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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狐狸精(碧露)-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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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抿着嘴,丹唇含着一绺发丝,丝头贴在左侧的面颊上,幽深的眼眸里闪烁着思忖之色,她缓缓地道:
“就算我方才身死道消了,你也会顺着这条路走到底的,对么?”
“我会的。这一点,你应该不比我不明白。”我点点头,“从烟烟被害那一天起,我就存有这样的想法了。”
想起那一天我妹妹被白布片遮住脸,冰冷的尸体抬出手术室的场景,我内心深处层层枷锁的记忆,又有些鼓沸起来。
就在这时,口袋里设置了振动模式的商务通F8隐形手机震动起来。商务通F8隐形手机,是保密性能相对来说最好的手机,具有防跟踪、资讯保密、随需隐身的功能,是我和尉文龙用来通话的手机。而我平时明面上使用的则是最普通的三星S7562手机,那是掩人耳目用的,当然我还有第三部手机,那是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的。
这种时候能够给我打电话的人自然是尉文龙,而且此刻还不到六点,尉文龙挑在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喜鹊登枝的喜闻乐事。
我沉下了脸,看了狐仙一眼,却发现这个女人的神色出奇地随常坦然。也是,对于一个活了几百年,看遍了人世起起伏伏、风风雨雨,一直做一个局外人的女人,还能有什么事让她蹙一下眉的?更何况,这个女人刚从鬼门关回来,现在内心里八成是窃喜不已,哪有空板脸扫兴。
我的拇指松开接听键的那一刹,我开口道:
“Mia…nom’estas…la…homaran。(我的名字是人类中的一员。)”
对面立刻有了像是活死人一样的虚无回复:
“Nom’de…l’fajr…la…homaran…liber。(火的名字是人类的自由。)”
这是我和尉文龙商量好的暗号,暗号的语言是世界四大常用的人造语言之一的“世界语”,世界语是波兰眼科医生L。LZamenhof(柴门霍夫)于1887年提出的国际辅助语方案中所开创。它和伊多语、逻辑语、大同语一样都是出于人为目的制造,为了全人类大同而使用。
而我和尉文龙的这一段暗号则是出自于《鲁迅译文集》中的《爱罗先珂童话集》卷首诗。这首诗表达的是人类自由的理想主义。
我和尉文龙的通话暗号,一般由接听的一方询问,如果对方人身处于安全状态,就同样用世界语回应,如果是危机状态,则是用中文回话。因为世界语全世界懂的人不过几百万,能够被人听懂的可能性可不高。
既然尉文龙用世界语回复了我,即表明他现下是安全的,所以我略松了一口气。
“什么情况,文龙?”
“我的房子被人闯入了。而且……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尉文龙开门见山地说道。
“具体说说,你不急吧?”我问道。
“不急。我怀疑那个入侵者是秘密对我进行调查的刑侦支队的人,因为他的手法非常高明,如果不是我在房间里布置了机关,几乎不会发现有过被人入侵的痕迹。”
接着,尉文龙开始了他的讲述。原来,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鸡鸣时分,尉文龙因为在自己外边的某个秘密仓库里搞一些研究,所以一直没有在自己屋里头。这也恰好给了那位入室造访的人物一个契机。
“我每次出门之前,都会在防盗门的门槛附近撒上少量的煤粉,粉煤中夹杂着磁粉颗粒,摆设成我设置好的不规则图形,并在门框的正下方贴上一小片磁铁片,只要门被人向外拉开过,磁铁片的磁力就会吸引附近的磁粉,让图形改变形状。”
尉文龙缓缓地道,“所以我每次只需要看到家门口的磁粉形状,就能够知道有没有人撬开我家的门。”
“门锁没损坏?”我问道。
“没有。这正是我要说的。”尉文龙回答道,“对方不像是常见的撬锁小偷。常见的撬锁小偷一般会打破防盗门上的猫眼,插入可弯曲的铁丝拉动防盗门内部的门把手来开门,或者用贴片、钢丝、回形针、铁钩和牙模做成“百合匙”开锁。这会造成门锁孔洞内有刮擦和钢丝划伤的痕迹,但是,我的门锁内没有,而是发现了少量的金属锡。对方是用锡纸片撬开的门锁,对门本身没有任何损伤。这是新颖和高明的开锁手法。在中国刚刚流行不久。”
“屋里缺了什么没有?”
“没有。”尉文龙道,“对方只是检查了我的屋子,把我屋内所有的东西全都动了一遍,但是又放回到了原样,显然来的是警方的秘密刑侦人员,不是窃贼,我屋里的每一件物品的排列,都是按照贝多芬《月光曲》简谱放置的,在别人看来是最随意的放置,但是只要稍微动一丝,打乱了简谱,我就能够看出来。所以我断定,入侵我屋子的人是局里的人,窃贼可没有那么高素质的窃贼。”
“你的那些制作‘项圈’的原料和电子线路元件都是怎么处理的?”
“一般人都会藏在床底下或者抽屉里或者画框、马桶冲水阀内部、垃圾桶、地板下、书桌内、钢琴里、空调冰箱内部、甚至墙面里等等不起眼的地方,甚至也有人藏在精装书里,但那都是掩耳盗铃、欲盖弥彰的手法。”
“那你藏在了哪里?”
“用油纸包裹藏在马桶下方的管道内部。”尉文龙淡淡地道,“我从来不用自家马桶。只是在冲水口涂上了一层碳酸氢钙和清洁剂,造成长期使用清洁之后的摸样。”
“……好技巧。”我一阵无语,却是佩服尉文龙惊人的创意。的确,又有谁能够想到别人家里唯一的一个马桶却从来不使用呢?
我笑了笑,继续道,“呵呵,这样说来,看起来那个敢入你屋子的家伙倒是挺有趣呢。但是文龙你要知道,在中国的法律里,非法得到的证据可是没法上诉的。除非是刑诉法特殊规定的‘技术侦查措施’。这样看来,很显然,对你的房子下手的人是刑侦人员了。尉文龙,你的判断是对的。”
“文龙,你要小心点,那家伙也许在你屋里藏了无线窃听装置,类似于窃听笔或者窃听烟盒、火柴盒,市面上很容易就搞到一种M200的窃听器,两三百的价格,能够待机三四天,连续运作十几个小时。还有只需要插SIM卡的手机回拨窃听器,类似于微型手机,范围是30平米,待机一周,超过65分贝的声波都会被搜索到。要是刑侦人员恐怕会更高级。”
“放心,我已经用手机信号杂音干扰的方式测试了家里的角角落落,没有电话、无线甚至激光窃听器,看来那位敢进我家的‘大人物’还没有下作到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就算真有,也可以用电话屏蔽的方式反窃听。更重要的是,我独自在家,窃听器在我身上查不出什么的。”
【好戏开始了】
卷三群魔乱舞章一百五十五二度受审【第五更】
对于尉文龙的细如针尖和洞若观火的眼睛,我自然是有着充足的信心。
“行,那你先悠着点。别露出马脚就行。最好短时间内把你的实验和塑胶炸弹的制作原料都处理了,否则容易节外生枝。”
“不。如果这个时候处理,反而容易被盯梢上,抓住马脚。最好的时机是间隔一段时间以后。”尉文龙提醒我道。
“也是。总之你防备着一些。我这边也会做好充足的准备。只要等张国华判刑了,我这边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事了。食堂中毒不过是小风波而已,高清华的事虽然大了点,但是只要做的密不透风,滴水不漏,也有办法让他变成无头冤案。”
“这是我的失误。”尉文龙叹息着说。
“不,这是你的优点。或者说人性所在。当初我妹妹被张国华儿子的那群狐朋狗友沾染的时候,我比你更极端,你已经很不错了。”我笑了笑,“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要动身去学校了。学校里碰头吧。”
“好。”
“下一次的通话暗号是‘思之一念,石亦为开’。”
“好。”
就这样,我结束了和尉文龙的通话。挂下电话后,我的心情却是有些繁重。很显然,尉文龙是被局里的人盯梢上了,而且对方决计不是简单的人物,能够做到这个份上,怕是一个能力不下于尉文龙和我的角色。若不是尉文龙提前安了个心眼在家里布置了层层机关和圈套,恐怕尉文龙就会被揪住狐狸尾巴。
落下手机,抬头,我看到狐仙正卷着红花大棉被,单手支颌地看着我手里的手机。
“完事了?”狐仙悠悠地道。
“别用‘完事了’那么随便的词。”我瞪了这个女人一眼,却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接下来,我本想动身前往学校,可是,还没等我迈出右脚,家里的固定电话却是响了起来。
这一次,我的心却是真正的沉重起来。比起接到尉文龙的电话更为沉重。
因为我家,极少有人会打固定电话过来。
因为我家没有什么远亲近邻。
除非是我妹妹外出,我在家时,可能接到阿雪的电话,但是,如果我和阿雪、我妈全部在家时,能够接到别人电话的几率,排除10086和学校老师的话,可能性几乎为0。更重要的是,现在才不到六点,就算是学生也没到起床的时间,谁会拨打我家的固定电话?
我看了狐仙一眼,却发现狐仙也是抿着嘴唇,细细的长眉也是一波三折。
我走到了床头柜前,抓起话筒前,瞟了狐仙一眼,狐仙低头把玩着她的香秀发丝,很识趣的没有出声。
我看了一眼固定电话显示器上的号码,发现居然是无锡市公安局的电话。我的心涌起了波澜。
看来,这一次,真的是麻烦找上门来了。
“喂?”我抓起话筒,尽量轻松地问道。
“你好。王先生家,是吧?”话筒那一头传来了一道相当清澈、清晰、发音标准的男子声音,从声音并不浑厚,带着轻快、爽朗的特点来看,对方的年龄不像是稳重的中年人,更像是二十七八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青年男子。
“没错。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我打了个假哈欠,装出慵懒刚睡醒的口吻问道。
“王先生,我是无锡市公安局刑侦科的刑警,我姓司。”
司?这个姓氏倒还真是少见。
从对方的一番话语,我发现对方的发音并没有江苏地区方言不分平翘舌音的特点,显然并不是本地人,而且对方发音时普通话极其标准,舌头比较卷,有美式发音的特点,同时轻唇音消失,带了一点台湾或者北京地方话语的特点。
看来,对方应该在国外,比如美国之类的地方留过学,长时间使用美式英语,导致普通话出现了些许的变化。
而且从年纪上判断,对方的年龄还比较年轻……综合判断起来,对方看来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你好,先生。不知道你们找我,是出了什么事?”我尽量保持着平静,用一种局外人的语气问道。
对方的语气似乎非常的轻快,但是却又带着一种让我感到不太平静的压力。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找你,还是因为之前的银乐迪事件。虽然昨天张国华已经在无锡市人民法院上了法庭受审,而且已经判了死刑,但是我们刑侦支队的人认为这一起案件还是有一些疑点,而且上次录取的口供也不完整,所以想要请你来刑侦局一下,再录一份口供。”
果然是因为张国华的案件……
现在张国华即将上死刑台,刑侦科的人果然坐不住了。
我迅速地思忖着对方的意图。在这个时候重新找我录口供?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银乐迪的案件已经过去两个月有余了,就一般人来说,对于那天所做的事,基本上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毕竟,谁会去特地记住自己两个月前的一个很普通的日子呢?
除非,他是一个伪造了案件口供证据,特地把所有的口供背熟于心的罪犯。
也就是说,如果我现在去警局里,像两个月前那样,准确无误地像是背剧本一样把那天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那么我被怀疑的几率将会是百分之一百。对方肯定有试探我的成分在内。
所以,如果我要去警局,肯定不能装的太过清晰,在一些细节上,必须模糊化。
要我录口供还算是小事。事实上,根据之前市内新闻的报道,我已经知道张国华的罪名落下来后,他将在七天之后被判处死刑。也就是说,只要我死不承认,熬过这七天,那么这件案子就盖棺定论了,张国华就成了我的替罪羊,再也没有翻盘的可能。
这七天,想要熬过去,其实非常简单,计策就是一个“拖”字,比如说,我找个借口去外地旅游一趟,拖延七天的时间,一直拖到张国华处死刑,就够了。
但是,问题在于,对方拨打的是我家里的固定电话,找这个时间点打我电话,也是为了确认我在家,不可能逃跑。如果确认我在家后我再突然离家,反而会徒增嫌疑……而且,在这种时候,我一旦选择了回避录口供或者逃跑,那么,我是嫌疑犯的可能性反而会增加。
当然,这些都还算是比较轻的。
最大的问题在于,既然局里的人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说明他们多少已经洞察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如果刑侦人员再次对我使用测谎仪,我该怎么办?!
上一次,我用对自己使用勾魂术的办法躲过了测谎仪,可是,勾魂术对于一个人只能用一次。
我已经使用过一次,这一次,是不可能用同样的手段逃脱了的。
更重要的是,既然,对方可以找我来录取口供,而他们自然也可以找金娜这个人证录取口供!而如今我已经对金娜解除了勾魂术,她压根就不知道我和她当初下午一起逛街的事,如果她被拉去局里录口供,我穿帮将是板上钉钉的事!
怎么办?
我握着话筒的手略微抖动了一下。
以我现在和金娜的关系,想要她帮我编造口供,瞒过局里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甚至,以金娜的演技,我也不认为她在不中我勾魂术的情况下能够帮我演一出好戏。
那我该怎么办?
我的心头闪过了一丝阴戾。
一个疯狂,让我自己都不寒而栗的念头突然升起。
难道……要杀了金娜,来个死无对证?
卷三群魔乱舞章一百五十六思之一念,金石为开【第六】
我很快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排除了出去。先不说我亏欠金娜太多,不可能对金娜下手。单单从逻辑角度来说就非常不合理。我被警局的人传话审讯,金娜就死,这样的巧合反而更容易引人生疑。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捏了捏拳头。
最后,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根据钟表效应,两只指针不同的手表无法确定时间,这个道理用在审讯上也是同理,就算两次口供内容不同,警方也无法确认哪一次的口供是真实的,更何况,就算金娜证明张国华遇害那天我不和她在一起,就此也无法证明我就在银乐迪。综合起来,我的嫌疑还不到两成。
而且……比起上一次被审讯时的束手无策,这一次,我还多了一个大杀器。
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心情渐渐沉了下来。
如今,我的勾魂术可控制的人数名额已经上升到了九人。
就算被张国华和史兵占据了两个名额,剩下可以控制的人数,也有七人。
而上一次被审讯时,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提升,所以用只能使用三次的思维在思考对策,才不得已催眠了自己。
能力不同,思考的对策自然也不同。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对我审讯时,只有四人,我剩下的勾魂术使用次数,足以摆平那些人了。
甚至,就算控制刑侦科的科长,公安局的局长、办公室主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在短短的几秒钟内,我的大脑如同头脑风暴一般出了数种对策,最后,我松了口气,保持着略显沉重的口吻,说道:
“如果只是录口供的话,没问题,但是我想提前说的是,就算你们找我,我的口供和上一次也不会有多少差别的。因为对于张国华的事,银乐迪的事,我也真的不清楚。就算你们警方怀疑我,我也要告诉你们:我是清白无辜的。”
“清者自清。”对方用爽朗的声音说道,“王先生,你的心情我很能体会,被人怀疑的味道当然不会很好,而且你还是一个高中生,耽误你的学业也给你多少造成了一些困扰。但是,这一次,也是你摆脱嫌疑的最好机会,事实上,根据我们这边的一些新线索,我们认为……银乐迪事件,王先生你身上还有不少值得怀疑的点,你不是完全的‘清白’。当然我们警察办事,都拿事实和证据说话,只要确定你没有疑点,就不会让你为难。你来局里录口供,也是一次洗脱自己的机会,你说对不对?”
说得好听……但是说到底,终究是在怀疑我么?
那好,那这一次,我就彻底让你们闭嘴。
“我知道了,只要能帮忙查案,我会来公安局的。警察先生。但是我还是先告诉你们,张国华的事,跟我真的没任何关系。”我最后还是表示了同意。
“还是那句话,清者自清。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很高兴,也会省去很多的麻烦。因为你是这起案件的关键人物,Youaretheonewelookfor。”
听到对方的最后一句话,我的脑海里划过一道惊雷!
在一般人听来,Youaretheonewelookfor是一句再通俗易懂不过的英文,意为“你正是我们寻找的人”,但是,对我来说却是有着另一个层面的意思。
当初,我曾经半夜戴着面具,着装成黑衣人,以“Theone(救世主)”的身份进了建设局局长周南平家,在控制了周南平后我拆了李玉江的住宅,而事后我又给李玉江送去了一封警告信,信中署名正是“Theone”,这个称呼是我用来糊弄李玉江的。知道的人怕是只有李玉江一人。
此刻电话里那位姓司的探员这番话一方面可以理解为普通的玩笑话,但是另一方面,如果想得深入点,一举双关的话,却是对我是莫大的警告,因为Youaretheonewelookfor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你就是我们寻找的‘救世主’。”
我的冷汗顺着脖后颈缓缓滑落下来。
对方是有心,还是无心?
难不成李玉江不听取我的警告,暗中参合了张国华案件的调查,并且给刑侦科的人提供了一些线索?
如果我是Theone的身份暴露了的话,那么,恐怕事情就比我的想象的更难办。甚至,我的勾魂术都有暴露的可能。
反复思量,最后,我握着话筒,冷笑起来,对方的英文虽然给我造成了一些心境上的影响,但是也让对方暴露了破绽。Are这个单词,英文的发音是'ɑ:',美式发音是'e(r)'。美国人不像中国人那样用胸发音,而是多用腹发音,所以鼻音较重,声音较高。根据对方的重音判断,对方在发音时,舌尖需轻轻抵住下齿,双唇向两边平伸,成扁平状,口形张到可以容下自己的中指和食指尖。我想这位警官应该在美国生活过多年,很像是受美国语言文化熏陶的人。
这样的人物,恐怕就是在刑侦科里,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看来这一次,我要面对的人,真的不太简单。
虽然话筒已经挂下了,但是我的心,却依旧悬在那里,久久未能落地。
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一把。
看谁笑到最后。
挂下话筒后,停顿了大约三秒钟,我再次拿出了我的手机,再次拨打了尉文龙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还没有想两声,就接通了。
“思之一念。”手机那头传来了尉文龙淡漠的声音
“金石为开。”我淡淡地说道。
“什么情况,王一生?”
“事情有变,因为张国华判死刑在即,刑侦科的人想要重新找我对口供,我估摸着他们那边已经有了些许的蛛丝马迹。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布一个局,做点先手准备。文龙。”我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现在担心刑侦科的人有人窥探到我有勾魂术。虽然我估计那人也只是处于猜测阶段,但是,如果我露出马脚,就需要你帮忙出手。”
“……你说。”沉默了两秒后,尉文龙淡淡地道。
“如果情况有变,我被局里的人盯梢上的话,文龙,我要你扮一次绑架犯,绑架一个人。过程你来策划,我不参与,但是你要布好所有的局,做的滴水不漏。”我冷静地说道。
“绑架谁?警局的人么?”尉文龙的语气显然沉凝了几分。
“不,是我自己。”我叹了口气,说道。
我的回答似乎让尉文龙吃惊不小,但是没等尉文龙是那种处变不惊的人,就算我提出这么破天荒的要求,他也没有任何惊讶的回应。
我就继续道:
“文龙,无锡市各大街道、路线、巷道、弄堂、关卡和通道口,包括下水道等隐蔽路线的查询就交给你,绑架所需走的路线由你来设计,你挑选觉得合适的路人人选给我地点,我可以想办法控制他们成为你的手下供你使用。可以么?希望你在三个小时内做到这些。”
“有些突然。但是……问题不大。”尉文龙的声音依旧相当的平静。“我可以匿名打电话给管道维修公司、物业管理公司或者联想维修店之类的人员,给他们一份无锡市公安局附近的空地址,只要你给我个精准时间,我随时可以安排让他们在公安局附近转悠,等待你控制他们。”
“不错。能够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想出这样的对策,你的逻辑思维和应变能力非常出色。文龙,你的能力我是最信任的。现在我时间紧,要对付局里的人,短时间内不会再主动跟你通话。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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