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法师-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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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襟碎裂的声响。周阳一下呆住了……在他的胸口上，赫然多出了一片漆黑的纹身。
　　　　漆黑的纹路，就仿佛长在肉体中一样。手指触摸上去还有明显的凹凸感。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纹身的图案，竟然和恶魔书的封面完全相同。
　　　　“这个……”周阳的声音嘶哑，感觉就仿佛从天外传来。
　　　　“是我的恶魔书？”
　　　　“你说对了。”大法师特雷斯静静的望着周阳，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之色。多来里德，已经和你的生命结合到了一起。这也是你还能活下来的原因。”
　　　　“是它救了我……”周阳对大法师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胸前的纹身。感觉着纹身中传来的跳动。
　　　　是的，就是跳动。
　　　　如果说刚开始周阳还感觉不出来，但经过大法师激发之后，他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胸前肌肤的不同。纹身图样的位置，一阵阵滚烫的感觉涌遍全身。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温暖。借着这股热流，周阳可以清晰的觉得自己的肉体在复苏。热流滚过的地方，隐隐有力量在觉醒。
　　　　“特雷斯克多来里德……”大法师也和周阳一样望着纹身。发出了一声叹息。“果然是恶魔最杰出的作品啊。”
　　　　“你现在，距离恶魔又近了一步了……”
　　　　“大法师阁下……什么意思……”周阳的声音很沙哑，还没有从身体的变化中惊醒过来。只是用一种条件反射的，近乎怪异的音调问道。
　　　　事实上对于特雷斯克多来里德这个名字，周阳是一片空白。他的导师也只告诉过他，他手上拿的是一本高等的恶魔书而已。这个名字，不管是他的知识还是图书馆的典籍都从来没有半点记载。
　　　　不过这只限于周阳这样的普通人罢了，对于蒙多大陆的传奇，大法师特雷斯来说，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实在是太正常了。
　　　　特雷斯克多来里德，炼狱之眼。他的知识中有这个名字。
　　　　不，事实上，他也曾经拥有过一本。
　　　　那本给了克鲁兹的恶魔书。
　　　　“特雷斯克多来里德，炼狱之眼。其实并不是书。”大法师的第一句话，就让周阳吓了一跳。
　　　　恶魔书居然不是书？那是什么？
　　　　“是魔导器。”大法师能够看出周阳眼中的疑惑与震惊。但仍然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一个由最强大的恶魔所制作的魔导器。它的名字就算在炼狱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事实上，除了几个掌控了庞大势力的恶魔君主以外。根本就不曾有人见过这个魔导器。据说，只有最强大的恶魔才能真正使用它。而拥有了这个魔导器的恶魔，将会得超越的力量，并战胜死亡。”
　　　　“呵呵。”说到这里，大法师特雷斯笑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回忆之色。
　　　　“当初，我还刚进入传奇的时候，曾经进入过炼狱。那是一次非常刺激的冒险。我的队伍在探索一个地下城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强大的恶魔。
　　　　他守护着一个匣子，为了得到匣子里的宝藏，我们与他进行了一场殊死战斗。那一场战斗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我的两名伙伴都在战斗中战死。我也身负重伤。”
　　　　“那么强大！？”周阳终于从身体的变化中惊醒，露出了惊讶之色。
　　　　已经进入传奇阶段的大法师，居然会在一次战斗中身负重伤。说出去恐怕所有人都不会相信。现在周阳知道了，大法师给自己讲述的是一段秘辛。是从来没有人知道的故事。
　　　　大法师满意的望了周阳一眼。微微一笑。
　　　　“是的，它非常强大。不过我们最终还是胜利了。并且得到了那个匣子。你想知道匣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吗？”
　　　　“……”周阳眼中精光闪烁，顺着大法师的目光，他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特雷斯克多来里德，炼狱之眼。”
第九节　恶魔交易
　　　　现在想一想。真是冲动的岁月啊。”大法师抬起头。轾任ｎ息了一声。裣上却露出了满足的表情。“你也许不会想到。那本特雷斯克多来里德对我的帮助有多大。
　　　　这么和你说吧。那个时候的我虽然号称传奇。却只是接近传奇的边缘而已。我只有十八个法师等级。正是的到了那本书之后。我才连续冲破了两个法师等级。真正达到了传奇的阶段。”
　　　　两个法师等级？
　　　　周阳心头一惊。那不就达到二十个法师等级了？那可是真正的传奇阶段。而不是蒙多大陆流传的十九个法师等级。大法师特雷斯，竟然已经达到这个的步了？
　　　　感觉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周阳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大法师。现在他知道了。整个蒙多大陆的人都小看了眼前的老者。他的睿智和实力。早已经超脱在人类的想象之外。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还只是十九个法师等级的时候。他已经超越了二十个法师等级。达到了真正的传奇。
　　　　真正的传奇和准传奇的差距有多大。这个问题没有人知道。因为能进入传奇的人在蒙多大陆都是凤毛麟角。而这些人都是各个势力供若上宾的存在。他们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在他们的眼中。人类就如同蝼蚁一样渺小。也许。在老者的眼中。自己也是一样吧。
　　　　目光从大法师的身上移开。周阳静静的望着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纤长。但是很有力。自己呢。如果是自己达到那个阶段。又会如何？
　　　　周阳不知道。只是在这一刻。他觉的有些迷茫迷茫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您说特雷斯克多来里德帮助您打开了通往传奇的大门。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么……”大法师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说起来就话长了。
　　　　不过简单的说。特雷斯克多来里德。是一个只适合恶魔使用的魔导器。落在人类的手中。它的功能就弱化很多了。可就算如此。它给予你的帮
　　　　助也是超乎想象的。只是需要一点代价。””代价？，！周阳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这个词汇。触动了他的心弦。
　　　　“是的。代价。”大法师满意的望着周阳。对周阳越来越有好感
　　　　了。
　　　　“就好像去商店购物一样。特雷斯克多来里德本身就是一本内容丰富的魔法知识大全。几乎是人类历史上出现过的法术它都有收集。而且除了法术以外。它还记载了大量的超魔技巧。只要你可以打开相应的书页。就可以的到这部分知识的传承。”
　　　　“嗯。”周阳点点头。注意力逐渐集中起来。
　　　　大法师说的这部分他已经有所体验了。自从他的到了恶魔书。几乎就没有在图书馆中学习过新的法术。他之所以去图书馆。主要是查看有关魔法理论和魔法野史等辅助书籍。以弥补自己基础知识匿乏的缺陷。
　　　　只是。直到现在为止。周阳还弄不准翻开新书页的决定因素是什么。
　　　　这部分似乎只和自己的能力有关。只要自己的能力提高。新书页就会在自己面前展开。
　　　　“可这一点并不是最重要的。”大法师的声音打断了周阳的思绪。
　　　　望着眼前沉静的少年。大法师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很少有人知道。知识的传承。只是特雷斯克多来里德吸引人的一个手段。它真正厉害的的方……却是强化。””强化？，！周阳重复了一句。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他知道大法师要说什么了。
　　　　是的。强化。他也经历过。以两次灵魂碎片为代价。他获的了魔法速发等一系列能力。同时肉体也逐渐加强。
　　　　可以说。恶魔书对他的帮助极大。如果没有恶魔书。周阳根本就没有和克鲁兹抗衡是实力。
　　　　看到他的表情。大法师特雷斯微微一笑。”看来。你也知道这部分功能了。没错。只要你能够付出恶魔书需要的代价。你就可以从恶魔书中的到强化。这部分有可能是能力。也可能是肉体。虽然有一定的副作用。但对于法师来说绝对是一个提高的捷径。”
　　　　“只是。这也是一部分功能罢了。还有一个。也是最隐蔽的一个。
　　　　至今为止。也只有被挑选者才会接触过。””那是什么？”周阳抬起头。眼中闪过惊疑的光芒。
　　　　作为恶魔书的拥有者。可以说周阳对这本神奇的大书没少下功夫。
　　　　可是至今为止。他也只研究出大法师前面提到的两个功能罢了。再多的一点也没有发现。
　　　　大法师所收的第三个功能。到底是什么？”是交易。”
　　　　望着周阳希冀的眼神。大法师笑眯眯的亚足一根手指。
　　　　“与恶魔的交易”
　　　　“每一本特雷斯克多来里德。都有一个恶魔寄生。你获的了它。也就获的了与它交易的权力。不要小瞧这些寄生的恶魔。也许它们本身算的什么。但是它们的背后都无一例外的站着一个强大的恶魔君主。也可以说。那些掌握着寄生恶魔的恶魔君主。才是特雷斯克多来里德真正
　　　　说到这里。大法师瞥了一眼周阳的胸口。轻叹了一声。“你这次受损极大。除了高等神术以外几乎是无法治愈的。也只有通过与恶魔的
　　　　交易。你才能恢复的这么快。而且通过这一次。你与特雷斯克多来里德的契合度再一次提高。现在彻底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开了。这样一来。这本特雷斯克多来里德的主顾就只能是你一个人。真不知道是你的幸运还是悲哀。””什么意思？”周阳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果然。大法师慢条斯理的说道。“按照道理来说。特雷斯克多来里德真正的主人只能是最强大的恶魔君主。所以就算是流落到人类的手上。也只能起到一个渠道的作用。就好像是一个强大恶魔在人间开设的店铺。所以它的主顾会很多。只要是被挑选的人都可以参与交易。这样一来。恶魔君主固然可以的到更多的收获。交易者换取能力的代价也不会太高。”
　　　　“对了。你知道要和恶魔交易。需要的货币是什么吧？”
　　　　“是灵魂。”周阳的声音很沉。他想到了自己失去的那部分灵魂
　　　　“没错。就是灵魂。，这是恶魔最喜欢的东西了。”大法师讲解的很详细。就仿佛在给自己的学生授课。
　　　　“可是灵魂也分等级的。越是强者的灵魂。恶魔就越喜欢。所以为了挑选更高质量的灵魂。特雷斯克多来里德很少被一个人拥有过。而大多是以恶魔书的形态出现在人间。让被它挑选中的人类使用。就好
　　　　像我……”
　　　　“您也为特雷斯克多来里德付出过灵魂？”周阳心头一跳。急声问
　　　　道。
　　　　“当然。那是必不可少的。”大法师微笑着回答。“其实你也不
　　　　用太大惊小怪。虽然各种典籍中。恶魔都被描绘成可怕的。无恶不作的
　　　　怪物。但其实并不是这样。恶魔也是有需要。恶魔也有自己的欲望。
　　　　所以在交易方面。大部分恶魔都会信守承诺。虽然它们中间出现过
　　　　一些不守诺言的家伙。也只限于低级恶魔。真正的恶魔君主是不屑搞那
　　　　些小花招的。因为他们随便拿出点什么。都可以换来自己想要的东
　　　　西。”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也许吧。毕竟你还年轻。接触过的东西太少。这部分不了解也很
　　　　正常。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和我不同。你与特雷斯克多来里德已经
　　　　融合了。从此以后。这本特雷斯克多来里德只能由你使用。再不可能寻
　　　　找新的客户。”
　　　　“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可说不准了。”大法师神秘的笑了笑。“从某种角度上说。
　　　　这大概算是一件好事。毕竟只有你一个主顾的话。就会把所有好东西都
　　　　拿出来。而不会像其他特雷斯克多来里德那样待价而沽。所以你能的
　　　　到的帮助。比过去任何一个接触过特雷斯克多来里德的人都要大。””那算是好事喽？”周阳眯起了双眼。开始了盘算。
　　　　“也不一定。”大法师的声音开始减缓。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只有你一个主顾。固然你会的到更多的帮助。但是你要付出的代
　　　　价也就更大了。不要忘记了。其他特雷斯克多来里德可是从好几个主
　　　　顾身上获取价值的。而你的这本只能从你身上获取。你的付出自然也
　　　　会成倍增加。忘记告诉你。如果你没有在灵魂付光以前寻找到新的货
　　　　币。你整个人都会消失掉。你的特雷斯克多来里德也会重新变成无主
　　　　之物。寻找新的交易者。””什么！”听到这里。周阳一下瞪大了眼睛。
　　　　“您是说。还有其他货币！？？””当然。这有什么值的奇怪的吗？”大法师瞥了周阳一眼。淡淡
　　　　的回答。“你不会以为能够吸引恶魔的只有灵魂吧？只要你可以找到其
　　　　他恶魔感兴趣的东西。自然可以当做货币付账。不仅如此。你还可以把
　　　　以前失去的灵魂赎回来呢。恶魔要的只是利益。而不会在乎这部分利益
　　　　是灵魂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当然。在那之前。你必须达到可以摆脱特雷斯克多来里德控制的
　　　　实力。双方才能站在平等的位置上交易。”
第十节　恶魔交易　二
　　　　烛影摇摇。深夜的谈话已经逐渐进入尾声。
　　　　清楚了恶魔书作用后的周阳，此刻静静的坐在床上。目光有些迷茫。在他面前，**师也安静的坐着。不时打量了周阳一眼。
　　　　通过这一席谈话，周阳了解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不仅得知了恶魔书的真正面目。还知道了与恶魔书交易所用的条件。
　　　　货币，竟然不只有灵魂一种。
　　　　按照**师所言，只要恶魔书的持有者实力达到一定阶段。寄生在书中的恶魔就会自动将索取改变。这部分有可能是人间界稀少的物资，也可能是某些特别的任务，又或者是某些特定的生物。一切都以恶魔书真正主人的喜好为主。到了那个阶段，周阳才可以与恶魔书真正建立平等的交易关系。不仅交易所需要的付出变得可以接受。而且还能赎回自己已经付出的灵魂。
　　　　恶魔书的能力周阳是知道的，可以说强大的令人震惊。唯一困扰他的只是付出太过巨大而已。想想看，如果每一次交易都要以灵魂碎片为代价，最多几次，周阳的灵魂就会被抽空。其代价是何等的高昂？
　　　　可一旦达到平等交易的阶段就不一样了。虽然恶魔书的索取必定会高昂的吓人，但本身了。这样一来，就算再高昂的代价，周阳也有足够的余地去选择。而不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一个是以命换物，一个是以物易物。差距可想而知。
　　　　周阳的心头有些疑惑，他现在为止，还不知道恶魔的交易到底是什么呢？如果只是自己曾经接受的强化，这似乎并不值得用灵魂当砝码。自己当初也是因为实力过于低下以及恶魔书半强迫的状态下才接受的。
　　　　“呵呵。看来你还是没有弄清你到底身怀着多么巨大的财富啊。”**师好像看出周阳的困惑。不仅爽朗地一笑。二话不说，伸手就点到了周阳的胸前。
　　　　一阵酥麻的感觉出现在胸口，周阳的眼睛猛然睁大了。
　　　　只见就在**师地一点之下。他胸前地诡异纹身突然开始了急剧变化。漆黑地线条先是扭曲。然后飞速凝结到一起。开始缓慢但又清晰地旋转。无数线条地尾部在旋转地驱使下分散开来。肉眼望上去。就仿佛是一个……旋涡？
　　　　没错。就是旋涡。周阳几乎可以看清旋涡产生地过程。从凝结到旋转。再到扩散。每一步都是那么地清晰。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而且随着旋涡地扩散。出现在也同步扩散。很快就涌遍全身。在这种酥麻地感觉中。周阳只觉得全身都失去了力量。懒洋洋地。连一根手指都懒得抬起。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地。最重要地是。旋涡地旋转似乎也带动了他地肌肉和内脏。酥麻地感觉中隐隐传来地阵阵痛楚让周阳皱紧了眉头。
　　　　他不相信**师会害他。可是在这个时候。他真地不知道胸前地漩涡代表着什么。如果旋涡真地可以搅动他地**组织。那么周阳相信。只要再过短短地几分钟。自己就得死在这个诡异地漩涡之下。
　　　　幸好。旋涡从成形到停止。也不过短短地几十秒。但旋涡停止地一刹那。周阳地心脏却猛地跳了一下。全身地血液都涌上头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
　　　　哦。天啊。他看到了什么？？
　　　　一只眼睛！
　　　　一只生长在他胸口的眼睛
　　　　这只眼睛就生长在漩涡消失的地方。原本构成旋涡地黑色线条此刻就堆积在眼睛的周围。看上去黑漆漆地一大段。漆黑中，隐隐可见好似老树根须的**组织凸起，将眼睛团团包围。
　　　　眼睛是活地。甚至还带着眼皮。出现之后，先是眨了眨眼，才把目光转向对面的动方向上周阳估计它也想看看自己，只是因为角度太偏而难以如愿。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尽管已经努力保持冷静了，周阳仍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事实也是这样，想想看。任何一个理智健全的人突然发现自己的胸口长了个不属于自己的眼睛，自己还无法控制。不晕过去才怪。周阳能够保持理智已经是很冷静了。
　　　　师满意的看了周阳一眼。也为眼前这个少年的神经坚韧而暗暗吃惊。他当初获得那本恶魔书的时候，可没有让眼睛长在胸口，而是直接召唤在书本之上。所以他自然对周阳的表现大为惊讶。
　　　　这个少年，果然不愧是克鲁兹之后最让自己注意的天才了。**师心中暗暗点头。脸上却保持了温和的笑容。
　　　　“我刚才好像跟你说过了特雷斯克多来里德的通用语名字。”
　　　　“您是说……炼狱之眼？”周阳的声音仍然有些颤抖，不过表情却好多了。从最初的震惊缓和过来。他的脑海已经开始迅速运转。
　　　　师赞许的望了周阳一眼。点点头。
　　　　“正是炼狱之眼。你不会以为这个名字是白给的吧。炼狱之眼，当然是一个眼睛…我没想到它会长在身本来按照道理说。它只会出现在恶魔书的封面上。但你现在已经与恶魔书融为一体。你的身体就成了恶魔书的载体，它出现在你身上也是理所当然。”
　　　　“我明白了……”仔细感觉着自己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周阳总算有些放心。脸上的惊容也迅速消退。
　　　　“就是，太突然了一点。”
　　　　“哈哈哈哈……”**师一阵大笑。“这只是一个表现形式罢了。出现在身上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而且只要你不关注它。过一会它就会自己消除的。嘿嘿，炼狱之眼，也许在恶魔的手上还有很多强大的效果，但是对于你我，它只是一个媒介罢了。你不是想知道恶魔的交易到底可以给你带来什么吗？试试吧，将精神力放在它的身将信将疑的按照**师的吩咐，将自己地精神力投射到了那只眼睛上。
　　　　自从他和克鲁兹战斗重伤，醒来的时候精神力已经是空空如也了。不过有了和**师闲聊的时间，他的精神力总算恢复了一点点。不过，只达到施展一个零级法术的地步。
　　　　可是这么一点精神力一投上，周阳只觉得耳边突然想起了一声炸雷一样的声音。同时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仿佛不见了。再次出现亮光时，整个人已经出现在一个广阔而华丽的殿堂。
　　　　这是一个巨大的一眼看不到边的殿堂。周阳看不到殿堂的墙壁，他能够看到地，只是无数根数人才能合抱的石柱。殿堂的天顶很高，黑漆漆的。让周阳无法估量殿堂的高度。
　　　　殿堂太广阔了，也没有灯光，就算以周阳的黑暗视野也只能看到不远的距离。周围黑漆漆的，很静，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在这样地环境下，周阳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跳动。
　　　　一下……
　　　　两下……
　　　　“刷！！”最靠近周阳的两根石柱上突然亮起了幽蓝的***。周阳的心头一惊，还没等他仔细观察，第二组，第三组***相继亮起。顺着两边的石柱。向无尽的漆黑中蔓延。转眼之间，一条完全由***组成的长廊就出现在周阳的眼前。
　　　　随后，一个怪异地声音突然在周阳的耳边响起。
　　　　“契咔咔，你来了。”
　　　　“谁？”周阳微微一愣，警惕性一下提到最高。
　　　　“契咔咔，是我啊。你不是曾经见过我吗？主人！”主人？？
　　　　听到这个称呼，周阳一阵疑惑，不过转瞬就反应过来，脑海中闪过曾经在导师地帮助下，从恶魔书中出现的那个影响。
　　　　“是你？寄生在书中的恶魔？”
　　　　“契咔咔。是我啊。真是笨蛋的主人。没想到连我的声音都记不住了。我真怀疑大主人为什么要让你来继承恶魔书。”
　　　　“是特雷斯克多来里德吧。”周阳地脸上出现一丝冷笑。“我已经知道太笨。能够知道这个名字。我想你已经可以成为我的交易伙伴了。那么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交易地
　　　　“我只是先来看看。你应该知道，就算是交易也要先看货吧？”周阳谨慎的应对着。突然问道。“你在哪里？作为这里地主人，你隐身说话很没礼貌。”
　　　　“契咔咔，刚说完你聪明。你就又笨了。笨主人，难道你来到这里之前从来没有了解过我吗？你现在。就站在我的身体上啊。”
　　　　什么！？
　　　　周阳地瞳孔猛然收缩，双手紧紧握拳。“你是说。这个殿堂，就是你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