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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临朝-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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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宫里最近上了一些上好的茶叶,不知殿下有没有雅兴去试试。”顾太嫔也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她这么一说,宫长乐便知晓她是有话对自己说了。
宫长乐让众人都先退下了,直接跟着顾子瑜去了她寝宫之中了。
上的也的确是好茶,不过宫长乐这时候也没什么心思品茶了,只等着顾子瑜说事情了。
宫长乐在路上也揣测了不少,总想着是不是顾子瑜有什么私事要求自己,其实,只要是在自己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她倒是不介意答应的。
“这是私下里,子瑜,你若有什么事情便直说吧,咱们之间,也不用那些虚的了。”在顾子瑜没有进宫之前,两人也算是有点交情的了,后来因顾家的关系便越来越近了,在私下里这称呼也就随意了许多了。
尽管,这在名分上,两人是差了一个辈分的,可年纪却是相仿的,便也能算是个朋友了。
“我在这宫里便也只是这样了,如今只一心盼着静和长大成人了。今日倒还真不是我的事情,是太后娘娘临行前与我说的事。”顾子瑜想着太后怕是可能没有知会宫长乐的,可能是怕她忙着。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若不让宫长乐知会,日后恐怕都不那么好办的,于是,她便自作主张了。
见宫长乐露出疑惑的神情,顾子瑜便知道自己是猜中了,看来,太后果然是没有与宫长乐说过的。
“这事儿,虽然是太后娘娘嘱托我办的,可是思来想去,我不过是个太妃,若是没你这个长公主殿下的帮忙,怕是一个人还真不能办得漂亮些呢。”顾子瑜在宫中磨练几年,说话也饶了几圈了,叫人听着也顺耳的很。
“太后娘娘这次,是想给未央公主选个夫婿,不过念着公主年纪还小,便让我先看着,等有了什么好的,再与你商量不迟。”顾子瑜是个做事谨慎的,为宫未央相看年纪相当的公子哥儿的事情她这个太妃当然是能做得的。
可是,太后都说了此事要稍微隐秘些,那她一个年纪正当的太妃常常去打听些京城的公子哥们的消息,传出去也是难免不好听的。
倒不如,直接将这事情给宫长乐说白了,如今她正临朝,想个办法周全一二倒也是容易的。
宫长乐略点了点头,只表示这事儿自己放在心里了。
其实,她倒不如顾子瑜那般想的,太后不肯告诉她,说白了也是怕她太过疼爱宫未央了,到时候为了那丫头的痴心,不会让宫未央嫁与旁人的。
宫未央心属付宁晨,太后也是知晓的,但这作为母亲的,心中必定是担忧的,付宁晨怎么也是个武将,且不说她对宫未央没有那个意思,就是这征战沙场,时时刻刻都让人担忧,便是太后最不满意的地方了。
“这事儿我放在心上了,若有了合适了,我会同你说的。”宫长乐饮了一口那茶水,放下了杯子,便缓缓地说道。
母后说的也是没错的,宫未央总归还是要嫁人的,上辈子,因朝廷之事,宫未央不得已才去那偏远的小国联姻的。
宫长乐虽不知在自己死后宫未央如何了,但想来,这贤妃和宫子文也不会让宫未央的日子过得太滋润的。
而这辈子,宫长乐说什么也不会让宫长乐去联姻的,可唯独这成亲的人选,还是有些难办的。
宫未央因救命之恩将一颗心思都给扑在了付宁晨的身上,可偏偏付宁晨却是块石头,怎么都感化不得,这其中还不知有多少弯路要走呢。
宫长乐带着满腹的心事,堪堪回到了长乐宫中,便听得夏瑶来报,说是咸福宫里有人想要求见了。
这会儿,谢清柠和谢清梓姐妹也是在的,原本宫子文那事儿因太后一行人要离宫之事早已被她们抛之脑后了,这会儿听到咸福宫有人求见,倒是想起来了。
“说起这事儿,我倒是想起来了,昨日里,那二殿下便曾来求见过,可当时殿下有事儿,我便给挡回去了。”谢清柠将事情的原委讲清楚后,宫长乐倒也觉得奇怪了。
如今,这贤妃一干人等早已是瓮中之鳖了,根本毫无翻身之地,好端端地还要来求见自己做什么,难道是自取其辱么。
宫长乐想想都觉得奇怪,难不成,贤妃的手上还有什么筹码不成。
“也罢了,便带他们过来吧。”宫长乐略想了想,说道。
来的倒不是别人,只有贤妃一个。
宫长乐高高立于上端,只冷冷地打量着她,并未多言,而贤妃的脸色明显有一瞬间的尴尬。
从前,她是四妃之首的贤妃,饶是宫长乐是公主殿下,也不得对她太过无礼了,可是如今,她不过是个太妃罢了,说白了,毫无作用。
而宫长乐虽不是女帝,但却掌管了大梁的朝政,所有人见到都要尊称一声长公主殿下的。这人在屋檐下,也是不得不低头的。
“长公主殿下,有礼了。”贤妃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是咬牙切齿地发出来的,纵使心中有百般的不情愿,可想到为了活命,却还是不得不委曲求全的。
“起来吧。”宫长乐并未有在这方面折磨人癖好,她倒是只想看看贤妃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总不会是求饶的吧。
“殿下,妾身犯了大错,不敢起身。”贤妃依然跪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眶中的泪水也是泫然欲泣的。
“哦?”宫长乐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定定地看了贤妃一眼。
贤妃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宫长乐的眼神越来越冷了,也越来越锐利了,仿佛能将人心都给看透一般。
“妾身该死,不该为了一己私欲就私自带了二殿下离开。这所有的事都是妾身一人的主意,殿下若要怪罪,便责罚妾身一人吧,还请放过二殿下啊。起码,二殿下还是皇家的骨血啊”贤妃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早已流了满面了。
宫长乐并未说完,只觉贤妃这是病急乱投医了么,竟来自己这里求情了。当初,两人之间早已是白热化的斗争了,只差没有摆在明面上了,如今,她竟也肯委曲求全求自己?
宫长乐其实骨子里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心中想得自然是贤妃是为了宫子文而这般委屈自己的,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这般轻易地放过贤妃了。
“既是太妃挑拨的,那本殿便不客气了。先帝生前最是宠爱太妃的,如今太妃犯下这样的罪孽,怕是也无颜面对先帝了,倒不如就此潦草而亡吧。”宫长乐的声音很冷,让贤妃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贤妃当然是不愿意死的,可这回犯下了如此重的罪,如果不吃点苦头,宫长乐恐怕连宫子文都不会放过的。
“妾,妾身,愿意一死,只,只是求殿下,能够放过二殿下和江家人啊”贤妃跪着挪动倒宫长乐的面前,而宫长乐自始至终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宫长乐或许是在害怕,怕自己一低头便仿佛看到当初的自己,当年她也是这般求着宫子文和贤妃的,不要动自己的亲人。
可是呢,贤妃和宫子文不仅百般折磨于她,甚至连谢家人也都是一个个的没有好下场的。
若是一气之下,为了报当年的仇,宫长乐是怎么都想要将贤妃和宫子文千刀万剐的。但她毕竟还是有点理智的,上辈子的事情并未重演,如今的情况也是不同了。
宫子文毕竟是先帝的血脉,杀了一个贤妃倒是不要紧的,只是来日里将宫子文分封出去,若先下手杀了贤妃,难免会叫他心生怨恨的。
倒不如直接找人去看着他们,也好让他们尝尝这被困住自由的滋味。
“太妃放心,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必定会好生对待的。”宫长乐浅浅地笑着说道,可此时在贤妃看来却是毒如罂粟。
第二百七十章 :疯癫
贤妃顿时就在地上,宫长乐竟这般不近人情么,略思考了片刻,她最终还是稳住了心神,当即便又跪了下去。
“求殿下放过子文吧,他,他还是个孩子啊,什么都还不懂得”贤妃哭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而宫长乐愣是连眉头都不曾眨一下。
“当初,当初的事情都是皇上胁迫我们母子的,我,我也没有办法啊”贤妃干脆就把这事情都给推脱在了先帝的身上了,左右当年也都是先帝一意孤行的,贤妃其实是舍不得宫子文的。
可奈何,这越是到了后来,心里头对权力的也在之中不断地滋长,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可是,若是没有先帝的偏执,那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许是有争位的想法,但皇后与谢家又岂是她区区一个宠妃能企及的呢。
但皇上却偏偏将她捧到那样一个至高的位置,不仅百般宠爱她,甚至还善待江家人,这才得以将她的野心越养越膨胀了,否则哪里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贤妃此时越想心中越觉得气愤,或许当初先帝的那些缱绻温柔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假意呢。或许,一切不过是为了给皇后和谢家找个对手罢了,正好自己生下了皇子,这便误打误撞了。
“一切都是皇上的错,都是皇上一意孤行的,跟我们毫无关系!”贤妃此时的音量已经很高了,几乎是歇斯底里了。
宫长乐微微皱了皱眉,外头的几个宫女见情况不对便立刻都进来了,直接将宫长乐给团团护住了。
宫长乐愣住片刻,只摆了摆手,让他们先退在一边了。
而贤妃状似疯癫一般,依旧在那里碎碎念着什么,宫长乐只冷眼瞧着,倒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宫长乐才冷冷地说道:“将太妃送回咸福宫,无事不得出。”
贤妃当场是被几个嬷嬷给架着出去的,昨夜心里恢复的点点期待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难道宫长乐真的就这般记仇吗,直接要置他们于死地不成。
等贤妃走后,宫长乐心中却总觉得奇怪,贤妃这是受了刺激么,难不成是真的疯癫了?
但这事儿,她也没有多想,还是抓紧去处理手头上的事情去了。
如今,虽然前方战事稍稍停歇了,可这朝廷内部却因先帝遗留下的问题过多而一时难以处理,想要连根拔除,恐怕还需耗费很大的精力。
如今,但凡是京城中有所为的子弟也都让宫长乐给安排到该去的地方了,但这大梁的地域毕竟辽阔,也不是能顾及到方方面面的。
况且,这些贵族子弟虽都有几分才能,可却缺少经验,真正能治理一方土地恐也需要些时间的。
这小小的事情都堆积在一起,处理起来还是有几分棘手的。
好在,焕王明日便也该领兵出征了,倒算是解决了一桩心事了,至于陆泽,宫长乐倒是想派了他去别的地方再历练一番。
等国泰民安之时,谢清柠和谢清梓的婚事便也都该尘埃落定了,如今她们年纪也都不小了,不过是为了帮自己而滞留在这深宫之中,她自然也不能亏待了她们去了。
而另一边的咸福宫中,不过是两日的功夫,便传出了贤妃疯癫的消息。
宫长乐早先便有些怀疑了,这会儿也没什么奇怪的,便只派了个太医过去照看着便算是完了。
谢清梓在一旁听着,她一贯来也都是个心直口快的,等人都退下了便直说道:“贤妃不会是在耍什么花招吧?”
谢清柠倒是稍微稳妥一些,想了想之后,这才说道:“应当不会吧,贤妃如今早已是瓮中之鳖了,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即便是她一个装疯卖傻的,那宫里可是还有别人呢,咱们也不会掉以轻心的。”
宫长乐垂眸,略思考了片刻,贤妃如果是真的受了刺激而疯癫了一切倒也算是合理,可她如果是装的,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仅仅是想让自己心软?
这根本不可能,贤妃怕是也了解自己的手段的,若有必要是一定不会手软的,所以贤妃若是装疯卖傻那就说明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可是,这目的如今却仿佛被迷雾遮住了一般,让人根本看不清晰。
咸福宫。
贤妃这会儿虽没闹出什么大动静,但是整个人的精神早已处于异常激动的状态了,嘴里也不知是在碎碎念着什么。
太医仔细诊脉过后,倒没发现什么大的异常,只是瞧着脉息比一般人的跳的快些,后又给开了一些药,这才退下了。
这太医如今也是知晓风向的,第一时间自然是去长乐宫禀告了。
这贤妃倒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被刺激过度才引发的心智失常了,可是用药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宫长乐听罢了,便也没说什么,直接让太医下去了。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就让贤妃就此这么疯癫下去就是了,但毕竟贤妃对自己现在也毫无威胁了,这样处置未免不妥当。
思来想去,如今大梁的根基不稳,还是少出动摇人心的事情为好。
不过,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宫子文很快便又让人带话来了,说是要见见宫长乐。
宫长乐听了,便让人去带了宫子文过来了,倒是想看看宫子文究竟有什么话要说。
“长姐”宫子文倒还是个孩子般的模样,瞧着却有些畏畏缩缩的,一进来见到了宫长乐当即就跪下了,这声音里分明还带着几分害怕。
宫长乐的眼神扫过,眼前的宫子文却怎么与记忆中的那个对上号的,上辈子的他,虽也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但那双眼睛里头却分明藏着阴毒。
只可惜,自己当初被这姐弟的亲情给迷昏了头脑,也根本就没有看出来宫子文的野心,最后还落得了那样的下场。
可是今生,这一切都还不曾发生,宫子文的模样也只是孩童一般,那双眼里有的只是害怕与惶恐,甚至还多藏了丝丝的勇气。
或许,正是因为没有经历,才少了那么些狠毒。
宫长乐不知他这到底是小心翼翼的蛰伏,还是这历史真的不会再重演了?
“起来吧。”宫长乐收回了深思,淡淡地出声道,转而还让宫子文坐下了。
这一言一行之间没有什么亲和可言,仿佛对待得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宫子文自从知晓真相的那一刻便都在想着问问宫长乐,为何待他那般的冷淡,难不成就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的母妃吗?
或许,这里面还曾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自己毕竟从出生开始便到了皇后那里,连皇后都待自己如亲生一般,便只有这个长姐,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态度。
即便是与小动物在一起相处几年,那也该是有感情的了,偏偏宫长乐与他就没有半点的姐弟之情,难道,真的是自己太不讨人喜欢了吗?
“你可有什么要说的的?”一瞬间,宫长乐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尴尬,回忆前世,几乎每每与宫子文在一处也都是谈论政事的,甚至不知从何时起,宫子文便处处都能有自己的见解了,两人也经常因政见不同而争执。
但如今,却是全然不同的局面了,未免有些唏嘘。
“长,长姐,求,求您放过母妃吧。”宫子文说着便又跪了下来了,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不得不低头了。
宫长乐有些疑惑,心中却突然有几分相信了贤妃是真的心智失常了,否则宫子文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放过?我何曾有这个本事?”宫长乐的话音带着几抹嘲讽,当初的他们又何曾放过自己呢,在那样的地方一直折磨自己,至死方休。
“子文,子文愿意一切都听长姐的,长姐让我们去哪里都行,只求长姐能给我们一条活路”宫子文不顾宫长乐的冷言冷语,依旧求道。
看着昔日的敌人一个个在自己的面前臣服,宫长乐却失却了刚重生时候的那种想要报仇的。或许,是因为造成那一切后果的人早已去了,而贤妃他们也不过是被操控的棋子罢了,如今也没有半点作用了。
斗了这么多年了,也实在是没什么意义了,她虽不会傻到去和贤妃握手言和,但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对他们赶尽杀绝了。
既已到了这个份上了,便成全了他们就是了。
“择日,贤太妃与二殿下便可离开京城,去往封地,今后,无诏不得回京。”
而这期间,时间仿佛静止了许久,宫子文却分明能感受到自己后背早已被汗,直到听见了这样一句话,这颗心才算是落地了。
还好,他们还能有最后一个去处,不至于直接就草草结束了这荒唐的一生。
宫子文回到咸福宫的时候,却发现只有贤妃和宫人在了,听守着的小宫女说,江严和江夫人都被遣送回江府去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野心
江府。
江严和江夫人被带走的时候,两人也很是紧张,可没想到,最终却还是回到了这江府的门前了。
两人在路上的时候,心中早已在揣测着,宫长乐到底要如何对付他们,可万万没想到,最后竟会回到两人最为熟悉的江府,难不成,是要在这里解决他们么。
如今,江明和魏宁霜还是在江府住着的,尽管这府邸里已大不如前了,该被抄的也都抄了,原本的下人们也都走了,只剩下几个忠仆还在伺候着主子。
若不是因武清侯府的人接济着,只怕是江明和魏宁霜的日子也是过不下去了。
“老爷,夫人?”陈叔一见到门外的人,连手中原本拿着的扫把也都顾不得了,当即便上前去迎了。
而原本押送江严和江夫人回来的侍卫也只将人给送到了门口,而后便将这府邸的几个门都给围住了,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入。
江严和江夫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想起了这宫长乐和魏宁霜之间的情分,这会不会是看在了魏宁霜的面子上,所以才能让他们在死之前最后看看自己曾住过的地方。
江明和魏宁霜很快也知晓了江严和江夫人回来的消息了,当即便迎到了门口了。
几人不过才几天不见,可脸上却都染上了风霜了,这会儿江夫人的眼眶也忍不住湿润了,当初也的确是他们的不该,幸亏江明和魏宁霜没有跟着走,否则他们江家便是一个也留不下了。
“爹娘快些进去吧。”江明抿了抿唇,眼眶中似也有了点点的晶莹,而后这才岔开了话题,说道。
江严这会儿也再绷不住平日里的那张严肃的脸了,这些日子,宫长乐虽未对他们做什么,也不曾动刑,可却偏偏觉得恍若死里逃生一般。
沿路过去,看着这府中的冷清,江严和江夫人也只有不住的叹息,可偏偏是自己犯下的过错,也没法更改了。
关键是,这下子可还连累了孩子们了,本在江明这个年纪也该是能有个一官半职的了,虽不多出彩,却也好歹能够养活一家人了。
可如今却因为他们两人的关系,江明也只能赋闲在家了,日后也不知该以什么为生计了。好在,还有个武清侯府能暂时依靠着,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想出个办法才好。
江明和魏宁霜将两人送至了松竹堂,不多时便下去了,也不曾打扰两人休息了。
魏宁霜心中清楚,这怕是自己的求情才让宫长乐放过了江家夫妇一马的,否则最轻也是要被流放的,哪里还能有回来的时候呢。
江明知晓魏宁霜的不容易,当时,魏宁霜从宫中回来,整个脸色都是煞白的,而眼眶也是红红的。
原先,他还以为是不是长公主殿下动用了什么私刑了,可是却怎么也没找出伤痕,他心中便有几分明白了。
这次,为了江家,魏宁霜怕是割舍得不少了。
当年,姑母用计将魏宁霜给娶到了江家了,他又是个花花公子的性子,成日里花眠柳宿的,后来见着魏宁霜颇有几分姿色才肯在家多做停留。
可这期间却还是免不得做了许多对不住魏宁霜的事情,直到魏宁霜怀孕之后,他这心里才多了几分愧疚,待她也好了些。
两人这天长日久的,便也生出了情意来了,江明心中知晓,魏宁霜嫁过来应当是无可奈何之举,可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时日长了,魏宁霜待江家的用心他也是看在眼里了。
是以,此番才如梦初醒,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对待魏宁霜了。
可谁曾想,这番父母却犯下了这样的过错,实在是难以弥补的,原先期望中的日子也渐行渐远了。
“宁霜,终究还是我对不住你。不如,你,你回去吧。”江明这话在心中憋了许久了,今日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说出来。
其实,他的内心哪里是想让魏宁霜离开的呢,可如今在这江府里,对魏宁霜是半点好处都没有的。
这江府是贤妃的母家,如今还犯了这样的大错,颓势已是必然的了,即便是他没有做什么,但日后肯定也只能做个平民百姓了,并无出路可言。
但魏宁霜就不同了,她若回了侯府还可以做她的千金小姐,况且这大梁朝的民风开放,只要和离了,女子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再嫁了。
而凭借着武清侯府的家世,魏宁霜即便是再嫁,那肯定是要比现在的日子好过千万倍的。
“这里便是我的家了,我还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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