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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嫡_莞尔-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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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陇乃是要道,大唐盛产丝绸、茶叶、器皿等,便以之从洛阳运出,经由河陇而转海外远销诸国,这条路也有美名为‘丝绸之路’。
  唐朝开放贸易,这条河陇要道功不可没。
  只是紧领吐蕃,太祖也知道吐蕃狼子野心,因此在河陇要道以至剑南道布下重兵,剑南道除兴元府外,外设三刺史,每处有数兵四万。
  而河陇两道共设精兵十六七万之多,可见唐朝对河陇要道防守之重。
  鄯州则是河陇要道的重要关卡,燕追要前往鄯州,恐怕是朝廷得到消息,要么是吐蕃有波动,要么便是兴元府君集侯不安份,才会使他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前往,恐怕是存了要借自己的曾外祖母,赵国太夫人崔氏七十大寿为障眼法。
  一面使燕追随自己大张旗鼓前往江洲,一面则是他等不及崔氏生辰,便急匆匆离开,怕是也要杀鄯州一个措手不及的。
  傅明华说完这话,低头抿了嘴笑。
  她在廊下坐了一阵,头发上虽抹了头油,但早被吹干了,此时几缕碎发散在她饱满嫩滑的额角旁,散发着若隐似无的香气,带着轻微的诱惑。
  燕追看得出了神,冷不妨伸手出来勾了勾她这缕细发,神色温和:“元娘,待我回来,我为你绾头。”
  也就是说,他这一回前往,恐怕不是一两个月便能归来,甚至有可能明年两人成亲之前再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我是说成亲以后。”他含着笑意补充了一句,傅明华再镇定,说到成亲也难免有些羞涩:“到时再说。”
  到时就由不得她再说了。
  他提得起刀剑,挽得起三石的重弓,自然也握得那篦子,将来可以为她挽发梳头,描眉画钿。
  “洛阳的事我会让戚绍安排妥当。”他意有所指,傅明华便想起了忠信郡王府。
  燕追显然也是这个意思,缓缓又提步向前。
  傅明华顿了顿,看他高大而带着凌厉逼人气势的身影,他不是有意为之,但却如一柄出鞘的剑,掩不住身上凛冽的锋芒。
  脚步虽慢,却带了一往无前的气势。
  燕信那样的人,又怎么会是这样的他对手?
  两人转了一圈,实在是将燕追这院子后的廊桥走完了,外头下着雨,地上湿滑,景色自然也乏善可陈。
  他难免嫌这路太短,又有些迁怒驿站院落实在太过狭窄,否则若是在宫中,带她转上一天那宫里也走不完。
  可惜此时离成亲的时间实在是太长远了。
  他看着江嬷嬷来接人,临走时都装着没看懂傅明华的眼神一般,将那副为她画好的图留了下来。
  晚上傅明华刚用过膳,驿站的下人抬了些时令瓜果来,说是河南府诸位大人送来的,请她品尝。
  江嬷嬷忙不迭的赏了荷包,又令下人洗些瓜果切来。
  “就怕这地方人不生地不熟的,还担忧娘子胃口不对付,吃不习惯,殿下倒是细心周到,安排得妥贴。”
  傅明华也领燕追这个情,捏了帕子压了压唇角,开口道:“我记得此次出门,嬷嬷应该带了一瓶木芙蓉膏。”
  江嬷嬷一听这话,便有些着急了:“可是娘子跌撞伤了?”
  昨日侍候傅明华洗漱时,又未发现哪里有伤处。
  不过想到前日傍晚之事,江嬷嬷又担忧她是躲藏时撞到,昨晚没显现出来罢了。
  傅明华养得一身肌肤娇贵,一点儿伤便疼痛难忍也是有的。
  那木芙蓉膏乃是出自谢家的传承,以木芙蓉叶加郁金等熬制,对跌打损伤有奇效。
  傅明华见她着急,笑着摇了摇头,安抚她道:“嬷嬷不要担忧。只是我那天见三皇子跳下马车时行动似是多有不便,兴许是扭伤了脚。”
  今日他送她瓜果,她就送他一瓶伤药。
  听了傅明华这话,江嬷嬷松了口气,又有些欢喜:“娘子这样是对的。您正该如此!”她心里欢喜,要亲自送药去,傅明华也不拦她。
  只是燕追接过戚绍递来的瓶子,又听戚绍说江嬷嬷带话,傅明华关心他的‘伤势’,他想了半天,脸色微微扭曲,有些狰狞了起来。
  手里握着那瓶子,想扔又不舍得,最终神色阴晴不定,将这瓶子塞进了袖口里。
  
  第一百九十章 喂酒
  
  戚绍却想问:“您哪里伤着了?”但又不敢。
  江嬷嬷回来回话:“见了戚大人。”
  就是上回救碧蓝的燕追身侧的随侍,好似身手不凡。江嬷嬷对他印象不错,说起戚绍时眉眼都带着笑意的模样:“戚大人说是多谢娘子您的关切。”
  在河南府歇了两日,燕追也不准备再耽搁下去了。
  傅明华留了两个粗使丫环下来照顾碧云,临走时碧云清醒了,拉了傅明华的手,眼泪汪汪的样子,最终因为伤势,她还是被留在了河南府驿站之中。
  过了河南府,一行人便直直前往江洲了。
  只是路上竟然还遇到了昌平侯府的人,领头的正是当初白氏曾提过的娘家侄孙白滔,想要与傅明华同道。
  可惜连傅明华的面都没见着,就让燕追令人以‘刁民’的名义给拦了。
  出了这样的事儿,傅明华心里想着白氏不肯死心的同时,对于白滔自然也没有担忧。他出身昌平侯府,哪怕办事的官员碍于燕追名义,也绝对要不了他的性命,但苦头就难免要吃些了。
  不过这也是白氏一意孤行的后果,也该她自己承担了。
  进了鄂州,燕追邀傅明华去洞庭湖走一圈。
  此地风景优美,又有名动天下的岳阳楼。
  曾有诗句:昔闻洞庭水,今登岳阳楼。
  更有: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之美称。
  不去实在可惜!
  最重要的是,傅明华难得出门一趟,前头又有燕追顶着,自然也就有了兴致。
  她是换了一身便于行走的胡服出行的。
  这里有一种与洛阳不同的婉约。
  此地是太祖亲拟的江南道,有鱼米之乡的称谓。
  进了江南之后,便能感觉到江南的富庶了。
  这种富庶并不是单指钱银丰足,而是这里气候温宜舒适,学子众多。
  自古以来江北战乱缤纷,民众流离失所,所以江北之上多出武将,而江南则是以学子文人出众。
  傅明华与燕追结伴而来时,燕追并未表明身份令人清理此地。
  所以上了岳阳楼后,此地已经有学子正在其中谈天说地。
  岳阳楼傍山而建,从楼上望出去,仿佛能看到缥缈的云层,惊心动魄。
  远处能望见老君山,底下是洞庭水,可惜就是有人了。
  看到燕追两人前来时,里面几个穿了儒袍的年轻学子站了起来,拱手笑着邀请道:“兄台可要进来喝杯水酒?”
  燕追性情高傲,有人礼让也没觉得有何不对。
  他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傅明华,傅明华觉得也颇有意思,便微微颔首。
  两人进了岳阳楼内,戚绍留在外间。
  几个书生让出了位置来,燕追与傅明华跪坐了下去。
  她虽然穿着胡服,做男子装扮,但大唐女子着胡服梳头又不是离经叛道之举,因此并没有引起众人诧异的目光。
  反倒是傅明华之美,一看就不是属于小家门户能养得出来,燕追往那儿一坐,先来的几人中都颇感受他压制。
  一位少年为燕追满了酒杯,杯里倒的是葡萄酒,只是如先前招呼的少年所说,只是水酒罢了。
  这种酒乃是葡萄发酵之后所出,与糯米酒取汁相同,并不复杂,口味虽然不算酸涩难喝,但也并不出众,倒是酒气有了。
  而燕追在洛阳宫中时,也喝葡萄酒,只是却是西域进贡,与这种葡萄酒又大不相同。
  他只举了杯子略略沾唇便放下了,几人就热情的问:“兄台是哪里人士,可是来这里寻亲访友?”
  傅明华趁他与人说话,目光望着远处打量。
  燕追一边回话,一边注意力又放在傅明华身上。
  “只是路经岳阳楼,拙荆早闻洞庭湖大名,想来瞧瞧。”
  傅明华听了这话,脸颊就微微浮现出红晕来。
  燕追嘴角边笑纹加深,又伸手搂了她腰,要喂她酒喝。
  亭外戚绍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傅明华没想到他会这样无赖,不由看了他一眼,只是她杏眼桃腮,脸颊粉红,这一眼望去哪怕她强作镇定,可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燕追微笑着喂了她一口酒,熏得她脸微红。
  他又喂了两口,傅明华将头别开,燕追才将杯子搁下了。
  他又与几位少年说话,傅明华却是没想到喝了酒只觉得头重,忍了又忍,最终仍是没忍住,支了手扶额。
  燕追注意到了,扶她靠在自己肩上,脸上神色更柔和。
  “严兄与令正伉俪情实在笃挚,令人羡慕。”
  说话的少年一句话恰好说中燕追心中欢喜之处,顿时令他抬起头来。
  那少年约十六七,穿了一身青长素袍,看起来倒是文质彬彬。
  见燕追看他,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江陵徐子升。”
  说得多了,燕追倒是觉得这徐子升有些意思。
  依燕追手段,不自觉间他便将这徐子升来历出身都摸了个透。
  徐子升虽非出身显赫,但其祖父也是大唐永昌二年的秀才,可惜自此之后未再得功名。
  这徐子升六岁能识字,八岁能通六经大义,十四岁便中秀才,十五乡试未能得中,并非是因为其才学不够,只是江陵太守张嵩担忧其年少成名多骄傲,有意阻挠罢了。
  他是江陵出了名的神童,也是各家府上竞相邀请的常客。他拜在江陵望族宇文氏名下的族学求学,得大儒严本之指点,又与宇文氏族几位嫡出的子弟交好,算得上是少年成才了。
  傅明华听了半晌,也想转过头去看看这位名满江陵的才子。
  燕追却一心二用,将她拦住。
  她头一回喝酒,脸颊浮出薄薄的红晕,眼波似是笼了烟雾,与平日端庄温婉的模样又有不同。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傅明华这模样,因此她才刚刚一动,他的手就伸了出来,按到了她脑袋上。
  手下细滑如缎的发丝在他掌心下摩擦,带起轻微的痒。
  那酥麻入骨的感觉让他神色一顿,才恢复了正常。
  “尚书周官可曾背得?”
  他跪坐在厚厚的垫子上,侧着脸看傅明华,嘴里又在问话。
  这样其实太不尊重人,不过他神态无比自然,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
  
  第一百九十一章 考验
  
  几个岳阳楼上的少年看得出来他脸上飞扬的神彩,都猜他来历不凡。
  最近江洲谢氏一族赵国太夫人七十大寿,早在半年前便放出了风声来。
  从月初至今,进江洲的人络绎不绝,大都身份显赫。
  徐子升目光闪动,点了点头,恭敬道:“背得。”
  “便从,‘王曰:若昔大猷,制治于未乱,保邦于未危。’此处背来。”
  徐子升双手交叠举过头顶,认真道:“是。”
  说完,他微微整顿了一下衣冠:“王曰:若昔大猷,制治于未乱,保邦于未危。曰:唐虞稽古,建官唯百。内有百揆四岳,外有州、牧、伯、侯。……”
  他声音抑扬顿挫,背来毫不停顿,确实习得书经不是说大话的。
  “冢宰掌邦治,统百官,均四海。司冠掌邦禁,诘奸慝,刑暴乱。司空掌邦土,居四民,时地利。六卿分职,各率其属,以倡九牧,阜成兆民。”燕追嘴里也说了一句,徐子升额头隐隐现出汗迹,他手放在傅明华头顶,转过头来望着徐子升,神情有些慵懒,嘴角边带着笑意:“此话何解?”
  这样一说,便更是托大了。
  他是以上位者的语气来考验徐子升的。
  傅明华虽然头脑发晕,只觉得脸颊发热,但也听得出来燕追恐怕是有意要提携这个名叫徐子升的年轻人。
  徐子升神情更显谨慎,想了想才答道:“冢宰主管国家治理,统帅百官,调剂四海……”
  他一字一句的答道,燕追倒是来了些兴致,又考了几句。
  中间不乏提问诗经、礼经、春秋等,但徐子升都一一答来。
  显然这位名满江陵的年少才子,并非浪得虚名而已。
  可傅明华却注意到燕追。他在考校徐子升的同时,也显示出他非凡的造诣与才华。
  若是不通六经,恐怕在考问徐子升时,不会这样面面俱到。
  虽然早知他颇有文彩,绘画、字儿都颇有大家风范,可是此时见他并非金玉其外,又通武艺,不免有些惊艳了起来。
  她仰了头含笑望着燕追看,眼里露出欣赏之色来。
  燕追嘴角边笑意更深,说了半晌,才望着傅明华,温声道:“可累了?”
  没有人会不喜欢在心仪的姑娘面前展现自己出众的一面,傅明华向来冷静,此时用这样的眼光来看他,自然更令燕追心情舒快。
  在岳阳楼也坐了有一阵了,这里离江洲并不远,若是此时赶路,恐怕晚间时候便能到达。
  她点了点头,燕追就起了身,并将她也拉了起来:“天色不早,还要赶路,便不再耽搁了。”
  几个少年之前听他与徐子升对话,一来一往间都颇有体会,此时听燕追说要走,不免有些惋惜,连忙便道:“兄台,后会有期。”
  燕追看了徐子升一眼,此人有宰相之才,恐怕将来确实是会再会的。
  他与傅明华出了岳阳楼,戚绍连忙跟了上来。
  其余几位学子又跪坐了下去,徐子升却维持着恭送他时的姿势,并未直起身来。
  傅明华终于还是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
  只是可惜没见到这位江陵才子的脸,只看到他穿着的那身宽袖窄袍的深衣,倒是颇具风采。
  “好看吗?”
  燕追见她头转不回来,不由咬牙问了一句,傅明华愣了一愣,转过头来时含笑看了他一眼:“殿下看来对这位徐家郎君颇为赏识。”
  他有意任用徐子升,否则刚刚在岳阳楼上时,便不会与他说这样多话了。
  燕追神情不置可否,嘴里却道:“元娘从哪里瞧出来的?”
  哪里都瞧出来了!
  傅明华还有些头晕,走得较慢,燕追拉了她的手,陪她缓缓下山。
  等到几人走得人影都不见后,徐子升才又重新坐了下来。
  与他同座的人有些不解,替他斟满了一杯酒后才问:“子升看起来对那位兄台十分看重的样子。”
  徐子升闻名江南,在宇文氏的族学中学习,与他来往的都是有识之士。
  虽说众人都瞧得出来燕追似是来历不凡,但却没有谁猜到燕追真实来历。
  徐子升端起酒,抿了一口:“再过些时日是江洲谢府赵国太夫人的七十大寿,张大人有意为我引荐谢家大爷,诸位可愿前往?”
  宇文氏虽然是望族,可与四姓相比,又有差别。
  若是能得谢家举荐,将来入朝为官便是青云直上,前途无限了。
  一群人听了这话,神色不由一振,自然都乐意前往的。
  徐子升握着酒杯,脸上显出几分红晕来。
  这倒不是醉酒之后的窘态,而实在是因为此时兴奋得很。
  他看出燕追气势神态非同一般,再加上又考验他功课文采。
  “子升可是瞧出刚刚那位郎君与太太身份了?”
  有个少年凑了过来,他是江陵知府丁昌的嫡子,丁昌向来提携徐子升,当初徐子升便是由江陵知府丁大人引荐给太守张嵩的。
  此时见说话的人是知府嫡子,徐子升便有意指点他一番:“你可知他是谁?”
  几个少年一听这话,都有些好奇。
  “能见到他,都是我们今日之幸了。”徐子升叹了口气,见众人都面露焦急之色,催促他快说,便也不卖关子了:“他极有可能是,当今,”他伸手指了指了天:“那位大人的三子了。”
  ‘嘶。’几个少年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话何解?”
  丁鲂又问,徐子升便笑道:“江洲谢府赵国太夫人大寿,前来拜寿的人最近已经要将江洲谢家的门坎踏平。”
  “那也不能说是三皇子呀。”另一个少年也张嘴。
  徐子升看了他一眼:
  “这位赵国太夫人出身青河,当今三皇子生母贵妃娘娘同样也出身青河,乃是嫡亲。”
  “可是,可是三皇子只是定了亲事,并未大婚,怎么会带着妇人来江洲,并且还自称是他……”丁鲂喃喃道,话未说完,他便伸手拍了拍自己脑袋:“错矣,错矣。”
  “伯鱼,此话怎说?”
  徐子升笑着,没有开口的意思,丁鲂明白他是有意让自己来解释,便苦笑道:“三皇子与长乐侯府的长嫡女定下亲事,而这位出身长乐侯府的大娘子,其母族便是谢家嫡女。”
  
  第一百九十二章 身份
  
  如此一来,两人同时回江洲,便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更何况只是对外称呼罢了,又未表露身份,再加上两人未婚夫妻,此时还未成婚,将来总也是会成婚,出门在外掩饰身份,也不算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情。
  只是看起来三皇子对长乐侯府这位大娘子似是多有爱护,徐子升若猜测不错,将来恐怕能成一桩佳话。
  但除了燕追身份让丁鲂等人吃惊之外,倒是让几位学子都心里暗叹的,是这徐子升眼力过人,颇有相人之术。
  当日他师从严本之,如今看来确实非同一般人。
  一群少年脸色阵青阵白。
  方才只将燕追等人当成过路的行客,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三皇子不止是当今嘉安帝宠爱的子嗣之一,更重要的是他的母亲乃是出身青河崔氏。
  他的启蒙恩师乃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孟孝淳,此后更是将当初太祖都请不出山的姚释收归身侧为谋士。
  那孟孝淳乃是历经两朝五代的名满天下的大儒。
  他出身江陵府,幼年时父母双亡,而遭同父异母之兄赶出族里。幸亏得舅舅孟士谍收养,并看他聪明伶俐颇为好学,亲自为其启蒙。
  孟孝淳曾师从前陈赵国公顾谅辅,学六经大义,博通文史。
  前陈赵国公顾谅辅师从大儒荀栛学帝王之术,出师之后一心一意想要报效陈朝,可惜满身学识为帝王嫉妒。
  他在手掌陈朝大权,治理天下的时间里,陈朝百姓安居乐业,被称为‘惠康’之治。可惜好景不长,顾谅辅竭心沥血为陈朝大业,却不足五十之数便故去。
  赵国公顾谅辅死后,早就嫉恨他已久的陈孝康帝抄顾府而流放顾家后人。
  那时的孟孝淳正值年少之时,却为恩师奔走。
  直到悼帝时期,朝廷才恢复顾谅辅赵国公一名,而后陈朝不久灭亡。
  等到太祖上位之后,曾数次邀孟孝淳入仕。
  只是看过了恩师下场之后,孟孝淳却对太祖相邀一一婉言谢绝。
  但他当年不畏强权,对故去恩师情深义重,安置顾谅辅的家人,孝顺他年迈的父母却是在天下传为美谈。
  他精通帝王之术,太祖在位时,曾数次前往孟孝淳所居故里请求良策。
  太祖故去后,年少的嘉安帝登位之时,将已经年逾七十的孟孝淳接入宫中教养自己的三子,并任命其为太傅。
  直到孟孝淳七十有六而驾鹤西去,他在宫中教导燕追足有四年。
  他的门生旧故遍及天下,就连当今声名鼎盛的严本之也曾得他指点。
  孟孝淳故去之时,天下文人学子痛哭。每年三月初九时,江陵府学子总会一身素服以祭奠他老人家。
  正是因为燕追有这样一层缘故,所以宫中容妃虽然得宠,但是这些年来,无论是朝中以文见长而提拨出来的大臣,亦或是民间有识之士,都将其视为正统。
  丁鲂满脸懊恼之色,不止是遗憾错失了与三皇子结交的机会,更是遗憾孟孝淳精心教导的弟子曾在自己面前,却错过了向他求教的机会。
  在江洲一带,孟孝淳的大名哪怕是如今,依旧是十分令人尊敬的。
  “难怪,难怪。”
  丁鲂还曾在想,一个看起来年不及弱冠的少年,如何会有那般沉稳果断的气势、那样渊博的学识。
  “何必思滤那般多?”徐子升看众人愁眉苦脸的模样,举起了手中的酒盏来:“不过只是一猜,不一定算得着数,若是诸位有意随同在下前往,后日谢府一行便可一窥真假。”
  他这样一说,众人也只有叹了口气,举杯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请满饮此杯。”
  岳阳楼上几人一家欢喜几家愁,傅明华好不容易下了山,酒劲还没有全过。
  不知是走得疾了些,还是饮酒的缘故,她脸颊微红,额角鼻翼有汗珠都沁出来了。
  她穿了杏色胡服,玉似的细长脖子嫣红粉糯。
  此时腰间上只轻轻束住,显出纤腰不堪一握,腰上佩戴香囊,头戴青色幞头,显出一股有别于以往冷静模样的妩媚多姿来。
  燕追扶着她回来时,江嬷嬷吓了一跳,看她双颊泛红,吐气含着淡淡的酒味儿,像是喝醉了。
  江嬷嬷伸手要来接她,一面取了臂间挂着的披风替她裹上,燕追却未将她放开了,反倒扶了她上马车。
  少女娇软的身体柔若无骨,看起来似杨柳,实则靠在他身上才知道那种销魂蚀骨的感受。
  她提了衣摆上车,进去时伸手抓了车门望着燕追嫣然一笑:“殿下猜,徐子升可曾猜出您身份了?”
  傅明华是真的醉了,燕追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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