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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嫡_莞尔-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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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所说的‘刚入学’的十七娘是谢利贞的女儿谢殊莹,今年才将五岁。
  至于谢殊宴邀傅明华入学,傅明华自然是答应了。
  先不说这位女夫子夫家来头与大儒孟孝淳关系,就是从谢家对女儿重视程度来看,也不可能当真请个庸人来教谢氏的女儿的。
  她在洛阳之中时,傅家只是新贵,重视儿子而轻女儿。
  如今长乐侯府里当家做主的是长乐侯夫人白氏,光是从傅仪琴的性情举止,便可看出白氏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了。
  对于傅家的女儿,白氏喜欢的便极其宠溺,将个傅明霞宠得不知天高地百,而不喜欢的便大加冷落。
  傅家倒是也装模作样的修了族学,不过请来的夫子都并不是什么拥有真正水平的人,而傅家的小娘子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身份地位,平时也不与这些人搅到一道的。傅明霞更是由白氏做主,单独请了女夫子授课,但在傅明华看来,傅明霞这书倒是没读进心里,只白花了请夫子的束脩。
  她受沈氏影响很深,一心只想嫁个高门大户,以便扬眉吐气。
  白氏深恐人家瞧不上长乐侯府,而极尽奢华之能事。
  由白氏再到傅明霞,都瞧不上府中所办的族学,导致族学里如今进学的都是不少投靠傅家的亲戚之女罢了。
  相较之下,江洲谢家不知名声比长乐侯府大了多少,但府中的女孩儿倒是该娇养的便娇养,不该娇惯时又绝不怜惜。
  想到这里,哪怕傅明华对谢家也并没有什么好感,可光是从教养女儿这一点,谢家便已经强了长乐侯府不知多少倍了。
  与谢殊宴几人分离,江嬷嬷考虑着明日傅明华出门要穿的衣裳,定好之后要拿去熏香。
  江嬷嬷与碧青都忙了,傅明华倒显得清闲了下来,屋中紧靠胡椅的矮桌上摆了一盆兰花,她捏了帕子将叶片仔细擦了擦,想起今日郭瑞成推的那卦。
  谢家与郭氏后人交好,这事儿并不稀奇。
  
  第二百零三章 想你
  
  当时郭瑞成推出卦象之后又极快拂去,显然是有心维护谢家。
  她想起了燕追后来说起郭瑞成卦象时似笑非笑的神情,自然而然便也想起了他当时古怪的模样,又诳着自己往下跳,顿时又觉得脸上发烫,自然也就不再去想了。
  倒是那位善正未曾听说过,但谢应荣能与之相交,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否则要想成为谢氏府上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总觉得自己要摸到了一点边儿,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一片混乱,最终还是不想了。
  早晨向赵国太夫人崔氏请安,谢家的人怕是早就知道燕追要带她去岳阳楼走一走了,崔氏早晨捧了茶就笑:“正该多走走,否则捂在府里做什么呢?”
  祝氏等人都点头应答。
  出了崔氏院门,内院是有路直通后门而入的。
  谢家等级森严,牢守着旧时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这栋宅子光是进出的门不少,不同的人走不同的门。
  当日傅明华才到谢府时,因为与燕追同行之故,所以走正门而入,平日正门是不供一般人行走的,这会儿由下人领着从后门而出,燕追靠着马车像是已经等了一阵了。
  戚绍牵着马匹站在离他数步远的地方,看到傅明华等人一出来,戚绍便神情一振。
  “殿下来这样早?”
  傅明华有些意外,马车旁已经摆了凳子,她一手拎着裙摆,一边低了头上去。
  江嬷嬷与碧青坐在马车外,两个跟随而来的二等丫头跟在马车边行走。
  戚绍牵了马过来,像是并不准备要跟着。
  燕追也抓了马缰绳,踩了马蹬便纵身一跃上了马背,坐得稳当了,转过头来便看到傅明华倚在窗边望着他看。
  这个动作流畅轻巧,由他做来更是潇洒,他有些窃喜,弯了腰过来问:“看什么?”
  “看殿下。”傅明华坦然的回答,就见他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笑容来。
  燕追正处于意气风发的年纪,出身地位给他带来少年的恣意张扬展现得淋漓尽致。
  “看殿下什么?”
  他眯着眼睛,笑得像是只狐狸。
  傅明华先是被他问得双颊微烫,随即又冷静了下来。
  “看殿下英姿俊朗。”
  嘉安帝未赐婚时,傅明华见燕追十有八九还镇定自如。
  赐婚之后每每遇上他,总是数次被他撩拨毫无还手之力,都以她面红耳赤转了话题为结果。
  此时燕追又追问她,傅明华与他对视,他不止没有收回视线,反倒点头:“我早知元娘仰慕我,既然如此,便允你一直看我就是。”
  谁要一直看他!
  傅明华脸上红晕渐渐染得更浓,她轻轻咬了咬唇,若是不再看他,便让他知道她是害羞,若是盯着他看,便是应了他所说。
  她犹豫再三,最终仍是坐直了身体,不再看他了。
  燕追此时心中实在是喜悦难以言愉。
  当日他向贺元慎‘讨要’了一些讨小娘子欢心的方式方法,可依他聪慧,他很快就发现贺元慎的法子并不是那么有用。
  否则贺元慎自己便能哄得傅明华开心,又哪儿还能轮着他来呢?
  若只照贺元慎的方法来自然是不行,他自己摸索着也倒是体会出一些心得了。
  傅明华对他太过循规蹈矩,行事并不出格,又太过冷静。
  若是顺着她来,要想如愿以偿便难了。
  既然她太讲道理,那么自己为何又要与她讲道理呢?
  幼时为他启蒙的孟孝淳便夸他天姿出众,举一而能反三,他在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与傅明华相处时,便极少时候会因为她的冷漠而感到无从下手了。
  反倒数次使她羞怯脸红。
  燕追想起之前与她见面时少有看她这妖妖娆娆的模样,不由又勾了勾嘴角。
  “元娘,昨日你应了要与我出游,我一夜都未能睡着,盼着天亮能见到你与你说话了。”他弯着腰,骑着马亦步亦趋跟在马车的一侧,看她明明双颊红似火,偏偏握紧了手强行忍耐的样子,只觉得说不出的喜欢与爱意。
  那种复杂的感觉很难形容,除了皇位之外,他还从没对一件事如此执着。
  “靠过来些,与我说说话。”
  他目光落到傅明华那双交叠在一起的手上,那手他曾握过。
  他又想起了昨日曾握过她的脚踝,那肌肤细腻如凝脂,软软不堪一握。
  女孩儿的身体始终与他不同,处处精致,无一不美。他吞了口唾沫,目光渐渐变得火热。
  傅明华看他眼神有些不大对头,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伸手抓紧了披帛,将臂膀牢牢裹住。
  燕追的目光又落到她脚下,那双秀气的玉足藏在裙摆中,他拧了眉头,傅明华显然也想起了昨日的事儿,又将脚缩了缩。
  “殿下想说什么?”
  她打断了燕追注视的目光,燕追便缓缓吐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躲什么?”
  他现在又不会吃了她!
  “没有躲。”傅明华小声的说,但是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不大有底气。
  好在燕追没有再问,反倒是开口:“鄯州情况不好,可能过不了两日,明日我便得要走。”
  他眼波一转,“元娘会不会想我?”
  傅明华觉得燕追现在越来越难以应付,他目光灼灼望着她看,她点了点头:“会想的。”
  她说完,抬起头来又认真重复了一次:“会想的。”
  燕追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忍不住就笑了。
  傅明华的性格向来沉稳端庄,可此时她认真望着他的眼,点头承认说会想他时,那神情认真得可爱。
  她认真了,反倒是使燕追也收敛了笑意,也想了想,望着她道:“我也会想你的。”
  燕追说了这话,便看她目光羞涩,与他眼神一对视,便将头别开了。
  他原本说这了话还觉得多少有些不大自在,但看她这模样,嘴角倒是抑制不住的往上扬。
  傅明华是做不出来羞涩了便低头将下巴埋在胸前的动作,她的性格使她哪怕地羞怯,也是坐得笔直,只是手将裙摆抓紧了。
  两人沉默半晌都没出声,心里却都是各有滋味儿。
  
  第二百零四章 再临
  
  孟孝淳曾夸燕追自小喜怒不形于色,性情沉稳冷静。可此时他却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独自笑了好一阵,才又凑上去与傅明华说话,只是两人之间多少有了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傅明华这是第二次来岳阳楼,只是两次都是与燕追同来的。
  上回来时这里已经有其他学子,但这一次燕追提前打过招呼,再上岳阳楼时便再也没有旁人了。
  天晴之后再站在楼上廊中往外眺望,又与上一次来时略有不同。
  王嵩已令人备下了酒水在此处,侍候的人候在楼中,两人则是出了楼站在廊外,下人不召唤是不敢上来。
  傅明华进了楼中,斗蓬便被江嬷嬷取下,此时刚一出来,风一吹便使她一个激灵,倒也不是多冷,但一下便又更精神了。
  “上回来时,徐子升几人认出了殿下身份,恐怕是想要来江洲府拜见您的。”
  但燕追怕是无缘与这几人相见了。
  傅明华站在岳阳楼外,风吹得她襦裙不住飞舞,裙摆摆荡间发出‘呼呼’的响声来。
  燕追不爱她还记得徐子升的名字,垂眸望着桌子,嘴角微翘:“元娘倒是对他颇有信心,我觉得倒是不一定。”
  他说完这话,看傅明华对自己这话不置可否的样子,嘴角边笑意更深了些:“元娘不信?”
  傅明华确实不大相信。
  并且她看得出来燕追对这徐子升也另眼相看,是极为看重他才华,有意要用他的,否则那日在岳阳楼上见着徐子升等人时,他压根儿不会与徐子升等人说那样多话的。
  怕是他此时否认,极有可能是要打压一番徐子升,怕他恃才傲物,将来不可一世而已。
  她沉默着没有出声,但态度却是显而易见。
  燕追看她这模样,并没有因为她不相信自己而生气,反倒微笑道:“我瞧着也就不过如此。”他神色淡淡,手指抚了抚衣襟上绣着的云纹:“当日他还曾说我们伉俪情笃挚,元娘忘了?”
  他说了半天,就在这里等着。
  傅明华所想的什么有意打压徐子升,磨砺他一番,此时听他这话,便脸上火烧火燎的。
  她别开头,强作出不以为意的样子,手撑着栏杆:“那是假的!”
  “迟早也是会真。”燕追说完这话,就看她红霞顺着脖子往上蔓延,脖子以下被衣裳遮得严实,看不大清。
  但起伏的胸就是穿着胡服也是无损她身姿曼妙的,反倒更增添几分少女的娇媚。
  世家大族养育女儿,无论是从气度身段,都着实甩了其他新晋权贵之女好几步不止。
  他初见傅明华时,她虽不是干瘦,但也只是玉雪可爱。
  此时才是如发芽结苞的花,还未盛放,但实实则则的勾人。
  与洛阳之中其他如拂风弱柳,纤瘦得风吹便似能倒的闺阁之秀相比,他更喜欢这种肥瘦相宜的少女。
  虽说他喜欢她也不仅只是为了这口腹之欲,但她身段婀娜有致,两人又早定了婚约,自然他便又少顾忌。
  他目光贪婪的在她身体上游移,看得她一连转了好几次身体,不止没能制止了他如狼似虎的目光,反倒使他眼神更炙热了许多。
  “据说这岳阳楼当初孟老先生来过,还曾提诗一首。”傅明华被他瞧得双腿发软,他的目光带了侵略性,看得她手扶了栏杆,将身体紧紧贴在廊柱之上,风卷了裙摆紧贴在她腿上,勾出修长双腿的雏形。
  “这有什么稀奇?”
  燕追上前了一步,她想要往后退,但下方便是距离楼廊三五尺高的平台,她避无可避。
  “这里来的过的人并不少,文人墨客也多,你若是喜欢,我便能念好几首诗与你听。”燕追微笑着朝她逼近,坐在栏上看她无处可躲的样子,伸手捉了她的手将她朝自己拉近。
  “殿下……”傅明华伸手抓了柱子想要挣扎,但他力大无比,她那些挣扎的力气在他面前就如小孩儿一般的玩意,根本不堪一击。
  她险些被拉坐到了他腿上,刚一沾到身体,她便弹了起来,像是一条在砧板上弹跳的鱼。
  “稍会儿还可以上楼去看,景色更美。”他像是没发现傅明华的神色,反倒拉了她坐下,只是这一次自然不可能再将她往身上拉,凡事也得一步一步的来才成。
  傅明华对他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无可奈何,但他知道分寸,也使她松了口气。
  又听他说起这话,刚刚的举动便似无心之举,不像是有意,虽说抓了她手不放,但始终没有更出格,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他去了。
  “可曾听说过杨玄里?”
  燕追低垂了头,神情温和望着她看。
  他握了傅明华手掌在掌心把玩,以前只道冰肌玉骨是文人杜撰,此时才知确实言有其实。
  那手指肌肤绵软细腻,怕是稍一用力便会握坏了去。指掌似是透着若隐似无的香气,被他手一握,染上了他温度之后,香气便像是更诱人了些。
  孔雀东南飞里曾说美人儿:指若削葱根,口若含朱丹,芊芊做细步,精妙世无双。
  他微微晃神,只是很快又将目光落到她脸上。
  “可曾听说过?”又追问了一句。
  “自然是听说的。”傅明华看了他一眼。
  杨玄里是前陈末唐初时的人,曾有人说他乃是杨氏宗室后裔,其祖乃是孝列帝之兄弟,夺位被流放西岭。
  传至杨玄里一代时,已是十来世,血脉早是稀薄了。
  杨玄里此人满腹文才,受黄老庄列影响极深,文采出众可惜仕途却并不顺。
  他曾居留河南府,多次上书自白,却遭人馋谤遭拒。
  太祖西游狩猎,他趁机献赋,却因无人帮衬,而最终郁郁不得志。
  三十之后他空有满腔报负,学得一身本领,但因投报无门,仕途之路当时多掌握在世家门阀手中而使他不得出头之日。
  最终他熄了这报效国家之心,从而游山玩水,倒是颇有些声名。
  只可惜未能活过三十五,便逝世。
  说来也是讽刺,杨玄里在生时曾拿着诗集投靠无门,死后倒是声名大振。
  他所留下的诗集、墨宝千金难换,太祖当时还曾感叹厮人已逝。
  
  第二百零五章 走了
  
  燕追笑道:“这里有杨玄里所题的一首岳阳楼赋,刻在了门柱之中,不如上去看看?”
  傅明华也来了兴致,点了点头。
  实在是站在廊外也是被风吹得狠了。
  她的斗蓬留在了里间,江洲二月底的风还是颇为渗人。
  初时吹着倒是觉得精神振奋,但时间一长难免有些冷。
  能上楼进屋坐坐也是好的。
  燕追也感觉到了她手心微凉,他问冷不冷。
  他穿了青色圆领窄袖的袍衫,腰束九环玉带,足下踩着乌皮马靴,头戴折巾,倒是丰神俊朗,吹了半晌风也是神色如常,不见多冷的样子。
  傅明华是真有些冷了,但兴许江嬷嬷见她与燕追说话,便并没有出来打扰的样子。
  想到这里,傅明华倒是发现一个问题,自已身旁丫环婆子的倒是不少,燕追身边似是没有近身服侍的人。
  幼时见他身侧还有宫人女官侍候,等到年长身边倒是只得戚绍见得多了些,她有些好奇。
  燕追看到她脸上神色,牵了她上楼。
  不动声色的站在了风吹来的方向,高大的身材挡住了大半吹来的风,使傅明华顿时便感觉好受多了。
  她也不是不领情,压低了声音向他道谢。
  “殿下身旁没见侍候的人。”她一手由他牵着,一手拎了裙摆上楼,边回头看他。
  哪怕是站了比他高两个阶梯,他也是气势不屈于人下的情景。
  这原本还算是宽的楼道,因他一站,便总觉得狭窄了些。
  燕追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将傅明华手握得更紧:“不需要人服侍。”
  他意有所指,傅明华却是根本没品出他话中的意思,燕追就道:“杨玄里的字在那里。”他伸手一指,傅明华转头去看,便也顾不得他身旁有没有人侍候的事了。
  少女眉目如画,明明离他极近,却又似离他很远的样子。
  他深深看了一眼,又轻嗅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
  傅明华要过去看,燕追却站着未动,她走了一步,手在他掌中,受制于人,便再也迈不动脚步了。
  说到服侍人,他想起宫中时也是有人侍候的,但他早年心怀大业,见的又是各式各样的美人儿,寻常宫人女官是入不得他眼的。
  年长之后又对她生出了那么几分心思,再加上嘉安帝分派给他的任务不少,他自然也没那个意思。
  若不是要娶的是傅明华,而是其他随意哪个人,他恐怕也没这个心陪人逛什么岳阳楼的。
  燕追一直以为自己清心寡欲,不过就是此次回江洲生了些心思。
  “殿下?”
  傅明华看他站着没动,回头唤了他一声,他很快跟着上了楼。
  杨玄里的字儿原本是题在岳阳楼之上,当时有学子见诗意境不差,字儿又写得相当好,便临摹下来。
  直到杨玄里身故扬名之后,才将这东西取出来,而后为了纪念杨玄里,而照字刻印于岳阳楼上。
  事实上这字并非杨玄里亲笔所书,不过大概看得出来,写这字儿时,杨玄里已是落魄之时,对时局前途心灰意冷,字带着几分潦草狂态,并不如他早期时的作品,带着朝勃之意。
  不过诗倒是好诗。
  傅明华看了半天,燕追却一言不发。
  “您觉得呢?”
  她问了一句,燕追只是看了一眼。
  他幼时动笔,摹的是早前王氏后人的书贴,仿过不少名家大儒,直到十来岁后,手腕稍有了些力,才自成了自己书写字体。
  杨玄里的诗句名声不小,字也写得不算差,但在燕追眼里,却又算不得什么稀奇。
  “从鄯州归来之后,我写几张字贴,元娘可以摹着试试。”他的字儿也算不得差,就是嘉安帝也写得一手好字,不过燕追自然是希望傅明华只摹他的字体。
  “好。”她含着笑意应了一声,这样温和顺从,让燕追神色又更温柔了些。
  “我不需要其他人侍候。”他又重复了一句。
  两人成亲之后,已经有她了,旁的人他也瞧不上,目中无人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是极为贴切的。
  傅明华开始不明就里,两人在岳阳楼坐了一阵,品了茶水点心,今日再去君山肯定是太晚了。
  这采茶也有采茶的规矩,过了时辰再采也是不美。
  中间歇在了驿站中,江陵府的宇文氏派人送来了大批礼物,燕追都一概让人送到了傅明华这里。
  本以为明日采茶之行能成,但晚上沐浴之后,外头下人露了个脸,碧青出去了一趟,回来便道:“娘子,三皇子走了。”
  鄯州有急报,他是要连夜离开的。
  他走得匆忙,只让人带了句话过来而已:“殿下说将来会再陪您共游江陵。”
  傅明华点了点头,江嬷嬷手里匀了香膏替她将一条玉白粉嫩的胳膊轻轻涂匀,嘴里就笑:“殿下是干大事儿的人。”
  她懒洋洋应了一声,收拾妥当了才躺下。
  第二日又去了君山,虽说燕追已走,但他将一切早就安排妥当的,太守王嵩的夫人亲自作陪,一脸讨好,嘴里连珠妙语,只道新茶制好时,必定要送两斤前往长乐侯府的。
  午时便起身回江洲了。
  谢殊宴再邀她前往岳阳楼,便少了几分兴致。
  她入了谢家族学,与谢家几位小娘子同堂听课,教学的女夫子貌不惊人,但确实是有些才学的,教女红、四艺的都不差,几日下来也是颇有心得的。
  早晨谢殊宴是亲自坐了软轿过来接她的。
  这里离族学还有一段距离,每日谢府的小娘子都会坐轿前去。傅明华初来乍到,也没有专门的轿子,祝氏说是要替她安排,谢殊宴却邀了她一同前往,如此一来既是可显亲近,拉近了两人之间的感情,又可以显得谢家拿她并未当成外人。
  “昨日夫子所教的大学元娘可是回去背过了?”
  谢殊宴与傅明华并排而坐,脸上露出笑容。
  “向长辈请安之后,回去抄写了两遍。”傅明华看了她一眼,回道。
  谢家规矩严,赵国太夫人年纪不小了,但也得每日等晚辈来请安,谢家的姑娘们下了学后都要去。
  听她这样一说,谢殊宴便开口笑道:“我也是抄了几遍才堪堪记住。”
  
  第二百零六章 生辰
  
  “夫子必定会问,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此义何解。”谢殊宴捏了帕子掩唇,望着傅明华,眼里露出几分笑意。
  她并不是死板不知变通的女子,谢家将她教得很好,相比起谢氏的冷淡,谢殊宴性情温和湍庄,又长袖善舞。
  傅明华喜欢跟这样的人相处,哪怕明知她十句话中可能只得三四句是出自真心,但与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轻松。
  尤其是两人之间并没有多少竞争,谢殊宴对她便难得带了几分真心,傅明华与她一来二去,倒也真生出几分似真还假的情谊了。
  她这是在借机提点傅明华,怕她在课堂之上被夫子问话时出了丑。
  并且谢殊宴十分聪慧,她这样一说,便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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