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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嫡_莞尔-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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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当初被凌无邪令人追杀时,仿佛也是十分镇定的模样,没想到也会有这样可爱的时候。
  用了晚膳,她以往能做的事不多,无非也就是看会书,她还没摸到书本,燕追就道:“院中湖边种了一丛竹子,这个时节流萤出没,我去替你抓些回来,晚上挂在床榻之上?”
  他微笑着,脸庞与以前相比,轮廓渐出,显得十分英俊。
  江嬷嬷连连替她使眼色,显然是想催促她赶紧应了下来,傅明华也就只得放了书本,他已经站起了身,身材高大得带给人几丝压力,仿佛显得这屋顶都矮了些似的。
  傅明华将手搁在他掌心里,碧云取了披风出来,还未说话,燕追便接了过去,抖开披到她身上了。
  两人出了房门,白日里太阳虽大,但入了秋后,天气已经凉爽些了。
  花草丛里,传来蟋蟀卖力的鸣叫,江嬷嬷等人远远的跟着,并不敢靠近了。
  “元娘看的什么书?”
  沉默了一阵,燕追转过头来,廊下挂着的灯笼光映照在他脸上,显得他眉目深邃,有些说不出的吸引人。
  大唐皇室有胡人血统,据说太祖的母亲当年便是出身拓跋一族,是个高鼻梁大眼睛的美人儿,与中原纯血并不相同。
  傅明华没有见过太祖什么模样,但嘉安帝也是五官深邃,是个留了长鬒的美男子,燕追与他相较,长相又更精致了几分,只是那眉眼冷冽,以往让人见他第一眼,便觉得他高傲而冷淡,使人十分畏惧他,不敢靠近罢了,自然也没人注意他长得是不是十分英俊了。
  她看得有些恍神,就连燕追什么时候靠她更近了都没注意,他双手揽在她细腰之后,又问了一声,傅明华便低垂下头,望着他胸前衣裳,细声细气数道:“论语、诗经,什么都看些。”
  他似是撒娇一般,又更上前一步,逼得傅明华往后退了些,才道:“那元娘今晚看的是什么?看得那样入神,不想睬我?”
  “没有的事。”她认真反驳,又脸色有些发红:“看的经籍志,没有不理睬您。”她又重复了一次,经籍志是当今中书令杜玄臻与一干饱学之士,奉太祖之令编修而成,主要是记载前陈朝兴衰交替,而后被大唐取而代之之事,太祖编书原因,是想要以书为镜,可见兴替。
  
  第二百六十九章 流萤
  
  是本枯燥泛味的书,里面记了前陈朝一些事,以及各皇室人员情况等。
  燕追扬了扬眉梢,将头低了下来,作势替她整理披风的模样,将披风领口拉得更高,脸逼了过去,在她唇上偷香,吐气道:“我还以为元娘看的是密戏图。”
  他胡说八道!
  傅明华眼前光线被他全部挡住,脸颊两侧被密实的布料挡住,眼前是他含着笑意的脸,目光挑逗,她有气无力,抓住他胳膊反驳:“没有。”
  她听到‘密戏图’这三个字时,都觉得浑身滚烫,他却厚颜说出来。
  “更何况……”她结结巴巴要反驳,“我,我怎么可能,在……”
  她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看密戏图?
  燕追呼出的气渐渐更热了,她瞧不清他的脸,可他却能借着光,看到她的模样。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傅明华以前那镇定、冷静的模样下,娇羞起来会是这样妩媚可人的模样。
  “真的没看?”他又逼问了一声,嘴唇一下又一下的,在她脸颊娇嫩的唇瓣上磨蹭,使她嘴唇也染上了自己的温度,才小声的笑:“成婚之前看了没?”
  她抿着唇不说话,心跳得又急又重。
  “里面有妇人跪伏……”
  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吹拂在她耳边,使她脖子上泛起细小的颤粟,腿直发抖,站也站不稳。
  傅明华转过头正要反驳:“没……”
  燕追就像是一个早就守在陷井边的猎人,她一转过头来,张了嘴说话,便正好被他吻住。
  那软滑的舌灵活的勾着她进出,她气喘吁吁了,燕追才将头抬起,温和叮嘱:“夜里湖边风大,蚊虫也多,遮好了。”
  傅明华脸色微红,转头看了江嬷嬷等人一眼,她们站得远远的,傅明华心中就有些忐忑,也不知看到了什么。
  燕追扶了她走,夜里星明月朗,湖边种了荷莲,远远的那淡雅的香气便扑面而来,还伴随着蛙声。
  月色下湖面铺叠了大片大片的荷叶,傅明华深呼了一口气,燕追转头看她:“喜欢吗?”
  他还记得当初在崔贵妃宫里,她坐在蓬莱阁中时,望着满池荷花的场景。
  那时只可惜不能将她变小,放在袖口中带走。
  出来单独分府之后,他便令人将府中大小湖水,都种了荷,此时正是开得正繁茂的时候。
  越走得近,那味道便越清冽。
  傅明华点了点头。他便拉着傅明华走得更近了,塘边是白玉雕就的栏,几株荷叶边已经挤到栏边,折曲之后透过玉栏的缝隙钻了出来。
  不远处有一朵莲蓬,瞧着离得近,实则伸手又不能够到的。
  燕追扯下了自已腰间挂着的玉坠络子,试了试手,对准目标便往前一扔。
  那坠子略沉,扔出去之后便将莲蓬杆缠住,在力道作用下还缠了两圈。
  他手臂一抖,那莲蓬便应声而断,周围荷叶撞碰下发出‘沙沙’的声响来,溅起了几点水花之后,带着玉佩一起被他抽了回来,他伸手接住,递到傅明华面前,眼中凝满温柔。
  傅明华靠在栏上,伸手去接那莲蓬。
  莲蓬上还带着水珠,夹杂着莲子的清香。燕追送的不是金银珠宝,玉器珍珠,可因为是他亲手所折,便显得比金银首饰更加难得。
  “谢谢您。”傅明华仰头看了他一眼,他微微一笑,随手将络子缠在自己腕上,又把莲子接了过去,替她剥了起来。
  那莲子生脆,带了些涩,但那香气又中和了淡淡的苦味,并不难吃。
  他又剥了一颗,傅明华伸手去接时,燕追并没递给她,反倒亲自喂到了她唇边,她犹豫了一下,张嘴吃了,燕追便将头左她方向低,下巴碰了碰她头顶。
  夏天流萤不少,在竹丛旁飞来飞去,带着点点亮光。
  燕追要出来时,便拿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白色绡纱,张开之后再一合拢,里面三四只流萤便被罩在了其中,拼命的挥动着翅膀,尾下亮光一闪一闪的。
  他将这个朝傅明华递了过来:“元娘,替我拿着。”
  傅明华伸手接了,他双掌分开,每一下便扑一两只流萤在掌中,又放进纱网里来。
  只两刻来钟,绡纱里面便装了好些流萤了,他额角隐见汗意,将流萤放进绡纱网里,低头凑到傅明华面前:“眼睛睁不开了。”
  夏季天热,他又跑了半天,早就大汗林漓。
  额头的汗珠汇聚在一起,早就淌到他眼睛里。
  傅明华一手握了他忙了一晚上的成果,一面掏了帕子替他擦眼睛,他眯着眼,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嘴唇精准的贴了上来,他鼻尖上冰冷的汗珠蹭在了她小巧秀气的鼻上,她本能要推,手里的绡纱却没捏拢。
  里头流萤又太多,沉甸甸的,这一松散开一些,里头流萤又拼命扑腾着翅膀,一下便散开了。
  才将抓好的流萤登时又飞了个干净,傅明华一见真着急了,又挣扎着要说话:“飞了……”
  燕追却不管,占够了便宜才道:“飞了再捉!今夜我要将它捉来放在屋中,元娘你说好不好?”
  傅明华握紧了丝巾,有些失望:“捉了好久。”
  “久吗?”
  燕追失笑,“我才觉得一会而已。”说完这话,他又补充道:“有元娘陪在我身侧,倒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样快了。”
  傅明华低下头来,他看了一眼,才又去捉了。
  回房时天色已经不早了,燕追累得满头是汗,先去洗漱。
  江嬷嬷便坐在屋里先拧了帕子让她擦擦脸。
  扑来的流萤此时正挂在屋中,江嬷嬷每看一次便笑容满面,傅明华与燕追亲近,便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让江嬷嬷欢喜了。
  夜里诺大的内室未点灯,只挂了流萤在屋中,黑夜中倒是十分显眼。
  燕追看着傅明华朦胧光亮下那张绯红的脸,带着无言的诱惑。
  第二日府中席开六十桌,还得再宴请朝臣,傅明华起来时,只觉得浑身都使不出力气来。
  燕追看她掩了嘴打了好几次呵欠,侧着身坐,那脖子如白玉兰似的,细长而优美,他便又有些想入非非。
  
  第二百七十章 西京
  
  “再歇一会儿。”
  燕追神清气爽,早就梳洗妥当,坐在一旁看服侍的宫里人替她梳头的模样,她摇了摇头,手里还拿着江嬷嬷之前塞给她的账本。
  秦王府当家做主的就是燕追,他性情强势,十六岁分府之后府中无论大小事,都得由他做主才成。
  就是前两年他在军营生活多过洛阳,府里一些事都事无巨细记了下来,送进宫中,以供崔贵妃过目。
  所以府中账目还算是分明,一目便了然。
  傅明华只是翻着账本,有些重要之事,例如翻修荷池等,都有批注,便知他性格。
  不过这样强势的人,能将府中一切事情交给她,显然是对她十分信任了。
  她转过头,向燕追微微一笑,他神情一振,像是得到了鼓励般,回了一笑,坐上前来。
  看了一眼正在为她梳头的宫人,这是崔贵妃特地送来给她的,那手指灵活的在她发间穿棱,很快便挽起了繁复的髻。
  燕追放弃了想为她梳头的打算,目光就落在她认真的脸上。
  她还未上妆,眉色略淡,带着江洲山水一般秀气,脸色略白,少了些血色。
  这样的她似清水芙蓉,比之浓妆艳抹时,又多一种娟秀之感。
  首饰一件一件戴了上去,镜中的美人儿便似一副白纸,被描出了绚丽的色彩,渐渐便被妆点了。
  燕追觉得有些意思,看她安静坐着任由下人摆弄,又伸手掩唇小小打了个哈欠,似是感觉到燕追看她,傅明华抬起了头:“殿下?”
  她眼中笼了层水雾,眼神有些迷离的样子,燕追看她捏了帕子去压眼角,一旁宫人拿了碳笔为她描眉,便跃跃欲试:“我来。”
  他将笔接过,看着傅明华正要说话,外头有下人来唤:“王爷,詹事大人有事寻您。”
  这内侍嘴里的詹事是戚绍,他原是跟在燕追身侧使得顺手的人,只是燕追为他谋了个正经的官品。
  自成婚之后,燕追进内院便不允戚绍跟来了,他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此时派人来寻,必定是有事要与他商议的。
  他将手里的笔还到了宫人手中,有些遗憾的接了下人递来擦手的帕子:“下回再试。”
  傅明华放了账本,起身要送他,他单手手压在她肩上,勾着唇角:“休息一会,时间尚早。”
  他说完,将手里帕子交到下人手中,才出去了。
  王府院落改整之后,沿着弯曲的回廊,便已经有小轿停在不远处的阶梯前等候了。
  穿过层层的门庭,燕追出来时,戚绍正站在门前眺望,见到燕追出来时,脸上便露出喜色。
  “五更时收到姚先生送来的信件,说是西凉有异动。”
  戚绍边说,边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信来,递到燕追面前。
  他这话一说出口,燕追接了信,便勾着嘴角笑起来了。
  忠信郡王府世子出事之后,燕追便猜着忠信郡王绝不肯善罢甘休。
  他子嗣并不丰足,庶出也有,却并不如何出众。
  两个嫡子里,嫡次子生来有顽疾,不成气候。他将希望都扑在长子之上,而凌无邪也不负他所望,颇有他年轻时几分风采。
  忠信郡王将这个儿子看得如同眼珠一般,却没想到在洛阳出了意外,他怎么可能就此算了?
  当日他隐忍离去,燕追便料准了他必有后手,而使姚释年前便设法伏在西京。
  燕追单手握信,另一只手一弹信纸,纸张发出一声脆响后,他才道:“果然便有消息了!”
  戚绍将头低垂下去,心中也对燕追判断十分佩服。
  信封口以蜡封住,戚绍上前拿出火石,打热之后使燕追将信口往石上一抹,那蜡遇热便化,他将信纸抽了出来,轻轻一抖便展开了,看了起来。
  与戚绍之前所说的情况差不多,只是信上更要详细了不少,将西京一些兵力分布,凌郡王试图与昔日突厥九部之一的拨悉密部有所来往,西京里可用兵力多少都有些许说明,还讲了西京凌郡王可能会做的举动,让他提早防范。
  燕追将信看完,随即便又放了回去。
  姚释此人果然可靠,一去便打听出来了。
  戚绍跟在他身后,脚步不停:“听说傅大人昨日与顾惟庸喝过酒。”
  顾惟庸是中书省下五品舍人,干的是掌侍进奏、参议表章及起草进画的工作,地位只有中书侍郎之下,是为杜玄臻以及李辅林等人手下办事的,与容涂英是同一品级的官员,据说性情圆滑,与朝中不少官员交好,尤其与容涂英来往密切。
  “说来听听。”燕追顿了一顿,觉得这事儿实在是有些意思,戚绍听了他的话,便将自己得知的消息说了出来。
  “昨日是您大喜之日,前往长乐侯府贺喜的人也多,顾惟庸也在其中。”当时戚绍便觉得有些不大对头,便有意留意,傅侯爷处处敬酒,顾惟庸却红光满面,似是喜事迎门的是他似的。
  “莫非顾惟庸有喜?”
  戚绍说到这儿,问了一句。
  燕追伸了手指抚了抚自己的唇,眯着眼睛:“人生之喜,十年寒窗终成器,洞房花烛小登科。若都不是,便唯有升官发财了。”
  若顾惟庸真如戚绍所说,难掩喜色,怕是要升官了。
  不过这官品一事,听来只是差之毫厘,可五品便如一个坎,难以迈过。
  这顾惟庸年纪已经不小了,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肩脊微弯,留了稀疏胡子,见人便笑的胡惟庸脸,穿着浅绯色的官袍,但因为常年弯腰,肩处官袍都能见着松疏的织缝。
  他办差只是中规中举,并没有任何出众之处,中书省下与他同品的舍人有好几个,燕追估摸着他这辈子,能走到五品舍人便已是到头,再难有寸进。
  若他能升官,必定就是另谋溪径了。
  他与容涂英交好,莫非容涂英是要升官了?
  燕追想到这里,嘴角边笑意更浓。
  戚绍看他脸色,完全不懂他心中想法,又不敢问,只得憋了一肚子都是。
  这件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有趣
  
  傅长胜与顾惟庸喝酒,怕也是有想借胡惟庸为跳板,搭上容涂英的意思。
  他想成为容妃一党,将来能使傅侯爷借着容妃得些好处。
  容涂英如今看来,前途似锦,他已是中书舍人,若要仕途寸进到能提拨他人,便势必要连升两阶才能办到。
  可中书舍人之上便是侍郎,侍郎之上就是同中书省门下平章事了,虽无丞相之名,却实打实的行丞相之实,中书省中地位仅在两朝元老,又是百官之首之一的杜玄臻之下。
  容涂英到底何德何能,可以如此升迁?
  自然是靠他那善献媚之术的女儿了!
  昨日进宫时,嘉安帝没有提及此事,他若有升容涂英,便必定不是正经门道。
  而嘉安帝对女人向来不大在意,登位多年,对後宫女人十分吝啬,封了位份的就那几个。
  就连当初得宠的容妃,生了一子两女,连个封号也没得到的。
  容三娘遭嘉安帝占了几年,也并没有个名份,嘉安帝甚至一直以来都没有要接她进宫的架势,否则容妃如何能容她活上这几年,反倒对她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如今情况突然有变,容涂英的崛起又与容三娘有关,自然变化的关键就在容三娘身上了。
  燕追思索着,是不是容三娘身怀有孕了?
  他昨日进宫时,崔贵妃没与他提及此事,但他猜测着是八九不离十的。
  “随他去。”燕追微笑着,说来也是耐人寻味,傅侯爷巴结容涂英,为了讨好容妃,毕竟容氏一族如今看来势大,容氏一门里在朝为官的,近两年逐渐增多。
  以容涂英为首,仕途十分顺利,才入仕没有几天,便被接连破格提拨。
  容妃大兄也在朝中门下省任职,傅侯爷选择投靠容家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容家里情况怕是会生变。
  容三娘若不是身怀有孕,容涂英便不会升职,容家表面还能相安无事。
  可若容三娘一旦怀孕,容涂英得嘉安帝看重,步步高升,到时容三娘一旦进宫,宫里形势便立即要发生变化了。
  现今容家一条心全捆在燕信身上,那是因为燕信是容家与大唐皇室独有的血脉联系,可若是容三娘也生了儿子呢?
  难保容涂英不生出他心来!
  容妃老奸而巨滑,又怎么可能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必定是要自断手足,以护她自己以及燕信周全。
  但如此一来,容家便要离心,而傅侯爷要想透过顾惟庸,搭上容七爷,进而讨好容妃的打算自然也得落空。
  “不管?”
  戚绍看着燕追的脸,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王爷,可是傅侯爷与顾惟庸虽酒,意却在容涂英。”戚绍提醒道,若是傅侯爷与容涂英有勾结,与容妃合谋,到时恐怕会对燕追不利。
  只是他都能想到的情况,燕追自然也清楚。
  “我心中有数。”他这样一说,戚绍就明白这件事情他恐怕早就想过了,因此也不出声了。
  白日傅明华打着精神招呼前来贺喜的女眷们,阴丽芝坐在阴氏旁边轻声说笑,祝氏还在与傅明华说话。
  她这一趟过来是要与傅明华提前道别的,可能再过不久,谢家的人便要离开洛阳,回到江洲了。
  “你有什么要与你曾外祖母说的?”
  祝氏殷切交待了半晌,突然问起这样一句。
  傅明华知道她的意思,与其说祝氏在问她有没有话与崔氏说,不如是在问她对于如今的谢家是个什么样的看法罢了。
  她看了不远处正与阴丽芝亲昵说笑的阴氏一眼,又看了看其他正各自说着话的人,最终目光落到了祝氏身上。
  祝氏此时眼神切切,正在等着她的回答。
  她在盼着傅明华能给条明路。
  谢家的人都在为了家族的繁衍而努力着,只是世族最终仍将消失于这代代帝王的野心之中。
  若是谢家能有争气的子孙,恐怕还可以延续几代辉煌。
  但是没有了世家举荐制,谢家又拿什么来继续维持如今在读书人心中超凡脱俗的地位?
  她想起了赵国太夫人那张殷切期盼的脸,崔氏那张老态龙钟的脸此时与祝氏的脸相重叠,傅明华叹了口气,望着祝氏:“外祖母可要听好了。”谢家在她婚事上竭力弥补,她承了谢家的情,此时便还回去,“曾外祖母送我的司马氏传记里,曾有文王时太公姜尚,七十有二方得志。”她说了句不相干的话,祝氏眉心紧锁,傅明华抿了抿嘴角:“觉得十分有意思。”
  晚上将心事重重的祝氏等人送走了,她都已经沐浴过了燕追才回来。
  傅明华放了手里的书,撩了头发起身迎他,才刚穿了鞋下来,他便绕进内室来了。
  “殿下可曾用过膳了?”
  燕追就摇了摇头。他今日处理的事情不少,收到了姚释送来的书信后,他安排人手部署,又在傍晚鸿胪寺的人将前来入席的朝中王公大臣送走了,自己也进了宫一趟与嘉安帝提及此事,所以回来便晚了。
  晚膳确实还没吃。
  厨房里熬了养身的汤,傅明华吩咐了下去做些易消化的菜上来,还吩咐饭要软些。趁这时间,燕追进屋后小间也洗漱了出来,饭菜正好便送来了。
  摆菜的下人将菜式依次放好,虽说吩咐得急,但菜式却一点儿也不显马虎。
  燕追让傅明华也坐下来陪他吃些,但她没有半夜用膳的习惯,前两日新婚夜吃了东西,是因为实在饿了一天,腹中如雷鸣了。
  她拿了筷子替他布菜,就听燕追说起今日姚释送信之事。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将事情说完了,又转念道:“傅长胜恐怕要上容家这条船。”
  她两抹秀气的眉便微微颦起了。
  “容家?”
  傅明华反问了一声,燕追点了点头,也挟了菜喂到她唇边,她无意识的张嘴吞了,没注意到两人这样有些亲密的动作。
  燕追心里一动,看她唇上沾了点点油荤,更显嫩滑可口的模样,便握了筷子,放进唇中舔了舔,动作带了些引诱。
  
  第二百七十二章 回门
  
  她一下便注意到了,看燕追舌头在镶了翡翠的象牙筷上舔了两下,羞得满脸通红,才匆匆道:“容家这条船可不好上。”
  说起傅侯爷有意讨好容家,她好似早就知道了。
  “皇上有意提拨容涂英。”燕追吃了三碗饭,才放了筷子,端起早就泡好的茶水喝了一口。
  傅明华听他这样一讲,心思转得也快,一下便想起了昨日蓬莱阁里,崔贵妃与她说过的话。
  “昨日母亲说,容三娘怀孕了。”
  燕追其实一早便是这样猜测,这会儿听了傅明华这话,只是印证了他的想法。
  容家之事他此时懒得去想,倒是傅明华能这样快便明白他的意思,使燕追心里十分欢喜。
  一夜春风,早上醒来时照规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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