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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嫡_莞尔-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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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老侯爷到了卫州,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儿收回失去,反倒断了高士信粮草。
  他据于洛水之上,又令士兵扛石阻断水流,使洺州干涸。
  天长日久,高士信被困洺州,断草断粮断水,傅老侯爷又不时派兵骚扰。
  高士信领兵出战。
  而这时的傅老侯爷令人除去河中大石,大水冲刷而下,将高士信三万多人马俱都被急流走。
  其余逃兵慌不择路,而落入傅老侯爷埋伏中,统领的兵马只伤不足千人,而大破高士信五万精兵。
  城中高士信被生擒,后遭傅老侯爷送回洛阳。
  就是这一战役,才奠定了傅家在大唐之中超然的地位。
  傅老侯爷死后,入主烟波阁十大功臣之中,葬于昭葬,长伴于太祖身侧。
  这样泼天大的功劳,当年的傅老侯爷是以累累战功拼来的,可惜后世子孙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高士信被斩首于洛阳,首级挂在城门十日示众。
  此后大唐一些残余势力被清除,像兴元府君集侯府等,看到当年高士信的下场,自然不敢再妄动。
  大唐直到那时才初立。
  高士信虽有罪,可太祖仁慈,祸不及其妻儿。
  他的儿子高辅阳自小苦读书,而在天丰八年时,中了进士,那时的他都已经五十有六了。
  因其父之过,并不如何得重用,中了进士之后,只是入了御史台,封了八品监察御史,而后弹劾大臣,不畏权贵,而受嘉安帝赏识,有意提拨他,并称:英雄不问出身来路。
  此后步步高升,至今任五品中书舍人。
  傅明华提起他,自然不单纯是为了说起当日曾祖父的荣光,而是因为容涂英欲意续弦,定下的就是高辅阳嫡长孙女。
  这个高大娘子颇有贤名,今年才将十四,明年虚十五便嫁入容家。
  苏颖的嫡子若娶高二娘子为妻,那么将来就与容涂英乃是连襟的关系了。
  若说其中事情是个巧合,也未免是太巧了。
  崔贵妃阴沉着脸,大步下了阶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罢了。”
  傅明华顿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事情好似有些麻烦,苏颖受容涂英指示,紧咬傅其弦不放,甚至隐隐有暗指傅其弦带刀入内,妄图刺杀皇上。
  傅其弦身后有燕追,燕追才将代掌国事,在朝中威望很高,又开始有官员投靠,渐成气候。
  
  第三百二十一章 韬光
  
  这苏颖胡说八道,就怕嘉安帝忌惮年轻而凶狠的儿子,有意借此事打压燕追。
  傅明华随崔贵妃回蓬莱阁,细声细气的安抚她。
  这朝中局势便是如此,一时东风压倒西风,一时又是西风压了东风罢了。
  容妃与容涂英不可能放弃,嘉安帝需要平稳,燕追太年轻,也需要打磨。
  傅明华心里猜测,极有可能,此次燕追要受到嘉安帝的打压,容家怕是势力该更上一层楼了。
  否则怎么对得起容妃之前那流露于眉睫的嚣张?
  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日燕追向她允诺,说要在三月上巳节时陪她泛舟洛河。
  那时傅明华还觉得有些奇怪,他如此忙碌,却偏偏还对她许诺。
  这个阴险狡猾的狐狸,怕是早就已经料到这一刻容家人的反击,胸有成竹了。
  说来此时也确实是他放权退让之时。
  他这些年表现着实很好,嘉安帝怕是也有意于打磨他。
  但锋芒太露,也未必是好事,此时借机避隐风头,背地里张罗人才,使容家嚣张得意,借此事削去秦王一党中意志不坚的小人。
  去芜存菁,留下忠贞而可信之人,更便他行事。
  同时嘉安帝要的是稳,若燕追了锋芒毕露,他便有意无意纵容四皇子燕信一党,一来可平衡朝中势力,集中他自己威望。
  二来也有利于他磨练燕追,从儿子中选择适合的继承人登上皇位。
  而燕追若一旦退让,容氏一族太过嚣张,此消彼涨之下,後宫容妃也会失些宠爱,嘉安帝会出手打压容氏势力。
  等燕追再入朝中时,那时就更方便他大展拳脚了。
  燕追如此狡诈多计,燕信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
  她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眼里露出蜜色,偏偏她自己尚未察觉,倒是崔贵妃看到了,心中就是一动。
  “元娘,此事你觉得呢?”
  崔贵妃伸了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显然是对此事有些头疼。
  傅明华站到崔贵妃身后,伸手要替她揉着额角太阳穴。
  原本替崔贵妃按摩的静姑便恭顺的退让到了一旁。
  她指尖嫩滑,力道不轻不重,且又找准了穴位,倒也是舒服的。
  虽然不如静姑动作那般娴熟,但因为是自己喜爱的儿媳妇,倒是使崔贵妃心里比受静姑按摩时更加的受用。
  崔贵妃的神色放软了些,甚至将身体往椅后一靠,曲臂撑在胡床扶手之上,闭着眼睛任由她按了半晌,傅明华才道:“可能王爷心里,对此事早有准备了。”
  她声音温和,手上动作却没有松懈。
  崔贵妃听了这话,便神情一动,没有出声。
  傅明华接着往下说道:“早些时候,十一月底那会儿,王爷与我说,上巳节时陪我泛舟洛水。”
  若依他如今公务繁忙的情况,是绝对不可能抽得出这个时间来陪她的。
  当时燕追那样说,傅明华还觉得有些诧异。
  燕追性格骄傲,向来不说虚言,提到了便会做到。
  “怕是那时王爷就早有预料。”
  傅明华说了这话,崔贵妃听说儿子心中早就有数,便松了一大口气,提起的心也落回原处,有闲暇逸致来想其他。
  她坐直了身,仰头去看傅明华:“哦?泛舟洛水啊——”
  崔贵妃故意拉长了音调,就看到这个一向镇定沉稳的小娘子刹时一张脸涨得通红,杏眼睁大了望着她看,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崔贵妃看她这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是,只是……”
  她结结巴巴的,不明白崔贵妃怎么突然关注起了这事儿,一时有些后悔自己嘴快,将此事说了出来。
  “只是什么?”
  傅明华一连说了两个‘只是’,却又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崔贵妃故意逗她,直到这个时候,才看她脸上露出少女般生动可爱的神色。
  “只是王爷那么一说,我想兴许……”傅明华硬着头皮,说了两句,又要伸手来替她捏肩,崔贵妃扬了眉梢,那神情显然是要让她接着往下说的。
  她双颊通红,将双手垂了下来绞在腹前:“如今朝里王爷日渐得势,此时遇些事,正好交出一部份权也是好的。”
  傅明华深恐崔贵妃再问,嘴里连忙就说话。
  幸亏外头侍人传报的声音传来,说是燕追来了。
  她几乎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喘气声使得崔贵妃又笑了。
  燕追进来时,就看到傅明华有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一副庆幸的模样。
  他披着黑貂厚裘,头上身上沾了些雪花,迈步进殿,容貌俊美,目光冷峻。
  崔贵妃则忍俊不禁,他勾了勾嘴角,看起来心情不差的样子,接过静姑亲自递来的帕子擦了手,才大马金刀的坐到了下人端来的凳子上,含着笑意问了一声:“在说什么?”
  年后他便要行弱冠之礼,看上去日渐有了掌权后恢弘的气度,冷静、自持,眉眼间以前飞扬桀骜的神彩,渐渐深不可测。
  他说话时声音略低,身上有酒气,显然是喝了些酒的。
  傅明华唯恐崔贵妃又提及燕追要陪她泛舟洛水之上的事儿,一双耳垂都通红,看得燕追眼珠都不愿意转开一下。
  崔贵妃忍了笑,咳了一声。
  宫人捧来热茶,燕追并没有伸手去接,那宫人便放在一侧的矮桌上,使他一伸手便能够到的位置。
  “也就说了些闲话。”崔贵妃说了这话,就看到傅明华一副放心的样子,又低头以手指捏了兰花掩在鼻端忍笑,好半晌才抬起头来,表情渐渐肃穆了:“今夜的事情你准备如何解决?”
  燕追被她轻咳提醒,也不再总盯着傅明华看了,好歹收敛了一些。
  听了崔贵妃问话,他微微一笑,显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我心中有数。”
  这就是崔贵妃最喜欢傅明华的地方。
  养了儿子,他心中想什么,长大之后,便难以琢磨猜测了,心思极深。
  “你与我说说,也好让我心中有个底。”
  崔贵妃问了一句,燕追就道:“不过是东风压倒西风罢了,不足为惧。”
  傅明华也说过这样的话。
  
  第三百二十二章 养晦
  
  崔贵妃揉了揉额角,燕追不知怎么的,笑着开口:“我早料到容涂英不会善罢甘休,这只是个开始而已,您放心就是。”
  他居然出人意料的愿意解释,崔贵妃有些意外,燕追就站起了身来:“时辰不早了。”
  意思就是想要回去了。
  崔贵妃得到了他的态度,心中大石落了地,也没有想其他的,连忙便吩咐静姑送了两人出去。
  今夜这样的情况,好几道宫门都落了锁,唯有从玄武门前经过盘查才出去。
  两夫妻出宫之时都未说话,傅明华还有些懊悔自己之前一时说漏了嘴,燕追看在眼里,也暂时不问她。
  因傅其弦带刀入内之故,此时玄武门前监门校尉多了比平时人数多了数倍不止,燕追两人的轿舆抬出来时,门下省两位侍中大人都在,以及一队缇骑也在,守得十分森严。
  看到燕追两人的轿舆出来时,左右侍中两位大人都忙上前来。
  燕追坐在舆中,并没有下舆的意思,隔着纱幕,一群人忙都上前行礼叩头。
  “查到如今,李大人可查出什么端倪来了?”
  他懒洋洋的问。
  玄武门前被不少缇骑打的火把,照得如同白昼,被他点名的右侍中李如度身上如发了大水一般,将缎子衣裳都浸湿了。
  他不时拿了帕子擦额头,向燕追报告今晚发现的事情。
  容妃有备而来,只向傅其弦动了手脚,自然今夜闹这样大动静,也查不出什么结果。
  燕追的声音隔着纱幕传出,火光下他的侧脸若隐若现,几人却不敢抬头去看。
  “司门侍郎呢?”
  他问的是燕信,李如度一听,更是头都大了。
  左侍中王秋甫露出一个隐晦的笑容。
  两位侍中大人都在门下令许颢之下,许颢年迈,已是先帝时期的老臣,最多不出三五年,两位侍中便有其中之一要脱颖而出。
  这两人年纪相当,也都是进士出身,当年进了翰林院,大唐建立几十年来,无论是杜如臻还是门下令许颢亦或尚书令窦文扬、平章事李辅林等数位手握重权的大臣,都是由翰林出来的。
  也因此,翰林院也有丞相储备之所的美称。
  两位大人如今也在为自己各寻前程。
  容家在朝堂中势力不小,容涂英如今大肆提拨自己人,嘉安帝呈一种异常纵容的态度,所以左侍中李如度投靠的是容家。
  相反之下,王秋甫自然靠的是秦王一党了,他是燕追之人,此时听燕追开口,便寻了礼:“四殿下兴许有事耽搁。”
  傅其弦带刀入内,固然本身罪责难逃,但是燕信同样也逃不了。
  他是门下省司门侍郎,管的就是这个。
  既然监门校尉该当死罪,那么燕信也该连坐。
  尚书省下右仆射苏颖竟然只口咬死了傅其弦,燕追笑了笑,提了提领角,淡淡吩咐一声:“走了。”
  抬舆的侍人重新将舆抬了起来,傅明华的轿舆跟在燕追身后。
  李如度维持着送两人轿舆离开的姿势,直到半晌之后,王秋甫才笑道:“李大人,王爷与王妃已经走了。”
  听了这话,李如度这才直起了身,眼角肌肉抽搐了一番,神色阴晴不定,半晌之后才又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吩咐着众人将城门看好了。
  回了王府,燕追还有事要处理,先让人将傅明华抬进了内院。
  傅明华想着今日的事,吩咐江嬷嬷明日使人,召杨氏过王府来说说话。
  今日的事儿她要问问杨氏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在水里泡了半晌,外头冰天雪地的,浴室中却是雾气迷蒙,十分舒服不想起身。
  周围静悄悄的,她头靠在池沿之上,想着此事之后燕追要承受的麻烦,容家怕是会借此机会,再次铲除异已,安插亲信了。
  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
  权势的交替是一场风险十足的赌博,她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儿,江嬷嬷等人没有说话了,原本在一旁替她按压清洗头发的碧箩也没有了动作。
  她感觉有危险的目光望着她看,傅明华睁开了眼,就见到池中的一侧,燕追蹲在池边,手掌都探入池里了。
  “您什么时候来的?”
  她有些羞恼,双手环了胸,又侧头要让江嬷嬷递帕子来给她。
  燕追目光落在她若隐若现的娇躯上。
  水将漫过她的胸,淡芯蓓蕾在水面若隐若现的。
  她感觉到燕追的目光,将身体往水下沉,任由温热的水流漫过光滑细致的肩了,傅明华才觉得自在了许多。
  “您什么时候来了?”
  “有一阵了。”燕追站起身,朝她走来,江嬷嬷等人避让到一旁,面对这样的情况,都不敢抬头去看。
  傅明华双手环在胸前,沉入了水底后,池水带来的压力使她喘气都有些困难,脸又更烫了。
  他却像是没看到一般,拿过一旁的玉篦子,沾了膏子,取了她一缕头发,学着刚刚碧箩的动作,替她洗头。
  “王爷……”
  傅明华侧头要让,燕追就道:“别躲。”
  碧箩等人在一旁,既不敢上来,又不敢说话。
  他明明已经忍得额角青筋都绽了出来,偏偏装着没事儿人一般,仔细的替她梳理长发。
  江嬷嬷就小心翼翼道:“王爷,奴婢替您搬根凳子进来吧?”
  “不用。”他声音有些沙哑,吩咐着:“我与王妃有话要说。”
  江嬷嬷等人就明白过来,避出内间了。
  傅明华就有些发慌。
  他倒没有如她想像中的一般,反倒是认真替她梳理长发。
  开始动作还有些生涩,渐渐的就顺手了。
  傅明华一头长发似缎子般,上了膏子后更是香滑,手掌几乎都要握不住了。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他念了一声,手上动作却未停,一梳便从头梳到尾,他在傅明华身后笑着:“当日大婚之时,宇文氏是不是这么念的?”
  他握着头发,微笑着问。
  两人大婚当日,替傅明华梳头的,是尚书令窦文扬的夫人宇文氏,他此时问及此事,傅明华双手环胸,羞得一双长腿紧紧并拢,点了点头。
  
  第三百二十三章 梳头
  
  这首梳头歌傅明华自然还记得,但是她没想到燕追竟然也会。``し“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他的声音沉稳,比之当日宇文氏夫人念来又更有一种不同的风韵,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缠绵之意。
  如春分时的小雨,润物细无声。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只是这首梳头歌乃是当日有福之人为她梳头时的祝福,那燕追为她梳头念梳头歌,又是为了什么?
  傅明华只是愣了愣神,燕追又念道:“四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五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他握了她发丝在掌心里,玉篦子梳在她动头发上时,动作很轻,仿佛怕碰掉了她一根头发丝儿似的。
  她垂下了眼眸,身旁水波荡漾,燕追也跟着下了水:“六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六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傅明华也跟着轻声的念,抬起头来看他,眼眶有些润。
  他身材高大,这蓄了半池的水她若不靠着阶梯,已经淹没到她下巴了,可他踩在池中,也只到他胸前。
  不知何时燕追已除了鞋袜外裳,只穿了内衫下来。
  他指尖上还沾着膏子,这手本应该握的是刀剑,可此时拿了玉篦子,却尽显柔情。
  “转过身去。”他哑着嗓子,声音有些干涩。
  几缕洗过的头发落在水中,更显顺滑。
  其实燕追的心,她是了解的。
  她没有转过身,而是朝燕追扑了过去,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前,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他反应过来,伸手一把将她锁在怀里。
  燕追掌中握着的玉篦子‘咚’的一声落进水里,此时却没有人顾得上去拾捡。
  水波的余韵轻轻拍打在傅明华腰侧,水已经有些凉了。
  她手掌扶在池畔,那长长秀发遮掩住雪白的背,腰肢折出美得惊心动魄的曲线。
  池水每荡一下,便使她落入水中的长发微微晃动,仿佛细腰款摆一般。
  燕追潜入水中,又捡了梳子替她顺发。
  傅明华温顺的趴在池畔,燕追就有些舍不得此时风景了。
  水有些凉了,他自己匆匆洗完,赤身上岸取了丝巾将她裹上,傅明华不敢出去,江嬷嬷等人还在外面。
  燕追看她这模样实在是可爱,便索她口中津液:“我们是夫妻。”
  话虽如此,她仍是催促着燕追先出去,燕追忍了笑,知道她此时脸皮还嫩,便先出去了。
  不一会儿江嬷嬷等人进来服侍她穿衣,她强作镇定,坐了好一阵,才忍了腿软出去。
  燕追歪在东厢里她以往爱靠的美人榻上看书。
  自上回看了族训后,她便拿了尚书出来看,恰好翻到商书·咸有一德篇,傅明华过来时,燕追张开手臂,任她坐了过去,才将人环在怀中。
  “任官惟贤才,左右惟贤人。”燕追开口念出一段,傅明华便接道:“君为上为德,为下为民。”
  “其难其慎,惟和惟一。德无常师,主善为师。善无常主,协于克一。”
  两人齐声念完,燕追眼中就露出欣赏之色。
  他扔了书,双手拥着她,神态亲昵的问:“今日在宫中,与母妃说了些什么?”
  傅明华犹豫着不想告诉他,燕追就将脸埋在她颈侧,求她:“我的元娘,为夫求你了。”
  燕追这样的人,一旦如此,便令人无法抗拒。
  傅明华伸手推他的脸,心跳得很快:“您先起来。”
  她穿了柔软的衣袍,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香气,他便又有些来了兴致,一下又一下的引诱她,目的很明显。
  傅明华吞了口唾沫,咬住嘴唇,绷直了腿直抖:“母亲有些担忧。”
  他含糊不清应了一声,傅明华伸手去捧他的脸:“容涂英有后着。”
  此时燕追对这事儿并不大感兴趣,她渐渐也无法再说了。
  早上傅明华醒来时,燕追早就已经起身了,江嬷嬷进来说道:“王爷五更中就起了,外间有要事处理,天不亮便出了府,怕是进宫去了。”
  这会儿天色都还未亮。
  夜里下了一场雪,傅明华起身便打了个哆嗦。
  她身上粘腻不适,打了水来洗漱了,还未梳头,那厢就有人来回话,说是长乐侯府的二太太杨氏来了,着急要见她。
  傅明华正好今日是准备让人唤杨氏过来的,她能自己过来就再好不过了。
  碧青出去安顿杨氏,傅明华收拾妥当出来时,杨氏双眼通红,哪怕是坐在烧了地龙的屋子里,牙齿依旧‘咯咯’作响。
  “王妃娘娘……”
  杨氏一来便要行礼,傅明华制止了她,直接就问:“怎么回事?”
  她这样的冷静,便使杨氏也放心了许多,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就哭。
  前些日子,自傅其弦升了太常寺少卿之后,寺中主薄戴守宁便对傅其弦百般讨好,时常请他吃酒耍钱,又邀他出外狎妓。
  傅其弦此人虽浑,但那日傅明华与他说过之后,他也知道好歹,当真收敛了一些。
  戴守宁请他吃酒,十回有八回都是没有应。
  直到前些日子,戴守宁托了营州一个旧友,与胡人交易,换来了一把华丽非凡的匕首,便说送给傅其弦做装饰礼。
  大唐男子也喜好打扮,虽不如妇人头戴首饰贴花钿,但香囊、佩刀、玉佩、络子等却是变了花样的搭配。
  当时傅其弦一看这匕首便十分欢喜,时常戴在身边。
  照理来说,昨日进宫的官员之中,不少人也都有佩宝刀、佩剑的,又非傅其弦一人如此。
  在进宫门之时,便该由侍卫搜身之后解佩刀留在外,不带进东上阁领地之内。
  可偏偏旁人都搜查到了,唯独傅其弦便漏了。
  他自己虽然也是年纪一大把,但生平还是头一回升四品的官儿,有资格进宫面圣,自然也是欣喜无限的,当时也就疏忽了。
  出来之时才被查到,当时就被扣在了大理寺中,至今还未回去。
  傅明华弄懂了这匕首的来龙去脉,便知道傅其弦是被人设计无疑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开始
  
  不过好在傅其弦还算是听话,知道好歹,因此傅明华宽慰杨氏:“王爷五更天便起来去了宫中,你放心就是。”
  府里白氏等人急得很,只是这话杨氏不敢与她说。
  又哭哭啼啼坐了一阵,才回长乐侯府去了。
  此时宣徽殿里,尚书右仆射苏颖就是面对三皇子燕追,也是丝毫不让。
  “皇上,傅少卿带刀入内,恐有逆上之嫌,就算陛下宽慈,看在秦王份上,对太常寺少卿网开一面,但此举也该彻查。”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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