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紫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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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苑大王的，三天后成婚。”
　　“三天后，他怎么会这么急？”他的眼睛倏然睁开，一反刚才的无精打采。“萧凡，那天在花楼看到的应该就是紫嫣了。难怪那天她就失踪了，看来被我最亲爱的大哥给掳走了。”耶律清的眸子里又出现了那动人的光彩。
　　“王，你是说北苑大王的王妃就是紫嫣？”萧凡张大了嘴巴，一时似乎无法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眼睛别瞪那么大，现在我们就出发。今天傍晚就应该可以到北苑了，我要把紫嫣夺回来。”他整了下袍子，一幅磨刀霍霍的样子。他的紫嫣怎么能嫁给别人，他不会容许任何人把紫嫣夺去的。
　　紫嫣在房里不安的来回走动着，不时看看门外。耶律含石果然在门口布置了侍卫。每次两个侍卫守护，半天轮班。也许他也知道她只是个不会任何功夫的弱女子，没有必要派重兵防守吧。耶律含石不许任何人跟紫嫣说话，更不许任何人接近紫嫣。除了一个和她身材差不多的小丫环送饭来，她几乎就是被囚禁在了他的寝室中。
　　伸手摸了一下贴身口袋里的粉末，紫嫣在考虑要不要这样做。如果自己逃走了，不知道耶律含石会怎样的惩罚这个小丫头。可是要自己嫁给他，她又实在不甘心。如果心里没有耶律清，她也许会甘愿嫁给他。毕竟他答应只爱她一人，娶她为王妃后，绝对不再娶妾了。
　　“不，我不能嫁给他，我要去江南。”紫嫣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悄悄摸出了粉末。那是胡大夫给她防身用的药粉。只要鼻子中闻到一点儿，就会昏迷一天。她原本一直不想用的，可是现在自己的自由要紧，不管他了。
　　“王妃，饭菜来了。”小丫环照常提着篮子走了进来。把菜饭一一摆放在了桌上。垂手站立在一边，等待紫嫣吃完后收拾桌子走人。
　　“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紫嫣故意指着菜碗里黑色的一块牛肉说。
　　小丫环不知是计，低头一嗅，粉末全数吸进了鼻腔，整个身子软软的朝紫嫣倒过来。
　　紫嫣把她扶进了里屋的床上，手脚麻利的把两人的衣服对换了。“别怪我，你知道我是迫不得已。”紫嫣低声在小丫环的耳边道着歉。又轻柔地给床上的小丫环盖上了被子，把篮子收拾了一下。轻轻关上房门低着头走出了房间。吃过饭正是侍卫换班之际，才换班的两个侍卫看到是一个小丫环，并没有多问什么。也不需要多问，在这北苑王府，奴仆间不必多问什么的。
　　忐忑不安的紫嫣顺着墙根跑进了后院，后院的一扇小门敞开着。紫嫣偷偷的溜出了院子，她身上还有自己的在花楼挣得的银子和老鸨给的订丝衫的银子，要去江南应该是勉强够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要尽快找个商队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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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夜闯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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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急促的声音，打乱了平静的街道。找了家客栈，耶律清和萧凡住了下来。一路急赶竟然在黄昏时就到了这里。
　　“王，我们什么时候去救紫嫣姑娘？”萧凡安排好一切后，站在耶律清的房间里，低着头看着正慢慢品着香茗的耶律清。
　　“不急，他们既然要在三天后成亲，你以为他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得到紫嫣吗？他再着急也会在新婚之夜动她的。”他自信满满，因为毕竟是兄弟，他太了解兄长的脾性了。他想得到的任何东西都会正大光明的得到。他会做足表面文章，给人的感觉好像一个正人君子的样子。
　　毕竟已是秋夜，街道上显得异常的萧瑟，一阵阵的秋风卷起街道上的树叶，高高抛到了空中，又被风席卷着不知扔到了何处。
　　北苑王府，耶律含石喝得好像有些醉了。摇摇晃晃的朝自己住的寝室而去，他现在暂住在翠竹苑里。不是他不想去看紫嫣，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三天后紫嫣就要成为自己的王妃了，他不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想到自己最亲爱的弟弟会因为紫嫣而生气愤怒，他就会得意很久。毕竟在很小时就因为他母亲的闯入而夺走了父亲对自己的宠爱，也因为他母亲的骄横跋扈而让自己的母亲伤心自尽了。他要为母报仇；让那个早已死去多年的女人在黄泉下看到自己的儿子痛苦不堪。
　　“我进去，你看着点。”耶律清眸光一闪，转身进了里屋。借着月光，他呆住了。这床上哪里是紫嫣，只是一个小丫环，只是这丫环的穿着竟然不是北苑的服饰。反而有点像紫嫣的衣裳。
　　他心头忽觉不妙，难道紫嫣又跑了。拿起桌上的茶水，浇了些在丫环的脸上，丫环一下子惊醒了，张大嘴巴刚想大叫。
　　“你如果够聪明就别叫，我不是来杀你的。”耶律清放开了捂着小丫环嘴巴的大手。小丫环果然乖乖的没有出声。
　　“我问你，你穿的这件衣裳是谁的，现在她人在何处？”深沉的眸光震住了小丫环，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快说，我可没耐心。”大掌一扣，小丫环痛的查点惊叫起来。
　　“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王妃让我看牛肉。接着头一晕什么都不知道了。”小丫环，痴痴迷迷的盯着耶律清的脸庞看着。这男子怎么比自己的大王还要俊美。
　　“你明天只要照这样说，你们大王不会为难你的。忘了我曾来过这里。”忽然他出手点了小丫环的穴位，让她安静的睡了过去。在知道了紫嫣不愿嫁给耶律含石而逃跑时，他的心里竟会隐隐的有一丝喜悦。
　　紫嫣在路上正巧碰到了上次带她回中原的巴俊，他依旧豪气冲天。紫嫣一直跟着他到了住的地方。
　　“出来吧，还跟在后面，你还真以为我巴俊是聋子不成。”巴俊忽然停住了脚步，朝门口鬼鬼祟祟的跟着他的紫嫣喝到。他巴俊功夫可不弱，要不也做不了商队的首领了。
　　紫嫣知道现在也只有这个巴俊可以帮自己了，只好现了身。“巴俊大哥，你还认识我吗？”怯怯的抬起眸子，看向他。
　　“是你。”巴俊一愣，脑海里闪过那张冷漠的精致小脸。
　　“我是那个冷小弟。上次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紫嫣脸色微红，小手不安的揉着衣角。她不知道给怎么向他解释。
　　“你这丫头，我早就知道你是女孩子了，你巴俊大哥在道上跑了十来年了，连男女，雌雄会都不分吗？”巴俊爽朗的大笑着，亲切地依旧像是大哥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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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易容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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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俊让人给紫嫣安排了一间客房，也给紫嫣拿了件小男孩的袍子。“丫头，不介意告诉大哥，你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吧。”巴俊在后院整理着马匹，明天商队又要去中原了。他要在今晚再检查一遍。
　　紫嫣伸手从衣袖里拿了些粉末敷在伤疤上，没多时就轻易揭下了疤痕。后院的灯光，忽明忽暗的，紫嫣绝色的容颜上没有了那疤痕的遮盖，白玉无暇。看得巴俊痴了一般。“丫头，你真不该拿下那块疤痕。”他知道紫嫣是因为信任自己才拿下来的。可是为何自己情愿她脸上依旧盖着那块丑陋的疤痕，而不是现在这个像天仙般出俗的紫嫣。
　　“你还是想跟大哥去中原是吧。”巴俊受不了似的，转过脸不去看紫嫣那张令人心动的脸庞。找了个话题，来让自己分心。
　　“巴俊大哥，紫嫣求你。紫嫣知道只有你有本事带紫嫣回去。”紫嫣忽然跪在了地上。
　　“咳，谁叫我心软。明天我会想办法的。你这张脸太会惹事了。”巴俊无奈的叹息着。紫嫣不愿告诉他为何要离开这里，但是他是个聪明人。知道紫嫣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不想多问，也不愿多问。
　　天还没大亮北苑里便乱了套，耶律含石进了寝室没有见到紫嫣，狂怒的查点杀了床上的小丫环。
　　“来人派出人马守着城门，每一个出城之人都要仔细检查。把这张画像拿去，好好看清楚，不要伤了王妃。”耶律含石虽然气得差点砍人，可是表面上还是一副君子的样子。其实在心底他确实不愿伤了紫嫣，虽然她那半边脸上的伤疤，令人感到恶心。可是至少还有另一边是绝美的。
　　“大哥，我害怕。”紫嫣已经被巴俊易容过了，现在的她就像一个相貌毫不出奇的小女孩，没有人会认出来的。可是她看到城门口的侍卫就是胆战心惊的。冷汗从额头不停的流下来。
　　“丫头，沉住气，你要再这么紧张会害了我们大伙的。”巴俊看着紫嫣的汗水，心里就像有根弦绷得紧紧的，好像随时会断掉似的。
　　“我知道了。”紫嫣偷偷朝四面看了下，倏然发现城墙边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熟悉身影。他，他是耶律清。她心里的恐惧更加深了。他怎么会来这里的，难道他也知道了自己逃出了北苑，还是他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无心去探究了。此刻她只想永远离开这里，离开给自己伤痕的契丹。
　　“丫头，就要轮到我们了千万不要紧张。”巴俊在旁边鼓励着，他看到紫嫣的紧张和城门口这多加出来的侍卫就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三爷，敢问今儿个是怎么了？派这么多侍卫。”终于轮到他们了，巴俊上前热络的询问着守城门的侍卫。平时守城门的‘侍卫他大半都熟识，今天却出现了许多的生面孔。
　　“咳，别问了，你没看到侍卫长手上拿的画像吗？听说北苑王府跑了个丫鬟。不过你没看到那画像，那丫鬟真是个仙女。”三爷一边例行公事似的在他们的马车上看了看，一边又朝人群里看了看。
　　“放行。”一听到可以放行了，紫嫣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可是就要离开了，她忍不住回头又朝王看了一眼。他消瘦了也憔悴了不少，可是依旧精神烁烁的样子。他在注意着每一个走过的年轻女子，神情是那么专注。却令紫嫣的心感到莫名的失落。他从来没有在自己身上那么专注过。是啊，自己只是个陪嫁的丫鬟，怎么配拥有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的真心。她在心里苦涩的自嘲。却不期然氤氲的水汽蒙上了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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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江南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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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巴俊跟着紫嫣来到了一汪水塘边，坐在了紫嫣身边。
　　“大哥，你认为我的身份那么重要吗？要是我告诉你，我只是个陪嫁丫鬟，你会相信吗？”淡淡的忧郁从脸上散开，紫嫣的眼睛清澈的令人心动。
　　“只要你说的，我当然相信。”巴俊豪爽的拿出水袋，仰头猛喝了一大口。
　　“其实我也有个妹妹，她比你大，已经嫁人了。为了这个妹妹我在十几岁就在这条道上跑了，跑了十几年也累了……。”巴俊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跟紫嫣说这些话，只是觉得有些话想跟人分享。
　　“头，后面有几匹马，快要靠近我们了。”巴俊的手下正手搭凉棚看着滚滚扬起的黄沙，担忧的过来打断了巴俊的话。。
　　“丫头，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只要大哥在，就绝对不会让人把你带走。”巴俊知道这条道上没人敢惹他的，除非是军队上的人。但是刚才出城时有人拿着紫嫣的画像，所以他敢断定来人一定是来找紫嫣的。
　　“站住，你们可见过这个女子。”萧凡徐徐展开一张画像。
　　“爷你开玩笑吧，这么美的女子怎么会跟着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她难道不怕被我们吃了。”巴俊故意显得一幅粗俗不堪的样子，好像对画像上的人垂涎不止。
　　“这是南苑大王的逃奴，要是看到了你会重重有赏的。”萧凡看了一眼躲在巴俊身后的女子。她黝黑的肤色，眼睛却又大又亮，只是可惜的是一张小脸，平淡无奇。
　　“爷，她是我小妹。长得可没你画像上的女子美貌。”巴俊故意把紫嫣拉到跟前。
　　“萧凡，走再去看看其他商旅。”后面威严的声音显得异常不耐烦，从音调里就可以听他桀骜不驯的有多么令人感到胆寒。
　　紫嫣缓缓抬起头，金色的阳光照在黑色劲马上的王身上。他随意邦着的发在风中轻轻飞舞，让散落的几缕发丝为他更添了几分放浪不羁的邪魅。那蛊惑人的深眸亮的像夜晚闪烁的星辰。紫嫣呼吸忽然一窒，脚步踉跄的倒退了两步。
　　“你头晕吗？来哥哥扶你进马车歇着。”巴俊适时地出手扶助了紫嫣。
　　“你妹子生病了？”萧凡关心的看了一眼紫嫣。
　　“是，我妹子身体一向不好，带她去中原找大夫好好瞧瞧。”巴俊掀开了马车的车帘，把紫嫣扶上了出去。
　　看着扬长而去的耶律清，紫嫣捂住了心口，伤心地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不觉间滴在了手臂上。原来自己还是不能看到他，看到他她几乎就要放弃自己逃回江南的打算了。
　　“你不只是陪嫁丫鬟那么简单。”巴俊若有所思地看着纵马远去的，那个一身王者之气的男子，不由低声的说道。
　　十几天的行程，紫嫣来到了江南。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深秋的风中几乎一直有种甜甜的淡淡的香味。她感觉到这里才是自己的故乡，她本该生存在这里是的。
　　“紫嫣，我看你好像很喜欢这里。”坐在江南第一丝织家的客厅里，巴俊瞥眼偷看着紫嫣。看到紫嫣抬起头，他竟然感到莫名的脸红。
　　原本只是把紫嫣带入中原就行了，可是他硬是放心不下紫嫣，非要陪着她来到江南，还说要亲自看着她在这里安顿下来才回去。其实是他私心的想多看紫嫣些日子。
　　紫嫣没有听清楚巴俊说了什么，此刻她是忐忑不安的。心里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害怕。一双小手紧张的揉着自己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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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修补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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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茗喝得快要凉了，门口才匆匆进来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他一身的儒衫，脸上似乎还带着疲乏。
　　“你就是紫嫣，是我的表妹。”他是冷家的长子冷如冰。他刚从绣坊回来，因为最近刚好有件绣品，出了些瑕疵，忙得有点乱。
　　“是，我就是紫嫣。”紫嫣矜浅的回答着，她不知道他是何人，心里猜测他应该就是舅舅家的儿子了。舅舅一共娶了三房老婆，正室就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长子如冰。下面两房除各生一个儿子外，还都生了女儿。
　　看着紫嫣黝黑的肌肤和平淡无奇的小脸，他感到很奇怪。父亲活着时曾经告诉过他，姑母长得美艳无双。所以才让皇帝看中了带进宫去的。眼前这位女子长相这么平淡，再怎么也不可能是自己的表妹的。只是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忐忑不安的紫嫣和那个一脸豪爽的男子。他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不过感到很奇怪。
　　“我是冷如冰，我父亲已经过世。现在冷家我当家。如果紫嫣表妹想来投靠父亲的话，我想你该失望了。不过你要是只想混口饭吃，我的绣坊正在招绣娘，只要你的绣艺过关，我可以安排你在绣坊做工。”冷如冰目光冷冷的看了缩在那里的紫嫣，他不知道这女子来他这里到底想要什么。干脆就把话直说了出来。
　　“你怎样可以这样对自己的表妹？”巴俊拍案而起。他真看不惯这人的假仁假义。
　　“大哥，我想我可以在绣坊工作的。你别生气，我本来就是来做工的。”紫嫣终于站起了身。声音清晰有力，隐隐的那股傲然之气又回到了身上。
　　“你跟大哥回去吧，大哥会把你当妹子的。”巴俊心疼着紫嫣。
　　没有再跟巴俊说什么，紫嫣转过身来。“谢谢冷大爷，紫嫣非常愿意到你们的绣坊试试看，我想我不会令你失望的。”紫嫣没有叫他表哥，不亢不卑的行了一礼。也表明了自己不是来他府上享受荣华富贵的。
　　看着紫嫣毅然的表情，巴俊知道紫嫣肯定已经铁了心了，就算自己说破嘴，也不见得她会愿意跟着自己。更何况自己不能真的一直把她带在身边的。
　　紫嫣跟着表哥冷如冰来到了绣坊，这里竟然有几十个绣娘，两排绣花的梆子整齐有序的排列着，绣娘们都低着头认真地绣着手上的东西。
　　“花红，这是新来的绣娘，你先把那幅冬拿出来，给她看看。看她能否有办法修补好。”冷如冰很看不起紫嫣，他根本不相信紫嫣有那么好的绣艺更不相信紫嫣真的是自己的表妹。虽然姑母进宫后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毕竟要真是自己的表妹的话，她也不会来这里做绣娘了。她怎么说也该是堂堂的公主。他猜想这个女子肯定是为了想找份工作而来假冒紫嫣之名的贱民罢了。
　　手上拿着那幅有瑕疵的冬，紫嫣心里一动。坐了下来，拿着桌上的淡黄色丝线。认真地绣了起来。只是一个时辰。冬本来有瑕疵的地方多了几枝含苞待放的梅花，遮盖了原来的瑕疵。也为原来那幅并不出色的冬增添了不少的生机。
　　“妙，真妙。”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紫嫣的耳边响起。
　　“男人婆，你喜欢这幅冬？”冷如冰似乎呆了一下，立刻反应了过来。在商言商，他不会笨得不知道这幅冬现在的价值了。
　　“妙，真妙。这束黄梅真是绣的太是地方了。”男人婆金凤似乎并不在意冷如冰那生意人的狡诈。依旧一个劲儿的赞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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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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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到我那里做绣娘吧，我出比这里高三倍的月银雇你怎么样？”金凤不顾冷如冰的那阴冷的眼神。一个劲地拉着紫嫣的小手，希望能把这个绣艺一流的绣娘给挖走。刚才她就在这里等绣品。她开的是绸布庄，也为那些富贵人家订做衣衫。她和冷如冰已经合作几年了。
　　“金凤，我想紫嫣不会跟你去的，她是我的表妹。这里曾经是我姑母生活的得地方。她只会在我们这里。”冷如冰可不傻，在看到那束黄梅时，他就已经知道了紫嫣的价值了。他没想到紫嫣的双面绣，已经可以绣到这种地步了。那精湛的绣艺，恐怕连最厉害的绣云妹子恐怕也赶不上。他这样说是想试试紫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表妹。
　　紫嫣默默地坐着，她听出了冷如冰的话。原本她是有选择的余地的，可是想起这里毕竟是娘亲生活过的地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留下来了。
　　“你叫紫嫣，那你自己想去我那里吗？”金凤依旧不理冷如冰，径自问坐在绣梆前发呆的紫嫣。
　　“金老板，您的好意紫嫣心领了。只是紫嫣还是打算留在这里。”淡淡的紫嫣嘴角噙着温柔的淡笑。恍惚之间让人在一瞬间为她的美为她的温柔而痴迷。。
　　看到紫嫣的价值，冷如冰忽然不想管她真实的身份了。他现在只想利用紫嫣了，紫嫣将会是他这绣坊里，绣艺最好的绣娘。他打算就依着紫嫣所说认她为表妹了。
　　紫嫣被安排在冷府中很靠近后院的一间厢房中，这里离开主人住的院子还有好些路。她对这里很满意。虽然这里很简朴，但是可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夜风有点凉，月色更加的淡晕，随着蒙蒙的雾气飘过显得更加的迷蒙而缥缈。紫嫣站在这间小院落里，身上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薄衫。一张绝色的脸上绽开淡淡的笑。清灵的大眼里，布满氤氲的水汽。她终于圆了娘亲的梦想来到了冷府，只是没有再见到舅舅一眼，真的很可惜。
　　“二哥，你说大哥说的那位表姐，是不是就是那个站在院子里的姑娘？可是她好美。”躲在回廊边的冷家二少爷冷如霜和最小的妹子绣婧在悄悄地谈论着。
　　“她真的好美，可是大哥说，紫嫣表妹长的平淡无奇，虽然谈不上丑陋但是绝对不是什么美人儿。”冷如霜眼睛没有离开紫嫣的身影分毫，只是奇怪大哥为何把一个明明是绝色美人的紫嫣说得那么不堪。
　　“二哥，我受不了了，一定要出去问问。”绣婧不管二哥的拉扯，径自朝紫嫣走来。
　　“你是谁？”一抹惊讶在紫嫣的眼里闪过，这女孩子最多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双大眼直瞪瞪的看着她。
　　“我叫冷绣婧。你是紫嫣表姐吗？”绣婧一双眼睛骨碌碌上下打量着紫嫣。眼前的紫嫣真让人妒忌，她窈窕匀称的身材，一张绝色的芙蓉面，大眼清澈纯净。好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你是我舅舅的小女儿。”紫嫣点了下头，她微微笑着。矜持而又温柔。仿佛并不觉得绣婧是那么的无礼。
　　“二哥，快出来，真的是紫嫣表姐。”绣婧把如霜从回廊那头拉了出来。
　　如霜没有想到紫嫣的美貌真出乎自己的意料，远远的看着就已经觉得很美了。近了还隐隐闻到一股香味。也搅起他心中的那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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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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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开始冷了，风雪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契丹南苑的书房里，耶律清高大颀长的身子，整个埋在了雕花木椅中，深邃的眼睛中，埋藏着令人发颤的冷漠。
　　“王，已经打探到了，紫嫣姑娘现在正在江南冷府。”萧凡沉声站立在书桌旁，向耶律清汇报着。
　　“她过得怎么样？”沙哑的声音，掩藏不住对她的关心。深眸也因为听到紫嫣的消息而变得稍许多了些暖意。
　　“紫嫣姑娘现在是江南第一绣娘，过得好像还可以。”萧凡不敢跟王说，紫嫣现在被冷府当家男人当成了宝贝捧在了掌心。
　　“她身边有男人吗？”他几乎控制不住就要去江南了。他不该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奴那么自由的，她几乎夜夜在梦中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