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紫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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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许要不了几年就香消玉损了。
　　　　紫嫣幽幽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红纱帐中，柔软的丝织棉被盖在了她身上。桌上花瓣形的香炉里燃着袅袅青烟，淡淡幽幽的香味在房间里缭绕不散。
　　　　“小古，我这是怎么啦？”紫嫣虚弱的眨着蝶翼般美丽的眼睛，想要撑起身子坐起来。
　　　　“小姐，少主抱你回来时已经昏迷。现在醒来已经是不容易了。”小古是百花山庄的丫鬟，少主把他派到这里照顾这位紫嫣姑娘她是很高兴的，毕竟这位姑娘不光美得惊人，脾气更是婉约和善。
　　　　“小古，这是百花露，快给你的小姐喝下。”屋外一个小丫鬟手上端着一个紫色瓶子却站在门口没有进屋。
　　　　这百花露，只有一小口那么多，单是沾唇便感觉从没有过的芬芳清凉，也就半柱香功夫。紫嫣便觉得浑身轻松，仿佛充满了力量。
　　　　“小姐，少主对你可真好，这么珍贵的百花露也只有你能喝到。我们这山庄里珍藏着几十位貌美如画的姑娘，没有哪个姑娘能喝到少主亲自调的百花露的。这百花露可是必须在天还未亮时就得起床，在百花园里从各类花瓣上摘下清晨最好的露水，再配以少主的药材，方能调配成百花露。”小古像只小麻雀喋喋不休的唠叨着。
　　　　原本最讨厌唠叨的紫嫣，今天却第一次反常的把小古的话都听进了耳中，甚至并不觉得那有多么讨厌了。
　　　　紫嫣终于知道为何百花露，才那么一点却那么珍贵了。花瓣上才多少的露水，还要最好的。就那么一小口要费多少的时间去摘才行。
　　　　“小古，你真啰嗦，病人要静养的，你这样吵着紫嫣。我要把你调到芍药园去了。”百莫启似乎很生气小古的啰嗦，轻声呵斥道。
　　　　“少主，奴婢不要去芍药园。”小古知道芍药园里的那位姑娘很是了得，不仅泼辣更是跋扈，谁也不敢去侍候她。
　　　　“少主，是紫嫣想听小古说话，你别责怪她。”紫嫣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护着小古。
　　　　百莫启看着紫嫣半躺着的惰懒，心里莫名的跳个不停，从未动过情愫的他，就那么痴痴的看着紫嫣。
　　　　“少主，谢谢你的百花露。”她在床上欠了个身。
　　　　“你的身子是日积月累造成的，不是那么快就可以恢复的。我会让你好起来的。”他冲动的来到床前执起紫嫣的手，浑然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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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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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月华如洗，碧空清幽，月光幽雅而恬静，浩瀚而深远，如水，如雾，让人产生了迷茫。就像此刻紫嫣的心，她眼前一直闪过耶律清那张刚毅冷酷的脸和他深邃如寒潭的眸光。他从不真心跟她说爱，可是他却愿意为她付出生命。他孤傲而又孤独，就像一只猛虎，从不想让任何人占领他的领地，就算伤害到自己也无所谓。
　　　　百莫启和他截然不同，他像个孩子，总是缠着人，嘴里不时会说爱，他温馨像阳光似的慢慢渗入你的身体，你的灵魂。
　　　　“月光很美是吧，我跟你一起赏月。”他白衣飘飘手上拿着一支玉箫，轻轻放在唇边吹奏，悠扬的箫声，流泻在洒满月色的院落中。浪漫而又让人心悸。
　　　　紫嫣忽然感到很感动，他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子，是个可以托付一生的好男子。他专情，他优雅，他亦有俊美非凡的外表。他识情，他懂爱。嫁给他，他会疼惜你一辈子。可是为何耶律清那深眸中闪过的那一丝温柔，却不时地来骚扰自己。
　　　　“你晃神了。”他跳下树枝，把箫插在腰间，形态优雅的不沾任何的邪气。狭长的桃花眼，泛着温柔的眸光，深情的注视着紫嫣。
　　　　“你的箫声很动听也很悠扬。”她有点羞涩，自己竟然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似的，感到脸红心跳。也许是他的箫声起了煽情的作用，才让自己那么失神的。她暗思。
　　　　“紫嫣，你难道真的要一直装不懂吗？他不值得你爱，而我爱你。”一语道破紫嫣此刻的心思，紫嫣彷徨着，她心慌意乱。
　　　　“我知道，你不是对我没感觉，是你不想忘了他。”他摇晃着紫嫣，希望自己能把她从那场不该有的情劫中解救出来和他携手百年。他可以陪她看春花的悄然开放，秋天的红枫染满满山遍野，甚至可以带她走遍大江南北，等她玩累了再回到百花山庄。
　　　　“你让我想想，先回去吧。”揉着眉心，她第一次没有直接拒绝他，也许真的刚才那一切都太过美好，拨动了她的心弦。她也是个寻常女子，她需要柔情，需要温暖　更需要在她感到伤心痛苦时有个可以依靠的地方供她的心休息。
　　　　“这么说我是有希望了。”百莫启感到从没有过的兴奋，他现在真的想好好拥她入怀，好好疼惜她。她是他第一个动心的女子。在他出生的那一天，据说大雨滂沱。有个道士正好路过百花山庄躲雨。他看到他时，曾预言他不会动情。所以这些年父母为了能找到一个让他动情地女子，费尽心机，甚至让他随心所欲的收藏美人。
　　　　“我只说会考虑，没有答应你。”她飘然转身，身上的馨香空留一院。
　　　　百莫启目送紫嫣回屋，他的心雀跃不已，他痴缠紫嫣那么久，从没见紫嫣对自己松口。他明白紫嫣是爱着耶律清的，否则哪个女子会随便跟着一个男人来到这里。现在山庄收藏的那些美人有的是为了钱财，有的是为了他的样貌，有的是因为贪慕百花山庄的名和利。唯有紫嫣是因为救人才来到这里的。她不贪财，不贪名更不贪色。因为她已经够美好了。
　　　　天还未亮，紫嫣因为听到小古一直说才摘露水的辛苦。而她每天都要喝一小瓶，她有点过意不去。想趁着小古为她熬粥时，偷偷去园里看看。
　　　　东方的地平线上，微微露出淡淡的红晕，一种眩目的颜色在慢慢加深。紫嫣身披朝霞，宛如洛河仙子，袅袅婷婷朝着百花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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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意外中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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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还在沉睡中，带着露珠的花瓣分外让人怜惜，园中一抹身着白衣的人影，在花丛间忙碌着，手上的瓷瓶凑到花瓣前接着滚落下来的晨露。也许是晨露太重，他的衣裳上湿濡一片。
　　　　紫嫣呆住了，她没想到她每天喝的那一小口，都是他亲力亲为一点一滴的采摘而来的。原以为他庄上那么多丫鬟仆妇，他只要交待她们去弄就行了。
　　　　花茎上的刺挂着他身上的袍子，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他并不在乎依掉一脸认真的采摘着，丝毫不为所动。
　　　　“你这是何必，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氤氲的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眼，她的心在那一瞬间为之颤动不已，为之溶化。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他直起身朝紫嫣这边看来，看到果然是些嫣站在那里，他的唇边绽出了笑意。“傻丫头，你来这里干嘛？不多睡睡吗？”很庞溺的话，充满了心疼和不舍。一个纵身，他来的紫嫣身边，用才采摘过晨露的修长手指，轻轻挑起紫嫣的下巴。“看着我，傻丫头，为什么这么早起床？”现在的他，没有缠人时的孩子气，有了一个二十五岁男子的温柔和霸道。
　　　　“我，睡不着，想看看露水是怎么采摘的。”嗫嚅着，她不由有些后悔自己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了。
　　　　“不要感动，也不要哭泣这可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细腻的手指抚着紫嫣的下巴，他有种想要亲吻她的冲动，忍了忍，放下手。转过身去，依旧采摘露水。
　　　　　“你为什么不让丫鬟做这事？”她在他身后问道。
　　　　“人家采摘的我不放心，只有我亲自采摘的才放心，因为那是给你调养身子的。”淡淡的他依旧弓着身子采摘着露水。思绪不想再让紫嫣干扰了，否则他今天的百花露是调不出来了。
　　　　不感动是假的，紫嫣确实为他的诚心感动了，心里甚至有那么些波动。他这几天没有来陪她，许是想给她思考的时间。她明白这样的男子，已经让她有点动摇。可是为何自己晚上睡着了，他依旧会有子耶律清的身影飘荡在梦中与她纠缠不清。她该怎么办？
　　　　紫嫣看到服待百莫启的丫鬟拿着早晨他被花茎挂坏的袍子，大概准备处理掉。“小雨儿，那是少爷的袍子吧，怎么扔了？”
　　　　“少爷，很舍不得这件袍子的，大概是早上采露水时挂坏了，他让我处理掉，我想找绣房那些姑娘帮着补补。可是姑娘们说补过了很难看的，现在只能扔了。”小雨儿有点不舍的看着那件上好素色云锦袍子。
　　　　“给我吧。”紫嫣伸手从小雨儿手上拿过袍子，这件袍子做工精细，只是太素了。
　　　　洗过的袍子，依旧散发着他身上淡淡的男性味道，其中还参杂着些许花的香味，一个男人可以带着那样的香味，倒是有点让紫嫣觉得很好奇。
　　　　她知道他喜欢花儿，可是他和耶律清不同，耶律清除了梅花很少喜欢其它的花，而百莫启却喜欢娇艳的牡丹和芍药，要不就只有花中君子兰了。咳，怎么又想到他了，他现在应该已经完全好了。也许他现在已经忘了她了。也许他想找到她，杀了她解恨吧。
　　　　从绣房那里拿了些丝线，她以绚丽色彩揉入了江南秀雅的绣法，为他修补着袍子。原来是一直想为他只绣一朵物丹的，后为不知道怎么了，心血来潮又在牡丹花边绣了些兰花。
　　　　被绣过的袍子，比原来更好看更有味道了。雅致中带着一种绣工的精美。让人不喜欢都难。紫嫣看到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原来君子存托花王还真地为这件袍子增色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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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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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紫嫣在屋里等着，自从那天听到他吹箫后。他就像找到了知音，每晚只要月色清幽他就必会拿着箫来这里为她吹上一曲。
　　　　悠扬哀戚的箫声由远而近，紫嫣的眉头拧了起来，他今天搞什么，吹这么哀伤的曲调。百莫启来到院落中，一个飘升来到大树上，每次他都喜欢坐在这里看着紫嫣站在院落中听他吹的萧声，只因为这个角落正好可以看到她听的痴痴迷迷的神态，还有就是从这里看到的紫嫣别有另一种妩媚的风情。
　　　　今晚他吹的诉相思，就是故意吹给她听的，看她能不能听出他的心意来。
　　　　紫嫣一听到箫声，果然出来了，只是她手上还抱着一件东西，紫嫣听到如此哀怨的相思曲，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意，可是她还在犹豫，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上了他，因为她每每想到他就会想起耶律清。她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怎么了。
　　　　一曲终了，他轻巧的跃下树来，看到她呆呆的立在那里，他知道她还在犹豫，他虽然爱她但是并不想勉强她。强扭的瓜不甜，这点他还是明白的。他想一个真心实意跟自己在一起的紫嫣。
　　　　“少爷等等。”看到他这样准备走了，她回过神来及时叫住了就要离去的莫百启。
　　　　看着已经绣上花朵的袍子，百莫启心里很感动也很心疼，这件袍子虽然是他最喜欢的，但是他更舍不得紫嫣太累了，她的那副身子还需要再调养一段时间方能复原如初。
　　　　“你这傻丫头，干嘛要修补，一件袍子罢了，坏了扔了就是了，还费那心思。”他嘴上责怪，可是看到那绣工精美的图案时，心里还是狠狠的一震，这么精美的绣品竟然出自眼前的紫嫣之手。他不由得佩服，原本以为她只是喜欢女红，但是没有想到她的手艺竟然超过他绣房之中任何一个绣的手艺。
　　　　“你的绣艺已经超过我绣房里的所有的绣娘了，为何还要去绣房学？”他禁不住好奇的问道。
　　　　“学无止境，她们有她们的特点，她们的特点是配色大胆和构图新颖。而这些都是我所缺少的。我只会苏绣的素雅精致，想要学习她们那些大胆风格。”她淡淡地笑，是那种谦虚羞涩的笑。
　　　　“能为我绣样东西吗？”他的眸光灼灼的闪着兴奋。
　　　　“山庄里，那么多绣娘要是知道少爷找紫嫣绣东西，不怕她们心里不开心。”紫嫣依旧淡淡地笑着。晚风调皮的吹拂着她的长发，在风中舞出绝美的风姿。
　　　　“你知道这件东西，她们的手绣不来。”他神秘的说道。
　　　　“好吧，到时候你那些绣娘找我麻烦，紫嫣可就再也不敢绣的。”她伸手将飘到自己眼前长发捋到耳后。露出凝玉般的脖子来。让百莫启不由心又被再狠狠震了一下。
　　　　看到紫嫣已经答应下来。百莫启只想早点离开佳人，他怕再留在这里，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逾矩失礼的事情来。“今晚好好睡，明儿我把绣样送来。”
　　　　天一亮，百莫启竟然已经等在了小院门口。他手上果然拿着一张画样。“走，我带你走走。”
　　　　“可是你不是要给我手上的那张画样吗？”紫嫣指着他手上的东西。
　　　　“下个月是我娘的生辰，我一直找不到好的礼物送她，你知道我们家不缺什么，我娘更是不会缺少想要的东西，昨天看到你绣艺想要送娘一件不一样的礼物，所以就……”他说话间已经抖开画卷。
　　　　画卷上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美妇人，一脸笑意似乎能勾走人的魂儿。“她好美，是谁？”紫嫣惊诧的看着画卷。
　　　　转过头紫嫣看着百莫启，是你娘。“画像上的美妇和百莫启有七分的相向。
　　　　“是我娘，她的神韵没有能绣出来，我相信你能。”百莫启把画像给了紫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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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暴怒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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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院的林子里，耶律清眉头深深锁着，近乎疯狂的舞着他的金鞭。呼啸的鞭声，让人胆战心惊，不敢轻易靠近。眸光里的绝望，仿佛天崩地裂似的。把眼前的林子当成了心中泄愤的对象，用力的抽打着。
　　　　“王，得到消息了。”箫凡站立在远处，他不知道王怎么会那么反常，原本一直庞着那位夫人的，后来忽然不再庞幸她了。而后又传来那位夫人怀了身孕的事。他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王要派人去百花山庄找紫嫣的事情，终于让他明白其实还是爱着紫嫣的。
　　　　“说吧，她怎么样？”他收起软金鞭，借着喝茶来掩饰对紫嫣的关怀和在意。
　　　　“信上说，紫嫣姑娘被百莫启保护的很好，只是好像百莫启动情了。”箫凡偷偷看着王，他的拳头果然又捏紧了。眼睛里似乎有火苗在窜动，就像野兽在发动攻击时的眸光。
　　　　“不是说百莫启是不会动情地吗？他怎么会动情了。”他自语着，那杀人的眸光再次捅起。
　　　　急促的马蹄声如雷回荡在山林间，惊吓了倘佯在林间的鸟兽飞禽。两匹马上坐着两个青年男子。穿着黑衣的是耶律清，另外一个自然是箫凡。箫凡没想到早晨接到飞鸽传书后，王竟然一反常态的，不再思考，不再冷静，直接让他准备了马匹要去百花庄了。两人竟然连换洗的衣裳都没来及准备，只拿了些银两和水，干粮还是雅丽急促间送到门口的。
　　　　此去百花庄最快也半月左右，没换洗衣裳两人非臭掉不可。箫凡想着要能找到镇上买些替换衣裳才行呢。
　　　　紫嫣自从接了那张画像后，日夜揣摩，终于把画像的样子描在了画布上。百莫启来过几次，每次都是看了连连点头，似乎很满意紫嫣的绣艺。
　　　　他让丫鬟为紫嫣送去了很多的绫罗绸缎和珍珠宝石，可是紫嫣并没有正眼看过。还要他以后不要再送了，让他对紫嫣的爱慕更加深了很多。每每看到紫嫣低头绣绣品的样子，他都忍着冲动不进去看她。
　　　　百花山庄内张灯结彩，寿字高挂，到处充满着喜气。一早赶早起床，紫嫣把绣好的绣品放在桌上，等着百莫启来取。昨晚上百莫启就来过了，还送来了今天给她穿的白衫。白色的小衣外罩着一袭湖绿色的云锦外衫。长长的发上系着一根金丝线，整个人看来飘逸绝美。小古帮着紫嫣整理好后，经不住连连夸赞“紫嫣小姐，你真美。你竟然比我们夫人还要美上三分呢。”
　　　　“谁比我娘还要美三分？百莫启今天一身锦袍，潇酒俊逸。唇角扬起的笑意恐怕不知道要迷醉多少女儿心了。
　　　　当他跨进门槛，看到紫嫣。犹如雷击般再也移不开眼睛了。紫嫣确实比娘要美，可能不止三分而是七分。当年的娘是江湖第一美人，多少人只为能看一眼娘而疯狂。今天的寿宴，恐怕又有不知道多少男子会为看了紫嫣而醉心了。他有种想把她藏起来。不让外人看到的冲动。可是他已经答应娘亲和爹爹，今天一定会带紫嫣出席寿宴。
　　　　“少爷，紫嫣有点不舒服，不想参加寿宴。”紫嫣看到百莫启的表情，心里知道他的担忧。今天会有多少人来参加寿宴，她并不知道。她也不知道百花庄的庄主其实是武林盟主。
　　　　“不要担心，今天我一定要带你去见见娘亲。”他回过神来，把手上拿着的牡丹花斜斜的插在了她的发髻边。
　　　　她手捧着绣好的画像，踩着小碎步低着头跟在百莫启的身边。现在还早客人并没有来几个。“放心，一会儿见过娘亲，我就让你回去。”他的热气喷在她的耳边，弄得她心神不宁的。差点被小石子绊倒，幸亏百莫启的手脚还算利落，稳住了她的身形，才不至于出大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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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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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豪华的大院里，丫鬟仆妇们都在忙碌的，看到百莫启不停的有人问候着，紫嫣很紧张，她紧张得快要气都喘不过来了。
　　　　“娘，我们恭祝您寿比南山，青春永驻。”百莫启跪下朝堂上下跪，叩道。他轻轻拉了紫嫣一把让她也跟着跪下来。
　　　　“快起来吧，娘都快成老妖精，还要青春永驻呢。”紫嫣听到爽朗的笑声，不由抬起头。她与堂上的美妇人四目相交，两人都很震惊。
　　　　“启儿，这位莫非就是紫嫣姑娘？”美妇人上下打量着紫嫣，不得不佩服儿子的眼光，这样的一个美人儿确实少见。若自己年轻二十岁也未必比得上她的美。
　　　　“夫人，这是少爷给你的贺礼。”紫嫣轻轻抖开画像，精美的绣工更是折服了美妇的心。
　　　　“启儿，娘亲真是太高兴了，今和个这二样礼物可是你这二十多年来送给娘亲最好的礼物　。”美妇和堂上的中年男子相视一笑，心中的石头似乎落了地。儿子动情了。
　　　　两件礼物，紫嫣疑惑的看了一眼百莫启，他还准备了什么礼物给他的娘亲，他还真神秘。她不知道美妇说的还有一件礼物就是她冷紫嫣。
　　　　“孩子您过来。”美妇拉过紫嫣不停的看着，摸着她的那双手。
　　　　“你家还有亲人吗？”美妇才一开口，紫嫣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滚落下来。
　　　　“原本我有个娘亲，可是她去世了。”汹涌的泪水怎么也挡不住了，仿佛堵不住的泉眼，潺潺而流。明知道今儿个是寿辰，可是紫嫣就像见到亲人似的和美妇人有着惺惺相惜的感觉。
　　　　“咳，可怜的孩子。”美妇抚摸着紫嫣的手，叹息着。
　　　　“等过些时日，娘亲就为你和启儿把婚事办了。你们都不小该成亲了，再说启儿终于动了情。”美妇人自顾自说着话。
　　　　她的话把紫嫣吓得一身冷汗，他们难道误会她和百莫启的事情了，她并没有答应百莫启什么，怎么会扯上婚事来。
　　　　“夫，夫……”她正想解释。门口就有人来报，有客人来了。
　　　　“启儿，快把紫嫣带回园中，她不易抛头露面的。”美妇知道紫嫣太过美貌，江湖人心险恶，当年她就是因为美貌，差点就弄得家破人亡。现在他们可不想儿子重蹈覆辙，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次发生。
　　　　“你不喜欢我，还是真的对我没有感觉。”百莫启试探的问道。他不相信紫嫣会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许不是没有感觉而是我忘不了他。”她幽幽的叹息着，她的心正在天人交战。她喜欢百莫启，但是她知道自己更爱耶律清。虽然跟百莫启一起感到很温馨，但是她的心底从没真正快乐过。
　　　　“他那样的人不值得你爱，他的妻妾不会让你占住他的心，独霸他的爱的，你难道不懂吗？为何就要执迷不悟。”他用力摇晃着紫嫣，希望紫嫣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明白他的苦心。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知道我忘不了他，就算他曾经那么深的伤害过我，我依旧没办法忘了他。他已经占据了我的心，我的灵魂，就算没了生命，我也忘不了他。”她的泪水随风飞扬，哭泣的声音让人心碎，爱为何要这般痛苦，如果可以简单点，可以快乐点，可以平淡点，她可以什么都不奢求。
　　　　百莫启默默地拍着紫嫣的后背，他的痛苦谁又知道了。世间惟有情最苦，他为何要动情，他如果不动情就不会觉得如此苦涩的滋味了。他不该动情，更不该对紫嫣动情。
　　　　“乖，傻姑娘，你再好好考虑些日子，也许哪一天你就想通了。就愿意嫁给我了，到那时候我再迎娶你。”他怜爱的用手指擦拭着紫嫣流满泪水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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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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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需要半个月的路程，耶律清就像发疯了似的日夜兼程拼着性命赶路，只用了短短十天的时间就来到了百花庄的山脚下。
　　　　“王，我们找个地方先休息吧。”箫凡真快被累坏了，看着王精神抖擞的样子，他不禁感到惊奇，难道爱情真的这么伟大，可以让一个人不眠不休，甚至不觉得疲劳。
　　　　“也好，我们先在前面这家小客栈打个尖。晚上再想办法进山庄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