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紫嫣-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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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一切因她而起，那么一切就该因她而结束吧。
　　　　“紫嫣，你确定了，如果现在回去还来得及。”百漠启掀开车帘的一角，温柔的征询着紫嫣的意见。
　　　　“不，既然我决定了，就不会退缩。”一双盈盈的美眸里闪着倔强不服输的眼神。就算明知道此去皇宫　，吉凶未卜，但是她不能退缩。
　　　　“你真倔强。”叹了声气，百漠启放下了白底兰花的车帘子。看着车帘被风轻轻吹动，他心里莫名的惆怅。紫嫣的脾气，还是那么倔强，他无法说服她，那么就只能帮助她了。
　　　　皇宫里百花已经凋零，唯有山茶花正吐着怒艳盛开着。白色的如雪片，纯净的仿佛令人心间陡升纯洁无暇的心念。红色的艳如朝阳，让人很容易的就想到了燃烧着的激情。
　　　　“紫嫣，注意了，别东张西望的，这里是皇宫。”百漠启稍稍停住了脚步，紫嫣到底有孕在身，虽然宽大的男式袍子掩盖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但是走起路来到底没有那么利落。
　　　　发现自己赏花过了头，紫嫣朝停下脚步等自己的百漠启歉意的笑了笑。赶紧跟着追上了他，“紫嫣等会看情况再说，不要先急着求情知道吗？”百漠启在紫嫣的身边耳提面命，明知道紫嫣不会那么鲁莽，还是忍不住的要提醒她。毕竟这里是皇宫，一步走错可能就会命丧黄泉了。
　　　　雕梁画栋的后宫，种满了山茶花。洛花宫中侍女穿梭其中，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皇上在太后这里吃饭，真是难得。而且今天几位俊俏的王爷都留在这里吃晌午饭呢。”几个俊俏的侍女脸上如花的笑靥绽开着，说笑着。似乎有什么喜事把她们的心填满了。
　　　　“紫嫣，今儿个你少开口，最好不要开口。”知道已经来不及退出了，百漠启只能在心里祈祷，祈祷紫嫣不要被他们识破了女儿身才好。
　　　　事情还算顺利，紫嫣一直低垂着头。她丝毫不敢乱动的为百漠启拎着药箱，紧紧地跟在他身后。额上的细汗密密的流了一脸，她明白自己现在不能露馅了，否则百漠启也会因自己而遭难的。
　　　　“哀家不行咯，你们看一到这秋季就要劳烦百少庄主来为我开药调理，银练那丫头明明也是神医的弟子，却什么都做不了。”贵妃椅里躺着的一身华服的老太太不停地嘀咕着，眉眼似乎不经意的扫过紫嫣的脸庞。
　　　　“百少庄主什么时候收了个跟班的。把脸抬起来让哀家瞧瞧。”太后带着长长的殷红指甲手指轻轻的挑起了紫嫣的下颔。“啧啧，真是个俊俏的人儿呢，和银练倒是般配的很，也不知道那丫头吃了耶律清什么迷药了，一心想要嫁给他。你们看看这个俊俏的人儿，真是少见呢。”接着又是一阵叹息。
　　　　紫嫣一听到耶律清，心中一窒，吓得脸色微微有点变色，这太后不会想着把银练那刁蛮公主嫁给她吧。
　　　　“太后又看上什么俊俏人物想为皇妹做主了？”头顶传来一声戏溺的调侃声，这声音有点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段玉尘知道自己的母后一直不欣赏耶律清那样高大俊秀的男人，她喜欢大宋那些貌比潘安的俊秀文雅的男子。认为只有那样的男子才可以与银练匹配，也唯有那样有学识的男子才可以给银练幸福。
　　　　“王爷见笑了，这位只是我新收的弟子，跟着我拎药箱的。”百漠启不动声色的往紫嫣跟前一挡。
　　　　看到百漠启高大的身材挡在自己的眼前，紫嫣刚才的紧张感才稍稍的放松了些。原来跟前的是一位王爷，难怪穿着金丝线绣的鞋面。
　　　　“玉尘在看什么呢？”段玉衡的声音，不再像以往那般的带着磁性了，话语里有的只是好像经过了沧桑的苍老感。
　　　　“二皇兄，我在想为什么银练那么喜欢那个契丹男人，他就算允文允武也不是十全十美的男人，就他的脾气没人能够受得了的。听说他在契丹还有自己的王妃；还有他曾经杀了自己最爱的女人。真想不透这样凶残的男人，皇妹怎么非要发了疯似的爱他。”段玉尘的眼神转向了已经来到跟前的段玉衡身上。
　　　　只不过才短短一年没见，二皇兄倜傥风　流的俊逸风采早已不复往日的风采。身上虽然穿着华服，可是那憔悴的神情，令他不解，为何会这样。
　　　　“母后，皇儿来恳求你一件事。”段玉衡跪在了皇太后的跟前，深陷的眼眶里凝聚着痛苦。
　　　　“皇儿什么事情，要你一定要跪着说，你赶紧起来。”皇太后赶紧伸手要搀扶起自己的孩子来。
　　　　“母后不答应，皇儿就不起来了。”段玉衡的蕴藏着无限痛楚的眼眸里滴下了，几滴豆大的泪珠滴在了地上。
　　　　刚才乍一听到是段玉衡的声音，紫嫣恨的牙齿咬得紧紧的，唇边差点就要咬出血来了。要不是他，耶律清不会误会自己。
　　　　“哎，你说吧，是不是又来为耶律清求情，哀家还不想把银练嫁给那么残忍的男人呢。只是你皇兄那一关恐怕不好过。你让哀家好好想想。”
　　　　一听到段玉衡竟然为耶律清求情，紫嫣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去想这件事情的原委了。
　　　　“母后……”段玉衡还想再说什么，被皇太后给制止了。
　　　　“哀家说过，哀家会考虑说服你大皇兄和银练的。你们今天来这里好好吃顿饭。”太后脸上略显不快，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也没再多加指责。
　　　　百漠启带着紫嫣先告辞出了洛花宫，朝着皇太后为他们安排的客房而去。
　　　　“皇兄你刚才有没有注意跟着百漠启的那个弟子，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儿。可是又不像香料的味道。那种味道很耐人寻味的。”段玉尘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离去的两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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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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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房里飘散着淡淡的清茶的香气，热气氤氲在桌面上。大概因为紫嫣的男装，几个侍女看的痴痴呆呆的，差点忘了要做什么。
　　　　“你们先出去吧。”百漠启挥挥手示意侍女出去。他知道紫嫣有话要想给自己说。
　　　　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复又放下，似乎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你还在恨段玉衡，可是我看他好似重生了一般。听说他知道你在皇宫自尽后，就一直在崇圣寺里忏悔，最近才回皇宫。”百漠启也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眼神似乎不经意的轻轻扫了一眼紫嫣。
　　　　“原来这样，可是他为什么帮耶律清求情，难道他已经悔过了，还是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本来不想把他想那么坏的，可是想到皇宫里那一天所受的屈辱，恨意就毫无预兆的袭上她的心头。
　　　　“别怪他，紫嫣，有些事情只有在经历过后才会觉悟。”百漠启喟叹一声，他自己有如何不是一样。为情所困，虽然这并不是紫嫣的错，可是却也不能说玉衡真的有多坏。他只是深陷情爱的泥坑不可自拔罢了。而自己只是比他稍微理智点罢了。
　　　　“百大哥，你说不是不因为我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紫嫣心理有点明白刚才百漠启为何会这样说了。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这张好皮囊才造成了那么多的劫。
　　　　秋夜冷寂的让人心颤，百漠启说的对，既然段玉衡已经为耶律清求情，那么只能等等看了。
　　　　将军府中，纱灯晃动着忽明忽暗的光影。一抹颀长的身影被光影拉的长长的，耶律清背着手已经在院落中站了很久。紫嫣怎么样了，她还好吗？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要去百花山庄看看紫嫣，可是一想到大理皇帝下的命令，心里却只有为她担忧的份了。万一计策还没实施紫嫣就被他们控制了起来，就麻烦了。
　　　　“爷，你认为我们的计策难道不行吗？”萧凡站在耶律清背后，冷月的光辉照在两个高大的身影上显得异常的冷寂萧瑟。
　　　　“不是不行，而是先通知紫嫣。我们先要通知她才行，不能莽撞行事否则功亏一篑可能会连累到她和百漠启。”耶律清脸上的神情异常的凝重。他不能让紫嫣受到丝毫的伤害。
　　　　“爷，我会想办法的。”萧凡微微点了下头，这点小事他可以办到的，门外那些人怎么可能困得住爷和自己呢，要不是因为雅丽武功尽失，怎么也不可能被困在浅滩上。
　　　　皇宫里，紫嫣和百漠启住一个寝室，借着侍女铺床的功夫，紫嫣忐忑不安的托腮沉思着。今晚这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要是被传讲出去，该如何做人。
　　　　“紫嫣，今晚我要和玉尘王爷叙旧，就不在这里睡了。”百漠启似乎已经洞穿了紫嫣的心思，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和段玉尘已经结交好几年了，今天看到他回来，自然两人好好好叙旧了，再则紫嫣一个女子和自己同处一室，也让她尴尬。
　　　　一听到百漠启要和王爷叙旧，紫嫣的心事放下了一大半。她知道百漠启是为了避嫌才去叙旧的，不过这样对两人都好。
　　　　百漠启走了，纱灯在桌上闪发着桔黄的光影。临睡前侍女为她点燃了安神的熏香，紫嫣没多久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睡梦中紫嫣的眉头紧紧地凝着，眼角还有晶莹的泪珠挂着。
　　　　月色静谧而冷寂，掀开紫色的帷幔，床前的男人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绝美的容颜。“紫嫣，紫嫣，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心吗。”男人俯身把自己喷着粗重气的唇，轻柔的压在了紫嫣红润的薄唇上，任由她唇间那如梅似梅的香气炙烤着他的心。
　　　　“真美，为何你就是能把我的魂魄从契丹勾到这小小的大理来。”男人的制指腹轻轻的擦拭着紫嫣眼角的泪水，擦完放在唇边用舌头舔了一下。“你的泪水都是苦的，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也许等我杀了他，你就永远属于我的。你不该属于他，知道吗？我要你永远只属于我，哪怕在梦中也不许想着那个贱种。”他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摩挲着那如玉的睡颜。也许是做了什么梦，紫嫣在不安中翻了个身。
　　　　“清，原谅我，原谅我。不该这样的……。”破碎迷离的话语从紫嫣的唇间轻轻的吐出，似乎她心里压抑着很多的痛苦。
　　　　“我先爱上你的，为何你不选择我呢。这是你自找的痛苦。”忽然男人的眼神里迸出愤怒的火花。“你是我的，告诉你，他不配拥有你。”捏着紫嫣精致下颌的大手似乎越来越紧。
　　　　“痛。”一声痛苦的呻吟声从她的嘴里溢出。
　　　　“该死，我怎么差点把她弄醒了。”放下紫嫣甩了一下袍袖，大模大样的走出了寝室。空留一室的冷寂。
　　　　蒙蒙胧胧中紫嫣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离开了寝室，“清，是你吗？”那个背影和耶律清有着七分的相像。
　　　　“看我又做梦了。”轻轻的叹了口气，把滑落一半的丝绸被子往上面掖了掖，这么空寂的寝室，让她的心生出了些许的惆怅。想想干脆闭上了眼睛，眼前晃动的都是耶律清满脸的温柔。
　　　　这个男人让她心心念念的牵挂着，有时候她都怕自己真要死了，恐怕心里还是想着念着的都是他了。
　　　　段玉尘的王爷府上，丝竹声声，美酒佳肴摆放在朱漆的木桌上。大厅里身着薄纱的美人妖媚的舞动着绝美的舞姿。几个同样俊秀的男人，只是纵情的喝着手上琥珀色的美酒，酒香浓浓的弥散在整个大厅里。
　　　　“这几年玉尘兄可在江南找到知音，听说江南美人多是些解语花。”百漠启举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满眼的醉意。
　　　“美人是多，解语花倒是未必。都是些太柔弱的女子。娇贵的让我不敢带回大理，生怕一路上就折损了她们。”段玉尘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醉眼朦胧的看着舞得活色生香的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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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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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竟然起风了。萧瑟中紫嫣颤抖的抱着双臂，一方蓝色的方巾包裹着她满头的青丝。今早她早早的就醒来了，勉强吃过侍女送来的早膳，就一直坐在寝室里等着百漠启回来。
　　　　“公子，太后让你过去。”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女巧笑兮兮的站在的紫嫣眼前，未着妆粉的脸颊上漾着淡淡的明媚笑意。
　　　　紫嫣心底虽然有着不解太后为何这么早就来传自己，但是还是小心的跟在少女的身后朝着洛花宫而去。
　　　　“坐吧，到哀家这里来也不用多礼了。人老了就喜欢热闹，昨儿个见你这粉妆玉琢般的人儿，心儿都被钩去了一半。”太后的神情中竟然带了几分的戏腻。
　　　　“太后……。”不知道为何紫嫣看到太后，心里又莫名的想起了自己的娘亲，才三十出头就香消玉殒了。
　　　　“孩子，哀家是真心喜欢你呢。你可娶亲了，我想把银练嫁给你，省得她一心想要嫁给那个蛮子。”太后的轻轻的搅动着碗里的甜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太后，你又看上哪家的儿郎了？”阳光被一个身影挡住了一半，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了跟前。
　　　　“喏，皇上你们几个都过来看看，就是昨儿个那个俊俏的汉家儿郎。”尽管紫嫣把头抬的低低的也不能在逃避了。
　　　　“奴，见过皇上和王爷。”紫嫣微微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到底是什么俊俏人物，把太后迷得要把银练嫁给你。”皇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很威严。
　　　　“奴不敢。”紫嫣把头低的更下了。却不知道方巾因为吃不住她包裹在里面的满头长发，一下子滑落在了地上。
　　　　长发流泻，紫嫣慌了神。知道自己无法逃脱了，干脆抬起头，傲然地看着眼前魁梧俊雅的男人。
　　　　“太后你的俊俏儿郎，原来是个美人儿呢。来人把这妖女给我围住。”皇帝威严的声音在紫嫣耳边回响。
　　　　“我才不是妖女呢，要有错也是你们皇族段氏有错，硬逼着我的夫君娶那个刁蛮公主。”紫嫣的眼神对上了皇帝微微眯起的眼睛。
　　　　“有趣，你不是妖女却装扮成儿郎样子，想要太后为你和银练赐婚你到底有何居心。”走进了紫嫣皇帝的眼神威严的扫着紫嫣。
　　　　“你说你的夫君，那么耶律清就是你的丈夫了，也就是那个令我二皇帝想要出家的女人了。真是祸害。”审视的眼神扫过紫嫣，他确实不得不佩服玉衡的眼光，此女绝色倾国，她身上的那股清澈而又傲然地气质真是无人匹及。更何况她是大宋的公主，难怪契丹北院大王不愿意放过她。就算他后宫美女成群，亦没有一个如她那般的迷人气质。
　　　　在看到紫嫣长发落下的同时，亦把门口的另三个男人的心都震撼了。段玉衡没想到紫嫣真的活着，银练飞鸽传书告诉他时，他正在崇圣寺里念经祷告着。因为紫嫣的自杀让他心神俱裂，所以心灰意冷间，他准备剃度出家为僧了。他一直认为是银练在安慰他罢了。现在看到紫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跟前，他已经震撼到无话可说了。
　　　　再就是段玉尘，看到的那一霎那，惊喜之情溢于言表。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耶律清的妻子而且知道了她的名字。这让他真是惊得怕自己在做梦，喜得是自己终于又见到她了哪怕是做梦也是一个美梦。
　　　　还有就是百漠启，刚从段玉尘那里一起跟过来的，没想到看到的是紫嫣的方巾掉在了地上的那一幕。心中自然慌乱，他不怕自己有危险，最怕的是紫嫣有危险。
　　　　“皇上，请你别责罚紫嫣，她是我带进宫来的。任何事情都由我来承受。”百漠启单膝跪在地上着急的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着，为紫嫣开罪。
　　　　“百大哥跟你没关系，我一直以为大理的皇帝是明君，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昏君一个。”抬高的头颅，蔑视的看了一眼眼前穿着黄袍的中年男子。
　　　　“哈哈，我是昏君。你还是第一个这样指责我的人。有意思。”
　　　　“你们两个怎么愣在那里？过来看看太后为银练选的好儿郎。”他招着手，呼唤两个皇弟到跟前。
　　　　“哎，是哀家人老眼花了，把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看作了儿郎。看来真是老罗。”太后连连摇着头，听得明白的都知道太后在为她脱罪。
　　　　“她戏耍太后，难道不给她点苦头吃吃？”皇帝说这话时，锐利的眼神却扫过眼前三个表情不同的年轻人。
　　　　“这，哀家问你，你都会些什么？”太后打量着紫嫣。她也不得不承认紫嫣的清丽绝艳。就她身上的傲气，一般的女子就没有。哪个女子看到了皇帝竟然还敢抬头对视的，怕不是吓得晕过去，也至少腿发软了。这女子竟然就那样傲然地挺立着。
　　　　“我擅长女红类的。”紫嫣也是明白人，知道太后在保护自己。没有人愿意真的牺牲自己的性命的，更何况她还怀有身孕。
　　　　“好好，哀家正要找这样的绣娘呢，既然你擅长那么哀家就把那幅观音像交给你绣了。”太后的脸上浮现着满意的笑容。
　　　　“母后，你真打算把她留在这里，朕打算判她欺君之罪呢。”
　　　　“她可没欺皇上，她只是欺我罢了，当然要责要罚都由哀家决定了。”太后说的一板一眼的，却也说得在理。其实皇帝自己也不敢真的责罚她，毕竟她是大宋的公主，再则她是耶律清的妻子。他一直强逼着耶律清娶银练，就是因为觉得耶律清是个能人，他不想放他走。
　　　　“罢了罢了，既然母后想要自己决定怎么责罚，看来朕也不能多说什么了。”皇帝拂袖准备离去。
　　　　“哼，昏君，就是昏君。”紫嫣撇唇冷冷的说道。
　　　　“你骂朕昏君，到底朕哪里像昏君了。”忽然他又转会身来，厉声问道。
　　　　“强逼别人娶亲，难道还不够昏庸吗？”紫嫣依旧一脸傲然，似乎根本不怕皇帝那杀人的眼光。
　　　　“那不是你答应下来的吗？跟别人有何关，但是朕确实下过那道旨意，但是并没有强逼的意思。是你接下圣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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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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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到是她接下圣旨的，紫嫣心里就呕的慌。“我们当时也是被银练骗了，要怪我接圣旨为何不怪银练耍手段骗人。“紫嫣的眸光再一次无畏的迎向了皇帝的眸光。
　　　　“有趣，你要朕治自己皇妹什么罪？难道耶律清他自己没脑子，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当真醉成那样？”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要么你就杀了我，要么就撤了那道圣旨。”紫嫣也倔强起来，和皇帝针锋相对。他可要维护自己的夫君，否则真要娶了银练，她情愿离去。
　　　　“这样吧，你那么维护耶律清，朕似乎也不能不测试一下你们俩的感情。这样吧，如果你在三个月内绣完三副绣品而且必须保证每一副都是精品，朕就不怪罪你妄接圣旨的罪了。但是耶律清在三个月内必须心甘情愿的愿意为你出生入死，朕就成全你们夫妇如何。如果你们两人中任何一个出了差错，都必须听从朕的安排，让耶律清娶银练为妻，而你必须在皇宫里陪太后一辈子。”他的这个计策绝对是最妙的，因为没有哪个绣娘能在三个月能绣完一件龙袍，一件凤衣和一幅观音像的。
　　　　“我接受你的挑战，而你必须让我见一见耶律清。”紫嫣咬着下唇，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了。
　　　　“好，宣御前将军进宫。”皇帝的一道圣旨把耶律清招进了皇宫。
　　　　在看到紫嫣的那一霎那，他紧紧地把紫嫣揽进了怀里。根本不顾旁人的看法如何。
　　　　“紫嫣，你受苦了。”大手轻轻的抚摸着紫嫣的长发，他的声音有点哽咽。其实他早已想好了逃离大理的计策，只是萧凡打听到的消息让他现在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你们夫妇面也已经见过了，别说朕不通情理。喏，耶律清这是作战用的羊皮地图，自己好好研看了。三个月给我拿下这几个部族，否则你就得娶银练。而她必须在三个月绣出这些东西来，否则一辈子只能老死在我的皇宫了。”
　　　　这几个小小的部族，三月应该足够了。只是紫嫣的那些绣品，明摆着是过多了。要她三个月绣出来恐怕很难。
　　　　“别担心，我没事的。”紫嫣看着桌上的绸缎。“我希望皇上能立下圣旨。”紫嫣淡淡一笑，站到了绣品跟前。
　　　　“来人，拟圣旨。”当飞龙凤舞的圣旨揣在怀里时，紫嫣的心里舒畅了很多。
　　　　“保重，一定要保重。孩子需要父亲的。”紫嫣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羞涩的说道。
　　　　“你也一定要保重，最好要求出去绣，不要在皇宫里。”耶律清附在紫嫣的耳边轻声说道。
　　　　“皇上，紫嫣想找一处幽静的地方专心绣绣品，希望皇上成全。”耶律清走后，紫嫣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既然他说自己只要不提过分要求，他都会尽量满足的，那么她只要这个小小的愿望。
　　　　“好，只要你三个月能完成，我就让你去皇宫外的度假别院里，哪里没有人会打搅你的。”皇帝倒也是爽快地很，把郊外的一处别院先让她搬过去了。
　　　　这处在苍山脚边的院落，环境极为幽雅。自那天搬来这里后，紫嫣已经整整一个月未见百漠启和耶律清了，思念像一根藤，紧紧的缠上了她的心头。她每天早起晚睡，忙着赶制那件凤衣眼看着没几日便要完成了。这些天，天气格外的阴沉和寒冷。
　　　　这天绣到了半夜，紫嫣忽然听到了外面一声闷响，把她着实吓了一跳。这里只派了两个丫鬟守护，更何况天气越发冷了，丫鬟们早就先去睡了。
　　　　她小心翼翼的拿着烛火窗边照去，什么都没看到，心里正叹息自己是不是神经被刺激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