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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恨:与卿何欢-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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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江将药丸藏在手心里,声音不大不小的配合道:“王爷,属下让人给您拿碗醒酒汤去!”
说罢,他急急忙忙的转身走人。
亓灏确实是有些热,不过这种热,不是因为春药产生的燥热,而是烦闷。
他不屑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但又不想就此放过尹素婉,所以便以牙还牙,让杜江好好教训一下她。
扯了扯领口,他微微眯着眼睛,又往嘴里灌了几杯酒。
这宴会上的人,觥筹交错,一个个的都是虚伪至极,一点意思都没有。
想来想去,还是府中等着他回去的阿顾比较好。
性子简单单纯,连发脾气都是那么可爱。
闭着眼睛,他脑海里想这顾瑾璃,心里的烦躁也就淡去了许多。
尹素婉瞧着亓灏一副醉眼迷离,并且还脸色发红的模样,心里欢喜。
她没想到,这药效竟然产生的这样快。
眼睛一眨不眨,她知道,亓灏待会一定会看到不适。
只要他出了大殿,那她必定要紧跟不舍。
要不然,到时候他要是需要人解决需求了,随便抓了个宫女或者其他大臣们家的女眷,自己今晚这一番折腾,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了吗?
“王爷,醒酒汤来了。”杜江很快回来了,手里竟真端来了一碗醒酒汤。
亓灏“嗯”了声,抬起头,就着杜江的手,喝了一半。
尹素婉大概也猜到了杜江给亓灏喝下去的是醒酒汤,她皱了皱眉,有点担心。
醒酒汤可以醒酒,可她不知道是不是也会影响春药药性的发挥。
就在尹素婉走神的时候,宫女们又端上了新的菜品。
曦月见尹素婉拿着筷子好长时间不再动手,便好奇道:“婉姐姐,你怎么不吃了?”
“嗯?”尹素婉听曦月唤自己,赶紧笑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曦月主动给尹素婉舀了一碗八珍汤,“婉姐姐,我瞧着你黑眼圈有些重,你得好好补补身子。”
曦月胆小内敛,宫里能跟她说话说到一块的人不多。
尹素婉在宫里也住了不短时间了,有时候两个人在宫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一来二往也算是熟识了。
而且,尹素婉待曦月也温和有礼,不似其他人那样表面恭敬奉承,背地里却在嘲笑讥讽她。
当然,尹素婉打心眼里也是一样瞧不起曦月的。
好好的一个金枝玉叶,怎能过得这么窝囊?
倘若尹素婉要是有一个公主身份,必定只有她欺负旁人的份!
对曦月示好,是因为尹素婉知道自己怎么说都是寄人篱下的。
能多一个朋友,自然要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尽管尹素婉不爱喝什么八珍汤,但也不好意思拒绝曦月,她道了声谢,然后象征性的喝了几口。
亓灏给杜江的药丸,遇水即化,无色无味,是顾瑾璃曾给亓灏防身用的迷药。
这宴会才进行到一半,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尹素婉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不沾嘴,只在座位上干坐着。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杜江将药溶于水后,加在了宫女给尹素婉新上的所有菜中。
尹素婉喝了这八珍汤,自然也就中了药。
“婉姐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很快,曦月便发现尹素婉的鼻尖沁出了细小的汗珠,而且两颊也像是染上了红晕似的。
“我没事。”尹素婉只觉得有点热,她刚才喝过酒,可也不过是三四杯而已。
“啊,我记得了。”曦月忽然想到什么,连忙道:“今晚父皇让御膳房备的酒好像是以前轩世子送的‘百果香’,这酒的后劲大。”
“婉姐姐,你这应该是喝多了。”
“是吗?可能吧。”尹素婉暂时还没有晕乎乎的感觉,她的话刚说完,亓灏就被杜江给扶了出去。
尹素婉见状,急忙站起身来,对曦月道:“我有点闷得慌,出去透透气。”
曦月“哦”了声,点点头,并没有怀疑什么。
倒是皇后,她的眼睛在尹素婉身上停留了会,又注意到刚出了大殿的亓灏,她眼中划过一抹了然的神色。
随即冷笑一声,貌似自顾自的说道:“这颐和郡主啊,还真是个痴情的女子!”
顿了顿,她见德妃看过来,补充道:“不过啊,自古以来都是痴情女子负心汉。”
“曦月啊,你以后可不能跟颐和郡主学!”
曦月不知道皇后为何会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吓得筷子“啪”的掉在了地上。
来不及多想,她下意识的捡了起来,战战兢兢的放在碟子上。
皇后嫌弃的看了曦月一眼,啧啧道:“哎哟,咱们宫里难道还差一双筷子不成?真是脏死了!”
曦月听到这话后,小脸更是惨白。
德妃悄悄拍了拍曦月的手,当作没听到皇后的奚落。
转头,她语气平静道:“再去给公主拿双筷子。”
“是,娘娘。”小宫女应了声,立刻转身去给曦月拿筷子去了。
皇后见德妃如此沉得住气,动了动唇,还想再讥讽几句,但老皇帝这时突然一个冷飕飕的眼神扫了过来,让她被迫闭上了嘴巴。
对于亓灏和尹素婉的前后脚离开,老皇帝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
虽然他对太后让兰嬷嬷暗示尹素婉给亓灏下药一事并不知情,可心里却也是希望尹素婉能和亓灏和好的。
见尹素婉跟着亓灏出去,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尹素婉出去后,只看到了亓灏一个人扶着长廊边上的柱子,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她往周围张望了一下,并未看到杜江。
尽管不解杜江去了哪里,但她来不及多想,便直接架着亓灏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亓灏将半个身子都压在尹素婉的肩膀上,他胸前的衣领已经完全的扯开,露出了一片精壮的胸膛。
嗅到了尹素婉身上的芳香,他一边被她搀着往僻静处走,一边嘴里含糊不清道:“阿顾,我好……好难受……”
亓灏这样子,看在尹素婉眼里分明是已经情动了。
可是,“阿顾”这两个字听在耳中,却像是有人拿着尖细的针狠狠扎了自己的耳膜一样。
半拽半架的,尹素婉咬着牙,使出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将亓灏拖回了自己的房间。
从出了大殿到房间的整个过程中,亓灏的手都在她的身上不安分的摸索。
而他的口里,也一直呼喊着顾瑾璃的名字。
将亓灏丢在床上,尹素婉站在床边,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累到了,还是杜江下在饭菜里的药终于起了效果,她喘着粗气,视线有些模糊起来。
爬上床,她一边解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低头吻着亓灏。
亓灏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阿顾……我爱你……”
许久没有与人亲密过,只是一个激吻,就足以让尹素婉头脑发昏。
更何况,至今为止,尹素婉还是一个处子。
作为一个处子,她本就不经撩拨。
而且,杜江还擅作主张的将帕子拧干,把亓灏吐在帕子上的春药混合着迷药一并给尹素婉用了。
所以,她一声声唤着亓灏的名字,“亓灏……”
余光瞥见门被人推开,亓灏突然从尹素婉的身上离开,一边下床,他一边道:“阿顾,你……你等我会,我去……去找剪刀,把衣服剪开。”
这床上躺着的人,要真是顾瑾璃,亓灏不用脱衣服都会猴急的将她“正法”。
但尹素婉从没跟亓灏欢好过,她不知道在床上的亓灏会疯狂到何种地步。
当然,也因为她自己头脑现在不清醒,她以为亓灏这是醉酒后的正常反应。
屋子里一片黑暗,尹素婉不知道亓灏去哪里找剪刀去了,她闭着眼睛:“唔……好热,热……”
不只是热,她还特别的想要什么东西来填满自己身下的空虚。
在亓灏隐在屏风后面的时候,杜江早已将挨了一手刀后,晕过去的云国使臣推到了尹素婉的身上。
使臣的体形,与亓灏比起来相差太多。
可是,因为他是侧着身子躺在尹素婉身上,所以那肥胖的肚子也就不太明显。
尹素婉感觉到了压在身上的人,她以为是去而复还的亓灏。
手无力的轻轻推了一下使臣的肩膀,她出口的声音很是渴望:“亓灏……”
使臣已经昏了过去,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反应的。
迷药让尹素婉浑身瘫软,可春药又让她瘫软的身体被一股强烈的*给支撑着坐了起来。
她用力的扯下了使臣的裤子,又将他的腿给分开,自己竟直接坐了上去。
多日前,所有人都以为亓灏与尹素婉早已圆了房。
但只有亓灏、尹素婉,以及顾瑾璃知道,那被桂嬷嬷宣扬出去的床单上的落红,不过是尹素婉来了月事而已。
“啊!”痛呼一声,她疼得倒吸一口气。
使臣虽然昏过去了,可基本的生理反应还是有的。
迷迷糊糊中,他下意识的往上顶了一下。
他这一顶,不禁顶到了尹素婉的花心。
不似刚才的疼痛,她竟感觉到了有些舒服。
可能,男女之爱这种事情,无论男女,都不用人去交。
因为,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和天性。
尹素婉摆动着腰肢,放飞了自我……
亓灏眼底划过一抹冷光,然后放轻了步子,与杜江前后出了房间。
双手背在身后,一边往大殿走,一边幽幽道:“一会回去后,你派人提前好准备热水送去书房。”
“还有,最好不要让阿顾知道。”
他刚才为了做戏逼真,与尹素婉缠绵了一番,身上肯定沾了她的味道。
不说顾瑾璃心细如发,肯定能发现他碰了别的女人,只说他自己都不能接受碰过尹素婉的事实。
“是,属下明白。”杜江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尹素婉的屋子,小声道:“王爷,她醒来后,万一将事情闹大,皇上和太后追究该怎么办?”
“哼,你放心,此等丢人现眼的事情,她要是闹大了,只会自己没脸。”亓灏冷哼一声,缓缓道:“云国使臣沾了便宜,更是不会对外泄露。”
“所以,尹素婉这次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杜江听罢,心里很是解气。
这个尹素婉,贼心不死,竟敢胆大包天的给亓灏下药,她今晚被使臣糟蹋了也是活该!
“王爷,您仔细着些!”见对面走来一个小太监,杜江赶紧扶着亓灏。
亓灏摇摇晃晃,走路有些不稳。
他对小太监招了招手,打了一个酒嗝:“本……本王先回府,你……给父皇说……说一声!”
“是,宁王爷。”小太监点点头,立即转身跑回了大殿。
二人出了宫门口,杜江扶着亓灏上了马车,然后二人会了宁王府。
第226章 没了记忆
距离玉淑不小心听到了自己的身世,已经过去了四天。
这四天,她每日都以泪洗面,本就身子不好,如今更是缠绵病榻了。
南阳王和南阳王妃二人苦口婆心,不知道劝了多少话,但玉淑仍旧是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世。
她无法想象,原来那般疼爱自己的父亲母亲,竟不是自己亲生的。
而且,自己的亲生父亲广陵王,以及自己其他家人,都是被南阳王当年给全部歼灭的。
如此残忍的事实,让她几乎崩溃。
戏曲里有认贼作父的,她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算什么。
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人,竟是刽子手……
尽管,广陵王当时以下作乱,死有余辜。
可是,玉淑只是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她没有见过血雨腥风,单纯的如一张白纸,只知道自己的亲人被斩杀,却不知倘若广陵王真的造反成功,那么整个亓国的江山都将会被颠覆……
南阳王夫妇的话,玉淑不仅听不进去,而且还连他们的面都不见。
她一个人闷在被子里,不吃不喝,这让南阳王妃看在眼里是既心疼又难受。
想着玉淑从小最听陈泽轩的话,因此便打算让陈泽轩来劝一下玉淑。
然而,玉淑虽表面弱不禁风,可这次却表现得性子极为的执拗倔强。
两三天,即便是陈泽轩劝她,她也无动于衷。
陈泽轩该说的话都说了,他今日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话能安慰玉淑了,故而只能坐在她的床榻边,默默无语。
见玉淑仍静静流泪,眼睛已经哭得肿成了一个核桃,陈泽轩叹了口气,忍不住道:“玉淑,你要哥哥怎么办才好?”
一边说着,他一边轻轻擦着玉淑的眼泪。
玉淑咬着唇,眼泪越擦越多。
她看着陈泽轩,半晌才道:“我……我不是父王的女儿,我的父亲是广陵王。”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确。
既然玉淑与陈泽轩毫无血缘关系,那么他也就不是她的哥哥了。
陈泽轩抿了抿唇,缓缓道:“玉淑,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也不是一时之间就能解释清楚的。”
“可我还是想说,自打你被父王带回来至今,他和母妃一直将你视为己出,从未藏私。”
“我记得,几年前的冬天,你犯了病,父王为了给你找药,带着人冒雪去深山,险些丧命。”
“你知道后,当时还哭了好久。”
“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到他们对你的疼爱都是发自内心的。”
大大小小的道理,不管是南阳王夫妇还是陈泽轩,都已经说破了嘴。
所以,陈泽轩这是最后一次打感情牌。
玉淑眸光一颤,脸上神色挣扎。
她的内心,极为矛盾的。
陈泽轩说的都是事实,南阳王夫妇是真心对待她。
在南阳王府的这些年,府中上下所有的人,都像是捧着宝贝似的捧着她。
平心而论,没有谁有什么对不起她亦或者怠慢的地方。
相反,她这个本该被斩草除根的孽种,却在这里过着衣食无忧,享尽温暖呵护的生活。
若说曾经的幸福生活就像是一场白日梦,那现在梦醒了。
梦里疼她的父母,宠她的哥哥,竟然都是她从旁人那里借来的。
这让她心里如何不发酸,不发堵?
至于广陵王,她已经没了记忆。
因此可以说,她介意的还是血缘关系。
她害怕,没了血缘关系的牵扯,大家对她的态度会产生变化。
甚至,会将她赶出王府。
可是,她当真是多虑了。
南阳王夫妇和陈泽轩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若要区别对待也不至于等到现在了。
大概,还是太没安全感。
兴许人就是这样,越是在意什么,就越是害怕什么。
南阳王夫妇于她而言,是可敬可亲的父亲母亲。
而陈泽轩……则是她藏在心里的一个秘密。
以前,她经常会一个人偷偷的胡思乱想,如果陈泽轩不是自己的哥哥,那该多好。
与她同病相怜的人,便是顾瑾璃的大哥,顾成恩。
玉淑和顾成恩一样,都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严格来说,是禁忌之恋。
可当陈泽轩真不是她的哥哥后,她又不知所措起来。
“玉淑”。陈泽轩将玉淑散落下来的碎发理到耳后,又道:“你不要担心,父王和母妃,还有我,我们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你永远都是我们南阳王府的郡主,一直都是我们的玉淑。”
“你……你会一直对我好么?”这句话,才是玉淑最在乎的问题。
她嗫嚅着双唇,忽然握住了陈泽轩的手,“我不是你的亲妹妹,你还会对我好吗?”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泽轩,她的声音里透着紧张,湿漉漉的眼神也满是希冀。
陈泽轩不知道玉淑对自己的心思,因此还是以一个哥哥的心态面对她。
他勾了勾唇,觉得玉淑的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傻。
揉了揉她的脑袋,他像以前那般宠溺道:“当然,哥哥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听着“哥哥”二字,玉淑垂下眸子,半晌才笑得勉强:“哥哥,你不要忘记你说的话。”
“傻瓜,从小到大,哥哥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食言过?”陈泽轩见玉淑终于把自己的话听心里去了,便难得童心大起,伸出手指,笑道:“来,拉钩。”
玉淑看着面前陈泽轩修长白皙的手指,刚擦干净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庆幸的是,陈泽轩给了她承诺。
难过的是,这个承诺无关男女之情。
她想做他的女人,一点都不想做他的妹妹……
“玉淑?”见玉淑迟迟不伸手,陈泽轩挑眉道:“怎么,不信哥哥吗?”
玉淑扯了扯唇,伸出了手指。
“既然玉淑相信哥哥,更应该相信父王和母妃。”陈泽轩见打开了玉淑的心结,便趁热打铁道:“这几日,你不吃不喝,父王和母妃也陪着你滴水未进。他们老了,身体吃不消了,你要是再不进食,是想看着他们病倒吗?”
说罢,他将视线移到半掩的窗户上。
“我……”玉淑顺着陈泽轩的目光,看着趴在窗户上,仅仅透过窗户缝隙往里偷瞄的南阳王夫妇,心狠狠的抽搐起来。
不过是几日而已,南阳王和王妃竟好像老了十多岁左右。
南阳王妃眼下发青,眼睛也跟自己一样红肿。
而南阳王胡子拉碴的,看着极为的憔悴。
“父王,母妃……”玉淑的鼻子一酸,这几日积攒在心底的所有怨恨都被泪水冲刷的淡去了。
外面的南阳王妃听到玉淑喊他们,激动的捂着嘴哭了起来:“世成……玉淑她认我们了!”
“嗯嗯,她认我们!”南阳王也老泪纵横,搂着南阳王妃的手有些颤抖。
玉淑没料到,原来南阳王夫妇如此在意自己。
她再也忍不住了,掀开被子,赤着脚跑下了床,往门口奔去。
“父王,母妃!”一头扑进南阳王妃的怀里,感受着南阳王妃温暖的怀抱,玉淑彻底释怀了。
“玉淑,我的好女儿……”南阳王妃紧紧搂着玉淑,低低的哽咽起来。
南阳王也抹着眼角,看着玉淑光着的脚,急声道:“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地上这么凉,受寒了怎么办?”
他刚说完,陈泽轩便从里面拿着玉淑的鞋子出来了。
“来,穿上。”弯下腰,他亲自为玉淑穿上鞋子。
“哥哥……”玉淑小巧精致的脚被陈泽轩握在手中,身子一颤。
陈泽轩笑了笑,穿好鞋子后,站起身,对一旁的雷子道:“吩咐厨房,立即做一些饭菜送大厅里去。”
“父王和母妃这几日劳心劳神,需要好好补补身体。”
“是,世子。”对于玉淑非南阳王夫妇亲生的事情,雷子尽管也惊讶不已,可他没立场评论什么。
只能像府中其他知情的人一样,将这个秘密烂在心里。
当然,不管玉淑是什么身份,她这辈子都不是他能肖想的人。
因为,他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以前的他,现在的他,都没资格爱她……
应了声,雷子转身往厨房去了。
“来人,伺候郡主洗漱。”对玉淑的丫鬟招了招手,陈泽轩又吩咐道。
玉淑脸色病白,又是一脸泪痕,浑浑噩噩了几日,是该好好梳妆打扮一番了。
南阳王妃与玉淑携手回了屋子,小丫鬟赶紧去打水伺候她洗漱。
有关玉淑身世一事,终于到此结束了。
南阳王拍了拍陈泽轩的肩膀,很是欣慰:“轩儿,这次多亏了你。”
陈泽轩见南阳王紧蹙几日的眉头总算是舒缓了,笑道:“这是儿子该做的。”
南阳王点点头,也进了房间。
使臣今日一大早离开了,杜江将宫里的情况给亓灏禀告了一番,他听后,冷笑道:“云国也真是没人了,竟派了这样的怂货来!”
与亓灏预料的有些不一样,使臣并没有在今日早上才醒来,而是在大半夜里提前醒了。
温香软玉在怀,他一开始以为是哪个爬上自己床的小宫女,于是便来了兴致。
可是待看清尹素婉的脸后,大惊失色。
若是搁在之前,他不知道尹素婉的身份,可能还会借机与她*。
但是,老皇帝那晚已经点名了尹素婉是亓灏的宁王正妃,使臣就是胆子再大,也断然不敢动亓灏的女人。
当然,在他被杜江敲晕了之后,已经碰过尹素婉了。
虽然,是尹素婉主动的。
可与尹素婉有过肌肤之亲,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之前是喝醉了,不省人事,做过一次也实属“无奈”。
既然现在清醒了,就断然不能再犯第二次错误。
所以,趁着尹素婉醒来之前,他必须要赶紧离开作案现场。
胡乱的穿戴好衣服,使臣趁着天还没亮,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王爷,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杜江想了想,问道:“尹素婉一直以为昨晚的人是您,她会不会以此来让太后和皇上施压,亦或者将此事告诉顾侧妃?”
若是尹素婉拿着昨晚的事情做借口,想必太后和老皇帝绝对会让亓灏立即把尹素婉给接回去。
而顾瑾璃知道了此事,又该如何,亓灏不用想也能猜得到。
他昨晚回去后,虽然洗了个澡,除去了留在他身上的脂粉味。
不过,顾瑾璃还是细心的发现,他身上换的衣服不是进宫之前的那件。
尽管亓灏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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