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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恨:与卿何欢-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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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一个心善心软之人,若说为何心情会沉重,只能说他可以杀人如麻,可以心如蛇蝎,却不愿顾瑾璃的手上沾血,不愿她去参与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
  但是,他也是最没资格去心疼她的人。
  毕竟,顾瑾璃走到今日这一步,她变成现在冷清冷心之人,黑衣人是刽子手,陈泽轩便是帮凶……
  是他,一点点让她陷在仇恨的沼泽中跳不出来。
  是他,让那个本该纤尘不染,如一朵青莲的女子,变成了攻于算计的人……
  见陈泽轩沉默不语,眸子里还闪着挣扎痛苦的神色,顾瑾璃面色一慌,紧张道:“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陈泽轩别开眼,心头发闷,勉强笑道:“没什么,哥哥只是怕你太辛苦了。”
  “世子。”忽然,马车停了下来,雷子望了一下四周,然后撩开一半的帘子,用彼此能听到的声音禀告道:“刚才阿翘派人传来消息,说是太后派人去了宁王府,说是要让林笙去宫里给颐和郡主瞧病。”
  “哦?”陈泽轩听罢,脸色微变,问道:“凌楚已经去宫里了?”
  凌楚是假的林笙,她自然不会医术的。
  尽管从容貌身形上,陈泽轩不担心她会露馅。
  可太后不喜林笙,保不住会借着这次进宫的机会为难凌楚。
  雷子道:“世子放心,不等宫里的人去芙蕖院,宁王爷已经替凌楚称病回绝了。”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太后可能会不悦。”
  “也就是说,宫里的人并未见着凌楚?”陈泽轩抬眼,见雷子点头后,他道:“你让阿翘转告给凌楚,让她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带着药箱出府进宫。”
  “如果宁王府的人问起来,就说太后有旨,她不敢不从。”
  “哥哥,亓灏都已经拒绝了,若凌楚再去宫里,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顾瑾璃不解的看着陈泽轩,问道:“再说,凌楚不会医术,我担心她会露出什么马脚来。”
  “凌楚不会医术,可你会。”陈泽轩意味深长的看了雷子一眼,似笑非笑道:“亓灏虽替你回绝了,可你却仍然执意要进宫。”
  “太后不高兴肯定是真的,但这从另一方面却能间接体现出你畏惧太后,亦或者与亓灏不对付。”
  “如果能顺便挑起太后和亓灏的矛盾来,这是最好不过了。”
  “当然,太后见你巴巴的去了,气也就消了一大半了。”
  “还有,凌楚不可能一直都在宁王府里躲着,总得出去见人的,而今日则是个好机会。”
  雷子见陈泽轩对自己摆手,便立即放下了帘子,准备传信去宁王府。
  “还是哥哥想的周到。”顾瑾璃点点头,紧接着又道:“对了,我差点把尹子恪给忘记了。”
  “上次我去尹家给他医治腿,亓灏跟着我一同去的。”
  “他说要与尹子恪合作,往后尹子恪的生意里他都要投进去银子,盈利后五五分。”
  “亓灏不缺银子,所以我想着他应该是有拉拢尹家的意思。”
  陈泽轩盯了顾瑾璃一会,心里盘算着亓灏可能早就知道了顾瑾璃的身份。
  因此,他并非是想拉拢尹子恪,而是在为了顾瑾璃做顺水人情。
  眸光微动,陈泽轩缓缓道:“等从宫里回来后,你独自去尹家一趟。”
  “尹家这条大鱼,你要完全将它捏在手里,彻底变为己用才行。”
  顾瑾璃觉得陈泽轩说的极有道理,痛快道:“好。”
  亓灏在得知凌楚要进宫的消息后,立马赶去了芙蕖院拦阻,奈何已经晚了一步。
  凌楚坐着马车已经走出去了好远,亓灏无奈只能派人前去在暗中护着。
  葵水还在,凌楚虽然身子不适,但好在阿翘告知她半路上顾瑾璃会与她换过来,她心里也就不那么忐忑了。
  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身份和装扮后,陈泽轩的马车上载着凌楚回了南阳王旧府。
  等顾瑾璃探望完尹子恪后,再将二人身份换回来。
  凌楚去了南阳王旧府休息,而顾瑾璃则背着药箱,如往日一般进了寿康宫。
  她提前往唇上抹了一些白粉,瞧着面色憔悴,当真是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走起路来,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又像是一阵风就能给吹走了一般。
  一身白衣,让人看了都不忍苛责。
  兰嬷嬷领着顾瑾璃进了内殿,对正在大发脾气的太后道:“太后,林公子来了。”
  “刚才哀家派人去宁王府,不是说人病了吗?怎么这一会子,病就好了?”太后一双老眼狠狠的瞪着顾瑾璃,厉色道:“还是说,你是故意托病,诓骗哀家的?”
  尹素婉没料到顾瑾璃会突然进来,愣了一下。
  听到太后这怪罪的话,赶紧低声劝道:“太后息怒,您仔细着身子。”
  顾瑾璃弱弱的往地上一跪,说话也软绵无力:“回太后,草民是真的病了,不敢欺骗太后。”
  太后忍不住的拍了一下桌子,“那你的意思,就是灏儿诓骗哀家了?”
  “草民不敢。”顾瑾璃低头,不紧不慢道:“王爷什么性子,太后应该比谁都了解。”
  “王爷说一,草民自然不敢说二。”
  “但是,太后召见草民,草民不敢不来。”
  “所以,草民也只能瞒着王爷出府了。”
  她这话,先是把责任推卸在了亓灏身上,是亓灏专横固执不让她进宫,并非她自己推拒的。
  然后,她又表明了自己不敢忤逆得罪太后的意思。
  总之,不管如何,她都是无辜的。
  太后要发怒的话,罪魁祸首是亓灏,而不是她。
  “呵,你这意思是你怕忤逆哀家,这才不得已的入宫?是哀家强人所难了?”太后听出顾瑾璃的声音带着一丝发抖,貌似真的很畏惧自己,堵在心口的那口气也平了下来。
  “不不,草民这些日子一直心系太后,只因身子染了风寒,这才深居简出。”一边偷偷打量太后的脸色,顾瑾璃一边尴尬道:“小小风寒,也就没放在心上,却没想到拖到现在。”
  “说来,真是惭愧。”
  “行了,别废话了,快给婉儿丫头瞧瞧。”太后打断顾瑾璃的话,不耐烦道:“婉儿丫头最近又咳嗽了起来,你看看是什么原因?”
  “是,太后。”顾瑾璃从地上站起来,刚抬脚往尹素婉身边走,却听得她道:“太后,还是先让林公子给您瞧瞧吧。”
  “您的身子可比婉儿金贵呢,等让林公子给您瞧完了,婉儿才能安心。”
  “颐和郡主真是孝顺。”顾瑾璃对尹素婉拱了拱手,然后看向太后。
  尹素婉听到了顾瑾璃的夸奖,面色染上了一层不明的微红:“太后待我好,我自当也要用心服侍太后才是。”
  从自己一进门,顾瑾璃就感觉到了尹素婉的眼睛一直盯在自己身上,现在又瞧着她眸子里的神色含着羞色,移开视线,上前几步,给太后把脉。
  “太后的身子没什么大碍,药方也不用换,按着之前的来就行。”过了一会,顾瑾璃抽回手,恭敬道。
  太后身体还是老毛病,虽不可能一时之间就能要了性命,但要是旧疾发作起来也能让人受不了。
  而且,之前的药方子药劲极大,本质上说应该随着用药的次数递减药量,可顾瑾璃却让太后按着最初的药量来,这不是在吃药,而是在吃毒。
  毕竟,是药三分毒。
  服药服多了,那药就不是用来救命了。
  不过,如果有一天太后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测,也无人能想到是因为药喝多了的问题。
  太后对于顾瑾璃的诊断,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因为,每次太医前来问诊,也都是类似的答案。
  见太后没什么指示,顾瑾璃又走回尹素婉面前,微微一笑:“颐和郡主。”
  她背对着太后和兰嬷嬷,而一旁的双儿又低垂着脑袋,故而只有尹素婉能看到她的笑容。
  这笑,像是久违的朋友见面一样,又像是藏着温柔的情意,总之有一只温柔的手,在尹素婉的心头轻轻撩过。
  尹素婉伸出手,任顾瑾璃微凉的手腕探上。
  这次,顾瑾璃的手停留的时间要比搁在太后手腕上要久的多。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尹素婉,也不说话。
  起初,尹素婉还敢与顾瑾璃对视,可随着时间渐渐过去,她就抵不住那缠绵的目光了。
  垂下眸子,她只觉得搭在自己腕上的那只手变得火热起来。
  似乎顾瑾璃把的不是自己的脉,而是她的心。
  那温度,由手腕一直蔓延。
  体内有一股火,烧得尹素婉面红耳赤。
  太后和兰嬷嬷本等着顾瑾璃的回复,可见她长久没动静,便不悦道:“把个脉,怎么还没好?难道婉儿的身子真的出了问题?”
  顾瑾璃倒是没什么,不过尹素婉却心虚的立马将手缩了回去,她飞快的看了顾瑾璃一眼,似乎在催促她快些回太后的话。
  这下算是确定了尹素婉对自己动了心,顾瑾璃站起身来,对太后道:“太后莫急,且容草民细细向您禀告。”
  “颐和郡主的身子,确实出现了问题。”
  太后听罢,急声道:“什么问题?”
  尹素婉脸上的红润也瞬间隐了下去,不安的看着顾瑾璃。
  顾瑾璃道:“太后和颐和郡主别担心,这问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郡主早年受过内伤,草民一直用药来为郡主调理身体。”
  “但是,郡主体内郁气过重,想来是忧思过度导致。”
  “忧伤肺,思伤脾。长此以往下去,脾肺过虚,气血不足,郡主恐怕会血气衰弱,容易早亡。”
  这“早亡”二字,着实要吓哭了尹素婉。
  太后也是一脸震惊,“那你快说这该如何是好?”
  顾瑾璃毫不犹豫的拱手道:“这属心病,除非郡主能自救,否则旁人是无能为力的。”
  “心病?”太后想着前几日魏廖给德妃诊断的时候,也说过什么心病还须心药医这类的话,眉头又紧锁起来:“你们一个两个的总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哀家不管什么心病不心病,无论如何,你必须把婉儿丫头的身子调理好!”
  “要是调理不好,哀家唯你是问!”
  “这……”顾瑾璃为难的看着太后,在接触到她凌冽的眼光后,只好勉强道:“是,草民尽力。”
  “哀家乏了,你退下吧。”太后打了个呵欠,摆手示意顾瑾璃离开。
  尹素婉给兰嬷嬷使了个眼色,待兰嬷嬷扶着太后上了床榻后,她也行礼告辞。


第343章 七出之条
  太后目送着顾瑾璃和尹素婉前后离开,若有所思道:“兰嬷嬷,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兰嬷嬷知道太后问的是什么意思,便赶紧道:“瞧着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兴许真是宁王爷不让她进宫的。”
  “哼,量她的胆子,也不敢诓骗哀家!”太后抬了抬下巴,随即眉眼间流露出一股冷气,“灏儿,越发的过分了!”
  兰嬷嬷想起柔弱尹素婉,也语气略带不满道:“可不是嘛,放着好好的女子不爱,宁王爷竟把一个男人困在王府里,确实有些不像话。”
  顿了顿,她见太后的脸色难看的厉害,又急忙改口道:“不过,好在这林笙看着不似那媚俗之人。”
  “王爷一厢情愿,时间久了保不准新鲜感过去就死心了。”
  太后抿了口茶,不冷不热道:“但愿如你所说,灏儿快些醒悟过来,要不然咱们皇家的脸真是丢尽了。”
  语锋一转,太后又问道:“对了,灏儿的眼睛情况如何了?魏廖可有说好转了?”
  兰嬷嬷摇头,低声道:“上次老奴刚好遇见了魏太医,魏太医说只能持续用药保证王爷的眼疾不会恶化,却不能保证治愈好。”
  太后听罢,无奈的揉了揉眉头,长叹道:“造孽啊!”
  “太后,您放宽心,天下之大,总会找到神医的。”兰嬷嬷一边安慰着太后,一边帮她按摩着腿脚。
  太后“嗯”了声,向后依靠在软塌上,疲倦的合上了眼睛。
  顾瑾璃出了寿康宫后,听到身后加快的脚步声,刻意放慢了步子。
  果不其然,在绕到假山附近后,她听到了尹素婉的声音:“林公子,请留步。”
  顾瑾璃嘴角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然后转身故作不解道:“颐和郡主?”
  尹素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觉得顾瑾璃望着自己的眼神含情脉脉,面上又热了起来。
  刚才在大殿里,看着顾瑾璃离开,尹素婉的心也跟着不自觉的飞了出去。
  跟着顾瑾璃出来,见她不断远离自己,尹素婉就忍不住想要喊住她。
  可喊住了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尹素婉知道,只要能跟顾瑾璃说上几句话,她心里便是欢喜的。
  “林公子,我……”张了张嘴,尹素婉在顾瑾璃的目光灼灼下,嗓子有些发紧。
  她瞥了一眼也在看着自己的双儿,便神色不自然道:“双儿,你先去一旁等我,我有些事情要与林公子说。”
  这宫里到处都是眼线,尹素婉虽不是后宫嫔妃,但到底是女子,而“林笙”却是宫外的男子。
  若是让旁人看到了,必定又要生出什么淫乱宫闱的流言蜚语了。
  双儿虽犹豫了片刻,但还是恭敬道:“是,主子。”
  退开一些距离,双儿神色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有什么话,郡主请讲吧。”顾瑾璃上前一步,站在距离尹素婉仅一步的地方。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不是女子身上的脂粉味,也不是男子身上的冷香,很独特好闻。
  尹素婉支走了双儿,脸越发的红润起来,“我……我是想问一下林公子,我的病可还能医?”
  顾瑾璃勾了勾唇,浅笑道:“郡主说的是身,还是心?”
  说罢,她修长的手指在尹素婉的胸口处轻轻指了一下。
  尹素婉眸光一闪,脸上又羞又怒,如被人轻薄了似的,“林公子,请自重!”
  像是蜻蜓点水一样,顾瑾璃的手很快抽回。
  她装作听不懂尹素婉话的意思,神色如常道:“若是身体的不适,草民自会保证郡主药到病除。”
  “但这心上的病,草民却不敢说大话。”
  “毕竟,郡主的心,草民可进不去。”
  她的语气低沉中带着一丝调笑,调笑间让尹素婉感觉到一种暧昧的试探。
  尹素婉轻咬红唇,压住狂跳的心动,别过脸去,“多年的心病,又怎可能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
  “草民自打见到郡主的第一眼起,就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顾瑾璃轻叹一声,大胆的抬手抚上尹素婉的头发,柔声道:“郡主像是一朵花,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呵护。”
  “每次看到郡主,草民都忍不住想要与郡主亲近。”
  尹素婉身子一颤,推开顾瑾璃的手,垂下眸子道:“林公子不要乱说话,众所周知,本郡主虽是被休弃之人,可男女有别,禁不起人言可畏。”
  “郡主心地善良,貌比仙女,就算是休弃之人又如何?”顾瑾璃直直的盯着尹素婉,正色道:“世人从来不会去想大多过错都是由男子引起的,女子又是何等的无辜?”
  “郡主被宁王爷休过,这不是郡主的错。”
  “在草民心里,郡主永远都是最好的女子。”
  深吸一口气,她覆上尹素婉的手,一字一句道:“郡主,愿意让我进入你的心里,治好你的心病吗?”
  “我……”不知是顾瑾璃的情话太动人,还是尹素婉有年数没听过有人对她说这些话了,她的眼睛里立刻蒙上了一层水气。
  顾瑾璃说的没错,自古以来,世人待女子都极为的苛刻。
  男权至上,男人待女子,要求三从四德,立下七出之条。
  七出者:无子,一也;淫佚,二也;不事舅姑,三也;口舌,四也;盗窃,五也;妒忌,六也;恶疾,七也。
  男人们为女子罗列了那么多的条条框框,限制女子的自由,限制女子的思想,限制女子的一举一动。
  女人,不能嫉妒,不能多言,要时刻注意妇德妇行。
  稍有个让男人不满意的地方,就会被休弃。
  只是,真爱一个人,又怎可能不嫉妒不介意?
  嫉妒,也得忍着,也要装作大度无谓的样子。
  因为,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
  而女人,同样生而为人,却要背负着各种各样的偏见,忍受世俗的束缚。
  兴许还没与男子如何,就会被冠上红杏出墙,不守妇道的罪名。
  浸猪笼,坐木驴,对淫乱女人的各种残忍恐怖罪罚,数不胜数……
  再说女子对女子,本该更是相互理解才是,然而却比男子待女子要更为苛刻过分。
  羡慕人家优越的家世背景,羡慕人家的才貌双全,羡慕人家的如意郎君,羡慕人家的母凭子贵……
  羡慕的多了,往往会演变为嫉妒,嫉恨。
  人的心,最是可怕。
  人的嘴,最是厉害。
  世人待女子,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这些年,尹素婉从被人捧着的太傅嫡女,到如今寄人篱下,空有其名的郡主,其中的心酸大概只有自己知道。
  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感同身受。
  现在的她极少出现在各大场合中,因为即便是过去了那么久,她也害怕旁人看她的眼神,听到旁人对她的议论。
  没有想到,顾瑾璃竟会说出她的心声,懂她心里的苦。
  尹素婉鼻子一酸,眼泪潸然落下。
  不得不说,尹素婉哭的时候,是最美的。
  梨花带雨,很能让人心疼。
  要不然,当年亓灏也不会在每次尹素婉哭的时候没了底线和原则。
  当然,那也是在尹素婉伪装的太好,亓灏没有认清她的真面目的情况下。
  要是搁在现在,尹素婉就是哭死了,亓灏也不会为她皱一下眉头。
  毕竟,她的蛇蝎心肠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握着尹素婉的手用力几分,顾瑾璃加重了语气,一副不得到个答案不罢休的气势:“郡主,愿意吗?”
  尹素婉怔怔的看着顾瑾璃清澈的眸子,像是沉浸了进去,忘记了把手抽回,喃喃道:“林公子不嫌弃我?”
  “郡主冰清玉洁,又哪来嫌弃之说?”顺势将尹素婉揽在怀里,顾瑾璃将唇贴在她的耳边,声音掷地有声,如发誓道:“我待郡主的真心,天地可鉴。”
  “只要郡主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必定万死不辞。”
  在这宫里如履薄冰太久,行事做派每日都要小心翼翼才行。
  尹素婉累了,可除了自己和一个只能服侍她饮食起居却帮不上太多忙的双儿外,她无人可依。
  眼下顾瑾璃这番话,还有她不健硕却让人感到踏实的怀抱,让尹素婉找到了安全感。
  “林笙……”眼泪打湿脸庞,尹素婉声音听起来柔弱可怜:“我能相信你吗?”
  顾瑾璃点头,眼底划过一抹冷笑,郑重道:“可以。”
  尹素婉听罢,搂着林笙腰间的手紧了紧。
  “郡主。”随即不着痕迹的拉开与尹素婉的距离,顾瑾璃低声道:“在宫中,可有人为难郡主?”
  尹素婉想了想,摇头道:“看着太后的面,还无人敢。”
  “郡主还值妙龄,而太后年事已高,总归是护不了郡主一辈子。”顾瑾璃看着尹素婉的眸光情深意切,透露着诚恳的关心:“郡主可有想过,往后的日子?”
  顾瑾璃的话,让尹素婉的脸色哀戚起来。
  她摇了摇头,苦笑道:“自打父亲过世后,母亲心里便不再认我了。”
  “哦?郡主是大夫人所出,大夫人怎会狠心不认你?”尽管知道内情,但顾瑾璃还是配合的问道。
  尹素婉捏着帕子,小声道:“母亲一直认为我妹妹汐儿的死是因我而起的,误会太深,所以母亲才……”
  顾瑾璃沉默片刻,幽幽道:“郡主,草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公子请说。”尹素婉知道顾瑾璃既然都敢胆大包天的提到太后年纪大了,必定还有后话。
  “与其做一只受人庇护的金丝雀,郡主倒不如将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依靠自己在这拜高踩低的宫中站稳脚。”顾瑾璃眯了眯眼睛,竟迸发出一道不容让人小觑的睥睨气魄。
  “林公子?”倒吸一口气,尹素婉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一步。
  顾瑾璃上前逼近,将尹素婉抵在后面的假山上,轻声道:“郡主,只有自己手握重权了,你才能在人前有底气,不用对谁卑躬屈膝的看人脸色。”
  “当你有了权势,就可以把以前欺负你的人踩在脚底下,包括宁王亓灏。”
  “林笙,一个连娘家都放弃了我的人,我怎么可能拥有你说的权势?”尹素婉只觉得林笙大概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异想天开到如此地步?
  尹素婉虽被顾瑾璃给感动了,可她到底也不是个涉世不深,心思单纯的小姑娘了。
  她僵直着身子,迎着顾瑾璃的眸子里多了一层防备,“林笙,你告诉我,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尹素婉的警惕,在顾瑾璃的意料之内。
  相反,如果她真的傻白甜跟一张白纸,那就不正常了。
  顾瑾璃一脸受伤,原本如星辰一样璀璨的眸光也瞬间暗了,“郡主……就是这般想我的吗?”
  转身,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一颗真心被人践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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