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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恨:与卿何欢-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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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问黑衣人,黑衣人也就不耐烦的一语带过了。
  顾瑾璃想着这应该不是个什么重要角色,因此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阿翘见柳夫人竟识破了顾瑾璃的身份,心也跟着“突突”跳得厉害。
  柳夫人见顾瑾璃神色发生了变化,堵在心头的那口恶气总算是舒坦了许多。
  她手下用力,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又继续得意道:“怎么,是不是没想到我会知道你的身份?”
  “我告诉你,你就是换了层皮,也改变不了身上的骚狐狸味!”
  顾瑾璃勾了勾唇,迎着柳夫人的目光,一点点的狠狠掰开她的手,笑得无所谓:“知道又如何?敢问,你有证据吗?”
  “太后,皇后,还有皇上,所有人都知道我林笙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子。”
  “你空口无凭,若是再不知死活,只怕免不了要落下一个诋毁他人名声的罪名!”
  “再说了,你曾是太后身边的人,若是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传到了她老人家的耳朵里,你觉得她会如何?”
  自打柳夫人出宫后,太后从未挂念过她,但这却不代表太后会任由柳夫人在宁王府里胡作非为。
  太后的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连心腹兰嬷嬷都不敢在宫里随意造次,何况是柳夫人这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
  柳夫人昨夜做出了如此有辱门风的丑事来,太后要是知道了,必定饶不了柳夫人的!
  顾瑾璃的意思很明白,若是柳夫人再敢无事生非,那顾瑾璃就借着昨晚上的事情来对付柳夫人!
  顾瑾璃说罢,还挑衅的拍了拍手,似乎是在嫌弃柳夫人脏一样。
  柳夫人看到顾瑾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被她气得脑子疼,鼻子旁边那还鼓着的大疮越发的丑陋了。
  “妖女,你莫要欺人太甚!”雪琴见柳夫人浑身发抖,赶紧小声的警告顾瑾璃:“我家主子是太后看重的大宫女,只要是我家主子说的话,太后一定会相信的!”
  “你再敢在这里欺负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要你好看!”
  “好呀,那咱们就看看到底是谁要谁好看!”顾瑾璃耸了耸肩,看了一眼脸色青紫得像是染了茄子汁的柳夫人,觉得很是无趣,然后便带着阿翘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外面的人听不清里面的人说了什么,只能看着顾瑾璃出了院子,觉得里面没什么可看了,于是便怏怏的散了。
  “砰!”的一声,柳夫人瘫坐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呼吸困难。
  “主子,您怎么了?”雪琴见状,吓得小脸也惨白一片。
  柳夫人抓着雪琴的胳膊,良久才平息过来。
  她的视线落在桌子底下的一簇狗毛上,眼神阴冷森寒,如从地狱归来后沾了魔血,“昨晚那狗,哪里去了?”
  雪琴不知道柳夫人问这个做什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便想着地上的狗毛一定是自己将死狗往门外拖的时候,掉下来的,便小心翼翼道:“奴……奴婢把怕人瞧见了多嘴,就把它给埋了。”
  “这笔帐,我记住了。”柳夫人动了动唇,眼里燃烧的火苗越来越浓烈:“亓灏,顾瑾琇,我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雪琴见柳夫人重燃斗志,一边扶着柳夫人站起来,一边点头附和道:“对对对,咱们一定要让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不管死狗是谁弄到柳夫人床上的,顾瑾璃也好,亓灏也罢,反正这笔账柳夫人算到了他们二人头上了。
  同时,在顾瑾璃眼里,这件事情是亓灏做的,毕竟陈泽轩是不会做如此“仁慈”的事情来。
  因为,印象里陈泽轩要整人,大多都是将人直接送去阎王殿。
  宣王,他因为碰了最不该碰得人,所以是个例外。
  而亓灏,便实实在在的背了这次的黑锅。
  柳夫人将满腔的怨恨,屈辱咽下,“我不会向她屈服的,走着瞧就走着瞧!”
  相府的清风院里,由于这两日饭桌上比以往多了一个人,屋内的气氛也有些不同起来。
  顾成恩自打昨天被张晓芳黏着回了府,脸色便一直都不太好看。
  阴沉着脸,他冷冷的瞧了一眼,似乎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张晓芳,薄唇紧抿。
  张晓芳心情好到嘴巴咧到了耳朵根,她嘴角一直噙着的笑让人看了很是扎眼。
  奈何,张晓芳本人却并未察觉到自己碍了旁人的眼睛。
  她手中的筷子在桌子上十几道菜上都夹过一遍,似乎这所有的菜没有她不喜欢吃的。
  末了,她便一直将筷子停在祁蝶面前的几个盘子上,刚好也是祁蝶最喜欢吃的菜。
  大概是顾成恩的眼神太过阴冷,张晓芳总算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筷子一顿,眨巴着眼睛,不解道:“顾侍郎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顾成恩放下筷子,眯着眼睛,语气明显的不悦道:“你何时离开相府?”
  “顾侍郎,咱们这么久没见,还没好好叙叙旧呢,你怎么就光想着赶我走呢?”张晓芳听罢,有些委屈道:“还是说,你相府已经没落到连几顿饭都管不起的地步了?”
  不等顾成恩开口,张晓芳又自顾自的叹气道:“唉,怎么说咱们都是经历过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呀!”
  “你如此不念旧情,真是让人寒心呀!”
  一别两年,她这次又是从黑风寨里偷跑出来的。
  若是被寨子里的弟兄们找到了自己,那她这后半辈子可就完蛋了。
  她溜出来不像之前几次那般是因为贪玩,而是逃婚。
  与狗子哥,二人之间是存在一段娃娃亲的。
  好在狗子哥善解人意,知道张晓芳无心于他,他便主动提出做张晓芳的义兄。
  只不过,这件事情他们是偷偷在私底下商量的,并不敢告知狗子哥的父亲虎叔,也就是张晓芳已故多年的父亲张汉的拜把子兄弟。
  当然,也是黑风寨中唯一一位见证过黑风寨的发展,年纪最大的老前辈。
  张晓芳在黑风寨是大当家的,狗子哥是二当家的,那虎叔在寨子里比大当家的还有话语权。
  这两年,虎叔的身子越发的不如当年了,而狗子哥和张晓芳的年纪也渐渐大了,所以虎叔便想着让张晓芳和狗子哥立马成婚,他好抱孙子。
  可是,张晓芳根本就不想和狗子哥做夫妻,所以便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再次跑下了山。
  狗子哥是个孝顺的儿子,耐不住虎叔的唠叨和威严,他一定早晚会追过来,而她能栖身的地方不多,能选择的也只有相府了。
  怎么说,她跟顾成恩都是“患难之交”,在顾成恩这里小住几日,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她再回去给虎叔赔礼道歉,顺便把自己和狗子哥的事情好好与虎叔解释一番。
  即便一身男子装扮,口口声声的以“兄弟”相称,但是张晓芳这口气,听着却是像是在控诉负心男子的女子一般娇嗔。
  因此,祁蝶便不由自主的多打量了张晓芳一眼。
  视线不经意的从张晓芳耳朵上那隐隐浅浅的耳洞上划过,她心里有了数。
  端着碗的手紧了紧,她又将眸光转向身边的顾成恩。
  顾成恩此时正眸光幽幽的与张晓芳对视,先不管他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他对张晓芳到底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但祁蝶却清楚的知道,她现在心里很不舒服。
  垂下眼睛,她闷头吃着自己碗里的白饭。
  顾成恩与张晓芳认识至今,早已见过她多次不正经的模样,因此冷哼道:“你的旧情,本侍郎早就还了!”
  “否则,你的黑风寨早就被剿灭了!你哪里还有坐在这里说话的机会?”
  祁蝶虽然不清楚顾成恩与张晓芳之间的纠葛,但她通过顾成恩的话,能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要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关系匪浅。
  顾成恩对张晓芳,兴许也不像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嫌弃和冷漠。
  一股子酸意开始蔓延,让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莫不是吃醋了吧?
  这样想着,她竟被自己大胆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心里有了人才会吃醋,那么……她在假戏真做中,爱上了顾成恩么?
  还是说,她见顾成恩与张晓芳“打情骂俏”不舒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手不自觉的摸向平坦的小腹,她有些茫然。
  “哎呦呦,话可不能说得这么绝情!”张晓芳丝毫不将顾成恩的冷淡放在心上,更加放肆道:“顾侍郎,当年我可是陪着你一起从……”
  本来想提起点过去一同跋山涉水步行回京的事情,可却被顾成恩给粗暴的打断道:“行了,废话少说!”
  “吃完这顿午饭,你赶紧离开。”
  张晓芳纵使面皮再厚,但到底也是个女孩子,而且还当着另一个女子的面,被顾成恩如此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她多少总会有些尴尬。
  而此刻,顾成恩又见到祁蝶只吃白米饭,便给她贴心的夹菜,柔声道:“你现在怀了身子,需多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
  祁蝶微微抬眼,见张晓芳也在看着自己,便压下不适,笑着点点头。
  顾成恩待祁蝶和对自己是天上地下两个态度,张晓芳心里同样也不是滋味。
  刚才还吃得欢快的饭菜,再看上去已经索然无味了。
  “噌”的一下子站起身来,张晓芳僵着脸,面无表情道:“既然顾侍郎这里留不得我,那我现在就走!”
  说罢,她甩袖大步就要往外面走,却忽然听到身后顾成恩呵斥道:“站住!”
  张晓芳意外的回头,不明所以:“干嘛?”
  她亮晶晶的眼睛望着顾成恩,眼神里还有丝丝期待之色。
  “你现在启程,时间太赶了,万一天黑下来,你路上遇到了意外,你寨子里那些土匪免不了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将责任归咎在本侍郎身上。”顾成恩继续给祁蝶夹菜,几筷子下去,祁蝶的碗里堆成了一个小山。
  “再说了,相府也不差这两顿饭。”
  “所以,明日本侍郎派人送你回去。”
  张晓芳听顾成恩的前半句话,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虽然她最讨厌别人称呼她的弟兄们为“土匪”,可她觉得顾成恩还是担心她的安慰的,所以这一点可以暂且不与她计较。
  可是,说来说去,他还是要赶她走,这就把好不容易燃起来的一点小窃喜给抹杀掉了。
  气哼哼,她不满的大声道:“不用你找人送我,我自己回去!”
  顿了顿,她又道:“还有,我寨子里的那些兄弟们不是什么土匪,他们都是劫富济贫的英雄,是大侠!”
  “你若是再将他们视为‘土匪’,别怪我把你这相府给端了!”
  将心中的怒气发泄出来,张晓芳算是痛快了。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扬着下巴,昂首挺胸的出了房间。
  祁蝶温柔可人,体贴入微,从未顶撞过顾成恩,也不曾做过忤逆顾成恩的事情。
  所以,顾成恩许久未见到如张晓芳这般“胆大妄为”敢挑衅激怒自己的人了,不禁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乡野小民,果真是粗鄙不堪!”
  祁蝶并不觉得是张晓芳粗鄙不堪,相反,她认为是顾成恩对张晓芳与众不同。
  要是换了旁人敢在顾成恩面前这么大呼小叫,指手画脚的话,估计不出两句话就会被顾成恩下令拖下去喂狗。
  越想,心里头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根刺似的,扎得她坐立难安,浑身难受。
  将碗放下,她平放在双腿上的手紧紧攥紧,皮笑肉不笑的言不由衷道:“成恩,我倒是挺喜欢这位姑娘的性子的。”
  “活泼可爱,很是有趣。”
  “嗯?”顾成恩没料到祁蝶会这么快识破了张晓芳是女子,他愣了一下,不过也没否认。
  冷笑一声,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来,不冷不热道:“可爱?你怕是不知道她这个人脸皮是有多厚,行为是有不着调!”
  “成恩,我真觉得张姑娘挺可爱的。”祁蝶仔细的观察着顾成恩,想要从他的表情里找出点破绽来证明他是口是心非,“如果你喜欢她,便将她留下来。”
  “往后,我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了,你身边也好有个人伺候着才行。”
  “府里虽然有不少丫鬟,但我瞧着她们都不如张姑娘机灵伶俐。”
  “最重要的是,你对她知根知底,有她照顾你,我也能放心。”
  “蝶儿。”顾成恩还是头一次见祁蝶为一个只相处了不到两天的“陌生人”说这么多好话,他又无语,又好像道:“我与她之间,不是你想的那般。”
  “你说她机灵伶俐,可真是说错了。”
  “她生在乡野,一身匪气,从不把自己当成女子。”
  “也就是你心思玲珑,认得出她是女子,这要是换了旁人,也只会将她当成是汉子。”
  祁蝶不死心的继续劝道:“成恩,你真的不好好考虑一下吗?我是认真的,张姑娘她……”
  “好了,蝶儿。”顾成恩摇头,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安心养胎,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瞎操心了。”
  男人都不喜欢话多的女人,祁蝶自知今日的话确实多了,便赶紧止住了话匣子。
  她给顾成恩倒了杯茶,嘴上应着,心里却还在为张晓芳而纠结。


第382章 嫁入相府
  是夜,又是一场小雨。
  祈蝶的房间里,烛光闪闪。
  顾成恩不在,他去了南阳王府。
  上次被陈泽轩给不冷不淡的拒绝了,顾成恩虽心中不悦,但却不甘心就此放弃。
  毕竟,南阳的势力是一块人人都眼馋的肥肉,若是能顺利得到了南阳的帮助,那么就算是让他再登门贴陈泽轩的冷屁股三五次,他也是愿意的。
  之所以选在下着雨的夜晚去拜访,一来雨景衬托气氛,可以彰显出顾成恩的诚心来。
  二来,雨夜路上的行人较少,也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来。
  陈泽轩自然是知道顾成恩的来意的,吩咐雷子上茶后,便一边品着茶,一边神色冷冷淡淡道:“顾侍郎前天晚上刚来的,今晚又来,似乎来得有些频繁。”
  这意思,也就是不欢迎顾成恩了。
  没错,祈蝶是陈泽轩安插在相府的眼线,但顾成恩却让祈蝶怀了孕,陈泽轩怎能高兴?
  虽说陈泽轩还是比较相信祈蝶对自己的忠心的,可世上没有什么绝对之事。
  尤其是掺杂了男女之事,那就更麻烦了。
  男人还好些,心中抱负满满,极少容易陷于儿女之情。
  可是女人是感性动物,又无需做什么大事,不去谈情说爱,还能做什么?
  祈蝶有了顾成恩的孩子,就不算是一个合格优秀的线人了。
  除非,她能毫不犹豫的打掉肚子里的孽种,才能重新得到陈泽轩的信任。
  顾成恩装作听不懂陈泽轩话里意思的样子,笑得温和有礼:“世子德才兼备,本侍郎近期无事,所以便想多来世子府上走动走动,以便多多受教。”
  “呵呵,顾侍郎当的是刑部的差事,这要是论断案、刑狱之类的,本世子恐怕是教不了你。”陈泽轩抿了口茶,勾了勾唇,笑意清冷:“不过,本世子倒是想跟顾侍郎学习一下这刑部里治人的手段。”
  刑部里治人的手段,无非就是各种酷刑轮番上,六六三十六不行,那便九九八十一,嘴巴再硬的人,进了刑部也能褪下来一层皮,熬不过那将近百种的刑罚。
  顾成恩听罢,望着陈泽轩的眼神有些不解,但眨眼后又恢复了如常。
  要论治人的法子,陈泽轩知道的并不比顾成恩少。
  因为,陈泽轩也不是个善人。
  顾成恩脑子转动的快,他猜测陈泽轩并非是真心想问自己刑部里的事情,而是想转移话题罢了。
  “其实,刑部里的犯人,都是死鸭子嘴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在刑具面前,他们早晚都会张口的。”顾成恩回答的模棱两可,跟没说一样:“世子手下的人都是忠心耿耿,办事稳妥之人,想来是无需为这些琐事操心了。”
  “既然顾侍郎说不用本世子操心了,那么本世子也就没什么好疑问。”陈泽轩放下茶杯,疏离有礼道:“雨天路滑,顾侍郎回去的时候仔细些。”
  被陈泽轩再次如此不给面子的打脸,顾成恩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
  他堆着的笑容一点点淡去,直直的看着陈泽轩,语气不禁有点不悦:“世子三番两次不愿与本侍郎交好,到底是为何?”
  “杀人也要有个罪名,还请世子给本侍郎一个痛快。”
  顾成恩的直白,让陈泽轩有点意外,他挑了挑眉,轻笑道:“顾侍郎当真要知道?”
  若是旁人,陈泽轩兴许还有心情陪着逢场作戏一番,但是对于顾成恩,他真的是不屑。
  顾成恩重重点头,面色泛着冷气:“自然。”
  八面玲珑,待谁都笑盈盈的陈泽轩,似乎单单对自己这般过分,他当然心中不舒服。
  陈泽轩眸光暗了暗,幽幽道:“顾侍郎,聪明的人,不该问如此愚蠢的问题的。”
  “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本世子便告诉你也无妨。”
  站起身来,他缓缓走近顾成恩身边,缓缓道:“当年,你动了本世子的人。”
  一听陈泽轩提到了当年,顾成恩瞬间秒懂。
  他瞳孔一闪,僵直着身子,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他的声音有点微颤:“你果然还是因为阿璃才对我……”
  待“阿璃”两个字出口,他赶紧止住了话题,奈何为时已晚。
  “阿璃?”陈泽轩狭长的凤眸微眯,眼角的泪痣也似乎在冷眼看着顾成恩。
  顾成恩心头一颤,神情有点慌乱:“不是什么阿璃,你听错了。”
  阿璃,是顾瑾璃,不仅是他心里的一个特殊的存在,也是顶了“顾瑾琇”身份的相府嫡小姐,他顾成恩同母的妹妹。
  若是陈泽轩从这条线索查下去,那么依着他的手腕,一定很快便会知道顾瑾璃与自己不是血缘关系了。
  自己藏在心里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也会随之曝光……
  其实,身边宠着一个跟顾瑾璃神似的女人已经招了不少人的口舌。
  而顾成恩却装作听不到看不到那些流言蜚语一样,活在自欺欺人的假象里。
  久而久之,旁人习惯了,他自己也就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了。
  要说恩怨,顾成恩自认为不曾得罪过陈泽轩分毫。
  若一定要说得罪过,那就只能是两年前别院里发生的那一件事情了。
  上次,顾成恩就有想过,如今看来陈泽轩在过了这么久之后,从未放下过。
  再看陈泽轩现在,也不像是打算要放下的样子。
  顾成恩细细咀嚼着陈泽轩的话,忽然身子猛地一抖。
  他抬头,不敢置信的张了张嘴,心里的疑问却问不出口。
  陈泽轩说,顾瑾璃是他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顾瑾璃怎成了陈泽轩的人了?
  在顾成恩的印象里,的确是有很多男子倾慕顾瑾璃。
  但是,陈泽轩与顾瑾璃的交际并不多,即便是偶尔碰面,也大多都是在宫中宴会等重大场合上。
  顾瑾璃身在宁王府,心系亓灏,她又是何时成为陈泽轩的人的?
  陈泽轩早就知道顾成恩不是顾淮的儿子,更知道顾成恩与顾瑾璃之间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他将手搭在顾成恩的肩膀上,倾着身子,靠近冷笑道:“顾成恩,你的阿璃,有关她的一切我都知道。”
  “你……”这话,像是在摧毁顾成恩的心理防线似的,让他彻底的慌了:“你都知道些什么?!”
  陈泽轩察觉到顾成恩的紧张,笑得更加肆意了,那泪痣也在瞬间染上了春色。
  低下头,他一字一句道:“她替你妹妹顾瑾琇代嫁,还有你和她并不是同父异母兄妹的事情。”
  “这些,够吗?”
  陈泽轩的话落下,酸涩,嫉妒,凝聚成一团烈火,要将顾成恩的心给煎熬炸了。
  自己不是顾家嫡长子的身份,陈泽轩能查到,这不是最能让他震惊的。
  为什么,代嫁如此隐秘的事情陈泽轩会知道?
  按理说,就算是陈泽轩查,也不可能查出来。
  毕竟,陈泽轩生活在南阳多年,顾瑾璃又是自小养在南山上。
  大夫人的女儿,自己的亲妹妹顾瑾琇,她出门素来都是戴着面纱的,又极少出席各种宴会场合,所以无人见过顾瑾琇的真面目。
  而陈泽轩却知道这代嫁的内情,顾成恩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此事是顾瑾璃告诉陈泽轩的了。
  在顾瑾璃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心意后,她就开始远离他,疏远他,可却与陈泽轩在暗地里密切来往了起来!
  可恶,顾瑾璃真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眸子里的火光铺天盖地,顾成恩“噌”的站了起来。
  “轩世子,果真是好手段,本侍郎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怒瞪着陈泽轩,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秘密被人戳破了,再就是像个猴子一样被人耍了。
  只这两件事情,陈泽轩就拿捏住了自己和相府的致命把柄。
  如此心计,这天下之人,恐怕是没几个人能比得过。
  道不同,不相为谋。
  自己是一颗诚心与陈泽轩联盟的,奈何陈泽轩却偏偏不知好歹,顾成恩也就没必要再在陈泽轩身上浪费时间了。
  没了陈泽轩,没了南阳,可他还有自己!
  人定胜天,他就不相信依靠自己就不能成为人中龙凤!
  他就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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