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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恨:与卿何欢-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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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命运,有时候就是如此不公平。
  华琼,除了有着金枝玉叶的公主身份和一身的臭脾气之外,一无是处,身无长物。
  但也正因为她的显赫身份,才能凌驾于京中诸多女子之上。
  而其他女子,即便是才貌都比华琼出色,因着身份也只能被她压在下面……
  所以,这正有了那句“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贫富贵贱,三六九等,很多东西从一出生就不公平。
  当然,也有一些人是通过后天的不懈努力改变了原本的卑微身份,成为了人上人,但那攀爬上位的过程中,吃了多少苦,流过多少泪,受过多少白眼,其中的艰辛恐怕只有自己知道……
  而且,若仅靠一人之力,没有外力所辅助,那也不见得会成功。
  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都一样。
  至于顾瑾璃,因为她并不羡慕华琼的身份,所以用不着像沈碧云、江晴岚等贵门女子一样,一心巴结华琼,以此来沾上公主的风光。
  除了自由,暂时她自认为还没什么想要的东西,更没有要依靠华琼来得到什么的地方,故而用不着在华琼面前卑躬屈膝,更没必要像过街老鼠一样躲躲闪闪。
  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否则那就只能过一下招了。
  母亲虽一直教导她要与人为善,可既然有些人硬是要做那恶人恶事,那也就怪不得自己了。
  “小姐,您真的不怕华琼公主她会在招新会上为难您?”爱月想到华琼那张刁钻刻薄的脸,开始有些担心了。
  顾瑾璃摇头,淡淡道:“不能因为她也去招新会,我就因此不去了。天地这么大,她能去的地方,咱们自然也能去得。”
  “去,将我的医书拿过来。”怎么说华琼都不是个让人提到心情好的人物,顾瑾璃结束了话题,望了一眼桌案上的医书。
  荷香应了声,立即将书拿了过来,翻到了上次给顾瑾璃念的地方,字正腔圆的继续念道:“胃合于三里,大肠合人于巨虚上廉,小肠合入于巨虚下廉,三焦合入于委阳,膀胱合人于委中央,胆合入于阳陵泉,阳经有下合穴,阴经无下合穴。”
  “若便于记忆,可编为歌诀:胃经下合三里乡,上下巨虚大小肠,膀胱当合委中穴,三焦下合属委阳,胆经……”
  歌诀还未念完,只听得门口一道嗤之以鼻的声音传来,“呵,就这么点肤浅的东西,还需要记忆?”
  屋内三人听到动静一怔,抬头看向门口。
  待见到神色冷清的林笙,不禁都有些不解。
  毕竟,除了偶尔喜怒无常的亓灏,除了喜欢挑拨是非的玉夫人、柳夫人,能踏进这芙蕖院的人不多,尤其还是一张陌生的脸孔,她们怎么能不意外。
  仔细打量着林笙,顾瑾璃开口试探道:“你便是来给王妃治疗腿伤的神医吧?”
  她不知道眼前这女子的身份,说“神医”二字,也不过是客气、抬举而已。
  果真,林笙在听到“神医”二字,同样审视着顾瑾璃的眼光少了几分挑剔。
  她摇晃着身子走了进来,举手投足之间毫无半点大家闺秀的淑女气质。
  一屁股坐下,一边翘着二郎腿,林笙一边歪着脑袋,视线落在顾瑾璃的十指上,不冷不热道:“你这双手,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顾瑾璃瞧着林笙那眼神里略微流露出来的得意之色,心里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微微扬唇,她淡笑道:“谢谢姑娘关心,我的手上虽有伤,但好在两个丫鬟服侍我极为用心,我暂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好的慢就慢吧,这不碍事。”
  林笙见顾瑾璃一点也不着急,而且她的话听起来又像是自己在多管闲事,不禁怪脾气又上来了,“吃饭穿衣都要靠别人,你竟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虽说是你的丫鬟,可这世上人人生而平等,你不能因为自己是主子,就这般奴役她们!”
  “人人生而平等?”顾瑾璃听罢,眸光一亮。
  可能因为自小在南山,与母亲二人的生活很是简单。
  接触最多的,应该就是山下寺庙里的小和尚。
  她私心里是觉得每个灵魂都是平等的,但在被顾淮接回相府后,府中强烈的尊卑等级规矩,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与丞相府格格不入。
  渐渐的,接触的人和事多了,她便知道,不止是丞相府,兴许她的想法与整个亓国都不同。
  身份,地位,权势,金钱……衡量一个人的价值,亦或者说肯定一个人的身份,往往是这些外在因素。
  就连兄弟姐妹之间,也没有平等和公平可言……
  而林笙这话,让顾瑾璃瞬间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
  尽管,这个知音的脾性似乎不太好。
  林笙又冷哼了一声,以一种仙人看凡人的高傲姿态扬了扬下巴,“说了你也不懂。”
  看了一眼荷香手中捧着的书,她翻了个白眼,“你看那些书是没用的,连皮毛都算不上,浪费时间。”
  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一本袖珍小册子,然后丢给顾瑾璃:“喏,这个是我珍藏了多年的秘本,要比你看一百本医书都有用。”
  顾瑾璃一怔,没料到刚才林笙还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现在竟给自己秘本,不免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疑惑起来。
  这姑娘的性子,好生奇怪,怎么能变化这么快?
  大概是顾瑾璃眼中的意思太过明显,林笙撇撇嘴:“我是看在师父相中你的份上,要不然才不舍得给你。”
  掏了掏耳朵,她长叹道:“这么多年师父走南闯北,阅人无数,要找一个合眼缘的人收为弟子很难。”
  “好不容易遇到了个,可惜啊,可惜……”
  “若是有机会,还望姑娘替我跟逍遥……”顾瑾璃一边让荷香打开小册子,一边准备要林笙替自己向逍遥子表达歉意,然而刚看到小册子里的第一页后,她张了张嘴巴,哭笑不得,“姑娘,这是?”
  爱月和荷香顺着顾瑾璃的手看去,只见那小册子上面画着一个矮胖的小人,旁边是一个高瘦的小人,两个人看不出是男子还是女子,总之那图画旁边还配着几行让人看不懂的小字。
  那字龙飞凤舞的,不像是亓国的字。
  不过,两个小人滑稽的模样,很是搞笑。
  一人扑向另外一人,形成一个一上一下的姿势。
  夸张不说,还让人想入非非。
  她们从未见过这样有趣的图画,因此不免想再往后多翻几页。
  但林笙眼疾手快,立刻站起身拿了回去。
  一边放回身上原处,一边表情不自然的又摸出了一本,在再三确认无误后,递给荷香:“嗯,秘本有点多,这个给你。”
  荷香接了过来,翻了几页,果真见到里面是密密麻麻写着药名、针灸等。
  “林姑娘,林姑娘!”这时候,突然听到秦峰一阵慌乱的声音出现在了院子里。
  他也顾不得给顾瑾璃请安行礼,直接跑到林笙面前,气喘吁吁道:“王……王爷有要事找你,请你立即去书房!”
  林笙晃动了几下二郎腿,并不打算起身,“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
  秦峰虽不喜林笙这一副吊儿郎当又颐指气使的表情,但因事发突然,只能道:“东山军营的所有士兵都中了毒,所以还希望你能立即跟王爷前往军营!”
  东山军营是亓国的常胜之师,不仅是整个亓国军事的心脏,对亓灏而言也意义非凡。
  如今所有士兵都出了事,那么无论是对于亓国内部,还是外敌来说,此事都非同小可……
  谁知,林笙却只是“哦”了声,不为所动道:“我只答应了师父来给那谁谁治疗腿的,其他的事情一概与我无关!”
  “林笙!”秦峰听罢,情急之下不禁怒叫道:“你是大夫,治病救人是理所应当的,你有什么理由不去?”
  “理所应当?”林笙白眼翻的更厉害了,冷笑道:“这世上没有什么理所应当的,帮是出于情义,不帮我也没错!”
  “别想搞什么道德绑架,我林笙也不欠你们的!”
  顾瑾璃在心里默默念了一下林笙的名字,竟想到了“烟柳疏疏人悄悄,画楼风外吹笙。”这句诗。
  “道德……道德绑架?”秦峰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张大了嘴,“什么东西?”
  “懒得与你废话!”林笙站起身,甩了甩衣袖,然后给秦峰留下了一个高傲的背影。
  突然,爱月眼睛闪过一抹亮光,兴奋的拍了一下手。
  顾瑾璃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爱月急忙摇头,“没事,没事!”
  秦峰以为爱月是在幸灾乐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爱月,那可是几十万条人命,你还能笑得出来?还有没有良心?”
  爱月听罢,委屈道:“我哪里有笑了,莫名其妙。”
  她刚才之所以兴奋,那是因为想到了林笙极有可能也看过茶茶兔的话本,要不然怎么能说出“道德绑架”这四个字呢?
  所以,有机会她一定要偷偷的去打探一下!
  “过分!”秦峰瞪了爱月一眼,然后气哼哼的也甩袖离开。
  顾瑾璃望着林笙和秦峰先后离开,与荷香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都是一片茫然。
  刘连苏 说:
  嗯,不要觉得这一张节奏慢,里面埋了线的。今天上了3节课,领导又额外听了一节课,所以白天一个字都没写,晚上回宿舍写的,更的晚了,见谅。明日更新仍不确定,因为还是有领导听课,我还要上基本3节课。晚安


第90章 血肉模糊
  书房里,秦峰在将林笙的话一字不漏的禀告给亓灏后,又忍不住抱怨起来,“王爷,林笙如此没有医者之心,依着属下来看,干脆将她绑了直接带去军营!”
  亓灏眯了眯眼睛,眉头深锁。
  不能说秦峰说的对,毕竟如林笙所说,她这次来的目的只是给尹素婉治疗腿伤,而军营里的一切与她自然是没有关系的。
  她若是能帮便帮,不能帮也不能因着她医者的身份而强迫她。
  抿了抿唇,亓灏沉声道:“去,直接到太医院将魏廖带去东山军营!”
  “是,王爷!”秦峰拱拱手,然后像一阵风似的飞了出去。
  待秦峰走后,杜江低声道:“王爷,属下觉得这次事情没那么简单。”
  亓灏冷笑一声,缓缓道:“你觉得下毒者为何人?”
  杜江垂首,“属下不敢说。”
  “说!”亓灏抬眸,目光幽幽。
  “军营里的士兵们身份在入军营之前早已查过,所以不可能是内部人做的。”杜江想了想,道:“自打上次粮食着火后,军营便严加防守的更厉害,进出者无不一一严查。”
  “故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属下觉得也不可能是有人混入下毒。”
  “不是内部人,也不是外部的人,那是何人?”亓灏眸底的冷色越来越深,语气也带了一丝凌厉。
  杜江小声道:“属下认为,上次世子派人纵火的目的不是烧毁粮食,而是借此机会下毒。”
  说罢,他见亓灏竟勾起了唇角,很是不解:“王爷难道不生气吗?”
  “本王为何要生气?”亓灏抬手轻叩着桌面,一字一句道:“他暴露了尾巴,意在摧毁军队主力,你说这背后说明了什么?”
  “东山军营兵力受损,若是有突发情况,那么……”杜江脑袋转得快,立即明白这事情后面的严重性。
  心里一紧,他急声道:“王爷,世子如今不仅要笼络宣王,就连七皇子和八皇子都不放过,可见他势必要与您站在对立一面了!”
  亓灏薄唇紧抿,嘴角的弧度渐消:“原来,父皇收到的那封密信,并不是凭空造谣!”
  杜江犹豫了片刻,问道:“王爷……倘若南阳真的反了,那南阳王怎么办?”
  一听杜江提到南阳王,亓灏沉默片刻,低声道:“派人去南阳,查一下陈泽轩的所作所为,南阳王是否知情。”
  杜江应了声,刚要抬脚走人,又听到亓灏在身后道:“准备马车,本王要去军营!”
  “王爷,您的伤不宜奔波,还是留在府里吧。”亓灏的伤虽然已结痂,可还是没好利索,所以杜江不愿他来回折腾。
  亓灏一边站起身穿着袍子,一边不容置疑道:“这个时候本王若再不在军营里,岂不是更给了某些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杜江无奈,只能道:“属下知道了。”
  系着扣子的手一顿,亓灏轻声道:“也去芙蕖院通知一下顾瑾琇。”
  他还是喊她为“顾瑾琇”,一来是不想暴露她的身份,二来也是喊习惯了。
  至于为何担心暴露身份,他自己也还没想通这是何种心理。
  兴许,是私心想留住她。
  也可能,也如大夫人和顾瑾琇所担心的,若代嫁之事暴露,那么牵连甚广。
  相府被灭门于他而言自然是好事,因为如此一来宣王便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助力。
  只是,顾瑾璃也是株连九族中的一员,他怎舍得看她死?
  杜江也已知晓顾瑾璃的身份,所以同样与亓灏一样,不点破罢了。
  他一怔,问道:“带着顾侧妃?”
  亓灏“嗯”了声,神色莫辨道:“林笙虽医术高明,但我们不能做强人所难之事。顾瑾琇也略懂医术,连魏廖都曾称赞过她,带着她一块,兴许还能事半功倍。”
  杜江想着军营中那几个脾气暴躁,毛病又多的副将,“王爷,军营重地,女子不得入内,这是这么多年的规矩。属下担心顾侧妃去了军营,会引起一些将领的不满……”
  亓灏一边往外走,一边幽幽道:“无碍,要真有那些死守规矩不要命的人,本王自愿送他们一程!”
  “是!”杜江点点头,快速出了书房。
  芙蕖院中,爱月拿着林笙临走之前留下的小白玉瓶,瞪大眼睛道:“小姐,那林小姐跟咱们素不相识的,真会有这么好心吗?”
  “万一您抹了药,手伤不好反而更严重了呢?”
  顾瑾璃想着林笙那目空一切的模样,淡淡道:“她不会。”
  爱月撇撇嘴,“小姐,您就是心太善。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话还是您给我们说呢!”
  “林姑娘是逍遥子的徒弟,看她性子应该不屑做这种背地里害人的事情。而且,小姐也与她无冤无仇,她没理由害小姐。”
  “就算是她要害小姐,也不会选择用这种明目张胆的方式。”
  顾瑾璃看着荷香的眼神很是赞赏,从爱月手里接过白玉瓶,她微微一笑:“这个林姑娘,很有趣。”
  “哪里有趣啦?分明脾气很臭嘛。”爱月轻哼一声,想起送林笙出院子的时候趁机与她提了几句有关茶茶兔的书,然而却收到了林笙一个大大的白眼,表情似乎很是鄙夷。
  爱月的一腔热情瞬间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因此对林笙也没什么好感。
  打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在空气中。
  顾瑾璃仔细蘸了一点涂抹在手指上,一种清凉舒服之意由指尖涌遍全身。
  爱月眼巴巴的瞅着顾瑾璃,生怕她有什么不适感,问道:“小姐,感觉怎么样?”
  顾瑾璃动了动手指,笑道:“好像疼痛感少了一些。”
  荷香见状,也放宽了心,“那小姐每日多抹一些,估计很快手就好了。”
  “顾侧妃。”这时,突然杜江进来了。
  爱月想着秦峰这才刚走没多久,便道:“你来做什么?”
  一般情况下,这两个侍卫每次来都没什么好事。
  杜江没料到爱月语气竟这般生硬,愣了一下,然后对顾瑾璃道:“顾侧妃,王爷吩咐属下转告给您,请您与魏太医一同去为东山军营的将士们解毒。”
  “我?”顾瑾璃听罢,与同样惊讶的荷香、爱月对视一眼。
  杜江点头,肃然道:“没错,顾侧妃对医术也颇有研究,所以王爷相信您。”
  爱月眼珠子一转,立即抢先开口道:“我们家小姐手上的伤还没好呢?没法给人把脉的。”
  “再说了,小姐一个女子,军营里面都是男人,小姐去了恐怕有些不妥。”
  顾瑾璃眸光微动,立马看清了爱月的小心思。
  说是手伤和身份不方便,其实爱月是担心自己若未能给将士们成功解毒,又挨得亓灏的责罚。
  杜江见顾瑾璃不说话,又上前一步躬身道:“顾侧妃,还请您看在那几十万条人命的份上,跟属下去一趟吧!”
  顾瑾璃见杜江神色诚恳中又透露着焦急,心中不忍拒绝,转头对荷香道:“准备一下,一会跟着王爷去军营。”
  无论府中还是军中,只要能用得到大夫的事情,亓灏一定会先去请魏廖,所以这个时候距离秦峰来请林笙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魏廖肯定已经提前在去往军营的路上了,而自己也只能与亓灏一道去了。
  荷香倒没有爱月想的那么多,她知道顾瑾璃这样做必定有自己的理由,因此转身立即去收拾东西。
  杜江见顾瑾璃这般痛快的答应,很是感激道:“多谢顾侧妃!”
  顾瑾璃一边示意爱月重新将自己的手指包扎好,一边问道:“可否先告诉我将士们中毒的症状?”
  杜江道:“全身溃烂,如果抓挠的话,一旦出现伤口,便会出血不止。”
  顾瑾璃秀眉微蹙,“还有什么症状?”
  回想了一下,杜江又继续道:“嗯,四肢无力,胸口发闷,呼吸困难,眼白发红。”
  有些病,听病症可以初步推断出来,但中毒跟生病不一样,所以顾瑾璃在没看到中毒者之前,仅凭这些信息是无法确定的。
  叹了口气,她站起身来,将头发松松散散的随意挽了一个髻,“走吧。”
  杜江应了声,立即退后一步,让出路来。
  出了王府大门的时候,亓灏的人已经坐在了马车上。
  自打那晚他在听到杜江的话后惶急不安的跑到芙蕖院后,他们又有三日没见。
  虽彼此同在一个屋檐下,可亓灏又实在找不到要见的理由。
  而今日,却是不得不见。
  不过,对顾瑾璃来说,倒是不会想这么多。
  在她心里,亓灏对自己态度的好坏,要么是看他的心情,要么是以尹素婉的喜怒为主,所以她的一颗心,无论是阴天下雨,还是阳光明媚,都早已习惯。
  撩开车帘,荷香跟着顾瑾璃上了车。
  “王爷。”顾瑾璃依旧是神色淡淡的打了个招呼,随即和荷香坐在了亓灏的对面。
  不知亓灏是因为士兵中毒之事,还是本就有心事,总之他低垂着眸子,像是没听到一般。
  就在顾瑾璃以为他不会有所回应的时候,却又听到他低声道:“那毒并非寻常之毒,常人沾染上极有可能会被传染。”
  “一会你去了军营,若非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一定不要离得太近,凡事有魏廖上就好。”
  “呃……”顾瑾璃听罢,眨了眨眼睛。
  不要她靠的太近,她怎么诊脉解毒呢?
  既然亓灏说一切交给魏廖,那还要带着她做什么?
  不过,魏廖要知道亓灏这么说,该会是怎样的一个心情?
  亓灏见顾瑾璃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移开眸子,声音听不出情绪来:“军中都是男子,你一个女人,能不沾手还是不沾手的好。”
  其实,他之所以要带着她,一来她的确对医术有些见解,可能会在解毒上有所帮助。
  二来,兴许是她的性子太平淡如水,让他竟觉得,看着她,亦或者她在他身边,能让他心安一些。
  三来,感情这种东西,是跟着心走的。而心又是不受控制的,所以他的心想靠近她……
  因而,由于种种私心,他还是打着为士兵解毒的名义,带上了她。
  只是,那毒太过凶险,他不能让她冒险……
  “哦。”顾瑾璃忽然很想像林笙那般翻一个白眼,但觉得多少有些失礼,于是忍住了。
  亓灏的余光瞥见顾瑾璃还是那样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动了动唇,将心头升起的那股烦闷压下,撩开帘子看向了车外。
  东山军营距离宁王府要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因此在“哒哒哒”的马蹄声中,顾瑾璃的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的将头靠在了荷香的肩膀上睡着了。
  荷香屏气凝息,大气不敢喘。
  一来,她知道顾瑾璃睡的浅,所以害怕稍微动一下会吵醒她。
  二来,对面坐着亓灏,从顾瑾璃合上了眼睛后,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便直射过来。
  虽然荷香有自知之明,知道亓灏肯定不会是在看她,可她也同样很是煎熬……
  所以,荷香只能低下头,看着裙摆上绣着的蝴蝶。
  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对于荷香来说,过得是异常的漫长,但对于亓灏来说,过得很快。
  “王爷,军营到了。”杜江的声音在车厢外面响起,意味着亓灏不能再望着顾瑾璃安静的睡颜了。
  在他收回视线的同时,荷香也如释重负的重重吐出一口气来。
  “小……”她刚想将顾瑾璃喊醒,却听得亓灏压低了声音道:“不要说话。”
  荷香吓得一怔,不解的看着亓灏。
  亓灏轻轻起身,下了马车后,在放下帘子的时候,说道:“什么时候睡醒了再进去。”
  若是爱月,必定是认为亓灏这是在无形的埋怨顾瑾璃睡着了。
  但是荷香很快便明白了,亓灏这是想让顾瑾璃多睡一会,只不过语气听上去生硬了一些。
  不知为何,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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