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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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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这才将注意力放在四喜身上,却见它仍然保持着挺立的姿势,眼睛直逼着简晏,丝毫未有退步的打算。

    再一看后面,但见所有毒蛇都直立而起,吐着鲜红的信子,发出嘶嘶之声,而毒蝎子全都张扬着它们的大螯,后面认不出种类的更是不计其数,但这鲜艳斑斓的色彩一看便都是剧毒,这才深切感受到这阵营的可怕。

    这个……

    在场之人虽与四喜相处了一些日子,但它向来只听宁天歌的话,对他们一般都是爱理不理,此时宁天歌受此重伤,惹它大怒,此时谁能劝得动它?

    “四喜……”紫翎蹲下身子,正待要劝,却见四喜突然仰天一声长啸,姿态极其骄傲地看着简晏。

    众人大惊,皆以为四喜仍不肯罢休,只听身后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悉悉索索之声,一回头,却见那万千毒物正有序地后退,涌入黑暗的夜色之中,很快便悉数消失。

    来得快,去得也快,胜过任何军队。

    根本就无需劝解,四喜便已作出了对它主人最有利的决定。

    不管哪边都大松了口气,吊桥很快放下,四喜一下跃到楼非白的马头上,专注着看着它的主人,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

    皇宫。

    所有太医都伏跪于地上,向简晏请罪。

    “你们说什么!”司徒景一把抓起其中一名太医的衣领,“什么叫无能为力,什么叫回天乏术!若不把那位姑娘医好,小爷要你们统统陪葬!”

    “平阳王,你先冷静些。”苏屿眉心微蹙,温文如玉的人亦不如往常的平和。

    心脉受损。

    全身筋脉大伤。

    内腑受冰寒之气侵蚀。

    几乎没有活命的可能。

    这每一句,都凌迟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这个“几乎”二字,谁都知道,是太医们保守的说法。

    楼非白一掌击在殿柱上,转头凝望着纱帐内躺在床上的人,刚才这一路抱进宫,他全身都被宁天歌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冻得僵木,运用内力许久才恢复过来,她此时内力全然失去,如果不想办法尽快救治,就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

    “既然医术无用,便只能用内力先驱除阿七体内的寒气,那样兴许还有救。”他不再迟疑,掀开纱帘就走了进去,紫翎连忙跟进帮忙。

    闻言,司徒景亦立即快步随后。

    “你们都下去吧!”简晏沉着脸挥退太医,转身望着纱帘。

    如果宁天歌无救,他,可会后悔所做的一切?

    他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下过的决定,但这个时候,竟无从得知答案。

    苏屿淡淡看了简晏一眼,转而看向纱帘内被扶起的宁天歌,如果她真有事,他不惜倾国相搏,以命相伴。

    他,说到做到。

    ——

    连续一日一夜,楼非白,紫翎,司徒景,简晏几人不断地轮流用内力为宁天歌驱寒,虽不可能将她体内全部寒气逼出,但她的身体已不似先前那般冰冷。

    这一点,令所有人都重新燃起了希望。

    之后数日,每人都会在固定时间为宁天歌驱寒,尽管她一直未醒,气息仍然微弱,但她内腑中的寒气总算慢慢逼出,身体肌肤转温。

    在一次诊脉之后,太医院的老院正迟疑了许久,才对简晏禀道:“虽然这位姑娘寒气已除,但是……容臣斗胆直言,就算这位姑娘能活过来,只怕也与废人无异。”

    听到这话,司徒景气得当场就要将那老院正打死。

    苏屿好不容易将司徒景拖开,免除无辜的老院正冤死,殿内陷入一片压抑的沉默。

    形同废人。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句话的含义,也没有人比他们更明白,一旦成为废人,将会给宁天歌带来怎样的打击。

    四喜默默地趴在宁天歌床头,不时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舔她的脸,绝对的安静。

    这些日子以来,它原本圆乎乎的身子纤长了不少,对活鸡也失去了兴趣,只是静静地守着它的主人,哪里都不去。

    “阿七,你的命为何会这么苦?”紫翎紧握着宁天歌的手,眼中含泪,轻声道,“你刚出生就死了母亲,之后十多年一直过着不能以真正面目示人的生活,后来好不容易遇到个相爱的人,却偏偏……”

    “可是,就算如此,你怎么能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如此狠心地抛下我们,自己一个人来这里来安王报仇?你若不能活过来,叫我怎么办?叫你师兄怎么办?”

    说到后面,热泪滚滚而下,早已泣不成声。

    楼非白背对着众人,望着从窗子透进来明亮得刺眼的白光,俊朗的面容因连日以来体力的过度消耗而倍显憔悴,连若星辰一般璀璨的眸子也黯淡无光。

    他在心里默念,“阿七,你若能醒过来,师兄便带着你游历天下,遍访名医,一定把你治好。就算治不好,师兄也背着你走一辈子。”

    “只要七妹能醒过来,就算是废人,小爷我也要了。”未等其他人说什么,司徒景已一拍桌子,长眸掠过在场之人,郑重道,“只要七妹跟了我,我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把全天下最好的都拿来给她,只对她一个人好,如若违背今日誓言,叫我司徒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平阳王,你对天歌的心,我们都明白。”苏屿转身看向床上的宁天歌,“不过,还是要看天歌的意思,到时候……她想去哪里,或者跟谁在一起,我们都要尊重她的意思……如果她愿意选择我苏屿,我苏屿今生绝不二娶!”

    “宁天歌变成现在这般模样,说到底是我简晏的责任,我应该负责。”简晏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两人之间,紧抿的薄唇少了些血色,自身内伤未愈的情况下又为宁天歌驱寒,更是加重了伤势,他左右看了眼两人,道,“不管她能不能醒,我都希望能有个赎罪的机会,这辈子能照顾她……”

    “你想得美!”话还未说完,司徒景已长眸一横,如珠落玉盘的话象倒豆子一般哔哔流出,“你以为,你这辈子还能得到七妹的原谅?不说别的,就说你害她失去了心爱之人这一点,就别想她能够留在这里!就算她自己想留,我也不允许!”

    “你允不允许,这不重要。”简晏隔着纱帘望着沉睡中的宁天歌,沉声道,“只要我想留,别人便阻挡不了。”

    “你想毁诺?!”司徒景大怒,“简晏,你若想来硬的,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简晏只是瞟了他一眼,便负手望着纱帐内,不作理会。

    司徒景哪里肯休,非要让他说出个一二来,被苏屿拉住。

    司徒景恨恨地坐到一边,长眸眯成一条细缝,打量着简晏的背影,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怒意渐渐消去,转为一丝冷笑。

    “主上!”殿外,许槐快步来报,“宫外有客到,不知主上是出去亲自相迎,还是臣请他进宫?”有客到?

    简晏眸底微沉,一撩摆袍走向殿外,“既是客,自当亲自相迎!”

    ------题外话------

    下一章,可能明日早上能看到,最晚中午前吧。

卷五 红尘初妆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就在这里

    宫门外。

    一辆简朴的马车静然而立,车帘低垂,两名黑色短打装扮的人坐在车椽上,头上戴着斗笠,看不出是何模样。

    简晏一出宫门,看到的便是这般情景,他慢下步子在距马车二十步开外站定,利眸一扫,在马车与两名黑衣人身上扫过,沉然不发一言。

    许槐上前,对着车帘略略一拱手,道:“我家主上已出宫亲自相迎,还请贵客下车。”

    “你家主上出来,我家主子就一定要下车么?”其中一名黑衣人低垂着头,笠沿遮脸,语气冷淡。

    许槐面露隐忍的怒意,道:“我家主上贵为一国之君,尚且步行出宫相迎,这是出于对贵客的尊重,贵客若是不想要这份尊重,我家主上回宫便是。”

    一只手横了过来,挡在他面前,简晏淡淡道:“那要简晏如何做,贵客才肯下车?”

    “君上乃万人之上的君主,我又怎敢要求君上如何。”车内蓦然传出慵懒清越之声,带着低低的笑,“不若请君上上车,一同入宫如何?”

    说话间,车帘一角被挑起,一线碧玉锦袍在光影里轻曳。

    而那搭在帘上的手指,比世间最美的白玉还要明艳上几分。

    ——

    冷,说不出的冷。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只觉得全身象是被一层冰裹住,彻心彻骨的冷。

    想动一动,搓一搓冻得麻木的手,浑身上下却丝毫力气都没有,连手指头却动弹不了。

    试过几次,她也就不再尝试,就这样吧,虽然冷了些,但人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或许,是因为一切都放下了。

    再也没有那么多的责任需要去背负,再也不需要那么累,她终于做了一回自己。

    整个人象是飘浮在一块浮冰上,随着流水的方向自由飘荡,她的心也跟着飘到了不知名处。

    有多久不曾有过这种自由的感觉?

    前世,今生,都未曾有,如今,她总算拥有一回。

    也好,也好……

    原来这就是解脱。

    两世为人,两世所累,今日终可以随心而为。

    可是,那个人,他去了哪里?

    茫茫四顾,皆是一片雪白,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荒无人烟,只有自己是这天地间唯一的生命痕迹。

    一时心痛难抑,连肝肠脾胃都似乎绞作一团,是她来晚了么?

    还是说,她与他的缘分本就如此?

    可相遇,可相知,却不可相守。

    每每以为距离很近,却总是在阴差阳错之间擦身而过,最终的结果便是阴阳两隔,再无相见之日。

    而如今,就连地府都无法与他相聚。

    这是宿命。

    她原不信,现在,信了。

    不得不信。

    “阿七。”一声低沉的轻唤,似飘渺,又似就在身边。

    她抬眸,不远处,一股轻烟缭绕,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在轻烟之中,不远离,也不靠近。

    “你……”她眯起眼,不太确定地看着那人,心已漏跳了一拍。

    这一身黑色衣裤包裹下的均匀颀长的身材,少扣了两颗扣子的衬衫领口下露出的小麦色肌肤,还有那潇洒不羁的模样,除了他还能有谁!

    “是我。”那人低低地一笑,语声略为寥落,“这么多年不见,你还记得我。”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她苦涩地笑了笑。

    这些年来,她未曾有一日忘记,忘记在她生死关头,他是如何舍了自己的命将她推出天窗。

    果然,她是真的死了,否则又如何能见到他。

    可见死也并不可怕,至少未觉得有多痛苦,可是那个人,又在哪里?

    心想之下,忍不住便四下环顾,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是在找他么?”烟雾浓重,看不清他的面容,“别找了,他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

    她定定地望着他,不明其义。

    “好好活下去,代我活着。”他却不解释,如墨的眼睛透过浓雾,象镜湖般沉静,而那沉静的表面下,又似乎有什么在隐隐波动。

    “我,还能活么?”她摇头,眼中酸涩,低声道:“我一直在想,如果有机会回到那个时候,当初发生的一切都可以避免。”

    “这是命,你与我的命,逃不掉的。”他平静地看着她,“是命中注定的宿缘,让你来到这里,你不用认为欠了我什么。”

    宿缘么?她一时怔怔。

    不远处那身影却在这时渐渐转淡,似要淡出她的视线。

    她心中一惊,下意识道:“你……别走,我们才刚见面。”

    “好好爱他,权当……爱我。”他随着浓雾越行越远,声音亦飘渺至不真切,带着一声细微的叹息,“姑且让我认为,你是爱我的吧,虽然你爱他更甚于我。”

    随着那一声轻叹,黑色身影伴着那浓雾似被风渐渐吹散,她伸手便要去抓,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心下一急,她张口就喊,“别走,你别走……”

    “不走,我就在这里,再也不走了。”耳边,却是无比真实的回应,随即身体一轻,上身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旁边亦响起惊喜之声,“醒了!阿七醒了!”

    之后便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知道有多少人,从远处奔了过来,围着她叽叽喳喳地说话,她却一句也听不清,只觉得头疼得厉害,那双抱着她的胳膊又箍得太紧,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想推,双手绵软无力。

    她这是死了,还是活了?

    若是死了,为何会有如此真实的感受?

    这说话声,这痛觉,这温暖的怀抱,还有呼在脖颈间的气息,好象……还有什么湿漉漉滑溜溜的东西在不断地舔她的脸,这绝不是一个死人能有的感觉。

    可若是活了,为何会觉得比死了难受?

    “放……放开我,我……要断气了……”她艰难地开口,努力提着气。

    “不放!”抱着她的男人放轻了手臂的力道,却依旧紧抱着她。

    是她的错觉么,她竟然发现他的声音里有丝极难察觉的颤抖。

    他的唇紧贴在她耳后,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肌肤,似乎有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那唇的移动在肌肤上晕开,渐渐变成了一丝丝凉意,有些痒,有些麻,有些……疼。

    是心疼。

    所有的嘈杂渐渐散去,只留下相拥的两人,他的唇从耳后慢慢前移,轻轻贴上了她的唇,极其温柔,温柔至缱绻,缱绻至心痛。

    他环着她的双臂如此小心而用力,她想伸出双臂回抱住他,却只能软软地倒在他怀里,什么都不能做。

    一滴晶莹自眼角无声滑落,没入鬓发,他却立即察觉,用手指来将她的泪痕抹去,这一抹,却带出了更多的眼泪。

    多年不曾流过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宣泄而出,汹涌,如决堤的江水,不可抑制。

    他抬起头来,沉静若湖的眸子泛着波光,眼眶微红。

    她睁着模糊的泪眸,望着这张每晚萦茴在梦中的脸庞,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以为,今生都不可能再见到他,却不想他此时好好地在她身边。

    只是,她这辈子都将成为一个废人。

    阴阳星宿的内功心法,修习到最高阶段,在拥有雄厚内力之时,方可使用以水凝冰之术,而她在内力不足的情况之下,不惜心脉受损拼尽所有内力动用了凝冰之术的最顶层,势必遭到巨大的反噬。

    非死即伤。

    她保住了一命,但从此将是个一无是处,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废人。

    无妨,只要他活着,就好。

    她流泪,不是因为自伤,而是因为高兴,是因为这段时日以来,所受的煎熬没有白熬。

    “天歌,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他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低声呢喃,“就算你想躲,想逃,我也要在后面追上你,把你看得牢牢的。”

    “你就不怕我赶你走么?”

    “如果你赶我,撵我,我就厚着脸皮腻在你身边。”他扬起淡淡的唇弧,看着她,语声轻而肯定,“你赶不走的。”

    “如果我喜欢上了别人……”

    “就算你喜欢上了别人,我也会让你重新喜欢上我,眼里只有我一个。”

    她垂眸笑了笑,轻声道:“可是,我现在就算想躲想逃想撵你,都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

    “那不是更好么?”他低笑,“以后你就可以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安安心心地做我的女人,专属我一个人的,女人。”

    她苦笑,他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想再纠缠于这个话题,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里一阵刺疼,轻声道:“把伤口给我看看。”

    “我没有受伤。”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挑眉笑看着她,“你看,你相公我还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如果这么苍白的脸色也可以算好的话,我现在是不是也可以下床走路了?”她绵软无力地躺在他怀里,疲累地闭了闭眼,语气不容反驳,“不许瞒我,你明知瞒不过的。”

    他敛了笑,静默了片刻,放开一只手缓缓拉开了衣襟。

    外袍,中衣,里衣……

    她微微吸了口气,就在心口偏右的位置,在那处旧伤痕的旁边,赫然多了一个圆形的箭伤,虽然离事发那日已有不少日子,但那伤口还结着痂,周围一圈皮肤还有些红肿,恢复得并不是很好。

    再偏一点,便要了命。

    ------题外话------

    比预期的发布时间晚了一点。

卷五 红尘初妆 第二百五十八章 拿命来换

    这就是那铁箭的威力,远超于一般羽箭产生的后果,所中之人,不死也得重伤,重伤又岂会那般轻易痊愈。

    一遍遍地用眸光轻轻抚慰着那处伤口,眼眶又湿。

    “从未见你为谁流过泪,今日看到你为我而流,就算是死也值得了。”墨离的指腹轻抚过她的眼角,眼眸深沉若海,嘴里却不忘调笑。

    宁天歌闻言一顿,缓缓抬起头来,唇角微微向上提起,认真地看着他轻声说道:“信不信,你若再敢提一个死字,从此我便与你再不相干。”

    “信!”他一手环住她,一手握住她的手,与她手指紧紧相扣,“我答应你,以后再不说这个字,若是再说,你不再理我也是我咎由自取。”

    “明白就好。”她靠在他怀中,只觉得万分疲惫,“我从不怕死,可这次,是真的怕了。”

    这样重的伤,又得防着简晏再次下手,他势必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养伤,一时无法跟她联系也是理情之中。

    “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他紧了紧她的手,“那日我身中铁箭跌落山崖,正好有一药农失足跌在崖下,面部着地容貌尽毁,又正好身形与我相仿,为防简晏的人追下山来,我便与他交换了衣衫,之后便找了秘密的地方养伤。”

    “怪不得。”她叹了口气,“我应该相信你这只狐狸不会轻易死的,你还没折磨够我,怎么舍得就这样死。”

    他却没有接着她的话说笑,而是愧疚地望着她,低声道:“我该早一点来找你,否则,你也不会一个人来找简晏……是我的错。”

    “这不能怪你……”

    他却猛地将她抱紧,语声微颤,足可见他此刻心里的后怕,“还好,天歌,你还活着。若是有个万一,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静静地任他抱着,耳中是他紊乱的心跳,不由在心中微微叹息,这就是宿命,命中注定的。

    只是,他说的不会原谅他自己,未免太过自责了些。

    “简晏呢?他是不是死了?”她突然想起这件重要的事,心里一惊,眸光自周围掠过。

    不是她在天祈的寝宫,也不是宁府,更不是墨离的房间,那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若是简晏死了,这刚刚安稳的局面不是又该乱了?

    “别急,简晏没事。”墨离与她分开了些,“这里是他的皇宫,你昏迷的这些日子都住在这里,用他宫中的珍稀药材给你续命,并且与你师兄他们用内力为你驱除体内的寒气……若非如此,我又岂能容他的日子这般好过。”

    简晏没死……她心里一松。

    细细想来,她从没有象这次这样不计后果地行过事,现在眼见墨离没死,她对简晏的恨意亦如风般过去,再不想要他的命。

    “天歌,我想明日就离开业都,带你回京都,让冉忻尘给你看看。”他担忧地望着她,“但是你的身体,定然经不起长途奔波,你有何打算?”

    她沉默了一下,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简晏这次的事,你想怎么处理?”

    “你想我怎么处理?”他低着头,指腹摩挲着她苍白的唇,“他害你我都几乎丧了命,若非命大,此刻我与你便该在地府里相见了。”

    “我想怎么处理……”她喃喃自语了一句,缓缓吁出一口气,“若是冤冤相报,战争必将又起,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不但违背了我的初衷,也白白浪费了我当初所作的努力……不如,就让简晏永远欠着我们的情,如何?”

    “你说怎样便怎样,我没意见。”他一笑,“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了么?”

    “京都么,我暂时还不能去。”她微微摇头,“你先回去吧,照顾好我父亲,我还有事需要回天祈处理。”

    “又想抛弃我?你休想!”他一把将她双肩扶住,如玉的面容隐现怒意,修眉紧蹙,“宁公我自会将他照顾好,无需你担心。但是从现在起,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一步不离地跟着你!你去天祈,我就跟着你去天祈!”

    她不免失笑,“安王殿下,你不是小孩子,何来的抛弃不抛弃?也别把自己说得象个怨妇好不好?”

    他却极为严肃,“我是认真的!”

    她笑容渐消,凝了他半晌,喟然轻叹。

    他忍不住抱着她的肩摇了摇,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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