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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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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大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陈言说道,“就是李石头钱生他们的那些媳妇们知道宁大人回了京都,便都想来见一见。”

    “我倒还以为什么难事,把你为难成这样。”宁天歌好笑道,“那你明日让她们过来就是……或者,我若有时间,去看她们也一样。”

    “其实……她们已经来了,就是怕不方便……”

    “怎么不早说!”宁天歌一把打断他的话,抬头四望,“她们人呢?”

    胡禄转身看向一边转角处,“你们都出来吧。”

    片刻后,才有人从那里转了出来,一个,两个,三个……

    起初,她们走得还有些慢,之后便不自觉间加快了步子,朝这边走了过来。

    光线明亮,映在妇人们的脸上,大多是熟悉的面孔,也有些没有见过的。

    尤其有一个,手里还抱着襁褓。

    越走越近,到最后,快走的步子变成了小跑,每人脸上现出激动之色,眼中更是晶莹闪烁,“宁大人!”

    宁天歌快步迎上去,朝她们微笑点头。

    一个个看过去,李石头媳妇,二毛媳妇,张狗子媳妇,丁小宝媳妇,钱生媳妇……

    低下头,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婴儿,指尖轻轻一点他的脸,触手柔软,皮肤粉嫩。

    “可曾取名字了?”

    “还不曾。”钱生媳妇含泪笑道,“想请宁大人给赐个名。”

    她望着脸型轮廓酷似钱生的孩子,轻声道:“那就叫钱念州吧,纪念同州城外一役,纪念他的父亲英勇战死沙场。”

    “好,念州。”钱生媳妇的眼泪滚落下来,笑容却极为灿烂,“我的小念州,我与钱生的小念州……”

    “嫂子,宁大人给小念州取了名字,你该高兴。”王凤适时给她擦去眼泪,话里却似在提醒着什么。

    钱生媳妇顿时警醒,歉疚不已,“对对,该高兴!瞧我,一高兴起来就想哭,宁大人可千万莫怪。”

    “喜极而泣本就是人之常情,我又怎会怪你。”宁天歌毫不介意地伸手去接她手中的襁褓,“来,把孩子给我抱抱。”

    “不可!”钱生媳妇连忙后退。

    宁天歌的一双手顿在半空,眼中有所不解。

    众人一急,王凤已快一步急急解释,“宁大人别介意,我们只是觉得,我们都是些守孝之人,本为不吉。宁大人不日便要大婚,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万不可与我们近身,这也是我们刚才一直不敢出来相见的原因。”

    “原来如此。”宁天歌点头,这才明白为何陈言他们不肯进府。

    丁小宝媳妇已后悔得哭了出来,“我早说了不该来打扰宁大人的,你们偏不听,这下可好了?”

    众人一时既懊悔又自责,尴尬地沉默着。

    “你们这是做什么?”宁天歌却笑了,“那些神鬼之说我从来不信,更不要说守孝不吉,不可近身之说。你们尽可放心,我是阎罗王都不敢收的人,你们尽管随时来找我。”

    见她们依旧表情严肃,没有一丝笑意,便接着说道:“再者,皇帝为真龙天子,一般的牛鬼蛇神见了都要绕道走。你们都说了,我不日便将成为皇后,自然会受到天神庇佑,身上亦有祥瑞护体,又岂会受你们的影响?”

    “扑哧!”丁小宝媳妇首先破涕为笑。

    其他人渐渐也有些绷不住,慢慢笑出声来。

    “那现在,可否给我抱一抱孩子了?”宁天歌笑着朝钱生媳妇伸出了手。

    钱生媳妇迟疑着将孩子放到她手上,似乎仍有些忌讳。

    “好了,外面天冷,大家进屋里去坐吧。”宁天歌转身走上台阶。

    身后却无一人跟来,连陈言他们似乎也在顾忌。

    她无奈回头,“你们看,宁府现在红光冲天,遍地吉兆,你们还担心什么?”

    见她们还在犹豫,便一脚跨入门槛,冲着外面笑道:“进不进?不进的话,孩子就不还给你们了。”

    钱生媳妇笑了,“这倒更好,巴不得不还呢。”

    如此说着,脚步已开始往上走。

    其他人亦放松下来,说说笑笑着相携走入,“没想到宁大人也会跟我们耍无赖……”

    “可不是,这是不是叫什么威胁……”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就是!”

    一路说笑着走到偏厅,宁天歌将孩子还给钱生媳妇,招呼下人上茶上瓜果点心,刚陪他们坐了片刻,宁平又匆匆来禀。

    “大小姐,老爷让您去大厅一趟。”

    宁桓知道她有客人在,一般的事不会来叫她,想必是有什么事。

    “宁大人,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们改日再来。”陈言立即起身。

    “对,我们改日再来。”其他人纷纷站了起来。

    “也好。”宁天歌点头,“宁平,你替我送送他们。”

    “各位这边请。”宁平立即前头引路。

    众人鱼贯而出,宁天歌一直望着他们行至很远,在转弯时,她看到陈言回头望了她一眼,只一顿,便收回目光,快步离去。

    直至再也看不见,她才走向大厅,未进去,便已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声音。

    又是熟人。

    她脚步微顿,但不知这些老熟人夜里来访所为何来?

    “贺大人,冯大人。”她走入大厅,左右行礼,“两位可是稀客呀。”

    “哎呀呀,侄女啊,可算是见着你了。”冯兆昌一见到她立马起身,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两眼眯起一条缝,怎么看怎么欢喜。

    “我们哪算稀客,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们两个老夫子可是经常有来陪你父亲下棋喝茶。”贺之敬亦是笑容满面。

    “那可要多谢两位大人来陪家父解闷了。”宁天歌笑道,“今晚也是来与家父下棋喝茶的么?”

    “当然不是。”冯兆昌呵呵否认,“宁公与我们都已经相看两相厌了,得知侄女回来,我们当然是来看侄女的。”

    宁天歌一笑,“天歌是小辈,要看也是天歌去府里探望才是,哪里敢劳动两位。”

    “话可不能这么说。”贺之敬捋着胡子笑道,“过几日这里可就成了国丈府了,到时候老夫们哪里还能侄女歌儿相称,可是要大礼参拜,叫你一声皇后娘娘喽。”

    果然是谁都知道这么回事,偏她被蒙在鼓里,有可能楼非白与紫翎都是知情人。

    宁天歌呵呵地笑着,心里却道,稍后无论如何都得去一趟安王府。

    “不对。”贺之敬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冯大人哪,咱们是不是该改称公主了?歌儿可是天祈的公主,未将皇位禅让之前还是天祈的女帝,咱们这样侄女歌儿的是不是太过不敬?”

    “没错没错。”冯兆昌点头,“说起来我们这几个老夫子该向公主行礼才是。”

    说着,便双手一拱,当真要给她行礼。

    宁天歌忙将他托住,道:“两位大人是家父的同袍,都是天歌长辈,哪有给天歌行礼的道理。公主的身份完全不必在意,在这里天歌依旧是宁家之女。”

    冯兆昌与贺之敬互望一眼,皆是赞赏。

    宁桓越发欣慰。

    “侄女胸襟之开阔,放眼天下无人能及。且不说其他,单单禅让皇位这一事,自古又有多少帝王能做到?”

    “这一点,老夫也是深感佩服。”贺之敬由衷赞叹,“还有之前平战乱的种种事迹,连男儿都要自愧不如。”

    宁天歌笑意加深,难不成这两位是来给她戴高帽的?

    “唉……”却听得冯兆昌一声叹,“想当初我俩争得你死我活,都想给自己儿子找媳妇,只差没打起来,却原来侄女的一颗芳心早系在殿下身上,哪里还能看得上别人。”

    “可不是。”贺之敬也感叹道,“其实关于殿下与歌儿的传闻一直都有,只不过你我不当回事,还道皇上将宁公罢免官职,不可能再允许殿下娶宁公之女……说到底,都是你我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宁天歌心里一叹,连宁桓也朝她看来。

    敢情这两位今晚来的真正目的,是来找她秋后算账来了。

    不过也是,等立后大典一过,他们若敢再对她说这样的话,就等着治罪吧。

    果然还有下文。

    “侄女啊,几个月前,侄女还说五年之内不会谈婚论嫁,这才过了如此短的时日,侄女却说嫁就嫁了,似乎……不妥吧?”冯兆昌笑容不减,但眼神足够犀利,甚至还有丝隐隐的算计。

    真不愧为冯铁断,这多年的大理寺卿不是白当的啊,连说句话都绵里藏针,若是阮清在此,定要背地里说他一声老狐狸。

    但此刻,她却只是笑笑,什么都不说。

    说了就是给冯铁断留把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翻出来,讲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叫你不得不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对,你不说我要给忘了。”贺之敬一拍大腿,“敢情是歌儿为了敷衍我们这两个老头子,才找了这么个理由?”

    这一唱一和,都是逼着宁天歌开口。

    但一开口,便是两难,怎么回答都不对。

    “两位大人这是哪来的话,天歌再怎么糊涂,尊老爱幼还是懂的,怎敢敷衍两位长辈。”她略带着歉意,笑道,“只是皇上下旨,命殿下速与天歌成婚,皇命着实不敢违。”

    “有这样的旨意?”冯兆昌与贺之敬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甘于就此让她开脱,“我们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此事?”

    “两位大人不知?”宁天歌惊讶,“若非因为旨意,殿下也不至于这般仓促,将登基大典与立后大典放在同一日,两位若是不信,去问问皇上或殿下便知。”

    两人面部抽了抽,谁会因为这种事去问皇帝?

    问墨离更不可能,他与宁天歌都要睡在一张床上,肯定事事向着她说话,便是真没有此事,他也定要说个圆满,让他们找不出半点纰漏来。

    本想着趁机问她讨个口头旨意,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倒好,人家三言两句就给打了回来。

    宁桓端起茶盏,将笑意隐在茶盖后。

    “这事皇上也只下了口谕,两位大人不知也在情理之中,不必懊恼。”宁天歌话锋一转,笑道,“不过两位放心,等过些日子我得闲了,将京都名秀都召进宫去,亲自替两家公子物色称心的人选,可好?”

    正垂头丧气的两人一听,顿时精神焕发,连连称好。

    由皇后亲自为他们挑选媳妇,那该是多大的荣耀,当然再好不过。

    如此,皆大欢喜。

    宁天歌笑眯眯地准备退场,“两位大人与家父再说说话,天歌还有些事需要去处理,就先告退了。”

    “快去吧快去吧。”冯兆昌与贺之敬无比爽快,心情大好。

    宁天歌一笑退出。

    总算,可以去安王府了。

    未换衣裙,未带随从,她独自去了安王府,刚到门口,便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不知这位姑娘要找谁?”

    宁天歌挑唇一笑,声音略作调整,“钱忠,不认得我了?”

    那侍卫一愣,这声音听着很是耳熟。

    将她仔细打量一番,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但见她容貌气度非寻常人能比,在安王府当差多年,自不敢有所莽撞。

    “敢问这位姑娘是?”

    旁边已有人听了出来,急急冲过来拍了下钱忠的脑袋,“你个笨脑瓜子,宁主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说罢,便恭敬地朝她行礼,连连赔不是,“宁小姐,哦不,公主,我们几个都是粗人,脑子不会转弯,公主大人大量,请勿怪罪。”

    钱忠与其他几名侍卫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家女主子来了,连忙跟着赔礼。

    “没什么,你们未见过我原本的模样,认不出来也是难免。”宁天歌不以为意地笑道。

    自她恢复女子身份回到京都后,就直接进了宫,后来被下了大牢免了职,之后便深居简出很少出宁府大门,安王府更是未再踏入,唯一放大火那次也是偷偷地进来,这些侍卫哪里会认得。

    几人不好意思地笑。

    “公主可是来找我家主子的?”钱忠道,“主子自下午进宫之后一直未回府,刚才宫里来传话,说皇上留主子在宫中处理要事,这几日恐怕都没有时间回府了。”

    在宫中处理要事没有时间回府?

    “哦?”宁天歌心里一声冷笑,“叫墨迹出来见我。”

    “墨统领跟主子进了宫。”

    “阿雪呢?”

    “也一起去了。”

    好,很好。

    “公主可要进去喝杯茶?”钱忠小心谨慎地问。

    “不了。”她转身就走。

    不但正主被留在了宫中,也贴身的侍卫也不得回来。

    倒不知,这不能回安王府,有多少是皇帝的意思,又有多少是这位正主自己的意思。

    总之,在成婚之前,她想要见他一面,恐怕不太容易。

    难道他就不怕,她这个准皇后不给他面子,来个临阵逃脱,或者宁死不嫁么?

    呵呵,他倒真是笃定!

    ——

    很快,宁天歌便明白墨离这份笃定出自哪里了。

    自她回来之后,宁府上下都洋溢着冲天的喜气,而宁桓更是气色大好,比她回来刚见到时好了许多,连给他看病的大夫都说她乃是福星,一回来这病就见好了。

    尤其是宁桓每每看她,眼中都是满满的喜悦与欣慰,面对如此情景,她还能怎样?

    难不成,她这个福星还真要再一次伤他的心?

    墨离就是算准了她这一点,才敢如此胆大包天,瞒着她擅作主张!

    宁天歌虽然极恼他这一次,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罢了,冯兆昌与贺之敬尚且来与她算一算数月之前的旧账,她与他的路还长着呢。

    接下去的几日,宫里的赏赐一批一批地送至宁府,墨离虽未登基,但朝中之事已由他接管,天祈帝连早朝都不再上。

    而三日后,皇后的凤袍也从宫中送出,并同一百名宫女与十名经验丰富专伺皇后梳妆的老嬷嬷,由段明德率着两千名禁卫军一路送至宁天歌面前。

    这样的礼遇,令满城百姓咋舌,还没见哪个皇后的凤袍需要动用两千名禁卫军来送的。

    陈言胡禄等人以及那些遗孀在那晚之后,便帮着府里的人忙进忙出,俨然成了宁府的额外编制。

    而在这大典之日即将到来之际,在外驻守的官员将领都陆续赶回京都朝贺。

    各国前来祝贺的使节亦先后到来,除了西宛派遣的是大臣之外,其他都是重量级别的人物,桑月国主,北昭平阳王,天祈新帝。

    郁瑾风在宁天歌离开之后第二日便跟着出发,因随带了大量珍宝并由重兵押送,尽管路上并不耽搁,速度也比他们要慢,晚了几天才到。

    作为宁天歌的娘家人,他怎能不亲自来?嫁妆又怎能少?

    桑月国主苏屿最为低调,随行护卫也就两百人左右,但他温文尔雅的风度与俊雅容貌早已令无数女子为之倾心,所受关注绝不会因他的低调而少半分。

    平阳王最为令人哗然,竟然带着他的王妃与所有美妾前来,丫鬟如云,香风飘摇一路,阵势十分庞大,仅精美华丽的马车便足有三十九辆,铺排了整条大街,还不算那些人高马大的随行侍从,以及装载贺礼的车队。

    京都的热闹程度已超出了想象。

    此次盛典的壮观程度也超出了想象。

    距离大典还有两日,京都已经陷入沸腾的局面。

    而无一例外的,这些重大人物到了京都之后,首先去的不是驿馆,也不是皇宫,而是直奔宁府。

    “驾——”一声清亮有力的喝声,穿过所有喧闹之声,伴着奔踏的马蹄越过京都最为繁华的长街。

    行人摊贩纷纷躲避,举目望着骑着骏马奔驰而来的飒爽女子,待人马掠过,才回过神来,指着那背影惊讶,“那不是阮大将军么?”

    “可不就是她么?”立即有人接话。

    “对了,殿下过两日便要立后,阮将军是上次选妃大赛的第一,是名正言顺的安王妃,本该是皇后才对。”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理是这理儿,但殿下与宁家大小姐的感情不一般哪,先前那些事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皇上……”

    “敢私下议论这些,你们的头还要不要了?”

    “怕什么,反正过两日东陵就要易主了,我们本来就支持殿下与宁大小姐结成连理。”

    “就算如此,这些事也是我们平头百姓能说的么?”

    “就不知道陆大将军这次回来,到底是祸还是福。”

    “此话怎讲?”

    “呐,她要是不争这个后位,殿下以后自然会为她安排个妃子当当,那就是福。若是她不甘心当妃,非要用安王妃的身份去争皇后,那只怕就是祸了。”

    “不会吧?殿下与宁大小姐的大婚那是铁板钉钉的事,皇后也非宁大小姐莫属。”

    “就是!论身份,宁大小姐还是天祈的公主呢,可要比阮大将军尊贵得多。”

    “也不能这么说,阮大将军也是难得的巾帼英雄,带兵打仗那是一把好手,听说上次宁家差点被诛九族,阮大将军还以自家性命作保呢。”

    “这倒是,以阮大将军的为人,以及与宁大小姐的交情,也不会做出争夺后位之事。”

    “别说了别说了,你们可是越说越没遮拦了,小心你们的脑袋不保。”

    “散了吧,散了吧。”

    “走走……”

    ——

    快马一直奔至宫门外,在经过层层通报之后,阮清步入御书房,见到了御案后的墨离,以及一应议事的文臣武将。

    彼此见面,互作寒暄,只有一人,在见到她时立即就咧开了嘴,之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刷地一下闭紧嘴巴,扭过头去。

    阮清也只当看不见他,与其他人应对完毕,便朝座上的墨离一笑,也不言语。

    大臣们见此,暗道不妙。

    这阮清性格忽冷忽热,本来稳坐安王妃的位子,这次皇后却没她的份,只怕多半是来闹事的吧?

    墨离端起茶盅用茶盖撇着浮沫,浅浅的抿了口茶,才悠悠问道:“听说阮将军今日刚回京都,但不知阮将军不回大都督府却直奔皇宫,所为何事?”

    “过两日便是殿下的登基大典,微臣是来恭喜殿下的。”阮清一脸笑意,看不出接下来是风还是雨。

    “阮将军不辞辛苦,一回来便进宫向我道贺,实在难得。”墨离微微一笑,亦与她打着官腔。

    众大臣的心忽上忽下,这阮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样子,并不象是来兴师问罪的。

    陆凯拿眼角斜着她,哼了一声。

    “不过,”阮清语气一转,“听说,此次登基大典同时亦是殿下的立后大典,殿下与宁家小姐的大婚亦在同时举行,不知,可有此事?”

    众大臣心里一硌磴,脸色微变,果然是为此事而来。

    “确有此事。”墨离放下茶盏,懒懒地往后一靠。

    “那么,殿下可还记得上次选妃阮清夺得第一名一事?”阮清不紧不慢地问。

    “当然记得。”墨离唇弧微勾。

    “按皇家祖制,亲王定下王妃人选,便是要造册授印择日成婚的。”阮清眉梢一扬,“但不知,殿下想要如何处理?”

    墨离将问题随手抛回,“阮将军想要我如此处理?”

    好个狡猾的狐狸!

    阮清下颌一抬,当下改了主意,“殿下不日便是东陵新主,对于自己的王妃,是否应当负起责任来?”

    “阮将军想让我如何负责?”

    又一次打太极。

    阮清也不再继续问他,而是转向两边的大臣,笑呵呵地问:“各位大人,你们觉得殿下应该对我如何负责?”

    于是,被她眼风扫到的大臣不是望天便是望地,无一作深思沉吟状。

    “贺大人,您可是在朝多年的元老,又任礼部尚书一职,对于这个问题最有发言权。”阮清一把将贺之敬拉至中间,“来来,您老来说说,我与殿下的事接下去该怎么办。”

    “这个……”贺之敬捋着胡子,沉思。

    “难道连贺大人都不知道?”阮清皱了眉,“罢了,我还是去宁府一趟。”

    说着,便转身往外走。

    “哎——阮将军莫急,阮将军莫急。”贺之敬一听她要去宁府,连忙将她拉住。

    “贺大人可是想到什么了?”阮清笑得十分无害。

    贺之敬暗下瞪了她一眼,叹了一声,道:“年纪上去了,记忆便有些不太好,不过刚才老夫已经想到了。”

    “哦?是什么?”

    贺之敬抹了把汗,“上次选妃一事,阮将军夺得头魁,已有安王妃名分,殿下理应与阮将军择日成婚。”

    “殿下,可听到了?”阮清笑看着墨离,“我可是安王妃,天歌这个皇后再大,说起来也只能做小。”

    “听到了。”墨离面色不变,微笑点头。

    “我反对!”陆凯蓦然一声喝,浓眉紧锁,瞪着她。

    “你反对?反对什么?”见他又出来捣乱,阮清不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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