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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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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磊脸色灰白,垂下眼睑,点了点头。

    赵匡暗中握了握拳,拔去他口中布团,两眼死死地盯着他,神情紧绷。

    孙磊的喉结上下滚动,眼中尽是挣扎之色,赵匡在袖中紧握着拳头,比他更为煎熬。

    “属下……有负殿下重托。”许久,孙磊艰难地说道。

    赵匡脸色大变。

    群臣大惊,真是太子下令刺杀?

    天祈帝更是脸色铁青,紧抓着龙首的双手骨节高突,节节发白。

    孙磊却又接着说道:“殿下曾嘱咐属下将铁弓安放妥当,切不可让他人得去,属下一时疏忽,在半月前被人偷了去……只恐被殿下责罚,属下一直隐瞒不报,以至……让他人得逞,利用此弓暗杀安王殿下,如今又嫁祸给殿下。”

    被偷?嫁祸?

    赵焕皱了下眉头,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这显然是那孙磊临时所编的谎言,不过他并不担心,一方面,这孙磊的话不无漏洞,经不起推敲,若细加分析便可断定他撒谎,另一方面,安王手中持有他提供的证据,只要将那证据拿出,赵匡便再无法辩解。

    “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敢欺瞒不报?”赵匡的心情可谓大起大落,强行稳定住心神后,他啪地扇了孙磊一记耳光,用力之猛,顿时将孙磊打得嘴角流血。

    “属下有罪。”孙磊只是低头认罪。

    赵匡依旧气愤难平,扬手又要一掌。

    宁天歌抬手将他挡下,淡淡道:“太子殿下,若要惩罚,等宴散之后也不迟,现在是不是应该先把事情弄清楚?”

    赵匡重重甩了下衣袖,道:“好,看在宁使节的面子上,暂时先不罚他。”

    宁天歌将手负在身后,瞥了眼孙磊,踱开两步。

    “安王,我与你素无怨仇,根本没有害你的理由,方才我那属下的话你也听见了,是有人故意将这铁弓偷走暗害于你,暗杀不成又嫁祸于我,此事确实与我无关。”赵匡苦笑了一下,不无歉疚地拱手,“只是属下办事不力,令安王惨失部下,自己也身处险境,确系我之过,我当向安王赔罪。”

    墨离淡淡笑起,流光漾漾的眸光并未落在赵匡身上,而是穿越了众人飘向殿外湛墨的天际,万盏烛火映在他璀璨的眸子里,象是落下了满天星子,明亮却幽远,看似近在咫尺,却又触手不及。

    明明只有两步的距离,却如隔了云端,遥远高贵得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赵匡维持着赔罪的姿势,没有台阶可下,很是难堪。

    “三弟,安王不远千里前来为父皇祝寿,却在天祈遭此劫难,我们定然要给安王一个说法。”在这沉默的气氛中,赵焕慢悠悠开口。赵匡抬头,眼神迅速冷了下来,这个时候赵焕开口说这些,无异于落井下石,他这是存心想火上浇油了。

    “自然是要给安王一个说法。”天祈帝却极快地接口,深深地看了赵焕一眼,截断了他下面要说的话,“太子,你管束部下不严,令他人有机可趁,此事责任在你。罚去你半年俸银,并将此事尽快查清,给安王一个交待!”

    “儿臣遵命!”赵匡大松了一口气,连忙答应。

    宁天歌冷眼看着这父子三人各自不同的反应,心中冷笑。

    这种结果对于赵匡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赵焕却着实不甘,频频向墨离望来,只希望他能将证据拿出,将赵匡的罪名落实,偏偏墨离谁也不看,只望着殿外,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而天祈帝,则不问来龙去脉,仅凭孙磊一句话便将此事判定,更是草率匆忙之极。

    她不信天祈帝会相孙磊之词,这样做无非是想掩下赵匡所作所为,哪怕事后他在背地里大为责罚赵匡,也不会在他国使节面前让赵匡的所为丢尽他的脸面。

    更不会真的当着众国使节的面将此事查个彻底,否则,各国邦交何以为继?

    有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儿子,令他颜面何存?

    “既然是误会,那就罢了。”墨离收回眸光,唇边分明笑意融融,却让人觉得疏离远淡,他侧眸望向赵匡,突然手一振,将那张大弓掷了过去。

    赵匡本能地想闪过,身后却又是各国使节席位,没奈何闪到一半又连忙接住,很是手忙脚乱。

    使节席位中有人轻声哧笑,显然对他有所看轻,他脸一红,却无法发作。

    此时与墨离雍容优雅的气度相比起来,何尝不是云泥之别。

    “太子殿下可要将此弓收好了,免得再让作歹之人偷了去。”墨离整理着衣袖,悠然说道。

    “这个自然。”赵匡讪讪地应着,又岂会听不出他话中的讥讽之意,但他能在此时不再强行追究,便是再不好听的话也得听着。

    墨离一笑,走到赵匡面前,抬手抚平他的衣襟,凑近了几分低声道,“不要以为我的证据只有这一件,更重要的还在我手里没有拿出来,太子殿下若想继续与我为敌,我奉陪到底,但是,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是否值得,殿下可要惦量清楚了。”

    说罢,笑着拍了拍他的胸口,回到自己席位,倒了杯酒慢酌浅饮。

    赵匡只觉得身上寒气一阵阵往上冒。

    在旁人看来,墨离刚才那含笑低语的模样甚为亲昵,声音也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但他却知道那些话意味着什么。

    还有衣襟处多出来的几张纸,那是墨离在替他整理衣襟之后多出来的,没有第二人看到,他却明白,这是墨离给他的警告,也是给他留的退路,若他一意孤行,这条退路随时可以被他扼断。

    ------题外话------

    这周开始应该能多更些了,至于更多少,这个不敢保证,主要是怕自己做不到,反倒会给大家一个言而无信的印象,只能说尽力而为吧。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四十章 密谈

    孙磊被人带了出去,墨迹亦被安排到墨离与宁天歌身后的席位,一场兴致高昂的寿宴经过刚才那一事,纵使天祈帝将所有不快压下,气氛亦明显不如先前。

    赵匡回到座位之后如坐针毡,不多久便寻了个借口走了出去,待到了无人之地,他取出怀里的纸笺,借着远处的灯光一看,顿时冷汗淋漓。

    两份墨离与宁天歌的头像,是他收到墨承的密函之后亲自交给孙磊的。

    一封下令暗杀他们二人的密信虽非他的亲笔,内容却与他写的一字不差,可见原件尚在墨离手中。

    还有一页纸上,是关于使用铁箭的记录,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用箭的日期,地点,用途,这还是他为了防止有人暗中取用而令孙磊作的记录,如果墨离刚才将这记录展示出来,孙磊的谎言当场就会被揭穿,到时,莫说他罪责难逃,便是天祈帝也会在众使面前颜面扫地。

    除了这几样证物,另还有一纸墨离亲笔写书的小笺,字迹清雅飘逸,又不失遒劲之风,他说,太子殿下的卧房金雕玉砌,奢华绮丽,尤其那张锦帐珠缀的大床最为好看,这其中又以精雕细刻的床柱为最,那上面的蝴蝶翩跹灵动,形态逼真,真真让人心动。

    薄薄一纸,拿在手中好似重逾千斤,这上面字字句句看似隐晦,实则已将事情说得再明白不过。

    赵匡的那个金窝,不但被人来去自如地游历了一番,连那点令人自傲的小伎俩都被人家摸得一清二楚。

    此时,他才真正感觉到了侥幸,真正明白墨离对他有多么手下留情。

    与这样的人作对,他根本连做人家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抹了把冷汗,许久之后,他才回到殿内,此时寿宴已将近尾声,天祈帝兴致泛泛,只是碍于使节在场,才未提前散了筵席。

    见赵匡回座,宁天歌替墨离与自己都倒了杯酒,低声笑道:“殿下,微臣敬你一杯。”

    墨离眸光流转,柔柔地落在她脸上,举起杯子慢慢地喝了,忽而凑近她耳边说道:“我们回去接着喝,好不好?”

    语调轻柔地象一支羽毛轻扫过心头,她身子一僵,微偏了头去,面上的笑容已有些切齿的意味,“殿下,能不能注意些场合?”

    他低低一笑,坐开了些,那眸子却依旧万分柔和地望着她。

    宁天歌对他着实无奈,决计非不得已的情况不去理他,闲闲地抬眸四望,却见对面赵匡只顾埋头喝酒,心虚得不敢抬头往这边看,而赵焕则不时地瞥眼过来,目光沉沉。

    精心准备且满心期待的一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心中的失落与不满可想而知。

    经过此事,想必赵匡与赵焕之间的明争暗斗将更为激烈,只是这都与她无关,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争斗,外人涉入过多,只会徒惹一身腥。

    嘴角忽然扬起,左前方一道频频投射过来的视线令她不禁莞尔。

    这么一晚上,这么近的距离,看得见却说不上话,这郁瑾风想必是憋坏了。

    这时,忽听得旁边的成王高声说道:“陛下,听说一个月前洛城天象有异,当空的日头大了几倍不说,还被七彩光晕环绕,犹如一只巨大的眼睛一般,不知可有此事?”

    成王此言一毕,殿内众人顿时精神一振,纷纷竖起耳朵来,尤其北昭西宛两国使节,更是抖擞了精神,打听好了消息也好回去复命。

    天祈帝心里不舒畅,但也不好流于表面,则笑道:“确有此事。”

    “哦?”成王浓眉一挑,“传言,得‘天眼’者得天下!既然天降如此异象,莫非这世上果有‘天眼’不成?”

    “成王都说了那是传言,到底有没有‘天眼’这一事,朕也不好说。”天祈帝眼中犀利锋芒一闪而过,各国来使借着他寿辰之际齐聚洛城,他岂会不知他们来意。

    “本王倒认为,这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成王端坐于位,声音洪亮,自有一番踌躇满志的神态,“‘开启天眼,皇图再现,执掌乾坤,天下大统’,这几句话天下无人不知。如今天祈上空所现的异象与‘天眼’极为吻合,说不定,那‘天眼’正在洛城或者天祈某一处也未知。”

    “成王说笑了。”天祈帝眼底深沉,淡淡说道,“此次异象与天祈断然无关。‘天眼’是神物,即使有,也不可能在天祈,否则朕早已将它拥为己有,哪里还会连它在哪里都不知?”

    就算真的有,他也不可能实话实说。

    这么多国家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天下,哪个不想一统江山,若是‘天眼’被按在天祈头上,只怕天祈再无安宁之日。

    成王被天祈帝一句话堵死,不好再纠缠于这个问题,只得暂时作罢,只是面色上有些不太好看。

    其他坐等结果的使节见此,更不会开口自讨没趣,都收起了耳朵,只当刚才成王未提。

    场面一时冷清。

    “时辰不早,朕看,今日寿宴便到此散了吧。”天祈帝觉得倍感疲惫,病体装到现在也实在虚耗得厉害,便站起身来说道,“太子,这里交由你来安排吧。”

    赵匡连忙起身应下,天祈帝又略略与各使节应付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当即,唱礼太监宣布宴毕,各人起身退席。

    郁瑾风在太监唱礼时便暗中朝宁天歌打了个手势,又指了指外头,这意思分明是想与他们在外面一叙。

    按照规定,宴后没有皇帝允许任何人不得在宫中逗留,这叙旧,当然是指在宫外了。

    宁天歌点了下头,弯着嘴角答应了。

    各国来使是贵客,自然要先行,墨离三人不紧不慢地落后于其他使节之后,于最后出了宫,行至人迹僻静之处停了车,未等多久,便见一辆马车追了上来。

    车未停稳,郁瑾风已一把掀开帘子跃下了车,兴冲冲地直奔倚靠着车椽笑望着他的墨离与宁天歌。

    “殿下,宁主簿,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刚好有事外出,今日才回,以至不能及时去驿馆探访。”未至跟前,他已忙不迭地解释。

    “世子客气了。”墨离微笑着与他寒暄。

    “哪里,本就说好了的,殿下与宁主簿若来天祈,我定要尽地主之谊。”郁瑾风笑着说道,却左右相顾了一下,又有些欲言又止。

    宁天歌抿住嘴角,故意当作没看见他那样子。

    郁瑾风到底忍不住,问道:“阿七姑娘她……咳,宁主簿,怎么没带你表妹一起来?”

    “扑哧”一声,她转过头与墨离相视而笑。

    墨离果然猜得丝毫不错。

    郁瑾风很是茫然,“怎么了?”

    “没什么。”宁天歌忙忍住笑,摆手道,“阿七她本来是想跟着来长长见识的,只是有事来不了。不过,世子你看,我与殿下此行如此凶险,险些丧命于天祈,她也幸好没有来。”

    郁瑾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也很快恢复如常,点头道:“宁主簿说的是,幸好你与殿下吉人天相,安然无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说这些了。”墨离一拍他肩膀,望着他那辆马车说道,“令尊可是在车内?作为小辈,我该去拜会一下安定侯。”

    “家父已经另乘回府,不过家父已嘱咐我带口信给殿下,改日请殿下与宁主簿到舍下作客。”郁瑾风微微一笑,之后面带正色低声道,“有些事,瑾风想与两位面谈,不知可否方便?”

    “自然。”墨离微笑应答,转而朝墨迹使了个眼色。

    墨迹立即领会,将车夫赶到了一边,自己则立于车椽上,行起了放哨之职。

    三人依次入了车内,暖黄的灯光自鹤嘴铜灯里晕出,顿时隔绝了外面沉沉的夜色。

    “世子有话但说无妨。”墨离斜斜地倚靠着软枕,比进宫时更为懒散。

    郁瑾风端坐一旁,沉吟了一下问道:“二位可还记得年初我遭到贵国太子墨承暗杀,后来又被阿七姑娘所救一事?”

    提到阿七,他的眼神便明显变得柔和起来。

    宁天歌微微一笑,“当然记得。”

    墨离亦点了点头。

    郁瑾风神情肃然,道:“目前虽无证据可以表明,但我可以肯定那件事与太子赵匡脱不了干系,而两位遭到赵匡追杀,定然也是与墨承有关。”

    宁天歌与墨离互相一眼,郁瑾风所说的,他们早已知道,只是他又是如何能猜到这些。

    “世子怎会如此猜测?”墨离支着额头问。

    “这就要从我去年前往东陵说起。”郁瑾风微拧着眉头,表情很不轻松,“我没有告诉过两位我去东陵的原因,其实,我是奉了父命与皇命去东陵调查两件事。”

    “什么事?”墨离略直起上身,收起懒散模样。

    宁天歌没有开口询问,只表现出认真倾听的模样,对于郁瑾风要说的两件事,她再清楚不过。

    郁瑾风说道:“一件,是要查清当年的兰若公主,也就是兰妃娘娘暴病身亡的真正原因。另一件,则是调查宁相的大夫人,也就是宁主簿母亲的真实身份。”

    “我母妃?”墨离噙着淡淡笑意,眸中已有了猜度之意。

    未等郁瑾风作答,宁天歌已问道:“敢问世子,这两件事,哪件是奉的皇命,哪件又是奉的父命?”

    “调查宁夫人身份是奉的皇命,调查兰若公主的死因则是奉的父命。”

    不等宁天歌再问,墨离又问:“安定侯为何要调查我母妃的死因?”

    郁瑾风本有条不紊地回答着两人轮番提问,此时却面露豫色,颇有些踌躇,“不瞒两位,其实……家父在兰若公主待字闺中时便已深爱上公主,只等着公主及笄之后便请先帝赐婚。未想先帝下旨让兰若公主远嫁东陵和亲,为此家父曾与先帝大闹一场,却依旧无法改变公主和亲的命运。”

    竟然还有这样一场往事?

    宁天歌看向墨离,却见他眸光转为幽深,在跳跃的灯光下看不分明。

    “没奈何,家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兰若公主嫁到东陵,成为东陵皇帝的兰妃,他当时心想,如果兰若公主能在东陵过得幸福,能被好好珍爱,他便是远远地看着,便也欣慰了。”说到这里,郁瑾风顿了顿,似乎对其父的这份感情亦深有所感。“未想后来竟传出兰若公主不治身亡的消息,家父心中哀痛,很是消沉了几年,但近两年他却又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兰若公主向来身康体健,不该去了东陵便身染恶疾,如此轻易撒手西去,因此才命我趁着陛下下达命令之际一并深查。”

    墨离许久不语,眸中有隐痛之色。

    “想不到,安定侯也是个深情之人。”宁天歌喟然轻叹。

    郁瑾风点头称是,“家父对兰若公主的感情,从未隐瞒过家母,因此我也十分了解。”

    “那宁夫人之事又是怎么回事?”墨离没有再往下深问,望了眼宁天歌,淡然问道。

    宁天歌避开他的眸光,微侧了脸,密长的羽睫遮去眸中神色。

    “此事还需追溯到十八年前。”郁瑾风突然叹了口气,目光悠远,看着那淡青色的车帘子说道,“当时宁相出使天祈,身边曾带着一名女子,据说是在途中救过宁相,宁相念她有救命之恩,又因她孤身一人,便将她带在身边一同入了宫。”

    女子……

    墨离若有所思。

    “入宫后,那女子被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看中,也不知怎么回事,竟有了陛下的骨血,陛下对她倒是真心喜欢,本欲将她收房,那女子却几度自杀,后来又无故失了踪,据说宁相为此还与陛下生了很大一场气。”

    “可见那女子并不喜欢陛下,而是被强要了去。”墨离手指一叩桌几,唇含冷诮。

    宁天歌冷笑一声,“于是,你们陛下便认为这名女子的失踪与我父亲有关,然后派你来查?”

    “没错。”郁瑾风点头,“宁相返回东陵之际,那女子也失去了踪迹,陛下便怀疑是宁相带走了她。”

    “既然怀疑,为何不追?”宁天歌冷然相问。

    “陛下率人追过,可并未在使节队伍中发现那名女子。”

    “既然未发现,便是我父亲并未带她走,现在又为何还要来怀疑,还要追查这么多年之前的旧事?”

    郁瑾风被她这一连声的质问问得有些尴尬,这些本就是宫廷秘事,说出来并不光彩。

    “近年来陛下身体每况愈下,太子与二殿下斗得不可开交,彼此结党营私,大搞党争,置陛下与朝政于不顾,陛下一气之下便命家父查访当年失踪女子。”他沉然回答,“陛下认为,那女子失踪的时间与宁相回朝的时间相符,且宁相一回东陵之后便娶妻,后又打听到宁夫人是因早产而亡,从时间推算,那女子倒更象是在与宁相成亲之前便已怀孕……咳,宁主簿,我没有污辱先母的意思。”

    “我明白。”宁天歌吸了口气,平复心中郁抑。

    “且不说宁夫人并不是那位怀了陛下骨血的女子,宁主簿也不可能是陛下之子,就算是,陛下这样做又想如何?难不成还想与这流落在外的孩子来个父子相认,让他认祖归宗?”墨离眸中透出凉寒之意,更不乏嘲讽,“更甚者,想让这个孩子来继承大统?”

    “殿下或许不信,但陛下确有此意。”郁瑾风并无玩笑之色,郑重道,“陛下的意思是,若那名女子果真生下了孩子,且那孩子是儿子,便将他带回天祈看看那孩子的资质禀性如何,若天赋过人,足可担当重任,便极有可能重立太子。”

    “重立太子?”墨离复又歪进软垫里,慵懒一笑,“这又岂是件容易之事。”

    “是不容易。”郁瑾风轻叹一声,“只是赵匡与赵焕二人已让陛下深恶痛绝,若有好的人选,陛下恐怕再难也会去做。再者,陛下对那女子的感情,应该也是很深的吧。”

    “再深又如何,他根本就不懂得感情是需要尊重的,这种强要了人家的手段跟强盗又有何异?”宁天歌淡淡说道,“若那名女子还健在,恐怕也不会将孩子送回来。”

    郁瑾风认同地点头,遂道:“去年底,家父命我前往东陵查访这两件事,我到东陵之后便委托了搜罗情报第一的无觅阁,但宁夫人的身份一直没有查到。本来此事极为隐秘,不知为何被赵匡得知,之后不久我便遭到了墨承的暗杀,我当时便已隐隐猜到两人的关系,如今见殿下与宁主簿无缘无故惹来赵匡的追杀,更加确定这两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来往。只可惜陛下刻意压下此事,否则赵匡哪里能够全身而退。”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吃得连渣渣都不剩

    已经接近暮春的天气,夜依然那样凉,铜灯拉出深长的灯影,无声地映着静默不语的三人。

    沁凉的夜风从车窗缝隙中透入,带着一丝草木青涩之气,似甜,实苦。

    不知过了多久,宁天歌抬起眸,眸光清明澄澈,“世子能够将如此机密之事告诉我与殿下,可见世子待我二人之真心,这番心意,我们领了。”

    “宁主簿无需挂怀,我的命是阿七姑娘救的,以你们与阿七姑娘的关系,我早已未将你们当作外人。”郁瑾风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顿了一下,终究还是看着她迟疑地问道,“宁主簿……果真与陛下没有关系么?”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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