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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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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了下来,长相平庸得让人过目就忘,融入人群中便再也找不到。

    这三人,便是宁天歌,冉忻尘与墨迹。

    冉忻尘与墨迹都知道宁天歌懂得易容之术,因此对她将他们两人改头换面也没什么可惊讶的,而她自己,则又在原来的基础上添了几笔,容貌便有了很大的不同。

    是夜,天色如墨染,当宁天歌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出现在冉忻尘面前时,冉忻尘好半天说不出话。

    这是自他认识宁天歌以来,第一次见到她这种打扮,心里便有些五味陈杂之感。

    宁天歌当然知道他的感觉,却也只当不知,让墨迹守着冉忻尘哪里都不许去,自己则在二更的梆子声响之后出了门。

    墨迹虽然还在惦念着被墨离抛弃之事,但已不得不死了心认清现实,尤其墨离在今日早上出门前说的那句话,“我不在的时候,宁主簿就是你的主子,你听她的话就要象听我的话一样,如有半点不从,以后你也别想再认我这个主子了”,这话一听,整颗心便拔凉拔凉的,好半天热乎不起来。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主子。

    出了客栈,宁天歌直奔目的地——驿馆。

    在昨日住进驿馆之后,她便将住了人的房间都暗中探查了一遍,早已摸清里面都住了些什么人,哪些又是她需要关注的目标,而且知道什么时候能捕到大鱼。

    今晚,便是捕大鱼的时候。

    悄无声息地隐身在驿馆上方,清亮的双眸懒懒地注视着驿馆门前的大道,不多时,便见远处一顶软轿静悄悄地出视在视线中,很快便直接抬进了驿馆。

    唇角划起一道漂亮的唇弧,她猫着眼无声地在屋顶上走动,在一间屋子上面停下,再俯身往下看时,便见软轿在院中停下,轿身倾斜,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成王。

    宁天歌的眼梢染上几许凉意,果然不出她所料,墨离白天刚走,成王晚上便来。

    但见他虎目四下一扫,之后便大步上了楼,一直走到她所处的下方廊道上,之后敲了两下门。

    房门很快打开,两人见面并未说话,而是很快一同进了屋,紧接着将门关紧。

    宁天歌神鬼不知地移开几块屋瓦,原本漆黑的视线顿时亮堂,屋内一切尽收眼底。

    一名长相颇有些刚硬的中年男子将成王迎进去之后,便为成王倒了一盏茶,成王却神情不快,面色沉然,负手立在一旁。

    那男子将茶捧了过来放在茶几上,道:“王爷请坐。”

    “没有看到东陵安王死,吴将军是否很失望?”成王却蓦然大袖一挥,将那盏茶挥落在地,冷然道。

    那被称为吴将军的男子倒也不生气也不发窘,将落在地毯上的茶盏捡了起来,坦然道:“王爷知道了。”

    “今日安王都找到宫里来质问本王了,本王还能不知晓?”成王重重地哼了一声,“倒是吴将军,如果不是本王前来,不知还要瞒本王至何时?”

    “就算王爷不来,在下也打算明日去府里向王爷说明情况。”那吴将军倒也沉得住气,面对成王未见多少惧意。

    “说得好听!”成王冷笑,“既然吴将军本来就打算向本王作出说明,那么现在本王来了,也省去吴将军亲自跑一趟,不妨在此将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要说来龙去脉,其实也没什么。”吴将军对于成王的态度也未放在心上,或者即使放在心上也表现出来,只是平静地说道,“敝国晗月公主在东陵被太子墨承所杀,说起来与这安王也脱不了干系,敝国臣民对此极为愤怒,恨不能生食其肉。我们主上趁安王在桑月最为松懈之时动手,一则是为替公主报仇,二来也是为了平息众怒。”

    “好一个为公主报仇,好一个平息众怒,这理由可真够冠冕堂皇!”成王袍袖一拂,冷目直指,“你们若只为了报仇与平息众怒,为何在西宛,而要在我桑月?可曾想过,一旦安王死在桑月,桑月将面临怎样的境况?”

    “触怒东陵皇帝,引兵讨伐。”吴将军沉着地回答。

    “你倒是明白。”成王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显然已经动了怒,“东陵向桑月借道之事,本王一开始就告诉了简晏,只因为你我两国缔结了盟约,但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在桑月为所欲为。允许你们的人在桑月自由出入,对于你们跟踪安王的行踪,本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对桑月造成危害,本王都可以容忍,但没想到,简晏竟然要在桑月取安王的性命。”

    他抬手一指吴将军,冷哼一声,“你还敢说‘引兵讨伐’这四个字。安王若死,受害的将是桑月,死的也只能是桑月百姓,对西宛无半点损失,简晏倒是打的好算盘。”

    “王爷误会了,如果东陵果真攻打桑月,我们主上又怎会袖手旁观,自会鼎力相助。”

    “鼎力相助?”成王发笑,“要知道,现在是桑月在助西宛,简晏这么做,是在将他的盟友往刀尖上推,有这样的盟友么?”

    “王爷,既然您已经选择了与敝国结盟,便该知道早晚都逃不过被战火波及的那一天,这一点,想必王爷比在下更清楚。”吴将军往虚空一拱手,“我们主上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道理。”

    “什么道理不道理,那是简晏信不过本王!”成王方正威严的脸上现出一抹讥讽,“简晏生怕本王临阵倒戈出尔反尔,便出此一计,将本王逼至没有退路,便不怕本王不乖乖跟他合作,是不是?”

    “这只是为了两国更好的合作。”

    “既然合作,就应该相信本王!”成王拂袖便走,“回去告诉简晏,他最好不要再给本王耍什么招数,如果没有诚意,本王与他一拍两散!”

    房门被大力甩上,成王沉着脸大步离去,那名吴将军在房内静思片刻,便开始收拾包裹,想必是要连夜动身回西宛向简晏复命去了,而宁天歌则再也没有逗留,将屋瓦恢复原状之后便悄然离去。

    事情到了这里,一切都已明了。

    昨天晚上遭遇的伏击,如墨离与她所猜测的那般,果然是简晏所为,而他的目的,便是成王所说的那般,不过是为了让成王没有退路,只能选择与他合作。

    都道简晏善战,未想心机竟也深沉至此。

    此人,绝不可小觑。

    ------题外话------

    妞们端午节快乐!

卷四 朔风乍起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有病

    待从驿馆出来,已将近三更。

    零星几枚星子点缀在墨蓝色的天际,宁天歌走到寂静无人的巷道,走着走着便慢了下来,抬头静静地注视着那几点闪耀的寒星,透过那星芒,仿佛看到了那个人那双濯亮而沉静的眼眸。

    默算着他所走的路程,心里却已在暗嘲自己,不过分开一天,便已经在惦念着他是否安好,莫非她也学会了想念一个人?

    其实,并非她不懂得想念,过去的这些年里,她亦会想念某个给她生的机会的人,但每每总是管束着自己,不允许感情自由泛滥。

    而如今,那个人的身影还是会浮现在脑海,但那种感情却似乎渐渐产生了转移,更多的,是时时为墨离去考虑。

    天上似乎出现了两张不同容貌的脸,却又渐渐重合,尤其那双眼睛,丝毫不差。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天还是那片天,星还是那几颗星。

    自嘲一笑,她沿着原路返回,虽然她出来时关照冉忻尘早些睡,不过她猜想,在她回去之前,冉忻尘定然是不可能安心地睡的。

    所住的客栈并不起眼,甚至有些偏僻,因此所经的街巷亦极为冷清,大多是普通百姓的平房小院,她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走得并不快。

    忽而,耳中似乎有一种特有的熟悉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她脚步一顿,不确定地凝神一听,唇角随即一勾。

    终于让她等到了算账的时候。

    足尖一点,她如一只黑鸟般掠向声音传出的地方,很快,便见前方一片屋舍都已渐次亮起灯火,而其中一家农舍的小院,已经翻了天。

    鸡鸣,鸭叫,狗吠,呆若木鸡的人,一只毛发蓬松雪白的狐狸尽兴追逐,这再熟悉不过的剧情,再次在眼前上演。

    宁天歌在一处屋檐上站定,看着那只玩得不亦乐乎的狐狸冷冷说了一句,“四喜,玩够了没有?”

    正将一只鸡扑倒在地兴奋地嗷嗷直叫的四喜那声嚎叫猛地卡地嗓子眼里,顺着声音迅速抬头,两只小眼睛里已然冒出不同于刚才的那种激动。

    几乎就要放了那只鸡扑将过来,然而那眼睛在看到宁天歌之后却激动全无,愣愣地看了一眼,又歪着脑袋想了想,忽地将爪下的鸡往上一甩,四脚抓地,屁股后坠,已是准备开始下一轮追逐的架势。

    “四喜!”宁天歌唇边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你再不过来,晚上我就扒了你的皮炖肉。”

    四喜身子一抖,整个身体的长毛象是波浪般涌了涌,皱起小脸困惑地再次抬头看向她。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跟它主子一样的声音,为什么还知道它的名字?

    可看这身黑不溜秋的衣服,还有这张这么丑的脸,怎么也不可能是他家美丽与智慧并存的漂亮主子嘛。

    宁天歌被它气得直呵呵。

    为何别的狐狸都冷艳高贵智商绝顶,偏偏她捡的这只狐狸却笨成这样?

    年纪小的时候笨也就罢了,现在都长成一岁了,竟还连自己的主子都认不出来。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救了它,让它被那野狼一口吞了更省事,笨成这样简直就是丢她的脸!

    底下的人已丧失了思考与语言的能力,只呆呆地抬头,看着这人对那只狐狸自言自语。

    拿捉鸡当乐趣的狐狸不多见,跟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狐狸说话的人更是从未见过。

    “还不过来?等着我亲自下去捉你么?”她冷着声,忽略那些惊异的目光,决定再给四喜一次机会,“或者,以后你就做只天天只知道偷鸡的野狐狸?到时候你别来用你那些撒娇无赖的手段来求我,就算你哭死在外面我也不管你。”

    发呆的四喜突然福至心灵地顿悟了。

    “嗷——”它长嚎一声,四蹄一撒,小眼睛里光芒大盛,如一道白光般射向屋檐上的宁天歌。

    那些被追赶的家畜抱头鼠窜。

    这一声长嚎,比刚才被捉住了甩来甩去还令它们可怕。

    四喜只顾自己高兴,扒着宁天歌的衣服就往她怀里拱,宁天歌却不想跟它表示久别重逢的亲热,揪着它后颈的毛便把它抓了下来,往自己肩头上一放,“不想被我扔了,就乖乖地趴在我肩上。”

    身形一闪,眨眼功夫屋顶上便已失去了她的踪影,底下围观的人只感觉一股风刮过,之前的一切便如做梦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乱成了一团的院子。

    宁天歌脚不点地,冷着脸始终不看四喜,四喜也知道自己这次错得比较离谱,耷拉着脑袋瓜子不敢再吭气,只是一双眼睛却不时地偷偷瞄着她,期待奇迹发生,然而得到的只有一次次的失望。

    回了客栈,宁天歌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一开门,便见冉忻尘蹭地站了起来,而旁边趴在桌上睡觉的墨迹反倒搓着眼睛才抬起头来。

    冉忻尘的眼睛迅速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确定没有看到他所不希望的情况发生,紧绷的脸色才缓了一缓,眼前却是白影一晃,身体被一股大力猛地撞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双手已下意识地要将怀里这东西扔出去。

    “呜呜……”四喜四只爪子的钩子全部出动,紧扒着他的胸口不放,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确定自己没认错人。

    宁天歌脸一黑,这狐狸自己的主子认不出,对别人反倒清楚得很。

    冉忻尘的脸色也不好看,但在他看清这冲过来的是什么东西之时,却也没再要将它甩下去,只是忍耐地一动不动,全身僵硬得象石头。

    “你是怎么找到它的?”他皱着眉,眸中飞快地划过一丝惊喜。

    “你猜。”宁天歌面无表情地将四喜抓了下来往地上一扔,“从今晚开始,哪里都不许去,若再敢私自离开,不管是去做什么,都别想再回来!”

    四喜“呜”了一声,拿前爪蒙了自己眼睛,再也不敢把计划好的满地打滚求原谅的招数给使出来。

    冉忻尘木然地看着自己的胸前。

    洁白的衣衫本来被四喜的利爪钩住,因宁天歌而动作而被撕出四个大洞,四条长长的布带垂在胸口,着实怪异。

    墨迹已捂着肚子指着他大笑,“冉院正,你,你的衣服……”

    宁天歌一看之下,深表歉然,“赶明儿我去给你买件新的。”

    冉忻尘看着她蹦出几个字,“我要原来的这件。”

    “呃,它已经破了。”

    “我就要原来这件。”

    墨迹笑得捶桌,“知足吧冉院正,宁主簿都说了给你买新的,你还有什么可计较的。你不过是被撕破了衣服,想当初,老子的手背还被这狐狸抓过一把呢。”

    冉忻尘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明显在说他现在很不高兴。

    “那,我帮你把衣服补一补?”宁天歌试探地问。

    只是她很怀疑这衣服还能不能补得起来,而且她的女红又如此拿不出手。

    未想,冉忻尘很快同意,“好。”

    ……她就那么一说,他还真当真了。

    只是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手上一暖,尚且带着余温的外衣已被脱下搁到她手中,冉忻尘只着内袍洒然离去,只留下瞪大了两眼的墨迹。

    “别看我。”宁天歌将衣服往桌上一放,倒了杯水润嗓子,“我可没说一定能补好。”

    “我也觉得你干不来这活儿。”墨迹了然的点头,难得怜悯地说道,“如果真做不来,你就偷偷拿到外面让哪家店里给补补,反正他也不会知道是谁补的。”

    宁天歌斜他一眼,“好歹我也答应了人家,你就是这么给我出馊主意的?”

    “这怎么能叫馊主意呢?”墨迹不满地瞪眼,“我是为你好,免得扎到了手,回头主子看到了心疼不说,还得怪我不将你看护好。”

    “这跟看不看护有什么关系?”她忍不住蹙眉,搞不懂这人的思绪,挥着手赶他走,“好了好了,你也回去睡吧,我还要干活呢。”

    “用完了就赶,好心还被当作驴肝肺。”他不满地嘟囔。

    她挑起眉梢似笑非笑,“怎么,不想走?想睡在我房里?”

    “没有没有没有,我这就走……”墨迹连连摆手,象火烧屁股似地跳起,一阵风旋出门外。

    她弯唇一笑,将目光落在惨不忍睹的衣衫上,那几道被撕得不成样的口子让她觉得实在比杀人还难。

    左右了半天,她起身换了件衣袍,敲开楼下掌柜的门,问他借针线。

    那掌柜的眯着眼睛盯着她看了半晌,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才取了针线来给她,只是那眼里流露出来的怀疑再明显不过——

    一个男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却做这些女人才做的针线活儿,有病吧?

    宁天歌也觉得自己有病。

    捧着这件破衣服在灯下坐了一个时辰,那四道口子才补了一半,而且针脚有疏有密,歪扭不均,不时有毛边从针脚处钻出来,简直不忍猝睹。

    望着这样的成果,望着剩下的两张大口,她忽然觉得手中的绣花针有千斤重。

    她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自己给自己找这份罪受,这本来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自怨自艾没有出路,天上不会给她掉下个大嫂,她只能继续挑灯夜战,争取明日某院正醒来之时能见到她的杰作。

    夜寂无声,四喜已经呼声如雷,直到金鸡啼晓,窗纸泛白,宁天歌才伸了个懒腰直起身子来。

    不管缝得是否象蜈蚣爬行,不管手指是否被针扎得红肿,总之,她完成了。

    将衣服整齐地叠放在桌上,她摇头一笑,吹熄油灯,顶着一双熬红的眼睛,挪到床边倒头睡了过去。

卷四 朔风乍起 第一百八十九章 谁是主子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概在宁天歌睡下半个时辰之后,门外便响起非常有节奏的敲门声。

    笃……笃笃……笃……笃笃……

    一下接一下,耐心,持久,有规律。

    宁天歌想骂娘。

    知不知道她奋战到天亮?

    知不知道她才做完一件极耗费心力精力的事?

    知不知道她正做着梦,刚梦见久别而不能再重逢的楚清欢?

    敲门声还在继续,她真想将被子蒙在头上什么都不管,但心里也清楚,这个时候过来敲她门的,而且以这种敲门方式的,没有第二个人。

    爬起来去开门,门外站着一门神,那门神抬起的右手正要往门上敲,而身上还是只穿着昨日那件内袍。

    他就没第二件衣服可穿么?

    宁天歌没有问出心头的疑问,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冉院正起得好早啊。”

    “衣服补好了没有?”冉忻尘不苟言笑,问得一本正经,似乎只在意他的衣服,眼眸却淡淡地在她布着红丝的眼睛上飘过。

    “当然。”她让到一边,“进来穿上试试。”

    满面笑容地将人让了进来,她看着冉忻尘走到桌边捧起那衣服,心里已经做好了被人甩冷眼的准备。

    说实话,那上面缝的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出。

    被四喜的利爪抓成那样,那一片本来就已经成了破布,她还硬是给缝起来。要缝起来也行,但再好的女红也做不得多美观,何况她这个一点基础都没有的菜鸟。

    冉忻尘的表情不太好。

    他捧着那衣服,光洁的额头一阵青筋跳动,就在宁天歌以为他马上就要扔了那衣服的时候,他突然恢复了淡定,将那衣服抖开,然后在她有些呆滞的神情下若无其事穿上了那衣服。

    穿上了,将腰带往身上一系,仔细地将所有褶皱抚平,又将所有细节收拾整齐,自己满意地低头看了一眼,之后抬起头来,用一种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声音问,“好看么?”

    呃!

    宁天歌的脑子有一瞬间的当机。

    这结果与她原先的设想未免也太不符,让她想好的台词毫无用武之地。

    “好,好看。”她只能顺应形势的发展点头。

    好看么?她真不觉得好看。

    整个胸前都是密密麻麻的针脚,虽不似乞丐那种五颜六色的百纳衣,但那情景也快要差不多了,尤其衬着这么个超凡脱俗的人——好在他现在的脸经过她的改装,没了那出尘的容貌,但那仙气儿多少还是存在的。

    冉忻尘唇角一抿,抿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来。

    宁天歌瞬间觉得,有时候适当地说点假话其实也没什么,比如现在,她就因为违心说了个“好看”,便看到了无数次想看都看不到的美景。

    然而被誉为美景的东西往往不长久。

    冉忻尘再次低头去欣赏“好看”的针脚,却目光一凝,两个酒窝渐渐淡去。

    宁天歌心里一咯噔。

    走到他跟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见雪白的衣片上,在某个将近半指宽的针脚处,赫然印着一点艳红。

    这是她昨晚某次被针扎了指尖,不小心留在衣服上的血迹。

    她哀叹一声,完了,这么个爱干净的人,一定忍受不了有这样的脏污存在。

    “把衣服脱下来吧,我给你洗洗。”

    “不要。”冉忻尘却飞快地拒绝,捂着胸口生怕她去扒他的衣服一般。

    许是觉出自己说得太快,又或者感觉到宁天歌眼里的不解,他抿了抿唇,越过她快步走了出去,“你洗起来不干净,我自己洗。”

    ……

    ——

    接下来几日,宁天歌将整座月都暗中察看了一遍,又数次潜入皇宫。

    月都内似乎一切都很平静,然而她并不难看出城防的警戒状态一日强过一日,每日都有快马进出月都宫城或成王府,而月都内,亦不时可见到有乔装之人出入。

    至于皇宫内的情形,与阿雪所说的无二,那座宫殿外每日都有禁卫轮翻值守,夜间还有巡视,而以她打探的情况来看,这座宫殿正是苏屿所住的毓秀殿。

    苏屿所住的殿外要如此众多的禁卫守护,这在本就戒备森严的皇宫里来说,确实是少见。

    就算现在桑月与西宛暗中合谋,战争也许爆发在即,苏屿觉得缺乏安全感而增派人手,这也不太合常理。

    再怎么说,月都位于桑月中部,就算开战也不会这么快波及宫中,而且,如果东陵的军队真的打了进来,就凭这么几个禁卫又能起什么作用?

    或者说,是为了防止有人行刺?

    就算如此,那日她与墨离进入皇宫,他作为一国之主,哪怕他不太过问朝事,多数由成王作主,也没有理由东陵亲王来了也不出来接见。

    想起成王的独行独断,还有那晚在驿馆中与西宛来使不太愉快的对话,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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