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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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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萧显宏立于不远处,闻言开口说道:“父皇,此次吴世军突然造反,率军围困曲宁,南越又趁火打劫试图攻掠白安,河福郡腹背受敌,怕是会难以为继。”
  “是啊父皇,如今还只是南越和阳桧,若是西疆再趁乱插手其中,与吴世军合谋,那……”
  四皇子萧延旭并未将话说完,但是话中之意殿中所有人却都已经知道他话中未尽的意思。
  如若三方齐出,而吴世军又大开阳桧之门,与西疆联手,那阳桧之地便如无人之境,届时就算贺兰明泉用兵如神,又怎么可能守得住三方夹击,而若吴世军和南越困住贺兰明泉,将西南军全数拖在南境之地,西疆之部趁乱北上,便会侵入大燕腹地,到时候战事便会扩大到整个大燕朝境内,一发不可收拾。
  永贞帝脸色难看至极,而萧闵远突然开口道:“父皇,儿臣一直觉得奇怪,那吴世军虽任阳桧太守之职,可募兵二十万却绝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想要养活那么多私兵,单靠阳桧税收和朝廷拨发的粮草绝不可能。单凭吴世军一人,怎可能撑得起如此大的局面和开销?”
  “而且阳桧和白安一样,乃是西南之地最重要的城池,所以朝中才专门派遣按察使每年前往巡视一次,可是如今直到吴世军起兵造反,率军直逼河福郡,我们才知晓那处居然藏着那么多兵力,这其间若说没人周全决计不可能。”
  “冯大人,你觉得呢?”
  冯蕲州听着萧闵远意有所指的话,面色冷静的跪下说道:“此事的确是都察院失职,没有尽早察觉到吴世军屯兵之事,更未察觉都察院中之人竟与吴世军私相勾结,欺上瞒下。”
  “微臣上任已有半年,本该亲自前往阳桧巡视,此间种种必会早现端倪,又怎至于今日被打的措手不及。微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冯蕲州连半点推诿都没有,直接便揽了罪责在身。
  郭崇真旁闻言却是皱眉说道:“陛下,此事怪不得冯大人,先不说冯大人上任仅有半年,单是梳理都察院中之事便花费太多精力,尔后又接连遇到兵库司起火,宫中遇刺,还有科考舞弊之事,他怎能有时间前往阳桧巡视?”
  永贞帝听到郭崇真提起兵库司起火之事,就瞬间想起了当日萧闵远入狱的事情,他脸上顿时冷沉下来。
  萧闵远心中一跳,连忙说道:“父皇……”
  “行了。”
  永贞帝看了萧闵远一眼,想起那次萧闵远入狱的时候,因为那次的事情涉及到温家和郑国公府,所以他便全权交给了都察院去查,而冯蕲州为难萧闵远的事情他也知晓,萧闵远因为那次的事情在朝中折损了不少羽翼的事情他更是心中有数。
  永贞帝只以为萧闵远是故意与冯蕲州为难,冷声说道:“此事与冯卿无关,冯卿,起来吧。”
  冯蕲州脸上无悲无喜,半点没有因为萧闵远刚才有意诬陷的话所委屈,也没有因为永贞帝的信任而太过高兴,他只是朝着永贞帝磕了个头恭敬道:“谢陛下。”
  萧闵远看着退到一旁,脸上连半点变化都没有的冯蕲州,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父皇明明是多疑之人,对谁都不曾太过信任,就连陈安他都会时有怀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偏偏就这么相信冯蕲州,甚至连半点疑心也不曾生?
  如果今日换成是旁人与此事有关,他怎么可能会轻饶?
  如果是换成别的人有可能和吴世军勾连,哪怕就算只是稍有怀疑,父皇也定会暂时卸了他的官职,等到查明真相之后再行任用,可为什么到了冯蕲州身上,他却半点都不肯对他生疑?!


第508章 鹬蚌
  明明当初那冯妍不过随口几句话,父皇就直接将他下狱,甚至连半点辩解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为什么父皇独独对冯蕲州这般信任?!
  萧闵远对冯蕲州即羡也恨,却也知道他刚才已经惹了永贞帝不喜,咬咬牙不敢再攀咬冯蕲州,而对面站着的萧显宏和萧延旭则都是同时心里冷嘲了一声。
  想要诬陷冯蕲州,也不看看人家在父皇心中都是什么样的地位。
  冯蕲州能走到今天,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拉下来的,他们这些个皇子加起来怕是都没有冯蕲州得永贞帝看重。
  也不知道他们这位三弟(三哥)到底跟冯蕲州有什么仇,他们拉拢冯蕲州尚且来不及,怎得就他对冯蕲州一直不对付,先前处处找麻烦也就算了,如今找着机会就恨不得诬人家一把。
  结果被人家倒打了一耙,真是怎么都学不乖。
  陈品云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萧闵远和冯蕲州,在旁开口道:“陛下,眼下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吴世军造反之事已起,若是不及时镇压,教他将战局扩大,届时河福郡危险不说,附近城池之地更是难以安全。”
  “贺兰老将军被南越大军牵制,无法离开河福郡,曲宁又受围困,朝中怕是要另外调军前去帮助平叛才是,否则河福郡腹背受敌,难以为继。”
  永贞帝闻言微眯着眼。
  萧闵远顿时顾不得刚才的事情,直接大声道:“父皇,儿臣愿意出战。”
  萧显宏和萧延旭怎肯让萧闵远带兵,让他再如之前临安之事一般捡了便宜,两人都是连忙开口。
  “儿臣也愿意为父皇分忧。”
  “儿臣也愿出战!”
  陈品云看了三人一眼,在旁说道:“陛下,三位皇子虽说有为陛下分忧之心,但此战非同小可,若有差池,我大燕便会陷入战乱,老臣虽然年迈,却也愿请战前往西南,为陛下平定吴贼之乱,收复阳桧。”
  李丰阑一直立于一旁,眼见着永贞帝有动心之意,直接上前一步说道:“陛下,陈老将军为柱国基石,陈家也南征北战为我大燕立过汗马功劳,功勋卓著,陛下若派陈老将军前往,定能平定乱局斩杀吴贼,早日收服阳桧。”
  陈品云听着李丰阑居然替他说话,眼中全是不解之色,而萧延旭更是张了张嘴险些质问出声。
  他和萧显宏如今正是斗的不可开交之时,谁都见不得对方得到半点好处,如今李丰阑却帮着陈品云说话,如果真的让陈品云领军平叛,到时候萧显宏手中便再添一份筹码,他还拿什么去跟他斗!?
  好在永贞帝并没有直接下令说准了陈品云领军,只是让他们暂且退下,他要考虑一下再行宣旨。
  从御龙台出来之时,萧显宏脸上就已经露出兴奋之色,好像这次平叛领军之事已是他囊中之物,而萧闵远则是紧紧咬牙,恨自己没有外家帮扶,萧延旭则是憋着一肚子的气,拉着李丰阑就急声问道:“外公,你为什么要帮着陈品云那老匹夫?!若是真让他得了领军之权,那大哥他岂不是羽翼更丰?!”
  李丰阑皱眉看了眼气急败坏的萧延旭,低声道:“你急什么,他去不了的。”
  “啊?”
  萧延旭满脸不解的张了张嘴,开口问为什么,可是李丰阑却半点都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只是对着他说道:“稍安勿躁,陛下是不会让陈家领军平叛的。”
  ……
  殿中,永贞帝遣退了众人之后,就直接站起身来,背着手走了几步:“陈安,你觉得,朕该派什么人前去平叛?”
  河福郡的情况他心中清楚,想要单靠贺兰明泉应付腹背之敌是决计不可能的,而且西疆的隐患不可忽视,而这大燕朝内也并非是四处安稳,若是将西南之地的战火烧至大燕腹地,便会变成燎原之火,到时候若再想扑灭,难于登天。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大战之初便将这火势彻底碾灭!
  可……
  谁人前去平叛,成了眼下最大的问题。
  陈安听着永贞帝的问话,连忙低头说道:“奴才不懂军事之事,不过陛下,陈老将军和董将军都是善于领军之人,他们难道不行吗?”
  永贞帝闻言面色微沉。
  陈品云之能他当然知晓,陈家上下皆是善战之人,而他们也的确为大燕立下过汗马功劳,可是如今陈品云已经居于镇国将军之位,更授荣禄大夫之衔,堪比公侯,若是再叫陈品云领军平叛,归来之后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之时,陈家便是风头无两,朝中还有谁人能压制他们?
  至于董年之,那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是他却是早早就择老大为主,在朝中处处替萧显宏筹谋,其妹更是成了大皇子妃,如果让他领军,岂不是将兵权彻底交到了萧显宏手中?
  届时朝中平衡之局便再难以维持,无论是老三还是老四,都再无法抗衡。
  至于请战的萧闵远和萧延旭就更不行了,萧闵远野心太大,若给他兵力怕是难以收回,而萧延旭若是让他理政还行,带兵却是什么都不懂,他身后的李家又没有能够领军之人,若真让他带兵打仗,怕是直接会把整个西南都给赔进去。
  永贞帝揉了揉眉心,低声道:“他们不行。”
  陈安听着永贞帝的话,就知道他心中怕是对陈家和董年之都有所顾忌,他忍不住开口说道:“陛下无须忧愁,朝中有那么多能征善战的将领,定有人能替陛下分忧…”
  永贞帝脑海里划过一道道的人影,却随之又全数否定。
  那些人中,有能力的大多都已经被各皇子拉拢,而没有被拉拢保持中立能受他把握,甚至于不怕威胁到他地位的却又没什么能力,能像贺兰明泉那般忠于皇室不起异心,且跟朝中之人毫无牵扯的大将实在是找不出来一个……
  等等……
  贺兰家?
  永贞帝脚下一顿,回头看着陈安时一双眼睛微眯起来。
  要说这种人,这朝中好像也不是没有,眼下就有一个现成的……


第509章 渔翁
  “陛下?”
  陈安被永贞帝看的有些发毛。
  永贞帝淡声道:“你觉得,廖楚修如何?”
  陈安微惊,显然没有想到永贞帝思来想去,居然会把心思落在廖楚修身上。先不说镇远侯府的事情,就只是说圣心,陛下不是向来都对廖家之事心存疑虑的吗?
  如今廖楚修已是军巡院使,兼管了兵库司和京中防卫,若是再让他领兵西南……
  “陛下,廖世子虽是不错的人选,可是他到底年轻,又未曾领军……”
  永贞帝看了陈安一眼:“老东西,你忘了当年廖泊如还在世时,廖楚修以稚龄便入军中随练,后来更是与贺兰明泉同战洪楚国,以十七年岁便成贺兰明泉副将,率兵与南越争夺洪楚边城,生生的从厉镇川手中夺下肉食来,为朕夺回了开赞之地?”
  陈安听着永贞帝的话,蓦的就想起来这桩事情。
  当年洪楚小国挑衅边城,永贞帝下令攻之,那一次的大战大燕本已占了上风,可谁曾想南越却在关键时刻插手其中想要当得利的黄雀,甚至想要围剿其上将燕**队一并吃下。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廖楚修会败于厉镇川之手,可谁曾想他却是生生从厉镇川手中撕下块肉来,不仅让得厉镇川损兵折将,还将开赞纳入了大燕统辖之内,逼得洪楚败降为臣。
  那次的战役本是十分轰动,甚至于震惊朝野,只是当年廖楚修在得胜之后丝毫未曾在河福郡停留,而是直接带兵归京,归京之后便主动将镇远侯府兵权交出大半,紧接着便沉寂下来。
  这一沉寂便是整整三年,一直到去年之时,廖楚修才又因意外救驾得了陛下亲睐,重新出仕,接管了兵库司和巡防营,成了这京中红人。
  朝中之人只知道廖楚修得陛下看重,却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当年洪楚一战时他所向披靡的辉煌,甚至于许多人都忘记了,廖楚修出生武将世家,本也是会领兵打仗之人。
  陈安几乎也和那些人一样,忘了廖楚修本是军中之人,他忍不住说道:“可是陛下,那河福郡本就是贺兰将军在守,廖世子与贺兰将军又是祖孙,若是他带兵前往西南,而贺兰家生出异心……”
  “贺兰家不会的。”
  永贞帝没等陈安把话说完,就直接说道。
  陈安:“陛下…”
  “贺兰明泉与旁人不同。”
  永贞帝神色冷然道:“这朝中谁都有可能会造反,唯独贺兰明泉不会。”
  那个人……
  将大燕,将百姓,看得比他这个帝王还重。
  若说天下有谁最重社稷,唯有贺兰明泉。
  永贞帝还记得他当初刚登基之时,曾经一度对贺兰明泉极为忌惮,甚至于动了铲除之心,可是贺兰明泉在察觉到他心思之后亲自进京了一趟,只是与他说了几句话,他便再无那心思。
  哪怕到如今他依旧会忌惮贺兰家威势,甚至于会对贺兰家心存防备,但是那不过只是因为皇权之下私心使然,但是他心里很清楚。
  贺兰明泉,不会反。
  除非……
  有人拿到了先帝印信。
  永贞帝想到那枚至今下落不明的东西,脸上浮现抹森寒之色。
  当年夺宫之事突然,连先帝也没有半分防备,可是等先帝去了之后他去了先帝寝宫,甚至搜遍了先帝身边所有的地方,却根本就未曾见到过那枚本该是在先帝身边随身所带的印信。
  他杀光了先帝身边所有的人,却依旧没有寻到那东西,谁也不知道那枚先帝印信到底是什么模样,更不知道那东西到底落到了谁人手里。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明明大权在握,明明已经是至尊之人,可是一想到此物,永贞帝却仍旧觉得如鲠在喉,不除不快。
  永贞帝脸上冷寒下来,突然开口说道:“传廖楚修进宫,让他们几个都进来。”
  ……
  萧闵远几人陆续走进大殿的时候,永贞帝脸上已经看不出之前的怒色,萧显宏原先还信心满满,以为陈品云定能拿到领军之事,而若得了军权,他无疑是如虎添翼,再不需要忌惮老三和老四。
  可是走进大殿之时,陈安却并没有一起回来,反而招了人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让那人离开。
  萧显宏看着那人朝着宫门外的方向而去,而他也隐约从陈安的低语中听见了像是永贞帝急招什么人入宫,他心中忍不住一“咯噔”。
  这个时候招人进宫……
  难不成永贞帝对于南征之事另有人选?!
  萧显宏能想到的事情,其他人又怎会想不到,除却早就猜到圣心之意的李丰阑,还有好像对这件事情完全不在意的冯蕲州和郭崇真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是忍不住面露异色,而陈品云更是紧紧握拳,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板上钉钉的事情居然还能飞了。
  “父皇,这南征之事……”
  萧显宏到底沉不住气,忍不住就开口问道。
  永贞帝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淡声道:“行了,你们三个忧心社稷,愿意替朕分忧,朕甚是欣慰,但是南征之事非同儿戏,朕自有主张。”
  说完后他仿佛完全没看到萧显宏瞬间阴下来的眼神,看着冯蕲州说道:“冯卿,之前朕派人前去捉拿吴家之人,如今情况如何?”
  冯蕲州沉声道:“陛下恕罪,那吴家之人像是早就已经得了消息,于三日前便已经离京不知所踪,臣带人前往吴家之时,吴家早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一些丫鬟仆人,和不甚要紧的旁支族人。”
  永贞帝早就料到吴家怕是早有了准备,否则吴家上下都在京城,吴世军怎敢造反?
  在西南战报传入京中之时,他就已经知道去抓吴家的人十之八九会落空,所以对于冯蕲州没有抓到吴家的人并没有怪罪。
  他抬头正想说话,却见到冯蕲州脸上有瞬间的犹豫之色,仿佛有什么事情不好说的样子,永贞帝皱眉说道:“还有什么事情,你尽可说。”
  冯蕲州低声道:“臣的确没有抓到吴家的人,但是臣从吴家下人口中得知,就在吴家之人离京前一日夜里,郑国公夫人吴氏曾经连夜回了吴家一趟,然后待了有小半个时辰才离开…”
  “郑国公夫人?”
  郑国公府,又是温家?!
  温正宏之事尚还未解决,可他们竟然又与吴世军谋反之事牵扯……
  永贞帝瞬间满眼阴沉,眼底带上了几丝杀意:“朕记得,朕已经下令命人守住了整个郑国公府,不许任何人出入,吴氏是怎么回的吴家?”
  冯蕲州没有说话,而原本还想着西南战事的几人也终是发觉了不对劲来。
  吴氏刚一回府,吴家就连夜潜逃?
  吴氏回府后不久,吴世军就突然造反,甚至于举兵围困河福郡?
  如果说其中与郑国公府毫无牵连,谁信?!
  陈品云和李丰阑都是忍不住看向永贞帝,就见到他脸上全是森冷之色,而片刻之后,就听到永贞帝寒声说道:“陈安,传邵缙!”
  陈安明显感觉到了永贞帝的怒意,小心翼翼的答了一声之后,便快速走出大殿。
  片刻之后,身穿盔甲的邵缙便大步走进殿内,朝着永贞帝跪下大声道:“臣邵缙参见陛下。”
  “邵缙,你即刻带兵前往郑国公府,将府中一应人等全数捉拿。”
  永贞帝说完之后,带着几分杀意道:“若有违抗,杀无赦!”
  殿内诸人都是心中一凛,而邵缙直接抱拳沉声道:“臣遵旨。”
  邵缙转身离开大殿之后,便准备带禁军之人出宫,只是出了御龙台见到了副将刚走了没多远,身后便传来有人唤他的声音。
  “邵统领。”
  邵缙回头,就见着本该站在永贞帝身旁的陈安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他连忙停下脚步回头说道:“陈公公,可是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陈安看了眼邵缙身旁之人,那人连忙极为自觉后退开来。
  陈安这才上前半步,几乎凑到邵缙跟前压低了声音说道:“郑国公府之事牵涉甚广,且郑国公悖逆圣心,心存反意。陛下下令捉拿府中之人,其中难免会有小人借机生事,陛下不希望有不该有的传言,落进不该知道的人的耳中。”
  邵缙目光微闪,抬头看了眼陈安,这才抿抿嘴角:“陈公公放心,温家心存逆骨,所说之言自然都是胡乱言语,若有人敢造谣生事,我定会绞了那人的舌头。”
  陈安听着邵缙的话笑了笑:“邵统领是聪明之人,难怪能得陛下圣心。”
  “陈公公客气,若说得圣心,这宫中有谁能比得过公公?公公在陛下身边数十年,谨言慎行,从不越雷池半步,深得陛下信任,邵某以后说不得还要公公多加关照才是。”
  邵缙的话让得陈安脸上的笑容一顿:“邵统领客气了,杂家不过是个奴才,无权无势的,又有什么雷池好越?倒是邵统领年纪轻轻便已是禁军统领,将来富贵青云定不会少,若有机会也该是邵统领帮衬杂家才是。”
  邵缙闻言淡淡一笑,朝着陈安拱拱手:“陈公公客气,我还要前往郑国公府办差,就不多留了。”
  “邵统领请便。”
  看着邵缙匆匆离开的背影,陈安那一贯挂着笑容的脸上渐渐的沉了下来,
  自从永贞帝登基,而他又成为永贞帝身边贴身内侍之后,这朝中讨好他之人不知凡几,而想要收拢他的人更是多的数不过来,可是邵缙却从来都没有对他示好过半点。
  刚才邵缙说的那些话,旁人或许会以为邵缙是在向他示好,可是陈安却分明从邵缙的那些话里听出了其他的意思。
  邵缙到底是在意有所指,还是在暗示他什么?
  那句“谨言慎行,从不越雷池半步”,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
  邵缙他知道了什么?!
  陈安紧紧抓着手里的拂尘,眼底划过抹惊慌之色,他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心中低声道:不可能的,邵缙怎会知晓他的事情,更何况他从未做过什么让人起疑之事。
  邵缙虽是禁军统领,但他从不参与朝中储君争夺之事,也向来不多管闲事。
  他绝不可能知道他的事情,更不可能知道那些他不该知道的东西,他刚才那些话定然只是随口所言,而他也定是胡思乱想自己吓唬到了自己……
  陈安不断的在心中安抚自己,脸上的神色缓缓的松懈了下来,恢复成了往日的模样。
  ……
  ……
  郑国公府之中,吴氏从那一日送信回来之后,便一直觉得心中发慌。
  那天夜里的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她不知晓,更不明白柳老夫人到底让她带给他父亲的是什么消息,但是她却还记得,父亲看完那信之后难看的脸色,更记得当时父亲不许她回来时说过的那些话。
  父亲说,郑国公府亡定了。
  他还说,他吴家这些年辛苦,却全数喂了白眼狼,他绝不可能为了郑国公府去死,更不可能同意柳净仪这个贱人的意思,用整个吴家去给他们郑国公府,给他们温家陪葬!
  当时父亲和弟弟便想留她,可是吴氏怎么肯?
  她的儿子还在郑国公府,她的孙儿也还在郑国公府之中,吴氏虽然不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唯有一样她却是很清楚,她知道柳净仪到底有多狠,更知道她心底有多无情。
  如果她当真不回来,柳净仪绝对不会顾念温禄弦与她的“祖孙”情谊,更不会顾念她那个未出世的孙儿,温正宏不在府中,到时候谁能护着他们?
  吴氏不顾她父亲和弟弟的阻拦,回了郑国公府,可是她心中的不安却是每日剧增。
  好不容易想尽办法的在柳老夫人的饭菜中加了迷药,吴氏直接去领了温禄弦和冯妍过来。
  “翠玲,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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