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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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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毅站在渡口,想要开口说话却又想起廖楚修不喜身边之人多言,眼看着日头开始西斜,而该来的人却还没有来时,罗毅心里隐隐生出几分焦躁来。
  他来回踱步,算计着时辰,等到临近申时之时,刚想询问廖楚修是否要先回阳桧,不远处却是突然传来了马蹄声。
  吴世军本不打算来的,因为他知道来此会有多大的风险。
  廖楚修可能是拿话诈他,可能是设局擒他,可能是早有陷阱处处危险,也许等他一出曲宁便会有人截断他后路,甚至有可能一去不回…
  可他终究还是来了。
  吴世军骑着马在不远处的石道旁便停了下来,他身后没带任何人,更没有让吴兴跟随,而是只身一人来赴了约。
  远远看见罗毅之后,吴世军便翻身下马。
  一直等他牵着马走到近前之时,罗毅才回过神来。
  “吴大人。”
  “廖世子在何处?”
  罗毅指了指身后渡头上的船只:“世子在船上,吴大人过去便可。”
  吴世军望了眼那边船头上的人影,深吸口气后,这才将缰绳递给了罗毅,抬脚朝着那边走去。
  四周芦苇丛生,风吹过时沙沙作响。
  等走到近前时,吴世军才看清了坐在船头之人,第一眼便落在了那人脸上。
  那是一张极其出色的脸,比吴世军以前见过的最美的女子还要貌美几分,却丝毫不显得弱气,他眉眼清冷,身上的气势更是冲淡了容貌的艳色,丝毫不会让人将其错认为女子。
  吴世军忍不住有些晃神,当年的镇远侯虽然清俊,却远没有这幅好相貌。
  “吴大人来了。”
  “世子好闲情。”
  廖楚修扬唇:“难得能偷的这半日清闲,还得多谢吴大人借光。”
  吴世军听着廖楚修的话脸色微沉,廖楚修分明是在嘲讽他起兵造反之事让朝廷平叛之事,谁能想到明明是强势之势转眼落败,更有谁能想到,本来的安稳之局却落到今日田地。
  想起被夺的阳桧,想起落在廖楚修手里的父母妻儿,吴世军气恼之下冷声道:“世子今日约我来此,想必应该不是为了讽刺吴某吧,有什么事情世子不妨开门见山的说。”


第538章 诘问(下)
  廖楚修笑了笑直接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吴世军。
  “吴大人这般聪明,应该知道我今日找你来是为了什么。”
  吴世军皱眉:“世子之心我怎能知晓,我与世子未曾深交,更素无往来,实在难以猜度世子心思,世子有话不妨直言。”
  “六年前,伏牛岭。”
  吴世军脸色瞬变,他紧紧拢着袖间的拳心。
  廖楚修挑眉:“当年燕军大败,我父亡于伏牛岭,镇远侯府险些一夜倾颠,吴大人可知其中详情?”
  “我不知道世子在说什么!”吴世军冷声甩袖。
  “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却不想说?”
  廖楚修抬头看着他:“六年前伏牛岭一役,我父亲带兵与南越交战之时本是大胜之象,洪楚等国被灭,南越称贡在望,可谁知道战况却突转急下,我父亲被人设伏葬身于伏牛岭,他所带数万将士更是无一生还。”
  “当年事情如何,吴大人是当真不清楚,还是只是不愿意告诉于我?”
  吴世军被廖楚修的话说的心中凛然,面上却是半点表情都没有:“世子说笑,六年前我虽在阳桧,却并未和军中有所牵扯,阳桧离战场所隔甚远,伏牛岭一役我更是毫不知情。世子若是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情,该去问贺兰将军,或者是当年知情之人,而不是我。”
  “是吗?”
  廖楚修听着吴世军的话,面上浮现抹冷然。
  “既然毫不知情,那吴大人能不能告诉我,你与温家募兵十数年,早就将西疆四部驱于蘅水之外,为何六年前燕军与南越大战之时,西疆会突入战场?”
  “你在阳桧募兵十数万,私军堪比京卫,又为何面对西疆三万人便毫无还手之力,在南越战情紧急之时被西疆之人侵入西南腹地,又以军情告急之势前往河福郡求援,让得南征军分兵增援阳桧,以至于疏漏夷川关外被人设伏,最后致使我父亲和那数万人生生藏于伏牛岭,甚至连我外祖父也险些命丧夷川关外?”
  “你到底是不知,还是你根本就参与其中?!”
  廖楚修面色森寒,每一句话都如同利刃,刀刀见血直刺人心,直剐的吴世军骨肉生疼。
  吴世军没想到廖楚修今日找他来是为了此事,更没有想到他会这般直接的将当年的事情搬了出来,他恍然之间就想起了六年之前的事情,想起当年他做决定后多日的梦魇,想起那一场大战里所死的那些人。
  他紧紧咬着牙,脸色铁青中带着苍白,身形紧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更不知道什么放西疆入境,我本是文臣,不懂用兵之道,哪怕手中有兵也未必拦得住西疆悍将。”
  “而当年的镇远侯战败于伏牛岭之事更是满朝皆知,陛下更曾命人查过此事也并未曾申饬于我,如今世子却是来污蔑我,说我刻意与人勾结暗害侯爷,简直是荒谬至极。”
  “世子今日约我来此,若是为了此事,那恕我不能奉陪!”
  吴世军说完之后转身就想走,廖楚修没有拦他,甚至身形都没有半点动弹,只是坐在船头缓缓说道。
  “吴大人就真的这般理所当然,毫无半点愧疚?”
  “承德九年,你以翰林院侍讲之职硬捍御史台,为你师兄蔡铮言命一案请命,因触怒圣颜险些命丧于御龙台;”
  “承德十一年,你为替岭山含冤学子平反,与内阁次辅薄德越起了冲突,三进大理寺,后更是几度被贬斥剥去官身,可你却依旧不肯屈服,费尽两年时间抽丝剥茧搜集证据,生生搬倒了薄家一系,震惊朝堂。”
  “承德十五年,你任刑部侍郎,短短一年时间便平反冤案二十六件,笞打当朝太傅之子,得罪了朝中过半朝臣……吴大人,你当年也曾心怀天下,也曾有仁心傲骨,也曾不屈于权贵,可如今的你呢?”
  “你可还记得,你当年入仕之时曾经说过的豪言壮语,午夜梦回之时,你可又还记得,那伏牛岭上因你而丧命不得安息,夜夜哭嚎无处可归的冤魂?!”
  “你难道就半点不曾后悔吗?!”
  吴世军犹如被重锤击中,脸色倏然煞白。
  他想要离开,可腿间却犹如灌入了千斤之力,他想要捂耳不听,可手指却半点动弹不得。
  忘了吗?
  他怎可能会忘。
  当年他也曾经为国为民,也曾经满腔抱负,也曾经不惧权贵不惧生死为人称颂,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就变了,变得面目全非连他自己也快要认不出自己。
  他为利起早,为臣无道,早忘了当年抱负。
  无人再记得当年那个享誉朝堂的吴翰林,更无人记得当年那个五年十三阶,为百姓称颂青天明月的吴侍郎,将来史书工笔之上,书写他吴世军的,只有“乱臣贼子”四个字。
  吴世军眼睛犹如入了沙子,回头之时已然通红一片。
  “悔又如何,事已至此,我早就没了回头之路。”
  “回头之路的确没有,造反乱政,今上绝不会容你,可是你妻儿家人未必没有生路,端看你如何选择。”
  吴世军心中一震,猛的抬头看着廖楚修:“你什么意思?”
  廖楚修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要知道当年之事。”
  ……
  渡口之上芦苇轻晃,罗毅带人守在远处,而廖楚修和吴世军并肩立于渡头。
  吴世军缓缓说着当年的事情,而廖楚修脸上神色至始至终都一如之前,让人丝毫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吴世军既然已经开了口,便对当年的事情再无隐瞒。
  六年前,南越突起战乱,周边洪楚等小国趁火打劫,河福郡岌岌可危,镇远侯奉旨带兵出击南越,与贺兰明泉一起平定边患。
  而几乎在他带兵南下同一日,吴世军也收到了京中的密信,说镇远侯一直在追查先帝死因,甚至在寻找先帝印信,而他所追查到的线索除却新帝之外,其间更有矛头直指温家。
  那密信中只有一句话,就是让他想办法将镇远侯留在南境,永远回不了京城。


第539章 自尽
  “所以你就在那一场大战上动手脚?哪怕明知道战败会殃及西南,明知道我父亲和外祖若真死于关外,河福郡顷刻间便会失守,明知道失了夷川,这西南之境便再无阻碍,南越大军更是会长驱直入,你却依旧是做了?”
  “吴大人对温家当真是忠心至极。”
  廖楚修冷然启唇,言语间毫不留情。
  吴世军抬头看他,神情间尽是复杂:“世子以为,当真只是温家?”
  廖楚修皱眉。
  “当年那密信署的虽然是郑国公府之名,可送信人走的却是官驿,身上带着内侍金牌,入阳桧时更是用宫牒,世子以为,当时的情形可能容得下我不做?”
  那时候他虽然替温家做事多年,也一直在暗中替他们募兵,可是他却留有底线从不是什么丧尽天良之人,他怎能不知道镇远侯战败会有什么后果,又怎么会不知道,若是夷川被破,河福郡失守,这整个西南之地会变成怎样境地?
  如果不是因为宫中插手,如果不是被逼到无路可退,他怎可能去做这种事情……
  吴世军垂着眼帘看向河面,微哑的声音里满是涩然:“当年之事我不做辩驳,的确是我放西疆之人入的关,可是世子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今上默允与人勾合,那场战败怎会来的这么巧合,又怎会止步于夷川关外,半点没有波及西南?”
  廖楚修听着吴世军的话,眼底冷然。
  他早该想到的,萧夙为人虽然多疑擅忌,可是他从不是妄自尊大之人,更不是会拿自身安危和大燕江山儿戏之人。
  如果不是早有准备,父亲战败之后,南越大军怎肯止步于夷川之外?
  如果不是早有后手,当年西疆之人入关之后,怎么会那么快就被人驱逐,甚至于连半月都不到,西南便重归安宁?
  六年前,除去死了一个镇远侯,连带着他麾下万人之外,其他连半点损伤都没有。
  皇帝依旧高坐庙堂,大燕依旧繁茂鼎盛。
  唯独,只死了他父亲!
  吴世军感受着廖楚修身上寒意,低声道:“或许世子不信,当年大战之时我就在夷川,甚至于闻听镇远侯死讯,贺兰将军重伤之时,我就混在关口营内,我比贺兰家的人还要先到战场,甚至连送回京中的那半幅侯爷遗骸也是我亲手从尸堆里刨出来的。”
  “我说这些,并非是想要辩解什么,也并非是想要求得世子原谅,当年的事情错了便是错了,我所做之事无可饶恕,无论世子想要如何都是我该有的报应,我只求世子,能饶了我家人。”
  “他们从不知情,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
  廖楚修低笑出声:“不知情,不知情你父亲会百般防备温家,不知情的话他怎会在知道柳净仪捏住你把柄,甚至想要用当年之事威胁吴家之时举族离京?”
  “吴家借了温家之光,得享十数年富贵,如今一句不知情,你便想要替他们开脱?”
  吴世军听着廖楚修的话脸色瞬间煞白,他看着廖楚修脸上毫不掩饰的嘲讽之色,想起父亲带着族人离京投奔于他,将柳净仪送去吴家的那封信交给他后,让他知道温家已无回天之力,甚至想要拿吴家当踏脚石将他们拉入水中替他们陪葬,他才不得不起兵造反。
  到了此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吴世军伸手指着廖楚修:“是你,那信是你送去吴家的!”
  “若不如此,我怎能知道往事竟是如此精彩。我父亲戎马半生,南征北战替大燕征伐无数,护他萧氏江山,可最后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却丧身在皇室那些阴诡算计当中。
  “若今日换成是吴大人,可会放我府中一条生路?!”
  吴世军原本刚生出的怨恨恼怒,在廖楚修的嘲讽之下荡然无存。
  如果换成是二十年前,他肯定能够会拍着胸口说会,可是如今他却说不出来,当年镇远侯之死虽不是他直接下手,却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如果易地而处,他怎肯放过杀父仇人?
  吴世军整个人犹如被拔了气葫,强撑着一口气才能勉强站着,他狠狠掐着掌心艰难道:“世子,你方才说过会给他们生路…”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生路的确有,只看你肯不肯走。”
  ……
  半晌之后,廖楚修转身离开,吴世军看着他背影越走越远,脸上满是苦涩之意,尽管在知道廖楚修找他是为了镇远侯的事情之后,他就隐约猜到他是想要做什么,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大胆,大胆到想要捅破了这天。
  一旦他做了,成了或许能保吴家一命,可若是败了,别说是吴家,就连镇远侯府恐怕也别想安生。
  吴世军看着河面许久,久到日落西山,久到天色渐暗,久到一直在曲宁等他却久久不见他回去的吴兴寻了过来。
  吴兴原以为那廖楚修对吴世军暗下杀手,来时带了许多人,等见到吴世军安好站在渡口时神色瞬间大喜。
  他快步走到吴世军身旁急声道:“大哥,你没事吧,那廖楚修可有为难你,他可有做什么?”
  吴世军看着急冲冲的吴兴,看着他眼底的焦虑,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半个时辰前,廖楚修派人送了伯父伯母回来。”
  吴世军眼中一黯。
  吴兴满心不解道:“大哥,你说那廖楚修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好端端的送人回来,却又将大嫂和昌儿留在手中,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还是想要耍什么手段?”
  “大哥,他今日约你来此说了什么,可是朝廷想要招安,还是他想要干什么?大哥你可千万不要轻信于他,说不定他只是想要诓骗咱们,咱们手中有这么多人,大不了咱们不要阳桧直接退去西疆,怎么也能求一条生路…”
  吴兴性子最冲,生怕吴世军答应了朝廷招安或者是被廖楚修所骗,可是等他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却是一直不见吴世军回答。
  “大哥,你怎么了?”
  吴世军低垂眸掩去眼底黯然,沙哑道:“无事,只是觉着有些累了。走吧,回城了。”
  吴兴想要说话,更想要问廖楚修的事情,可是看到吴世军脸上神色,却是不敢再问只能跟着吴世军离开,只是等他上前想要吴世军牵马之时,刚想要回头跟吴世军说话,后颈上却是猛的遭了一击。
  吴兴瞪大了眼,眼前陷入黑暗之前,耳边只听到吴世军的声音。
  “兴弟,保重。”
  ……
  承德三十五年六月中,阳桧太守吴世军起兵造反,与南越勾合欲破河福郡,中几兴战乱,祸乱于民,幸为朝廷镇压。
  七月初,镇远侯世子廖楚修带兵大破阳桧,与西南军合力攻于曲宁城下,吴世军踞守曲宁三日,城破,吴世军携其父母自尽于城中,临死之前留下血书一封。


第540章 兔子
  “小姐,小姐!!”
  冯乔正和翁静雯一起从西堂里出来,就遇上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趣儿。
  她脸上红的像是苹果,脑门上全是细汗。
  “跑这么快做什么,先缓缓。”
  冯乔拿着帕子递给趣儿擦汗,趣儿却是直接撸着袖子抹了脑门上的汗水一把,一边喘着气一边高兴道:“小姐,夷川大胜了,听说廖世子和贺兰将军他们今天便要回城了。”
  之前吴世军自尽之后,阳桧叛军除去小部分冥顽反抗之外,其他尽数归降,贺兰云景便留在了阳桧收拾乱局,而廖楚修则是直接带兵支援夷川。
  南越这次趁火打劫彻底激怒了朝廷,永贞帝下令重击,冯乔还以为他们此次所去夷川少说也要十天半月,谁知道不过六日便已大胜归来。
  冯乔眉宇间染上些笑意,开口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到?”
  “估计已经快了吧,奴婢方才和翠儿一起去谢芳斋买玫瑰糕的时候,就瞧见城里城外全是贺他们得胜归来的百姓,大爷他们也在城口,那人山人海的挤都挤不进去。”
  冯乔闻言还没来得及说话,身旁的翁静雯就直接惊喜道:“他们要回来了?太好了!”说话间她扭头拉着冯乔说道:“卿卿,咱们也去看看吧。”
  冯乔眨眨眼,满脸促狭:“看什么呀?”
  翁静雯看着冯乔调笑的样子脸上红霞乱飞,她与军中一名名叫江选的小将早些时候便有意定亲,双方也换了庚贴只等定亲,只是战事突起才耽误了下来。
  之前江选随军出战之时,翁静雯便一直忧心不已,茶不思饭不想的日日求着老天保佑他能安然归来,如今大军归城,她怎能压抑得住心思?
  翁静雯跺跺脚道:“你去不去?”
  “去去去,当然要去,我可还要去瞧瞧未来表姐夫长什么样子。”
  翁静雯被冯乔臊的满脸通红,伸手就想要去挠她,冯乔却是眼疾手快的笑着躲了开来。
  两人带着丫鬟赶到城门口时,才惊觉趣儿半分都没有夸大,城里头所有的人仿佛都聚集在了城门口,拥拥闹闹的全挤在道路两旁,而临街的茶楼酒肆更是早已经没了座位,并肩拥堵的也站满了人,各个翘首以盼的看着城门的方向。
  冯乔几人身边虽有人护持,却依旧被人群挤得脚步踉跄,好不容易钻到了人群前列站稳身形时,就听得人群里欢呼出声。
  “来了来了!!”
  城门处马蹄声渐近,整齐的脚步声如擂鼓点声响彻每个人的耳边,人群里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而冯乔的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的顺着落在了领旗之后,那骑着马与贺兰卓并肩而行的人身上。
  早就已经熟悉的面容身形,此时却是散发着从未见过的勃然英姿,他穿着银山甲袍,腰缚虎头甲带,身后的猩红披风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身姿如琼枝玉树,行于周遭粗狂的之人间格外显眼,可身上甲衣上的寒光却是让得所有人都不敢轻视。
  人群中看到如贵公子容颜的廖楚修,先是安静的一瞬,下一刻便更加躁动。
  “贺兰将军,贺兰将军!”
  “廖将军!!”
  鲜花浮面,满城皆香,廖楚修骑在马背之上,听着周围的声音容颜冷冽,可某一刻,他却是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得,猛的侧头朝着人群中看去,一眼便瞧见了被人群推挤的如小舟似得来回飘荡,却睁大眼瞧着这边的小姑娘。
  她好像长高了一些,脸颊依旧圆嘟嘟的,粉唇轻启之下眼中带着些痴色。
  看着她难得流露出来的呆愣,廖楚修原本冷冽的神情突然柔和了下来,嘴角轻扬之下露出抹浅笑,那笑容如万丈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
  乔儿…
  那无声之言让得冯乔受了一击,她只觉得心口狂跳,被那笑容惑得脸颊不自觉的红了。
  这妖孽!
  廖楚修看着小丫头捂着胸口脸红红的样子,顿觉有趣,他脸上笑容更盛,眼眸流转之间竟是生出几分风流媚态,引得周围女子尖叫出声。
  贺兰卓早先在夷川被刺受了重伤,养了这些时日虽说恢复了不少,可脸上依旧带着苍白之色。
  听着周围那尖叫几乎要突破耳膜,而身旁的大外甥笑得跟花儿似得,他伸拍了他一下:“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廖楚修收回视线:“看见只兔子。”
  “兔子?”
  贺兰卓看了眼满路边的人,这地方哪来的兔子?
  廖楚修见着冯乔红着脸被玲玥护着挤出了人群,想着她刚才小脸通红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恩,很可爱的兔子。”
  贺兰卓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廖楚修在说些什么,他想要再问,可眼见着两边的人群朝着中间拥挤了过来,而四周扔过来的鲜花帕子几乎淹没了身后之人。
  因为他走在格外招人的廖楚修身边,朝着这边扔来的香囊手帕格外的多,廖楚修跟金刚护体似得,那些东西半点没沾到他边缘,贺兰卓却是被砸了好几下,在那些香粉刺激的狠狠打了好几个喷嚏,连带着刚刚才愈合不久的伤口好像也被崩裂了。
  他瞬间歇了打探的心思,连忙一夹马腹说道:“臭小子快别笑了,招一堆桃花,快走快走,这味道…”
  阿嚏!
  冯乔被人潮挤出了人群之后,脸上还一片绯红,她摸着狂跳的胸口,耳边全是女子叽叽喳喳的声音。
  “啊啊啊,廖将军长得真好看,我还以为他是个武夫呢。”
  “什么武夫呀,人家可是镇远侯世子,是世家公子,我几年前远远看到过他一次,只是没想到更好看了。”
  “他比贺兰家的公子还要好看,我要是能嫁给他就好了…”
  “啧,你可是有未婚夫了,你就不怕你未婚夫吃醋啊?”
  “嘻嘻,你可不许告状,我就说说而已……”
  几个女子嘻嘻哈哈的娇笑出声,冯乔听着她们小声议论的话心里倒是平静了许多,只是想起廖楚修那张脸,到底没忍住低啐了一声:“果然长了张桃花脸。”


第541章 见情郎
  玲玥一手护着冯乔,防着她被人伤着,另外一手还要抓着趣儿,免得她被人群冲散。
  等着好不容易挤到外面之后,没听清楚冯乔在说什么,玲玥下意识问道:“小姐说什么?”
  冯乔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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