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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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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绝不能动的冯家小姐。
  陈安忍不住眼皮子直跳,只觉得这事情发展的越来越诡异。
  他原是以为冯蕲州将他掳来是想要干什么事情,或者是想要拿他性命逼他就范,陈安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无数种办法,来应对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可是真当见到了冯蕲州时,那些想法却全部都乱了。
  如果冯蕲州当真要对他做什么的话,怎么会带着他女儿一起,而且见到他来之后,甚至都不曾有半点避讳?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冯蕲州听见脚步声,回头就见着陈安:“陈公公来了?”
  陈安被冯蕲州这幅云淡风轻仿佛偶遇的语气给说的气愤,他冷着脸嗤声道:“冯大人这话说的,你今日用了这么大的阵仗费尽心思的来算计杂家,杂家敢不来吗?恐怕杂家若是说一句不来,连这小命都保不住吧?”
  “往日只以为冯大人是正人君子,中正之人,没成想还有这等手段,杂家今日真是见识了。”
  冯蕲州听着他带刺的话也不恼,只是淡声道:“公公说笑了,这世上中正之人大多死的早,冯某惜命。”
  陈安气结,总觉得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白费力气后自己气得不行不说,对面的人却是连半点反应都没有,反而一句话将他堵的上不得上下不得下,险些没一口气憋过去。
  陈安懒得跟冯蕲州绕圈子,直接冷着脸说道:“说不说笑杂家是不知道,杂家只知道冯大人今日越界了。”
  “杂家和冯大人都是陛下近臣,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杂家自认从未吃罪于你,可你今日却费这么大的功夫将杂家弄来这里,想必不是为了跟杂家叙旧吧?冯大人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言,说完后杂家还要赶回宫中去跟陛下复命。”
  冯蕲州听着陈安话语里提到永贞帝,更提到他自己的身份,言语里满满都是威胁之意,甚至隐隐有拿永贞帝来压他的意思,他丝毫都不觉得恼怒,只是带着三分淡然道:“陈公公何必这般恼怒,我让人请公公过来,不过是请公公见个旧人罢了。公公在宫中诸事繁多,若有相请怕无暇出宫,冯某便只好用了这办法。”
  陈安闻言有些恼怒,却忍不住还是皱眉:“旧人?杂家孤家寡人一个,哪来的什么旧人?”
  “那可未必,这人说起来与陈公公甚是相熟。”
  见陈安沉着脸,冯蕲州朝着身旁的屋子抬了抬下巴:“陈公公不妨自己看看。”
  陈安狐疑的看了看冯蕲州,总觉得这事儿有古怪,可是到了这地步他却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皱着眉朝着旁边走了几步,靠近了冯蕲州说的那间屋子。


第566章 身份
  陈安脸上一僵。
  冯蕲州淡淡道:“如果让陛下知道,你早就与人勾结,暗中出手陷害皇子,为人所用处处窥探于他,甚至掺合进了储君之争,他还能容得下你吗?”
  陈安闻言脸色煞白,强忍着惊惧怒声道:“你胡说什么?”
  冯蕲州挑眉:“是我胡说吗?当初我突陷囹圄,是谁鼓动七皇子斩草要除根,说我手中握着对他不利的证据,且我有意靠拢大皇子辅佐于他,所以才让得他不顾顾家劝阻,执意和冯远肃一起对我出手,最后落得个被贬为庶民的下场?”
  “后来襄王惹怒圣上,又是谁提前给襄王通风报信,借着提点襄王之机,实则却是鼓动襄王造反逼宫,若不是襄王还算聪明,稳住了身边之人没有听信那人之言,恐怕当初他怕就不仅仅只是被打入天牢,而是落得个和当年二皇子一样的下场。”
  说到这里,冯蕲州像是无意间想起来了什么,看着面无人色的陈安:“说起二皇子,我近来还听说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想必陈公公也会很感兴趣,听说当初二皇子谋逆之前,曾与一名陈姓的商人私交甚笃,就连从二皇子府中搜出来的那件龙袍都是夹带在那人送给二皇子,庆贺他大婚的贺礼之中。说起来,陈公公也是姓陈啊,说不准还与那人还是本家?”
  “只可惜当年二皇子苦苦哀求,说他从无造反之意是为人所害,那句句泣血之言情真意切,可陛下却半点不信更不给他申辩的机会,宫中更有人堵死了柔贵妃求情之门,将她生生逼死在了舒衡宫中,你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难道就不怕二皇子和柔贵妃的冤魂找上门来吗?”
  冯蕲州的话说的轻飘飘的,甚至话语里不带半点戾气,就好像是与人寻常聊天,可是陈安却是听的心神俱丧,脸上白的下人,原本还算冷静的眼底全是慌乱之色。
  冯蕲州看着面色如土的陈安,轻笑着道:“陈公公要不要试试看,陛下对你的情分能不能保得住你?”
  陈安身形轻颤,他的确是跟了永贞帝几十年,永贞帝对他也的确有几分情面,否则这些年他坐不到如今的位置,也不会以宦官的身份成为让朝臣都为之不敢小觑之人。
  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永贞帝对他也远比旁人更加苛责,也要更加容不得背叛。
  如果被永贞帝知道了这些事情,让他知道了他与别人勾合,插手储君之事,甚至于还帮人陷害过皇子,存了异心,哪怕永贞帝从来都不曾在意过二皇子和柔贵妃,哪怕他同样不在意其他皇子,可是这也从来都不是他能够插手其中的利用。
  如果永贞帝知道这些事情,他们之间有再多的情面也抵不上一句背叛。
  永贞帝绝不会留他。
  陈安后背上早已经被汗浸湿,被冯蕲州逼得退无可退,他如丧考妣的抬头:“你到底想要如何?”
  冯蕲州笑了笑道:“陈公公现在可有时间,与我好好聊聊?”
  ……
  陈安有些虚脱的被冯蕲州请去了冯府中靠近后湖的水榭,那里因为四面环水,所以当初的大火并没有太过波及,亭台附近的盆栽上花开的正盛,而亭子里面也没有留下太多的火烧之后的痕迹,微风徐徐,看上去倒是十分清静。
  冯蕲州不紧不慢的邀着陈安坐下:“今日来的匆忙,没准备茶水,公公随意。”
  陈安不知道冯蕲州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再加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被冯蕲州查了个一清二楚,有些坐立不安:“冯大人,你说你想与我聊聊,到底想要聊什么,杂家今日已经认栽,这条命也算是攥在了你手里,你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言,杂家必定会知无不言。”
  他放低了姿态,怕冯蕲州误会又紧接着说道,“冯大人也知道杂家如今身处的位置,虽然冯大人已在宫里做了准备,但是杂家今日从宫里出来真的已经时间不短,陛下的性子向来多疑,若是再不回去他那边不好交代,到时候对冯大人也没有好处。”
  冯蕲州笑了笑:“陈公公不必着急。”说完他看向冯乔:“卿卿,来跟陈公公见礼。”
  冯乔闻言直接起身,然后摘下了帷帽,上前对着陈安福了一礼:“冯乔见过公公。”
  陈安紧紧皱眉,不明白冯蕲州这又是闹的哪一出,他只能皱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就见着她起身之后抬起头来,露出那还略带着几分稚嫩的容貌。
  陈安先是怔住,随即却是猛的瞪大了眼,满脸惊恐的险些从凳子上跌落下去:“你……你……”
  他“你”了半晌愣是说不出话来,舌头如同打了结似得,手里紧紧抓着石桌又惊又惧,险些脱口叫出了公主二字。
  眼前这张脸,和八皇子有几分相似,可是让陈安惊恐的却不是这个,而是这张脸简直像极了当年的那两人,他当年是亲眼瞧见过萧云素和萧沅卿的,冯乔的容貌和那两人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刚才初见之下,他恍然还以为见到了那两人。
  陈安身形轻颤的看向冯蕲州,涩声道:“冯大人,这…冯小姐她……”
  “卿卿是云素的女儿。”
  陈安身形一晃,脑子里“轰”的一声,被炸成了乱麻。
  如果说之前他还不明白,冯蕲州费这么大的功夫这般折腾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如今他却已经全然明白,而他之前许多想不通的事情,全部都变得清楚,而之前隐隐的不安,如今也有了源头。
  难怪他总觉得近来朝中的事情有些古怪,而且温家衰败的速度也太不正常。
  陛下的确是厌恶温家,可只要温家不碰触禁忌,他也懒得理会他们。
  这些年温家就算真的和八皇子之间有过什么,可他们却做的极为隐秘,从来没有流露出半点,甚至于表面上谦顺恭卑,让得永贞帝半点都没有怀疑过他们,甚至还愿意配合着郑国公府做一些表面功夫来粉饰太平。


第567章 往事
  陈安脸上一僵。
  冯蕲州淡淡道:“如果让陛下知道,你早就与人勾结,暗中出手陷害皇子,为人所用处处窥探于他,甚至掺合进了储君之争,他还能容得下你吗?”
  陈安闻言脸色煞白,强忍着惊惧怒声道:“你胡说什么?”
  冯蕲州挑眉:“是我胡说吗?当初我突陷囹圄,是谁鼓动七皇子斩草要除根,说我手中握着对他不利的证据,且我有意靠拢大皇子辅佐于他,所以才让得他不顾顾家劝阻,执意和冯远肃一起对我出手,最后落得个被贬为庶民的下场?”
  “后来襄王惹怒圣上,又是谁提前给襄王通风报信,借着提点襄王之机,实则却是鼓动襄王造反逼宫,若不是襄王还算聪明,稳住了身边之人没有听信那人之言,恐怕当初他怕就不仅仅只是被打入天牢,而是落得个和当年二皇子一样的下场。”
  说到这里,冯蕲州像是无意间想起来了什么,看着面无人色的陈安:“说起二皇子,我近来还听说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想必陈公公也会很感兴趣,听说当初二皇子谋逆之前,曾与一名陈姓的商人私交甚笃,就连从二皇子府中搜出来的那件龙袍都是夹带在那人送给二皇子,庆贺他大婚的贺礼之中。说起来,陈公公也是姓陈啊,说不准还与那人还是本家?”
  “只可惜当年二皇子苦苦哀求,说他从无造反之意是为人所害,那句句泣血之言情真意切,可陛下却半点不信更不给他申辩的机会,宫中更有人堵死了柔贵妃求情之门,将她生生逼死在了舒衡宫中,你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难道就不怕二皇子和柔贵妃的冤魂找上门来吗?”
  冯蕲州的话说的轻飘飘的,甚至话语里不带半点戾气,就好像是与人寻常聊天,可是陈安却是听的心神俱丧,脸上白的下人,原本还算冷静的眼底全是慌乱之色。
  冯蕲州看着面色如土的陈安,轻笑着道:“陈公公要不要试试看,陛下对你的情分能不能保得住你?”
  陈安身形轻颤,他的确是跟了永贞帝几十年,永贞帝对他也的确有几分情面,否则这些年他坐不到如今的位置,也不会以宦官的身份成为让朝臣都为之不敢小觑之人。
  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永贞帝对他也远比旁人更加苛责,也要更加容不得背叛。
  如果被永贞帝知道了这些事情,让他知道了他与别人勾合,插手储君之事,甚至于还帮人陷害过皇子,存了异心,哪怕永贞帝从来都不曾在意过二皇子和柔贵妃,哪怕他同样不在意其他皇子,可是这也从来都不是他能够插手其中的利用。
  如果永贞帝知道这些事情,他们之间有再多的情面也抵不上一句背叛。
  永贞帝绝不会留他。
  陈安后背上早已经被汗浸湿,被冯蕲州逼得退无可退,他如丧考妣的抬头:“你到底想要如何?”
  冯蕲州笑了笑道:“陈公公现在可有时间,与我好好聊聊?”
  ……
  陈安有些虚脱的被冯蕲州请去了冯府中靠近后湖的水榭,那里因为四面环水,所以当初的大火并没有太过波及,亭台附近的盆栽上花开的正盛,而亭子里面也没有留下太多的火烧之后的痕迹,微风徐徐,看上去倒是十分清静。
  冯蕲州不紧不慢的邀着陈安坐下:“今日来的匆忙,没准备茶水,公公随意。”
  陈安不知道冯蕲州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再加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被冯蕲州查了个一清二楚,有些坐立不安:“冯大人,你说你想与我聊聊,到底想要聊什么,杂家今日已经认栽,这条命也算是攥在了你手里,你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言,杂家必定会知无不言。”
  他放低了姿态,怕冯蕲州误会又紧接着说道,“冯大人也知道杂家如今身处的位置,虽然冯大人已在宫里做了准备,但是杂家今日从宫里出来真的已经时间不短,陛下的性子向来多疑,若是再不回去他那边不好交代,到时候对冯大人也没有好处。”
  冯蕲州笑了笑:“陈公公不必着急。”说完他看向冯乔:“卿卿,来跟陈公公见礼。”
  冯乔闻言直接起身,然后摘下了帷帽,上前对着陈安福了一礼:“冯乔见过公公。”
  陈安紧紧皱眉,不明白冯蕲州这又是闹的哪一出,他只能皱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就见着她起身之后抬起头来,露出那还略带着几分稚嫩的容貌。
  陈安先是怔住,随即却是猛的瞪大了眼,满脸惊恐的险些从凳子上跌落下去:“你……你……”
  他“你”了半晌愣是说不出话来,舌头如同打了结似得,手里紧紧抓着石桌又惊又惧,险些脱口叫出了公主二字。
  眼前这张脸,和八皇子有几分相似,可是让陈安惊恐的却不是这个,而是这张脸简直像极了当年的那两人,他当年是亲眼瞧见过萧云素和萧沅卿的,冯乔的容貌和那两人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刚才初见之下,他恍然还以为见到了那两人。
  陈安身形轻颤的看向冯蕲州,涩声道:“冯大人,这…冯小姐她……”
  “卿卿是云素的女儿。”
  陈安身形一晃,脑子里“轰”的一声,被炸成了乱麻。
  如果说之前他还不明白,冯蕲州费这么大的功夫这般折腾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如今他却已经全然明白,而他之前许多想不通的事情,全部都变得清楚,而之前隐隐的不安,如今也有了源头。
  难怪他总觉得近来朝中的事情有些古怪,而且温家衰败的速度也太不正常。
  陛下的确是厌恶温家,可只要温家不碰触禁忌,他也懒得理会他们。
  这些年温家就算真的和八皇子之间有过什么,可他们却做的极为隐秘,从来没有流露出半点,甚至于表面上谦顺恭卑,让得永贞帝半点都没有怀疑过他们,甚至还愿意配合着郑国公府做一些表面功夫来粉饰太平。


第568章 罪孽
  “陛下刚开始只觉得沅卿公主性格变化太快,时而肆意张扬,时而又安静温柔,而且那个性子活泼的沅卿公主总是会忘了一些与他相处的事情。”
  那个时候,陈安已经是萧夙贴身之人,最为清楚他的事情。
  萧夙在留意到了“萧沅卿”的古怪之后,就命人暗中去查,查到萧沅卿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前往柳家小住,而回来之后性情就会大变。
  他设法跟踪了几次都没有查出其中蹊跷,最后只能从萧沅卿身上下手,诱使的萧沅卿自己说漏了嘴,萧夙才从她嘴里知道了这世上还有一个萧云素的存在,更是知道了双胞胎的秘密。
  萧夙原只是用此事威胁淳贵妃和柳家为自己所用,却不想后来与萧云素相处之时,却是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当初陛下刚起了心思之时,淳贵妃察觉到陛下的不对之后,便将云素公主送出了宫外,甚至于将沅卿公主禁足宫中不准她再让云素公主替她入宫,可是后来有一次沅卿公主因为贪玩偷偷出宫失踪了数日,宫中又有宫妃借此污蔑淳贵妃母女,淳贵妃逼不得已,只能再次将云素公主接入宫来……”
  而也就是那一次,惹出了滔天大祸来。
  萧夙许久未见萧云素,心神难以自制之下便强带着她去了宫中梅林,逼着她表白了心事,谁知道却是撞上了皇长子萧青,萧青察觉到了萧夙的心思,只以为他对亲妹妹动了情,又气又恼之下与萧夙打了起来,后来便惊动了先帝。
  先帝得知了双胞隐秘,又得知萧夙与萧云素之间“不伦”,震怒之下直接下令处死了萧云素,更将萧夙发配出京。
  萧夙本就不是什么仁善之人,再知道对萧云素用情已深,知道萧云素被处死之后,怒极之下寻机害死了萧青,后来更毒杀了先帝,血洗了皇宫之后在长公主所谓的“证明”之下借以机会登基成了新帝,并且打压当年一众老臣,几乎将那些人逼至绝境。
  陈安提起当年的事情满脸唏嘘。
  永贞帝对云素公主的情,是真的,他为云素公主怒而弑君杀父也是真的,当年萧夙虽然有意皇位,却只是暗中筹谋,从未想过要走上谋逆之路,云素公主的“死”,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成了这场父子伦常,宫廷大乱最终的引子。
  “陛下登基之后,被陛下打压的最狠的,就是曾是先帝近臣,却一直都对陛下不假辞色的温家和柳家,还有老镇远侯和其他几个先帝身边的近臣,后来老镇远侯病逝,其他几个先帝近臣也死的死去的去,最后就只留下温、柳两家。”
  “陛下憎恨当年柳家保不住云素公主,更恨温家早年对他不敬,处处为难打压,柳家因根基深厚情形还稍好,可温家却被逼得几近绝路,就在陛下想要一举除了他们的时候,当时已是郑国公府人的柳净仪亲自入宫,告知陛下当年被先帝处死云素公主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被先帝送去了柳家藏在了隐秘之地,柳净仪用云素公主换取了陛下放过温、柳两家的承诺,而沅卿公主……”
  陈安说起萧沅卿,脸上不知是复杂还是厌恶:“她则是冒充了沅卿公主,被柳家送往了柳城。”
  后来的事情不必细说,冯蕲州也已经知晓。
  萧云素被送往宫中,为萧夙逼迫生下了萧元竺成了疯子,萧沅卿则是去了柳城,冒充自己的胞妹享受着她本该有的安稳人生。
  冯蕲州想着那些往事脸色冷沉,浑身气息压抑,而冯乔虽然早已经猜到了当年的事情,可当真真切切从知情人嘴里知道这些的时候,心里仍旧杀意汹涌。
  这般恶毒,他们怎配为人?!
  冯乔深吸口气低声问道:“柳家当年是否知情?”
  陈安哂笑一声:“冯小姐,当年云素公主自幼就是长于柳家,若论熟悉,怕是没人比柳家的人更清楚她和沅卿公主之间的分别,你觉着柳家的人会连被人换了人还不自知?”
  “况且当年柳家可不是现在的柳家,那时候柳家虽说被陛下打压,可是先帝却在未死之前就立了柳相成辅政大臣太子少师的身份,柳家上下在朝之人十数,虽不说权倾朝野,却也绝非等闲,再加上先帝当年处死云素公主的时候瞒天过海几乎骗过了所有人,这种情况下,他们如果真的想要保云素公主,会保不住吗?”
  “如果没有他们的默许,柳净仪怎么会知道云素公主还活着的消息,如果没有他们同意,柳净仪一个外嫁之女,她怎么可能从柳家带得走云素公主,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沅卿公主换了进去?”
  陈安说到这里,脸上带上了几分嘲讽:“若说无辜,柳家从来就不是,他们和温家相比,大抵是一个是主谋,一个是从犯,柳家虽不像是柳净仪那般狠毒,亲手将云素公主送到了陛下跟前,可若是论罪孽深厚,他们可不比温家的少。”
  柳家的确没动手,可如果不是他们冷眼旁观,当年的事情怎么能成?
  如果不是他们不袖手旁观,以永贞帝初登大宝根基未稳之像,又怎可能真的从他们手里夺得走萧云素?
  先帝刚死,新帝便强夺亲妹,毁其清白,做那乱欲人伦之事,这天下有几个人能容得下他?
  陈安甚至有时候在想,当年萧云素活着的消息,也许就是柳家故意泄漏给柳净仪的,否则先帝当年做的那般隐秘,让的所有人都以为云素公主已死,就连淳贵妃也因此一病不起,在先帝走后就紧随着先帝而去,为何消息会被已经嫁去了温家的柳净仪知道,还被她拿来当了筹码,换取了温、柳两家的富贵青云,半生无忧?
  陈安虽然没将后面的这些话说出来,可是冯蕲州父女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冯蕲州紧抿着嘴唇,眼底不剩半丝温度,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一些当年的事情,可当真的从陈安口中听到了这些的时候,他还是会恨。


第569章 范家
  冯蕲州恨得咬牙切齿,恨得喉头生腥。
  他恨不得将那些人一个个的抓来,将他们千刀万剐,将他们碎尸万段,让他们如入炼狱,永世都不得超生!
  看着因为气怒而青筋浮起的冯蕲州,冯乔伸手轻轻拉着他的手。
  冯蕲州手中被软软的小手握住,那指尖的温度传了过来,让的他横生的戾气一顿。
  看着对面被吓得脸色微白,神态极为不安的陈安,冯蕲州脸上慢慢平静了下来。
  有些事情,早晚会清算的。
  而那罪魁祸首,他也决计不会放过!
  许久之后,冯蕲州压下了心底的怒意,才又沉声开口:“温家这些年假意辅佐八皇子,连柳家都欺瞒了过去,他们身后那人可就是之前拿你那侄儿要挟你的的人?”
  陈安忍不住抹了把汗,只觉得刚才那一会儿时间就像是经历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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