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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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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乔想要问陆锋,萧元竺是不是真的死了,可是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夜色浓郁之下,两人眼中仿佛都染上了水汽,那淅淅沥沥的雨声更像是有人哭泣。
  许久之后,陆锋才再次开口:“殿下让我在此等你,是命我将这个交给你。”
  他说话间朝着冯乔摊开手来,就见到他手心里放着一块碧绿玉葫,蛇尾缠绕之下,通体翠绿。
  “殿下曾答应过你,会将这世间最好的都留给你。”
  冯乔伸手接过玉葫,眼泪狂涌而出。
  萧元竺……
  萧……元……竺……
  陆锋看着哭泣的少女,低声道:“殿下曾想将你拉下泥沼,让你陪他沉沦陪他痛苦,却不想到头来却软了心肠,他说他从不为他当初所做后悔,因为若非如此,他也许这辈子都碰触不到光明。”
  “他很高兴你能陪他那五日,只希望你别忘了他,即便他参曾经伤害过你。”
  冯乔闻言哭的越发厉害,她紧紧握着手里的玉葫,力道的手心发抖,恨不得能将那少年揪出来,狠狠咬上他一口,告诉他她永远都不会记得他。
  他伤害过她,骗过她,甚至险些害死过她,他凭什么还要她记得他,凭什么他死了都不让她心安。
  陆锋看着冯乔哭泣,看着她从小声低泣到声嘶力竭,整个人站在废墟之前双目轻阖。
  殿下,你看到了吗?
  你所在意的人,终究也是在意你的。
  你逼我用你发誓,不让我陪你,不让我复仇,那我便守着你所在意之人,直到黄泉末路再见可好?
  冯乔在忆云台呆了一夜,等到回去之后便染了风寒大病了一场,而宫中永贞帝虽然被救回了性命,可是却瞎了一只眼,也断了双腿,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八皇子萧元竺的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
  京中但凡在此期间有所异动之人,全数入狱问斩,而意图趁乱谋夺皇位,与外臣勾结加害永贞帝的安岳长公主,更是被直接处以极刑。
  朝中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蝉,而宫中伺候之人面对阴晴不定的永贞帝时,更是吓到面无人色,足足两个月时间,永贞帝仿佛疯子似得杀了不少人,京中处处可见鲜血,朝中之人随时更替,其动乱之像让得所有朝臣都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
  永贞帝因为萧元竺的事情,处决了忆云台过半奴才,若非因为陆锋已亡,而陆家又据守北宁,手握兵权,怕是连陆家上下也会被杀的一干二净。
  而在这一场动乱之中,唯一得利之人,便是当初永贞帝出事之初便直接封禁宫门护卫皇城的禁军统领邵缙,还有在永贞帝手下暗卫铁翼军还未出动之前,便主动放徐裕出城,与徐裕一起全力镇压趁机作乱之人,保住京城安危的镇远侯廖楚修。
  事后,邵缙被封三品上轻车都尉,而廖楚修不仅继续将戍卫营、巡防营和兵库司握在手中,永贞帝还归还了当初从其父手中夺走的廖家军兵权,赐忠武镇安之名。
  ……
  冯乔那场风寒大好之时,已将近冬至,万物凋零之时,外间已经冷的立不住人。
  冯乔身上换上了冬衣,穿着镶着雪白的兔毛的小褂从房中出来,正准备去书房寻冯蕲州时,便见到一道人影正快步从廊下迎面走了过来。
  衾九已经许久没见过冯乔,蓦的再见到她时先是一怔,等回过神来连忙上前行礼:“奴婢见过小姐。”
  “起来吧。”
  冯乔让衾九起身之后,对着她问道:“爹爹呢?”
  衾九连忙回道:“二爷在书房与人议事。”
  冯乔微微皱眉,那因为一场大病而瘦了许多的脸上露出抹疑惑:“还是因为宫中的事情?”


第634章 后路
  数月前忆云台的那一场爆炸之后,永贞帝瞎了眼断了腿,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后,却是恨毒了萧元竺。
  他处死了当初服侍萧元竺的所有下人,迁怒了陆家却仍不解恨,便将目光落在了与萧元竺亲近之人。
  萧元竺这么多年里从未表现过有半点喜恶,唯一一次央求于他的,便是她这个郡主之位,还有和范悦的那一场婚约。
  而这两件事情,在明眼人眼里,她都更与萧元竺亲近。
  这段时间以来,永贞帝处处以小事刁难冯蕲州,更有意扶持右都御史与冯蕲州争权,永贞帝虽然没有直接降罪,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冯蕲州失心于圣前,在朝中日渐势弱,若长此以往,那都转运司之职怕是早晚也会出问题。
  衾九知道冯乔在担心什么,不由开口道:“小姐放心吧,宫中的事情已有转机。”
  冯乔疑惑:“什么转机?”
  衾九低声道:“小姐或许不知,先前永贞帝一直在命人查探忆云台中私藏的那些黑火的来路,如今那黑火的来源已经有了线索。”
  冯乔神情一震,那黑火的来路一直都是所有人在查的东西,那次的事故太过突然,突然到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谁都没有想到,往日显得与世无争的萧元竺,居然能在暗中弄来那么多的黑火,不仅炸毁了忆云台,更是险些将永贞帝都弄死在那里。
  不少人都怀疑,朝中有人与萧元竺勾结,只是这么长时间,各方人马齐出,却没一个人能追溯到源头。
  如今猛的听说宫中已有了消息,冯乔连忙问道:“那黑火是从何而来?”
  衾九回道:“那些黑火表面上走的粮运的官船入的京,奉命调查此事的人顺此查了下去,便查到了都转运司和二爷的头上。二爷知晓此事之后,本打算与侯爷一起做一出戏,可谁知道他们还没动手,永贞帝那边的人便查出了旁的消息来。”
  “据陈安那边传出的消息说,那批黑火当初是挂的礼部的牌号入的京,与二爷没有半分干系,永贞帝那边的人又查出了八皇子曾经命人与冯远肃接触陷害二爷的事情。”
  “如今永贞帝只以为萧元竺与二爷有仇,再加上二爷曾经查处了温家,坏了八皇子的谋算,永贞帝便以为八皇子是有意想要报复二爷,所以才会将黑火来源嫁祸给二爷,甚至就连当初给小姐求的郡主封号,也是为了在死后拉二爷和小姐陪葬。”
  冯乔听着衾九的话,面色怔然:“那那批黑火……”
  衾九低声道:“就是小姐去年见过,原本藏在鸿胪寺卿王怀鲁府中,最后却不翼而飞的那一批。”
  “今日晨起,永贞帝已经下旨,言及八皇子罪孽深重,命范悦前往静月庵剃度出家,日日念经诵佛替八皇子赎罪。”
  衾九说道这里之后有些唏嘘。
  谁也没想到,萧元竺在做出那般决绝之事之后,却依旧以备万一为小姐留了退路。
  若按照寻常,萧元竺那般看重小姐,他死之后永贞帝定会将所有怒气全部撒在二爷父女身上,可是经过这么一遭,永贞帝却只以为萧元竺与二爷不和,几次陷害于他,便歇了刁难他们父女的心思,反而顺着王怀鲁的路子一路查下去,结果最后却查到了范家的头上。
  范卓虽然抵死不认,而王怀鲁也自尽于狱中,永贞帝没有证据证明此事与范家有关,但是却不妨碍他将原本对冯蕲州和冯乔的迁怒,转到了范卓和范悦身上。
  如今范卓虽然还在其位,轻易动他不得,可那范悦身上却还背着与八皇子的婚约。
  永贞帝只以为八皇子求了这婚约是为了拉拢范卓,便直接下旨将范悦送去皇寺静月庵,命其剃度出家侍奉于佛前,为已逝的八皇子赎罪。
  衾九将大概的事情说完之后,便告辞离开,而冯乔却是就那般神色怔然的站在廊下许久。
  冯蕲州与人交代好事情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冯乔正站在廊下发呆。
  他连忙上前将身上的大氅取了下来披在冯乔身上,又伸手探探她有些些冰凉的脸:“发什么呆呢?”
  “爹爹?”冯乔回过神来。
  冯蕲州有些皱眉道:“你怎么穿的这么少就出来了,这天气越发的冷了,你好不容易才大病初愈,若再是着了凉可怎么是好?”
  见冯乔有些神思不属的模样,冯蕲州垂头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冯乔伸手摸了摸脖间挂着的两枚玉葫,低声道:“爹爹,我想出府一趟。”
  冯蕲州皱眉,下意识便想要拒绝,可是当见到冯乔手中握着的东西之后,又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知道冯乔怕是知晓了萧元竺为她所做的一切,原想要拒绝的话咽了回来。
  他一直都不喜欢萧元竺,无论是他以前的算计,还是后来的示好,可是说到底那个少年的确是帮了他们,而且他走后更给他们留了后路,解决了所有的麻烦,甚至将范家也拉下水来,谁也不能否认他对冯乔的好。
  那天冯乔去了忆云台后,回来便大病了一场,想来那少年在她心中,怕是也留了痕迹。
  冯蕲州摸了摸冯乔的长发,低声道:“想去何处?”
  冯乔低声道:“我想去他以前常去的地方看看。”
  冯蕲州闻言点点头说道:“先回去添件衣裳再出去,免得冻着。”
  冯乔低声应了一声,便回了房中,不过一会儿后,便带着玲玥一起出了府。
  两人乘着马车,绕京城走了许久,依靠着之前的记忆避开了闹市,最后马车停在了夜荷湖边,那片萧元竺曾经带着她来过的竹屋之前。
  那屋前的竹林依旧翠绿,林边的梨树却已经枯萎,再不复春日梨花满树的繁盛。
  冯乔沿着石子小径上了竹楼,推开那扇门时,就见到里面的摆设一如当初见到之时,桌椅干净,绒毯暖融,窗边竹篾编成的帘子被卷了起来,刚好能看到外边的风景,那贵妃椅上放着看到一半的书籍,而屋子里面隐约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檀香气。
  冯乔正想去窗前坐下来,可是刚走了两步却是神情一变。
  她猛的转身看着角落里摆放着的香炉,那炉中隐约有青烟冒出,那药檀的香气盈满了整个竹屋。


第635章 尽欢
  萧、元、竺…
  萧元竺!
  冯乔眼中露出惊喜之色,她快步走到香炉之前,打开之后就看到里面燃了一半的香料,窗边的小几上摆着笔墨纸张,而整个竹屋之中干净的一尘不染,完全不像是数月无人居住的模样。
  冯乔紧紧抓着桌角时手心微抖,急声喊道:“玲玥,玲玥!!”
  玲玥原是守在门外,听到声音连忙快步走了进来,就见到冯乔眼睛通红。
  她心中咯噔一下,连忙上前:“小姐,你怎么了?”
  “萧元竺还活着…他还活着……”
  冯乔说话时候声音有些微抖,抓着玲玥的衣袖时眼底急声道:“你看这里,这里是他的地方,他说过除了他不会有旁人知晓,可是这香,那些笔墨,还有茶水……这里有人的,萧元竺还活着……”
  玲玥心下一惊,连忙朝着屋内看去,就见到屋内的环境的确不像是无人居住的样子,甚至四处都能看到有人生活的痕迹,可是……当初萧元竺是真的死了。
  玲玥忍不住低声道:“小姐,这也许是陆锋留下来照料屋子的人,您是亲眼见到陆锋将八皇子下葬的,更何况八皇子若还活着,他怎么还敢留在京城,而陆锋又怎么会舍下他独自离京?”
  冯乔怔住,下一瞬脸色苍白,那激动的心陡然凉了下来。
  是啊,萧元竺若假死活着,他怎么可能还留在京城,而他若是留了下来,陆锋又怎么可能留他一人而独自前往北宁?
  冯乔紧紧咬着嘴唇,那种突然而来的希望破灭让得她心里难受的喘不过气来:“是啊…他死了……”
  玲玥看着冯乔晦涩的神情,想要劝慰两句,可是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夜里,冯乔在废墟前声痛哭的模样,那样的冯乔是她从未曾见过的。
  “小姐,天气这么冷,奴婢去替您烧些热水来吧?”
  刚才在下面的时候,她见着竹屋的侧边有间小厨房,想必那里应当是有柴火的。
  冯乔看着屋内摇摇头,低声道:“不用了。”
  “小姐?”
  “我只是来看看,如今看过了,便走吧。”
  玲玥想要问冯乔不看看住在这竹屋里的人是谁吗,可还没等她开口,冯乔就已经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她只能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刚出到屋外准备离开之时,那竹屋后却突然传来一些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惊疑声后,便是女孩儿带着疑惑细嫩娇软的声音。
  “你们是谁呀,来这里做什么?”
  冯乔听到这声音先是一颤,随即豁然转身,便见到身后站着的提着竹篮的小女孩。
  那女孩儿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穿着最简单的青衣布袄,一头长发编成辫子垂落在肩头,头上带着有些滑稽的帽子,脸上和手上冻得通红。
  她歪着头看着眼前两人,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满满都是好奇,随即有些惊讶的指着冯乔道:“咦,你怎么哭了呀?”
  玲玥侧头,就见着身旁的冯乔泪流满面,她顿时慌了手脚,刚想询问怎么了,谁知道就见到冯乔快步上前,直接将眼前的小女孩抱紧怀里,哭着道:“熹儿……”
  尽欢被冯乔抱进怀里,顿时吓得手上的篮子都落在了地上,她脸上满是惊慌,想要推开抱着她的冯乔,可是刚挣扎了两下便听到耳边压抑的哭声,脖颈间更是被泪水沾湿。
  她吓得手足无措:“你,你认错人了呀,我不叫熹儿,我是尽欢。”
  见身前的人依旧抱着她低声哭着,声音里难过的让人心中发闷,尽欢迟疑了片刻,才伸着冻得通红的手回抱了一下冯乔,然后轻拍着她的后背软声道:“姐姐是想熹儿了吗,不难过了,尽欢可以给你唱歌…”
  小女孩儿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冯乔的后背,嘴里轻哼着小调,那话语间带着南地特有的吴侬软语,绵绵的像是春风,一缕缕的吹进人心中。
  葛千站在不远处的石径之前,看着这边睁大了眼,那唱着歌的小女孩儿,分明是早就死在冯家那场大火中的冯熹。
  她居然还活着?
  玲玥跟随冯乔的时候,冯家之事已决,可她也曾经听趣儿和红绫提起过以前冯家的事情,更知道冯乔曾经有个妹妹叫做冯熹,此时听着冯乔叫着小女孩熹儿,她便知道了眼前这人是谁,只是她却是疑惑,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冯熹的话,那她为什么在这里,当初那场大火她是怎么逃过的,那冯家的其他人呢?
  冯乔抱着尽欢哭了许久,等到平复下来之后,才被尽欢带着再次进了竹屋。
  小小的女孩儿十分熟悉屋中的一切,她将头上的帽子取了下来,又去替冯乔倒了杯水放着之后,这才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然后伸手捂着冻得发红的耳朵。
  “你们怎么知道这里的呀,大哥哥说这里是他的地方,别人是找不到的,你们是大哥哥的朋友吗?”
  冯乔隐约猜到了尽欢口里的大哥哥是谁,忍不住问道:“你说的大哥哥,长什么模样?”
  尽欢歪着头想了想:“他呀,长得很好看的,鼻梁很挺,眼睛很漂亮,笑起来的时候像是盛满了星星。”说话间她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得,伸手比划了一下凌空做势挡住了冯乔的下半张脸,疑惑道:“姐姐眼睛和大哥哥的眼睛好像,你们认识吗?”
  冯乔眼底一酸险些落泪,她连忙垂着眼压下了眼中酸涩,低声道:“恩,我们认识。”
  尽欢闻言欣喜:“那你知道大哥哥去哪里了吗,他已经好久没来看过我了。”
  冯乔心里涩的厉害,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萧元竺已经不在的事情,只能低声说道:“他去了很远的地方治病,暂时不会回来。”
  尽欢有些失望的垂着头:“这样啊。”
  冯乔见她沮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那你呢,你就一直住在这里吗,还有没有别的人陪你?”


第636章 礼物
  尽欢摇摇头:“不是,我几个月前来的,大哥哥说这里不能被别人知道,所以只有我一个人。”
  “那你平日都吃什么?”
  尽欢眨眨眼:“厨房有米粮,后院也有菜,只是天气冷了,菜都没了。”说话间尽欢突然一挺身站了起来,像是想起什么似得一脸懊恼拍了下脑门:“呀,我忘了锅里还煮着东西,我的粥…”
  小丫头顾不得跟冯乔多说,整个人就朝着门外冲了过去,险些撞在了葛千身上。
  葛千连忙避开,就见到尽欢踩着竹楼的阶梯咚咚咚的就跑了下去,嘴里还咋咋呼呼的叫着什么,等着她身影消失之后,葛千才有些迟疑道:“小姐,她是……”
  “她是熹儿。”
  冯乔低声道,冯熹后颈的地方有颗红痣,寻常不易察觉,而她方才抱着她时却是看的分明,而且冯熹以前跟着冯远肃夫妻一直生活在越州,直到长到六岁才回京,她虽然说的是官话,可口音里却带着南地特有的绵软。
  葛千瞪大了眼道:“可是五小姐她不是早就葬身于那场大火了吗,而且她怎么会连小姐也不认识了?”
  冯乔摇摇头没说话,她也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以为熹儿早就已经死了,可却没想到她却还活着,不仅活着,她还仿佛忘记了一切。
  忘记了曾经的姓名,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也忘记了她…
  当初那场火来的蹊跷,让他们连半点防备都没有就得知了三房母子的死亡,如今冯熹却又出现在这竹楼,难道是萧元竺救了她?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萧元竺为什么要将她留在竹楼,若是她没有突如其来的念想而过来的话,她或许永远都不知道,她带着歉疚之心以为早已经殒命的冯熹居然还活着。
  楼下还能听到尽欢哼着小调的声音,冯乔站在门外就能看到竹屋里进进出出的身影,她很开心,也过的很快活,尽管一个人在这里,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停过。
  直到许久之后,那身影才从厨房出来,踩着竹阶跑了上来,对着冯乔露出个大大的笑来。
  “这位姐姐,我请你吃东西。”
  尽欢脸上沾了点面粉,脸颊被厨房中的热气熏的红扑扑的,她手中端着个扣着盖子的盘子拉着冯乔进了屋里,等着打开盖子之后,就见到下面的盘子里装着几个如桃儿般粉嘟嘟的寿包。
  冯乔脑中突然想起了很早以前的事情,看着那寿包:“这是……”
  “这是寿包啊,大哥哥特地让我学的,他说他很想做给一个人吃,只是那个人不喜欢他,也从不吃他的东西。大哥哥曾经跟我说过,说如果不高兴的时候,就做寿包给自己吃,就当每一天都在给自己过生辰,让自己开心。”
  尽欢将寿包捧到冯乔面前,大眼澄澈:“所以姐姐,我给你做寿包吃,你别难过。”
  白白的面团被捏成了桃子形状,桃子尖儿开了小口,上面不知道用什么染了颜色,粉嘟嘟的格外诱人,还带着刚出笼的热气,熏的冯乔眼前一片模糊。
  ——咦,这是谁放的寿包进来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应该是李妈放的吧。
  ——可我刚才怎么没瞧见,不过小姐,这寿包好漂亮啊,你瞧像不像熟透的桃子?
  ……
  ——冯乔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极喜欢吃甜食,因为总觉得吃到甜的东西后,哪怕日子再不好过也能熬得过去,可是后来身子越来越差,身边所有的东西都好像染上了汤药的味道。
  吃的是药膳,要的是药囊,日日都是汤药不离口,时间长了,嘴里除了苦外,就好似再也没有尝出过别的味道……
  ……
  冯乔看着那盘中的寿包瞬间便湿了眼眶。
  她仿佛还记得那一日少年带她来这里时,她满心戒备浑身抗拒,言辞冷厉,而萧元竺就那么靠在桌前懒懒的抬着眼皮看她,仿佛轻声抱怨似得说道:“你这人真没意思,不过是寻你吃顿饭罢了,怎么就这么多心思?”
  那话语还犹在耳边,人却已经没了。
  尽欢见冯乔看着寿包出神,有些不好意思道:“姐姐,你不喜欢吗?”
  冯乔敛去眼中水光轻声道:“喜欢。”
  尽欢闻言欢喜,连忙将寿包递给了冯乔,两人分吃了之后,玲玥就已经取了烧好的热水上来为两人添上。
  冯乔看着捧着茶杯靠在桌前,用嘴巴叼着杯沿小口小口喝水的尽欢,就想起以前冯熹在她身旁撒娇的样子,那时候她也喜欢这样,喜欢咬着茶杯发呆。
  冯乔开口问道:“尽欢,你以前住在哪里?”
  尽欢摇摇头:“不记得了,大哥哥说我摔伤了脑子,忘了以前的事情了。”
  “那你要一直住在这里吗?”
  尽欢眨眨眼。
  冯乔低声道:“这里这么冷清,你也还这么小,你大哥哥给你准备的东西迟早有用完的一天,到时候你该怎么生活?而且这里虽然偏僻,却也不可能永远无人找到,到时候若遇上麻烦,你该怎么办?”
  尽欢有些茫然的看着冯乔:“可是,大哥哥说有人会来接我。”
  冯乔扬眉:“什么人?”
  “大哥哥说拿着他信物的人。”
  冯乔闻言迟疑了片刻,信物?莫非是……她将挂在颈间的玉葫取了出来,对着她说道:“你说的是这个吗?”
  尽欢看见她颈间的玉葫,不由瞪大了眼,然后抬头看着冯乔说道:“你是大哥哥的家人?”
  冯乔闻言一怔,就见到尽欢咧嘴笑起来:“大哥哥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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