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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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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心虚,只是歪了歪头,扑扇着黑玛瑙似得大眼,奶声奶气的叫道:“长祗哥哥~~”
  冯长祗听着那声娇糯中带着些颤悠悠的尾音的哥哥,不知道怎么的忍不住浑身一寒缩着脖子一哆嗦,他连忙摆摆手:“得,你还是别这么叫我,我有点害怕。”
  “噗哧。”
  冯乔忍不住笑出声来。
  冯长祗是冯家三房冯远肃的儿子。
  冯远肃是越州太守,四年前赴外就任之时,冯长祗正入太学,所以便留在京中,并未随父离京。
  因为三房之人都在越州,所以这几年冯长祗并未住在府中,而是直接住在太学里,偶尔才回来府中住上几日,陪陪冯老夫人。
  上一世冯长祗在太学结束之后,就离开了京城去了越州,而冯乔在冯蕲州去世之后,唯一在冯家感受到的温暖,便是来自三房和冯长祗。
  冯乔一辈子都记得,已长成青年的冯长祗将她从暗无天日的酒窖中挖出来,指着冯恪守的鼻子大骂他狼心狗肺,骂刘氏恶毒,更是夺了冯妍的鞭子,狠狠的抽了大房的人一顿,几乎掀翻了冯家的房顶。
  要是没有冯长祗,容颜尽毁如同怪物的她不会有机会再接触其他的人,要是没有冯长祗,断了双腿的她更不会有机会学习那些,她原以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事情。
  上一世死之前,她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和冯长祗对面而坐,烹茶聊旧。
  他给她讲民生世事,给她讲朝政变革,告诉她朝中那些阴谋算计,教她怎么在冯家那些人的恶毒之中夹缝求存……
  冯乔想起上一世的事情,看着对面的冯长祗时,笑容越发灿烂。
  冯长祗纳闷摸摸脸:“你看着我笑什么?”
  “笑你好看呀。”
  饶是冯长祗脸皮够厚,却也忍不住红了耳朵。
  他板着脸坐在冯乔对面,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瞪了眼冯乔一眼。
  “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
  就算他好看,也用不着说出来吧?
  这叫人多不好意思!
  冯乔看着面嫩脸红的冯长祗,有些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夸一句就能红了脸的少年,是怎么长成十年后那个心黑成水儿,自称天下第二美男子,吹嘘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长祗公子的?
  冯长祗被冯乔看得浑身发毛,总觉得冯乔今天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搓了搓胳膊,拉着身旁一直没吭声的男人也坐了下来。
  “二哥,这位是?”冯乔侧脸问道。
  “顾煦,我在太学里的好友。”
  冯长祗似乎没有想要太过详细的介绍他身边人的打算,冯乔倒是因为这名字多看了顾煦一眼。
  上一世时,冯长祗为了不让她多想那段在冯家如噩梦般的日子,经常会将身边发生的事情告诉他,那时候他口中时常会提到的几个名字中,就有顾煦这人。
  顾煦,字子期,大学士顾明方之子,顾家排行第二。
  顾子期天资聪颖,十六岁中举,十九岁入仕,二十三岁入吏部,二十五岁时就直接担任了吏部左侍郎一职。
  顾煦的升迁速度令人乍舌,而他后来在皇子间的抉择更是让人跌破了眼球。
  他舍弃了当时在朝中如日中天的大皇子萧显宏,没理会心机深沉颇有城府的三皇子萧闵远,放弃了外祖为相,亲母是宠妃的五皇子萧延旭,反而选择了最不起眼,最没有可能夺得皇位的七皇子萧俞墨。
  当时人人都笑他傻,可谁也没想到,顾煦却真的能替七皇子一路谋算,与其携手同进,不仅败了那些出身尊贵手握重权的兄弟,更是助七皇子问鼎至尊,夺得了皇位。
  冯乔还记得,那时候京中那些小娘子,嘴里最常说的便是顾子期。
  就算她极少外出,对顾煦的大名也依旧是如雷贯耳。
  “子期子期,与我同期,卿其于嫁,盛于王妻。”
  那顾子期,可是比嫁给皇室之人,还要让京中小娘子趋之若鹜的俊杰男儿。


第015章 清奇
  顾煦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头时撞上冯乔好奇的目光,微愣了一下。
  对面那粉嫩嫩的小娃娃一点都不怕他,不仅冲着他眨眨眼,还露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月牙大眼配着深深的小酒窝,晃得人甜到了骨子里。
  冯长祗没注意到冯乔和自家好友的对视,他只是对着冯乔道:“你刚才和大哥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冯乔回头。
  “你别装傻。”
  冯长祗狐狸眼眯起:“我知道现在府中有不少下人在谣传,说你那日在济云寺是被大伯母故意弄丢的,可是我可以告诉你,那天的事情真的和大伯母无关,她不敢弄丢你的。”
  “我知道啊。”
  “你知道?”
  “当然知道,谁让我爹是冯蕲州呢。”
  冯乔笑眯眯的用手托着下巴:“大伯母或许讨厌我,也或许动过心思想要丢了我,可是只要爹爹一日在朝,只要他一日还在都转运使的位置上,冯家上下就得指着爹爹在京中立足,大伯也要指着爹爹,才能在朝中更进一步。”
  “大伯母哪怕就是心里再不喜欢我,再想害我,她也得憋着,表面上处处护着我。”
  济云寺那天,她是跟着刘氏一起去的,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以冯蕲州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刘氏的。
  刘氏虽然善妒,可她又不傻,她怎么敢冒着触怒冯蕲州的风险,与人合谋去害她。
  冯乔甚至还相信,在她被人劫走的那几天里,刘氏才是那个最怕她出事的人。
  冯长祗听着冯乔的话,嘴角一抽。
  顾煦也是忍不住多看了眼冯乔。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理直气壮的说,“我爹厉害,你就是看不惯我,碍着我爹你也得憋着”。
  顾煦看着坐在桌前白白嫩嫩,梳着花苞头,眼睛像黑葡萄似得漂亮的过分的冯乔,头一次觉得冯长祗这个传说中被冯二爷宠上了天的妹妹,画风实在清奇。
  冯长祗咳了声,面对好友的目光脸有些红:“既然你都知道大伯母不会害你,那你怎么还去坑大哥和冯妍?”
  “他们现在是不会害我,可如果有一天爹爹不在了呢?”
  冯乔声音很小,冯长祗没听清楚,条件反射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冯乔就转了话头:“二哥觉得我坑他们?”
  “难道不是吗?大哥分明是带着冯妍过来,想要修复大房和二房之间的关系的,可是你却故意激怒冯妍,又借二叔之名,挑起大哥对冯妍的不满。”
  “大哥本就有求于二叔,他必会因冯妍惹恼了你,怕二叔因此事迁怒于他而和冯妍生出间隙。你在这个时候说出冯妍拿了你的东西,还伤了你,以大哥的性子,他绝对会训斥冯妍,让她将你的东西全数归还给你。”
  冯长祗侧着脸,看着娇嫩嫩的冯乔道:“如果我料的没错的话,你刚才给大哥的清单上,绝对不止是你房中的东西吧?”
  “卿卿,你向来不与人计较这些,也从来没有这么多的心思,你能不能告诉二哥,你为什么要针对大哥和冯妍,是不是有人跟你说过什么?”
  冯长祗很清楚冯乔的性子。
  她向来软绵,被冯蕲州宠的不谙世事,更难得的是,有这么个宠她的父亲,冯乔却没沾染上半点世家女该有的骄横和跋扈。
  往日里冯妍对冯乔的那点小心思,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冯乔心思单纯,跟冯妍很是要好,再加上刘氏那张嘴是个能说会道的,表面功夫做的极好,生母早逝的冯乔一心把冯妍和刘氏当成亲姐姐和亲娘。
  冯蕲州疼爱冯乔,得了什么好东西就往女儿房中送,而冯妍和刘氏也仗着跟冯乔的关系,从榭兰院里拿了不少好东西。
  那时候他见这两人因为冯乔年纪小哄着她,还提醒过冯乔几句,让她别太信冯妍和刘氏了,可是冯乔乐呵呵的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转个头就又跟冯妍和刘氏好的跟什么似得。
  这次冯乔出事,冯长祗极为自责。
  那一日在济云寺里他被人绊住,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冯乔已经没了人影。
  回来之后他懊恼的不行,偷偷背着二叔到处找人,等到冯乔好不容易回来了,他却感觉以往那个娇憨的妹妹像是变了个人。
  冯长祗生怕冯乔是受了人挑唆,才会故意为难冯长淮和冯妍,忍不住说道:“二哥不知道你在外面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卿卿,咱们和大房终究是一家人。你切莫因为他人舌根,与自家人生了嫌隙。”
  冯乔听着冯长祗语重心长的话,忍不住扬了扬唇。
  “二哥,你觉得我问冯妍要东西,是在针对他们?”
  “难道不是?”
  “那二哥可知道,我问大房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冯长祗皱眉。
  他只是看到冯长淮因单子上的东西大骂冯妍,而冯妍看了之后也是气得直哆嗦。
  他虽然没看到上面记着什么东西,但是能让冯长淮都那般乱了方寸的,应该不是简单物什。
  “鸡血红宝石两枚,赤珠炎墨砚台一个,南海珍珠三斛,赤金头钗两幅,前朝官窑云瓷茶盏一套……”
  冯乔操着软糯的嗓门,毫不费力的将那清单上的东西一个个的点了出来。
  那些东西一个比一个名贵,一样比一样值钱。
  等说了有十来件时,看见冯长祗眉头越皱越紧,冯乔这才停了话语,歪着头似笑非笑道:
  “我承认,这些东西里面有一大部分都不是冯妍从我这里拿去的,可是二哥,这些东西,却都是我在冯妍和冯长淮的房中亲眼见过的。”
  “赤珠炎墨砚台,市面上千金难得;前朝官窑云瓷,一套能卖上万两银子,更别说徐夫子亲笔所作的万鹤朝阳图……二哥也是进学之人,你应该明白,在那些当世大儒的眼里,光那一副图就足以让无数人倾家荡产却求而不得。”
  “大伯任五品大理寺丞,上无实权,下无从属,月俸不过那么一点儿银子,他是拿什么换来的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


第016章 咸汤
  冯长祗眉心直跳。
  顾煦垂眸轻抿着嘴唇,神色不明。
  冯乔轻笑着继续道:
  “这还只是我看到的,还有那些被大伯私藏在库房中,我并未写在单子上的东西,随便一两件,就够他十年俸饷。”
  “这些东西任谁得了,恐怕都会珍之重之纳入箱底,可是大伯却是这么堂而皇之的把其摆在儿女房中。”
  “这后宅之地,的确少来外人,可谁又能保证府中就没有多嘴嚼舌之人,将这些事情传扬出去?”
  “如果真有那一日,二哥觉得,人家会怀疑他一个毫无权势的大理寺丞受贿敛财,还是会觉得,他不过是替同样姓冯,与他至亲兄弟,身为都转运使掌握实权的我爹背了黑锅?”
  冯乔声音仍旧娇糯,甚至不带半丝火气,可是说出的那些话却是惊得冯长祗后颈湿了一片。
  如果冯乔说的都是真的,冯恪守真的收敛了那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以冯恪守的俸禄和冯家的积蓄,根本不可能来路正当,那些东西只有可能是他通过别的手段弄来的。
  冯恪守不过是个毫无实权的大理寺丞,他能从哪儿弄来那么多东西?
  冯长祗不过是心中一转,就想到了二叔冯蕲州。
  冯蕲州身任都转运使,手握实权,朝中不少人都想要拉拢于他,只是冯蕲州其人性格难处,向来不与人深交,对各种抛来的好处更是油盐不进。
  难道……
  那些人是因为冯蕲州这里走不通,所以才寻了冯恪守下手?!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冯长祗沉着脸问道。
  “还用谁告诉吗?那徐夫子的万鹤朝阳图,可就挂在冯妍房中的墙壁上呢…”
  冯乔撇撇嘴。
  刘氏本来出身商户,虽然精于管家之事,可是对于字画古玩却是一窍不通。
  她压根就不知道那副画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能让冯恪守小心藏进库房里的肯定是好东西,所以偷偷的取了出来,想放进自己的私库里。
  冯妍这两年虽跟着女先生学了些诗词,可那些就是拿来应付应付各府宴会所用,也根本就认不得那么名贵的东西。
  她瞧着那副画好看,就缠着刘氏求了来,大咧咧的挂在了房里的墙上当了壁画儿。
  冯乔还记得,上辈子那幅万鹤朝阳图最后被冯妍不小心撕扯成了两半,冯恪守直到那时候,才知道自己遍寻不获的东西去了哪里。
  当时看着被冯妍当成废纸,揉成一团的万鹤朝阳图,冯恪守气得差点晕过去,醒过神来的时候就狠狠抽了冯妍一顿,恨不得打死她。
  冯长祗闻言脸色都变了。
  他可是记得清楚,之前京中出现了一副徐夫子的字帖,都被那些文人士子和朝中大儒奉为圣品,要是被那些人知道冯妍拿着徐夫子的真迹当壁画,非得气得活活掐死冯妍不可。
  到时候,他们冯家恐怕也会成为满京城的笑话,被那些文人士子的唾沫星子淹死。
  冯乔见趣儿在远处探头,手里捧着绿豆汤和冰块,笑眯眯的朝她招了招手。
  “二哥问我,无非是担心我被人挑唆,与大房不和,可是大伯这般行事,本就是陷我爹于不义。”
  “爹爹念着兄弟情义,在朝中处处帮衬大伯,可大伯却打着爹爹的名义收受贿赂,还这般张狂不懂得遮掩。我实在不知道,如此忘恩负义的人,我为何还要与他们好好相处。”
  “我今日问他们要几件东西,不过是提醒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免得他们银子糊了脑子,哪天自己没了脑袋也就算了,还牵累了冯家满门。”
  冯乔招手让趣儿把东西端过来,将冰块放在隔帘上,一手拿着小铲子在上面戳了戳。
  她人小小的,力气却大,那冰块上面顿时被铲出了一串冰渣子。
  “二哥是聪明人,三叔最多再有两年,任期就该满了。二哥也不希望,三叔回京的事情生出波折来吧?”
  冯乔一边随意问道,一边熟练的把冰渣扔进绿豆汤里。
  一旁的趣儿手脚利落的添了些蜂蜜进碗里,冯乔这才把调好的蜂蜜绿豆汤,递给了对面的沉默的冯长祗和顾煦。
  “天气越来越热了,这绿豆汤最是清凉解暑,加些冰末进去更是爽快。二哥,顾公子,你们也尝尝。”
  冯长祗听着冯乔的话有些神思不属,他接过了碗,直接舀了一勺绿豆汤含进嘴里。
  蜂蜜的味道在嘴间化开,而那些还没完全化掉的冰渣,混着蜂蜜的甜味儿滚进了喉咙里,瞬间冷的他打了个哆嗦。
  父亲离京四年,好不容易再熬两年就能回京,届时有二叔在,在加上父亲自身在越州期间的政绩,等到回京之后,父亲必能在朝中谋得一个不错的官职。
  可如果这个时候二叔传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惹陛下龙颜大怒,到时候别说是冯恪守,就连在外任职的父亲归京之事,也定会受其牵连。
  永贞帝最恨的就是官员朝臣之间私相授受,官僚勾结。
  冯恪守的那些东西但凡流出去半件,倒霉的就是整个冯家。
  冯长祗紧皱着眉头握着手里的勺子,脸色发沉:他绝不能让大伯拖累了父亲。
  冯乔见冯长祗的样子,就知道他怕是已经有了决定,她笑眯眯的端着撒了盐加了辣椒酱的绿豆汤喝着,一抬头却撞上了顾煦满是探究的眼神。
  冯乔大方一笑,黑玛瑙似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软软嫩嫩的脸上带着浅粉,端着碗朝着顾煦扬了扬。
  “这咸的绿豆汤味道也不错,顾公子,你可要尝尝?”
  加了盐又拌了辣椒酱的绿豆汤,顾煦自然是没吃的。
  那古里古怪的味道,恐怕也只有同样古里古怪的冯乔才会喜欢。
  冯长祗和顾煦从凉亭离开的时候,冯长祗一路上就紧皱着眉头,一直到了留湘阁,见到了七皇子萧俞墨时,他还没回过神来。
  眼瞅着冯长祗提着茶壶,茶水全部淋在了手上,皇商宁家之子宁远之连忙推了他一把。
  冯长祗一晃,抬头道:“你干什么?”
  “我倒要问你在干什么,你手不疼?”
  冯长祗闻言愣了愣低头,当看到手上被烫的通红的肌肤时瞬间回过神来,“嗷”的一声丢掉了手里的茶壶,甩着手抱着胳膊原地直跳。
  “水,白玉,快弄凉水过来!!”


第017章 好奇
  宁远之见冯长祗跳脚的样子乐不可支。
  “我说你就是回了趟冯家,怎么出来之后像是连魂儿都没了。这样都能烫着自己,我说冯长祗,你是不是傻?”
  “你知道个屁!”
  冯长祗把手塞进冷水盆里,斜了宁远之一眼。
  他要是经历了下午的事情,发现自家原本软的跟白菜包子似得妹妹,内里却是芝麻馅的,还是过了色的浓油芝麻,混着呛人的辣椒油,谁特么的能缓过劲来?
  他原是想要劝劝冯乔,玩闹归玩闹,别做的太过分,真跟大房生分了。
  可是听了冯乔那些话后,他自己都恨不得掐死大房的人,哪儿还记得看见冯乔坑冯长淮兄妹时,那想要劝诫冯乔的拳拳兄弟友爱,互帮互助的情谊。
  “哟哟哟,这还是恼羞成怒了?”宁远之挑眉:“那你倒是说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让你这么失魂落魄的?”
  冯长祗张了张嘴,一脸的一言难尽。
  萧俞墨坐在上首,看到一贯能言善辩的冯长祗脸上居然是一幅不知道打哪说起的表情,也难得起了好奇之心,扭头看向顾煦。
  “子期,到底怎么了?”
  顾煦想起午间的事情,忍不住低笑出声:“长祗这是被他家妹妹教做人了,心里承受不住。”
  萧俞墨和宁远之都是挑眉。
  “长祗他妹妹不是跟着冯三爷他们在越州吗?”
  “不是那个,是冯家二爷的那颗掌上明珠。”
  宁远之闻言顿时来了精神,有些微胖的脸上眼睛瞪得老大,满脸八卦道:“你说的是冯乔?”
  “我听说那冯乔在济云寺失踪后被找回来的时候,病的差点死掉,冯蕲州翻遍了京中的大夫,最后都找到太医院去了,才勉强吊住了她一条命。”
  “现在京里头人人都知道,冯二爷看他女儿看的跟命根子似得,碰不得,伤不得。我早就想瞅瞅这姑娘长啥模样了。”
  “顾二,你快告诉我,那冯乔都干了什么了?”
  顾煦早就习惯了好友跳脱的性子,他也不隐瞒,简单的把今天他们去冯家,遇到冯乔后发生的那些事情一一道来。
  当听到冯乔如何坑冯长淮兄妹,冯妍气得破口大骂时,宁远之乐不可支。
  而当听到冯乔笑眯眯说出那番“她爹是冯蕲州,看不惯她也得憋着”的言论时,更是哈哈大笑。
  “这小丫头太有意思了!”
  朝中无论哪方权贵,哪怕是富贵滔天,权柄日盛,对外言说的时候总会谦虚几分,而那些公子小姐更是如此。
  宁家虽只是行商之家,可富贵堪比王侯,宁远之惯常接触的也大抵都不是寻常人。
  他一向对这些表面谦和,内里却百般算计,蝇营狗苟的人没什么好感,乍一听冯乔这言论,顿时有种找到了知己的感觉。
  他拍着腿大笑:“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长祗就想着去劝劝人家小姑娘啊,怕她是被谁挑唆,才想着针对冯长淮兄妹。谁知道最后他没劝着小姑娘,倒让人小姑娘把他给劝了。”
  顾煦把冯乔说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包括冯恪守借着冯蕲州与人私下结交,谋取利益的事情。
  宁远之和萧俞墨听着他的话,渐渐收了笑容。
  等到顾煦说完之后,萧俞墨忍不住皱眉。
  “这些话,都是冯乔说的?”
  顾煦点点头。
  宁远之不信:“会不会是有人提前教了她?”
  “应该不是。”
  顾煦虽然以前没见过冯乔,可是之前冯乔说话的时,神情自在,双眼灵动,言语间更是逻辑谨然,层层叠进。
  之前每当他看向她时,那粉嫩嫩的小姑娘就会毫不回避的直视自己,而且说起冯恪守和冯妍的事情时,语气中还带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冯乔年龄虽小,但是极有主见。我觉得这些话不像是别人教她的,倒像是她自己所言。”
  萧俞墨闻言用手指摸着手上带着的指环,仔细想了想顾煦方才说的和冯乔相处的经过,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半晌后忍不住低笑了起来。
  “七哥,你笑什么啊?”冯长祗一脸的莫名其妙。
  萧俞墨黑眸中盛满笑意:“我笑你和子期枉自聪明,却被你家那妹妹给戏弄了。”
  顾煦和冯长祗都是怔住,抬头看着萧俞墨。
  “你们难不成当真以为,她是为了冯家,为了冯二爷,所以恼了冯恪守,才针对冯长淮兄妹的?”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萧俞墨轻笑道:“冯乔如果真像她所说的那样,是怕冯恪守私收贿赂的事情连累冯蕲州,连累你们冯家,她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父亲?”
  “父皇的性情你们应该很清楚,他多疑善怒,从不相信任何人,可是冯蕲州却能在都转运使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七年。这七年里,父皇对他只赏未罚,恩宠有加,单就这一点,就足以看出冯蕲州的手段绝不简单。”
  “冯蕲州向来不理朋党之事,对朝中那些想要拉拢他的人,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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