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就是如此娇花-第7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件件皆是巧合,可其中却隐隐像是有双手在暗中操纵,如果这一切都是那冯乔所为,那她之心计实在骇人。”
  “照着信上所说,那冯远肃明显对冯乔起了杀心,只是可惜了……”
  如果廖楚修没有夜闯冯府,坏了事情,说不定冯蕲州那个妖孽般的女儿早就死在了冯家。
  萧闵远紧抿着嘴唇,脸色阴寒,耳边仿佛又出现了数月前在郑国公府中,冯乔满是嘲讽的那些话。
  他紧紧握拳。
  他萧闵远半生隐忍,无数起伏,周遭一切都算于心中,却从未有在冯四身上那样栽的那么狠。
  总有一日,他会让她对他求饶。
  总有一日,他会亲手折了她的脖子,一洗前尘之辱。
  韦玉春见萧闵远阴沉的样子,知道他怕是又想起了临安的事情,当初萧闵远折戟在一个十岁稚子手中的事情,他隐约知晓,而他原就在曹佢手下,更知道那一场萧闵远败的有多惨。
  如果不是后来萧闵远壮士断腕,剑行偏锋冒险挽回些许局面,说不定如今朝中已无襄王此人。
  韦玉春曾听柳西说过,那稚子便是冯乔,他沉吟片刻说道:“冯乔如今在镇远侯府,有廖家之人相护,想要拿她怕已是不能,王爷可有其他打算?”
  萧闵远寒声道:“住进镇远侯府便以为高枕无忧了?”
  “王爷是意思是……”
  “父皇这些年对镇远侯府的忌惮可从来都没有少过,前些日子廖楚修突然入仕,还接管了京中城防之事,这次冯蕲州出事之后,廖楚修却是带兵强闯冯府,虽说他借口冯远肃不轨,可到底为何谁人不知。”
  “眼下父皇尚未生疑,可等到冯家之事解决之后呢,你觉得以父皇多疑的性情,他若是知晓廖楚修今日所为全是因冯蕲州所起,父皇还会如此信任他们?”
  萧闵远说完之后,韦玉春顿时眼前一亮,他嘴唇轻扬脸上露出抹算计笑容:“王爷说的是,既如此,王爷不如再推他们一把……”
  襄王府中,萧闵远吩咐手下所有人都撤了出来,而几乎在同时,四皇子也仿佛与萧闵远商量好了似得,手下之人的那些小动作也全部都停了下来,他约束了手下所有的人,将原本那些想要上告冯蕲州的折子全数撤了回来,连带着四皇子自己也闭府不出,一副做壁上观的打算。
  几个时辰后,七皇子府中,萧俞墨面无表情的坐在上首的位置,耳边听着身前之人说着朝中的变化,眼中满是寒色。
  “襄王那边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我们的人送过去的东西全数被压了下来,四皇子在下朝之后,见了李丞相一面之后,也紧跟着闭府不出,不见任何人。属下方才问过,原本守在五道巷的那些人已经撤走了大半,殿下,襄王和四皇子怕是已经察觉了不对。”
  “冯远肃那边呢,可能见到人?”
  宁远之摇摇头,那往日圆润带笑的脸上满是怒色,咬牙道:“邬荣那厮油盐不进,我好说歹说,他也不许任何人探视冯侍郎,如今大理寺里外皆有重兵把守,想要混进去根本就不可能。”
  萧俞墨气得眼色微红,眼下青黑更是显得他如今暴躁异常。
  他没想到原本好好的事情会陡转直下,更没想到他跟冯远肃所计划好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实行,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将冯蕲州的“罪证”送上去,冯远肃就已经被人给抓了,而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整夜。
  他心中慌乱,此时哪还有半点往日沉着。
  冯远肃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这些年他虽然人在越州,但是暗中替他出谋划策,甚至聚敛钱财的事情也没有少干,而冯长祗更是时常跟随在侧,几乎知晓他所有的事情。


第240章 反目
  一旦冯远肃开了口,那他就完了,先不说陷害朝廷重臣的事情,就光他以前的那些事情暴露出来,他这些年所有的隐忍,所有的谋算,就都将全部毁于一旦。
  萧俞墨如同困兽一般,想起往日最为聪明的顾煦,站起来站在原地低吼道:“子期呢,子期为何还没来?!”
  满屋寂静,半晌后才有一人瑟缩道:“属下去了顾府,却没有见到顾大人,顾府的下人说,顾大人下朝之后就没有回府,不知道去了何处……”
  “砰!!”
  那人话还没说完,萧俞墨就一挥袖子掀翻了桌上的东西,那原本摆放着的茶盏落在地上摔的粉碎,萧俞墨怒红了眼睛嘶声道:“好,好的很!好一个顾煦,好一个顾子期!!”
  宁远之脸色瞬变,急声道:“七哥,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子期也许有要事去了别处,我再让人去请……”
  “够了,你不必替他解释,他明知道我如今处境,明知道我此时需要他,可他人呢?我萧俞墨就是瞎了眼,才会以为他顾子期是良臣,他以为没了他顾子期,我萧俞墨就会坐以待毙吗?!”
  “七哥,你别冲动,子期绝不是如此背信弃义之人…”
  宁远之眼看着萧俞墨怒红了眼转身就想朝外走去,他连忙伸手就想去拦他,谁曾想刚一靠近,就被萧俞墨推了开来。
  “七哥!!”
  宁远之大声叫道,可萧俞墨却根本就没回头,反而带着侍卫转身匆匆离去,宁远之心中不安,连忙叫了人弄了马车过来,匆匆就去了顾府。
  顾家的下人见到来势汹汹的宁远之时候,连忙拦着他不让他进去,可宁远之却是强行硬闯,等到了顾煦院子外时,就见到顾家人口口声声说不在府中的顾煦穿着一袭青衫,神色淡然的坐在院中品茶看书。
  宁远之顿时怒气上涌,一脚踹开院门,而顾家的下人吓得急声道:“公子,奴才拦不住宁公子,是他强行闯进来的…”
  “没事,你们下去吧。”
  那些下人闻言看了两人一眼,迟疑着退了下去,而顾煦却像是没看到宁远之的怒气似得,轻扬着嘴角温声道:“半月前刚采的美人裳,配以去冬寒梅雪水,味道还不错,要不要尝尝?”
  “顾子期!”
  宁远之气得脸颊上的肉直抖,见他这般风轻云淡的样子,大步走到他身前,拎着他的衣领怒声道:“你还有心思喝茶?!”
  “为什么没有?”顾煦淡淡扬眉看着宁远之,神色温和。
  宁远之怒道:“你难道不知道七哥如今的处境,冯远肃被抓,冯家的事情暴露出来,七哥随时都有可能倾覆,你明明在府中,为什么要借口不在不愿去见七哥?!”
  “我见了他又能如何,替他排忧解难,还是替他出谋划策,他几时听过我的?”
  “你……”
  宁远之话语一噎。
  顾煦伸手放在领子上,稍一用力,便将宁远之的手拂落下来,他伸手将衣襟整理平整,脸上没有半点恼怒之色,只是淡淡道:“当初我让他与冯蕲州合作,示之以诚,他不肯,后来我让他不要听信冯远肃之言,去陷害冯蕲州,他依旧不肯,我曾说过,陛下正值壮年,储君未立之前,他完全不必与他人争锋,只需暗中蓄力等待时机既可。”
  “他本有机会与冯蕲州交好,本能一直隐于幕后,坐看朝中争斗后得渔翁之利,可他偏不愿放过眼前之利,一意孤行,宁肯被冯远肃利用去铲除异己,也不愿意听我半句谏言,你觉得我如今与他还有什么可说?”
  宁远之眼神晃动,他记起之前顾煦和萧俞墨的争吵,记起那日顾煦气急说冯远肃从来就不是真心辅佐七皇子,他想要除了冯蕲州,只是为了私心而已,可是萧俞墨却根本听不进去,他被冯远肃描绘的将来晃花了眼,更被他所说冯蕲州的报复吓得容不下他。
  那一日他第一次见顾煦发了火,而他那次离开之后,就再也没管过萧俞墨的事情。
  宁远之哑声道:“我知道你气七哥不听你劝,可是子期,他是七哥啊,我们曾经说过,要辅佐他成一代明君,要在他登基之后,让朝政清明,让百姓安乐,让天下永无战乱…这些你都忘了吗?”
  顾煦淡淡扬唇:“我从来都没忘过,所以我才会尽心辅佐他,甚至倾我顾家之力去成全他,我大哥为替他谋事,潜伏在大皇子身旁,不顾安危替他窃取消息,我父亲本性情淡泊,却也为了成全他暗中替他拉拢朝臣。”
  “可是你可知顾家出事的时候,他做了什么,他竟因怕我大哥吐露出他,而让冯远肃让人在他饭食中下毒,想要暗杀于他,若不是我大哥警惕,如今早已经丧生狱中。”
  “远之,我知你重情重义,但是萧俞墨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萧七了,你拿他当七哥,焉知他拿你当什么。若你不是宁家之子,若你手中没有倾天财富,你信不信,他即刻便能舍了你?”
  宁远之脸色煞白,红着眼怒声道:“不可能,七哥不是这种人,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那不然我们打个赌可好?”
  顾煦扬唇浅声道:“冯远肃知道萧俞墨太多的事情,如今他人在大理寺中,邬荣严防死守,定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杀冯远肃灭口,这次的事情十之八九是冯蕲州布局,他既敢拿自己做饵,就绝不会给萧俞墨翻身的机会,你相不相信,萧俞墨走投无路之下,定会将目光对准长祗。”
  “长祗与他的关系,和你与他的关系相若,兄弟相称,情深意重。我们就赌,他会不会拿长祗的性命,去要挟冯远肃,更有甚者,在冯远肃闭嘴之后,要了长祗的性命?”
  宁远之看着神情笃定的顾煦,看着他眼底那种仿佛看穿一切的目光,脸上忍不住轻抖。
  他想要说他不信,想要说萧俞墨绝不会如此,可是嘴唇却犹如千斤之重,根本就张不开来……


第241章 倒戈
  宁远之浑浑噩噩的离开之后,院子里就只剩下顾煦一人。
  他坐在桌前,想着刚才宁远之血色尽失的脸,摇摇头将手上茶杯放了下来。
  他们几人之中,冯长祗心性太软,萧俞墨以利为先,算起来只有宁远之最为赤子之心,将这份情谊放在了心上。当初他选择萧俞墨时,虽说有几分看重萧俞墨心性才能,只可惜,人都是会变的,而萧俞墨的选择,太让人心寒。
  顾煦地叹口气,温声道:“人已经走了,出来吧。”
  院中空无一人,而他身后的房内缓缓走出一人来。
  顾煦浅声道:“你方才也瞧得清楚,我与萧俞墨之间可谓是撕破了脸皮,萧俞墨看似性情温和,却私心最重,容不得人背叛,我在这个时候拒绝见他,哪怕就算我之后再去找他,他也再不会如之前那般全然信我。”
  “我是诚心与二爷合作,只希望二爷答应我的事情也能够做到。”
  云生冷眼看着顾煦,面无表情道:“二爷说过,只要顾大人不从中作梗,顾炀定会安然无恙,七皇子之事也不会波及顾家分毫。”
  顾煦闻言点点头,眼见着云生转身准备离开,他突然开口道:“我听闻冯老夫人因冯远肃之事气急攻心,病重在床,而冯三夫人更是被冯四小姐身边之人重伤,虽说眼下京中流言四起,局势看似对二爷有利,但是未有实锤之前,人心终究是同情弱者的。”
  “如果这个时候冯老夫人或是冯三夫人身亡,于二爷和冯小姐名声无益。”
  云生听到他的话目光微闪,却没有回头,他只是脚下停顿了片刻,就直接快速走到了墙角的地方,脚下轻点之下整个人就离开了地面,跃过高墙消失不见。
  之前在门外拦着宁远之的小厮见到院内只剩下顾煦一人之后,这才走了进来,站在顾煦身前有些迟疑道:“公子,您为何要帮冯蕲州?”
  “帮他?”
  顾煦扯了扯嘴角,伸手添了杯新茶,淡声道:“我不过是在帮自己罢了…”
  小厮不解:“您辅佐七皇子这么长时间,难道他当真就没机会了吗?”
  顾煦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手中茶杯里飘起的热气出神。
  没机会了吗?
  当然是有的,就算冯蕲州拿捏住了冯远肃,就算他手中握着萧俞墨的把柄,也不代表萧俞墨就真的一丝机会也无。
  朝中博弈本就危机四伏,从顾家出事那一日起,他便明白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无万无一失之事,萧俞墨看似得利,可却隐有危机,在早有预料的情况之下,他又怎么可能没有替他们留下退路?
  眼下这种情况,想要让萧俞墨全身而退太过艰难,可如果只是想要保住他皇子的位置,保住他手上的那些权势,待到日后筹谋再来翻身却并非是没有可能,只是他不愿意帮他罢了。
  顾煦早在踏入仕途那一日起,就将朝中之事看的明白。
  他不恨萧俞墨出手暗害顾炀,更不恨他在顾家落难时袖手旁观,他只是不喜萧俞墨的偏听偏信,不喜他的一意孤行,更不喜他将他这个谋臣置于无用之地。
  还未得储君之位就已经被野心驱使,看不清身份为眼前之利蒙了心智,心胸狭隘,目光短浅,得一时之利张扬……
  他顾煦绝不会辅佐一个如此愚蠢之人。
  …………………………
  承德三四十年冬,第一场大雪飘落之时,京中不仅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严寒陷入冷寂,反而因为冯家之事的喧嚣于尘。
  刘氏被抓之后,刚开始还死咬着不肯松口,可不过几次刑罚之后,便将冯家之事全数交代了出来,冯二夫人程氏被冯恪守活活烧死,冯老夫人谢氏杀母易子,谋害冯蕲州生母翁氏的消息彻底传扬开来。
  整个京城如同落入了沸水之中,朝中民间一片沸腾,而不等这些人回过神来,冯远肃联合七皇子萧俞墨,陷害冯蕲州与大皇子勾结,意图谋害圣上的事情也暴露出来,随之还有冯远肃豢养私兵,在越州任太守之时便私下为萧俞墨敛财,临安叛乱之时,曾私下与曹佢来往,并伪造证据诬陷大皇子,杀害工部尚书娄永康嫁祸顾炀,故意搅乱朝局,意图帝位的证据也呈于圣前。
  “好,好一个冯远肃,好一个老七!!”
  永贞帝一把摔了手上的折子,满脸阴寒道:“朕道他是个安分守己的,却不想他才是藏的最深的人,居然敢如此戏弄朕,朕当真是小瞧了他!”
  御书房中众人都是微垂着眼帘,心中凛然。
  他们早已经预料到了冯蕲州会有后手,甚至于在想他到底会如何去做,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冯蕲州会下手这么狠,不仅自己将冯家的丑事揭露出来,几乎将他之身世隐秘置于天下人眼下,还几乎不顾后果,用几乎同样的罪名欲置冯远肃于死地,更是丝毫不给萧俞墨翻身的机会。
  无论是暗中与曹佢来往也好,还是豢养私兵也好,亦或是杀害娄永康,私下敛财,收买朝臣,意图皇位……
  桩桩件件,皆是死罪。
  郭崇真看着暴怒的永贞帝,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那冯远肃不思圣恩,身居侍郎之职,非但不感激陛下对其重用之恩,反而狼子野心蛊惑皇子,此人绝不能轻饶,否则届时朝中人人效仿,哪还有纲纪可言!”
  李丰阑听着郭崇真表面上只是要求严惩冯远肃,话语中却是句句不离七皇子,分明是想置萧俞墨于死地,忍不住心中骂了句老狐狸,面上却也是一片愤慨之色附和道:
  “郭阁老说的是,冯家原也是一门三杰,各个忠义,老臣还曾羡慕他们三人能一同入朝,为陛下分忧,怎料那冯远肃居然是此等伪枉之人。”
  “只是可惜了冯转运使了,居然有此等之人为兄弟,险遭陷害,还好老天有眼,先前之事已真相大白,冯转运使也能蒙冤得雪。”
  永贞帝听到李丰阑提起冯蕲州,顿时脸色一沉。


第242章 生疑
  如今所有的证据都能显示,冯蕲州和大皇子乃是为人所害,而冯蕲州也从未有过谋逆之举,按理他是该将冯蕲州放出来官复原职,甚至加以抚慰,可是李丰阑刚才的话却是让他心中生疑。
  那冯蕲州和冯远肃毕竟是兄弟,当初冯远肃归京之时,若无冯蕲州从中周旋,冯远肃又怎能坐上礼部侍郎的位置?
  两人未曾翻脸之前,对外一直是兄友弟恭,冯蕲州当真是不知道冯远肃所做的事情,还是他从头到尾都有所隐瞒,而且冯蕲州入狱后没多久,冯远肃的罪证就全数暴露出来,这难道真的只是意外,还是这一切都是出自冯蕲州的手笔?
  郭崇真见永贞帝脸色暗沉,心中同样骂了李丰阑几句,面上沉声道:“李丞相此话错了,冯蕲州与冯远肃虽同为冯姓之人,两人之间虽有血脉牵扯,可却算不得兄弟,反而有不共戴天之仇。”
  “陛下或许不知,冯蕲州生母原是翁氏女,当年翁氏怀胎临产之时被冯远肃之母谢氏所害,谢氏瞒天过海将冯蕲州养在膝下,处处钳制,意欲掌控,后更与冯恪守一起,害死了冯蕲州的夫人程氏,更屡次向冯蕲州之女暗下杀手。”
  “冯蕲州与谢氏母子三人,可谓是有血海深仇,那冯远肃与其母一脉相承,骗得冯蕲州信任,却暗中出手陷害,此等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人,又岂能与冯蕲州同日而语?”
  永贞帝皱眉:“还有这种事情?”
  “臣不敢欺瞒圣上,那冯远肃怕是早就对冯蕲州有了杀心,更兼则冯蕲州这些年从不为人所用,所以才设局陷害冯蕲州,其目的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遮掩当年的事情,还有冯蕲州手中的都转运司,只是冯远肃恐怕怎么都不会想到最后会作茧自缚,不仅没有除掉冯蕲州,反而还将当年往事也牵扯了出来。”
  郭崇真简单将冯家的事情说了一次,而有邵缙从旁作证,永贞帝自然深信不疑,他对冯蕲州虽然还有戒心,却也消散了许多,转而沉声道:“兽园行刺之事查的如何?”
  邵缙上前道:“回陛下,臣已抓到了冯恪守,他虽不承认兽园之事是他所为,但是臣在他身上搜出了当日御马所中的乌芥草粉末。”
  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乌芥草的效用之后,这才继续道:“臣在调查冯恪守之时,发现他曾与冯远肃有所往来,而冯远肃的其中一名随从交代,他曾在数月之前伪装成冯府马夫,用同样的办法让得冯府马车在闹市惊马,险些害死了冯蕲州之女。”
  “当时冯蕲州之女侥幸为人所救,那人便潜逃去了越州,直到冯远肃归京之后,他才又改头换面,以冯远肃随从的身份回到京中。”
  永贞帝闻言脸色阴沉,冯远肃所为除了是为了萧俞墨,还会有谁,亏他还以为越妃为救他受伤,提了她位分对她宠爱有加,甚至对萧俞墨也另眼相看,谁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们的算计!
  好一个苦肉计,好的很!
  “来人,萧俞墨无君无父,与朝臣勾结,意欲染指国之重器,将其打入天牢,冯远肃狼子野心,冯恪守弑君犯上,将两人交由大理寺严审,朕要撬开他们的嘴,看看这朝中到底有多少人与他们勾结!”
  “微臣遵命。”
  眼见着永贞帝处置了七皇子和冯远肃的事情,却没提及冯蕲州,郭崇真心中有些着急,张嘴欲言,却见邬荣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再多说。
  郭崇真皱眉片刻却还是闭了嘴,和几人一起行礼离开了御书房,这让得一心盼着郭崇真开口的李丰阑大失所望。
  等到了宫门处时,郭崇真皱眉道:“邬大人,你方才为何不让我开口?”
  邬荣低声道:“我知道郭阁老与冯大人交好,可是有些事情,过犹不及。”
  郭崇真微怔,就听得邬荣继续道:“冯大人此次拿自己做局的事情,根本就瞒不过陛下,陛下性情本就多疑,在加上有李丰阑处处给冯大人使绊子,陛下对冯大人怕是已生不满。”
  “郭阁老方才在圣前就已经屡次为冯大人出头,陛下面上虽然没说什么,可难保心中不会怀疑你与冯大人早有勾连,你若再替冯大人求情,陛下只会迁怒于冯大人,反倒是成全了李丰阑的心思。”
  郭崇真也并非蠢人,他刚才不过是关心则乱,一时心急,此时听着邬荣的话顿时也警醒过来,发现自己刚才险些着了李丰阑的道。
  想起李丰阑数次故意提起冯蕲州,引他开口,郭崇真就忍不住黑着脸骂了句李狗头,然后沉声道:“是老夫心急了,多谢邬大人提醒。”
  “郭老客气了,眼下冯远肃和七皇子已经入罪,冯大人出来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冯大人既然敢行此险招,就定然有办法让陛下释疑,替自己解围,你我现在只需静观其变就是,若有变故,再出手不迟。”
  “你说的对,冯蕲州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郭崇真想起以往冯蕲州的手段,暗道自己多事,抬头看着邬荣时,倒是多了几分好奇:“邬大人,老夫能否问你个问题,据老夫所知,你与冯蕲州素无往来,此次为何会突然出手相助?”
  邬荣心中翻了个白眼,谁特么想帮冯蕲州了,要不是廖楚修那疯子把冯远肃直接扔到了大理寺门口,又半夜让人把他从床上拎到了大理寺,害得他想关门装不知道都不行,谁特么管冯蕲州是死是活?!
  他心里骂翻了天,脸上却是满面肃然。
  “本官身受圣命,添为大理寺卿,自当秉持正义,刬恶锄奸,绝不能容忍忠臣蒙冤,奸臣祸乱朝纲,本官之力虽小,却也誓愿还朝中朗朗青天!”
  郭崇真肃然起敬,这是个实诚人啊!
  他双手抱拳朗声道:“邬大人实乃大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