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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谋_乔小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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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发蠢的男人是不能讲理的。

    攸宁记起多年前母亲昭阳被父亲缠的没法子时,怒喝的一句话。

    她扭头看着赵煦。

    这句话用在一国之君上,看来也同样合用。

    她费力的给人拖到床榻上,为其净衣。

    一双靴子,拔下来,几乎要用尽她全身力气。

    谁给做的这么紧的鞋!

    攸宁埋头苦干间,完全不知,装醉的人,一双眸子清明,含笑看着她不甚雅观的动作。

    宽外衣的时候,她刚刚扯出一节袖子。

    霎时,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红唇被堵的严严实实的。

    攸宁体寒,不仅手足长年冰冷,便是肌肤的温度,也较常人低几度。

    赵煦摸在手里,只想到四个字——“玉肌生凉”,着实令人爱不释手。

    凉凉的唇,亲不够啊。

    “阿宁~我的~阿宁~”低回的嗓音,比之那戏子,唤的更加千回百转。

    突然被人压了的攸宁一脸懵逼,想到出嫁前母亲神神秘秘的嘱托加上那册压箱底的图画。

    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话,攸宁可以直接撞死了得了。

    原本一直推攮的双手,不愿的哼戚,在那声低喃后。不自觉的,双手停止了动作,僵在半空一会,圈上了他的脖颈。

    交叠的两人,用尽全身的感官,感受津液交叠的美好。

    感受,唇齿相依的幸福。

    此处和谐。(想看吗?)

    此处继续和谐。(想看也没有。)

    此处继续和谐一万字。(作者是单身狗,这章伤害值已达一千万。)

    红烛燃尽最后一滴泪,春宵苦短日高起。

    赵煦起身时,攸宁兀自睡的香甜。

    他俯身亲亲了她的额头,颇有种岁月静好的安稳。

    昨夜,看来是累着了。

    赵煦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

    他何曾如昨夜一般不知节制过呢?

    放下所有琐事,不过是一瞬间的逃避思想。赵煦当然不会容忍自己的逃避。

    不论昨日太皇太后点问责有多么轰轰烈烈,今日该上的朝还是得上。

    不出所料的,暂缓和下来的世庶两族,重新开始掐了起来。

    演变的,比之恭帝朝,更甚。

    对于本该议论朝政大事的朝堂,变成世庶两族争名夺利,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的面红耳赤的情况。

    赵煦固有的方法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直到两族代表吵到满意为止。

    这点上,不得不说夫妻两出奇的一致。

    后宫琐事,妃嫔争吵,攸宁素来也只捡喜欢的听。

    许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关系。

    昨日上京的一场大风雨,只不过吹打了一个时辰多一点而已。

    却在江南等地肆虐了数十天,长江堤坝承受不住不断上涨的水线,一泄数十里。

    整个长江下游,万亩肥沃农田一夕毁尽,数以万计的大周子民遇害。

    较之恭帝朝的那场黄河水祸,这次的长江洪水,严重上不是一点半点。

    要知道,长江中下游,土地平坦,土壤肥沃,已是大周最主要的粮仓之一。

    如今的第一要务,便是安排灾民,赵煦只希望,身为江南总都使的王循之,不要堕了王家百年世家的颜面。

    天灾面前,世庶两族各自的代表总算中止了庶族路遇世族是不是该回避这种无聊无影响的辩论。

    “臣愿为表率,捐银三万两于水祸。”第一个出声的是王太常,王循之乃他嫡长亲子。

    水祸做好了,是连升三级的天机,做不好,便是原罪。

    为人父者,当然要处处为儿子考虑。特别,宫中还有一个王家的女儿怀有身孕。

    只当积德罢。

    萧家四爷,接任了沐恩侯官职的萧四,萧清瑜的亲父立刻言道:“萧家也愿绵尽薄力,捐献白银两万五千两。”

    有着这两人的带头,世家与庶族纷纷表现自己的心意。不论多少,总归表现过了。

    赵煦只觉哭笑不得,他可还记得,攸宁可是哭过世家穷的!

    如今一出手都是几万几万的白银,他当时的鬼迷了心窍吗?

    笑着摇了摇头。

    这算不算,世家们有始以来最慷慨的一次?

    他还未置一言,底下的,一言不合就捐款了。

 
二七|
    “众卿心意,朕深以为荣,大周有你们这些官员,乃百姓之福也。”

    赵煦亲手扶起跪着的王太常,虽心里吐槽千万遍,但该说的场面话还是得说。

    随即发问——

    “卿等,可有自愿往江南,助总督使治水患?”

    堂下无人相应。

    水患难治,实所共识。事先捐款,便是不愿趟进混水中。

    江南富庶,人口繁密,如今恐怕连安顿之处都无。加之水祸严峻,潮势不退,所有的方案,也都是寸步难行。

    可恨,大周百官,竟一个通得水利的也无!

    赵煦只得先令身份贵重的亲王爷去到灾区,压上一压。

    “八叔,本你刚归朝不过几日,如今又得派遣你去江南,不需多费心神于水患,只要好好安顿好四散的灾民便可。”

    “诺。”召诏王出列,颔首。

    长江水祸之大,可谓大周立国以来最严重的一次。

    四下谣言起——

    今昭和帝在江南推行新制,欲篡改祖制,引得龙王震怒,故而降下大祸。

    此时,恐怕所有人都抱着同一个想法:七日后的堂前辩论,恐怕进行不下去了。如此天灾预警之下,昭和帝若一意孤行。

    民心失尽,不过早晚。

    只是,经此无人可用之事,只增添了赵煦改革的决心。

    只有相对公平的选官制度,才能筛出国家适用人才!

    长乐宫里,对于这次江南水祸,倒不甚在意,越是天灾人祸面前,越能使帝王成长。

    太皇太后对此只持观望态度,毕竟,她不可能真的废帝。

    只求赵煦可以省点心,全心扑在水祸上,别再心心念念的改制。

    倒是有一件事,她更为关心。

    “近日攸宁都一副恹恹的样子,韩嬷嬷可说了些什么?”太皇太后一边问着,一边摆弄着一盆夹竹桃的小盆景。

    青翠欲滴的盆栽,依稀挂着点点粉色的桃花。比之桃树上的,还要再小几分。

    显得秀气极了。

    苏嬷嬷递上一枚小绣剪,答道:“据韩嬷嬷所言,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几日夜里官家宿在椒房殿时,叫了好几道水。圣人年纪小,受不住也是有的。”

    接过剪子,太皇太后抬手剪去夹竹桃多伸出的枝干,道:“又不是初尝禁果的小年轻,至于那么孟浪吗?平常也不见他那般样子的,倒是单对攸宁就狠了点。”

    “这不都是为了早点给娘娘添个嫡孙不是?娘娘竟还怪起官家和圣人来了。老奴可得为两位主子叫个屈!”苏嬷嬷打趣道,看的出来,今日太皇太后心情还是不错的。

    这样的气色可得保持啊!

    “就你会说话。”太皇太后将剪子放在架子上,“哀家这身子,也不知撑不撑的到那一天。”

    又拿起架子上的小水壶,对着夹竹桃洒了洒水。

    攸宁自小就带着寒症,难以受孕。多年来的调养也难见好。

    这才是当年她最反对攸宁入宫的根本原因,一个无子的皇后代表什么,谁人看不明白?

    “最近兰林殿那里频频传太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太皇太后的感慨不过一秒,“籽苏,你替哀家亲自去一趟,把那盆夹竹桃送去。就说:哀家叮嘱她好好养胎。竹桃有安神的效果,好好摆起来,别弄的老是传太医。最后受苦的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若孩子掉了,哀家唯她是问!”

    “诺。”苏嬷嬷令小宫女抱起瓷盆,亲自往兰林殿去。

    攸宁难以有孕,她做祖母的,就不能不多考虑几分,多铺点路,让她往后好走一些。

    苏嬷嬷刚走,殿内就出现了一个黑影。

    背对着来人,太皇太后问:“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黑影抱拳单膝下跪,言:“禀太后,官家近日除在应对水祸外,好似完全没有将几日后的堂前政辩放在眼中。”

    顿了顿,才道:“至于娘娘吩咐的事,小的只查到一些零碎,尚且需要时间。”

    “既如此,你自去吧。五日后来禀,可能查到?”

    刚说完,便咳嗽起来。不待人应,便挥手令其退下了。

    黑影闪身离开。未惊动宫中任何侍卫,可见轻功之高。

    堂前政辩总算到了。

    比起右边支持旧制的百官,左边主张改革的,端正的坐着,挑不出一点毛病的着装,很是正式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就是给人一种凄凄凉凉的沧桑感。

    可能是因为,就那么几个人吧。

    太监唱诺帝王到。

    赵煦自殿门走入,除时常伴驾的几人外,身后多了一青衣小童。

    手上还握着一只鸡腿,啃的十分投入,完全未注意到殿内众人惊奇的眼神。

    痴迷的吞下最后一口,还不忘吸吮尽手指的油脂。

    抬头,目光清明,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不动的时候,看着还是个俊俏小郎君的。

    赵煦掏出明黄色的手帕,亲自替其擦拭干净。

    领至前头,向众人介绍:

    “这位小师傅名唤青晏,是由朕母后妙真真人亲自教养长大的。在清远庵中生活了十六年,今次也算第一次出山,难免单纯了点。爱卿们不必介意。”

    右边之中出了一人,疏朗如山中之风,端端似云中之月。

    完全掩盖住了,其眉目的平淡之处。

    他微微作揖,道:“程安。”

    时人对名士多有推崇,等级制度对其限制不高。

    而名士不愿入朝、不慕权贵的作风,也让时人更加敬佩。

    是以,程安,并不需同众人一般对着昭和帝行君臣大礼。

    相反,若他直接无视,只会令其名声更甚。

    程安肯作揖,已经十分给九五之尊面子了。

    “程学士不需多礼。”赵煦从善如流的亲自扶起程安,开口言问:“今日学士乃首辩,可是学士这边先言?”

    “不需,程安愿让左方先定义。”作为成名多年之人,看着那边一堆默默无名的小辈在强作镇定。

    实在是不愿所占这个便宜啊!

    赵煦背手于后,道:“那好。”

    上首就坐。

    程安重新坐回右边第一位,盘腿坐下。

    等了三刻钟后,外面太监终于再次唱诺道:“太皇太后到~~”

    待太皇太后端坐后,赵煦方才令赵吉祥高声宣布开始。

    左边主张新制的人中,开场那名儒生,也不过双十的年纪,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也不算辱了使命。

    “前朝废除世袭制不成,而有了八王之乱。方才有了开国圣祖传下大周基业!可是,圣祖效汉高祖之行,崭白马立誓与群臣同富贵传基业。导致世袭毒瘤自前朝延袭我朝。”

    “后虽经几代帝王的努力,废除了官职世袭,采用了前朝所提之法——察举制。可世家盘桓朝纲,察举制的疏漏很快就显现出来。成祖有改察举为九品中正制,特设立了中正官。”

    “到了高宗时期,高宗陛下为彻底废除残留的一部分官职世袭制,便欲推行改革。始元八年,东宫太子遇害,世家震怒,直到今天,改革仍为完成。”

    “以上所言,全可以证明我方观点,几代下来,改革官职制度乃大势所趋,若还是一味拒绝,恐复前朝旧路。”

    说完,复又一揖,才盘腿坐回垫上。

    右边定义之人却不是首辩程安,是王太常。

    只见他站起冷哼了一声,道:“年青一辈的思想还是过于简单,以为改革之后便会国泰民安,却不知圣祖白马立誓的主要目的。”

    “若无当日圣祖当机立断,效法汉高祖,那么今日,也就不会有传承几代的大周王朝。”

    “改革历经几朝皆不得成果,可见改革并不能实用于实际情况。老臣倚老卖老说一句,官家改革之心无错,但是只恐边陲小人趁机回攻。”

    全盘否定了左边的观点,后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也是致命的一项。

    要知当初前朝少帝便是一意孤行要废除官职世袭,导致内乱,进而有了圣祖起兵自立。

    若今日赵煦如少帝一般,坐大的世家们,不知要出几个叛变的,加上拥有封地的几个亲王,哪个是善茬了?

    到时就不知,那么多里面,哪个是圣祖了。

    反正刚刚消停的北漠,会十分愿意南下插上一脚的。

    “王大人不过是将悔之的意思重新解读了一番而已,不能做为您方的立意。”

    出言的是坐在刚刚那位儒生旁的太学生。此时侃侃而谈道:

    “都说往事不可追,历史无假设。世上不可能发生两件相同的事情。可见前朝之乱,我朝会起的几率及低。何况封地亲王们,在限军令下,实力大减。根本难以与前朝诸侯想比。”

    “是以,王大人所言,无任何的可能性。”

    “至于几朝的帝王皆要进行改革而不得成果,不是说改革不适用实际,而是世家势力庞大之处,限制了皇权。从而使改革不能成功。”

    “故此,改革若要进行,皇权必须一统!皇权若要统一时,剩余的世袭制官职必须先行废除,考试选拔人才,不在看重门第家世,给平民当官作宰的机会!”

 
二八|
    那人的一袭话,令守旧派系面面相觑,世家们总不好明面上直言,世家权利的确过大,大的可以限制皇权的地步了。

    真的嫌自个家族延续的太久了吗?

    抖抖衣袍上的灰尘,程安怡怡然站起,不紧不慢的问了句:“如此,照着曾学士所言,皇权与改制密不可分的,那么,不改制,难道皇权也无法延续不曾?”

    刚刚发言的太学生——曾巩,复又起立,垂拱而言:“学生并无此意,只是,改制可使皇权更为集中。还请前辈分明。”

    “好了,我懂了。”程安道:“说来说去,主改革之人,还是认为世家权利过大,为了使皇权集中,不惜令朝堂官员良莠不齐,为满足庶族的一己私欲,令血统低贱的庶民,与天子同台。真真乃滑天下之大稽。”

    “自然,鄙人私以为,世家乃是为天子服务,世家倾力培养家族子弟,更是更好的为皇权服务,为天下百姓服务。正所谓,在其位谋其职,世家人居高位之上,忧庙堂之高,忧天下之远。”

    “如此,又何来的,世家限制皇权之说?想来是各位一厢情愿的认为:天子无法容忍有人于身侧,时时谏言。”

    “不是这样,各位何苦要坚定的使朝堂本不需的人,使江湖之人立于庙堂之上?”

    并没有直接从改制上言,只说庶族坚持改制,都是私心所致。

    间指支持改制之人,其心可诛。

    一时,支持改革的儒生不知如何应答。

    “咳咳……”赵煦握拳咳嗽了两声,提醒青晏该说话了。

    刚刚还神思不知在何处的青晏,听到了提醒,迅速反应过来。

    悠悠的站起身,稽首道:“先生,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赐教?”

    “你说。”程安抬手,示意青晏问。

    “先生说庶民不适合朝堂,那么,世族又何曾,适合朝堂了?”青晏问。

    “世家倾力培养子弟,就是为了有一日能够报效于朝堂,自是有用的!”程安笑答,倒是没因青晏年纪更轻,而有想让的意思。

    “很好。”青晏顺势言问:“那么,小僧也不多说古往今来之事,只问。当初西南告急,军饷被盗的真相如何?”

    “这……”程安失言片刻,随即道:“那些不过是个别不成器的所在,世家子弟大多还是如护国公宋衍等,益于大周的。”

    “诚然,小僧认为,先生所言皆正确。可时人推崇魏晋名士风范,而不愿入朝,间以先生为首等真正有才能的世家子弟,皆厌恶朝堂之风是与不是?”青晏扬起一个纯善的笑容,不染杂质,仿佛问出诛心之语的并不是他。

    此问,若程安答是,那么自然认为朝堂陋习频频,才使真正有才学的避在江湖之远。若不是,那么他多年来所拒绝为官而带来的好名声,将一朝散尽,给人的映像将会是,为博声名的小人而已。

    而以上两问程安的回答,这问,他或许只能回答不是。否则,坚持守旧的右边群臣,所有之言,都将成为对方攻击的漏洞。

    到时,必输。

    程安没有开口。默认了答案为不是。他成名太久,未曾想今日掉入一个未及弱冠的小二的,言语陷阱里。

    本来不过是过来走个过场的太皇太后,听到此处,皮笑肉不笑的问了赵煦一句:“官家到找了个好帮手。”

    “不过是不知事的小儿罢了,言语不敬处,还请祖母见谅。”赵煦答。

    太皇太后不再回答,只看着堂下如火如荼的辩论局势。

    脸上,神色莫明。

    程安不语,青晏开始正题的辩论,只听他说:

    “世族中,能者十之八九,适合朝政者减半,愿出仕者再半。因此,出仕者不够朝堂所需,庶族进入朝堂,补上空缺。”

    “今,同样是因为,两族可出仕人数不够朝堂所需之数。改革官制使庶民进入朝堂。有何不可?小僧年幼,不懂朝堂的弯弯绕绕,但是,前辈先生们为何一再妖魔化新制,小僧真的不能理解。”

    “庶民或许未接触过教育,可这点上已经有解决方法了,官家各处设立崇文馆,便是为庶民入学准备。何况田野间,有识之士真的不少。”

    “佛语本云:众生平等。可是,礼法制度深入社会根部,将众生分了个三六九等。其实,谁不是一样的,只不过来世间走上一遭罢,荣华富贵,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故此,为何要禁止新制,令大周陷入无人可用的困境,只因礼法等级的歧视?礼法中可有言明:庶人不得为官?”

    就此,支持新制的左方,绕着青晏给出的新点开始辩论。

    右方未能找的新的切入点,倒是频频,重复论述起来。

    终于,时长三个时辰的堂前辩论,由太皇太后亲自结束了。

    “够了,改革新官制之事,推行科举,设立文院。官家去做吧!今日,却是你们赢了。”太皇太后立在梯处,背对着赵煦,俯视堂下众人,悠悠开口。

    突的,语气一转:“此事所带来所有的负面影响,希望官家都可以承受住。”

    回身凝视着赵煦,道:“不管朝堂形势如何,帝王,始终都是帝王。这点,希望官家可以谨记。”

    赵煦跪首,真心诚意的行礼道:“皇祖母可以支持煦,自小到大,祖母教诲,一天不敢忘。”

    太皇太后不语,只抬手示意赵煦起身。由苏嬷嬷搀扶出了宣室殿门。

    繁厚的太后袍服正装,银白的发丝在日光下微微反光,简单的玉簪点缀期间。

    许是衣饰太重,她的脚步虚浮。落脚,几乎不沾地面。

    出了殿门后,她抬头看了眼天色。

    落日的余晖洒满整个禁宫。度上了金色的辉煌。

    在这本该孤寂的时刻,到令其有了生机勃勃的错觉。

    尚带暖意的落日余晖,暖上她苍白的脸颊,显得别样红润了几分。

    寂静空旷的宫道上,回响着数声,轻重不齐的咳嗽声。

    越远,越加无力。

    后妃们总是有些办法知道前朝之事的。当然,事不关己的也是有的。

    正如已怀了五个月大的皇嗣的朱妃。三月过后的肚子已如吹气球一般的鼓了起来,在一众从未怀孕生子过的后妃眼里,十分的神奇。

    朱妃,也只管在蕙草居中安心养胎,除必要的请安外,几乎足不出户。

    同样有孕的王淑妃倒是对朝政十分关心的,她可是一直以前朝的端肃太后为榜样的!

    端肃太后出身世族,却不得明帝看重,不过是后宫中普普通通的妃子。可是其子争气,夺嫡之争力挫其兄。由此,端肃才成了有懿号的端肃太后。

    在承帝早夭后,扶持其孙少帝,开始了长达三十年之久的掌朝时期,直到八王之乱,前朝覆灭。

    是以,在知晓前朝辩论的结果后,王淑妃一下一下轻轻摸着自己并不明显的肚子,轻声细语的嘱托:

    “皇儿可一定要替母妃争气,这宫中,母妃唯有靠你了。你父皇留下的万世基业,必然会到你手里的。”

    “纵使不择手段,母妃也在所不惜!”

    院里梧桐落叶,又是一年深秋。

    堂前辩论的一天,萧氏约出攸宁,也在御花园中坐了一天。

    百花凋零的季节,御花园中倒是色彩分明都很。

    倒是可应那句“我言秋日盛春朝”了。

    一簇簇的月季,红黄白相见,盛放的错落有致;木槿丛丛,点点小花,隐隐能见白紫红三色,躲在丛中,羞见世人;帝皇菊单单立成一片,大朵大朵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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