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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娶之,必先毁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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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好把白狼救了上来,白狼嗓门忒大,骂骂咧咧好半晌才消停。他的相好比他谨慎不少,说话时将声线压得极低;加上湖波翻涌;凤隐听不大真切。

    不过由他说句话便朝四周瞅瞅的动作来看;他十分可疑。

    凤隐轻轻捂住阿暖的小嘴;在心底琢磨了会儿,觉得这是个非比寻常的相好。

    相好不知又说了什么,白狼不要命地往西走去;他自己则往东走,步履悠闲地仿佛在散步。

    这一东一西显然是刻意为之,这相好心思着实不简单。凤隐想,明眼人都明白白狼是傻狼一只,白狼的相好极可能是主谋,跟踪他才可能顺藤摸瓜水落石出。

    可是凤隐天生反骨,偏要反其道而行,而且瞧相好老神在在的模样似乎巴不得凤隐去追自己。

    最后,凤隐选择去追白狼。

    八百里洞庭,一碧万顷。

    白狼如遇到鬼般,胆战心惊地瞅了瞅身后碧绿洞庭水,“您怎么又来了?”

    凤隐夸赞道:“你的相好十分的俊。”

    白狼欲哭无泪:“他说要把你引开的,怎么追到我这里来了?”

    凤隐笑吟吟说:“我对你比较感兴趣。”

    白狼一抖:“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三公主。”

    凤隐笑了:“连我是谁都知道了,你还谦虚的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白狼为时已晚的捣住嘴。

    “你只需回答我几个问题,不会为难你的。”顿了顿,“若你不说,我只好拿你去喂这八百里洞庭湖里的鱼。”

    白狼又是一抖,吞泪应了。

    “你的相好叫什么?”

    “流风。”

    “是他让你把我的事四处散播的?”

    白狼点头。

    “你和他如何认识的?”

    “一次偶然遇上,我见他风流美貌,就去调戏他,呃,然后就认识了。”

    凤隐沉默了下,逼近一步:“你还知道别的吗?”

    白狼连连摇头后退。

    “真的不知道了?”

    “不知道……啊!”

    八百里洞庭水,外加落水狼一只。

    凤隐站在湖岸叹息:“果然是傻狼一只……”

    回到北海凤隐才发现自己不仅在凡间声名赫赫,连在天界也是大名鼎鼎,这要归功于魔君盘桀突如其来的求亲和莫名其妙的退婚。

    她现在在诸仙眼里是这样的:别人挑挑拣拣剩下的。

    凤隐顿悟,上邪原来打的是这主意么,想通过天帝的赐婚强迫她嫁给他,可是又不知被谁坏了好事。

    这个坏事的会不会跟中伤她的流风有关系?流风又是遣云宫的……她百思不得其解:“父王,这事会不会跟沧尧有关系?”

    “当然跟他有关系。”北海龙王怒不可遏,“当时在凌霄殿,父王若是拒绝无异于当着魔君的面打天帝的脸,无奈只好喝醉拖上一拖,还没想到应对之策,沧尧却说他可以帮忙,父王当时还挺感激他。”说到此处越发生气,“谁想到他是这样帮忙的,知道魔君是出了名的爱面子,便故意散播关于你的流言好让魔君知难而退。”

    凤隐脑中轰的一声:“父王,你确定?”她说这话并不是质疑北海龙王,只是太难以置信了。

    北海龙王叹道:“除了他,父王想不到还能有谁。”叹了一叹,“当时他主动提出来要帮忙,父王还以为他是对你心存愧疚,谁料他是不怀好意,说不定是怪你当初主动退婚伤了他的自尊。”

    龙王和沧尧接触的并不多,以前偶尔在天宫巧遇也是点头致意,后来阿暖出生后,沧尧频繁出入北海,也只是在玉烛殿陪凤隐照看孩子罢了。龙王忙于公事也很少去打扰,所以对沧尧的品行并不了解。但如今沧尧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抛妻弃子,心胸狭窄的可恨男人。

    龙王也想去天帝面前奏沧尧一本,可是当时是他点头答应让沧尧帮忙,如今人家帮了忙他反过来咬一口,怎么也说不过去,只能将这火憋在心里。

    凤隐却还留着一丝理智,父王那样想是因为他不了解沧尧,她却是有些了解他的,他不是那种人。她没那么偏执,仅仅因为他无法爱她就将他的一切否定。

    流风为何针对她?若说他天生八卦,在天界八卦八卦也就行了,为何还专门找个会说书的狼到下界散播?

    他是在毁她的清誉,也或许顺便挑拨挑拨她与沧尧。

    至于为何挑拨……她想了想道:“我去遣云宫亲自问问。”

    隔日,凤隐以北海的名义正经八百地向遣云宫投了名刺,委婉地表达了欲拜访之意。她此举意在说明只为公事,无关私情,一切照规矩来。

    兴许是沧尧自觉已和她撇清,便大大方方地允了。

    天宫帝阙依然富丽堂皇,凤隐此时心境却不同以往了,转念想起了雪涯,她随口问领路的宫娥:“雪涯的伤怎么样了?他近日想必过得春风得意。”

    领路宫娥一撇嘴:“他还在落雪园养伤。”

    凤隐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进入宣仪殿,凤隐看也不看沧尧,一屈身,依着四海八荒的礼节郑重地行了大礼。

    沧尧就站在近处,凤隐低着头,无意看见了他鞋上的湿泥。

    这遣云宫地面处处流光耀眼,纵是后花园也随处可见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唯有落雪园的地面是翻新的,未曾修缮。

    凤隐恍惚了会儿,沧尧一手拢在袖里,一手负在背后,面上淡淡的:“我以为你会提剑而来。”

    凤隐磨牙道:“托殿下的福,我现在声名已够煊赫,不必再做些以下犯上的事来锦上添花。”

    沧尧道:“果然,你以为那些流言是我散播的?”

    “你自己说呢?”

    “我什么也没做。”

    凤隐盯着他:“当真什么也没做?”

    “当真。”

    凤隐笑了:“我想殿下也不是那么不磊落的仙。”

    沧尧没有说话,引她入座,亲自倒茶与她。

    凤隐接过来又放下,说:“殿下此处,可有一个叫流风的小仙?”

    沧尧眉眼微抬:“怎么了?”

    “托这位流风的福,我现在不仅在天界名声大,在凡界也不遑多让。父王觉得我深深辱没了他北海的名声。”凤隐将白狼的事说了一遍,顿了下,“我不管他是谁,这个流风不能饶恕。”

    沧尧倒茶的手一顿,他竟然不知恶意中伤凤隐的流言在凡界也散播开来,这只幕后黑手还和遣云宫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沉吟片刻:“遣云宫仙官僚属不少,有些人我也叫不上来名字,你稍等一下。”

    他的口吻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起身走到殿门口将掌管遣云宫仙人名籍的仙官传了过来。

    仙官将名册翻了个遍,捏着山羊胡子道:“遣云宫并没有叫流风的小仙。”

    凤隐万分感慨,白狼果然是蠢狼一只,被骗得十分彻底。

    那仙官却又接着道:“不过一年前有个掌管文书的小仙倒是叫流风,因为手脚不干净被罢了职。”

    凤隐心中一动:“那现在掌管文书的是谁?”

    仙官虚虚瞟了沧尧一眼,欲言又止,沧尧将茶杯一搁,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因为沧尧搁茶杯时动作稍微大了一点,仙官便以为是沧尧有所暗示,他心思百转千回,方道:“这个仙职目前空缺……”

    沧尧轻问:“什么时候有空缺了?”仙官吓得脖子一缩,连忙将话锋一转,对凤隐道:“不过有个暂代的,叫雪涯。”

    雪涯?若流风真的是雪涯,事情就难办了。凤隐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向沧尧,沧尧有所察觉,亦不动声色地回望过去。

    凤隐看不出沧尧的态度,转回脸,看着那仙官道:“仙官不仅心思千回百转,连说话也是百转千回。”

    仙官抹了把汗,头一回深深体会到伴君如伴虎的艰辛。

    待仙官退下,凤隐说:“雪涯你总不陌生吧,他可会变化之术?”

    “会。”

    “怪不得我听着流风的声音隐约有些熟悉,不过也不是太确定,你把他叫来,我再听听他的声音。”

    “入了夜你再来吧。”沧尧起身,俨然已有送客之意。

    凤隐动也不动:“我走了你好和雪涯串通好?”她不得不这样想,毕竟雪涯是他的救命恩人。

    “雪涯仙身已毁,我从当年女娲娘娘抟土造人所剩下的泥人中挑拣了一个,给他做了副暂时寄寓的肉身,这肉身最怕暴晒,所以他一向夜间出没。”

    女娲娘娘留下的泥人本身都就是残次品,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身首异处,如果有四肢健全的,那肯定是脸奇丑无比。凤隐终于明白原来长得眉清目秀的雪涯为何变成了丑八怪,“那好,反正闲来无事,我就在这里等着。”

    这一等,凤隐睡着了。

    她手肘撑在桌上,掌心托着脑袋,阖目而睡。轩窗轻掩,大片明晃晃的日光袭来,她蹙起眉,将脸往里蹭了蹭。

    沧尧偏头看了她半晌,突然想起第一世时也是在这样阳光灼人的天气里,她趴在案上,即使日光刺进眼睛里也不想醒来。当时南朝流行宽袍大袖,他一抬手替她遮挡住了恼人的日光,而她睡得十分香甜。

    那一刹那,恍如隔世。

    此情此景,无端勾得人心酸。沧尧缓步走过去,如法炮制地替她挡住阳光,微微恍了恍神。

    他这一生活得太过压抑,凡界两世,虽然结局不尽如人意,但与她朝夕相处的那些时日却是他一生中度过的最美好的时光。

    这时,凤隐睫毛颤了颤,似乎是要醒来。

    沧尧不动声色地将手负在背后,这负手的动作平添一丝倨傲,生生隔开两人的距离。

    不得不说,沧尧殿下将各种情绪收放自如,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两三章吧,就把真相揭开。大家不要急。

    默爷扔了一颗地雷。

    邹邹扔了一颗地雷。

    谢谢。

 第79章 青鸟殷勤为探看

         沧尧扬手推开门扉;满园月色清辉,梨花如雪;那方石砌的水池泛着波光。

    凤隐不由想起上次来这里时的万分狼狈;心口泛起酸意。

    这时,屋内走出一个宫娥来来;月下看着真是花容月貌。

    “殿下。”宫娥疾步走来;却在瞥见旁边的凤隐后,未竟的话语硬生生吞了回去,瞪圆了双眼瞧着她。

    沧尧却没打算让她瞪下去,挥手屏退了,又缓步移到屋前;却并不进去;扬声问道:“雪涯,你可睡了?”

    “殿下?您怎么来了!”十分喜出望外外加受宠若惊的语气,纸糊的门窗上随即映出一个高挑身影。

    凤隐听到这个声音禁不住一阵恶寒,而且就是这个声音,有点媚,不似一般男子的声线低沉醇厚,确实流风无疑。

    沧尧的性向如何她不太确定,但这个雪涯绝对是断袖,故意中伤她是想必是为了挑拨她和沧尧的关系。可他的做法着实可笑,她和沧尧的关系本来就已经陷入死局,挑拨什么的真是多此一举。除非……沧尧还爱着她,脑海里刚浮现这个念头,立即被凤隐否定了。

    她撇头望了眼沧尧,转身走出落雪园。沧尧见她的神色便明白了,婉言拒了雪涯,出了落雪园便见凤隐立在外头,他站在三步之外,低声:“你确定是他?”

    凤隐瞧着他,神情颇有些高深:“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丝毫不怀疑?”

    “我了解他。”顿了下,“更了解你。”

    凤隐咳了声:“你命中桃花本就甚多,你自己还要去招惹,连活生生的断袖都招来了。”

    沧尧说:“他并不是断袖。”

    凤隐一怔,如果雪涯不是断袖的话,那他中伤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凤隐暂时压下这份疑惑,转而道:“这雪涯……小小的仙官,以下犯上,天庭的规矩好像是不允许的,殿下若是想私了,就把雪涯交给我,由我亲自处罚。若是想公了,我就报到天帝那里去,由天帝裁决,不过这样的芝麻小事我是不愿意麻烦他老人家的。”

    咄咄逼人说完这番话,她其实没指望沧尧会把雪涯交出来,就是很想看看沧尧能为雪涯做到什么份上。

    沧尧一径的沉默。

    这态度明显是想避而不谈。

    凤隐抚着衣袖上精巧的暗纹,半晌突然笑了:“其实这名声大也不是什么坏事,兴许几十万年后天庭史官为你作传时,指不定将我也扯进去,我也能借借你的光,等到儿孙满堂的那一日,拿着天庭史册指着自己的大名给他们炫耀一番。”

    她这话明褒暗贬,夹枪带棍,沧尧也颇沉得住气。

    他瞧着她,眉目笼在月色里,“十天之后吧,你再过来,我把他交给你。”

    “真的?”凤隐认为沧尧在敷衍,她要的是雪涯,是沧尧宁愿辜负她也要救的救命恩人,他怎么答应得如此爽快呢?竟然连个情也不求?她直觉沧尧这是缓兵之计,说不定十天过后她前来索要,雪涯失踪了或者死掉了或者别的什么,总之不会交给她。

    其实他若替雪涯求情,她看在以往的情分不会惩罚太过的,可是他不求情,竟然想含糊过去。凤隐心里发凉,退后一步道:“那好,十天之后我再过来。”

    话毕,施礼,退场。

    凤隐回到龙宫,恰好上邪来信,信上诚意满满地给她道了歉,并且说等抓到坏她名声的小人他亲自押到北海登门谢罪。

    凤隐倒没指望别人,她寻思着这雪涯在天庭有沧尧庇佑,怕是没人敢动他。但他若是到了凡界,就好比一只狗,失了人势,连狂叫几声都不敢,擒住他易如反掌。

    而白狼虽蠢,却还是有几分利用价值的,凤隐估摸着雪涯应该还会去找白狼,只要盯紧了白狼不怕等不到他。

    只是派谁去监视呢?

    雪涯很狡猾,派个不中用的或许会给她搞砸。

    恰好好动的红贞来她眼前晃,她身后跟着小青鸟。

    凤隐心中一动,说:“你的鸟借我几天可好?”

    红贞十分爽快地应了,青鸟一听要去监视他人便不大愿意。

    须知青鸟一族大多是信使,李商隐有句诗是这么说的: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由此可见青鸟族将这份差事做得很好,青鸟的娘更是登峰造极,做了西王母殿下专门的信使。

    是以青鸟不屑于去做探子。

    不过碍于红贞不甚威严的喝斥,青鸟不甘不愿地去了。

    约莫等了七八天,凤隐终于等到了消息,她雀跃万分,只不过青鸟瞧她的眼神有些哀怨,她这辈子大概与鸟没什么缘份。

    凤隐赶到下界时,恰好赶上一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经典桥段。

    雪涯要杀狼灭口,他在这个时候选择顶风作案,还真是勇气可嘉。

    不过凤隐抵达的时候,发现要杀白狼的并不是雪涯,而是一位白衣飘飘的美貌仙子。这应该是雪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变成女子模样的。

    美貌仙子看到凤隐从天而降,惊得弹退到三尺开外,脸上神色瞬间万变,若说不认识凤隐那倒是奇了,匆匆扫了她一眼,化成一缕烟雾飘散。

    再看白狼被吓得现出了原形,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里。

    凤隐还未见过哪个精怪被吓到现出原形,这大概同受到惊吓尿湿裤子的凡人一样少见,都是非比寻常的人物。

    她因一时稀奇,追雪涯的步伐迟缓了些,待到追出去时,千里夜色茫茫,只远远看见一团模糊白影。

    凤隐招来祥云,朝白影追去。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凤隐渐渐逼近白影,谁知追到追仙界与魔界的结界处。那团白影忽地一闪,进入了魔界地段。

    凤隐抬头望了眼天上那轮弦月,正是子夜时分,魔界邪气最盛时分。

    这雪涯竟是仙魔通吃吗?

    结界处泾渭分明,天界这端云雾皎皎,一派浩然之气,魔界那头烟霞明灭,艳丽且诡异。

    十万多年前神魔两族大战,沧尧的叔叔沉奚落得元神俱灭才将魔族十万叛众压在东极山之底,至今山头还有西天如来佛祖亲加的三道封印。

    可虽有封印镇着,但聚集在结界处的幽怨之气已达十万年之久的,寻常的小仙是受不住这股邪气的,看来雪涯还真不是一般的小仙。

    而且她好一阵子没来,这里的幽怨之气似乎重了许多。

    凤隐按下疑惑,飞身追过去,幽幽月光在眼前铺开,天拂宫渐渐呈现在眼前,雪涯的身影如风一般飘了进去。

    夜色里的天拂宫美丽得诡异,宛如一位妖艳的美人,妖娆立于猗天苏门山上。

    看雪涯轻车熟路的模样,想必经常出入这里,凤隐紧随其后,眼看着就要跟上,雪涯突然其中一座宫殿。殿内乌漆墨黑一片,实在看不出来什么。

    凤隐抬头一望,她出入天拂宫无数次,知道这是魔君盘桀的寝殿。

    雪涯难道是魔界安插在天庭的奸细?

    此时此刻,显然她已不能拿雪涯怎么的,思量一番,决定先回去,从长计议。

    凤隐刚下了云头便见北海边上影影绰绰立着两个凡人,交头接耳,指手划脚,相谈甚欢。

    北海虽是过客云集,大半夜跑这里的也算少见。

    凤隐无心理会,刚要入海,忽听那两个凡人的口中吐出了自己的芳名,语气十分不善。

    她正要听个仔细,那二人忽又不语。她想了想,从海里提出一只虾兵来,说:“你去给我探听探听那两人在谈些什么。”

    小虾点头哈腰地去了。

    小虾前去搭讪,又和两人套近乎,东扯西扯半天才切入正题。

    “两位哥哥为何深夜到此?”

    男一说:“我二人长年在外游历,今日行至北海,忽然想起这北海里有个三公主十分的极品,兴之所至,便过来看看。”

    “北海三公主?”

    男二接着说:“对呀,三公主的故事风靡大宋,传唱不衰。据说这位公主前后被三位殿下所弃,她人面龙身,嗓音奇高,身材魁梧,咆哮一声,北海的水便会窜起数丈高的浪来,摇摇尾巴,北海的水便要翻腾三日。”

    这《殿下弃龙女》的故事历经多余日竟演变到如此不靠谱的境界,白狼居功至伟。

    凤隐暗自咬了咬牙,怒火起了又压,压了又起,在胸中反反复复。

    只听小虾又问:“夜深露重,海风又大,两位哥哥为何不白天来?”

    男一又说:“据说这三公主貌丑无比,白日不敢现身,只在夜间出没……”

    话未完,一声清朗的吟啸携着呜呜风声自海面飘来,激起数丈浪高,翻白的浪花托起一条银色的巨龙。

    男一男二忍不住面面相觑:咆哮一声,北海的水便会窜起数丈高的浪来,这世间果真有龙的存在吗?他们不过是路过来看看而已,并不相信世间有什么北海三公主的。

    白花花的浪沉寂下来,化身为龙的凤隐说:“那你有没有听说这位三公主心性大变之后,专挖长舌男的心肝。”

    男一男二掩面遁逃。

    凤隐又化成人形,嗤笑了一声,慢慢步入海底。她直接去找的红贞,没办法,雪涯跑了,她还得托青鸟守在结界处守株待兔。

    青鸟仍是不大愿意,临行前,凤隐嘱咐说:“离结界远点,以免被邪气所伤。”

    青鸟哼了一哼,慢腾腾地飞去。

    这鸟好大的脾气。

    凤隐回到玉烛殿,阿暖早已睡下。因为夜明珠太亮怕影响到孩子睡眠,床头只点了一盏晕黄的小灯,奶娘趴在案上小憩,听到动静清醒过来,站起来道:“三公主可算回来了,小殿下一直见不着您哭闹了半宿,这不,哭得累了才睡下。”

    凤隐嗯了一声道:“你下去歇息吧。”

    奶娘乖顺地退下。凤隐坐在床沿发呆了许久,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走到案前提笔写下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提点沧尧要提防雪涯,至于他信不信就不关她的事了,反正她仁至义尽。

    第二日她派虾兵将这封信送到了遣云宫,猛然又想起天界与魔界交界处的那股邪气,心里隐约觉得怪异,便将这情况同北海龙王提了一提。

    北海龙王沉吟:“佛祖法力无边,有他亲加的封印,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还是谨慎为妙。”

    北海龙王又沉吟了会儿,拟了份奏折,将此事传达到天庭。

    天帝阅览后很是夸奖了一番,派出座下几个仙使前去巡视了一番,并有加了几道封印,这些幽冥注定一辈子翻不了身。

    而凤隐写给沧尧的那封信,他隔了许久才回复,只有寥寥三字:“知道了。”平平淡淡听不出半点喜怒。

 第80章 鸳鸯瓦冷霜华重

十日之期终于来临;凤隐从来没有天真地以为沧尧会把雪涯交出来;但本着想知道沧尧会如何替雪涯脱罪;而她也想知道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有没有变得强大。所以她一大清早起来由着鲛人服侍,穿了很正经很体统的衣裳准备去遣云宫。

    不料在北海边上听到了上邪的声音:“我要见你们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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