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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可不能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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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家大房里,祁广耀躺在柳姨娘的房里,正由着她按揉眼尾穴。
      “老爷,这样轻重合适么。”柳姨娘温柔开口。
      “嗯,还可以。”
      “老爷,我看啊这祁苏定然是运气好,他能有什么手段,哪里比得上老爷您京府认得的人多,人脉广。”
      祁广药阖着眼,缓缓道:“派人查是没查出来,但我就是不信,祁苏的运气就这么好么。”
      “老爷,傻人有傻福呐,不过我看他这个娘子,就着实讨厌了些。”脾气不饶人,偏偏还长的好,那样的最是让她看不惯。
      祁广耀拍了拍柳姨娘停下的手,示意她继续,道:“放心,她颠不出什么花样来。等芙雁嫁进去了,她只顾着争风吃醋都来不及。”
      “也是,不过听夫人说,那楚娆口风咬得紧,不肯让祁苏娶妻纳妾呢。”
      “笑话,她一个女子凭什么决定。”祁广耀话锋一转,“不过,风儿现在还没个正妻,是得替他好生物色,还有玉婉,你这个做姨娘的也不说帮忙找找。”
      “是,老爷放心,妾一定摆心里头。”
      沐浴完,赵芙雁躺在闺房的木榻上,斜着身子倚在床栏边,手里则拿着那只马车上带下来的小瓷碗。
      也不知为何,那男子的容貌在眼前晃啊晃的,始终挥之不去。
      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也不知道对多少女子说过,还是,以前当真与许多女子私会了么。
      “小姐,小姐。”萤火从外边喊边跑进门。
      赵芙雁立马将瓷碗塞进被窝里,“嗯,萤火你来了。”
      萤火没留意她的动作,福了身说道:“小姐,奴婢方才问过宅子里的下人了,有人刚好与孟家的下人是老乡,听他们说,孟家生了五个儿子呢!但是就是没生一个女儿。”
      萤火皱眉道,“奴婢就知道那个姓刘的登徒子是骗我们的!”
      “反正我们也是骗他的。”
      赵芙雁早就猜到了,哪有人要一个杯子的,那他说他姓刘,也是假的了。
      刘,刘翩仁骗人?
      赵芙雁噗嗤一声忽的笑出声来,吓了一旁的萤火一跳,她家小姐甚少欢喜,在外温柔大方,其实心里苦的很,像这般笑,都不知道是多久前才看到的。
      “小姐,您没事吧。”萤火焦急询问。
      “没什么,想到些趣事。”赵芙雁止了笑意说道。
      “哦,对了小姐,奴婢替你把瓷碗扔了,都不知道他用没用过,奴婢怕脏了小姐的手。”
      赵芙雁被子下的手将瓷杯攥紧了些,“嗯,我已经扔了,萤火,我要睡了。”
      “噢。”
      萤火回身准备去吹灯,顺口问了一句,“小姐,咱们何时再去祁家呀。”
      赵芙雁闻言眼神有些晦暗,如今流言都传出去了,若是自己不争取这趟机会,以后也不知道会被爹‘卖’给哪家作妾,“后日就去吧。”
      “是,小姐。”

      第52章

      四院书房, 楚娆就窝在桌案对过的圈椅里, 手上随手挂上了一本书。
      方长的书册挡在面前,露出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案后的白衣男子,痴痴的仿佛一块望夫石。
      楚娆这两日心情舒畅极了,尤其从中秋那晚回来,她的脸皮愈发厚了起来。
      人么总是贪心的,她抱了一次,就想抱第二次, 然后她就突然想通了,反正祁苏的脸上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那她还兀自羞涩什么, 他可是她的夫君呢!
      大概是楚娆的视线太过明显,祁苏被这么看着颇有些不大自在, 他轻咳了一声,“楚娆,你有事想与我说。”
      “没有呀。”
      “那你从早上到现在, 呆在这作甚?”
      “看书。”楚娆举起手中捏着的蓝封皮,“喏, 这本, 我都看了快一半了。”
      “回你房里看。”
      “房里太暗了, 我眼睛疼。”
      祁苏抬头拢眉,“书房不暗?”
      楚娆闻言捣蒜似的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圈椅,“一点都不暗, 我坐的那个位置是正正好好对着日头的!”
      “……”
      楚娆见祁苏垂眸不再理她,心里也不难受,她现在是彻底摸透了祁苏的性子,对着他,只要赖着就行。
      这是她的强项,她两个哥哥都是这样被她‘折磨’过来的。
      楚娆兴高采烈地蹦跳着回座位,恰巧四九抱着一堆信笺进门。
      “夫人好。”四九先把怀里的一堆整齐地捧放到桌子上,然后捏出其中一封,“夫人,这是云珠寄给您的。”
      “云珠?”
      云珠这次回乡探亲是久了些,这算来还是第一封书给她的信。
      楚娆疑惑地展开,然而越看,眉头皱的越深,到最后,双眉都像是拧在了一块儿。
      出嫁之时,就是因为记得云珠会嫁与别人作妾,活的憋屈,她才执意要将云珠带在身边,可没想到,这件事虽然推后了些,但还是教云珠给遇上了。
      云珠当初回去是听说她爹病情严重,现在看来分明就是骗人回去的伎俩。
      这封信写的仓促,错字也多,皆是求着她过去搭救的内容。楚娆认得这是云珠的笔迹,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苦难法子托人带过来,信戳上的日期都是四五日以前的事了。
      四九伸长了脖子补了一句道:“夫人,小的听门房的人说,送信来的是一个丰州过来走商的贩子,所以耽搁了些时辰。”
      “嗯。”楚娆猜也是。
      她的手里捏着信,不管如何,她和云珠自小一起长大,有着姐妹般的情谊,要她就这么放任,实在是做不到,况且她毕竟知晓云珠后面的郁郁寡欢,总得做点什么才行。
      楚娆看向祁苏,犹豫了几息,道:“祁苏,我想去丰州找云珠。”
      “我一个人去就好。”
      出嫁了的女子说出这等话,其实很不妥帖,她想出门便出门,还算是个远门,哪有这种道理。
      如果祁苏不那么体弱,或许楚娆会央着他一道去,但现在正值秋季,她是万万不会让祁苏出门的,所以她只能自己去。
      “为何。”
      楚娆从未想过祁苏会问他缘由,要么同意,要么不同意,他实在不像是会关心别人作何事的人。
      但左右她没打算瞒着什么,老实道:“云珠被她爹娘关起来了,要把她卖给别人作妾侍,所以我想过去带她出来。”
      “你凭何带她出来。”祁苏收回放在书上的视线,凝眸看向楚娆。
      “……”楚娆有些说不出话,其实她也没想好,只是一门心思地想救云珠,“我带银子过去给她爹娘换。”
      “若她爹娘不肯,若遇到匪人刁难,你该如何。”
      “我”楚娆被祁苏这么一说,其实心里也打鼓。
      就算她带上紫烟,也不过两个女子,还得赶夜路去,到了那又人生地不熟的,这些她全然都没计较过,只凭着一时冲动就把话给说出来了。
      祁苏看着楚娆低头,神色亦有些不自然,自己都未察觉地放缓了语气,“所以,我不许。”
      楚娆心系着云珠,全然没听出祁苏好不容易没来得及遮掩的关切之意,急道:“可是,那云珠她怎么办。”
      “我会差人将她带回来。”
      “嗯,好。”
      楚娆坐会圈椅,手臂环在胸前抱着膝,心里无端有些不是滋味。
      和祁苏无关,他答应她会带回云珠,楚娆自然会信他。只是,在祁苏那寥寥几句话之下,她突然觉得自己有时真的有些笨拙。
      好像总是凭着一腔喜好,学不来别人的心细如尘,收敛自如,从小就这样,尽闹出些不大不小的麻烦。
      “祁苏,我是不是比旁人要笨。”
      祁苏手势一滞,“什么?”
      “就是掩不住情绪,思虑也不周全,被人计较了都不自知,之类如此的,”楚娆闷着头,“就是这种笨。”
      祁苏应了声,“还好,只是稍笨了一些,无碍。”
      “……”
      楚娆蹙着秀眉抬头,她当真觉得自己要被气哭了,寻常人难道不是总要敷衍安慰个几句么,怎么轮到他就是这样。
      祁苏无视她的目光,缓缓开口:“反正,有我。”

      第53章

      云珠一事, 有了祁苏那句话, 楚娆心里安心了许多。
      丰州是扬州的邻城,从广陵城过去紧赶慢赶也要个两三日,再加上个中安排,没个五六日怕是不会有结果,所以楚娆便只能数着日子等。
      她已然想好了,等云珠回来,就尽快替她寻一门好亲事, 免得夜长梦多,反正紫烟看起来,也没对她起坏心。
      楚娆伏在案桌上, 左手撑着下颌看向祁苏,右手则捏着墨块在砚台里研墨, 当然,是不怎么用心的。
      “祁苏,你在丰州也有铺子么?”
      祁苏正在对账, 头都不抬,“嗯。”
      楚娆现下是天天像个尾巴似的跟他来书房‘看书’, ‘习字’, ‘作画’, 名目繁多,他只能放任她呆着。
      习惯了,倒也不觉得吵闹。
      “噢,难怪了。”
      楚娆问过四九, 祁苏找谁把云珠带回来,可四九都不知道,那肯定不是从广陵城派人出去的,是以楚娆才会这么询问,没想到她还想对了。
      既然都在丰州,楚娆脑中灵机一动,“那你丰州的铺子有没有掌事的年纪不大,模样不错,还尚未娶妻的?”
      她一下子开了三个条件,眼里亮晶晶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在挖掘什么宝物。
      “不知。”祁苏将一页纸放进竹藤编织的书筒,“你要替云珠做媒?”
      “你怎么知道?”
      祁苏看了她一眼,“你的心思不难猜。”
      楚娆闻言,想起他昨日说的句话,心里羞恼同时,还隐隐带着欢喜,脱口而出道,“你有那么聪明,那我的心思,你也没猜到啊。”
      “我还有何事不知。”
      祁苏的嗓音低沉,他说这话是是真的在思索,可楚娆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心头就咚咚咚跳的飞快。
      她本就不是个能藏事儿的人,宅子里的谁都看出她的心思了,就偏祁苏看不见。
      想说,又怕说了之后不能再这么若无其事地厚着脸皮,所以每每话到嘴边,转个弯就又咽了下去。
      “夫人。”
      下人的声音适时地‘解救’了犹豫着的楚娆,她旋身跑出去,脸上的红晕淡了几分,“嗯?”
      门房的小厮站在书房门口恭敬地出声,“禀告夫人,赵家小姐来了,等在门口,说是想见您。”
      “哦,你带她去偏厅,我等会就过来。”
      楚娆尚算不错的心情,突然有些怅然,可这是她自己应下的,直接赶人走也有些不大好,“祁苏,那我去见她了。”
      方才的问题,楚娆还没回他,不过祁苏也不是会追问人的性子,“嗯。”
      待楚娆依依不舍地走后,祁苏才朝外喊了一声四九。
      “公子,找小的是有什么事呀?”
      祁苏想起楚娆脸上方才的神情,“以后赵芙雁过来,不用通传,直接让她走罢。”
      “是,公子。”
      偏厅里,依旧是上次两人坐的位置。
      与第一次见面相比,楚娆更加无话可讲,毕竟赵芙雁这次来也算是诓了她,若不是当初她不假思索嘴快回了句,赵芙雁现在都没有名目过来呢。
      一想到这个,楚娆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但两人干坐着也不是办法,楚娆只得随意乱绉,她长这么大,身边没其他趣事可讲,话题一个不小心就绕到了楚绥和林湛身上。
      “这样,你便等于有两个哥哥了么。” 赵芙雁笑着问道。
      “是啊,他们都对我很好的。”楚娆说起他们,暂时忘了与赵芙雁之间,那关于祁苏的不愉快。
      “我也有个弟弟,不过你知道,我其实算是庶出,他与我并不亲厚。”
      “噢”
      楚娆闻言看赵芙雁脸色,还是温柔浅笑的模样,似乎没什么不妥。但楚娆中秋夜那晚看大房几个庶女吃饭时都不敢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庶女过的并不好,若是遇到个好的嫡母还能过活,遇到不好的,那就免不了被欺压。
      楚娆不知道能说什么,伸手拍了拍赵芙雁的肩头,“既然这样的话,他若是不理你,你也别理他。”
      赵芙雁听着楚娆带着孩子气的赌气话,轻笑了一声。
      天色渐黄昏,到了离开的时候,赵芙雁起身准备走,楚娆突然叫住了她。
      “赵小姐,其实我还有话与你说。”
      “嗯?”
      赵芙雁停下步子,回头不解地看向楚娆。
      楚娆提了口气,撇除掉犹豫,直言道:“我不惯与人虚与委蛇,你来这不是为了见我,对么。”
      赵芙雁没回,但已经有些了然她会说什么,大概便是以后不要再来之类的话。
      楚娆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悦祁苏。他倘是想娶,我也拦他不得,但只要他再娶,我便情愿他休了我。”
      “所以你若是真心待我为朋友,我也愿意真心待你。可你要只是为了祁苏,你直接寻他就好,我们亦没再见的必要。”
      赵芙雁看了眼楚娆,她从没想过楚娆会说这些,愣了片刻,道:“好,我明白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门外同时却起了一阵吵嚷声。
      “楚少爷,求您等等再进去,里头还有客。”小厮想拖着楚绥,不让他进,可压根拖不住。
      “我见我的亲妹,有什么好等的。”
      “少爷,少爷!”
      楚绥不管不顾地走到偏厅,就看到楚娆和背对他的一个女子面面相觑的模样,他唇角一勾,刻意道:“楚娆,你是不是傻了,让那个人美心善的赵芙雁进来?也不怕你那个闷葫芦见异思迁么。”
      楚绥是故意的,要不是从门房处得知赵家那个女子也在,他能这么急地赶进来,自己的妹妹傻,他可不傻。
      楚娆被楚绥这么喊着,红着脸挥退了下人,迎上前,“哥哥,你怎么来了。”
      她看了眼赵芙雁,哥哥实在太让人下不来台,不过她也知道楚绥是为了她好,转头道:“赵小姐,我就不送你出去了”
      赵芙雁福了身,她方才听到声音,心里就有了猜想,一转过来,果然是她想的那个人。
      他今日换了一件宝蓝色团花束腰裰衣,身量颀长,发冠玉带,比那晚见的更要俊秀,蓦地心里生出一股子欣喜,也不知有何而来。
      “是你?”楚绥看清了女子容貌,眉头皱起。
      他知道那晚撞车的女子没说真名,但竟然是赵家的,亏他这两日有意无意地寻过她两次。
      现在想来,这么处心积虑想嫁给祁苏,还借着娆儿的名目进来,着实让他有些不舒服,语气也不由得带上冷冽,“我是没想到赵姑娘不仅能算计别人,说起谎话来也当真是信手拈来。”
      赵芙雁原本心中的小小雀跃在看到他冷冷的神色时,平复了下来,脸上却还是温柔浅笑,“哪里比的上楚少爷厉害,见多识广,能演善谈。”
      “你过谦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有顾忌楚娆还在当场,一直到赵芙雁走了,楚娆才忍不住开口,“哥哥,你是何时认得赵芙雁的。”
      “难道上次你没吃糖葫芦,就是去看她散米?”
      楚绥哼笑一声,“你哥哥缺女子相看么。”
      “……”这倒的确是不缺,旁人都是家中男儿到了年纪,寻到门当户对再找媒人说亲。
      但楚绥不同,印象里,楚娆在还未出嫁前,就见了不止一次有媒人上门求着想说亲的,仿佛这新郎官要是他,那这门亲事便百分百能定下一般。
      楚娆不想长他的志气,改口问道,“你何时回来的。”
      “今日晌午前才回来,先回家了一趟,明日就得回柳州,我没你那么闲,书院可请不得假。”
      书童墨宝闻言扯了扯嘴角,低着头不说话,他家少爷真是能扯,都玩了几天了。
      “……”楚娆才不信楚绥才回来,定是在外玩了好两日,她朝着墨宝眨了眨眼,墨宝忙不迭点了点头。
      楚绥懒得理会他们二人的暗语,想到了什么似的,笑容玩味,“对了,明日巳时在天香居,林湛还有我和你一道聚聚。”
      “表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楚娆一脸惊愕,“他不是该在边城漠北么。”
      楚绥拉过一旁的交椅坐下,“漠北有部分流民要放到这焦扬县,沿途需得有人护送,林湛便是其中一个,护送的还是第一拨,回来有几日了,他竟然没告诉你?”
      楚娆摇了摇头,“没有。”
      楚绥见楚娆不知,笑容愈发玩世不恭起来,“或许他是怕祁苏知道,所以想等明日亲自见你,再哄你高兴呢。”
      “哥哥,你又胡说。”楚娆皱眉别过脸去。
      “怎么了,要我说,你还是该和阿湛在一起,自小一起长大,有我看着,他做不出对不起你的事儿。”
      “可我又不喜欢表哥,而且,祁苏也对我很好的。”楚娆依旧扭着头不看他,嘴里不住嘟囔。
      “嘶——慢着。”楚绥皱着眉用玉骨扇将楚娆的脸扳正过来,“你是不是,当真喜欢上祁苏了?”
      “没,没有啊。”楚娆心里发虚,支支吾吾道。
      楚绥一看她那副神情就懂了,哎,好好的一颗白菜,竟然看上了不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猪。
      他敛眸道:“楚娆,你记得哥哥说的,千万不能让祁苏知道你喜欢他。”
      方才还一口否认的楚娆,耳朵一动,顿时起了兴趣,“为什么呀?”她可是整天都在想什么时候告诉他呢。
      “女子要矜持些,他不开口,你就等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楚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随即叹了口气,“等到什么时候呀,他又不一定喜欢我。”
      “呵呵,他凭什么不喜。”
      “……”
      楚绥这次来就是替林湛捎句话,这般走了,转念一想起自己妹妹对祁苏那个痴心样,他心里就不是滋味,果真是女子外向!不行,他总得扳回一局。
      楚绥余光瞥见个丫鬟经过,一招手,便喊住了她。
      丫鬟认得楚绥,脸上羞红小声道:“少爷,有何吩咐。”
      “唔——,你帮我带句话给祁苏,就说明日巳时,娆儿表哥约了我和楚娆去天香居一聚。”楚绥眉头一挑,“不过,没他的份。”

      第54章

      天香居二楼的雅阁, 是被珠帘隔断成的一道道较为隐秘的小间。
      间隔着看不到里头的人, 但珠子串的不长,垂挂着堪堪及至壮年男子的膝腿高度,加之帘子又有些许缝隙,互不打扰的同时也不会显得太过逼/仄。
      这其中最东的一间,有个男子已是坐了许久。
      他头戴铜质束冠,剑似的眉毛斜飞入髻边垂落的几缕墨发,眉下一双瑞凤眼, 瞳色黑白分明,灿如朗星,高鼻薄唇, 尽显英气。
      还不及弱冠,但毕竟在边城受过历练, 浑身充斥着沉稳持重的气势,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在酒楼街道上那个踟躇不前的女子身上时,便褪去了冷硬, 只剩下缱绻温柔。
      楚娆已是在楼下站了许久,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犹豫。
      两世加起来, 楚娆大概一年有余没见过林湛, 记忆里, 他从来都是顺着她的意,唯一一次争吵,还是她小孩子心性的不舍得林湛去边城。
      哭闹了一夜,第二日林湛依旧还是天不亮就出了城。
      她和林湛自小一起玩到大, 是以哪怕后来嫁了人,她依旧傻傻的不知避嫌,虽没有见面,但书信往来颇多,尤其林湛最会说笑,总能将无聊的琐事说的乐趣盎然,她每次都是盼着他从军营里寄来的信。
      这一切在她发现了林湛对她的心意之时,楚娆才明白自己曾做过多么残忍的事。
      所以她这次赴约,一来是有楚绥在,避开不必要的独处,二来,她也想尽力表现的冷淡些,好断了林湛的念想,她总不能再耗着林湛一辈子。
      做下了决定,楚娆终于提步往楼上走,到了约定的隔间,她提了口气撩开帘子,然而里头竟只坐着一个人,是林湛。
      楚娆立刻傻了眼,楚绥人呢,明明说好是三个人,现在怎么只剩下他们两个。
      林湛感受到来人,抬头笑道:“娆儿,你来了。”
      他款步上前,将珠帘挽起,刻意地悬挂扎起在一侧,这样从外经过的人,皆能看清里头光景,端的是磊落光明。
      看着林湛比记忆里要憔悴的模样,楚娆突然就有些鼻酸。
      不管是哪一世,林湛儿时对她的好不谈,只说那一封封从军营里寄回来的信,楚娆想起来,心里都是暖的,在前世突然守了寡的那几个夜晚,每每做起噩梦,她都会翻出林湛给她的信,抱着入眠。
      她又不是铁石心肠,她只是,不喜欢他。
      楚娆寻了空位坐下,刻意地不去看林湛,状似轻松道:“表哥,我哥哥他去哪儿了,说好的一起聚聚呢。”
      林湛替楚娆倒了一杯茶,茶水很热,应当是方才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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