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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可不能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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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苏的语气带着笑意,“不想你走。”
      “……”
      左右被人看到了,楚娆懒得再折腾,索性调整了姿势,在他怀里舒舒服服的窝着。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公,公子,夫——人。”四九捧着那壶果茶,结结巴巴地站在门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瞟,光天化日开着大门,他们竟然“放着罢。”
      “是”四九偏着头,将茶壶放在案桌上,然后继续偏着头飞一般地窜出去。
      嘭——的一声,门被合上。
      楚娆的脸才从祁苏的衣襟里探出来,瞪了他一眼,又羞又恼,“祁苏,这也要骗我,你老是耍我玩儿。”
      “嗯,怎么办。”
      楚娆趴在他上身,用手搡了他一下,气呼呼道:“什么怎么办?”
      祁苏低声笑笑,“没有别人了。”

      第74章

      祁苏定下去京府的日子是小年之后, 时间尚算富裕,楚娆自己回过一趟娘家。
      她虽不懂局势, 但林湛说的话,她自然是信的。奈何楚龄山为人一等一的固执,就是不肯离开扬州和他们一道上京。
      楚娆没办法,只能按着表哥的法子,到时候再找府衙的熟人看顾。
      楚绥收到妹妹的信笺时,正好刚下了论策堂课。
      信中内容无非是她即将要去京府, 让哥哥有空就归家看看爹娘之类,这件事林湛与他说过,他没什么意见。
      “啧啧, 女子外向,也不说主动邀我去京府瞧看瞧看。”楚绥话是如此, 脸上还是颇为自得,反正他还没去京府玩儿过, 下次等书院休沐了抽空去看看她也行。
      坐在楚绥斜对过的李尔顺见状,憨笑着靠近, “楚兄,这是收到咱妹妹的回信啦。”
      他虽蠢笨, 但眼力见儿还是有的,楚绥每月收信无数,但如果是他的妹妹,那表情绝对大不相同。
      楚绥闻言瞟了他一眼,拿起扇柄将凑过来的李尔顺推离半尺, 皱眉道:“什么咱妹妹,是我的妹妹,你认自己家的亲去。”
      “是,楚兄说的是!”李尔顺忙点头称是。
      自从上次在廊道上,他被楚绥那周身的气势吓了一通,李尔顺回家细思之后,内心竟对楚绥生出一股子油然而生的佩服之情,男人不就该这样么!
      从此,他心里对这个楚绥是马首是瞻,以前觉得楚绥长的太过好看显得娘气,现在不了,这哪里是娘,分明是潘安再世!
      李尔顺从兜里捏出两张票子,笑嘻嘻递到楚绥面前,“楚兄,兰芳园新来了一批花鸟,听说是从外邦引来的,还会唱歌,我定了个雅座,咱们要不今日下了堂去看看?”
      兰芳园是柳州最大的花鸟兽类贩卖市场,从异族各地搜寻来的奇珍异草,飞禽走兽都能在那处观赏,所谓的雅座便是拍卖的名额。纨绔子弟们除了喜好女人的,去那处算是最大的消遣。
      “不去。”楚绥靠着后座,挥开李尔顺的手,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
      他有那个时辰,还不如睡一觉。
      “楚哥,您最近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镇日埋头钻研。”李尔顺见他如此,忍不住问询,要不是偷问了墨宝。他还不知楚绥晚晚回去要看功课。
      “你是不是想科举入仕啊?”
      商户之子考科举不受限制,但他们这样的人打小懒散惯了,有几个能坐下来安份读书的。
      送到这书院,也无非是被老爹逼急了,走过场做个样子,所以在这书院里,官家子弟和他们这群人分的可谓是泾渭分明。
      楚绥闭着眼睛,慵懒道:“是又如何?”
      “做官有什么舒服,提心吊胆,动不动人头落地,我看话本里都这么写。”
      “你说的是做清官,我要做的是这乱世贪官,死不了。”楚绥双眸渐开,狭长凤眸露出的瞳色深暗,他玩乐了十多年,娆儿那事一过才发觉自己的混账来。
      连个妹妹都护不过,还要祁苏那个外人相助,这滋味简直叫他不齿。
      “……”
      李尔顺想不通也不再纠结此事,说完楚绥的,他自顾自地便开始说起自己的烦心事。
      “楚哥,其实我最近有件烦心事,不知如何是好。”
      楚绥平日里对这个自己硬找上门,天天缠着他的小弟非常头疼,但有时看李尔顺心思简单,怪可怜的,一直没说狠话赶跑他。
      今日得了娆儿的信,他难得心情极好,于是大发慈悲道:“嗯,什么事。”
      楚绥对他有回应,李尔顺异常珍惜,忙抖豆子似的说开来。
      “你也知道,我喜欢王家小姐,缠了她许久只想娶她一个。不过,我爹最近想替我纳一个妾,说是来照顾我。”
      “纳呗。”
      “可我不想要啊!万一王小姐对我生嫌隙了怎么办。”李尔顺人长得不好,骨子里痴情的很,王家住他对门,他小时候就喜欢王家的小女儿王卿卿。
      最初对楚绥不爽快,就是因王卿卿喜欢楚绥,现在李尔顺熟悉了,发现楚绥对女人虽都带着无意撩拨,却极难真正动心,于是他反倒放下心来。
      “说起来那女子也怪可怜的,被她家父亲跟货物似的扔到了柳州来,本来还想送给我爹呢,我爹可都六十了。”
      李尔顺想到了什么似的,道:“哦对了,那女子也是你们扬州的人,不知道楚哥认不认识。”
      “哦?”楚绥挑了挑眉,“叫什么。”
      “姓赵,名芙雁。”
      书院外的官道,一架灰褐色的残旧马车正在疾驰,赵芙雁和婢女萤火两人相互挨着坐在后座厢椅上。
      赵瑞格今日将她从家中赶出,送上书院见李家少爷一面,只要李家少爷看的中,她就会被留在柳州,等着他们寻个日子将她从侧门抬进去。
      赵芙雁自小都知道,她爹只当她活物件,所以这些年,她所做所求,不过是想要稍好一点的归宿,只是没想到,他竟连个年节都没让她好过。
      素日里温柔淑女的秀美颜色,如今剩下不带一丝伪装的清淡。
      “萤火,不要哭,没什么好哭的。”
      “可是,小姐。”萤火抽噎着,泣道:“老爷他怎的这么狠心。”
      “是我活该罢了。”
      赵芙雁当初的确使了些手段,为的就是嫁进祁家二房,至于后来,且不说祁苏本就不愿娶她,单就大房她姑父做的事,她不可能再嫁进去。
      她本来对祁苏也没什么情意,只不过,想嫁个不差的人而已。
      可惜,名声坏了,如今还能嫁个年纪相仿的,不是老头,她都觉得老天待她算好。
      赵芙雁拍拍萤火的背, “柳州首富之子的妾侍,不好么,我觉得很好。”
      “奴婢觉得不好,小姐分明配的上更好的,就算普通人家的妻也比妾好啊。”
      赵芙雁低头不语,萤火太天真了,外室的妾生下来的庶女,出生商贾,‘名声’在外,李家真的是很好的归宿了。
      她没资格抱怨,反正在柳家还是赵家,有何区别呢。
      这次出来行李带的不多,赵芙雁看了眼车内桌几下的包裹,还有,便是她袖口里揣着的小瓷碗。
      她时常能想起楚绥,也说不上是不是喜欢,只觉得记起在祁家偏厅里,他最后看她那厌恶的眼神,好像怎么也抹不掉。
      以后,大概是不会再见到了。
      “赵小姐,到了,请下车。”车辕上的马夫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声。
      “嗯。”
      赵芙雁和萤火相搀扶着下了马车,在往上走便是岳霖书院。
      书院在半山腰处,台阶山道是早年朝廷拨款整修过的,很好走,但对于两个女子,爬的时候还是累的气喘吁吁。
      厚厚的夹袄下,汗已然沾湿了亵衣,形容颇有些狼狈。
      两炷香之后,主仆二人终于到了书院门口,赵芙雁抬头看了眼牌匾上的大字,嘴角扯起平日惯有的笑容,“萤火,我发髻珠钗还乱么。”
      萤火伸手理完,“小姐,不乱了。”
      “好,我们走。”
      赵芙雁没有许多机会,李家少爷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免得以后嫁个更差的,还不如争取眼前这个。
      这是她懂事之后,就明白的道理。
      然而当她站在书院门口,见到李尔顺的时候,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看到了站在一旁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看着她的楚绥。
      他一身佛头青刻丝白貂皮袄,俊眼修眉,轩昂出众,更衬得现在的她狼狈不堪。
      “啊,赵姑娘,好巧。”楚绥笑着先开了口。
      “嗯。”赵芙雁强敛住情绪,向两人福了福身。
      李尔顺知道两人都是广陵城人氏,就算认识也不出奇。
      他方才看了赵芙雁一眼,云鬓乌发,淡雅清新,的确如他爹说的是个美女子。
      不过,当然是不如他的卿卿。
      “赵姑娘,虽说你长得美,但我还是不会纳你为妾。”李尔顺认真地说道,他自己生的难看,对美女反而没什么执念,从小他花钱如流水的喜欢玩乐,但从不玩女人。
      也因此,他爹才担心他有特殊癖好,急着给他寻个美人知味。
      赵芙雁此时看着李尔顺,余光里满满是楚绥,她咬着牙,却是不得不讲,“我只求少爷给个容身之所,便是当不了妾,外室也甘愿。”
      这些话难堪至极,但她不说又能如何,再被退回去一次,她根本猜不到赵瑞格会寻一家怎样的人。
      李尔顺第一次被女子如此‘表白’,面上犯难,“我人长得又丑,你盯着我干什么。”
      “我觉得,李公子很好。”
      “……”李尔顺不知如何是好,他侧头看向楚绥,才发现楚绥一直盯着赵家的小姐。
      “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好,我就住在乌衣巷口的小院,希望李公子择日,来见。”
      讲话说成如斯,仿若青楼酒坊的红尘女子,赵芙雁舌尖都在打颤,只因为那里有一个,她无论如何都不想被看到窘迫的男人。
      还不如最后那眼厌恶。
      心下失神,赵芙雁转身时,手不小心一抖,袖袍里藏着的小瓷碗滚落出来,咕噜咕噜,滚到了楚绥的脚边。
      他皱眉拾起。
      “这是”
      萤火立在一旁,惊讶地看向赵芙雁,小姐不是说扔了么,竟然还藏着。
      “这是,我的东西。”
      赵芙雁强自镇定地走上前,楚绥拿的不紧,她一取便取走了。
      “萤火,我们走吧。”
      赵芙雁背过头时,眼眶瞬间红起来。
      以后,真的不要再见了,她,不想再见了。
      李尔顺看着走远的背影,愁眉不展:“楚哥,你说我如何是好,我听我爹说,我不把她接进来,指不定她要被送到谁家呢,真是没想到啊,她竟然那么喜欢我。”
      楚绥留在原地,两指轻捻,手上还带着瓷碗微冷的触感,“嗯。”
      “嗯?”
      “你可以先收了她,再送人。”
      “送谁?”
      楚绥抬头,“我。”

      第75章

      广陵城的小年有一个风俗, 名为「碰灯」。
      这算是旧时的讲究,当年的灯笼不能拖至明年, 必须燃灯来意喻辞旧迎新,祈愿来年诸事红红火火。
      三四进院好久都没有这般的热闹,一来是明日清早就要启程赶往京府,四九和小厮们忙着搬前搬后,整理行裹,二来则是当家夫人带着一众的小丫鬟在院子里嬉笑着燃灯, 沸反盈天。
      此时唯有三进院东北角的竹屋,一如既往地安静。
      当中的一间屋室里,屈木平揪着白须, 坐在楠木交椅上替祁苏诊脉。
      祁苏马上要举家搬至京府,云州离扬州不远, 说来就来,可若是去应天府, 那路程就长了。
      屈木平侧头闭眼听了片刻,沉声道:“毒清的差不多, 现在你身子不错,最近晚上该是不咳了吧。”
      “是。”祁苏神色淡然的应了一声。
      “那就好。”
      屈木平当初预想的是两年之内清完余毒, 没想到祁苏身子恢复的竟然很是不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这样自当是最好的,拖的愈久,底子就会愈差。
      “余下的配药, 我替你已备好,你让四九带去煎熬,吃上个把月就没事了。”屈木平敛着神色话锋一转,“只不过你毕竟虚弱了这么多年,短时间内体质比不上常人,还是要小心不得受寒受热,记住了?”
      “是,屈老。”
      屈木平为人脾气差,但对祁苏却是极好,他低头时看了眼祁苏左手明显的斑驳疤痕,哪怕比当初淡,也依旧刺眼灼人。
      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了你这只手,要是当初你让我及时救治,哪里会留这么深的刀口。”
      “我无事,屈老不必忧心。”
      祁苏垂眸拢袖,语气清淡,似是一点都不介意,这番闷沉的样子看的屈木平心里怒不打一处来。
      “哼,随你吧,反正都是你自找的。”
      “对了,你的女娃呢。”屈木平黑着脸往门口瞟上一眼,平日里叽叽喳喳地围着祁苏转,今天复诊,她倒是不见人影。
      “我没告诉她诊脉一事。”
      “哦。”难怪,“既然你没甚么事,老夫就先回云州。有事你再书信与我。”
      “好。”
      天色渐暗,祁苏送完屈木平出门走回三院的时候,院子里的人已经散了,满宅子里挂着的红灯笼也被消燃地所剩无几。
      楚娆见祁苏走近,笑盈盈地冲着他小跑过去。
      “你怎的从门口过来?”
      祁苏没有回她,四下看了一眼,反问道:“都燃尽了?”
      “没呢,”楚娆提起一盏灯笼的提杆塞到祁苏的手里,“喏,这是给你的一盏。”
      祁苏向后退了一步,淡淡开口:“我不用。”
      他又不是小孩子,玩这个作甚。
      “你权当陪我麽。”楚娆回身又提起最后一盏,嘟囔道:“我可是方才拒绝了紫烟,留着一盏等与你相碰呢。”
      祁苏犹豫了几息,纤长的手臂拿起灯笼与楚娆的那只轻轻一碰,“好了。”
      素来高冷自持,清谪地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做起这般的动作来,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哈哈,哪有你碰的那么轻的,你跟我过来。”
      楚娆拉着他走至院中亮敞的地方,看了眼周围没有堆积的杂物。
      “你拎着别动噢。”
      她提了口气,退后十几尺,然后以小跑起势,提着自己的灯笼冲上祁苏那盏,猛的就是重重一撞,刹那间,祁苏手里的灯笼纸皮被蹭破,火光窜的亮起,虽然只有一瞬绚烂,但如同花火在夜色中摇曳,璀璨夺目。
      “哈哈,祁苏,你输啦。”楚娆叉腰站在祁苏面前,仰着小脸得意洋洋。
      祁苏手里的灯笼转眼间烧成了只剩光杆的竹笼,他以前知道碰灯,还以为是字面意思,最后放在火桶一起燃尽就算。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是这般碰撞的。
      “嗯,输了。”
      祁苏认得如此之快,楚娆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开口,“祁苏,你平日那么聪明,怎么都没发现我作弊呢。”
      “我很小的时候,从来没赢过我哥,后来研究了半日,才发现他施了这种手段。”
      楚娆伸手指了指自己灯笼红纸面上浅浅嵌着的亮闪闪的小东西,老实道:“你看,就是这种小勾子。”
      祁苏循着着她细嫩的指尖望过去,果然看到有个细小银勾。
      他皱眉回看了楚娆一眼,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聊,她自小跟着楚绥学的都是些什么。
      “幼稚。”
      “当然幼稚了,这是我八九岁和我哥玩儿的东西。”楚娆背对着祁苏拉过收拾完的火桶,浑不在意道:“那不是我听四九说,你都见过碰灯麽,所以就想你也看看。”
      祁苏闻言,微楞了一下。
      楚娆说完这句话后,将最后剩余的那只火红灯笼放进来燃桶。
      回眸时,半张脸映着自己灯笼里的烛火,烂漫俏丽的面颊对着他,嗔道:“傻呆着干嘛呀,你快过来,烧完还要许愿呢。”
      祁苏缓过神,跟着走上前。
      “祁苏,我们许什么愿呐?”
      “你想要什么。”
      “哈哈,希望你和我一起顺顺利利,然后活到八十岁!”
      “好。”祁苏的薄唇抿开浅浅的笑意。
      “那就许,阖家安康。”
      夜阑人静,白日的喧嚣已过,明日还要启程,三院里早早熄灭了烛火。
      朝南主卧的木榻上,男子俊颜锁眉,眼皮轻颤不止,好似梦到了什么。
      晚霞残褪,周围灰白一片,随处可见的断壁残垣。
      祁苏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处梦境,他看着另一个自己似乎是单人坐在马车里,去往的也是京府的方向。
      但按着周遭过路人的衣着,并不是如现在这般的隆冬。
      随处可听见哀嚎声,显然意味着他走的太晚,扬州的城关都已被波及。
      梦境过半,祁苏骤然惊醒,冷汗顺着下颚弧线,隐入亵衣的领褖,胸前是他剧烈的呼吸起伏。
      他在梦里意识清醒,方才的感受和当初梦到楚娆时的一样。
      这些,难道都是前世所发生的事么。

      第76章

      从扬州至应天府, 即使快赶,车程不下十五日。
      起初几天, 楚娆还觉得新奇,看看沿路小道的风光也挺惬意自得,但四五日过后,她就如霜打的茄子般,蔫儿蔫儿的,连话都不愿意多说。
      好在沿途偶尔经过些客栈, 还能稍事休息。但楚娆的脸色却是愈发惨淡,以往不饰妆粉,现在生怕祁苏看出来, 只能让紫烟帮着用粉英妆面。
      “夫人,若不然, 让奴婢与公子说一声,咱们再休息两日。”
      客栈停靠的翌日, 出发前,紫烟正在房里细心地替楚娆敷面, 边敷边看着她的脸色心疼道。
      “不用了。”楚娆坐在铜镜前,有气无力地回了三个字。
      “可是, 夫人您昨晚还,”,紫烟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低了下去,“还来了葵水呢, 这种日子总归要好好养着。”
      “没事,我素来不疼的。”
      楚娆刚说完这句,小腹叫屈似的绞痛好一阵,她的眉头拧成一团麻花。
      她的确是素来不疼,但这次约莫是路上受累,第一次觉得葵水能把人折磨这般惨,连腰都直不起来。
      幸好最难受的昨晚,碰巧遇上在客栈修整,安稳躺了一晚,否则她今日是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这一疼不知是会疼两日还是三日,葵水这等女子的秘事,就算祁苏不比寻常人将之当成最污秽之物,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开口说。
      索性按着路程,走小道还有两日就能到达应天府,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想寻事再耽搁祁苏。
      紫烟见劝服无用,不好多言,扶着楚娆出门时,手愈发的温柔。
      好不容易坐上马车,楚娆舒了一口气,能坐着就好多了,放在走路,脚心就跟扎了麦芒似的,踩下去都疼。
      马车的茶几上,小厮已经替换好了新煮的热茶和糕点。
      楚娆盯着那壶茶水,她此时最想的就是热汤下肚,但如今身上不爽利,喝了水还得下马车小解,又是一桩麻烦事。
      罢了,不喝了。
      祁苏在酒栈里,因处理几封徐翁寄给他的信笺,上马车比楚娆晚了半柱香,一上来,就看到她盯着几上的茶壶发呆。
      “要喝?”祁苏拂袖坐定,替楚娆斟倒了一杯,食指推着杯身,递到她面前。
      楚娆摇了摇头,“不喝。”
      祁苏见她抱着手炉,歪头斜靠着软枕无精打采,脸色倒是尚算红润,满以为是她只是无聊,也就不再多问。
      但半日过后,他终于觉出了不妥。
      楚娆向来聒噪,前日隔着窗纱看到只小雀崽都拉着他笔划半天,今日如何安份的一点声音都无。
      他心念一动,探身上前,伸手覆上楚娆的额际,不烫,反而出奇的凉,连脸颊上都是冰的。
      楚娆见祁苏过来,没力气躲,索性由着他,怏怏道:“祁苏,我没什么,就是有点冷。”
      身上冷,小腹也冷,抱着一个手炉都不顶用,像有只手由里到外的扯着她的肚子,偏偏他们此时走的是小道,颠簸不断,震的她话都不想说。
      祁苏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虽然坐着,但腰背稍弯,脚尖抵地,整个人恨不得蜷缩成一团的可怜模样,眉心拢成了一个川字。
      没有多的犹豫,他起身左手绕过楚娆的肩下,右手支起她的膝窝,一个打横,轻松将她挪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嗯?”
      楚娆连惊呼声都是小小的,她没什么力气的推了推,“祁苏,我真的没事的。”
      祁苏干脆地开口:“我不信。”
      “……”
      木板子上就算覆着两层柔毯,还是不暖和,哪里如祁苏的怀里温暖清香,此时的感受,比硬邦邦的只能端坐在厢椅上好太多,是以楚娆搡了几下,也就不再和他折腾。
      她被祁苏勾扯在怀里,男子的体温比女子要高,时间久了,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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