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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这是喜脉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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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何弃疗点点头。
  。*。*。
  那厢安正则下了车,走到正饮马的闻元旁边,问,“枇杷呢?给皇上送去了没有?”
  闻元手中活未停,答道,“已经托小何公公送去了。”
  “嗯。”丞相大人自语一句,“二王爷府南门的枇杷,是陛下最爱的了。”
  “陛下人呢?”
  “唔……不知道。”闻元下意识地抬了下眼,恰好看到小何公公*的背影,连忙对安正则努了努嘴,“喏,何公公在前面,大人可以去问问。”
  安正则未置可否,迈开步子就走过去。
  一模一样的话又问了一遍,“陛下人呢?”
  “回丞相,陛下在车上和九王爷下棋呢。”
  “陛下不下车走走么?都坐了整整半天了。”安正则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满。
  小何公公附和一句,“就是啊,连奴才都快闷坏了。陛下倒是奇怪,和王爷聊起来居然能一路上都兴致勃勃的。”
  “哦。”丞相大人应了一声,“王爷和皇上在一个车厢里有些拥挤,终归不合适,过会还是请王爷尊驾移到在下那辆车子去吧。”
  “啊?”小何公公有点没大听明白,“可是王爷移到大人的车上,大人去哪呢?”
  “和以往一样,去陛下的车上。”
  “……”什么拥挤不拥挤的,这不是都一样嘛?逗我呢?
  小何公公默默吐了个槽,开始构思一会怎么去把九王爷弄下来。
  。*。*。
  于是之后,段蕴正耍赖悔棋,乐不思蜀地和段清晏对弈,就看到何弃疗顶着一副被人泼了翔般的表情进来,完全就是“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的节奏。
  皇上经验丰富,一看他这脸色下棋的兴致就灭了三分。她把手中的黑色棋子一掷,“说吧,怎么了?”
  “回陛下,我们该上路了。”
  “那就走呗,怎么了?”
  “安相说,王爷和皇上在一个车子里有些拥挤,王爷和陛下身份尊贵,这样上路有失妥当。”小何公公动动嘴先说一句,而且不忘把安相的大名首先冠上。
  皇上您看,小的只是传话的,都是安相,想起来一出就是一出。
  段蕴果然皱起眉头不太高兴了,“安相怎么想起来一出就是一出的,事怎么就这么多呢?”
  这话正说到何弃疗心里去,他连连点了两下头。
  “那安相让朕怎么做?”
  “安相说,请九王爷移到自己的车架上,安相则和平日一样,与陛下同车。”
  段蕴保持沉默没出声,心里其实挺舍不得皇叔去别处的,棋还没下完呢。
  “行吧。”作为话题主角的段清晏好脾气地笑笑,着手把棋盘上的白子挑出放到棋罐里,“丞相大人的话不能不听。”
  谢谢王爷全家,何弃疗暗自松一口气,任务完成。
  段蕴还很是不舍,但看皇叔也没发表意见就不好再抗议什么了,只是扒着那棋盘认真道,“其实,朕刚刚应该下到这里,皇叔以为呢?”
  段清晏暂停下手中的动作,低下头去仔细研究了一番,面露微叹,“是哎,侄儿如果走这一步,那叔叔就可以走这一步……”他从刚刚收好的棋盒中又拿出一颗白子来摆好,漂亮的眼睛看向段蕴。
  段蕴的兴致又被他勾起来,跃跃欲试正想拿着黑子再试,段清晏却从她手中捏走那颗子,温热的指腹从她指尖划过时候还有些酥痒。
  “侄儿,车队该行进了。”
  段蕴撇撇嘴,“那好吧……等到了行宫朕再找皇叔切磋!”
  段清晏眨眨眼,对她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谪仙般下了车。
  。*。*。
  韩易跟着他家王爷上了安相的车,段清晏上去的时候衣角不小心蹭到了车轮。
  他看着那块灰尘皱皱眉,伸手向韩易要帕子擦拭。
  韩易提醒他,“王爷您的帕子不是自己随身带着吗?”
  “没有啊,本王的帕子刚刚落在侄儿的车子上了。”
  韩易不解,“刚刚落下的?那现在去取回来还来得及。要不属下去……”
  “哎,”段清晏轻声打断他,勾人的桃花眼角藏了一丝笑意,“本王不故意落下些什么,下次要以什么名义去找侄儿呢?”
  韩易恍然。
  马车行驶起来,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韩易压低声音,有些犹疑地对段清晏道,“王爷,您有没有觉得……陛下他,好像不太对劲……”
  段清晏眉梢一挑,“本王倒是觉得,首辅大人可爱得紧呢。”

☆、第6章 海棠红留着用

  韩易没听明白,“王爷您,什么意思啊?”
  段清晏摊了摊手,“你不觉得安丞相模样不错嘛。”
  韩易:“王爷……”
  九王爷自顾自地说,“丞相的鼻子和本王多像,真是好极了。唔,身量也和本王相当,就是这么的合适,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韩易:“……”
  段清晏大大咧咧地摇了摇扇子,桃花眼冲韩易一眯,“那你说说,皇上是怎么不太对劲了?”
  韩易压低声音,缓慢道,“王爷不觉得……陛下的声音,有些……过于清脆么?”
  扇子继续摇,段清晏表情依旧,好似对这句话没太在意,“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根本不受重视嘛,韩易不可避免地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接着解释,“陛下的声音清脆有余,浑厚不足。虽然,虽然说陛下今年不过十四五,但是按理……”他顿了顿,“总之与寻常少年相较,不是那么寻常。”
  段清晏摇扇子的速度慢下来,眼神稍稍放空,“在这个侄儿身上,一切的不寻常都该是寻常的。”
  “您的意思是……”韩易声音小得几近无声,段清晏感觉自己完全是在读唇语。
  折扇又一次命中韩易的头,“本王的意思是,你不说话不会死。”
  韩易本来还挺郁闷,他明明是挺正经一个人,就是他家王爷总是不正经地敲他脑袋。弄得旁人一看,都以为他韩易是个傻叉兼逗比下属,多伤自尊啊。
  可是段清晏接下来敲了两下车壁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其实就是傻叉。
  什么话都说,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车上。
  果然不作不会死,伤自尊他活该。
  当然这主仆二人拉上车帘讨论些什么还是很安全的。这本来就是一辆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车子。
  段清晏其实也明白,所以只是象征性地提醒一下韩易,并没有多么紧张他说了两句不该说的。
  。*。*。
  也就在二人对话的同时,前方不远处那车子里,重新恢复了皇上丞相一加一的经典格局。
  段蕴是正在兴头上被打断的,自是有三分惆怅。
  眼见安正则进了来,上车的动作都做得无可挑剔,极合礼仪。
  他往对面一坐,立刻就对比出小皇帝坐姿的散漫随意。
  段蕴见这情况,连忙赶在首辅大人皱眉之前,坐直了身子。
  安正则静静地看了看车厢,从自己座位边上捏起一物,问向段蕴,“这是什么?”
  段蕴定睛一瞧,海棠红的小锦包正被安正则拿在手里。
  “哦,那是皇叔给朕装枇杷时用的锦包。”
  “枇杷?”他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轻声发出了一句疑问,目光探寻地往段蕴那边看去,不料正巧发现他之前命梁闻元送来的枇杷被扔在角落里。
  他装枇杷用的那个锦包,是黎色的,颜色本就低调不起眼,如今被扔在一边,更是显得灰头土脸。
  那黎色小包还是鼓鼓囊囊的,里面的东西自然是没被动过。
  安正则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一分,“陛下左手边的角落里,又是何物?”
  段蕴又“哦”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边,把那包枇杷巴拉到自己手边,答道,“那不是安相给朕送来的枇杷嘛,怎么安相自己不记得了?”
  安正则没回答她,用平常传授诗书的语气问,“微臣给陛下的枇杷,陛下怎么不吃?”
  他问完又觉得自己过于严肃,柔和了一下声音加了一句,“陛下前两日不是想吃枇杷了么?”
  “对。朕是挺想吃的。恰好今天皇叔也给朕吃了枇杷。”段蕴有些小兴奋向安正则炫耀,“安相你造吗,皇叔的枇杷还是从东街二王爷府那里摘来的呢。”
  安正则神色一滞。
  段蕴自顾自地继续说,“朕就说嘛,整个明安城只有那棵枇杷树上的枇杷最好吃了,朕从小就爱爬那棵树。皇叔真是有眼光!”
  “那陛下就全吃光了?”
  “肯定的啊,根本停不下来好么。”段蕴下意识摸摸鼓起来的小肚子,“朕都吃撑了所以就没动安相送的枇杷。啊对了,枇杷不好保存,安相不如趁着新鲜拿回去吃吧。”
  安正则顿了片刻,什么话都没说,伸手接过了那包枇杷。
  “安相把皇叔那个锦包给朕吧。”段蕴提议。
  “要这个做什么?”
  “朕看这个颜色喜欢得很,准备回头知会皇叔一声,自己留着用了。”
  海棠红么?安正则看看那个锦包,出声道,“陛下要用这个包?”
  “嗯啊,不可以么?”
  “陛下用这个颜色,未免显得轻佻,还是选用些大方端庄的颜色更为妥当。”
  “不要!朕就要用这个。”段蕴小小地固执起来。
  “陛下就那么喜欢,一定要用?”
  “对,就是一定要用,多好看!”
  安正则皱眉,“陛下还是不要,这个颜色哪里好看,又艳又娇,都是姑娘家才会用的。”
  段蕴不高兴了,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朕本来就是姑娘家!”
  车厢内顿时一片寂静,安正则自觉失言,无话可说。
  这话出口,小皇帝自己也呆了一下,她自我批评道,都几年了还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份么!下次再说出这种话,舌头,砍掉!
  车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清尘在一片安静之中乱瞄,眼尖地发现了段清晏故意落下的那方帕子。
  她连忙拿起那帕子,试图打破这奇异的氛围,“哎,这不是九王爷的东西嘛?”
  段蕴抬眼往清尘手里瞧了一眼,没睬她。反倒自己揪着自己的手指,再次垂首向安正则道,“太傅哥哥,我错了……”
  她这么说,安正则很是意外。
  意外之余又有些感叹,“太傅哥哥”这称呼,该是多久没有从她口中听过了。
  一些记忆涌上心头,曾经的太傅哥哥心中五味杂陈。他暗自叹了口气,一丝苍凉涌了上来,面上却对段蕴稍霁,轻声宽慰她,“没事,方才微臣的语气,也有不对。”
  当二人都有意想缓和气氛的时候,往往就很容易成功了。
  “嗯……”段蕴斟酌着开口,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安相,朕又饿了,不如把你那包枇杷拿来,我们一起吃了罢。”
  “好,”安正则听到她这话,不由得心中一暖。
  可是看段蕴吃得正嗨的样子,也不好判断她是不是真的饿了,安正则有些担心她会不适。
  清尘那边松口气,默默把九王爷的帕子收好。格外用心地折到边角笔直平整后,也加入到吃枇杷的行列中。
  当这一包枇杷又见底的时候,车厢中浮动着枇杷淡淡的清香和甜味,之前那种尴尬的氛围渐渐消弭了。
  段蕴这回是撑得不能再撑了。其实方才她并没有饿,之所以要那么说,纯粹就是为了缓和气氛。
  如今又是若干枇杷下肚,她已然快要手捂肚子叫苦了。
  皇上进食向来没有一个好吃相,枇杷汁和部分果肉糊得手上唇边到处都是。她不服气地看看安正则和清尘,同样是吃枇杷,他们吃过之后干干净净,根本没有刚刚吃过东西的样子。
  没关系,这是朕天子做派不拘小节,她这么安慰自己。
  安正则看她吃过东西脏兮兮的样子,手不自觉地就伸过去想帮她拭掉。
  可这手伸到半空中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那么在空中堪堪停了一瞬。
  也就是在这一瞬,段蕴抬起胳膊,往自己金丝龙纹绣工精湛无比的龙袍袖口豪迈奔放地一蹭。
  嘴上是干净了,袖口却一片狼藉。
  安正则哑然收回手,早知道这样,方才就应该帮她擦了。
  一路颠簸过来,众人终于在天还没有黑透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裕陵附近新修的行宫。
  段蕴一下车就被安正则安排到殿里休息去了。他还抽空对何弃疗吩咐了一句,“陛下今日枇杷食用过多,或许会有些不舒服,你多注意着些。”
  。*。*。
  裕陵这边的行宫是刚刚修葺完成的,雕栏画栋,色泽鲜艳,很是具有皇家气派。
  大理国自建国起就是个十分注重礼乐祭祀和宗教民俗的国家。大抵是百年以来重礼教的风气所致,对祭天之类的事情格外看重。
  看重到非要花上大笔的银子在这上面才甘心,不然就是对上苍不够虔诚太过分了。
  今年是建国一百周年整,早在一年前,大理一众国民莫名其妙地就开始瞎激动。
  去年有整整一打儒生联名上书,死乞白赖地非要面圣。
  那时段蕴多想做个贤名远播的好皇帝啊,于是她还专门求得了丞相大人的同意,专门在宫中御花园找了个意境清雅的小亭,在某个午后,上好的茶水斟上,接见了那帮儒生。
  然后那一下午段蕴简直生不如死。

☆、第7章 忆往昔岁月稠

  他们急吼吼地要面圣,弄得段蕴还以为这些人有什么治国良策。
  其实折腾半天,那帮人就是来专门提醒她:陛下啊!您可知道明年是个怎样激动人心的年份!那可是我大理国华诞一百年整啊吧啦吧啦……您知道这有多重要么!
  段蕴:“……”
  朕知道。
  “陛下您应该知道……吧啦吧啦……五十年国庆的时候吧啦吧啦……今年是百年国庆,为此我们应该吧啦吧啦……”
  儒生们嘚啵嘚啵宣讲了整整一个下午,第一表现出来他们极高的爱国情操,第二表现出来他们对礼教的极端重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陛下您看我们这么优秀还不给个一官半职么!
  他们自己觉得自己简直为国做了不得了的大事,传出去定是一段佳话。即便没有因为这个踏入仕途从此开启自己辅佐君王的宏图伟业,起码皇上也会下个旨表扬一下嘛。
  您真的想多了呢,亲。
  段蕴被他们讲得快困哭,几次就要睡过去了,她从小就烦这些东西,偏偏儒生说话还故意用些晦涩难懂的词语,催眠效果就更是*。
  尼玛啊当初是哪个有毛病的把儒学礼教这堆东西从大华传播到我大理国来的!
  尼玛啊交关税了么朕同意了么!
  她都快要被烦死,自然对儒生的话听得有一搭没一搭的,不冷不热,勉强应付,和那帮人所想象的皇上激动万分的情形完全不同。
  儒生们于是心痛了,陛下您怎么如此不重礼教呢!怎么如此不重谏言呢!天哪首辅大人是怎么辅佐皇上的!
  首辅大人躺着也中枪。
  之后事情还没有完。
  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的众儒生们回去之后非常不开心。
  尽管看出来皇上不太睬他们,可是好歹自己也是面圣过的人,这么一想又觉得很是牛掰,所以有事没事就把这话题拿出来说一说,当谈资用还是很好用的。
  在大理国这种重文轻武的国家,儒生还是蛮受人尊敬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件事就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得明安城人尽皆知,再然后,大理国都几乎人尽皆知……
  登基才一年的小皇帝段蕴,成功被传言黑得体无完肤。
  本来只是说她不识贤臣不重礼教,然后变成不用贤臣不学礼教,接着恶化为不敬老臣没有规矩,再后来甚至变成目无尊长行为乖张……
  越传越离谱,这就是流言的威力。
  段蕴对此“呵呵”无数遍,终究还是忍不住大骂,“卧槽!去他奶奶的!妈个蛋蛋的!朕怎么招他们惹他们了我靠!特么的朕被黑出翔啊!”
  何弃疗掩面,“陛下,淡定啊!注意言辞啊!”
  正在气头上的段蕴:“滚粗!”
  后来很不幸,那天小皇帝中气十足,骂声太大,正准备进殿商量对策的安正则听得一清二楚。
  于是……
  三天之内,《礼记》十遍,陛下您自重。
  当晚段蕴刚想找清尘代笔时,何弃疗出声提醒,“陛下,丞相大人说这次会一页页仔细过目。”
  段蕴怒气冲冲地看过去,小何公公连忙主动站到旁边角落去。
  陛下,奴才知道您肯定不想看到奴才,奴才自己消失。您继续忙吧,奴才只能帮您到这了。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段蕴痛定思痛,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她求了好久安正则才允许她召见那帮儒生。
  朕真是作死啊,皇上的心在滴血。
  这件事让段蕴的“好皇帝”梦一片一片地破碎了,舆论这个东西,名声这个东西,最让人无力。
  正直的史官大笔一挥给她记了个“不识贤臣不重礼教”的罪名,这倒是和那帮儒生的原话颇契合,段蕴已经感谢史官全家了。
  好在她还有丞相大人,安正则第一时间力挽狂澜,全面修整段蕴形象。
  他先找了一群德高望重的文臣到处吧啦吧啦说皇帝的好话。恶化的传言开始慢慢止住。
  又找出当时面圣的那批儒生,安相亲自跟他们促膝长谈,儒生虽然很多时候讨人厌,却很有正义感,看皇上因为自己被黑得如此惨也有些过意不去。这帮系铃人也纷纷为段蕴辟谣。
  然后安正则自己站出来,先检讨了一番他作为首辅,又是当年皇太孙的太傅,没把皇上辅佐成尧舜禹汤那样的,都是他的错。
  安相言之切切,情之凿凿,首先感动了大理全国各地的姑娘以及大妈们,看啊,皇上毕竟是安相的学生,安相是谁?她们的男神啊。安相的学生怎么会差?
  女同胞们虽然在政治上说不上话,但是大街小巷各种闲聊场所可都是她们的天地。安丞相的脑残粉们很快成为帮段蕴辟谣的第一支主要力量。
  小何公公感叹,“安相的人格魅力就是不一样。换做我去说,肯定没有这效果。”
  清尘评价,“这难道不是看脸么?”
  小何公公:“……”
  人艰不拆啊喂!
  段蕴写到手断的手抄版《礼记》十份,被安正则分发出去,一份贴在皇宫门口,四份贴在明安城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口。余下的五份快马加鞭送到大理国五大主要郡县,在府衙门口贴了。
  这是皇上亲手抄写的文章,而且抄的还是《礼记》。
  陛下什么意思还不够清楚么?
  大理国民顿悟,看来皇上真是被传言黑了。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可畏啊可畏啊……
  给段蕴洗白的最后一项内容,就是建国百年的祭祀大典与修葺行宫。
  在大理国民看来,最能表现皇上重礼教是个好皇上的事情,就是在这上面花钱,花得越多心越真诚,他们越高兴。
  国库里没有银子就要向民众征税啊你们不知道吗,但是大理民众就是愿意啊。
  朝廷虽然还是舍不得白花花的银子……不过这百年一遇的事情让他们赶上了,不花不行啊。
  借着花银子的契机,段蕴又被洗白了一番。
  皇上多舍得在礼义教化上下功夫,肯定是好皇上了。
  段蕴吐血三斗,终于挽回了形象。
  当然这之后,贤君这个名号是与她没什么关系了,眼下不被骂就好。其实被骂的日子在后面,这就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总之自从那次事件后,段蕴一听说有儒生要面圣就遁得比策马奔腾还迅速。
  。*。*。
  到达行宫的第一个晚上,段蕴华丽丽地失眠了。
  她今天在车上睡了半路,本就不困。
  之后又吃枇杷吃多了,以致晚餐时间看什么都没胃口,干脆就一口也没吃。结果到睡觉的时辰,她又饿了。
  皇上在龙床上翻来覆去,把被子弄得皱皱巴巴不成形状。翻滚得她自己都热了。
  还是睡不着,段蕴用枕头蒙住头,整个人拱在被子里,“嗷嗷嗷”地叫了几声,随后扑通一下直起身子坐好,烦躁地自言自语,“丫的,朕肯定是又认床(1)了。”
  她抬头往窗户外边望去,银色的月光静静照在地上,还真是疑是地上霜啊,段蕴默默感叹。
  反正也睡不着了,她索性跳下床,想出去转转。
  清尘是今晚为她守夜的,但这丫头最会偷懒,现在趴案上睡得正熟。
  段蕴就没弄醒她,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寝殿门口的小侍卫正想跟上,被段蕴制止了。
  “朕就绕着这个宫殿走一圈,不走远,行宫修葺一新,朕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
  小侍卫不放心,“陛下……”
  “外围还有人守着,没事的。”
  小侍卫默默退回去。
  结果她绕宫殿转一圈还没走够,不知不觉就走到正殿后面花园里去了。
  夜间兴起一丝小风,原本静谧的花丛微微动了一动,花香随即飘了出来。
  段蕴使劲嗅了嗅,很奇妙地染了一分好心情。
  她跑到栏杆那边去,双手撑着头对月亮发呆。
  “美人迈兮音尘阙;隔千里兮共明月(2)……”突然想到这句歌辞,段蕴轻轻吟了出来。
  “陛下念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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