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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冷漠(风清)-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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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她绝不答应!她这十年来的青春年华不能白白付出,是她的东西,她绝不会再退让半步,谁也别想坐享其成,就算是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可是她那么厉害,自己又能拿她怎么办呢?颜妃低头思索一阵,黯然道:“她那么厉害,身边的人又全都帮着她、护着她,凭我们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她?”
    苏妃腾出一只手递到颜妃身前,对方迟疑了一下后才握住她先伸出去的手,苏妃嫣然一笑,将凳子上坐着的人拉了起来,开解道:“你还没看清楚么,她口硬心软,虽然屡次对你恶言相向,可是却在暗地里三番几次的帮你,你对付她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我怎么对付她?暗杀?还是下毒?她身边有表哥寸步不离的守着,没用的。。。。”心中刚升起的一丝底气又萎顿下去,颜妃整个人无力地垂坐在凳子上,目光直直的落在了石桌上睡得正熟的孩子身上,眼中满是厌恶,恨声道:“我现在最想毁掉的不是她,而是……而是……”
    苏妃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脸,只见她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孩子,第一次在她的眼中看见了如此强烈的恨意,那抹狠绝愈来愈凌厉,渐渐演变成了杀机!
    苏妃是个精明的女人,很会把握时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所以她立即便替颜妃分忧解难,建议道:“别急着毁了他,他可是你手中一张最厉害的王牌,毁灭得要有意义才不枉他来这世间一趟。”
    颜妃收回了目光,也收起了眼中的杀意,回身斜视着苏妃,冷然道:“你什么意思?要我杀了他,然后嫁祸给公主,然后呢?”表哥他会杀了公主么?不会!
    因为他不会相信云惜玉会杀一个孩子,更别说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骨肉!而且,就算真的是云惜玉杀的,他也绝不会让她偿命,他没必要为了一个跟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孩子去杀自己的挚爱。
    聪明如苏妃,自然看懂了她眼中的轻视,也听懂了她话中的鄙夷,也不与她生气,只是笑道:“没有然后,莫说你表哥不会相信,就算公主当着他的面杀了你的孩子,他也不会拿公主怎么样。”
    “滚!”颜妃霍地咬牙喝了一声,这些事实她拼命的不去想,不愿面对。当被人毫无顾忌的说出来时,犹如一把把利刃扎在了她的心上,鲜血淋漓,却没有办法能缓解得了她的痛苦,只能咬牙苦撑下去。
    “人都不喜欢听实话,毕竟实话都是太伤人的,呵!”苏妃笑了几声,收回了搭在颜妃肩上的双臂,将手背在身后悠闲地踱着步子,走出了好几步时才停了下来,背身对着颜妃说道:“让你表哥误会她、杀了她的念头你就别指望了,你该想的,是怎么利用你手里的这张王牌,让她误会你表哥。”
    “让她误会?”颜妃若有所思,呓语般地重复着这句话,脑子一时还转不过弯来,昏昏沉沉的。
    “没错,她的身体你知道的,上次你就把握得很好,若不是你表哥搅乱了一切,现在她已经魂归地狱了。”苏妃豁然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颜妃,直到对方的视线与自己对上时,才又说道:“她的身体经不起大喜大怒等等一切过激的情绪,只要你把握得好,立时就能要了她的命,而且还会让你表哥浑然不觉。”
    “浑然不觉……”颜妃呓语般地重复着苏妃的话,视线牢牢地锁住了石桌上孩子小小的身子,以及红扑扑的脸蛋儿。 
  
  
  ☆、第一百五十九章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啪’的一声,一叠信封被人摔在了地上,屋中的几名侍从将头抬得老高,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眼前的空气,仿佛自己只是屋中摆设的一尊雕像。
    并非是他们失职,而是因为那些信封都是用火漆封口,楼中的侍从都清楚,这是军机急件,如果没有主人的吩咐,他们连看也不能多看一眼。
    一旁立着的男子摇了摇头,蹲下高大的身躯,默默地将散落在地上的书信一封一封地拾起来。
    “速度命人将信送出去。”坐在白玉书案后的楼主长臂一挥,将刚写好的信笺递了出去,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极力平息心中的怒火。
    严楚那个混球!居然敢公然的抗命不遵。
    加上方才这一封信笺的话,他萧舒靖已经足足下了六道撤军的命令了。可严楚不但不撤军,反而激流勇进,正领着军队往京城方向杀将过去,不到京城绝不回头。
    严楚非但无视他的命令不说,还回了数封回来,谴责他萧舒靖不该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极力的劝说他应该一鼓作气冲进京城,将他的兄长萧易寒从皇位上拉下来,自己取而代之。
    “是!”一旁的侍从上前行礼朗声应道,双手高举过头顶接过信笺,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没用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韩成将乱七八糟的书信整理齐整后,又将它们放回了刚才被掀下来的地方,顿了顿又补充道:“何况。严楚的做法是正确的,已经到了这一步,早就没有退路可行了,倒不如一鼓作气的走到底。你不该再被儿女私情牵绊下去。”
    “他是我皇兄,我不过是气昏了头,想狠狠的给他一个教训罢了。与儿女私情无关。”像是想证明些什么,瘫坐在椅子里的萧舒靖霍地一下子便坐直了身躯,极力做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么?有没有你自己心底最清楚,好好的考虑一下,该做个决断了。”韩成语气冷然,态度强硬。根本没有半点属下对上司的样子,倒像是长辈在教训晚辈。
    屋中的萧舒靖直勾勾地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眼神茫然地涣散开去,呓语般地重复着韩成的话,“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么。。。。。。”
    是,骗不了。
    他当初起兵就是为了从萧易寒那里夺回自己的妻子,可现在她已经在自己身边了,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她,还有必要去对自己的兄长赶尽杀绝么?没有,父皇在天之灵最不想看到的,恐怕就是他们兄弟相残的场面。
    这小子,究竟还在犹豫些什么?韩成立在他的身后,继续言道:“舒靖。小家大家你要区分清楚,不能再把这天下交给萧易寒屠掠了。我知道你是想给他机会改过自新,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些话说到了萧舒靖心尖儿上去,心中一时间全是负罪感。只因他一声令下,多少的将士抛头颅扫热血。只为能将自己的尸骨铺成他通往龙椅的道路,可事到临头,他却退缩了。
    韩成双臂搭上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让一个有恶迹的人改过自新,和让另一个有才有德之人取而代之,哪一样对天下最好,你心中想必已经有了决断。舒靖,不要再退缩了。”
    不要再退缩了。。。。。一时间,萧舒靖脑海中全部充斥着这句话,心中的许多个角落也在叫嚣着,蛊惑着让他抛开一切,只为登上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宝座,到时,他才能真正的自在逍遥,才能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
    保护好想保护的人,对了,她怎么样了?
    这个念头一闯入脑海,心中叫嚣的无数个声音顿时便安静下去,唯剩下一片清明,萧舒靖紧抿的唇渐渐放松,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翘,跟着自己的心意走,立即起身便风一般的离去。
    萧舒靖像是一阵风般刮进屋中的时候,并没能看见靠坐在栏杆上来回晃动着一双赤足的惜玉。
    柔和的阳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似乎能看见那皮肤下隐藏着的血脉,微眯的双眼上翘起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尽量躲开那刺眼的阳光,尽情地享受着这春日里难得的日光浴。
    毕竟,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了呢。
    春天到了,万物开始复苏,可自己的身体却走向了凋零的方向。夜里闭上眼时,不知道明早还能不能醒来的那种感受真的不怎么好受,就像是被一根绳子捆绑着吊在了悬崖边上,不知道何时绳子会断,也没有办法爬上去,只能提心吊胆的终日担忧。
    这一切,不都是自己可以预见的未来么?可是自己还是走上了这条路,也不能去怪谁。
    当初萧易寒清楚地告诉她,如果她想报仇的话,他可以全力帮助她手刃仇人;如果她想隐姓埋名的苟活下去,他也会帮她寻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让她过寻常人的生活。
    可当初的她想也不想就选择了第一条路,等到她想回到第二条路去时,上天却再也不肯给她重新来过的机会。一次次的想离开,却一次次的被看不见的线拉扯回来,徘回在这个看不见的巨大漩涡中,最终失去了一切,甚至包括生命。
    纤细修长的手指上握着一只海螺壳罩在耳朵上,海螺壳中空空如也,可在她感觉到最黑暗的时候,明明从海螺壳中听到了为她之路的声音,难道只是自己的错觉么?可若不是错觉的话,现在怎么就听不见声音了呢?
    浅浅的笑意从微微上翘的唇角蔓延开去,渐渐点亮了整张脸,最终绽放出一个大大的、毫无阴霾的笑容,击溃了小湖中那些嫩荷,打败了院中那些含苞的花朵,羞煞了湖边那些青翠的绿树。
    真美!不是那种倾城倾国的绝美,而是那种能令人心醉、让人沉迷其中不愿再醒来的美。
    急匆匆地从内室中冲出来的萧舒靖安静下来,久久地凝视着慵懒地靠坐在栏杆上的人。
    许久过后,才缓缓地走了过去,双手轻轻地圈在她纤细的腰间,慢慢地收拢后,往后退了一大步,轻易地将人从栏杆上抱了下来,紧紧圈在自己怀里。
    怀中的人出奇的安静,也丝毫没有反抗,像一只温顺的猫一样,乖乖地任由自己被人抱着,逃脱不了束缚,那就享受怀抱。
    “怎么这么任性?连鞋子也不穿?以后,得改。”他俯身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温暖的气息喷薄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可能有点痒痒的。
    被抱着的人双手紧紧地捧着海螺壳,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生怕会弄碎了,只觉得这话好熟悉,是在哪里听过呢?不禁在自己的脑海中仔细地搜罗起来。
    对了,是在皇宫。
    那个很会撒娇的女子也是这样依偎在萧易寒怀里,萧易寒当时也曾霸道地这样说过。而她则像是一直蝙蝠,将自己倒挂在了院子中的花树上,看着屋中那对有情人缱倦缠绵,看着倒印在窗户上的影子渐渐合二为一。
    第一次强烈的想要离开的他的念头,大概就是从那时开始滋生出来的吧。
    那种世上唯有彼此值得信任的感情渗透了骨髓,她是他手中的剑,他手指所指向的地方,就是她手中的剑刺向的地方。这种默契一直延续了好几年,久到她几乎以为这一生都会这样走下去。
    可那些曾经相依为命走过的日子终究是消弭在了无声的漫长岁月中,再也回不到从前。
    他不再是那个蓝衣少年,他身边有无数的谋臣武将,有无数的美酒佳人,他不在需要这柄‘剑’,这柄作为棋子的‘剑’,所以他才能轻易的就将她推到了萧舒靖的身边。
    也许在他看来,她就像是一只风筝,只要手中的线还在,无论她飞出去多远、飞出去多久,只要他想要她回来,就能准确无误的将她收回来。
    可惜,这一次他失算了,风筝另可自己掉落在荒凉的不毛之地,也不肯再回到他手中的华丽牢笼中去,反正他身边有太多的人,不缺少自己一个。
    她只是一柄‘剑’而已,不会撒娇,不会对着他笑,不会主动地抱住他,更加不会去讨好他。
    离开,她只是为了自己而活,不被任何人牵绊拘束。也许她会在将来的生命中遇到一个纵容她一切的人,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的人,前提是她要学会怎么撒娇。
    还真是个很会撒娇的女子呢!三三言两语就让原本怒气冲冲的萧易寒平息了怒火。
    她便学着当时女子说话的语气,说了一遍那女子曾经说过的话,“我也想改正陋习,怎奈身体里早已经沁满了寒气,寒入骨髓,还能怎么办呢?只能任由了。”
    背后的人身子一僵,似是被人当头泼下了一盆凉水,连声音的温度也跟着降了下去,将自己的脑袋紧紧地抵在她肩上,低声喃喃道:“就这么舍不得他么?” 
  
  
  ☆、第一百六十章 我们私奔吧~
  
    舍不得?也可以说成是所谓的‘爱’么?
    爱,从她成为孤女的那一刻起,爱就已经彻底的远离她了。
    她记忆中的爱,是每次闯了祸了以后,父亲板着脸说要重重的责罚她,而实际上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一顿训斥过后就放了人,那种恩威并施的慈爱。
    是兄长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恣意纵容,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好玩儿的事第一个想到她的那种宠爱,是无论她提出什么样不合理的要求,兄长们都竭尽全力的去达成她所想的那种疼爱。
    只可惜时间太短,老天爷太吝啬,她还来不及去好好的感受、回报那份爱的时候,他们全部都离开了她,扔下她一个人在这冷漠无情的世上独自存活,炎凉的世态让她失去了爱与被爱的能力。
    他们给惜玉的爱,是那种不计代价的付出、不求任何回报的爱。而萧易寒那种以爱之名来达到自己的各种目的的爱,那根本就不叫爱,是纯粹的利用。
    所以,她为何要舍不得?有什么值得她不舍的!
    如果说她是一只独自高飞的小鸟的话,那么萧舒靖就像是承载着她的那片天空,而萧易寒则是黑暗,漫无边际的黑暗,无法逃离的黑暗,遮住了她的天空,从此只能在黑暗中按照他的指示去飞行,否则,她就会被撞得满身是伤,体无完肤。
    而云慕白则像是一抹冲破黑暗、照进她生命中的一束阳光,温暖、柔和,让人倍感舒适,但他也时常捉摸不定,变化无常,就像是一个美梦,只能远远的去感受。永远也触及不到。
    就像现在铺洒在她身上的阳光一样,只要站在日光下就能感受得到它的存在,但是却永远也无法触及它、拥抱它,能做的只是像向日葵一样,面向阳光。仔细的去感受那份温暖。
    交错扣在她腰际的双手愈收愈紧,像是恨不得将她的腰勒断似的。分神的惜玉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脱半毫,索性放弃了反抗,顺其自然地任由了那双交错着勒在她腰间的手臂。
    不属于你的东西,即使你抱得再紧,它最终还是会离你而去;而属于你的东西,你根本不用刻意的去做什么,它也会自动的走到你身边来。
    萧舒靖忽然的就想起了这句话,却忘了是谁对他讲的。他曾天真的以为惜玉对他而言是第二种可能,所以即使他什么也不做。上天也将她送回了自己身边。
    现在看来显然是他弄错了,即使是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却始终感到两人间隔着一道无法跨跃的鸿沟,将他和惜玉隔得愈来愈远,他站在对面看着她愈走愈远。自己却只能干着急,找不到可以让那道看不见的鸿沟消失的方法。
    这样紧紧地抱着她,不知道是谁在折磨谁。明明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的一呼一吸,甚至可以听到她平稳的心跳声,却始终觉得自己离她好远好远,愈来愈远。
    久久没能等到回答,萧舒靖心口堵得难受,闭上了眼睛埋首在她颈窝处,不让自己看到那双怅然若失的眸子,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们私奔吧,什么都不去管、不去想,最后再任性一次,好么?”
    声音沙哑,语气低沉,似是从心底最深处挣扎着冲出来的呼唤,这是他早就想说、该说,却没能说、不敢说出口的话。有着万分的期待,却也夹杂着九千分的无奈。
    明明知道会被拒绝,他却仍想亲自听到答案,看看能不能让自己彻底的死了心。他等着她挣脱束缚,狠狠地将他的希望踩在脚下,尽情地蹂躏它、踏碎它,让他别再傻下去。
    出乎意料的,怀里抱着的人没有挣脱他怀抱的举动,头顶传来了轻柔的声音,说道:“好啊。”
    她同意了?她同意了!
    萧舒靖猛地抬起了埋首在她颈窝处的脑袋,脑海中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话,有些想喜极而泣的冲动,却又害怕是自己听错了,一时间便愣在当场,只是傻傻的看着她毫无波澜的神色。
    还没等他从短暂的欣喜中醒过神来,却又听得她说道:“带着你的妻儿、母亲,以及所有为你卖命的部下,一起私奔。”
    早就能猜到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事实真的来临时,他却依旧心痛得差点窒息,习惯性地抬起手臂按住胸口,一步步地朝后退去,眼中倒映着的那背影渐渐地模糊起来,眼前一片水光荡漾。
    退到了门槛处,萧舒靖被绊了个踉跄,脸上有微微的湿意,在那个身影转身的瞬间,他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没能看到那双清冷的眼眸中同样泛滥的泪光。
    有的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他好,无情,恰恰是因为有情,不论是爱情、亲情还是友情,他的未来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而自己的生命之火却已经摇摇欲灭,两人间的交集也该到尽头了。
    他满身牵绊,而自己恰恰相反,孑然一生,她可以远走天涯,他却不能抛开世俗牵绊,既然注定要分开,那就没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最初使的模样,只是物依旧,人已非。
    严楚依旧一意孤行,坚持不打到京城绝不回头,就算是战死沙场,他也要将自己亏欠的挚友推到那权利的最顶端去,而他麾下的将士与他抱着同一条心,就算是将来会被军法处置,他们也坚决不肯休战。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萧舒靖没了办法,自己不愿前去阻止,因为不想去面对兄弟相煎的场面,只能就这么任由事态发展下去,空暇的时间全部留给了他关心的人,却只是在暗中默默的看着她,再也没出现在她眼前。
    自从舞剑和舞碧过来以后,惜玉又恢复了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也不肯起来的日子,天天都是被两人连劝带哄的推搡着起来,吃了饭后就去找有阳光的地方晒晒太阳。
    屋中鲜少有人问津,加上主子喜好清净,屋中除了舞剑舞碧二人外,只新添了一名丫鬟。
    屋中并没有多少事可以做的,新来的丫鬟无聊得每天唉声叹气,伺候这么一位一天说的话用一只手就能数得清的主子,简直就是活受罪!真不知道以前伺候公主的蓉儿姐姐的日子是怎么样一天天地熬过去的。
    不过,即使是无聊,丫鬟还是很高兴能背王爷挑到这边来伺候,伺候公主的三名侍女中,一名嫁给了威震八方的大将军,另一名也嫁给了王爷的心腹,若不是蓉儿姐姐短了命,将来她的夫婿定然也是非富即贵。
    而像她们这些地位卑贱的丫鬟,将来也只能嫁给家丁侍卫,因为草鞋配草鞋,丫鬟配家丁,再好不过了,可如今却被挑来了这边,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来。
    舞剑越过做着白日梦的丫鬟,径直进了内室中,片刻后又提着裙裾风风火火地走了出来,急躁地问道:“蓉儿,公主去了哪里?”
    发呆的丫鬟咂了咂嘴,唰地一下便站直了身子,福身毕恭毕敬地回道:“回夫人的话,公主说想去园子里晒晒太阳,不让奴婢跟着。”眼角怯怯的偷瞄了一眼,见舞剑没有生气的迹象,才又说道:“奴婢名唤苹儿,苹果的苹,不是蓉儿姐姐。”
    舞剑有些尴尬,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板着脸吩咐道:“知道了,你去后院的厨房帮严夫人做点心吧,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哦,哦不,是、遵命。”第一次偷懒就被人抓到了,丫鬟惶恐得有些语无伦次,转身便急急的朝外走去,却不成想踩着了裙裾,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舞剑刚要过去扶她,却见她手忙脚乱地挣扎着爬了起来,嘿嘿干笑几声后,急忙扯着裙裾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屋中的舞剑直摇头,萧舒靖特意挑来的人,居然是整天迷迷糊糊的德行,甚至还有些傻里傻气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挑的人!这府中的丫鬟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心灵手巧的,最差的也比苹儿要好吧。
    舞碧却说这丫鬟挑得好,单纯而没有心机,不会被人利用。
    舞剑不禁咂舌,这么傻里傻气的人,不被人利用才怪,这么傻的人都不去利用,难道那些精明的还能利用得了?
    傻里傻气的丫鬟乐呵呵地往后院走去,路上遇到熟人自然也会打个招呼,少不得上去寒暄几句,比如颜妃手下的婆子,遇上了就和她聊了一小会儿,两人分别后,才各自急着赶了往目的地。
    婆子凑到颜妃耳边耳语几句,颜妃平静的面上忽地诡异一笑,视线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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