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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门医娇-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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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一句话,是对孙行衍说的,他的婚期因为新娘子那边儿叔叔因病去世了,得服九个月的小功孝,所以推迟到了今年的九月初。
  孙行衍瞬间红了脸,一面嘟哝着:“师叔就是爱开玩笑,可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一面下意识的拿眼去看许夷光。
  却见许夷光只是含笑听着,傅将军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的心立时冷静了下来,在彼此都成亲之前,能有机会近距离多看师妹几眼,多与她相处几日,他该知足了。
  傅御当然能察觉到孙行衍看许夷光的目光还是与以前一样,虽多少仍有那么几分不高兴,却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人的感情本来就是最难控制的,何况敏敏还那般优秀,求而不得又是最难忘的,只要孙行衍能做到发乎情止乎礼,他可以视而不见,何况当务之急是救人。  叔侄几个遂一道去了后堂,看汪思邈怎么给尤氏母子种牛痘,一面与他们道:“以前的法子只能让人先染上天花,再以牛痘来治,过程让人十分的痛苦,还风险高,所幸后来有了更好的法子,直接给正常人种牛痘,等过上几日,人一样会发热会不舒服,症状却比天花轻得多,很容易就能熬过去,只要熬过去了,一辈子便都不会再出花儿了,我呢,是一早就给自己和广白都种过的了,所以手法和临床的
  症状都很清楚了,还是有很大把握的,所以你们都别担心。”  在场除了傅御,其他都算内行,孙少衍因说道:“师叔,就算人感染了牛痘症状会比天花轻得多,但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不一样,待发烧后光靠硬熬,万一有人熬不过去,怎么办?那不成了变相的杀人
  ,而非救人了吗,毕竟一开始人是正常人,就算余生会有出花儿的可能性,却也有一半不出的可能性啊。”
  “问得好!”  汪思邈赞许的看了孙少衍一眼,“的确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不一样,临床反应自然也不一样,所以我才需要大量的医护人手呢,光种痘,一个人一日里种个百十个人,都是轻轻松松的事,关键还在于种
  完痘,开始发病后对病人的观察、护理及医治,回头我会根据实际情况,一一告诉你们该怎么护理的,等待会儿给你们都种完痘后,你们也都得做好接下来几日,会不舒服的准备。”  孙行衍也问道:“师叔,牛与人到底不一样,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其他的病,万一在从牛身上提取牛痘的过程中,连牛的其他病也一并传给了人,那些病牛能抵抗,什么事儿都没有,人却抵抗不了,岂非
  拆了东墙补西墙,东边暂时能遮风挡雨了,西边却又挡不了风遮不了雨了?那又该怎么办?”
  许夷光忙附和:“对,师叔,我也正想问这个问题,倒是没想到让二师兄给抢了先。”
  都是自己的小辈,汪思邈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所以我需要牛,只是一开始需要,等第一批种过牛痘的正常人开始发病后,便可以直接从他们身上提取牛痘,不需要再自牛身上提取了。”
  至于他说的需要‘大量的牛’,则是防的正常人万一一开始不愿意冒险接种牛痘,那至少难民街那些已经染了天花的人,便只能自牛身上直接提取牛痘了,他总得提前做好第二手的方案才是。  一时给尤氏母子种完痘后,汪思邈又如法炮制,将曹大嫂的手臂划开一条小小的伤口,将自牛身上痘痂里提取来的淡黄色浓浆也接种了进去。


第631章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接下来,汪思邈还给傅御、许夷光、孙少衍与孙行衍都接种了牛痘,如此汪思邈的第一批病人与支持者,便都顺利种完了痘,下一步,便是等着他们开始起反应了。
  只是等待期间,除了三个病人,其他人都不可能闲着。  傅御得去难民街驻守,安抚人心,汪思邈则带着三个师侄并次日一早便奉官府之命,前往九芝堂来集中听候汪思邈差遣的部分太医和京城的大夫们,随后也去到难民街,投入到了给几百天花病人接种
  牛痘的忙碌当中。
  太医们与大夫们其实都不愿意来难民街,天花那么难治的病,历朝历代那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他汪思邈与康宁县主医术再高明,难道比历朝历代所有的名医都要高明不成?
  一个不慎,只怕就会连累得他们所有人都没命!  等到了难民街,汪思邈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们先接种牛痘后,众太医与大夫就更抵触更怨恨了,凭什么让他们做实验者?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谁来负这个责任,谁又替他们养活家
  小?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圣命不可违”、“君要臣(民)死,臣(民)不得不死”了。  齐齐嚷嚷起来:“汪大夫,这人和牛能一样吗?万一我们都种出什么好歹来了,谁来负这个责任?百姓的命是命,我们大夫的命,难道就不是了么?我们宁愿就这样进去治病救人,也不愿种您说的这什么‘牛痘’,防备得严实些,治病过程中自己也注意些,还是有一半希望不染上天花,有一半希望活命的,本来出花儿的也多是孩子,大人只要没人传染,便要相对少很多,种了这牛痘,却是必死无疑,我们
  可不想没有死于救人,反倒死于了一些个乱七八糟的原因!”  还有人冷笑:“汪大夫,您想要出人头地也是人之常情,可您不能拿我们这些多人的性命来开玩笑,这要是种了您说的那什么‘牛痘’后,头上长出牛角来,声音也变得牛叫一般,如何是好?这人跟畜生
  ,能一样吗?”
  把汪思邈气得手直痒痒,都想打人了。  好容易方忍住了,耐下性子朗声道:“不瞒众位,我十几年前,便已给自己种过牛痘,也给我的这个小厮种过了,我们主仆至今都活得好好儿的,不然我又岂敢不知天高地厚的说自己能治天花?若只是为了沽名钓誉,出人头地,实则根本治不了,可是要杀头甚至是诛九族的大罪,我怎么敢冒这样的险?大家应该都听说了我很快就要娶亲的事,我不顾自己,也得顾我未来的妻子与岳家不是?还有我师兄
  一家,我能不管他们的死活?所以还请大家相信我,只消几日,你们就可以知道我这个法子,到底可不可行,我又是不是真能治天花了!”
  说完看向方才那个大夫,勾唇道:“这位大夫,这般愚昧的话,若是一个普通人说出来,我还会觉得没什么,如今却自您一个大夫口中说出来,我就觉得很可笑了……”
  实在很想狠狠怼对方一番的,想着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力量,便多一些人能得救,到底堪堪忍住了。
  却依然惹得对方大怒,冷笑着高声道:“汪大夫,蝼蚁尚且贪生,我就算是大夫,首先也是一个人,既是人,我为什么就不能怕死了?您凭什么说我可笑……”  一旁傅御见势不对,朗声打断了那大夫:“诸位,请听我一言。当初康宁县主刚做剖腹产手术时,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匪夷所思,难以接受?可结果怎么样,康宁县主成功了,至今已经救了不下百余对母子,而剖腹产手术,正是汪大夫教给康宁县主的,那如今汪大夫说他能治天花,我傅御第一个便相信他,不然也不会主动向皇上请命,来这边驻守帮忙了,就是因为我信得过汪大夫,知道他一定不会让
  我有事的!”  说着捋起衣袖,继续道:“就在昨晚,汪大夫已与我种过牛痘了,不但我,康宁县主还有孙太医家的两位小孙大夫,也都接种过了,若汪大夫真没有把握,怎么敢给我们几个接种?我们可都是他的晚辈,一旦有个什么好歹,他是既负不起那个责,也至死都难以心安!我们也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可见这个牛痘,至少比天花安全得多,两害相交取其轻,大家为什么不愿意一试呢?若你们
  做大夫的都不敢试了,病人们与百姓们又怎么敢试?”  “我现在就把话放在这里,若众位接种了牛痘后,有任何好歹的,我傅御来负这个责任,便是我负不起了,我身后还站着靖南侯府,站着宫里的贤妃娘娘和五皇子殿下,甚至是皇上,众位这下可以没有
  后顾之忧了吧?”  许夷光适时接道:“古有神农氏为民尝百草,后有华佗以身试验麻沸散,还有张圣人与李大家为民以身试险,他们造福了多少百姓?当真是功在千秋!我自不敢比肩诸位先圣,如今却心甘情愿为民试验
  牛痘,若诸位信得过我,就随我一试,反之,我也不强求,只是回头痛不欲生就也请诸位别后悔,我师叔自然能救诸位,但承受痛苦的,也只能是诸位自己。”
  两人这一番话,总算说得众太医与大夫们都安静了下来,只以眼神彼此交流起来。
  所幸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大声响应起他们来:“汪大夫,康宁县主,我愿意接种牛痘,还请汪大夫尽快为我接种吧,等接种完了,我才好进去治病救人。”
  许夷光与汪思邈循声一看,就见不是别个,恰是老熟人周大夫,原来他也来了,方才他们竟一直没注意。
  叔侄两个都是又惊又喜。
  有了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何愁没有更多人?
  果然很快又有十来位太医与大夫发了声他们也愿意接种牛痘,至少占到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开端了,至于剩下的人,等他们染上了天花时,自然不会再固执己见。  于是一个时辰后,三十几位或是轻装简衣,或是包装得严严实实的太医与大夫们总算进了已被封锁一日一夜的难民街。


第632章 只进不出
  难民街今日的情况,比昨日还要严重,一夜间便又死了好几十个人,还大半都是孩子,明明昨日死者才只得十来个,一夜间便翻了几倍。
  看得汪思邈与许夷光心里都难受至极。
  便是方才叫嚣着不种牛痘,其实心里更是不愿意来这边治病救人的那些个太医大夫,都紧皱着眉头,再也说不出‘他们的命是命,我们大夫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这样的话来了。
  他们当初学医时,为的难道不是治病救人,悬壶济世么,怎么能医术历练得越好,条件也越来越好,只要他们有心,就一定能救更多人之后,反倒忘却了初衷?
  他们的医德与仁心都到哪里去了?
  汪思邈带着大家四处看了一圈后,便让官兵把已经染了天花的病人都集中到了一处,等待集中为他们种痘,待种完痘后,也好集中观察护理他们。
  官兵们自然也是怕天花的,但他们到底是军人,军人最重要的便是服从命令,倒是不若太医大夫们那般的多少让人不省心。
  至于其他暂时还没染病,或是染了病却还没有明显症状的人们,汪思邈则让官兵则分十几处集中了起来,一日三餐官府必须定时定量的供应,以保证人们的体力。
  难民街的人几时吃饱传暖过?
  至少在他们流落到难民街以后,是再没有吃饱过了,朝廷与官府的人也不管他们的死活。  没想到如今因为天花,朝廷与官府竟然开始管起他们来,他们也终于能吃饱了……一时间各个集中处都热闹得很,人们甚至开始庆幸起有这场天花之疫来,至少在他们临死之前,不必再挨饿,至少他们
  可怜的投错了胎的孩子,能过上最后几日能吃饱饭的日子了。
  多么令人悲伤又悲哀的热闹!
  汪思邈与许夷光却是顾不得悲伤与悲哀,待已经染了病的病人集中起来后,便立时开始依次为他们诊治种痘了。  可很多人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高热、寒战、呕吐、抽搐、惊厥……甚至还有好些身体已经衰竭了的,几百号人的痛苦呻吟声与喊叫声,还有绝望的哭声集中在一起,心理素质但凡弱些的人,哪怕是大
  夫呢,也忍不住要崩溃了。  除了崩溃,还有恶心,那些严重的病人的痘疮疮面都已化脓流脓了,还不是一处,而是每个人身上都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头皮直发麻,身上也直起鸡皮疙瘩,还有当场便跑到一边去呕吐,甚至哭着喊
  要回去的。
  便是许夷光,也忍不住直犯头晕与恶心。
  看着乌压压的人头,觉得自己莫不是已到了阴曹地府,不然怎能这般的残酷可怖?
  因此很是理解那些个哭着喊要回去的大夫,让人好言相劝了一番,再让他们去一旁先缓缓后,便强忍晕眩与恶心,继续帮助起汪思邈给病人们种痘来。
  这一忙,便是一整日,一直到天黑时分,几百个病人全部种完了痘,叔侄两个并后来已经跟着学了一回,试了一回,已基本能独立种痘了的大夫们方算是可以暂时歇一口气了。
  是夜,所有大夫除了汪思邈短暂的回了一趟九芝堂,去查看尤家母子与曹大嫂的情况以外,都没有离开过难民接。
  因为汪思邈说了,种过痘后,本来病情还不算太严重的病人还罢,可以暂时不管他们,让他们自己熬过发热这一关,等熬过了,自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那些病情本来就很严重的病人,若是让他们硬熬,只怕少有熬得过去的,那就得大夫们及时救治他们,及时给他们开减轻症状的药,辅助他们熬过最难那一关了。
  就算如此,到得第二日天亮以后,痛苦挣扎煎熬了一夜的病人们还是又死了几十个,焚尸的火焰再次经久不灭。
  其中四五个年轻些的太医与大夫终于崩溃了,跪着求汪思邈和许夷光,就让他们回去吧,他们是真的一刻也再在这人间地狱待不下去了!
  汪思邈很是生气,这些人竟也配做大夫?  还是许夷光劝他,“强扭的瓜不甜,师叔就让他们回去吧,省得他们留下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但帮不上忙,反而坏事。不过谁也不能确保他们是不是已经染上了天花,他们又不肯种痘,便是出去了
  ,也得先在一个地方观察几日,待确定他们没有染上后,才能让他们回去,也才能让他们接触外面的人。”  汪思邈方负气点了头:“行,让他们立刻出去,我懒得再多看他们一眼!索性连其他人一并问过,想出去的都出去便是,昨儿才种的痘,哪可能那么快便发挥效用,所以今儿仍旧死了那么多人,是正常
  的,并不是我的方法不管用,他们一个个儿的却都那样怀疑我,既然都不相信我,我还留下他们何用?”
  于是这话才一传开,又有十几个太医与大夫说也要出去,恰是昨儿坚持没有种痘的那些人。
  至于剩下的人,没有说要出去,倒不是他们绝对信任汪思邈,而是他们昨儿已经脑子发热种过痘了,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如今也只能一条道路走到黑了。
  可惜一心想离开的太医与大夫们到底还是没能离开难民街。
  不是他们不想离开,而是官兵封锁了各个出口,说是皇上有旨,难民街自今日起,只进不出!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朝廷只怕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放弃难民街这边近万人的命,也要放弃他们这些本来是奉旨来治病救人的人的命了!  可凭什么这样对他们,凭什么放弃他们啊?他们明明就是来救人的,朝廷不嘉奖他们也就罢了,竟还这么快便放弃了他们,他们就不是大周的子民,不是皇上的子民么……不对,都是姓汪的说他能治天
  花,朝廷才会弄了这么大的阵仗,他们也害怕归害怕,心里终究抱着几分侥幸的希望。
  万万没想到,他们的希望这么快便破灭了,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汪思邈与许夷光很快便被悲愤的太医与大夫们给包围了起来,纷纷赤红着眼睛狰狞着脸,说都是他们叔侄‘害了他们’,若他们这次注定了难逃一死,死之前也一定会让他们叔侄偿命!


第633章 舍小保大
  还是傅御及时赶到,再四保证朝廷并没有放弃他们,不然岂能要什么供应什么,还全是无限量的供应?直接把每一个角落全部封死了,任所有人都在里面自生自灭,岂非更省事?
  让大家只管安心救治病人,等事情了了,朝廷绝不会亏待他们,再不济,就算朝廷真放弃他们了,他傅御也绝不会放弃他们,让大家再坚持坚持,汪大夫既说了明日情况一定能好转,就一定能好转!
  才算是暂时安抚住了悲愤的太医与大夫们。
  汪思邈与许夷光也终于有了机会,问傅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朝廷难道真放弃这么多人的性命,连我们这些大夫的命也一并放弃了?就不怕寒了天下所有大夫的心吗?”
  “明明昨日朝廷的态度还很积极,为什么今日就变了?这短短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傅御的神情再不复方才的坚定与刚毅。  话也再不若方才那般的掷地有声,低声道:“皇上听说今日又死了几十个后,便有些动摇了,关键朝臣们反对劝谏的人占绝大多数不说,待皇上回了宫后,太后与妃嫔们也各种劝说哭求,人人都惟恐疫
  情若是再得不到及时的遏制,会连累到他们的亲人乃至他们自己,所以皇上到底下了旨……”
  人人都惜命,日子好过命也好的更甚,听得难民街这边那么多人染了天花,谁能不怕?
  谁又敢把希望都寄托到汪思邈和许夷光身上,相信他们一定能治好天花,不让这场疫情继续蔓延下去?
  那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让那些个贱民都死绝了算了,如此便不会再连累更多的人了!
  于是能亲自进宫,或是递话进宫的,便往宫里使劲,与宫里搭不上关系的,便尽可能去搭一切能搭上的关系,满心都是只要能救一家人的性命,他们做什么都是在所不惜!
  皇上也是人,也怕死,更要顾全大局,方方面面之下,岂能不动摇的?
  至于当中靖南侯府有没有也使力,傅御便不知道,此时此刻,也不想知道了,家里派来的人,他更是一个也不想见,直接都打发了回去。  傅御还有一些话没说,今日早朝时,有官员提到了前朝一位知府的事迹,说当年后者治下爆发了天花之疫,不但小儿多亡,连大人也多被传染,来袭凶猛诸人无策,那知府百般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将
  所有患病者集中坑杀,方绝了疫情,拯救了其他百姓。
  可事后当时的朝廷却治了那知府的罪,如今看来,那知府也是顾全大局,舍小保大,朝廷不说嘉奖他,至少也不该治他的罪才是。
  显然,皇上将这话给听了进去,比起区区万把个贱命的命和几十个大夫的命,自然还是满京城其他几十万人,尤其是一众达官贵人,朝廷肱骨的命更重要。
  傅御自己其实也接到了皇上的诏令,让他回朝复命复职,让傅御说自己已经接种过牛痘,得留下让汪思邈观察,不然他自己有事还是轻的,就怕传染了其他人,给婉拒了。
  皇上与朝廷已经打算放弃这么多条人命了,他不能再放弃,他也誓会与汪师叔和敏敏同进同退到底,便是到了最坏那一刻,也定会陪着敏敏的!
  汪思邈与许夷光什么都明白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实就是这般的残酷!
  可除了心寒心冷,他们却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皇上要顾全大局无可厚非,天花又是那般的可怕,总不能真让满京城的人都染上,最后酿成一场真正的浩劫吧?屁股决定脑袋,上位者看问题的角度,也与底下的人绝不一样。
  至于过程中会不会牺牲几个无辜的人,相较于大局而言,简直可以忽略不计,那些无辜的人的感受,就更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汪思邈忽然恨声说道:“哼,等过几日,他们看到我救活的人越来越多,以后还会让人种过痘便一辈子不会再出花儿后,他们便知道如今的他们有多丑陋又有多狭隘了!他们自己和他们的亲人也最好祈
  祷,他们以后都不会出花儿,否则,我绝不会给他们治疗,也不会为他们种痘的,都等着瞧吧!”
  许夷光与傅御都没说话,因为知道汪思邈这些狠话就嘴上说说而已,等真到了那一日,他又岂能真那般的随心所欲?
  汪思邈顿了顿,又咬牙道:“都不相信我,都以为我没那个本事,我还偏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不是在口出狂言,我还偏要把所有人都给治好了!”
  到了晚上,许夷光因为是女孩子,身体相对来说最弱,最先开始发热了。
  汪思邈给她诊治过后,沉声道:“是牛痘的病毒开始发作,显出症状来了,敏敏别怕,绝不会有你想象的那般可怕,我也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许夷光浑身都打着颤,都说她在发热,她却只觉得冷,深吸一口气,道:“我自然是相信师叔的,不过不是说这牛痘毒得三四日的才发作吗,我怎么这么快就发作了?”
  又与一旁紧抿着唇,满眼心疼与担忧的傅御道:“你别担心,我还好,就像染了风寒发热时一样,没什么大碍的。”  汪思邈道:“常理来说是三日,但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一样,临床反应自然也不一样,而且通过伤口直接接种,本来症状就要更快些今晚你就别管其他事了,只管睡你的,睡着了,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只要熬过了这两三日,以后你一辈子都受益。”
  又叮嘱了傅御几句:“没有多的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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