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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名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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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伯也不多劝,叹着气走远了。
  南烟这时却是猛的拉开门扉,道:“刘伯,我出去找孟养,很快就回。”
  如今院中无人,她只得亲自去寻孟养,见她走的匆忙,刘伯赶紧追上,将她放在大厅正中木架上的纸伞递给她,嘱咐道:“日头高,着心些。”
  

☆、第三十章

  
  孟养脚速快; 他到达冯府门前时; 冯希臣及南府守卫这两拨人马皆未到达。
  因着他不清楚其中内情; 不知那女子是何人?又为何找南烟; 因此在冯府门前颇为迟疑; 最终却还是咬咬牙翻墙进入了冯府。
  他打算先观测一番; 之后再做决断。
  冯希臣与南烟向来有嫌隙,他亦不喜冯希臣; 因此初入冯府时他还甚是好奇。
  冯宅不大; 风格较为古朴雅致; 如今将过午时; 府内走动的人不多。且他是翰林院文官,入朝不久,府中守卫并不严。
  孟养极为轻松的躲过巡逻守卫与往来奴仆,他想着白马的脚速应当比南府守卫快; 若是那女子被驼进冯府,他可想法偷偷将这人带走。若是南府守卫来的早了; 他也可以偷摸跟着那群人; 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清楚后,便寻思着换一套冯府家丁的衣服以便行事; 哪知将一抬头; 便看见一体型微胖的少年; 看衣着年纪应当是冯府的二少爷冯希白。
  孟养暗骂一声糟糕,却也反应迅速的躲入走廊一侧的房间。
  进屋后,他透过门缝朝外偷看; 见那冯希白一路嘟嘟囔囔,神情似乎颇为抱怨。
  孟养与南烟一条心,他不喜欢冯希臣,连带着对这人的弟弟也不怎么喜欢。
  他盯着冯希白,少年正在长身体,胖嘟嘟的很是可爱,在他眼中却成了面目可憎的人,他吐槽道:“也不知这整日是吃的什么,长的像头猪似的。”
  说完,他哼了一声,转身想看一看自己这匆忙间进的是哪间屋子,哪知一回头率先撞入眼帘的却是一名着墨色云衫的少年。
  少年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盘腿坐在蒲团上,侧对着孟养,正仔细擦拭着手中的黑色钢刀。
  这人察觉孟养进屋后,却是头也不抬并不理会他,除此外,孟养还发现这间屋子很是不同。
  这屋子不大格局方正,正中铺着浅褐色格纹地毯,地毯上放着一方矮桌,桌上干干净净,一个茶杯也无,除此外再无其它家具。但屋子的四面墙壁却立着特制木架,粗略看去木架上放着不下百种兵器。
  这像是一座微型兵器库,但屋内一方矮塌又让人恍然有一种这屋子是为众人商议事情专门腾出来的。
  冯希臣一介入仕不久的文官,何时需要这么一间怪异的屋子?还有屋内的少年到底是何人?
  “看够了吗?”
  这时,少年侧过身来,他将黑色钢刀横在眼前,程亮的刀身映着孟养歪歪斜斜的身影。
  孟养看着少年俊逸的眉眼,发现这人与冯希臣有三分相似,难道…他才是冯希白?
  ……
  冯希臣回府时,南府的守卫还在赶来的路上。
  他从白马上下来,第一件事是叫马夫找兽医看一下白马屁股上的伤。而后,才指着马背上昏睡过去的席秀对一旁的仆役道:“去找大夫替她看一看,不过在看治之前先把她用长绳绑紧了。”
  长安城已许久未出现当街行凶之事,这人不知是好是坏,谨慎些总没坏处。
  “公子,这女子是?”
  仆役迟疑,这女子着一身破旧男装,看着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不认识,这马捡来的。”
  冯希臣并不关心席秀,反是催促马夫道:“这几日弄点好吃的给马,今日委屈它了。”
  马夫看着马屁股上那个伤口,问道:“这口子是怎么弄的,像是被什么给戳了一下。”
  冯希臣瞥了那伤口一眼,面容冷淡,并未回话。
  府内管事闻得动静迎了上来,凑近冯希臣恭敬道:“公子,那人正等着你呢?”
  冯希臣闻言眉眼微动,一边朝府内走去,一边低声问道:“来了多久了?”
  “清晨便来了,一直宿在那间屋中,也不让人打扰。”
  “我去看看。”
  他们口中那人正是七皇子周时生。
  三年前,冯希臣通过闫罗知晓自己乃天子私生,至此,一直谨慎行事,本想着科举夺魁后,天子会寻一个合适时机承认他身份。
  哪知金銮殿上他面圣取得新科状元之名,被天子单独留下召见,却是将他引荐给周时生。
  冯希臣不解,心下沉闷,但既得了命令,近来便一直暗中作为七皇子幕僚为其做事。
  只周时生不比大皇子周承毅,年少无实权,手上并无什么要事需要他从旁协助,如今他突然寻来是为何事?
  这般想着,他来到那扇房门前正欲敲门,木门无声自开,他并未诧异,径直入屋。房门再次阖上,他却在抬头的瞬间看见了孟养。
  孟养瘫卧在墙角,双眼紧闭,右手手腕上一圈醒目的刀伤,正缓缓向外浸血,也不知经脉是否受损?
  周时生坐在矮桌旁,神色冷淡,他正安静的擦拭着手中钢刀,刀刃上有血迹。
  “殿下”
  冯希臣走近,朝周时生颔首致礼。
  周时生见刀刃上再无血迹,神色方才舒缓。
  他偏头朝昏死在墙角的孟养看去,双眸微动,抬头看向冯希臣问道:“这人你可认识?”
  他声音低微而清澈,正是少年特有的音色。
  冯希臣深吸了一口气,却是先出口问道:“他死了吗?”
  “没死。”
  没死便好!
  冯希臣见周时生盘腿坐着,便也跟着坐在他对面。他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应道:“这人是南家长女南烟心腹,叫孟养,他今日怎的在这?”
  “他闯进来的。”
  周时生自是认识孟养,正因如此,他才手下留情,留了孟养一命,此时他抬头,看着冯希臣道:“你这院子守卫太过薄弱,需要我以父皇的名义给你调人吗?”
  冯希臣微怔,想拒绝,但他略一思索,还是颔首同意。
  传言天子甚宠这个幼子,这份宠爱不知真假,但天子既令他归属周时生,那暂且将这看作考验。
  他要做的便是忘记自己乃皇室血脉,只当自己是一名普通朝官,行事谨小慎微,以赤诚之心待周时生。
  周时生见冯希臣面上神色不变,微垂了目光道:“我手下有一人善于逼供,届时会令他至冯府协助你逼问这人入府意图。”
  冯希臣看着昏睡过去的孟养,默默点头,随即道:“不知殿下今日来寻我是为何事?”
  周时生将钢刀放在矮桌上,缓缓摸着乌黑泛着冷光的刀鞘,问道:“你可曾听说盛京祖陵?” 
  “知晓。”冯希臣接话道:“当年北燕先祖去世时,政权并未入关,祖陵设在盛京。传说祖陵中有无数珍宝,富可敌国。”
  “但多年来,并未有人知晓祖陵具体方位,随着岁月流逝,盛京祖陵便成了一个传言,不知真假。”
  周时生眼睑轻轻垂了下来,道:“盛京祖陵中有无数珍宝是真事,只是否富可敌国还未知。”
  “这并非传言。”
  冯希臣神色变得郑重起来,“盛京祖陵既为真,那皇上可否让人查探祖陵地址。”
  “自是有的,新朝建立不久,因国库空虚,父皇便组建了一队人马搜寻盛京祖陵,至今仍无所获。如今,北燕虽不在为钱财所累,但寻找盛京祖陵一事仍在继续,而在不久前,父皇得知一件事情?”
  “什么事?”
  周时生看着冯希臣,不放过他面上丝毫情绪波动,道:“我大哥周承毅早在四年前便曾瞒着父皇派人搜寻祖陵,主导之人是他的心腹南易,父皇得知后十分震怒,令我彻查此事,若为真……以父皇的脾气必定严惩我大哥。”
  大皇子周承毅此举乃是犯上,意图夺权。
  冯希臣眉眼下压,只听周时生道:“我不便出面,你与我的关系他人不知,且听闻你往日在石鼓书院时与南家长女有同窗之谊,如今你弟弟冯希白亦与南徐同为石鼓书院学子,这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
  说完,他站起身来,若有所思道:“南家近来打算将长女送入宫中,南易应是想令其入宫邀宠。”
  “南烟在南家不受宠,应当与南易并无太大牵扯,且我知晓她并不愿入宫。”
  “你在替她说话?”
  周时生居高临下的看着冯希白,目光直白而沉静,他压低了眉头,追问道:“你二人关系很好?”
  他心中不悦,刻意指着角落的孟养道:“这是她的人,潜入冯府,行踪鬼祟。”
  正在这时,有人轻敲门扉,仆役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公子,南府的人来了,说是来要人的。”
  要人?
  冯希臣偏头看向昏死过去的孟养,难道是南烟来了?
  门外的人候着正等回话,门内,冯希臣起身朝周时生道:“殿下,或是那南家大小姐来要人了。”
  周时生不语,他只是安静的看着冯希臣,良久,低声道:“你似乎很是高兴?”
  冯希臣闻言一惊。
  他…有吗?
  周时生说着,摸向腰间佩刀。
  三年前,南烟及笄当夜醉酒,对他说若是没有炳熙下落,便让他不要来寻她。
  这三年他处境困难,虽是有着人打探炳熙下落,却无确切消息。反是察觉南易多年前暗中替他大哥寻找盛京祖陵一事。
  两人一个蜗居闺阁之中,一个蛰伏在皇宫,本便少有交集,更晃论当夜南烟醉酒之语在前。
  周时生满打满算已有三年未与南烟相见,如今见冯希臣面上神色波动,突然冷了眉目。
  南烟既是要入宫的人,最好不要与他人有何牵扯,这般想着,他的目光在冯希臣与昏睡过去的孟养之间巡视,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须臾,他垂下眼睑,冷然道:“她既来了,便去瞧一瞧吧。”
  方才孟养未认出他来,不知这南烟能不能一眼认出他?
  

☆、第三十一章

  冯希臣在仆役的带领下来到前院时; 冯府的管事正让人将席秀带了出来; 见冯希臣出现便上前道:“公子; 南府守卫说要来寻的正是这姑娘; 因着你入府时告知这女子是被白马捡来的; 老奴便自作主张将她押了出来。”
  此时席秀已然转醒; 见这情景,一张灰扑扑的小脸上满是惊慌之色; 急道:“我不认识他们; 我从盛京来京城游玩; 未犯何事?为何要捉拿我。”
  她一边说着; 一边暗自活动着被束缚的手腕,这绳子绑的不牢,只要拖延时间,她必定可以挣脱开。
  南府守卫的领头之人听席秀这般说; 便也随意编排了一个谎言道:“你在街上盗窃我家公子银两,又伤南府奴仆; 怎未犯事。”
  “撒谎!我根本没见过你家公子。”
  如今南府派人捉拿这女子; 无论事实如何,冯希臣都不便参与; 因此未听席秀辩解; 随意道:“既是如此; 那便将人带走吧。”
  冯府仆人听闻自家主子所言,便押着席秀朝那群守卫走去,这时; 席秀终于将绳子解开,踹开押着她的仆人,拔腿便跑。
  南府守卫见此,立即朝其追去。
  冯希臣皱眉看着这一切,并未令府上的人协助。
  另一边,孟养转醒,他一动,手腕便痛的不行,低头看去,只见手腕一圈伤口,正缓缓朝外沁着血。
  他被吓了一跳,这时,才知晓后怕。
  那少年力道把握的恰到好处,钢刀将他的手腕皮肤划破,却未伤到厉害处。这人轻易便能将他干翻,却与他纠缠了几个回合,似乎在拿他这个活人练手?
  孟养怀疑那少年手中的黑色钢刀今日才开封,而他撞了进来,少年便用他练手。幸亏这人手下留情,他才没死。
  在屋内待了没多久,有噪声从屋外传来。孟养迅速靠近透过门缝朝外看去,见着席秀一闪而过的身影,以及她身后追着的南府守卫。
  他门前本是候着两人看管,见这些人追拿席秀,便也主动的朝其追了上去帮忙。
  孟养见此伸手去拉门,门被锁住了,他拉不开,只好伸脚去踹,门应声而开,他立马朝席秀奔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
  席秀在慌乱逃离进了后院,南府守卫追了过来,她见逃离不开,正不知如何时,突然被人拉进一处假山内部的空隙里。
  南府守卫见此,立即将那假山水团团包围住。
  假山之内,孟养见席秀警惕的盯着自己,也没多解释,只是径直问道:“听说你找我家小姐,是为何事,为何这群人要追着你,你可是犯了什么事?”
  “你家小姐?你是炳南烟的人?”
  席秀并不相信孟养,她今日方才着了那管事的道,如今看谁都像是看贼。
  孟养却因着她这句话,对她多信了几分。
  南烟在三年前改随母姓,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是,我是南烟的人,如今不便多说。”他将冯希白捆成一个粽子交给席秀,道:“这是冯希臣胞弟,我不方便出面,你挟持着他逃离。”
  两年前,冯家失火,冯希臣父母双亡,因此,他对这世上唯一的血亲十分宠溺。
  席秀接过胖子冯希白,神色十分嫌弃。
  冯希白胆子小,被他哥哥养的白白胖胖的,哪知在自家却还要遭受此罪。
  他有心求饶,奈何被孟养点了哑穴,又急又怕,忍不住哭了出来。
  席秀见着,骂道:“哭个屁!”
  她心里窝火,深深看了眼孟养,道:“我有你家小姐母亲的消息,今日若是顺利逃离……”她凑近,低声道:“让她来城外白马寺见我。” 
  话落,她拖着冯希白出了假山,方一露面,一支利箭便射了过来。
  席秀及时躲开,立即将冯希白拖到了身前,将刀刃横亘在冯希白脖颈处,呵斥道:“谁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众人自不敢再动,正犹疑间,席秀再次道:“都将弓箭扔入池中,替我备马,我要出城。”
  南府守卫自是不会放她离去,于是迟迟不动。
  冯希臣听闻消息赶了过来,见南府守卫犹疑不定,怒道:“都给我把弓箭扔了,去备马!”
  “冯大人,这人放不得!”
  为守之人出声反驳,持剑朝席秀走近了几分。
  “放肆!”
  冯希臣对冯希白向来很是疼爱,此时见这些人傲慢强势,怒道:“她盗窃你家公子银两,在街上伤人,即便如此也只有官府能定她的罪。尔等今日越过官府私自捉拿,已是逾越。且如今本官弟弟在她手中,一不小心便会没命,难道你家公子的钱能抵上我弟弟的性命吗?”
  南府守卫嚣张贯了,来到冯府拿人,方才这话本是他们随口编排的谎言,不想此时却是被冯希臣用此挡了回来。
  为首之人朝众人示意,率先将弓箭丢入一旁的水池中。
  冯希白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家哥哥,眼见着要被这臭女人挟持出府,他无法开口,只是一个劲的用眼神示意,朝假山内瞥去。
  冯希臣知晓冯希白的暗示,正待思考良策时,那为首之人却是不顾他之前的警告持剑朝席秀攻去。
  冯希臣大惊,席秀亦未反应过来,索性孟养及时从假山奔出协助,替她挡下那一剑。他如今用布遮住了半张脸,但冯希臣方才见过他,却是识得他的衣服。
  因着那为首之人出其不意的攻击,方才稳定的局势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席秀终究是心软下不了手,孟养见她迟迟不动,被南府守卫攻击的只一个劲后退,急的一把将她手中的冯希白拉了过来,伸手便朝他脸上划了一刀。
  “住手!”
  冯希臣怒斥,他深深的看向孟养,沉声道:“你若再敢动他一下,我让你死无全尸。”
  孟养性子随南烟,是一个十分温和的人,他闻言微怔,但想起此前席秀的话,只得咬牙道:“如果不想我伤他,那你便让这些人都给我让开。”
  冯希臣咬牙逼视着他,他虽知道这人是孟养,却留了一面未出口拆穿,只是朝南府守卫的为首之人走近,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厉声道:“我弟弟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走不了,你也不会有何好下场。”
  走廊转角,周时生肃着一张脸沉默的看着。
  同冯希臣一般,他也认出了孟养。
  冯希臣立在那守卫及孟养之间,孟养见他伸手扇了那人一巴掌。他下手力度不轻,那人脸上瞬间浮现一层红印,却什么话也未说。
  这守卫往日在南府时威风的紧,连南烟都看不上,见此,孟养觉得解气,防备松散下来。
  只是在这瞬间,冯希臣却是夺过守卫手中佩剑朝孟养刺来。
  孟养原本以为冯希臣不会武功的,因此并未对他有所防备。
  他轻敌了。
  冯希臣举剑划伤孟养手背,孟养吃痛,持刀的手松开,却也在瞬间反应过来拔出腰间匕首抵挡,只是就这个空档的时间冯希白也趁机脱离了他的掣肘。
  两人交手,若是往日,冯希臣必定不是孟养对手。但今日他负伤,且顾忌重重,反观那冯希臣下手却是极狠,不留情面。
  孟养落了下风。
  周时生冷漠的看着这场景,却在席秀即将被抓住时,捡起地面一块石子朝那守卫弹去,帮她避开了那守卫的攻击。
  局势混乱,除去那被石子打中的守卫有所察觉,便也只得一直守在暗处的季仲看清了。见此,他从暗处出现走至周时生身旁,垂头去细听他的吩咐。
  因着有季仲暗中协助,席秀竟是顺利的脱离了南府守卫的攻击,她跑到院墙之下,回身去看被夹击的孟养。
  孟养见了,大呵道:“别管我了,你先走。”
  这时,他仍未有多紧张,见席秀脱险面上还带了几分笑意,想着今日回去将这事告之南烟,定得让她好好夸夸自己。
  席秀是个明白人,闻言毫不犹豫的爬墙跑了。
  南府守卫见此皆朝她追了去,人少了大半,院落中忽然空落了下来。
  孟养见席秀逃离,便有心同冯希臣求和。
  今日南府守卫说是为捉拿贼人而来,这话明显是假的,但正因如此,他帮那贼子明面上也不是什么大罪,唯一的错,恐是划伤了冯希白的脸。
  ……
  冯府外
  南烟焦急的寻着孟养的踪迹,她心中不安,总觉得像是要有什么事发生似的。
  正在这时,街上人群涌动,一名女子匆匆从她身旁跑过,紧随其后的却是南府守卫。
  街上人仰马翻,南烟及时躲开退到一旁,这才避免被奔跑的人群冲撞。
  她看着跑远的一行人,心中不解,这女子是什么人,竟然动用了南府守卫亲自捉拿。
  冯府后院
  孟养不想平白招惹仇怨,恐连累南烟,于是收了力道,示好道:“冯公子听我一言……”
  话未落,肚腹却是中了一剑。
  冯希臣不敌孟养,但孟养负伤,方才又收了力道有心求和,竟是被他正中腹部。
  孟养垂头,不可思议的瞪着刺中腹部的那把剑,而后,他又缓缓抬头,去看冯希臣。这时脑海中闪现的却是少时在书院,南烟护在他身前,与冯希臣辩解的情景。
  冯希臣的惊讶不比孟养少,他没有意料到孟养会收了力道。
  “孟养!”
  这时,南烟终是寻了过来。
  冯希臣握剑的手微微一抖,随即,他沉下眸光,冷静的收回剑,后退几步立定。
  孟养跌落在地,他看着南烟朝他跑来,于是龇牙咧嘴的,总想说上几句话,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很快眼前便模糊下来。
  ‘你跟着我,日后必不短你吃喝。’
  少时两人初遇,南烟的誓言犹在耳旁,在那个天寒地冻的时节,有吃有穿对于乞儿二狗子来说已是天大的幸事,晃论奢求其它。
  足够了,南烟。
  这些年多谢你照拂,姐姐。
  南烟唤了几声孟养的名字,见他毫无反应,立即去捂住他腹部伤口。可是血无论如何也止不住了,她胸口一抽一抽的痛,只觉得这夏日太热,热的她头脑发昏。
  她恍恍惚惚的伸手去探孟养的鼻息,奇异的是孟养竟真的死了。
  她今早出门时这人还好生生的,那时她恐吓他,若是她进宫为妃,必定将他阉了做公公……
  “冯希臣。”
  许久之后,南烟方才将孟养平放在地面上,她取过他手中匕首,指着冯希臣,冷静道:“你杀了孟养,我要你血债血偿。”
  冯希臣定定的看着南烟,这是第一次,他直视她的目光。
  他想解释他未预料到孟养收了力道,并非有意害他,但这人确实是死在他手中。
  他闭上眼睛,只觉得胸腔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微微发闷,良久,方才睁开双眼直视着南烟,低声解释道:“方才南府捉拿贼人,孟养突然出现协助贼人挟持我弟弟,毁了我弟弟的容貌。”
  “你弟弟没死。”
  南烟手中匕首微转,指着躲在假山后的冯希白,那小子被今日这场面吓的够呛,脸色煞白煞白的。
  南烟见此讥笑,“你弟弟活的好好的,可我弟弟却死了。”
  她这意思便是不会听他解释了,也对,她向来便很是护短的。
  想到此处,冯希臣神色镇定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倨傲与自持,他缓声道:“孟养之死虽非我本意,但却是死于我手,我愿赔罪,你待如何?”
  “我说过。”南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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