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旧日名花-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南烟闻言,朝周时生致谢,“谢谢你。”
  “不用,这是我早便答应你的事。”
  周时生立正身子,转身顺着走廊离去,“走吧,去南家看看。”
  很多年前南烟拜托他的事,他一直记得。
  南烟低笑,道:“周时生,你一向这般讲信用吗?”
  “不。”
  周时生垂下眼睑,面上是一种虚无的寂寥,“很多时候,我说的话都不可信。”
  很多时候,他说的话都带着考究、算计。
  南烟见他似未开玩笑,心中一惊。却见他缓缓转身,认真的盯着南烟,目光柔和,“不过南烟,我对你说的话你是可以信。”
  “你这样?”
  南烟无奈轻笑,“我应当说谢谢还是如何?谢你不对我撒谎还是如何?算了…”
  南烟轻轻摇头,“你对我说的话我可以信,那我对你说的话你亦可相信,不然,看着倒像是我欺负你似的。”
  “我与南家已再无瓜葛,我就不回去看了。”
  “你要去,南烟。”
  周时生笃定的说着,“你应当回去,看一眼你曾经生活的地方。”
  南烟少时纠缠周时生无非是嫉妒、艳羡南易与炳熙二人待他好,这样的南烟,无论如何都得回南家一趟。
  去回顾她曾经历的一切,爱也好、恨也罢,她都必须回去,去面对她心底最深处的噩梦。
  南烟方才对周时生稍有好感,他便再次强势相逼,俞宗衍便不会如此,俞宗衍只会顺着南烟来。
  南烟叹气,“走吧。”
  两人单独出行,至南府大门前,看见大门上贴着白色封条,南烟早已知晓这种结果,因此心绪并无波动。
  她带着周时生走入一条小巷,飞身跃入府内,落地正是西苑所在。
  南烟在前,周时生在后,两人都不说话。
  西苑黑黢黢的,阴深的紧。南烟取了火折子点燃,一路顺着走廊将西苑走了一遍,回顾着少时的情景。
  母亲、孟养、刘伯、景儿还有小灰,如今这些人有的还在南烟身边,有的已经不在了。
  南烟心里有点空,她刻意放缓了脚步等着周时生走至身边,身旁有人,感觉方才好受些。
  周时生轻轻拍了拍南烟肩背,低道:“走吧。”
  走吧,不要停,一直向前。
  南烟颔首,带着他出了西苑,一出西苑,眼前景色变得清晰起来。
  西苑早便无人居住,因此并无灯笼,这里虽已再无人的踪影,走廊四周挂着的灯笼却还亮着。
  或许一个时辰前,这里还有人走动,但再过不久,若是这处宅子未有被收回赐给他人,这里应当也会变得和西苑一样的破败阴深。
  “我们…去哪呢?”
  南烟不解的问道:“这里我其实不大熟悉,我看过西苑便够了。”
  “去你当年落水的地方。”
  周时生简洁明了道。
  南烟沉默下来,许久,方才闷声问道:“去那里做什么?”
  “唉?”
  话将落,周时生便伸手握住南烟手掌拉着她朝前走去,他不知南烟具体的落水方位因此只是一味的顺着湖边行走。
  深夜走在湖边,南烟噩梦再起,她立即道:“看过西苑便罢,我们回去吧。”
  “你当年是在何处落的水?”
  “周时生!”
  南烟立定,伸手想甩开周时生握住她的手,无论如何甩不开,只得严肃道:“我说了我要回去?”
  “回哪呢?”
  周时生声音低柔,沉着。
  “回相府。”
  “那里不是你的家,南烟。”
  周时生这话让南烟愣住,她当然知道相府并非她的家,那里只是她的暂居之所。
  “我知道。”
  南烟垂下头去,低声道:“等母亲回来,我便有家了。”
  如若你的母亲回不来呢?
  周时生心中想着,但却未将这话说出口去。
  他伸手揽着南烟,这次,南烟未躲开,“南烟,你不能一直躲下去,你怕什么便要面对什么。”
  周时生和南烟在盛和村单独相处的那几日发现她这人怕黑,似乎也惧水。
  直到在相府,他看见南烟在水中紧紧抱着俞宗衍求救,形容狼狈,眼神惶恐。那时,他心中气怒,却并非只因着南烟抱着别的男人,更因着南烟如此惧水。
  南烟心底深处有两大噩梦。
  一是遽然离世的孟养,炳熙的离开是温水煮青蛙,带来的冲击没有孟养的离去大。第二则是水。
  “南烟,你当年是在何处落的水?”
  周时生柔声发问,耐心的等着南烟给他答复。
  良久,南烟伸手一指侧前方,声音缥缈。这一次她未撒谎也未隐瞒,“那里,我当年在那里被南徐拖入水中,五年后,在盛和村的冰河中被赵阿婆凿了出来。”
  南烟看向周时生,无奈苦笑,“不认识我的人只道我才十七、八岁的年龄,但我如今已是二十有三。那五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会水,理当已经死了。”
  南烟心情低落,周时生却未受影响,他拉着南烟朝她当年落水之地走去,语气平稳道:“你不用想那五年你都发生了什么,反正你未死,看着也还是当年的模样。”
  这一点也不安慰人,南烟撇嘴,心里却被这几句话稍稍软化下来,顺从的被周时生拉着靠近落水的湖边。
  南烟盯着蓝黑色的湖面深思,低道:“当年我落水,但出现在盛和村,且南家为我举办了葬礼,你不觉得奇怪吗?”
  “席秀曾经说过,当年她偷听南易与南徐谈话,南徐说过我落水后再未浮出水面,这两人都知晓我落水溺毙。”
  “找不到尸体。”
  周时生轻声补充。
  南烟不满的打断他的话,“什么尸体?是找不到我罢了。”
  周时生嘴角弯了弯,轻声应了下,“是,是没找到你。”
  南烟靠近这处察觉腿有些软,她缓缓蹲下身子,双手紧紧将自己抱住,思索道:“我在想……是不是这湖底有连通城外河水的通道,因此我当年才会飘那么远。”
  “这说的过去。”
  周时生半蹲下身子,目光亦落在湖面上,“长安城势大的朝官之家几乎都有暗道,今日我的人一直未查到南易逃离的暗道或许是因为……”
  他伸手一指湖面,道:“那条暗道在湖下。”
  南易今日是在书房消失的,这误导了周时生,令他误以为书房中有逃离的暗道,几乎让人将书房给掀翻了天。
  如若这般,估摸着时常,南易应当已逃离出城,不应当将目光落在长安城内搜查。
  南烟知晓周时生所想,轻道:“南易会水,但即便水性再好也不能在水中隐匿太久,所以他应当会从暗道连同的河水上岸。”
  “白龙江,离长安城最近的是白龙江。如若让人顺着暗道离去再由白龙江上岸,便可锁定南易逃离的地点。如今过去约莫两个时辰,他匆忙逃离,因当会先去寻一马匹,或是隐匿在长安城四周的山林。”
  如今要尽快找到南易上岸的地点,不然时间久了,要搜查他的难度会加大。
  南烟想到这,伸手去抓周时生胳膊,催促道:“要快些让会水的人下去。”
  “嗯。”
  周时生低声应了一下,随即便有一人从夜色中走出。
  南烟见有陌生人出现,稍有些尴尬的收回拉扯周时生胳膊的手,周时生看了她一眼,未说什么。
  那人着深色衣服,想必是周时生暗卫,他大步上前朝周时生行礼,得到应允后上前在周时生耳边低语了几句。
  南烟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伸长了耳朵想听一听这人说了什么。周时生瞥了她一眼,目光有些严厉,南烟便避嫌的侧开目光。
  须臾,这人跃入湖水中,传来‘咚’的一声响。南烟惊的一颗心‘咯噔’一下,汗毛都立起来了。不多时,这人冒出水面,沉着的向周时生禀告,“主子,下面却有一暗道,属下这便去搜查。”
  周时生颔首应是,在那名暗卫没入水面的一刻,他伸手不容拒绝的再次握住了南烟掌心。
  南烟神色微赧,低声斥道:“你松手,谁让你握的。”
  周时生看了眼侧方阴暗处,随后将目光落在南烟有些恼怒的脸上,以一种克制的语气道:“只是牵手罢了,南烟难道忘记你我二人早已行夫妻之事的事实吗?”
  轰!
  南烟瞬间变得不自在起来,随即一种羞恼的感觉占据全身,她恶狠狠的甩开周时生的手,道:“我忘了,你也不要再提。”
  她将对周时生有所转变,如今这人却再次旧事重提。
  他真当她奈何不了他吗?不就是男的吗?街上一大把,只要南烟想,赶着前来献殷勤的多的是?
  “为何不能提?”
  周时生道,“我知晓你不欲在人前声张你我二人关系,但如今这里只我们两个。”
  呵!做你的白日梦吧。
  南烟转身便走,周时生一把拉住她,随后稍稍用力,两人双双坠入湖中!
  南烟在那一瞬间几乎恨死了周时生,但落水后,她却只得紧紧抓住他,如同一只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且为了不至于太过丢脸,她强行压抑住即将破出喉咙的惊恐叫声,她紧紧咬住牙关,全身都在抖动!
  周时生凑近南烟,南烟避嫌且恼怒的稍稍挪开脑袋,周时生便只得停在南烟细腻白皙的脖颈处。
  这人实在过分,竟是想趁机占她便宜?
  “南烟。”
  周时生无奈叹气,低喃道:“有人在暗中看着我们你未发现吗?”
  

☆、第七十一章

  
  南烟; 有人在暗中看着你。
  …
  南烟闻言回过头对上周时生; 她落水后头发被水浸湿; 额前碎发贴着皮肤; 脸上全是水珠; 目光惊惧; 看着很是可怜。
  墨色的湖面上偶尔有风拂过,衬着走廊映射而下的灯光; 映出粼粼的波光。
  南烟似有所悟; 一瞬间; 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周时生抱着南烟的腰身; 伸手在她后背轻轻拍打着,随后他朝南烟脖颈靠近,细细的亲吻起来。
  南烟的身子忍不住再次颤栗起来,她未呵斥周时生的逾越之举; 只是喃喃的问道:“是…谁?”
  周时生轻轻啄了下南烟脖颈,方才正视南烟; 神色莫名; “是冯希臣。”
  “他?”
  南烟咬着牙关,对冯希臣的恨意在这一刻战胜了落水的惊惧; “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
  周时生安静的看着南烟; 想到五年前在冯希臣书房见着的那副画像。
  “南烟; 你恨他吗?”
  “恨。”
  周时生神色平淡,“他可能喜欢你。”
  不等南烟回话,他再次贴近南烟; 揽着南烟的后脑勺,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但这没什么,你们两个又没有以后。”
  “你不要乱说。”
  南烟似乎失去了力气,她靠在周时生身上,依附着这人,“不要乱说话,他不喜欢我,他讨厌孟养,也讨厌我。”
  “南烟,五年前你察觉不到,难道如今也不知吗?”
  周时生轻笑着发问。
  南烟重重拍打着水面,溅起无数水花,她借着这阵水声怒斥道:“我今夜便不应当和你来,来了不仅被你拉入水,还被他发现踪迹。”
  周时生亦拍打着水面,他抱着南烟游向湖中心,低道:“那你说他发现你要如何?”
  离岸边远了,南烟的心中恐惧愈发加大,这一次再不用她伪装,她惊怒道:“别游了,我们上岸。”
  周时生不理会她,他双手松开拍打着湖水后仰着身子朝湖中心游去,南烟压在他身上,抱着他不敢动弹。
  南烟虽十分安分,但身子紧绷着,一张脸沉的不行。
  周时生无奈的提醒她,“南烟,放松些,再这般绷着身子,即便我会水也会被你压入水里去。”
  南烟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怒道:“不想沉…沉下去就抱我上岸,我们离开这。”
  “其实沉下去也还不错。”
  这时,周时生认真道:“下面有暗道,我们沉入水下,我带你去重走一遭当年的路线如何?”
  “周时生!”
  南烟气的张嘴咬住他肩头,但她这番动作让周时生朝水下沉了沉,她未及时闭嘴,喝了冰凉的湖水,气恼的松开嘴转开脸不去看他。
  良久,南烟低声问道:“他还在吗?”
  周时生眯着眼睛朝那处看去,末了,看向南烟,“走了,早走了。”
  在周时生表明他与南烟已有夫妻之实时,这人便沉不住气离去了。
  冯希臣对南烟有意,周时生隐约知晓,但他不明白为何五年后,南府落难的当夜,冯希臣会出现在这,他不信,无缘由的他会来这南烟落水之地?
  “他走了,那我们上岸罢。”
  南烟沉声建议。
  “暂时不回去。”
  周时生伸手捧着南烟脑袋,“既然我们都下来了,我教你游泳如何?”
  南烟一口气喘不上来,伸手去打周时生,周时生侧脸躲过,但两人这一动,周时生无法稳住身形,身子再一次忍不住朝下沉去。
  南烟灌了一口湖水,再不敢胡来。
  周时生懒散的仰头看着天上明月,道:“南烟,放松下来。”
  “我没办法放松。”
  南烟闷闷不乐道。
  “我不会让你出事,放心。”
  周时生自我感觉良好道。
  “我没法放心啊!”
  南烟咬牙。
  “那你想些高兴的事,这样你很快能放松下来,”
  “没什么高兴的事。”
  “怎么会没有?”
  今夜,周时生话特别多,他看向南烟,提醒道:“如今南家落难,徐氏与南易被俘,南安逃离在外被周承毅全城通缉,我的人亦在追拿南易。而你如今却和我在五年前你落水的湖泊戏水,这难道不是开心的事。”
  南烟醒来后似乎还未真的做什么便大仇得抱,特别是南徐,他如今已是死囚,南烟如今却活着还在这里……
  戏水?
  不!不!不!
  她怎么回事,今夜差点被周时生三言两语给哄骗过去。她伸手恼怒的去扭周时生身上软肉,“别逗我了,我现在要上岸。”
  这次,周时生未再逗弄南烟,他抱着她游回到岸上,认真道:“下次换个地方我教你游泳。”
  “不会水难道会死吗?我为何一定要学。”
  南烟将脸上的水捋去后,径直朝前走,听闻周时生这话,气的回身踢了他一脚。
  真是讨厌死了,懂不懂尊重长辈了!
  南烟故意气他,“我当年好歹也是要做你母妃的人,我要是真嫁给你父皇,你见了我怎么也得尊称一声贵妃什么的。”
  “贵妃?”
  周时生冷斥,毫不留情的打断南烟的猜想,“以你的身份及情智,你入宫到顶了也只是一名普通妃子。”
  后宫贵妃之位只三人,其中一人是在天子还是武王时便跟着他的周承毅生母,另一人是在十年前武王篡位时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之女。
  剩下那一位是王钰秀,当年她痛失爱子后,天子在她入宫一年内破格升她为贵妃。这女人很聪明,知道怎么邀宠,但天子爱重她实则还有另一层原因。
  周时生这话让南烟想起了王钰秀,也提醒了她与对面这个男人的云泥之别。
  她撇开脸去,低声道:“你说的都对,反正我也不敢惹你。”
  周时生今夜心情甚好,原是在打趣南烟,但此时见南烟神色陡转,也跟着变得不悦起来。他伸手去拉南烟,“走吧,早些回去沐浴,免得着凉。”
  南烟不想让他拉手,稍稍挣扎了一下,哪知这人却是蛮不讲理的上手抱住南烟,双足用力,借着四周的假山石飞跃出了南府。
  南烟置气的去咬周时生肩头,这次不在水里,她终于不用喝湖水了。
  她气恼的咯吱咯吱咬着,心里想这想那。
  不多时,脑袋被人拍了下,周时生抓着南烟下颌将她的嘴巴稍稍挪开,无奈道:“你又不是狗,怎么总咬人,让小灰看见了要怎么想?这些年,我好不容易才将它的性子养好,你得给它做好表率。”
  这一刻,南烟脑袋没转过弯来,气冲冲道:“我又不是狗,咬你怎么了?”
  小灰不咬你,不代表我不咬你。
  “小灰看着呢。”
  周时生宠溺的轻声道,从屋檐上跃下,双脚落地,回到了两人暂住的院落。
  南烟厢房前的走廊下,席秀翘着二郎腿坐在木椅上,悠闲的吃着西瓜。小灰蹲在她脚旁,歪着一颗灰乎乎的大脑袋,神情疑惑的看着南烟与周时生。
  南烟撞上小灰的目光,耳边又传来席秀看好戏的声音,“呦,这是舍得回来了。”
  这时,周时生利落的松开揽着南烟腰腹的手,赶在南烟出声前道:“你先沐浴,有气待会发。”
  你也知道我心里有气啊?
  …
  南烟厢房内,屏风后停放着沐浴的东西,浴桶正朝外冒着热气。
  席秀蹲在浴桶后,手肘靠在浴桶边沿支着脑袋,问道:“你们这是去哪了?怎么都湿了。”
  “唉,难怪叫我提前准备热水呢,原是背着我去玩水了。”
  “玩什么水。”
  南烟问道:“你见过有人大晚上去玩水?”
  “没见过。”
  席秀拉长了声音应道,随即伸手去碰浴桶中的热水,提醒道:“这水温正合适,快洗吧,你身上湿漉漉的,着心着凉了。”
  “嗯。”
  南烟褪下衣服进入浴桶,席秀蹲在一旁未走,反是八卦的问道:“你们这是去哪了?”
  “你不是说我去玩水了吗?”
  “我才不信,我刚开玩笑的。”席秀仰着下颌道:“谁大半夜去玩水啊,还有你回来时,脸可臭的不行。”
  席秀关切的问道:“是他欺负你了吗?”
  “也…也不算。”
  南烟洗了下脸,道:“我刚狠狠咬了他,不算欺负。”
  席秀闻言,想着那就是说有欺负她了,只是这两人有来有往,谁也不欠谁。
  她正兀自出神的想着,不想耳畔传来‘轰’的一道水声,她应声看去,却见南烟将自己整颗头埋入了水里。
  水中,南烟紧紧捏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睁眼,她心里还是怕,因此很快便冒出了水面。
  她一冒出水面,席秀好笑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在试着学游泳。”
  “哈?”
  席秀毫不留情的取笑道:“南烟,有谁学游泳是在浴桶里学的啊!这样能学会才怪了?”
  南烟也跟着轻笑,“是啊,这样能学会就怪了。”
  说着,她仰靠在浴桶边沿,看着横梁出神,其实…她今夜在水里时是很害怕,但也没那么讨厌周时生。
  他这人是很讨厌,但南烟没那么讨厌他。
  ……
  冯希臣回到冯府时,冯希白正等着他。
  “大哥?”
  冯希白越过走廊栏杆,抄近路跑到冯希臣身前,“大哥,你今夜去了何处,我等了你好久。”
  冯希臣低着头,整个人似乎有些疲惫,“找我何事?”
  “明日是爹娘忌日又值朝中官员休沐,你可和我同去祭拜爹娘?”
  冯有钱夫妇葬在老家,离长安城有近一日的路程,前几年冯希臣皆以上朝为由推脱,令那时未入仕的冯希白带仆人前去祭拜。今年兄弟二人皆在朝为官,但运气甚好,爹娘忌日碰到朝官休沐。
  “明日吗?”
  冯希臣低喃,随意编排了一个谎言道:“此前天子传信令我明日入宫单独议事,我暂且无法走开,你带着家仆去吧。”
  “哦。”
  冯希白失落的应了声,见兄长脸色不对劲,忧心道:“大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差?”
  “无事,我先去休息了。”
  冯希臣避开冯希白探视的眼神,但他如今神思稍有恍惚,未径直去往自己的房间,而是转身去了关押南安的院落。
  冯希白见兄长不对劲,忙轻手轻脚的偷偷跟了上去,他见兄长进入了一间屋子,踮着脚尖正想顺着窗户缝隙偷看。哪知肩头一重,他回身,神色尴尬的对上一名青年皱眉不悦的眼神。
  这人是兄长心腹。
  屋内,冯希臣听着屋外冯希白被带走闹出的动静,眉头朝下压了压,神色不悦。
  南安从床上坐起,双手拢着锦被,警惕的看着冯希臣。
  她如今就是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她吓的半死,晃论如今冯希臣半夜闯入。
  “南安?”
  冯希臣审视着南安,低声道:“我接下来要问你话,你不要撒谎。”
  “问什么?”
  “你姐姐是何时与周时生认识的?”
  五年前,周时生曾简单提及他与南烟有旧。
  那时,这两人年岁相差大,身份差异明显,按说平日里也无甚接触的机会,冯希臣便未将这话放在心里,不想五年后,却得知这两人已是如此亲密。
  且周时生按理说来目前应当是在禹州,但却与南烟在一处,而南烟又在相府,难道说周时生一直暗中与俞家有来往?
  周时生藏匿在南家时,那时南安年纪小,并不知此事,因此一时回答不上来。
  只是冯希臣一再逼问,她无奈之下只得编排道:“他们只是少时偶然相识,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吗?”
  冯希臣低笑,“我也不知道呢。”
  周时生按理说还是他血缘上的弟弟,如今却……
  冯希臣想到方才冯希白邀他明日祭拜冯有钱夫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