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皇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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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初可是被掳进王府的，住在见山园，亦是云墨安坚持，我们顾家在东南别苑还是有的。”她爹顾清恺自从来了以后，就不想住在见山园，还说萧瑾现在和云墨安毕竟什么名分都没有，住在王府的别苑，容易惹人非议，可是云墨安一直坚持，才一直没有搬走了。

　　　　“原来你是想以退为进？”慕太妃脸色再次变了变，这女人还真是有手段，她更不能答应云墨安娶她了。

　　　　“我没有想退，云墨安我嫁定了。”萧瑾笑道。

　　　　她虽然觉得嫁人有些可怕，可既然要嫁人，她还是打算选云墨安的，不过她还真跟不上这群女人的思路，果然自己女扮男装久了，不太好，她以前就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一个女子主动来东南的行为是多么不矜持，以前也没有想过住在王府有什么不好的。

　　　　慕太妃气得脸色发青，一双手颤抖着厉声道：“你……反正我不同意，你速速离开东南。”

　　　　“姨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现在才是东南的主子吧？”

　　　　院子突然走进来两个人，发话的是云墨安，身后还跟着云小弟，慕太妃的亲生儿子云墨禾。

　　　　云墨安赶紧走到萧瑾面前，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萧瑾翻了翻白眼，她能有什么事，面前两个柔弱女子还能把她欺负了？自己就随便两句话，她们就这么沉不住气，一点也没有意思。

　　　　慕太妃气得头发昏，见云墨安一进来就关心那个顾亭瑜，让她想起当年云王爷护着那些小妖精的画面，一时忍不住尖声道：“云墨安，你来的正好，你现在就给我句话，你的王妃只能是慕家人，我不准你娶她。”

　　　　云墨安挑了挑眉，道：“姨母，你未免管太多了吧？”要不是看在你是母亲的妹妹、小弟的母亲，他都不愿意在王府见到她。

　　　　“母亲，你这又是何苦？以前你从来不管二哥，现在反倒操什么心？”身后的云墨禾叹息一声，带着极其复杂的眼光看着自己母亲，小时候有人欺负二哥，她从来都是冷眼旁观，后来她自己跑去别苑图个清静，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现在父王死了，她反倒要回王府管事了？

　　　　“侄儿……”慕太妃此时满脸的泪，缓缓地走到云墨安的面前，握住他的手含泪道，“你还在怪我，以前没有护着你吗？是你姨母没用，没有好好照顾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脉，是姨母没用，斗不过吴氏那个贱人，你父王那么冷血，你千万不要学他。”

　　　　说完，竟老泪纵横，又对着自己亲生儿子，道：“你也翅膀硬了，连自己的母亲都能忤逆？我可怎么活？”

　　　　萧瑾目瞪口呆，这说哭就哭，这手段还是不错，怎么就完全不是吴侧妃的对手呢？

　　　　云墨安却并不动容，冷冷地道：“最近父王的姬妾我已经全部潜散了，姨母要是喜欢王府就先住着，只是后院没留下什么人了，也不需要您辛苦管什么家了，您要是觉得这里有伤心的回忆，也可以继续住到别苑，那个别苑让小弟去办个手续，以后就是姨母自己的，还需要什么直接找云泰提，只要王府有的，都不会少了姨母一份。”

　　　　“你……你……你是要赶姨母走？”慕太妃这回真的哭出来了，别苑相比王府那是小多了，她并不打算以后还要住别苑。

　　　　这边云墨安已经拉着萧瑾走了，徒留下慕太妃、云墨禾还有始终再没有发出一句话的慕绮贞。

　　　　“母亲，要不还是去住别苑？那里清静很多。”云墨禾试探的问自己母亲，他还真不想他母亲留下来，最近东南要大整顿，他母亲在这里他怕她再搞出什么不好收拾的事情来。

　　　　“逆子，你给我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看到你就有气。”慕太妃气的把茶杯砸到云墨禾的身上，然后看也不看他，就离开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处处秘密

　　　　慕太妃盛怒之下扔过来的茶杯，云墨禾没有躲，满满一杯热茶哐啷全砸到了身上，他脸上、身上全都是水迹和茶叶，茶杯也在掉在地上碎了，他只是一直站在那里，脸上也看不出是喜是悲，就像不是砸到自己身上一样。

　　　　“表弟，你没烫伤吧，姑母也是太生气了。”一旁的慕绮贞实在忍不住上前，拿起自己的锦帕，帮他擦拭身上的茶叶。

　　　　云墨禾转过头去，冷冷地看着慕绮贞，“亲爱的表姐，我不需要你的假殷勤，你想嫁给二哥，你自己想办法，不要再来怂恿我母亲帮你出头。”

　　　　慕绮贞把锦帕直接丢到云墨禾的脸色，“好心好意帮你搽，不领情算了。”说完就，往外走。

　　　　还未等她转身，她一只手已经被云墨禾扯住了，且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她瞪着他道：“你快放手，要是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你可是我的表弟。”

　　　　云墨禾冷气直飚，“你也知道我是你的表弟？那两年前你又为何主动招惹我？”云墨禾恨死自己比她小几个月，这个女人一直拿这个理由拒绝自己。

　　　　“你……你就不能忘了这事吗？”慕绮贞眼神有点躲闪，视线避开了云墨禾灼热的目光。

　　　　云墨禾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空出的另一只手突然扣住了她的下巴，十分邪气地看着她，“我可没忘，亲爱的表姐，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是谁主动抱着我，对着我哭，还说要是我是世子就好了，就可以嫁给我了……”

　　　　突然被制住的慕绮贞突然有些害怕，她没有想到这个一向柔弱的表弟，突然有如此大的转变，她恼羞成怒喊道：“住嘴，你不要说了，我早就说了，那是我当时喝醉了……”

　　　　事实上，这件事情她至今想来都后悔，自己学了那么多年的沉稳，居然就此断送。

　　　　两年前，云墨安去京师为质之前，她父亲就曾提出让他们两人先订婚，可云墨安完全不搭理，那时她正好刚刚及笄一年，她知道云墨安此去京师，可能一起好几年，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嫁给他了，她才一时放纵了自己跑去酒楼喝酒，谁知正好遇到云墨禾，望着和云墨安长得很相似的脸，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一冲动才说出那样的话。

　　　　这两年，她父亲一直想给她和别人定亲，可她都看不上，也就一直仗着父亲对自己的宠爱，一拖再拖，没成想这时云墨安回来了，这给了她新的希望。

　　　　云墨禾见慕绮贞的思绪飘远，他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口中还是冷冷地讽刺道：“敢做不敢当了，表姐，我还真同情你，你看，现在我哥已经有心上人了，顾小姐，家世比你好，美貌也比你好，连年纪都比你小，我实在想不出我哥为何还要……”

　　　　慕绮贞双眸发红，抬手啪的甩了云墨禾一掌，打断了他的话。

　　　　云墨禾脸色有些难看，盯着慕绮贞一会，就转手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慕绮贞，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

　　　　两人前后脚离开，云墨安就拉着萧瑾从暗处走了出来。

　　　　“哇，你们王府真是处处都是秘密，怎么看，你未婚妻和你小弟之间都有奸情，墨安你真可怜。”萧瑾一出来就打趣道。

　　　　刚刚隔得远，他们两人说什么，萧瑾并没有听到，只是看到云小弟拉着慕绮贞的手，还扣着她的下巴，害的她还以为云小弟是要强吻慕绮贞呢，自从萧瑾看过现场春宫宫，她发现自己的想法有些污。谁知两人只是说说话，后来又见慕绮贞打了云小弟一巴掌，虽然没有做过激动作，可这两人的行为实在透着暧昧。

　　　　云墨安好笑地拍了拍萧瑾的头道：“你胡说什么，她本就又不是我的未婚妻，不过我那个蠢小弟，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强吻上去了，面对心上人这样温吞的方式可不行。”

　　　　“原来你这么有经验？”

　　　　“瑜儿，那是我天资聪慧，我可没有追过别人，除了你。”

　　　　“哼，花言巧语。”萧瑾瞪了瞪，这个无耻之人，“不过，你小弟和慕绮贞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是昨日才知道，小弟原来喜欢她。”云墨安想起昨日，他准备开始对付慕家，然后云墨禾突然问他，能不能放过慕家，他小弟才支支吾吾告诉了他，他喜欢慕绮贞。

　　　　“哦？那你打算怎么办？”他们两兄弟感情还不错，而且萧瑾也知道，云墨安最近打算开始整治慕家，慕家仗着和王府联姻多年，高人一等，而且东南的商业各个领域都有插手，严格说来，慕家在东南的实力确实是有目共睹的，也难怪已去的云王那么恨慕家，可又无力反抗。

　　　　“放过慕家，不代表我还会容忍慕家在东南的地位。”云墨安冷笑，从他建立风云阁开始，东南他就做了十足的把握，从来就没有打算让慕家再控制他的婚姻。

　　　　萧瑾默然，风云阁的实力，她从不怀疑。

　　　　“我见你姨母对自己亲生儿子态度似乎也不好。”从刚刚见到的情况来看，慕太妃不在乎自己的侄子也就罢了，怎么连自己亲生儿子也那么冷淡？

　　　　“我的姨母出阁前曾有个喜欢的人，后来我母亲去世后，慕家强行把她嫁给我父王，”云墨安说完顿了顿，脸色也变的古怪起来，“她与父王成婚后，两人都互相看不顺眼，更何况圆房，后来慕家实在看不下去，似乎做了什么手脚才让姨母怀上了小弟。”其实就是给他父亲下春药，云墨安实在好意思说出口。

　　　　萧瑾又岂会不明白他指的意思，“难怪，云王爷那么恨慕家人。”恨到连两个自己亲生的儿子，都能被牵怒。

　　　　“谁知那一晚居然真的怀上了小弟，等小弟被生下来，她见到小弟长得越来越像父王，她慢慢地产生了恨意……当年要不我同情他和我一样的经历，实在看不下去，才拉了他一把，现在他未必能活下来。”云墨安淡淡笑着，就似乎不是再说自家的事情一样。

　　　　这都什么女人？萧瑾都想骂人了，慕太妃自己软弱被人拿捏，没有能力反抗，何苦把怨气发在无辜的孩子生上，更何况还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两人手拉手走在王府内，东南王府很大，萧瑾一路走来，发现王府才几日的时间居然大变样，到底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很是清静，甚至原来那些金碧辉煌的装饰都一一去除了，她不由心一动，这里现在犹如幽静的大将军府。

　　　　“墨安，谢谢你。”这样的心意，她又岂能不感动。

　　　　云墨安笑了笑，但也并未说什么，只是十指相扣的更紧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陪同讲学

　　　　萧瑾听说，没几日慕太妃最后还是搬去了别苑，以她之前的表现，不像是会轻易放弃王府的当家主母，显然这过程中云墨安一定做了什么，才会让她这么快离开了王府。

　　　　对于慕太妃，如此狠心的女人，她可是一点也不同情，不在王府住更好，以后自己嫁到王府，也清静多了。

　　　　云墨安也已经正式接到朝廷的继承云王爵位的诏书，他已经成功接掌东南王府，成为新的云王爷。

　　　　相比云墨安最近忙于各种王府事务和对付慕家，萧瑾这几日倒是过得非常悠闲，绣花她已经放弃了，实在不擅长的东西绣一个就好了，没必要委屈自己。

　　　　她天天让阿雷陪她练武，虽然阿雷功夫不如云墨安，可是阿雷的功夫和自己的有些相似，都是出手快准狠的杀人招数，这样几天切磋下来，输赢参半，反而比和云墨安交手来的更淋漓尽致，和云墨安交手完全是被虐，这人嘛，虐多了还是挺憋屈的。

　　　　她天天这样练武，连他爹顾清恺都看不下去了，这日，他让萧瑾陪他一起去东南城外的南峰书院讲学。

　　　　大昌太祖以来就一直很重视教学，除了官学之外，还有大量的私学遍布各地，京师官学是有分国子监和女学。

　　　　在各个州县，反而私学更甚，不同的私学程度悬殊，既有名士大儒的传道授业，也有村野启蒙识字的私学，其中私学中，办得最出名的就是大昌的十大书院，鹿山书院本就是十大书院之一，尤其上两代顾家出了不少名士、高官，更是让鹿山书院名声空前。

　　　　这次顾清恺答应的南峰书院讲学，南峰书院虽然不是大昌十大顶级书院，可在南部也不算太差，尤其这个书院的蔡山长还曾经是顾老太爷、萧瑾的外祖父的弟子，顾清恺实在推辞不了。

　　　　“爹，你去讲学，干嘛让我陪同？”萧瑾即没有读过国子监，也没有读过女学，让她这个没有上过学堂的人，陪同顾大儒去讲学，实在有些汗颜。

　　　　顾清恺一如以往的毒舌，嘲讽道：“现在知道读书少了？你可知，多少学子求着我教他们，当年我亲自教授你，你还不肯好好学。”

　　　　萧瑾讪讪地道：“爹，你留下的书，我大部分都看了，真的。”除了里面的诗词歌赋那些她真的不喜，女戒那些更是看不下去，

　　　　顾清恺想到萧瑾擅长的那些行兵带将、陷阵冲锋、阵法士气，难得没有再骂她，少见慈爱的安慰她一句，“讲学是我讲，你只要在一旁装装样子，你的女子身份，总不能一直不曝光吧？”

　　　　萧瑾这次来东南，其实云墨安把这个消息还算封锁的比较严密，除了王府的人，和少数消息比较灵通的人知道，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可既然迟早要成为东南王妃，选择一个好的方式把她介绍出来，还是有必要的，这其实就是顾清恺带萧瑾一起去南峰书院的目的。

　　　　陪着他爹，萧瑾少有地坐上了马车，来到了东南城北外的南峰山脚，之所以叫南峰书院，就是因为书院就在南峰山中，依山而建，几乎含括了整个南峰山。

　　　　一块巨大的蓝色牌匾，写着南峰书院，这字迹怎么看着像是她外祖父的字迹，萧瑾有些了然，南峰书院的历史并不是太长，不过这位外祖父的弟子蔡山长，能力还是很强的，短短二十年，就让曾经的一个小书院，一跃成为南部一流书院。

　　　　书院很大，甚至比鹿山书院还要大一倍，这样一个私立书院的发展，显然是离不开当地当权者的财力支持，从这面来看，上一代云王也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

　　　　“恺弟，这位姑娘是？”蔡山长颇为意外，顾清恺怎么会带着一个年轻女子来讲学。

　　　　尽管大昌女子也可以入学，他们书院也专门开辟了一块区域，收城中富贵人家的小姐，不过人数相比还是比较少数，除去公开讲学，一般上课都是单独的。

　　　　而且老师家的老三，顾清恺他是知道的，年轻时候老师逼他成亲，他一直不肯，后来中了三元及第，他突然匆忙娶了江州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姐，可那个小姐福薄命浅，刚成亲几年就去世了，在那里之后顾清恺就一直没有再续弦，这姑娘这么年轻，难道是新收的弟子？

　　　　“我女儿，亭瑜。”顾清恺心情极好，笑着解释道。

　　　　“你女儿……”蔡山长惊诧不已，望着顾清恺左边站立的年轻娇美女子，举止从容，不骄不躁，这样看和顾清恺还真有几分相似，只是从来不知顾清恺还有一个女儿，算算他夫人去世的时间，倒也对的上。

　　　　“你是知道顾家的情况，这可是我们顾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子，我特意藏起来养着，不想过早让人知晓。”顾清恺少有地解释了一番。

　　　　蔡山长了然点了点头，上一代一代才女顾清伊，那真是一女百家求，这一代他们这一做，也可以理解。

　　　　萧瑾微微一鞠，柔声道：“见过蔡山长。”

　　　　“好好，贤侄女多礼了，快快请起。”蔡山长爽朗的笑声响起，又朝顾清恺道：“恺弟，这事你做得不对，你带亭瑜来，也不早和兄长打个招呼，也没有提前给小辈准备见面礼。”

　　　　“没必要，她什么都不缺。”即便是面对熟人，顾清恺依然还是那个嘴巴。

　　　　蔡山长显然早就习惯顾清恺的说话方式，并未没有多少尴尬之色，笑着领着他们几人一起进了书院。

　　　　讲堂是在书院的最中心，等蔡山长安排好了一切，方才请萧瑾父女俩来到讲堂，等到了讲堂，萧瑾发现这里人声鼎沸，目测起码了近三四百人，大多还是少年学子，还有不少乡绅富商也在其中。

　　　　其实顾清恺来东南，云墨安特意没有隐藏，甚至还故意宣扬了一番，以致东南很多学子、乡绅、富商之前就曾去跑去见山园，求见清恺先生，不过顾清恺一律拒而不见。

　　　　难得听说了这样的机会，众人还不眼巴巴赶来，蔡山夫更是乐意有这样的效果，为他们书院增加点名气，何乐而不为。

　　　　讲堂分为四个堂，可每个堂都坐不下了这么多人，最后蔡山夫临时把讲堂设在院中，还临时搭建了坛席。

　　　　今日顾清恺讲的居然是六艺之中的诗词，萧瑾嘴角有点抽，我的爹，你是不是借此讲学，想给你女儿再上上课？

　　　　萧瑾并不太懂诗词，但也能从现场那些学子们的表情看得出来，顾清恺讲学真的很不错，那些学子们个个听得如痴如醉，要不是给她爹面子，萧瑾宁可去爬南峰山，也不要耗在这里听什么诗词鉴赏。

　　　　正当她乘人不注意用衣袖挡着，悄悄地打了一个哈欠，突然旁边低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情诗表白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萧瑾转过头一看，居然是那位兵部侍郎文纪升，没有想到，他还留在东南。

　　　　“文公子。”萧瑾轻笑，并请他入座。因为顾清恺讲学的地点在室外院子内，所以萧瑾一开始就选了一个偏僻角落处坐，一旁还空出不少石凳。

　　　　文纪升眼睛一亮，睁着一双狭长的眼睛，带着一些潋滟地看着萧瑾，“原来姑娘，还记得小生。”

　　　　萧瑾无语望天，曾和自己一起平过叛的宣抚使大人，又是朝廷的兵部侍郎，上次还拿了一支桃枝送她，她岂能不记得了。

　　　　文纪升见萧瑾没有答话，坐在对面的他，终于可以细细打量了这名女子的容颜，上次在郊外，他对她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细看清楚，那时只是一时心动，被那桃花树下的飘逸白色身影所动，现在见到她，绝美的端庄精致的五官，还带着英姿飒爽，最吸引他的是那浓眉之下的眼睛，有纯净，又带着似乎能看懂一切的淡然。

　　　　这样的女子，有夺目的光辉，耀眼得叫人神魂动荡，似乎是来拯救，他们这些长年身处黑暗之中的一抹阳光。

　　　　他终于明白为何云墨安不肯娶慕家大小姐，而钟情于眼前的女子的原因，他也不想放手怎么办？

　　　　“顾小姐，也是和清恺先生一起过来东南吗？”这样的女子，文纪升不想再继续演戏，打表面功夫。

　　　　花朝节遇到她之后，回去他就去打听了她的身份，本来还以为是慕家大小姐，最后他意外地发现，这位小姐居然是清恺先生的女儿，江州顾家唯一的小姐。

　　　　据他现在掌握的消息来看，顾小姐和云墨安还没有正式定亲，只是听说云墨安已经派人去了江州提亲，不过结果就说不定了，别人可能不知道，他却了解的一清二楚，景王殿下一直再江州，再结合顾家的这位小姐，他稍微就能想明白，这其中的曲直。

　　　　萧瑾嘴角轻勾，这人终于打算不再装了，既然他不打算装，她也只好起身行了个万福礼，“民女，见过文大人”。

　　　　幸亏大昌文人地位很高，她作为顾清恺的女儿，如此行礼也不会太过失礼，要不让她对着昔日的同僚行跪拜大礼，她还真做不出来。

　　　　“小姐，不必多礼。”文纪升显然也不意外，顾小姐已经知道自己身份，他赶紧要去扶萧瑾起身。

　　　　萧瑾微微一侧身，避过了他的伸出去的手，“听墨安说，文大人刚从江南平叛而来，能在这里再度见到大人，真巧。”

　　　　文纪升有些黯然收回了自己的手，墨安？两人已经这么亲昵了吗？不过他不会轻易放弃。

　　　　“顾小姐，云王难道没有告诉你？我来找他帮忙……办点事情。”他本来想说“杀一个人”，可还是没有说出口，怕吓到眼前的女子。云墨安果然不愧是左右逢源的狐狸，一面和他们谈条件，一面就和顾清恺搭上，现在还想娶顾家唯一的小姐，和此人的合作，文纪升觉得回去，有必要和左相大人再商计商计。

　　　　萧瑾秀眉微蹙，让人看不住情绪地看了文纪升一眼，道：“这些官场的事情，墨安又岂会告诉我一个弱女子。”

　　　　心中却细细品味文纪升的话，这话明显带着挑拨，不过他倒是说对了一件事情，云墨安是真的一直没有告诉她，文纪升到底来干什么。

　　　　文纪升却心中一喜，这是有戏，他就知道这两人的感情能深到哪里去，据他的消息，云墨安才从江南回来不久，顾小姐以前在江州，两人相识才多久。

　　　　文纪升脸色有些为难道：“顾小姐，文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萧瑾淡淡道：“文大人，有什么话，就请直言。”

　　　　“我和云王在京师虽然算不上好友，可也算是来往比较密切，我以前从来没有听他讲过，和顾小姐有婚约在身。”文纪升意味深长地看了萧瑾一眼，见她似乎不为所动。

　　　　他又道：“云王作为世子在京师时，大家都赞誉有加，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