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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修真(糊涂)-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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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展找了一阵,远远望见一头梅花鹿正在一湾水塘边饮水。

他将身伏低,藏在草丛中慢慢潜行过去,待距离那水塘尚有十余丈时,长草已尽,凌展蓦然长身而起,双手张开向前扑去。

那梅花鹿感觉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灵活的向旁一跃,竟躲开了他这一扑,随后这只山间的生灵转头看了凌展一眼,纵身跑开。

凌展也诧异于自己的身手竟然这般迟缓,连一头普通的小鹿也扑不到,他心头傲气顿生,展身追了下去。

一人一鹿在林中绕了大半个时辰,凌展越跑越是觉得心浮气躁,双腿渐有酸软之意,最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头小鹿消失在林间。

寻颗大树靠着歇了一阵,凌展又尝试着抓捕其他生物,但也不知是他体力下降太过厉害,还是那些生灵都生得身强体健,忙了大半日,竟然一只猎物也没捕获,反而弄得腹中更加饥饿起来。

最后,他找了一湾水塘喝了个水饱,然后仔细观察了一阵,挑了一种树上的果实,摘来几颗吃下。

这种果子有其他小动物摘取,想来应当五毒,只是味道不酸也不甜,有些寡淡,仅够充饥而已。

这一番下来,天色已经黑了。虽然一路上未见什么猛兽,但凌展自知如今实力大损,还是小心些得好。

他挑了一颗枝干粗大的树木,费尽力气爬了上去,在枝桠上坐下,又用怀中的蛟龙皮布袋将大腿缚在树枝上,避免自己坠下,这才靠着树干休息起来。

半个月亮升起在空中,在林间洒下斑驳的光影,整座山中一片宁静,时而传来一阵动物的嚎叫。

凌展望着月亮出了会儿神,猛然想起自己如今修为已废,应当按照那位前辈宁丰留下的功法修炼才是。

可是虽然储物袋仍好好的挂在腰间,但如今他没了法力,无法将之开启,那些记录功法的玉简就取不出来。他努力回忆,想要至少想起前面的一部分来,但他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脑海中竟然对那篇功法全无半点记忆,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无奈之下,他开始尝试着依照原来的功法修炼,只要能打开储物袋,最多是自己再将修为废掉一次,总好过无法可施罢。

这山中空气清新,万物灵动,想来灵气也是充裕得很,修炼的速度总不会太慢。

凌展伸出手来,试着感受周围的灵气,可是试了半天,他震惊的发现,自己竟然感应不到灵气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曲箫声万兽伏

这一惊非同小可,凌展第一个反应是:那宁丰留下的功法是假的!

其实也不怪他如此想,换了一个人,按照前辈的指点将自己苦苦修来的力量废去,想要依照正确的功法修炼,却忽然发现自己再也不能修炼了,这种心理上的打击是巨大的,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那传授功法的前辈。

可是凌展想了一阵,又觉得有些不妥,其实宁丰留下的功法中,只教他一颗颗将金丹爆碎,每次都要将身体状况稳定下来后,再爆碎下一颗,而碎星变也是一样的用法,并不是让他一次性的将所有修为全部废去。

而且,凌展不但同时使出三重碎星变和三十八次爆金丹,他还在这个过程中全力施展了一次化生之术。

要知道,他这一次可是连连破了段涵龙两件法宝,特别是那山河地理图,乃是一件空间法宝,手中持有这等法宝,在同阶修士中便是无敌的存在,只要将对手摄入其中,生死存亡皆由我心,即便无法摄拿对手,但只要在危难时刻躲入其中,也可避开绝大部分法宝、法术的伤害。

可是凌展被摄入其中后,不但能从容遁走,还将那图画毁得不成样子。这也是为什么段涵龙没有追来的原因,他急着想要修复自己的两件法宝。

凌展能做到这一切,一是凭借着短时暴涨的修为,二就是靠着那威力巨大的化生之术了。

这法术虽然威力无匹,但对力量的损耗也是巨大的,他本就是在透支自身实力,又用这等法术一下耗去了大半法力,受到反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自己现在连感应天地灵气也不能,究竟与这些事情有无关联,凌展一时也摸不清楚,只是心中胡乱猜测。

想了许久仍是不得要领,他只得长叹一声,靠在树上闭目睡去。

睡梦中,凌展隐隐听得一阵箫声传来,初时他尚以为是在做梦,但渐渐地,伴随着那箫声,林中渐有悉索之声响起。

他睁开双眼,俯身向下望去,林中地面上竟有无数动物跑过,仿佛是向着那箫声传来之地汇聚。

正看时,凌展忽然感觉到头顶一凉,随后一条青皮蛇自上方游了下来。

这一下惊得他心中一沉,但那青皮蛇似乎只当他是一段树枝,并未进行什么攻击,自顾自的顺着他的面颊游下胸口,又游过小腹和双腿,最后顺着树枝游向其他相连的树木。

这个过程中,凌展一动不动,他如今实力大减,又不确定此蛇有无毒性,选择静等不动是最好的办法。

终于等到青皮蛇离开,他连忙将蛟皮储物袋解开收好,翻身一跃下了大树。

可惜他忘了自己力量不足,落地时一个踉跄摔倒在草丛中,还撞倒了一头跑过的生灵,在林中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好在地上的都是些草食动物,也不找他麻烦,只是绕开继续向前奔去。

这一来,凌展心中也生出些好奇,想要看看这能以箫声引动山中万物的,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他也加入到前进的队伍中,一路向那声音来处奔去。

离得越近,那箫声越是清晰,时而宛转悠扬,时而含蓄深沉,时而如鸣佩环、洋洋盈耳,凌展的心中蓦然生出一股奇特的情绪来,仿佛这箫声在指引着他未来的道路。

他的脚步渐渐轻快起来,仿佛白日的疲累都在箫声中散去,余下的只是心中一股淡淡的愉悦和宁静。

逐渐,前方的地势低了下去,现出一片山坳来,似乎正是他坠落时的地方。

凌展爬到一块较高的岩石上,向那山坳中望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无比惊讶,只见山坳中一湾圆湖,湖水清澈,映出天上繁星皓月。湖边坐着一个身影,正是吹箫那人,只是从他这边看去只看到那人背影,辨不出是男是女。

湖边,有上万只生灵蹲坐,其中既有羊鹿狐兔这等小型动物,也有虎豹这般大型猛兽,但无论是怎样的生灵,都只是静静的坐在一处,眼神望着那吹箫之人,彼此之间并无争斗。

那人坐在万兽之中,仿佛是这山中的王者,周围聚集的生灵越多,那箫声越是行云流水、清耳悦心。

凌展本要高声呼唤,又怕破坏了这美好的情景,只得缓步走下山来,与众多生灵一道,坐在湖边静静聆听。

良久,箫声逐渐散去,万种生灵似乎得了什么命令,纷纷在湖边倒卧下来,不多时便纷纷安然睡去。

那人垂下手来,静坐一阵,这才站起身转过头来,仿佛早就知道凌展的存在一般,向他身上看来。

凌展此时不由得一怔,那人的面容实在是太普通的,与他吹奏出的箫声完全无法比拟。可是就在这平凡的相貌下,却又似乎隐含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力量。他的双眼不经意的一瞥,竟让凌展的心中生出一股不敢直视的念头来,这比之段涵龙化神后期的威压还要浓重得多。

他心知深山茂林中多有高人隐士,就是出现个实力远超段涵龙的存在也不足为奇,这些人最厌尘世纷扰,如今自己贸然闯入,只怕会惹得对方不悦。

于是他忙低下头,站起身来躬身道:“弟子于山中迷路,无意间受前辈箫声吸引,贸然来到此地,若有打搅得罪之处,还请前辈原来。”

那人看了他一眼,目光却又转向别处去,只是在听过他的话之后轻轻“嗯”了一声,也不说话。

凌展见他不答,也不敢自行离开,只得保持着躬身的姿势,静静地等待。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渐渐感觉到腰背有些酸痛,此时他心下暗恼自己如今怎地如此不济,不过站得一时半刻就觉疲累,放在过去这不过是练功习武时的小事罢了。

但他仍是不敢乱动,只得辛苦的强忍,间或小小的变动一下站姿,缓解身上的酸痛。

那人蓦然转过头来,轻笑一声,用磁性悦耳的声音道:“好啦,你站直了身子说话罢。”

凌展如问大赦,忙站直上身,却不活动腰背肌肉,依旧抱拳道:“前辈这可是原谅了晚辈打扰之罪么?”

那人一挥手中长箫,笑道:“我又没怪过你,哪来原谅之说?”

凌展心中松了口气,放缓了语气道:“那,弟子就不多打扰了,这便告辞。”说着,他转身便要抬步离开。

可是那人忽道:“慢着,怎么这就走了。有客自远方来,我这主人怎能不招待一番。”

凌展转回身来,见他正向自己招手,仿佛真的像是招待客人一样,他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在那人的示意下乖乖于湖边坐好。

那人与他对面而坐,挥手间取出一方案几,几上一副杯盘,似是茶具,又似是酒具。

凌展正奇怪间,只见那人抬手向湖中一指,一线湖水自湖中飞出,似自在有灵般射入几上一尊玉瓶中去。

那人拿起玉瓶摇晃一阵,口中道:“请你尝尝我这千年佳酿百花酒。”

凌展心中一奇,这人明明刚从湖中取了水来,虽不知那瓶中原有何物,但要说内有千年佳酿,岂非胡言?

但下一刻,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见那人摇晃过后,将玉瓶一倾,一道如琥珀色的液体跃入一只杯中,不多不少刚刚将杯子填满。瞬间,一股芬芳馥郁的气息散发开来,仿佛置身万花从中一般。

凌展闻之精神大震,待那人又自斟了一杯后,他立刻取起杯来,口中道:“谢前辈赏赐,如此佳酿世所难得,小子今日得前辈厚爱,能引得这一杯酒,可抵天下无数荣华富贵了。”

他这番话虽然大有拍马屁之嫌,但也却是他如今心中所想。那酒香之浓厚甘醇,确是天下绝无仅有之物,放在尘世间,只怕要让无数王公贵族打破了头来抢夺。

凌展一句话说过,立刻推杯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酒方入喉,他便觉一股清凉中裹着一缕暖意,直顺着喉管落入腹中,身体如同被点燃的薪柴,瞬间弥漫起无穷精力,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精神也如同饱睡后一般健旺。

他先是一阵惊讶,随后蓦然将酒杯一放,翻身拜倒在地,口中道:“多谢前辈厚赐,晚辈没齿不忘!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人却不立刻答话,只是将手一挥,一阵微风拂过,将凌展上身托起。

他仔细的看了凌展两眼,忽然道:“年轻人,你看我可有什么特别么?”

此人虽然看来年貌尚轻,但凌展心知他必定是修道日久的前辈,称自己一声“年轻人”绝不为过,他闻言忙道:“前辈法力高深,修为乃凌展生平仅见,弟子冒昧猜测,前辈恐怕是化神期以上的修为吧?”

那人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不是这般,我指得并未修为之事。我知你似乎经历了一些困境,修为倒退许多,灵觉也变得有些迟钝,但是我想血脉这种事情是深藏在心里的,难道你就不觉得我有些特别么?”

凌展微微愁眉,不知他意之所指,但又不好不答前辈之言,只得试探着反问道:“前辈的意思是说…?”

那人见他果然不明白,只好抬起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看不出来,我不是人么?”

第一百二十九章 斑

凌展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心中念头一闪,脱口道:“您是灵兽化形?”

那人点了点,然后双眉微蹙,道:“看起来,你果然不是妖修,否则不会如此称呼我等。可是我明明在你的身上感受到同类的气息,这又是怎么回事?”他的语气似是在问凌展,又似是自问。

凌展心中一动,轻声问道:“晚辈冒昧的问一句,前辈在化形之前,是属于那个…呃…什么灵兽?”

那人目光一闪,道:“我么,前身是一头老虎。”

凌展一喜,抚掌道:“那就是了。我有个结拜的弟弟叫做凌白,就是一头白色老虎变化的,可惜他被人下了禁制,我为了带他离开,就用封印将他暂时封在我手臂上,您方才感受到的同类气息一定就是他了。”

他一边说,一边心中暗想,怪不得这么多的山林野兽听到箫声后都汇聚到这里,原来这位前辈是兽中之王变的。

那人面色微讶,随后招手道:“把你手臂伸出来我看看。”

凌展闻言忙将袖子挽起,露出上面的封印来。其实他现在也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学会禁制之后就应该立刻解救凌白,现在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不知这个弟弟被禁锢得救了,生命是否会受到威胁。如今自己没了一身修为,无法解开封印,更是施展不出禁制,不知什么年月才能解救凌白。

他一边将手臂伸到那人面前,一边道:“不知前辈看了可有解决办法?晚辈如今法力尽失,连这封印也解不开,而且…”

刚说到这里,那人就打断了他的话:“你放心,你弟弟倒是还活着,我能明显感受到他的生命气息。不过我对于你们人类的法阵这些东西是不了解的,这个我暂时也无能为力。”

顿了顿,他又道:“距离近了,我才发现,这个同类似乎还有些特别,气息上隐隐带给我一种压迫感,仿佛在等级上比我还要高出一些。但是他又怎么会成为你弟弟?(文*冇*人-冇…书-屋-W-Γ-S-H-U)难道你失去修为之前是化神期甚或练虚期的修士么?”

凌展一怔,道:“怎么会?凌白先前也只是到了神兽阶段,也就是我们人类的结丹期,我自己也只是这个程度的修为而已,绝非前辈所说的那等高手。”

那人轻咦一声,连声道:“古怪古怪。”

思索半晌,他才道:“算了,我们不说这个问题了。说说你的修为是怎么失去的吧,或许我有办法帮你。”

凌展略一犹豫,将自己的经历简要说了一遍,他当然不会轻易说出自己是主动废去修为,要重新修炼正确功法的,他只是讲自己遭遇了几个实力强大的对头,不得已才用出自废修为的办法逃命,只不过这废去修为激发潜能的功法,被他说成是一种不会损伤自身的法门,所以他才敢如此使用。

当然他也说了自己如今无法再感应天地灵气的事情,想要就这件事情请求帮助。

那人听完后沉吟半晌,道:“你说话有些不尽不实,我也没法帮你。不过我知道你们人类有些规矩,功法的事情是不能轻易说与人听的,因此我也不怪你。”

说着,他指着那玉瓶道:“这瓶中乃是我多年采集山中露珠凝练而成,其中蕴含灵气之浓郁,比你们人类炼制的一些丹药还要强,你都喝了吧。不过你也要明白,我这非是帮你一人,而是帮我的同族,你的结义弟弟。但愿你这句话是真的,莫要蒙骗于我。”

他虽然看出了凌展说话有些隐藏,但毕竟甚为妖修,天性还是较人类单纯善良得多,因此把事情一桩桩都分说个明白。

虽然他如此说,但凌展毕竟是得了好处,因此还是拜谢一番,最后又问道:“前辈尚未将姓名告知晚辈,不知是否方便?他日我救得凌白,定带着他回到此地一同拜谢大恩。”

那名妖修道:“我么,对于你们人类的名字不大喜欢,因此只给自己取了一个字斑。”

凌展略一思索便明白,这一个“斑”字是从其物种之属来的。

他取了那玉瓶,起身拜道:“多谢斑前辈赏赐,晚辈不敢或忘,这便告辞了罢。”

斑摆了摆手,道:“好了,我也要歇息了。你自去吧,只是要悄声些,莫扰了我山中子民。”

凌展依言而为,高抬腿轻落脚的走出兽群安眠之地,远远的离开了这片山坳。

他喝过一杯百花酒,一时间神采奕奕,也不需休息,借着斑驳的月光寻回那小路上,连夜向山外赶去。

一路上,凌展因见过了斑,自然不再杀害山中生灵,只是采摘树上果实充饥。实在寻不到食物,就取出那玉瓶喝上两口,一来填饱肚腹,二来也大震精神。

每到夜晚休息时,他便尝试感应天地灵气,可是结果让凌展无比沮丧,自己似乎真的失去了修道的资质,无论如何都没有半点感应。

不过即便如此,他心中仍未放弃,只思索着离开这里后是否要再寻个门派加入,或许从中能找到解开自身疑难的办法。

一个月之后,他终于走出了这片大山,回想当初念头一动飞行千里的风光,如今这座山却要走上这么久,凌展不禁一阵唏嘘。

整理了一下身上衣物,让自己看起来整洁一些,不再那么狼狈,凌展这才择定方向,沿路朝着一片村庄走去。

那村子距离山脚不远,附近也不见农田,似乎村中都是以捕猎为生。凌展一边奇怪为何那位斑前辈并不出手阻止这些猎户捕猎,一边带着好奇走进了这座村子。

他倒没想过要在这里停留,只是想跟村民打听一下路径,不过这座村子似乎有些与世隔绝,村民忽然见了外人来,自是一阵新奇,许多妇女和小孩一边躲在栅栏、门扉的后面,一遍对着他指指点点。

壮年男子似乎都出去了,并无一个在村中,只有四五个老人闻讯迎了出来,拦住他询问了一番。

凌展将来意讲明,只说问个路径,并无冒犯之意。

不过那些老人似乎对他带有极大的警惕,不断的盘问他的来历,却不回答他的话,弄得凌展又是奇怪,又是烦躁。

最后他磨不过这些老者,只好道了声告辞,便要离开此村。

此时忽然有个老人扑上前来,一把拉住他衣袖,向着其他人道:“快抓住他,莫要让这贼人跑了。等阿强他们回来,好好惩治这个恶人。”

凌展心中一惊,就想要推开那老人,可是那老人年轻时也是个好猎户,一双虬筋绷起的老手劲力极大,他又怕一不小心伤了人,一时间竟推之不开。

其他几个老者闻言也扑上前来,或抓肩膀,或拉胳膊,将他围了个结实。更有些健壮的妇女,从柴扉后跑出来,手中拿着些扫把一类的物事,兜头盖脸向他打来。

凌展莫名其妙被诬做坏人,又受这些老弱妇孺的撕扯殴打,一时间只得奋力将几个老人甩开,以双臂护住要害,低头向村外冲去。

方出了村子不远,迎面就有七八个魁梧男子走来,一个个身披皮袄,腰间手中都带着枪棍、叉子,一看就是猎户。

那第一个拉扯凌展的老人远远见了,高声呼喝道:“阿强!你们出去抓恶人,不想这人竟然绕了个圈子又跑回村里来,还装模作样的问路,想要趁机再干坏事,你们快抓住他啊!”

那领头的猎虎闻言,忙挥手招呼众人向前迎上,自己却摘下背上钢叉,远远向凌展掷来。

凌展虽然实力全失,但武功的底子还在,这些天又喝了斑送给他的百花酒,虽然灵力还是感受不到半分,但身体却逐渐结实起来,也恢复了上天华山之前的五六成实力。

他眼见那钢叉飞来,双目觑住其走势,待到飞至身前时,蓦然将身一闪掠到一旁,抬手抓住了叉柄,轻易的接了下来。

随后,他在原地沉腰坐马,双足踏地震起一阵烟尘,而后将钢叉一摆横在胸前,大喝一声道:“住了!你们莫要错伤好人!我不过是途经此地问个路罢了,莫名其妙被你们一群老弱围在村中一顿殴打,也不说明原因,现在又纠结如此多汉子想要抓我。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说清楚了,今天你们也别想好过!”

那些猎虎虽然常年在山中讨生活,力能伏虎豹,身轻似猿猱,但是要躲过一柄飞叉容易,像凌展这般随手抓住却难,要知道那明显是首领之人练就一手好叉法,一柄钢叉掷出,上面可带着回旋之力,寻常人就算身手快能在空中抓住叉柄,也会被上面附着的旋转之力抹掉掌心皮。

而且那首领少年时得了些奇遇,一身蛮力可抵得三四个汉子,在村中摔跤从未输过,因此才坐得上首领的位置。

凌展接住了钢叉,还做出那般强的气势,自然将这帮汉子都镇住了,纷纷止住脚步,远远的分散开形成个圈子,却不靠上前来。

那首领也诧异于凌展身手之高,远远的打量一阵后,这才走到近前来,在凌展五丈外站定,拱手道:“这位路过的朋友,俺替王老跟你道歉了。”

第一百三十章 追捕

不等凌展答话,那首领继续道:“俺名儿叫李强,村里人喜欢叫俺阿强。俺们村最近来个恶人,害了好几家的闺女。昨天他半夜又来,被俺们发现,大家伙一路追出去,追了半夜也没抓着。你今天忽然来村里,王老大概错把你当成那坏人了。”

说着,他又大手一挥:“不过俺看出来你绝对不是坏人,要不然凭你的身手,被俺们村的人打了,完全可以打回去,俺们这些老爷们都不在村里,没人能对付你。”

这人说话干脆利索,直切主题,三两句就把事情讲个清楚,让凌展明白了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犹豫一下,凌展将钢叉抛还给李强,站直身子道:“算了,既然误会解了,我也没想追究什么,好在我身体还算结实,也没受伤,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说着,他抬腿要走,却又被李强伸臂拦住了,只见这汉子憨厚一笑,道:“哎!俺们村的人打了你,总得道个歉吧,俺请你进村吃酒,当是替大家伙赔礼吧。”说着,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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