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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一梦入轮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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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楚晴不知有多开心,想也未想,马上道:“大哥哥,我身体好很多了,除了动用法力外,走动是没任何问题的。”
风疏竹闻言,对那仙鹤道:“既然如此,那小九你就带晴儿四处走走吧。”
那叫小九的仙鹤闻言,居然伸过长颈来,用鹤喙拉了下楚晴的衣裳,示意跟它走。
楚晴感到惊奇又欢喜,见风疏竹也在微笑地点头,便开心地跟随在小九身后,向前走去。
在小九的带领下,沿着房舍的正面朝向仅走了数丈远近,便来到了峰顶的悬崖边上,小九低鸣一声示意楚晴环看周围。
楚晴不犹举目四望,这一望不要紧,竟让自己大吃一惊。但见周围莽莽群山,似有万重,而自己脚下的山峰,竟是兀峰独立,身在云霄。峰顶又甚是开阔,向阳而建有两套屋舍,右侧两套为单层,接连左侧是双层小楼,雕窗栏杆古朴细致,房舍后直到东向半包围式生满了稀疏的竹林,纤细柔美,根根葱翠碧绿,林子下铺着厚厚的落叶。
随着小九又来到房舍西向,这里平坦而开阔,见一足丈长的巨石伸出,泛着青黑色,下临万丈深渊,巨石表面平坦而光滑,光鉴毫发,石上以小篆体刻着巨大的“月海”二字。
小九又带着楚晴来到屋后,见竹林里有条幽深的小径,以青色山石铺住而成,点点碎阳透过林顶,撒在青石小径上,随风轻舞,光点闪烁。沿着小径一路斜上,见一天然石洞,洞口侧面崖壁上小篆体写着“落水穿石”四个字。楚晴好奇地走入洞口,发现洞内不大,一缕阳光透过洞顶的岩石细缝,照在一石床之上,石床对面三尺远的岩壁上刻个巨大的“过”字,周围又刻有一些奇怪符号样的文字,石床旁有一清澈见底的积水瓮,从洞壁渗出的水,叮咚,叮咚地落在瓮里。出于小孩好奇的心思,楚晴跳到石床上,向洞顶仔细观瞧,发现洞顶有一天然石缝,洞内的阳光就是透过它进来的,不大不小,刚好够洞内照明。
“此洞名落水,是我昔年错杀益兽,思过之处,那夜我震慑你心神的曲子名为清心静神曲,就是在此洞参透创作的。”不知何时,风疏竹也走了过来,在洞外缓缓说道。
“晴儿,你这些时日就在这落水洞里静心修养,压制那股戾气吧,大哥哥要出去会友,此地就交由你和小九看管了。”
楚晴闻言,跳下床走出洞外,一脸疑惑地道:“大哥哥,你要出去?”
风疏竹看着楚晴水汪汪的眼睛,微微地点了点头。
“那我要在此等多久呢?大哥哥。”楚晴眼神中充满期待地问道。
风疏竹想了下道:“你的伤怕是需要些时日才能痊愈,但为了镇压体内的戾气,晴儿要在此洞内修习四十九日方可,那时大哥哥也应回来了。”
闻言,楚晴眉头一皱,脸上略显不高兴地道:“要那么久啊,剩我一个人在此,岂不是很烦闷。”
风疏竹笑了下道:“小九会陪着你的。”
楚晴转头见小九点了点头,低声鸣叫了一声,好似在说:“有我在呢”。
楚晴低头想了下,又抬起头来,微笑道:“大哥哥,那你是要去哪里呢?”
风疏竹窒了一下,方道:“大哥哥要去的地方,小孩子暂时是不能去的。”说着,顿了下又道:“我们回书房吧。”说完,转身向前走去。
虽然心里不甚高兴,楚晴还是与小九一道默默地跟在风疏竹身后,穿过竹林,向书房走来。
“我要是快些长大就好了,也能像大人一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楚晴声音不大,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说给风疏竹听。
风疏竹在前面收住脚步,转过身来,笑道:“涂山氏九尾一族,修行相比其他益兽还是快了许多的。”
“快了许多?可我已修炼了两百年,不还是个小孩子模样啊。”楚晴嘟嘴说道,好似她此刻非常不喜欢自己小孩子的身份,急切地想要长大一样。
风疏竹闻言,走到楚晴面前,低着头,看着她笑道: “涂山氏九尾一族,两百岁生三尾初化人形,通人语识文字,而后每一百年生一尾,容貌也会随之成熟。”
楚晴一听,仍是一副失望表情,脸生不快道“一百年生一尾,到九尾也要再过六百年呢。”说着,突然眼睛一亮,抬头看向风疏竹,道:“大哥哥,那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能快速多长出几条尾巴来了,那样我不是很快就能长大了吗?”
闻言,风疏竹似是愣了一下,但马上道:“若无一番寒彻苦,何来梅花扑鼻香,只有勤奋精进修行,才能早达彼岸,晴儿,你切莫动了其他歪心思。”
楚晴一听,自然懂得其意,但露出一个坏笑,道:“那可真是太慢了,不如我去吃人吸收人类的精气吧。”
闻言,风疏竹一悚,声音也高了几分道:“晴儿,你……”,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只见楚晴嘻嘻一笑,道:“放心吧,大哥哥,我娘早就教过我了,那些有伤天和之事,不是我们涂山氏所为。”
风疏竹闻言,脸上一松,放下心来,又道: “所以,大哥哥离开这段时日,你要勤于在落水洞内修行。”
楚晴做了个怪脸,随风疏竹向前走去,两人来到书房,推门走了进去,独留小九在外面。
风疏竹坐下来,从书案上提起笔刷刷点点写了起来。
楚晴也不理会他在写什么,而是细细地打量起这房间来,不觉走到那幅墨竹图前,见上面写着几句话:
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
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
楚晴看了几遍,想了又想,仍不得思解,便扭头问道:“大哥哥,这副画上的题字是什么意思呢?风来疏竹,难道你的名字就是从这句话取来的吗?”
风疏竹闻言停笔,抬起头一笑道:“大哥哥的名字确从这段话引申而来的。”
“那这段话又是何意呢?”楚晴好奇地问道
“事由心而始,心里没有事,事就不存在了。事来时,要努力面对,事去时,心象要立刻恢复到原来的虚空平静,这样才能保持自己的本然真性于不失。”
待风疏竹说完,楚晴明眸灵动,边思考边道:“是不是说,渴了就要喝水,喝完水了,就不要去想着杯子的空满呢?”
闻言,风疏竹目露惊奇道。“晴儿果然聪明,但试问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不在意杯子的空满呢。”
“我就不在意,只要有大哥哥在,我就不去想杯子里怎样。”楚晴眉心微扬,开心地说道。
风疏竹闻言,沉思良久道:“是啊,每个人心中都有个大哥哥,但谁又能担负起天下苍生这个杯内的空与满呢?”说完神情略显忧虑,飘然望向窗外。
“咦,大哥哥,这是什么东西?”
听到楚晴惊奇地叫声,风疏竹回过神来,转头看过去,笑道:“噢,这叫竹蜻蜓,是大哥哥儿时玩的。”
楚晴边摆弄着竹蜻蜓,边道:“竹蜻蜓,可这又如何玩呢?”
风疏竹笑了下,似乎童心亦起,道:“晴儿,随我到书房外面去。”
来到屋外,风疏竹拿过竹蜻蜓,笑道:“晴儿,看好了。”说完双手夹着竹蜻蜓,用力一搓,然后向前一送,那竹蜻蜓便轻盈地旋转着飞了起来,而且越飞越高,飞过竹林,飞上白云,飞上青天。
楚晴的目光随着竹蜻蜓向上飞,仿佛自己也飞起来一样,欢呼雀跃起来。
一旁的小九也跟着扇动着翅膀,前来助兴。
风疏竹用口打起了呼哨声,伴奏起来。
仿若告别许久的天真,此刻又醒了过来。
欢快地玩了许久,风疏竹看了看兴奋不已的楚晴,又看了看天色,道:“晴儿,今日就到此吧,你的伤还是不可过劳。”
楚晴明眸闪动,早将风疏竹的举动再看眼里,伸手接住飞回来的竹蜻蜓,道:“大哥哥,你是有其他事要去做吗?”
风疏竹闻言,深看了楚晴一眼,沉吟了下,方轻声道:“嗯。”
楚晴微微撅嘴,情绪有些低落地道:“大哥哥,你是要走了吗?”说着,目光一闪,又道:“等我伤好些,就去找你吧?”
风疏竹闻言一愣,并没有回答楚晴问题,而是道:“晴儿疗伤期间,为了防止外道打扰,大哥哥要在此布设结界。”
闻言,楚晴抬眼撩了风疏竹一眼,不开心地小声嘟囔道:“什么外道打扰,分明是怕我偷偷下山。”
声音虽小,但风疏竹听得很是清楚,不觉苦笑了下,但随后眉目一凝右手向空中挥去。
一旁的小九见了,发出一声高亢地鸣叫。
楚晴只觉得自己眼前似有青光闪了下,但定睛环顾周围,却并无异样。
风疏竹又对楚晴叮嘱了几句要勤奋修炼的话,遂转身下山了去了。
直到风疏竹的身影消失在双眸中,楚晴才回过神来,瞄了一眼天空,腹诽道:“结界,怕是唬人的。”想到此处,楚晴心念一动,迈腿向前走去,但觉面前被一道无形气墙阻挡,身子向前一顶,却如遭针刺一般。
“啊”地一声惊叫,楚晴摔倒在地,跌落回来。
吃了亏的楚晴圆睁着眼睛,惊讶地仰望苍穹,只见碧空如洗,毫无异样。
此一番举动,小九一直看在眼中,开始似乎还不解楚晴之意,但后来看懂她是要出逃,却被结界所挡,居然似嘲笑一般,弯了弯长颈,轻轻鸣叫了两声。
楚晴站起身来,觉得丢人,但还是对着小九做了个鬼脸,转身向后山走去,只因她更明白,风疏竹留她的目的,就是要她在落水洞里修炼,身体早日复原。
楚晴回到落水洞,对着“过”字壁跌伽打起坐来,初始无任何异样,还能听到小九在洞外的一举一动,但随着洞内泉水有节奏的叮咚声,冥冥中发觉那“过”字壁开始渐离自己远去,周边的符号文字也开始跳跃起来,恍若一个个欢快的孩童,渐渐地楚晴的开意识模糊起来,面前的“过”字壁居然消失,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出现了一片荒芜的沙漠……
第四章方外山(1)
清晨,雨过初晴,一道七色彩虹横跨在远山,宽阔而平静的江面上,一条小船溯江而上,除了撑船的老汉外,船头还有一头戴儒巾,身穿澜衫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负手而立,此人正是风疏竹,但见江面上清风徐徐,迎面吹来,一时令人神情清爽,心旷神怡。
“船家老伯,请摇得慢些,好让晚生欣赏下这山水景色。”风疏竹边说边欣赏着两岸的奇峰妙壁、丹崖怪石。
“公子,再慢些,怕是日落时赶不到方外山了,你就要夜宿山下了,空觉寺夜不挂单(注:留宿外人)的。”撑船家老汉嘴上说着,手上却放慢了速度。
“多谢老伯好心提醒,晚生本也无急事,一不上山拜佛,二不许愿,只为会友。”风疏竹脸上挂着清朗的笑容说道。
“噢呦,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能与方外山空觉寺高僧交友,难得,难得啊!”撑船老汉连说两遍难得,同时投来敬佩的目光。
风疏竹明白,撑船老汉如此赞许,只因那方外山空觉寺为方原千里的名寺,建寺时日久远,寺内高僧更是佛法高深,平日里除了降妖伏魔,庇佑一方平安外,更是导人向善,教化众生,因此在民众心中地位崇高,而且信众甚多。
接着撑船老汉便兴致勃勃,滔滔不绝地讲起了空觉寺高僧降妖伏魔的故事,风疏竹边耐心地聆听着,边注视江面,只见江面遂渐变窄,前方一巨石突出,足足遮挡了三分之一的江面,远观那巨石仿若一头雄狮,巨口獠牙鬃毛俱全,浑然天成惟妙惟肖,风疏竹正仔细观瞧。
忽见,巨石后方一只小船闪出,映入眼帘,船头站立一女子,白衣翩跹,手持一柄仙剑,眉目清丽脱俗,肤白若雪,头梳流苏髻,身后青丝随风飞扬。风疏竹看得入神,那女子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一样,忽地侧过脸来,目光如电,冷冷盯了风疏竹一眼,两船便错身而过。
似在沉思,又似在回想,风疏竹默默不语,望着船头前方浩浩汤汤的江水失神。
“公子,要靠岸了,已到方外山渡口了。”听到船家的召唤,风疏竹才回过神来,抬头发现此时已是日薄西山,放眼望去一浅水渡口就在前方,周围停靠着几只客船,栈桥上人群接踵而至,应是从空觉寺拜佛下山的信徒香客,船家催促吆喝上船声清晰可闻。
小船靠岸后,风疏竹付了船家银两,背起随身包袱,便跳上岸去,走了几步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竟是那撑船老汉,笑吟吟地提着个葫芦,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过来。
风疏竹有些诧异,回过头去问道:“老伯,是否还有他事?”
“公子留步,老汉适才想起有事相托。”老汉边说着边已经走到风疏竹面前,放下手中酒葫芦,从怀里摸出一个香袋,笑道:“公子既然是去空觉寺,还劳烦公子将此香袋供奉佛前。”
“此物是……?”风疏竹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
“此香袋装着老汉请人写的祈愿,江上行船危险诸多,想请佛菩萨保佑,本应登山亲自前往,因年老体弱,劳烦公子了。”边说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风疏竹。
风疏竹接过香袋,微笑道:“些许小事,晚生一定照办。”
“多谢公子成全,请受老汉一拜。”说着那撑船老汉便要下拜。
风疏竹慌忙搀扶住,道:“老伯使不得,折煞晚生了。”
老汉起身后询问道:“不知公子今晚夜宿何处?”
风疏竹微微一证,回道:“曾闻方外山松涛闻名天下,尤其夜晚更甚,晚生就连夜登顶吧。”
老汉闻言咧嘴憨笑道:“那老汉便不再叨扰公子了,我还要去镇上打酒买菜,天色已晚,今夜就要在船上过宿了。”说着提起了地上的酒葫芦。
风疏竹闻言恍然大悟,因自己贪恋景色,已是致使船家无法返回了,便心生歉意一拱手对撑船老汉道:“辛苦老伯了。”
“哪里,哪里,公子客气了,我们做行船拉客的,向来如此,早已是习惯了。”说完,撑船老汉与风疏竹相互拱手作别,独自向一旁的街镇上走去。
风疏竹收起香袋,抬头望了望巍峨挺拔的方外山,但见夕阳衔山,斜晖返照,映得山顶云霞一片金灿灿,天际隐隐有钟声回荡,似乎又有众僧侣琅琅的梵唱。不时有几道金黄色的光芒,掠过云霞飞入山顶,料想是佛门剑仙踏暝色归来,栈桥上候船的人们都驻足而立,仰望山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风疏竹收回目光,借着夕阳的余晖,沿着岸边不远处的石阶小径向山顶走去。小径完全由青石铺设而成,宽约五尺,两旁松林茂盛遮天蔽日,林下长满了低矮的花草,林深处铺着厚厚的黄色松叶,林间有一条溪水依山势而下,溪水潺湲,与阵阵松涛交应,悦耳清心,令人流连。路旁松枝上不时看到有红色黄色的丝带,随风飘荡,应是登山信众所系挂的祈愿符。
走了约一个时辰,此时已是新月当空,群星璀璨。风疏竹抬头见到一石亭,临渊而建,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可见亭上篆刻着“听涛”二字,信步而上,走入石亭,顿感此处山风浩荡。俯瞰下方,但见亭下深渊里长满了青松,随风摇摆起伏,松涛声似万马奔腾,又似惊涛拍岸……
风疏竹独立亭中,放飞心绪,品味着阵阵松涛,心绪澎湃,激情荡漾。
忽地, “哎……呦……”,一声惨呼随风而来,似病痛者的呻吟声,风疏竹心头一惊,回过神来寻声望去,隐约而见有一人坐在几十丈外的山路上,面目模糊不清,依声音而断应是一位年长老者。风疏竹略一迟疑,飞身过去,只见一位樵夫打扮的老汉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脚痛苦地呻吟着,脚上鞋袜已破,血肉模糊。
风疏竹近身询问道:“老伯为何如此辛苦?”
那樵夫听有人询问,先是一惊,抬头一看,见是一文儒书生,便放弃警觉,惨声道:“公子有所不知,老朽因有要事欲求见空觉寺高僧,便连夜登山,不想走到此处一不小心伤了腿脚,唉……,这该如何是好啊。”说着不禁掩面而泣。
风疏竹闻言,道:”老伯晚生这里有金疮药一瓶,可暂缓你痛苦。”说着从随身包袱中取出一白色小瓷瓶,递了过去。
那樵夫老汉看了一眼,却并未伸手来接,而是接着道:“老朽这腿伤事小,可怜我一族人口性命事大啊。”
风疏竹一听,知道另有隐情,马上问道:“老伯何出此言?”
那樵夫老汉又打量了一眼风疏竹,摇头头:“你一文弱书生,此事与你说来也无意义。”
风疏竹闻言,轻轻一笑,道:“老伯有所不知,晚生与这空觉寺高僧乃是至交。”
寻常人听了,断然会询问空觉寺如此多高僧,也不知你认识哪位,可那樵夫老汉一听,当即双眼放光,一把握住风疏竹的手,好似见了救难菩萨一般,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原来,樵夫老汉姓梁乃螺田镇人氏,此镇位于方外山东南方向,距此千里有余,镇上百姓生活原本平淡闲适,但半年前镇外的螺田山上突然来了个和尚打扮的人,自称叫做双面佛,但此人一不念佛二不坐禅,占山后每日酒肉双行,胡作非为。镇上聚集壮丁驱赶多次,均被他所伤,后来又有些怪异打扮人物来投纷纷来投,双面佛见势众增多,便要在山上建什么“双面佛寺”,于是开始到镇上抓壮丁,百姓稍有违抗便被活活打死,现如今镇上的人几乎全部被抓上了山,已成了空城。
说到此处,梁姓樵夫老泪纵横,已是泣不成声。
风疏竹眉头微皱,道:“老伯,那镇上的人为何不逃亡呢?”
梁老汉缓缓摇头道:“公子有所不知,那双面佛不是凡人,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螺田山已被他用红光罩住,碰上者过不了几日便皮肤溃烂而亡。再者普通凡人就算驾车骑马,一日也不过数百里远近,那双面佛众飞天遁地,转眼就追上了。”
风疏竹略一沉思,看了梁老汉一眼,疑道:“那老伯你……?”
梁老汉一顿,马上醒悟过来,道:“他们因看老朽年老无用,每日就让我上山砍柴,老朽这才借机逃离的。本欲上山求助空觉寺高僧驱除恶人,可因心急失稳,伤了腿脚,这方外山如此之高,可让我如何是好啊。”说着又拭泪哭嚎起来。
风疏竹微微点头,正要劝解,但闻远处传来一声问喝:“何人在此啼哭?”声如洪钟,直达耳鼓,抬头观望,见一队僧人打着灯笼,由前方山路上走下来。
风疏竹不由心中一喜,对梁老汉说道:“老伯不必难过了,我们的救星来了。”
第四章方外山(2)
梁老汉闻言扭身观瞧,一眼未看清,又擦了擦眼睛,才确定了来者是空觉寺僧人后,不顾脚上伤痛,呼天抢地跪倒在地,大呼菩萨显灵。
那队僧人近前,问明事情来龙去脉,便在林里找来些粗壮的松树枝,做成担架,打着灯笼,抬着梁老汉向方外山顶的空觉寺走去。
风疏竹跟在一旁,好奇众僧人为何夜间下山来,便询问身旁一年轻僧人,道:“请问小师父,众师兄因何夜间下山来呢?”
那僧人看了眼风疏竹,道:“施主有所不知,方外山山高林密,柴草丰茂,每日登山拜佛上香的信众又多,鄙寺方丈了本上人担心失火,于是派出我等巡山,昼夜不停。”
风疏竹闻言,不住地点头称赞。
由于自“听涛”石亭上来很长一段山路颇为陡峭,众人又担心梁老汉的脚伤,因此一路走走停停,见到空觉寺山门时,已是天光微明,晨曦初露。
风疏竹驻足仰望,只见空觉寺依山势修建,规模颇为宏大,寺内殿宇棱层,长廊彩丽,宝塔峥嵘依霄汉,此时山门大开,寺内晨钟响起,远送千里。
风疏竹与众僧人入了寺内,先安顿好梁老汉,再用过早斋,方拿出拜帖,说明来意,便请寺内僧人通传方丈了本上人。
那通传僧人去了约一盏茶时间方回来,见面就道:“风少侠,本寺方丈了本上人请您后院叙话。”
原来这空觉寺分前后两院,前院对俗众开放,是上香拜佛开坛讲经之所,后院乃是佛门剑仙修行之地。
通传僧人引着风疏竹一路走去,由连廊穿过几层大殿,出角门后,抬手一指,道:“前方便道是通向后院的山路。”
风疏竹抬眼一看,眼前山路犹如羊肠,极是狭窄,且行至险峻处时,上有危石突兀,下临万丈深渊。
说完那通传僧人回身看了风疏竹一眼,会心一笑,双臂一甩,脚步如飞,向前走去。
风疏竹见状,脸上微微一笑,也未多言,而是悠闲地跟随其后。
走了约百丈远,那通传僧人忽地停下脚步,双手合十,转身道:“阿弥陀佛,风少侠请独自前往吧,贫僧只能送到此处了。”
风疏竹向前一看,只见前方有几进院落,与前院不同的是,后院的禅房均是低矮简陋的木屋,且不见人影活动,极其幽静淡雅。
风疏竹对那通传僧人点点头,以示谢意,遂身形一晃,便绕到了其身后。独自一人向后院缓步走过去,来到篱笆门前,随手推开,又沿着青石铺设成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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