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争天下(秦老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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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姓张，年过80，老态龙钟，不过依然健步如飞。他扫视着所有外围弟子，然后从衣袖中取出一张薄纸，轻念道：“凌皓玟、钱二狗、李四……”一共念了六十人的名字，然后继续说：“你们安排在都卫封结文手下。”

“是！”其中一名核心弟子站了出来，刚才读到姓名的外围弟子，脱离大队，站在那名核心弟子侧面。

“张行俐、黄水、陆清……”张长老一个接一个地宣读名单，同样地，六十人一队，被安排在另一名核心弟子手下。

“柴九、赵麟畅……”你们安排在都卫封锋手下。

“封锋？他与我们同时成为外围弟子，为什么他成为了都卫？”众弟子窃窃私语，封锋却当仁不让，走了出来，一股威严油然而生。

“孙兴生、董武……李元霸，你们安排在都卫许英手下。”

“是！”核心弟子许英站了出来，李元霸不禁头疼起来，这个许英，正是数天前欺负农人的其中一人。

“大家好好工作，立下功劳，将来富贵荣华，享之不尽。你们的工作由都卫安排，如有任何言语，都必须由都卫传达。”话毕，各名都卫领着下属走向练武场的各个角落，安排工作。

“各位，我许英负责的是门卫与巡查工作，以后我们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咦，你是…”许英终于发现了李元霸，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董武、林包显……你们负责白天巡查，王悟营、李有财……你们负责夜间巡查，简邦余、龚开梦、马仁毅、李元霸，你们负责北门侧门的守门工作。”

侧门，是相距城池正门一里的小门，出城的所有污脏之物，如粪或尸首等等，全部由侧门通过。守卫侧门，就等于每天为这些污脏之物开门关门而已。

李元霸怒火中烧，长老让他成为外围弟子的原因还情有可原，不过，让他去守侧门，他怎能咽下这一口气？

李元霸大步迈出，递出如铁爪般的右手，捏住许英的衣领，冷冷地说：“你胆敢再说一次，让我去守侧门？”他杀气飚升，捏死许英，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你……你敢胡来？这里是铁血门，下级必须服从上级，难道你就不怕遭受酷刑惩罚？”许英想不到李元霸如此大胆妄为，在众目睽睽之下发飚，心里顿时发寒。

“我李元霸还未曾怕过谁呢。”李元霸冷笑道，突然，身后响起了一把如剑一般刺入心灵的声音。

“大胆，区区外围弟子，胆敢放肆，难道你真的不将铁血门放在眼内？”

李元霸转过头，只见三名青年徐徐走来，其中一人，正是莫次风。

“许英见过少门主、杨统领、莫师弟！”许英被李元霸捏着衣领，挣脱不了，现在就像见到救星一样，眉飞色舞。

“你就是李元霸？听说你年纪轻轻，却将青城山莫先生击败，果然英雄出少年。不过，这里不是青城山，在铁血门内，要懂得尊卑之分，你既然只是刚刚加入的外围弟子，就要听从都卫的安排。”站在莫次风身前的青年，强壮扎实，无穷精力，呼之欲出。他的年龄也就不到30岁，不过满脸须根，显得有些苍老，身形相貌，与铁血倒有几分相似。

这名青年，就是铁血的独子——铁霸天。

如果说，铁血是如今武州第一人，那么铁霸天，就是武州最强的青年才俊。

铁霸天，十八岁出道，未尝一败。铁血门绝学——铁刀四式，所遇对手，没有人可以看全四式而不败。两年前，铁血闭关苦修，凌宵城大统领孤九寒带领三百铁骑在郊外与铁血门弟子发生冲突，铁霸天一人一刀，冲入敌阵，斩杀凌宵城弟子八十一人，与孤九寒大战数百合而稳占上风，如此战绩，足已让任何青年才俊仰视。

不过，铁霸天妒忌心极强，不能容忍他人后居而上，所以铁血门有不少青苗子，都在发芽之前就被他扼杀。

青年英才是门派的未来，任何门派，求才若渴，对年轻一辈的培养非常重视。如果常人如此胡来，早就被门派处罚，不过铁霸天是铁血的独子，铁血表面上装模作样的斥责，事后不了了之，让人敢怒不敢言。

而且，最重要的是，两年前铁霸天与孤九寒一战之后，铁血门统领、长老自问没一人是铁霸天的对手。

实力，就是权力，就是真理。

第027章　不给脸子？（求收藏）

面对铁霸天的斥责，李元霸不以为意，捏着许英的手并没有丝毫放松，昂头调侃道：“尊卑？铁血先生是我门之主，我既然投奔而来，面对铁血先生，自然不敢无礼，其他人嘛……只能以实力说话。”言下之意，铁血门除了铁血，他根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内。

“大胆。”站在一旁的杨统领怒斥道：“铁血门四统领、八副统领、三十二都卫、一百二十八副都卫，全部都是你的上级。你逮属许都卫，却如此无礼，这外围弟子，你是不想当了？”

这名杨统领，名叫杨顶天，是铁血门的老臣子，亦是铁血的入室弟子、铁霸天的师兄。铁血门四统领，只有他师传铁血，所以与铁霸天是蛇鼠一窝，欺诈打压是常事。

“哈哈，我本来就没意思当这个外围弟子。如果选拨时不是你们的长老循循劝导，让我先磨炼一番，立下功劳后，推荐我成为铁血先生的入室弟子，我早就一走了之了。”李元霸随手一甩，许英就像冬瓜一样被甩在地上，随地翻滚，痛得他“哎哎”大叫。

许英有一定的实力，不过李元霸这随手一扔，鼓足劲力，尽管没有伤及筋骨，但依然避免不了皮开肉烂，血肉模糊。

“许英，你好歹也是核心弟子，怎能大呼小叫？给我站在一边。”杨顶天喝道，许英虽然不属于杨顶天部下，不过杨顶天是入室弟子，武功高强，所有核心弟子，都以他为马首是瞻。

“原来你就是薛长老赞不绝口的少年英才，天生神力，即使还未曾练出内劲，已有万夫不挡之勇。不过，铁血门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铁霸天目露凶光，腰间大刀蠢蠢欲动。

“我偏要走，谁能奈我何？”李元霸受不了这顿闷气，早已经打算一走了之。

“嘿，各位，大家份属同门，不要意气用事。给我脸子，这事就这样揭过吧？”封锋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四名副都卫走了过来。

“是观山客门下的封锋吗？如果是观山客亲临，我或许会给他脸子，至于你嘛，哼哼，还不够资格。”铁霸天冷冷地说，他看着封锋的眼神，同样地带着杀气，就像有深仇大恨一般。

封锋对其师非常尊重，他脸色一沉，原本劝说的语气一转，言辞锋利：“铁血门还未能吸引我师的兴趣。”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只甘愿当外围弟子，原来你们观山客一门就是看不起我们铁血门。”铁霸天霸气侧漏，说：“我早就想领教观山客一门的回山棍法，现在就让我们比试切磋一下吧。”

话毕，白光一闪，如闪电般的一击，直劈封锋腰间。

刀法讲求大开大合，少了剑的轻巧，却多了一份霸气。一般山贼马贼大多用刀，就是因为刀能给别人压逼的气焰。

不过，铁霸天的刀芒直逼身外数尺，刀沉力大，却蕴含着剑法的惊鸿一瞥，如此刚柔相济的刀法，李元霸简直看得垂涎欲滴。

霸刀四诀，劈、刺、打、砸，要点在于劈，因为霸刀，也属于刀的一种，如果不将刀法融会贯通，李元霸休想攀上武道巅峰。

“当”的一声，封锋的铁棍一抛，棍梢力点正好撞在铁霸天的刀背之上，这一撞恰到好处，有如打蛇只打蛇七寸，即使蛇再凶猛，也无计可施。

“好棍法，封锋，接我一招。如果你不倾尽全力，死了可别怪我。”铁霸天稍作停息，大嚷一声，刀锋一起，化成惊涛骇海，刀芒直达六尺，掀起一阵飓风，吹得武练场飞沙滚石。

“这铁霸天也达到了炼气境？这招刀气离身攻敌的招术，与凌三剑如出一撤，而且以气势而论，更远在凌三剑之上。怪不得铁霸天可以任意妄为，没人奈何得了他，果然有些手段。”李元霸心中暗道。

封锋临危不乱，他的铁棍往后一缩，双手紧握在铁棍中央。铁棍随手转动，化成一面无坚不摧的盾牌，所有刀芒、所有气浪，全部被阻隔于铁棍之外。

“当啷”一声巨响，有如晴天霹雳，震憾了整个练武场。分列各处的外围弟子原本在都卫的训话中，此时都被这一声巨响所吸引，纷纷扭头张望。

封锋双脚稳如泰山，磅礴气势让人敬服。

铁霸刀收起霸刀，冷冷地望着封锋，点点头，说：“好，不愧是观山客首徒，果然不错。你是外围弟子中唯一一个可以接我的‘惊涛骇浪’。传闻观山客前辈曾经远游皓天大陆，所学甚博，他教出的徒弟，的确有些本事。”他眼光停落在李元霸身上，再也不瞧封锋。

“李元霸，如果你想离开铁血门，只要接得住我铁刀四式，大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铁霸刀目光如电，同样的眼神，同样的煞气，让人窒息。

铁刀四式，是铁血的独门刀法。铁血门，也只有铁血与铁霸天二人深晓其中奥义。

“仅仅只是接你铁刀四式吗？”李元霸同样冷冷地说，他抽出背后的霸刀，准备大战一场。

“霸天，你给我住手。”一声怒喝，威慑全场。远处，曾经劝说李元霸成为外围弟子的薛长老以及铁血，远远地望着这一边。

铁霸天收起大刀，瞥了李元霸与封锋一眼，“我们走。”说完，他与杨顶天傲然离去。

莫次风瞪了李元霸一眼，目光中充满了仇恨，他冷哼一声，跟随着铁霸天讪讪而去。

青城山一役，虽然青城山大败，不过仍然有不少头目逃得生天，莫次风明查暗访，知道李元霸击杀莫天龙的事并不难。李元霸既然加入铁血门，早就预料到被莫次风仇视。

李元霸目空一切，根本就无视莫次风。只是想不到莫次风果然如凌千山所料，没有光明正大地对付他，而是暗中挑拨铁霸天，企图借刀杀人。

铁霸天武力惊人，甚至在凌三剑之上，李元霸兴奋非常，他口上说离开铁血门，现在看到了铁霸天的“惊涛骇浪”一招，顿时所有怨气烟销云散。

一山还有一山高，铁霸天已经如此了得，那么铁血呢？李元霸不仅想学习飞天之术，更希望可以与铁血堂堂正正地较量一番，分个高下。

铁血向薛长老交待了几句，然后独自离开。薛长老快步走过来，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许英，向李元霸及封锋说：“少门主性格暴燥，二位不要见怪。元霸，成为外围弟子，是你历炼的好机会。以你的资质，忍一时之气，立下功劳，很快就会出人头地。我已经将你推荐给门主，他许下诺言，只要你练出内劲，立下功劳，马上可以晋升入室弟子。”

薛长老语气诚恳，就像一名长者的谆谆善诱，让李元霸想起了师傅紫阳真人。

“嗯，那我就相信薛长老的话，暂时遵从都卫的安排。”李元霸说道。

“那就好，你与封锋都是铁血门的未来。我已经有三十余年未曾见过像你们二人那么有潜质的英才，我知道你们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薛长老和蔼地走到封锋面前，抚着他的头，说：“锋儿，你果然如你师信中所说，实力大有长进，但江湖阅历甚浅，难道你就没有看出铁霸天的实力远在你之上？刚才的一刀，有没有伤着你？”

封锋恭敬地行了一礼，说：“谢谢薛爷爷关心，铁刀四式果然名不虚传，以现在的我而言，只能勉强接他一刀。”

“那就好，铁霸天忌惮你师，不敢明目张胆地胡来。不过他骄横任性，铁血门不知道有多少好苗子被他扼杀，所以你要小心，千万不要惹他。”薛长老叮嘱了几句，便独自离去。

“封兄，原来你认识薛长老？”李元霸问。

“薛长老与家师志趣相投，曾经一起观山远足，我自幼就与他认识。”封锋扭动着手腕，心有余悸地说：“李兄，铁霸天非同小可，你可别得罪他。我身居都卫一职，过几天站稳了脚步，马上申请将你调来我这一边，到时就委屈李兄当我的副都卫了。”封锋笑道。

“哈哈，居于封兄之下虽然有所不满，不过封兄也是我唯一看得上眼的人物，跟随你，比跟随猪呀狗呀强得多。”李元霸热嘲冷讽，新加入的六十名外围弟子掩嘴而笑，让站在一旁的许英尴尬不已。

不过，许英听到薛长老如此器重李元霸，也不禁有些忌惮，而且李元霸力气惊人，他万万不是对手，所以即使被李元霸摔伤，也不敢再有所怨言。

第028章　诡异盗贼（一）

许英的恨意，只要有双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来。他忌惮李元霸的强大，更忌惮薛长老对李元霸的器重。

薛长老年老体哀，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不过他可是门主铁血的师伯，辈份甚高，受到整个铁血门的尊重，许英可不敢冒犯他。

所以，许英尽管被李元霸奚落嘲讽，也只能将一切怒火咽下肚子。

当然，为了报复李元霸，那守卫侧门的职位，许英坚持让李元霸担任。

既然封锋说了过几天就要申请让他调职，他也只有忍辱负重。为了学习飞天之术，为了将武道修炼至更高的境界，李元霸能人所不能，即使守卫侧门，为那些倾倒污脏之物的百姓守门，他也坚持了好几天。

所有外围弟子，在规定的时间内，可以进入铁血门的藏书阁翻阅功法典籍。

铁血门的藏书阁，当然不是青城山可以比拟。阔大的书房，一个个书柜装满了功法典籍以及关于武州、皓天大陆的武林历史。李元霸对历史书籍不感兴趣，当务之急，他必须尽快练出内劲，立下功劳，然后成为铁血的入室弟子。

藏书阁的功法典籍，分门别类，大多是人级，不过也有好几本地级功法。可惜的是，外围弟子并没有强者指导。

外围弟子，只能依靠自己学习领悟，打下坚实基础；核心弟子，则由薛长老、张长老等老一辈教导；入室弟子，则直接师传铁血。

当然，所学的功法典籍，也是越来越高深。

李元霸挑了一本地级功法《烈阳功》，每天依书勤修苦练，可惜事与愿违，十多天时间过去了，无论他如何努力，书中内劲滋生、流动的迹象，他居然完全无法感觉得到，也就是说，他仍然无法练出内功。

更让李元霸感到沮丧的是，多名同样未曾练出内劲的新加入外围弟子，居然大多感受到内劲的存在，他们常常高谈宽论，互相探讨，让李元霸嫉妒不已。

李元霸高傲自大，不愿意向封锋请教，所以特别郁闷，不过也幸亏外围弟子中有封锋这样的人物存在，闲时二人经常切磋武艺，李元霸从封锋的棍法中偷窥到甚多棍法的妙境，与自己的领悟一一对照，霸刀“打”字诀大有长进。

这一晚，轮到李元霸值夜守门。别的弟子轮换岗位，只有李元霸，被许英公报私仇，一直守卫侧门。

一起值夜的是简邦余、董武、李有财。李元霸被许英公报私仇，更惹上了铁霸天，外围弟子都不靠与李元霸亲近，所以少有人与李元霸说话。

众人正准备外出，让人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许英笑眯眯地提着一个大盒闯了进来。

“大家辛苦了，这是一些精致糕点，大家晚上饿了，可以稍作休息，到一边吃喝去。”许英放下糕点，然后每人递过一叠银票，每一叠银票，足足一百两。

“许都卫，这是……”所谓无功不受禄，简邦余、董武与李有财受宠若惊，即使贪婪银两，也不敢擅自取去。

“这是杨统领送给各位喝酒的银两，铁血门弟子一脉，只有杨统领稳居统领一职，他很关照门下弟子，所以希望大家工作之余，好好放松。”许英笑眯眯地说，即使望着李元霸，眼内居然没有了恨意。

“许都卫，这里没有旁人，请直言吧。”李元霸并没有取过银票，他盯着许英，看穿他的心灵。

许英脸色一黯，沉沉地说：“守门岗位，就是防止贼人进出。贼人心狠手辣，以外围弟子的武力，根本无法对抗。为了保命，一旦遇到贼人，我希望你们首先避开，保住性命，然后叫唤援手。我不想我的部下有所损伤，折了我的威风。”

“原来如此，那就谢过许都卫了。”李元霸乐呵呵地收起银票，许英绷紧的脸容才坦然放松。

“那么，希望各位值夜平安。”许英心满意足地离开，简邦余、董武与李有财才喜气洋洋地讨论着如何花费这笔意外之财。

一百两白银，足够他们吃喝玩乐一段日子。毕竟他们只不过刚刚成为外围弟子，还未曾通晓压榨商人之道，何况就算有银两，他们首先得“考敬”上级。各个都卫、副都卫、副统领、统领，全部都得进贡，他们几乎没什么闲钱去玩耍。

李元霸却不这么想，他从许英的谈话中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许英绝对不安好心，不过似乎并非为了对付我……哼，管他，兵来将挡，惹我不爽，看我不撕开他两边。”李元霸心中暗道，提起霸刀，甩开简邦余、董武、李有财三人，独自向城门走去。

夜晚的徐安县依然热闹非常，逛街的，购物的，玩乐的……街上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物。李元霸独自穿梭繁华街道，来到东门北侧的小侧门，呆呆地站着。

侧门，只有一丈宽，常日有守卫把守。时有住民运送污脏之物，全部由城墙的各处侧门进出。李元霸的工作，就是为这些人开门关门，非常枯燥。

李元霸的忍耐也达到了极限，封锋原本打算申请将李元霸调到他的小队中，不过这几天他接到运送铁矿的任务，从河间郡的大巅山将数万斤珍矿运回徐安县。

这些珍矿远远不如黑铁矿石那样珍贵，不过光彩夺目，是装饰的好材料。铁血如此大费周章，只不过为了讨他三夫人的欢心，用珍矿重新打造楼阁而已。

李元霸颓靡地守住侧门，脸色阴暗，絮烦的表情形于脸上，生人勿近。简邦余、董武与李有财哪敢惹他？三人聚在一旁，闲聊着打发时间。

县城中的吵闹声不知不觉间已经停息，敲更声时而响起，已经是丑时。虽然夜深，但月光明亮，街上又遍布火把，城中依然光亮。

突然，城中响起了一阵吵乱声。声音由远而近，渐渐地，李元霸听清楚，是吆喝声、追赶声及叫骂声。

“捉住他，他就是潜入首富赵万财家盗窃十万两银票以及星泪珠的贼人。”喊声中气十足，有如湖中涟漪，绵绵传开，无休无止，显然追赶之人，并非泛泛之辈。

“铁血门的弟子，别让贼人逃了。”这次的声音却是许英。

声音越来越近，贼人似乎正奔向李元霸守卫的侧门。简邦余、董武、李有财早就闪退一边，战战兢兢。

“丑时？贼人？许英莫非懂得未卜先知之术？许英暗示我们不要阻拦贼人，表面上让我们保命，但万一追究下来，拦截不力的人可是我们。”李元霸心道。

远处，一条黑影高速接近，一柄大刀在火光中反射着束束白光。

“哈哈，来得正好，爷正闷得慌。”李元霸挡住大门，抽出霸刀，威风凛凛。

“李元霸，贼人武艺高强，你不是对手，快快让开。”许英急嚷道，非常焦虑的样子。他身后紧跟着一群手持火把的壮汉，那些人，大部份是外围弟子，夹杂着赵财主的护院。

李元霸哪会理会许英，他甚至认为，许英与贼人是蛇鼠一窝的。

贼人并非泛泛之辈，手上大刀渗着寒气，月光下，让人生出一种冷飕飕的感觉。他身穿夜行衣，蒙头盖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无法辨认样子。

“臭小子，找死。”贼人飞掠而至，横刀直扫，企图逼退李元霸，趁机撞开侧门，逃出徐安县。

李元霸不惊不惧，兴奋非常，手上霸刀一压，施展霸刀领域，力点敲在刀面上，将刀面敲入地下。

贼人武艺超群，变招神速，刀还未曾着地，他举刀撩起，直冲而至，李元霸再不闪开，就要与贼人撞个正着。

李元霸现在是有意磨练霸刀领域。

封锋外出执行任务之前，数次成为李元霸“偷师”的对象，通过较量，他对棍法的“力点”、“寸劲”及“控制领域”有更深一层的理解。现在的霸刀领域，刀随意走，每一刀，恰到好处地将“力”传达到霸刀的“力点”，寸劲发动，电光火石间爆发最大限度的力量，让霸刀领域密不透风。

李元霸刀柄转动，将刀柄的末端像棍棒一般挡击，“当啷”一声，恰到好处地将大刀拨开。

李元霸手起刀落，往正一头撞过来的贼人肩上斩去，贼人反应极快，大刀被拨开之际，早已经收力急退。他这一斩击，仅仅削断了贼人的数束头发。

第029章　诡异盗贼（二）（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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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霸这一拨一斩两式，大出贼人的意料之外。他怎么也想不到，区区一个守侧门的外围弟子，居然一招就将他逼退。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杀意，开始蔓延，虽然贼人蒙着脸，但李元霸依然感受到贼人泱泱的气焰。

这贼人，并非一般的盗贼。

贼人凌空斩击，相距数迟，甚至超出霸刀领域，但一道道刀气，有如刀锋亲临，冷飕飕的破风声，在黑夜中弥漫。

贼人的刀法，与凌三剑的剑招如出一撤，数尺之外，斩杀于无形。

武人境，潜修内劲，强身、健骨、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