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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争天下(秦老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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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霸没有继续想下去，他拼命拍马飞奔，唯有亲眼见到李春儿安全，他的心才安稳下来。
第040章 卑鄙
策马飞奔，傍晚时分，李元霸已经回到铁血门。他快步回到房间，推开房门，却并不见李春儿的踪影。
李春儿到哪了呢？李元霸大是焦急，急忙唤来下人询问。下人战战兢兢地说：“李公子早上外出，中午没有回来，小人不知道他去哪了。”
“滚！”李元霸吼走下人，心里就像热窝上的蚂蚁，乱哄哄的。
李元霸在这个异世界认识的朋友当中，凌千山虽然称兄道弟，但只不过是泛泛之交；封锋是英雄相惜，互相敬重；唯有黑风村的村民，让李元霸感受到“亲人”的感觉。
黑风村，就是李元霸的“家”，村民就是他的“家人”，现在他的“家人”不见了，他再狂傲，也不禁心急如焚。
“我叮嘱过春哥，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够离开铁血门，他生性淳朴，不可能乱跑的。”李元霸越想越不对劲，便怒气冲冲地闯入内堂，找铁霸天与莫次风要人。
但铁霸天与莫次风都不在铁血门之内，这让李元霸更加感到不安。
铁血门的弟子见李元霸满脸煞气，哪敢靠近他？他现在简直就是生人勿近，连一向自持身份的入室弟子，撞见李元霸，都急忙低头避开，以兔惹到这名煞星。
封锋随后也赶回铁血门，知道李元霸的朋友不见了，马上派出小队中的所有外围弟子在城中寻找，结果一无所获。
李元霸在焦虑与不安中渡过了一晚。
次日黎明，李元霸正睡得朦朦胧胧，突然房外窗框“梆”的一声，似乎有硬物撞击。他一跃而起，冲出房外，只见窗下有块包着一张纸的石头。
李元霸急忙拾起来，打开一看，气得他将那张纸扯得粉碎。
“想见你的朋友，辰时之初，城东十里的山地见。”
仅仅的一句话，没有署名，但李元霸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唯有铁霸天与莫次风，才会干这种卑鄙的事。
李元霸背上霸刀，拿了些干粮，大步迈出铁血门。
“李副都卫，这么早去哪呢？”守门的弟子陪笑问道。
“滚，再烦我，死！”李元霸怒气冲冲地扔下这一句话，吓得那些弟子有如见鬼一般闪开。
他要让捉走李春儿的人付出代价，而代价就是死。
不管是谁，都要付出这个代价。
十里外的山地，尽管太阳刚刚升起，但已经有路人经过。
莫次风守株待兔般坐在一棵小树下，死死地瞪着前来的李元霸，他的眼神充满了暴戾，同时也充满了仇恨。
偶而经过的行人，无法承受这二人身上散发出的无形气势，纷纷绕路而行，生怕殃及池渔。
“想见你那黑风村的朋友吗？”莫次风狡狯说道。
李元霸并没有回答，他的右手横放在身侧，哪怕有丝毫的异动，电光火石间，他就可以抽出霸刀。
“李元霸，你杀我父兄，毁我青城山，此仇不共戴天。你加入铁血门，应该预料到到这一刻的发生。”莫次风“霍”声站起来，怒视李元霸，恨不得将他剥皮折骨。
“凭你，做得到吗？”李元霸沉沉地说，他的刀还未曾抽出，杀气已经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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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你这种只有蛮力的莽夫，才会认为杀人必须动手。我杀人，只需要动动这里。”莫次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声充满了鄙夷。
“我那朋友呢？”李元霸有如一支未曾射出的箭矢，全身绷得紧紧的。他的每一只字，都充满杀意，在莫次风听来，每一字就像一把剖开他心窝的刀。
莫次风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甚至还未曾练出内功的少气，为什么拥有如此强盛的霸气？
“哈哈，李元霸，要救你的朋友？不难，先自断一臂，否则，我就将你的朋友的手与脚一只一只砍下来。”莫次风以笑掩盖他的恐惧。
“你以为我是那种会为了朋友而甘愿自我牺牲的人吗？”李元霸不受威胁，右手缓缓靠近背后的霸刀。
“最后一次，说，我朋友在哪里，否则，死。”李元霸冷冷地说。
“哈哈，你这个伪善的小人，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有胆量的就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你的朋友。”莫次风扔下这一句话，也不管李元霸是否跟着他，他急急地向荒芜之地窜去。
莫次风在战栗，在害怕，因为他从李元霸的语气与眼神中看出，他是认真的。如果再不说出李春儿的下落，李元霸必定出手，取其性命。
李元霸艺高人胆大，谁惹了他，就算龙潭虎穴，他也敢闯。他直追莫次风，一直奔跑了数里，在一片荒芜的山石乱地，只见铁霸刀持刀坐在石边，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李元霸第一眼看到铁霸天，第二眼，映入眼帘的，是被绑在不远处的树杆上的李春儿。
李春儿身上衣衫尽破，皮开肉绽，浑身都是鞭打的伤痕。幸亏他还未死，他的嘴巴塞满了布条，即使如此，他仍然扭动着身体，发出“咿咿”的声音。
李元霸望了李春儿一眼，随即全神贯注于铁霸天身上。
现在即使铁霸天放过李春儿，甚至叩头认错，李元霸都要将铁霸天斩杀。因为憋在他体内的怒气，只有杀掉铁霸天与莫次风，才会停息。
“李元霸，好胆色。想不到连平顶山二妖都奈何不了你，但是，你捣乱安宜县，就是你的催命符。”铁霸天站起来，缓缓向李元霸靠近。
“是莫次风告诉你的？”李元霸目光如电，直射莫次风。
“没错，外公觉得你的身形眼熟，而且月前安宜商会曾经欺诈黑风村村民的耗犀羊，再加上你与黑风村的关系以及你收留的那个废物，可以推测出，你就是捣乱安宜商会的贼人。”铁霸天一摆大刀，扇起一阵刀气，“不过，你的朋友挺嘴硬的，被鞭打了一晚，居然还守口如瓶。”
李元霸粗眉倒竖，杀气飚升：“没错，那人就是我。谁惹我或者我的朋友，下场都一样。铁霸天，你以为凭你与莫次风二人，就能取我李元霸性命吗？如果你将你老子嚷上，我说不定还有所忌惮。上吧，二人一起上。”
“呸，杀你还需要联手？”铁霸天怒叫道：“师弟，你先回铁血门，未分出胜负之前，别让我看到你。”
“师兄，不要中计，李元霸用的是激帐法。”莫次风连忙提醒道。
“滚！”铁霸天怒吼道，有如一只出洞的猛虎，让任何生物心惊。
莫次风狠狠地瞪了李元霸一眼，独自离开。他原本打算与铁霸刀联手，找到机会后亲自报仇，但铁霸天太过高傲自大，性格暴燥，被李元霸言语相激，便决定与他单挑。
莫次风对铁霸天的实力有信心，只是他怕万一李元霸不敌，落荒而逃，铁霸天未必可以赶尽杀绝。
第041章 一对一的决斗
李元霸抽出霸刀，刀尖前倾，如握枪的模样，傲气凛人，说：“铁霸天，这一战，只有生死，没有胜败，不过你放心，你不会寂寞的，我自会送莫次风与你在黄泉相伴。”他先发制人，刀尖刺出，如矛头一般直刺铁霸天的胸口。
铁霸天绝对不容小窥，比莫天龙、凌三剑甚至华绍天都要强得多，是一大劲敌。
铁霸天反手一刀，刀锋像蛇一样曲折盘旋，活灵活现，趁虚而入，避开李元霸的刀尖，直斩他的右臂。
刚中有柔，柔中带刚，就是铁血嫡传的《铁血刀》。铁血门创派二百余年，虽然一直独霸一方，但唯有在铁血手中，才称霸武州。
武州人才凋零，究其因由，皆因人口稀少，资源不足，功法贫乏。怎样的环境滋生怎样的人，即使武皇嫡传的武皇门，也日渐衰落，退出了争霸武州的舞台。
铁血却是其中的异类，他二十岁晋升武道境，二十五岁迈入炼气境，掌管铁血门三十余年，与各大派明争暗斗，无所不用其极，仅仅花了二十年，便力压凌宵城，成为权倾一时的霸主。
如果不是因为武皇约定，他早已经攻陷武皇门，与凌宵城决一雌雄。
这样的枭雄，一方面与各大门派斗志斗力，另一方面，对于自己的武艺半点也没有松懈，直到年前，终于成功突破天人境，成为武州最强的武者。
《铁血刀》，就是由这样的一位强者创出来的皇级典籍。有人断言，如果铁血将所有精力花在钻研武技上，他的武艺远不止此，甚至有可能与皓天大陆的强者分庭抗礼。
铁霸天，就是由武州第一人精心培养的接班人。
铁霸天虽然心胸狭窄，脾性暴燥，不是当一门之主的合适人选。不过以武者天份而言，绝对不甘于任何人之后。
与铁霸天一战，李元霸将面对艺成后的首次挑战。
李元霸刀尖一拨，撞向铁霸天的大刀，但铁霸天的大刀就如薄剑一般的飘忽，随风而动，避开霸刀，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剁李元霸的手腕。
霸刀领域，在铁霸天的大刀中脆如薄纸，不堪一击。
李元霸不慌不忙，他根本就未曾幻想过霸刀领域可以抵挡诸如铁霸天这样的强者。毕竟他对“打”字诀的修为未曾经受过精妙棍法的浸淫，仅仅只是偷师封锋，霸刀领域无法做到滴水不漏。
李元霸双手后缩，霸刀“力点”后退两尺，对准大刀的来势一拨，“当”的一声，以力将大刀撞开，破了铁霸天这精妙一刀。
敌退我进，敌进我对，这就是棍法的“控制领域”，由棍法的控制领域为要旨的霸刀领域，当然继承了这个优点。
“好刀法，你有被我斩杀的资格。”铁霸刀有如大雕展翅，刀锋由上而下，化成一股飓风吹刮，李元霸顿时笼罩于刀气之中，眼前所见全是刀影。
铁霸刀以武入道，人刀合一，刀意绵绵，比莫天龙的剑技更高一筹。
李元霸一向奉承“以力破巧”，如果以往手持四百斤大锤，面对这等刀技，相形见拙。但如今，他的霸刀灵巧非常，挥动霸刀的速度有如闪电一般，再也不会像以往一样，提着笨重的重锤，左右不能兼顾。
“丁零当啷……”一连串响成一线的撞击声铿铿入耳，弥漫于整个荒野。李元霸步步后退，时刻与铁霸天相距于霸刀领域之外，双手如风，霸刀右左拨击，刀尖与刀柄力点精准地迎着来势撞过去。
表面上，铁霸刀步步仅逼，刀刀致命，李元霸节节后退，陷入险地。事实上，无论铁霸天如何变招，他的刀法如何精妙，依然无法刺入霸刀领域半分。
“你也不错，死在我手上，是你的光荣。”李元霸唇舌反击，趁着铁霸天换气的一刹那，霸刀横挥，劈在大刀之上。
“当”的一声，两刀相撞，火花四射，有如乌云中的闪电一般。
铁霸天肌肉扎实，筋骨间“噼里啪啦”地响着如雷鸣般的响声，显然已经达到“筋骨齐鸣”，而且步法轻盈，快如闪电，武人境四重，铁霸天至少有两重练至极限。
武人境四重，分为强身、健骨、盈脉、爆气四个阶段，每一个阶段都是基础，只有重视基础修行，武境才能更进一步。
铁霸天力气激增，两刀相撞，他居然仅退一步。
李元霸得势不饶人，施展着看似毫无章法的招术，往铁霸天猛攻过去。
李元霸的刀技，归纳起来就只有四个字——砸、打、刺、劈，看似凌乱无章的刀法，威力却半点也不居于人后。因为李元霸一直以来，练刀只练意境，也就是所谓的“无招”。
虽然霸刀四诀远远未成气候，但是，在双臂合计四万斤巨力的挥舞下，虎虎生威，一度逼得铁霸天连连后退。
铁霸刀的嫉意更深，望着李元霸的眼神，就像有天大的仇怨一般。他看穿了李元霸的天资与潜力，只要李元霸练出内劲，又或者刀法大成，他将望尘莫及。
李元霸必须死。
嫉妒心的膨胀，使得铁霸天不顾一切。
“惊涛骇浪！”
刀气有如海啸一般扑向李元霸，这铁刀四式中的一式，比起之前铁霸天攻击封锋的那一式，气势更加凌厉。
李元霸再也没有退路，他的霸刀领域还不足已逼退铁刀四式。
唯有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
李元霸大喝一声，逆流而上，霸刀扒开海啸，迎着大刀刀锋撞过去。
“轰隆！”海啸化成无形气浪绕着二人飚开，地面的沙石被刮得“沙沙”地响。在刀气的撕刮下，李元霸的外衣“咧咧”地裂开，露出了穿在里面的耗犀羊皮革。他的双手与脸上的嫩肉，出现了一道道刀痕。
真气离体攻敌，无形刀气，无法抵挡。幸亏泄漏的刀气并不足已伤人，所以李元霸的伤势仅限于皮肤。
李元霸只感到双手微微发麻，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数步，才卸去这一招“惊涛骇浪”的数万斤力量。
武境四重的爆气阶极限，以及“惊涛骇浪”的无穷刀力，使得铁霸天爆发出足已与李元霸抗衡的力量。
当然，就像两个人拿着大锤互砸一样，超越身体承受能力的力量反震，让铁霸刀双手酸软，慌忙后退，稍作歇息。
“拿命来。”李元霸抖抖双手，麻意俱消。他双手举起霸刀，就要给予铁霸天致命一击。
“狂妄！”铁霸刀怒喝一声，双手高举，他手中大刀，在旭日光辉映照下，就像膨胀了数倍一般，相距两丈，李元霸感到无形的压逼感从上方砸下来，就像头上有个万斤巨闸一般。
铁霸天与李元霸相距两丈，大刀斩下，一阵刀意斩入李元霸的心窝。
危险的触觉，让李元霸每一颗细胞都舞动起来，本能地，他全力将霸刀往上挥舞。
“轰隆！”
就像一个充满气的气浪炸开一般，灼热的气浪在李元霸的上方爆发，强大的力量，撞得李元霸连连倒退，就像被一个万斤大锤砸中一般。
铁霸四式——鬼哭狼嚎！
唯有突破到炼气境，真气离体攻敌，才有可能练成的武技。以真气充盈刀身，扩张刀气，让三尺长的大刀宛如伸长了数丈一般，以真气凝成的刀气斩杀敌人于数丈之外。
真气，比内劲更优越，灌注人体，可以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如果直接以真气攻敌，力量更大，所以即使相隔两丈，无形刀气依然足已将李元霸震退。
李元霸一生对敌无数，在力气比拼上从未曾吃过这样的大亏。数次三翻被铁霸天击退，使得他怒不可竭。
不甘于别人之后的人，不仅仅只有铁霸天一个。
铁霸天再次高举大刀，“鬼哭狼嚎”再现。
李元霸提刀扛击，以力碰力，硬生生地将无形刀气撞得粉碎。如此霸气，即使铁霸天，也暗生寒意。
“鬼哭狼嚎”足已发挥出如数万斤大石砸击般的力量，曾经对敌之人，要么同样以真气抗击，要么闪避，绝对不可能有人仅仅依靠身体蛮力便将一次次“鬼哭狼嚎”轰碎。
“轰轰”的爆炸声充盈于耳，阵阵灼热的气浪，吹刮得地面飞沙走石，附近的幼草树枝摇摇摆摆，就如暴风雨来临之际，天地变色。
第042章 斩杀铁霸天
莫说铁霸天，就算是李元霸，也早已感到双手酸痛无力。
铁霸天离体真气攻敌，损耗的是真气，身体并不会因为碰撞而承受反震之力。反观李元霸，每一刀都以身体硬接硬架，就算他有无穷力气，双臂总是血肉之躯，巨大的力量激撞，他的双手也无法再支持下去。
战斗进行到白灼化阶段，胜负就要揭晓。
“可恶，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被人追上的。”铁霸天真气渐竭，气急败坏的他，兵行险着。他突然飞跃而出，大刀或刺或劈，攻击李元霸上中下三路，诈一看，只是普通的一招三式，但刀锋在斩击中的方向不断变动，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直至无穷无尽。
这充满“道”意的一招，正是铁刀四式中以巧取胜的妙招，名为“碎月开花”。
李元霸看得目瞪口呆，他想不到天底下居然有如此精妙的招术，漫天刀光，使得他的霸刀领域如同虚设，他的四面八方，全部笼罩于大刀之下，无所循形。
李元霸只得连连后退，勉强以霸刀拨开他所能辨别的大刀的来势，护住要害，“唰唰”两声，他的左臂与肩膀同时负伤，幸亏只是伤及皮肉，未伤筋骨。
“杀我？下辈子吧？”李元霸突然撤开霸刀领域，刀背往侧边一撩，一块千余斤的大石居然被他的蛮力硬生生地拨起，扔向铁霸天。
铁霸天的“碎月开花”，刀法精妙，已深得皇级功法的精髓。但这一招，有一个唯一的破绽，就是力量不足。
正因为如此，铁霸天与强敌对战，一般都在战斗达到白炽化，双方真气与力气大为损耗之际，才冒险施展。
这个破绽，并非源于《铁血刀》，只不过是铁霸天境界不深而已。如果是铁血在这个节骨眼上使出“碎月开花”，李元霸早已经被碎尸万段。
炼气境，可划分为入微、御力、极致三个阶段。一旦达到极致阶段，真气深度入微控制并且浓缩爆发，爆发的力量将数倍地增强，哪怕力举仅仅千斤的武者，在这个境界上也可以爆发数万斤的力量。
“碎月开花”，必须依赖霸道的力量。铁霸天尽管武人境第四重修炼至极限，仍然不足已驾驭“碎月开花”这一招。
所以，这时李元霸撩起的大石撞向铁霸天，他再有精妙的刀技，也不得不收刀躲避。
机不可失，李元霸绝对不让铁霸天重振旗鼓。此时二人相距不到一丈，霸刀领域足已伤敌。
李元霸的霸刀，刺打砸劈，霸刀力点处处不离铁霸天的要害。表面上毫无章法可言的刀技，每一刀都颇有火候，每一刀都蕴含着万斤力气，每一刀都斩出“咧咧”的破风声。
毫无章法，就代表无招可破。李元霸如此凌乱的招法，一度让铁霸天手忙脚乱。他企图转守为攻，但真气已竭，丹田气海，空空如也，不禁顿生慌乱。
铁霸天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李元霸的力气就像无穷无尽一样，以身躯蛮力与他的“鬼哭狼嚎”硬接硬架，居然越战越勇？
在这一刹那，高傲的铁霸天，也心生寒气，闪出了逃跑的念头。
但是，霸刀领域可攻可守，面对强弩之末的铁霸天，李元霸时刻与他保持着不到一丈的距离，霸刀力点处处不离他的要害，他后退一步，李元霸就迈前一步，他前一步，李元霸就退一步。越是激战，李元霸便感到对霸刀领域的领悟越来越深，随心所欲，玩弄于对手无形。
铁霸天终于害怕了，他甚至巴不得莫次风前来相救。
但是，莫次风就算有个天做胆，也不敢在战场上偷窥，因为铁霸天说过，在未分出胜负之前见到他，杀。
铁霸天那火爆的脾性，整个铁血门无人不晓。莫次风早就跑得远远的，避免惹怒了这个煞星。
“李元霸，我输了，你还不住手？难道你真想与铁血门为敌？”铁霸天连战连退，后方一堆零乱大石，就是他的乱葬岗。
李元霸没吭一声，他的两眸变得狰狞，充满了杀意，只有杀戮，才能将这股杀意掩埋。
李元霸刀尖一拨，力点正好敲在铁霸天的刀背上，铁霸天早已力竭，空有一身武技也无法施展。“当”的一声，大刀脱手，他抵在大石前，倒抽着冷气，汗滴如雨一般滴下，浸湿了那一遍山地。
“我不甘心，我怎会败给你这个乡巴小子手上？”铁霸刀咆哮道，但是，这也是他在人世间最后一次咆哮，他的声音，永远定格。
李元霸高举霸刀，“砸”字诀全力一击，铁霸刀的身躯连同他身后的大石，顿时被轰得粉碎。肉浆、碎肉与碎石、尘土捣混一起，向外散去，形成一股尘浪。
“我早说过了，这一战，没有胜负，只有生死。谁惹我李元霸，谁倒霉。莫说与铁血门为敌，就算与天下为敌，你今天都得死。”李元霸收起霸刀，抹去刀身上的血浆与泥尘，冷冷地说。
可惜，铁霸天永远也听不到他这一句话了。
李春儿在远处扭动着身躯，目睹了惊心动魄的一战，他热泪汪眶，如果不是因为嘴巴被布条塞住，他肯定大叫大跳，大声欢呼。
李元霸此时才感到力竭，双臂就像不熟于他自己的一样，比起力战百万大军还要疲累。他对身上的伤势毫不在意，马上走到李春儿身边，帮他解开身上的粗绳。
李春儿身上的伤势并不轻，虽然未伤及内脏，但血肉模糊，浑身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显然昨晚在莫次风的严刑下，李春儿吃尽苦头。
“小哥，好样的，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所以他们昨晚逼我指证你捣乱安宜县一事，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李春儿大笑道，又见李元霸肩上趟着血，他连忙撕下自己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衫，为李元霸包扎。
“哼，这事还未完。春哥，我们走吧。回铁血门，我请封锋护送你回黑风村。”李元霸目光锐利，盯着徐安县的方向，炯炯有神的双眸中露出他坚定的决心。
“我们一起走吧，这铁血门的人不是好人，我们在黑风村好好过活，不是更好吗？”李春儿满脸担忧，马上劝道。
“我会回黑风村的，不过不是现在。”李元霸拉着李春儿往徐安县走去。
还未曾回到徐安县城城门，后方一阵马蹄声滚滚而至。李春儿有如惊弓之鸟，惊骇地转过头，突然失声叫道：“是凌帮主？”
“李兄弟，多日不见，为兄很挂念你。”骑在骏马上的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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