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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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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真道:“如此我们设立河阵之举,切实可行了。”
君怀朴颓然道:“但我们须先打赢一场敌人全力出手的硬仗,胜了,是否设立河阵,无关痛痒。”
龙鹰如释重负的问丁伏民,道:“有可能多制一批泥石包吗?”
丁伏民一头雾水的答道:“若仍不够用,该无问题,仓库内仍有大批空袋子。”
龙鹰道:“有救哩!老天爷注定了默啜难保着他的祭坛,因拜错了神,受狼神严惩。趁尚有点时间,我们兵分四路,办妥四件事。”
符太喜道:“时间紧迫!快说出来!”
龙鹰道:“前三路兵,负责的是拆坛,将拆下来的泥石入包,同时将所有沙包搬来,砌成寨内的蓄洪池。”
众皆愣住。
虎义道:“蓄洪池?”
龙鹰欣然道:“小弟太兴奋了,故而语无伦次。所谓拆坛,非是真的拆坛,而是挖坛,保留四边,挖坛成大石池,技术就在这里。”
符太叹道:“最爱听鹰爷这说话,技术就在这里,可令人从绝望里看到希望。”
龙鹰道:“池成渠通,则可截流,使山上的水源三流合一,理论上水势水量立增三倍,且源源不绝,大池注满,可以沙包堆起的高渠引水到寨门。只要加点功夫,寨门变水闸,他奶奶的,再将檑木放置水里,随水冲下斜坡,还不撞他娘的一个天昏地暗,什么投石机亦要给冲进大河里去,尸沉河底。有多少人,就冲走他奶奶的多少个人。”
众人全体静下来,默默消化龙鹰的话,当然须加上想象力。
接着爆出震天喝采声。
第十一章 各有计算
天亮后半个时辰,敌人以排筏运来大批木材,分数堆放在斜坡下,七百多个兵奴,忙个不休。
接着,兵奴将一根根长度丈半至二丈不等的粗木干,扎结成竖立的大架,令龙鹰等联想到他们当日在大荒山为抵御金狼军,所扎的“拒马”,其时用的是长矛、长枪,此刻敌人用的是粗木干,比他们的拒马大上二、三倍。五根粗木干为一个拒马单位,如横排斜坡处,毫无疑问可抵挡檑木的滚击。
木架形成的撑脚,依坡段的斜度调整长短,放在斜坡上稳立如山,不但力能拒马,更可拒檑木,确是想得周到。
当敌方兵奴将三个大拒马送往斜坡中段的位置,又以横木搭连绑扎,立即成势成形,成为横亘斜坡中央长达二丈多、高丈许的障碍物。
依猜估,一字排开百多个这样的巨型拒马,可将整个斜坡封起来,也封死他们的下坡之路,非常狠辣。
不过,看兵奴们忙碌的情况,进行的工作,敌人绝不止制作一重拒马,而是二重或三重。
众人瞧得脊骨生寒,也额手称庆,因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老大不好说老二。
但假若没有龙鹰的妙想天开,一旦拒马阵拦着坡道,他们势陷死局绝地。只要敌人将所有投石机送来,排在拒马阵后,不住轰击东寨墙,东寨墙能捱上一个时辰已相当不赖。
那时移开几个木拒马,以万计的狼军潮水般杀入寨来,他们除力战而亡外,不可能有另一个结局。
敌我两方各有各忙,忙得昏天昏地,与时间竞赛。
百多包泥石已送往水源分流处,随时可将其截之为一流,令注入寨内的水量剧增。泥石都是挖祭坛而来,非常沉重,每包达三百多斤,以龙鹰的魔种,符太的“血手功”,虎义的天生神力,负着这么的一包泥石,攀山越涧的到源头分流的位置,仍感异常吃力。
至于蓄洪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最后的规模,远大于龙鹰原先的构想。
寨后的营账、马厩,通通被拆走,清空了整个后寨。
祭坛则被凿空,只余“东墙”和“北墙”,挖出来泥石,变为七百多个泥石包,筑而成墙,将祭坛的“北墙”连接,延伸往猛狼石的山壁。又以营账覆盖,避免渗漏。
如此形成了蓄洪池的北墙,高达三丈,非常坚固。加上崖壁的西北墙,寨壁的南墙,蓄洪池已见其形。
剩下来的二百多个泥石包,赋以营账杂物,便用来加固寨墙,防渗防漏。马厩拆下来的木料,亦用于其上。
接着就是以狼军奉赠的沙包,为蓄洪池完成连接祭坛“东墙”和南寨壁的沙包墙。在众人齐心合力下,个把时辰,蓄洪池大功告成,面积占全寨约六分之一。注满水便成南北二十丈、东西五十丈、深三丈的人工湖潭。
这时众人又担心水势不够大,不够猛,敌人来攻时,若水只浸到足踝,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为此,当兄弟们为洪流铺去水道到寨门,又凿开原祭坛“东墙”,以连接洪流泄洪道的当儿,龙鹰、符太和虎义堵流去也。
龙鹰投下最后一个泥石包。
岔流归一,登时从温驯变为狂野,下方被岩缝石隙分割为无数股水流的大小山涧,倏地涨满,本各不相干的涧流,你推我拥地向下奔腾,先形成一道急瀑,再朝下层层跌落,撞上两边涧壁,激起水龙狂舞、飞花碎玉的水花溅珠,发出闷雷般的轰鸣,仿如千军万马,直赴沙场,气势惊人之极。
龙鹰、符太、虎义三人疲不能兴的坐在一块可俯瞰激流美景的巨岩上,调息回气,看着滔滔流水,耳闻轰轰水流之声,心中满足的动人感觉,油然而生。
百多个泥石包不敷应用,包到用时方恨少,幸好三人竭尽九牛二虎之力,征用附近采来的岩石,堪堪完成大业。
虎义叹息道:“我们现时瞧着的,就是将我们送到这里来的急流,分而复合,谁有想过,这股激流竟成整场战争的关键。”
符太肯定的道:“本流往我们狼寨的水流,该是三流里最细弱的水流。看!现时激流比原本的大了至少五倍。”
龙鹰吁出一口气道:“如非亲历其境,要为这么一道水流寻溯其源,根本不可能,因涧水一会儿露出地面,一会儿又跌入大潭的溶洞去,化为暗流,然后再冒出来。以莫哥的谨慎,该曾派人上来看过水流的来源,却止于我们现时置身的石池,还以为是水底的水流涌上地面,怎猜得到是可贯往东面的秘径。”
虎义活动筋骨,道:“我们一心截流,却没想过如何回去。”
龙鹰和符太目注被激流填满的“来路”,再没有露出水面供踏足借力的奇岩怪石,后者笑道:“这道涧瀑,该易名为‘无回涧’。”
龙鹰笑吟吟的站起来,道:“敢问太少、老虎,有否尝新的兴致?如能因此学得新本领,立可学以致用,在今天一展我们的学有所成。”
说话时,观察涧边的老树,最后凝定在一株特大的老槐处,是长在涧旁石滩的巨树,剩根部已非常有看头,形成各种优美的姿态,有时从石缝挤出来,爬一段又转而伸入别的缝隙中去,树冠成荫下,造就出让他们惬意、清凉幽深的环境。
符太明白过来,兴味盎盎的道:“有可能吗?”
虎义慢上一线方豁然醒悟,吃一惊道:“抱着一根树干,这么的随水冲下去,不撞得头破血流才怪。”
龙鹰道:“不是抱着,是站着,我们运功以脚底吸啜浮干。水流这么猛,只要将浮木保持在流水正中的位置,绝不会撞石,还一泻十里,眨几眼已返回狼寨。”
符太也犹豫起来,道:“正因水猛流急,迅似掣电,如何眼捷手快,也及不上奔流的腾奔飞跃,稍出岔子,不是撞石,就是碰壁。”
龙鹰轻松的道:“这个包在我身上,小弟绝不是用眼去看,而是用心直接去感觉,当然是魔种他老人家的心。勿浪费时间,从这株老树截取一根粗横干,足够有余。学晓此技,待会我们可随水乘木,破对方的拒马阵。”
两人大为意动。
洪流可将任何可浮动的东西冲入大河去,但未必可奈何结而为阵的拒马,是因其结构本身已具疏水的功效,是泻泄而非堵塞。即使洪流带着撞木,大有穿拒马而过的可能,纵然撞上,仍未足破阵。
可是若他们顺水攻去,可在水下割断拒马的系索,任它有多少重,破坏中间的几个,阵不成阵下,拒马自破。
符太皱眉道:“真的行得通?”
龙鹰道:“起码在想象里绝对可行,以你太少的能耐,在撞上拒马阵前,一头栽进洪流,碰在拒马时一手钩个正着,另一手施‘血手功’,捏碎所有摸上去是筋索的东西,不就成了吗?”
符太欣然道:“听听也感痛快。老虎!如何?”
虎义耸肩道:“我这条命是执回来的,有何敢与不敢!你奶奶的!我就舍命陪君子。”
“蓬!”
在正修筑蓄洪池东壁和北壁的百多个兄弟目瞪口呆的看着下,载着龙鹰、符太和虎义的浮木,翻崖直下、暴似狂龙的水瀑之顶,破空而来,在水瀑外的空间滑翔好一阵子,重重掉往蓄洪池去,涌起水柱数丈,激起水花万朵,四处抛洒。
浮木再没法保持平衡,沉下去后不住翻滚,将三人掀离干体,掉进水里。
三人在池底坐起来,看着流量激增的大水瀑,以惊人的流量,不住地注进池内来,如梦初醒,没法接受现实。
三人你望我,我望你的。
池水来到坐着三人胸口的位置。
符太呆瞪着水瀑,喃喃道:“如何回去?”
三人再交换个眼神,同时放声大笑,笑弯了腰,笑得喘不过气来。
宇文朔从池壁跃下,涉水来到他们身前,道:“有什么好笑的?”
龙鹰道:“确没什么特别惹人发噱之处,但就是那么好笑。哈哈!”
虎义道:“该说是在刚才那般惊险万分的情况里,仍没死去,本身已值得开怀大笑。”
三人辛苦从水里站起来,腰酸骨痛的模样,神态滑稽。
宇文朔道:“水瀑流量之大,令我们人人喜出望外,不过看来在水蓄满前,敌人的石弹可将东寨墙击至体无完肤。”
符太哂道:“有何关系,最多万多二万人一起冲上来,让洪流将他们连人带投石机全冲入大河去,干手净脚。”
宇文朔领三人涉着过膝逾三寸的池水,朝东走,参观他们仍在火速进行下的伟大工程。
那种从无到有,自然和人工完美结合的成就感觉,贴体窝心。
在正对东大寨门,原祭坛登台石阶的位置,是蓄洪池的第一个水闸口。
如大寨门般宽达二丈的大缺口,以三重沙包堵塞,有绳索系扎,只要在外面以人力拖拉,加上水的庞大压力,水闸倒塌,洪流将冲闸而出,形成暴流。
此时轮到引水道发挥作用。
以两重沙包筑成引水道南、北二壁,从蓄洪池的唯一缺口去道,穿过两座仓库之间,直通大寨门。于离寨门五丈远的距离,是第二个水闸,只是薄薄的一重沙包墙,肯定捱不了多久,却可加强洪流奔往寨门的威力,增加水流量。
虎义赞叹道:“我们确效率惊人。”
四人跃上第一个水闸的沙包顶,翻上闸口,来到仍然干爽的引水道内。
龙鹰问宇文朔道:“敌人那边如何哩?”
宇文朔道:“两重的拒马大致完成,完全堵着我们的下坡路,投石机陆续运来,还有石弹,是较巨型的石弹,看来有百二斤重,加上凌空落下来的冲撞力,可击折我们寨墙的木干。”
符太问道:“他们试掷过了吗?”
宇文朔道:“快哩!敌人在使用投石机前,须在安放投石机的坡段位置设立坚固的平台,以免投石机往下溜去,相当花工夫,依估计,敌方仍须一个时辰,方能发动攻势。”
又苦笑道:“我们的蓄洪池太大哩!那时水位或可过半,我们至少须再多一个时辰,午后方能注满蓄洪池。”
四人边说话,边朝大寨前的第二道水闸举步。
龙鹰问道:“何时是最佳洪流灌敌的时刻?”
符太道:“当然是寨墙、寨门被破,敌人在拒马阵后集结兵力,开出通道杀上来的一刻。”
此正为他们需第二道水闸的原因,若如原先所想,寨门变水闸,即使没被击出个破洞,渗出的水亦令敌人生出警觉。
龙鹰道:“让我们到墙头实地观察。”
东寨墙头剩下君怀朴孤家寡人的留意敌况,其他人全投进建池筑道的工程去。
一如宇文朔描述的,拒马阵就绪,横腰拦着斜坡,人想过去,也要先攀越两重拒马,怕未到一半,已给敌人隔远射杀。
君怀朴见他们到,沉声道:“依我看!莫哥压根儿没想过来攻寨。至少在默啜抵达前,不会发动攻击。”
龙鹰兴致盎盎的问故。
君怀朴解释道:“能将我们困死在这里,对默啜算有交代。默啜晓得鹰爷插翼难飞,心花怒放下,再不计较什么狼寨、祭坛,又或金狼军折损了多少人。”
宇文朔点头道:“有道理!”
拒马阵后,兵奴在搭建供投石机安放的斜坡平台,离拒马阵约二丈远,以龙鹰的箭程,亦射不到这么远。
石弹已送往建好的平台上去,河岸左右两边各摆着二十多台投石机,仍未推上来。
刀盾手、矛手和箭手,分数组部署在拒马阵后,以应付狼寨突然而来的反击。
河岸处泊满排筏,送来物资,因而触发了君怀朴对敌方不急于攻寨的想法,因其显现出来的,是长期封锁的格局。
虎义道:“先来个火烧又如何?”
君怀朴叹道:“敌人比我们更清楚仓库内有多少罐火油,故此将拒马阵置于我们火箭不及的远处,且拒马木很难烧得着,到时只要向拒马不住洒水,射火箭是白射,还消耗箭矢和火油。”
龙鹰道:“烧的是扎拒马的绳索又如何?烧不断没关系,令绑索枯朽易折便成,其他由洪流一手包办。”
宇文朔不解道:“那可比烧拒马更困难。”
龙鹰道:“只是个构想,未必须实行。”
又道:“不论莫哥的脑袋在转什么念头,对方投石机到位的一刻,就是投石机发动之时,来个昼夜轰击,令我们没觉好睡的。他奶奶的!我们届时将还他一个大礼。”
说毕又蹙眉沉吟。
符太问道:“鹰爷又想到什么奇谋妙计?”
龙鹰道:“若水流可分两次放出,首流只有一截引水道的流量,连木冲出寨门之前,将火油倾注此截的水流里,油比水轻,可浮在水面,有足够的火油,水流化为火流,如此是否行得通呢?若燃着火流里的檑木,或许仍破不掉对方的拒马阵,肯定可烧断系索,到真正的大洪流到,什么都可冲得一干二净。”
君怀朴喜道:“想晓得是否可行,做个小实验便成,如此先火后水,保证敌人吃不消。”
众人听得精神大振,干活去了。
第十二章 等待洪流
太阳刚过中天,敌人的投石机掷出第一枚石弹,当是试验性质,好调校投石机的投石角度。
石弹未及东寨墙,坠往斜坡。
到第三枚石弹,成功击中东寨墙,发出“砰”的一声,却是“蜻蜓撼石柱”,只是受撞处凹了少许。当然!众人不会因而高兴,因试的是小石弹。
接着沉寂了片晌,然后是其他二十五台投石机的调校和测试,“砰砰嘭嘭”的,如非有应对之策,肯定大感窝囊,有“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之叹。
他们的工程已告完成,成绩相当理想,沙包墙虽有渗漏,但不算严重。
不过,他们燃烧洪流之计,却失败了,当洪水奔流之际,自然而然将火冲熄,捱不了片刻光景。幸好众人又想出火烧浮筏之计,就是将部分檑木扎为六个木筏,摆在第一重水闸和离寨门五丈的第二重水闸间,引水进入这段去水道,直至齐两边沙包墙之顶,将六个檑木筏浮在水面,一大串的,然后将猛火油分多次倾倒筏面,让猛火油渗进木料内去。
檑木筏呈窄长形,每筏由四根檑木绑扎而成,用掉他们二十四根檑木,剩下十九根。
他们同时将第二重沙包水闸加固,以免给水冲崩。
六个渗火油的檑木筏,是引水道洪流的先锋,紧挨着第二重水闸,闸开水泻,奔流该把筏子直送下斜坡,当着火的筏子被对方的拒马阵卡着,便大功告成。
龙鹰和一众兄弟,四百多人坐在蓄洪池的东墙或去水道两边的沙包墙上,边看热闹,边休息回气。只得君怀朴一人,立在寨门左边的箭楼上,监视寨外敌况。
“呼”的一声,一枚石弹越过南寨墙,落往寨内地面,还滚动三丈,方停下来。
坐在第二重水闸顶上的龙鹰、符太、宇文朔、博真、虎义五人,齐声起哄。
博真大乐道:“这枚掷远哩!”
宇文朔目注石弹,思索道:“此弹石质坚硬,又经过打磨,呈圆球状,狼军确是准备充足,令人刮目相看。”
虎义道:“突厥人何不将投石机送往无定河去?”
符太哂道:“突厥人怎惯和投石机一起上路,还可来去如风吗?这批投石机和石弹,该在阴山以北某个狼军据点,由掳来的匠人、兵奴所制,到狼军朝朔方推进,方送抵此处,然未及运往前线,已收到撤退的讯息。”
龙鹰道:“这批东西多多少少和鸟妖及田上渊有关系,如能将莫哥抓起来,严刑逼供,当知内情。”
众人点头同意。
制投石机,须专精此艺的匠人方办得到,一般技匠,根本无从入手。然投石机乃战船必备的战具,故只有从现时雄霸北方的田上渊处,方可得到这方面的协助。
像台勒虚云的大江联,更能制作精巧的弩箭机,令龙鹰当年守风城,凭之阻挡了敌人好一阵子。
虎义满足的道:“干掉这批投石机后,即使对方尚余数台,已不足为患。”
此时丁伏民领着几个兄弟,跳上浮在引水道水面的六个窄长浮筏,将一个个包扎棉布团的大包裹,系扎在筏面。
棉布并非一般棉布,而是浸透猛火油的易燃物。
众人鼓掌喝采。
筏是火油浸过的,大包裹更是惹火,保证可烧个轰轰烈烈。
丁伏民笑道:“记着瞄准火靶!”
众人又再齐声叫好。
因有刚才实验时火给冲熄的前车之鉴,故特别设计,于筏子给冲下斜坡时,待其浮上水面,方以火箭燃点。
寨外敌人,再度沉寂下来。
博真嘲讽道:“暂停给我们搔痒哩!”
话尚未说毕,箭楼上君怀朴向他们打手号,着他们留神。
众人摸不清楚君怀朴的意思时,寨外投石机发动的声音连环爆响,接着是石弹破空的呼啸声。
“轰!轰!轰!”
二十多个石弹,先后命中寨墙,且是以寨门为靶,大半轰在寨门处,肯定是最大最重的石弹,一时木屑四溅,整个东寨墙似给猛烈摇晃着,大寨门更现出几道裂痕。有些石弹撞个粉碎,石粒散射。
怎想到投石机的准绳度这般高,撞击力猛烈至此。
众人你眼看我眼。
龙鹰向后方坐在池边的兄弟喝道:“还须多久?”
坐在那里的荒原舞应道:“尚差至少半个时辰,一一尺高的水。”
宇文朔道:“绝捱不过一刻钟!”
话犹未已,第二轮石弹杀至,几全命中寨门。
“啪”的一声,最上方的第三道木闩,竟给硬生生震断,其中两个石弹穿门而入,落到地面,滚往他们所坐水闸墙的墙脚下。
符太道:“提早发动如何?”
龙鹰摇头道:“蓄洪池即使注满池水,我们仍未有十足把握,可造成一举破敌的奇效,何况尚打个大折扣,犯不着。”
博真道:“让我来告诉太少,即使将大寨门打个稀巴烂,在拒马下的斜坡位置,仍瞧不见我们在这里排排坐的情景。”
此时桑槐踌躇满志的来到,坐在水闸尽端处,掏出卷烟,递过来给龙鹰,道:“挫明鹰爷一尝新烟叶的味道!”
龙鹰接过卷烟,欣然道:“桑槐兄整天不见人,原来是制烟去了。哈!你自己试过没有?”
符太为龙鹰点火。
“砰!砰!砰!”
敌方再不是众弹齐发,而是各投石机自行投掷,令大寨门和掷歪时遭波及的两边墙头,撞击声此起彼落,木屑四溅,石粒碎飞,惊心动魄。
“砰!”
再一颗石弹破门而入。
大寨门早不堪摧残,百孔千疮,中间的门闩亦一分为二,坠落地面。寨门上的墙头,夹墙向外的一面,崩塌下去。
龙鹰深吸一口后,递给符太,竖起拇指,赞道:“好东西!恭喜桑槐兄绝处逢生,失而复得。”
桑槐叹道:“打胜仗时,享受这个东西方最够味道。”
龙鹰忽然随手一拳轰去,众人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前,一颗射高了的重石弹,越过寨门上的墙头弯飞而至,给龙鹰的拳头迎个正着。
重石弹化为碎粉。
人人瞧得目瞪口呆。
龙鹰能预知未来似的固是神乎奇技,但仍非令众人难以置信之处,没法相信亲眼目睹的,是这么一颗重达百多斤的巨石弹,加上从投石机弹出来的冲力,又是从天而降,力道何止千斤,怎可能是血肉造的拳头能硬撼,击之为碎粉,自己却又似,做了微不足道的事。
连最熟知他的符太,也瞪大眼睛看他收回来的拳头。
虎义本身是天生神力者,亦为之咋舌道:“怎可能的!”
龙鹰解释道:“小弟并非以拳头去对石弹,用的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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