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天地明环-第1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符太愕然道:“现在刚过午时,这小子随时给人押来,见到娘娘的一刻立即完蛋,怎可能拖过今天?”
高力士欣然道:“幸好小子一直得经爷栽培,卧薪尝胆的锻炼自己,学得经爷一成半成功夫,终想到拆解之法。”
符太哑然笑道:“你岂非认为自己已青出于蓝?竟想到老子也想不到的办法?”高力士道:“经爷精明!小子想青出于蓝,这辈子肯定不成。现时的情况,叫‘以小子之短,补经爷之长’是也!”
符太对高力士的“能言善辩”,习以为常久矣,没闲情和他计较,微笑道:“说来听听!”
高力士大喜道:“感谢经爷,予小子略尽绵力的机会。现在目标明显,就是看如何将拖延之计发挥得淋漓尽致,又不着痕迹,事前事后均不会令娘娘生出警觉,抓住把柄。”
符太自问对此一筹莫展,唯一之计,是让对宫廷情况比自己熟悉百倍的高小子,尽展其长,补自己之短。点头道:“不枉老子苦心栽培,说下去!”
高力士道:“我们手上有三张牌,一张比一张属害,第一张牌是宇文统领,从丹凤门到珠镜殿,路程可远可近,看你怎么走。”
符太道:“第二张牌该是老子,对吧!我可以干什么?”
高力士道:“既然一张比一张厉害,经爷当然是最后的一张牌。”
符太叹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给你捧得老子舒舒服服,心爽神畅,可知你拍马屁的功夫如何出神入化。”
高力士谦虚的道:“全赖经爷提携,让小子有表现的机会。第二张牌就是皇上,这叫一物治一物,只有祭出皇上,方能压得住娘娘。”
符太像听到天下奇闻般,难以接受的道:“你好像倒转了来说,天下皆知皇上畏妻,你却说成娘娘怕皇上的样子。”
高力士道:“微妙处就在这里!不论娘娘或八公主,她们之所以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看能否哄得皇上高高兴兴的,肯盖玺签署。故此,在一般琐事上,娘娘绝不愚蠢,与皇上抬杠,特别在公开的场合,娘娘必须保着皇上的威权,也等于保着她自己的威权。”
接着压低声音道:“最近,皇上还有一个变化,就是开始养成帝皇的脾性,有自己的主意。像在对付张柬之等五王一事上,任娘娘和大相如何中伤怂恿,皇上始终不为所动,可见皇上非是任他们摆布。现今娘娘当务之急,乃怎样安插其族人入据要职,其他均为闲事。在这样的情况下,皇上这张牌,运用得宜,恰可制着娘娘,任她如何不情愿,仍须屈从,否则便为因小失大。”
符太听得头都大起来,但亦因此感到高力士的说话有苗头。像高力士这般的皇上心腹亲信,清楚主子的想法,能掌握李显和恶妻间微妙的关系,也只有高力士,可想出任自己想破脑袋仍想不出来的办法。
符太示意他说下去。
高力士道:“只要有办法令皇上下旨,使范爷参加今夜在麟德殿举行的晚宴,事过半矣!”
符太问道:“晚宴何时开始?”高力士道:“酉时头。”
符太失声道:“现在午时三刻,离酉时两个多时辰,怎样拖?”
又道:“索性由我出宫去截着他,着他今日勿现身,一了百了。”
高力士道:“这便等于公然开罪娘娘,她下不了台阶,将后祸无穷。”
接着恭敬的道:“所以小子说大人乃最厉害的一张牌,是由衷之言,环顾宫内宫外,惟经爷办得到。”
符太苦恼道:“但亦等于与娘娘对着干。”
高力士欣然道:“经爷可将部分责任卸给大相,昨天大相拿范爷出品的香来献给皇上,嗅得他龙心大快,只欠没人提醒皇上,范爷的香不但有益身心,且有安神——嘿!壮阳的妙用,此一重任,非经爷莫属。”
符太微一错愕,沉吟片晌,同意道:“亏你想得出来。你奶奶的!皇上一边,包在老子身上,然而,为此事下旨,是否荒天下之大谬?”
高力士恭谨应道:“由皇上龙口说出来的,立成圣旨。此旨若书于文字,须由昭容执笔起草;但如由人传话,则看传话人怎么说。”
符太赞叹道:“确有你的。”
高力士忙道:“全赖经爷提点。”
符太没好气道:“我何时提点过你?”
高力士虚心答道:“经爷提点小子,从来不落痕迹。就在经爷说出‘你怎样打老子这张牌’的一刻,小子立即思如泉涌,想出解决之法,懂打出经爷这张至尊。”符太瞧怪物般瞪着他。
蹄声传来。
两人循声瞧去,宇文破策马而来,奔至他们身前,道:“范轻舟来哩!刚入太极宫,我这就到丹凤门迎接。”
符太提醒道:“绝不可让他在未时前抵达珠镜殿。”
宇文破神情兴奋的应了声“明白”,掉头驰往丹凤门去。
符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问道:“我为何肯出手帮范轻舟?”
高力士道:“据小子告诉宇文统领的,经爷因范爷的军方背景,范爷与鹰爷的关系,故此在范爷与田上渊的斗争上,经爷决定站在范爷的一方。”
符太动容道:“你掌握得很好,懂点出助范轻舟,等同对付田上渊。”
高力士道:“皇上刻下睡午觉,俟他醒来,见到经爷,必龙心大悦。”
龙鹰掩卷赞叹。
高力士漫不经意说出来的话,隐含道理。当李显一觉睡醒,精力充沛,与他说话的又是敬爱的丑神医,最荒诞的事也听得入龙耳去。
若非符太写出来,怎晓得符太当日出现在珠镜殿临池水榭,背后有这么一番转折思量,故可在时机上把握得分毫不差。
特别是让妲玛目睹整个过程,离开时龙鹰又拟出“夺石之计”,仿若天成。以妲玛对宫廷的熟悉,绝无疑问清楚符太付出的心血和努力,巧妙的是皇甫长雄的三天牢狱之灾,没接痕的融入整个“夺石之计”里,变成他们的打拼,全为了她。
妲玛当然感激自己,但更感激的是符小子,加上对符小子渐生爱意,龙鹰不知道的部分,肯定远比知道的部分精采。而这些未能亲眼目睹的,将在余下的五,六页纸如拉开画卷似的展现眼下,乃符太答谢他的特殊方式,让他得睹画卷的全貌。
真有点舍不得这般快读毕。
此仗高力士显露光芒,眩目亮丽。
至难得是他对情况,掌握得比任何人更好,故可际此一面倒的劣况下,仍有回天之术,将符小子这张牌发挥尽致。
符小子将其收归己阵,对“长远之计”的成败,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他们需要的,是另一个胖公公。
精采处,是除他和符太外,没人晓得高力士可以是另一个胖公公。现在,高力士已继胖公公,汤公公后,成为大宫监。若有一天,李隆基登上皇座,高力士的权力和地位,比之胖公公,汤公公,将有过之而无不及。
朝舱窗瞧出去,外面的山水形势颇眼熟,蓦地记起就在这里,遇上宽玉,不由百感交集。
那时一心颠覆大江联,哪想过竟有后来的发展,对宽玉更生出感情。宽玉近况如何?凭他的智慧,武功,在山海关开辟新天地,该属不费吹灰之力的事。现在北帮被逼撤离北疆,大江联则无暇无力他顾,于宽玉是天赐良机。他如何掌握?
离下船的时间不到一个时辰,不读不读还须读,读毕可了结心事。
当初着符小子写东西,只是要他如千黛般将人与事记录下来,没想过他可写成这般如令人亲历其境,似轮回转世的东西,让龙鹰通过他的眼睛,巨细无遗地掌握到宫廷内的情况。亦因如此,最后成功将五采石物归原主,确为异数。
龙鹰翻卷续读。
第六章 爱的警吿
符太和妲玛从太极宫的朱雀门,并肩策马驰至大明宫的丹凤门,均默默无言。妲玛没有如往常般,隐藏心内的情绪,秀容透露出心境的风,晴,雨,露,不住变化,让深悉她的符太,把握到伊人刻下百感交侵,思潮起伏。
她在想什么?
符太很想问她,却不敢惊扰。唯一清楚的,是她没说出他最怕听到的话,就是送她至此为止,请他返回兴庆宫去。
过紫宸门,取紫宸殿的东道,进入园林区,沿着林路往太液池的方向驰去。夜空漫天星斗,壮丽感人。
妲玛忽然放缓骑速,没看他的轻轻道:“若后晚真能取得五采石,人家将直接离开中土,而非返回大明宫。”
符太点头道:“这个当然,刚才鄙人随口乱说,夫人不须放在心上。”
妲玛终往他瞧来,一双美目现出讶色,似没预料他答应得这般爽脆利落,摆明乐意放人。
她沉默片刻后,道:“你为何肯为人家——为人家冒这个大险?”
符太道:“这句话,该问那个家伙,而非问鄙人。要我说理由,鄙人可一箩一箩的拿出来。可以说,是没一个理由,令我不如此去做。不过,最关键和决定性的原因,是希望亲眼目睹当五采石落在夫人掌中的一刻,夫人千言万语,无从形容的感慨。对夫人来说,五采石早远远超越了本身所代表的意义,等同已经远去一段似天荒地老般的悠久岁月,以及其间的痛苦和喜悦,悲欢离合。师门使命的终结,也是个新的开始。”
他说这番话时,妲玛迎上他的目光,深深的望着他,眼神忽明忽暗,显示出异常复杂的心神变化。
两人抵达太液池边,沿池往大角观的方向走。
好半晌后,美女幽幽的道:“人家当然感激鹰爷,可是呵!若不是你,他绝不插手管这件事,对吗?”
符太道:“一半一半,因这家伙异于常人,难以预测。”
妲玛道:“大人……”
符太的心立即凉了半截,听语调,肯定是人家懂回去哩!大人可以掉头返兴庆了。叹道:“夫人请说。”
妲玛以蚊蚋般的声音轻轻道:“若妲玛去了不回来,大人怪妲玛吗?”
符太耸肩洒然道:“夫人不用担心鄙人方任何的问题,一切从心之所愿。鄙人更没想过那么远,期待的就是物归原主的一刻。不过,话又说回来,若夫人乐意在那一刻之前,让鄙人亲个嘴,抱一抱,鄙人感激不尽。”
妲玛嗔道:“仍是那副讨厌的德性,人家是认真的呵!”符太欣然道:“鄙人正是想夫人不用那么认真,爱干什么干什么,不愿回来便不须回来,当作是一段动人的回忆算哩!夫人的情况一如寻宝,得宝前的乐趣绝不下于得宝后,因有血有泪也。夫人就视鄙人为寻宝过程里,遇上的一个对夫人心怀非份之想的人,不得不敷衍一下。事成哩!鄙人还可以起何作用?这样实际点。”妲玛“噗哧”娇笑,白他一眼道:“太医是个怪人来的。”
符太笑道:“太医不怪,怪的是内里的馅儿。我已向夫人表白身份,该知鄙人非是什么善男信女,一向铁石心肠,只因误坠医网,有丁点儿的改变。所以夫人绝不用对鄙人因怜生爱,那压根儿非是男女之爱,更不须予鄙人报酬,皆因打击田上渊,老子心之所喜。他奶奶的!鄙人可以肯定预告,不论情况朝哪个方向发展,五采石定必回到夫人手中。”
妲玛“哎哟”一声,苦恼的道:“太医大人愈这么肯定,妲玛愈害怕。不怕一万,怕万一嘛!”
两人驰进大角观。
除挂在外院门两边的风灯外,院落黑沉沉的,充满夜阑人静的宁洽。
两人甩镫下马,先伺候马儿回马厩,喂以草料,颇有夜半归家的况味。符太见没被下逐客令,心生异样。美人儿却是若无其事,似让他留下来,理所当然。
安置好马儿,符太跟在妲玛香躯之后,直入内堂。
情况暧昧至极。
妲玛点燃一盏壁灯,回头望向停下来,卓立内堂门旁的符太,嫣然笑道:“太医大人的胆子何以变小了?”
符太失声道:“夫人竟然鼓励鄙人?”
妲玛朝他走回来,劈手抓着他襟口,硬把他扯进去,来到靠窗的一组几椅旁,恶兮兮的道:“死太医,你今晚不给妲玛交代清楚,休想妲玛放你走。”
接着用力一推,符太跌坐椅内。
妲玛移前,毫不介意玉腿抵着他两个膝盖,娇躯前俯,狠狠道:“你的所谓情约,什么三年之期,是否说来玩儿的?满口胡言?”
符太举手作投降状,苦笑道:“我自己都弄不清楚。”
妲玛随手赏他一记耳光,却只轻刮一下,似奖赏多过惩奸儆恶,笑吟吟道:“多给你一次机会。”
符太坦白的道:“鄙人异常矛盾,夫人乃第一个令鄙人失控的女子,每趟和夫人相处,总是快活不知时日过,事后回味无穷,假若这就是男女之爱,鄙人绝不嫌多,愈多愈好。问题在夫人永远对鄙人若即若离,人总有血性,更怕夫人是感激我而非爱我,故此赌他奶奶的一铺。假设夫人真的没有了我不成,那不论夫人到多远的地方去,终有一天回来,让鄙人可问夫人那句话。我不是不认真,是不敢认真,怕受不起。夫人很难明白我,你代表的是鄙人以为已永远失去了的美梦,而我或许注定了没这个福份,谁斗得过老天爷?”
妲玛苦恼的道:“人家哪是对你若即若离呵!但心情有高低起伏,人家又不用在大人面前隐瞒,令大人误会哩!”
符太俯前,离她香唇不到三寸,颓然道:“问题就在这里,非是误会或没误会,而是混淆。夫人爱见鄙人,极可能与鄙人本身无关,有关的是五采石的得失。鄙人也不敢为自己说好话,确有乘夫人之危的心,因不是这样子,连碰夫人玉手的机会也没有了。哈哈!我从来都不是好人来的。”
妲玛淡淡道:“今夜这么好机会,为何不乘人之危?妲玛大概拒绝不了你。”符太为之目瞪口呆。
妲玛神采飞扬的道:“无词以对哩!”
又“噗哧”娇笑,横他娇媚的一眼,于符太搂着她前裙裾飘飞的旋转开去,在眨几眼的高速下做出几个曼妙无伦的姿态,展尽天赋的本色,极尽诱惑之能事。
倏又静止,似没发生过任何事。
符太今次是真的目定口呆,脑袋内填满她“天魔妙舞”式的娇姿美态,再容不下任何东西。
从未想过一本正经的妲玛,可以变成这个样儿。
妲玛回复一贯的高傲清冷,淡然自若的道:“想提醒太医大人一句,‘明玉’,‘血手’,乃明和暗的结合,故此练成‘明玉功’的女子,成了我教‘血手’有成者梦寐以求的恩物。如果妲玛非居于深宫之内,田上渊肯定千方百计,不择手段的,务要得到妲玛,而你这真正的混蛋,却似对此毫不在意。还要在最不应该的时候,说最不该说的话。”
符太更说不出话来,心像给火炙着。
此时的妲玛有多动人便多动人,向符太展示她一直藏起来的另一面。她比符太勇敢果断,因清楚时间无多,容纳不下错失。
原来她可以变得这般直接坦白。
符太自问对妲玛绝非三心两意,从开始她就是他的梦里人,一个失去了,遥远的梦。与她密切接触后,每次接触她,他都心不由己,没法压抑心内澎湃的爱意,但他仍苦苦克制,至乎自我欺骗,因他害怕。
怕的事数不胜数。
然而,什么理由,均为借口。最根源的本因,是符太受不起另一次的打击和伤痛,那是心底里没愈合的伤疤,糅集了少年时代的伤感,愤慨,无奈等诸般自悲自怜的情绪。当他以为一切已成过去,事实上从没离开过他,只是埋藏得更深。
曾经沧海难为水。
不论对柔夫人,小敏儿,或是眼前的妲玛,这个烙印始终主宰着他,使他临阵迟疑,缺乏一往无前的勇气。
现在妲玛向他展示隐藏在重重布幔后的真相,没保留地表达心内对他情根深种的爱与恨,并提出最香艳诱惑的爱之警告,若他仍态度暧昧,优柔寡断,将永远失去得到她的机会。
符太似从一个噩梦惊醒过来般,出了一身冷汗。
龙鹰闭目,感慨万千。
于符太来说,刚才读到的是多么惊人的变化。
符太乃局内人,没他这个旁观者洞察的能力,整个书之于文字的写录过程,实为一个最深入,天翻地覆的自我反省。
旁观者清,他更晓得符太之所以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从拒绝人与人间的关系,到逐渐容纳,接受,改变。
一切的一切,须溯源寻本到符太经历“剎那死亡”的瞬间。
由那刻开始,符太再非以前的符太。
妲玛移近,到离他不到三步,停下来轻柔的道:“当五采石落入人家手里的一刻,若太医大人提早问那句话,妲玛大概拒绝不了,也不愿拒绝。五采石就是定情信物呵!笨蛋!”
符太艰难的咽了一口,喉咙发出“咕”的一声,苦笑道:“鄙人确笨蛋之至!”倏地起立。
妲玛移前两步,差些儿纵体入怀,在呼息可闻的亲密距离下,仰起俏脸,梦呓似的呢喃道:“开始时,每次太医走了,妲玛的心很乱,是从未发生过在人家身上的事,还以为是给太医惹起心事,患得患失。”
符太默默听着由妲玛檀口吐出来的绵绵絮语,本挥之不去的耽溺,一扫而空,看到乌黑重云后的蓝天,从冰封的心境破茧而出。美女说出来的每一句自白,打开了一重迭一重,紧锁着心的闸门。
妲玛如云似水的嗓音,令他穿越荒芜沙漠,置身美丽的河原,听着陌生又迷人的神秘咒语,两情相悦的欢愉,伸手可掬。
妲玛再靠近一点,温柔的挤着他,人为的隔膜冰雪般遇火消融,小嘴凑在他耳边,道:“到太医大人单方面定下情约,妲玛竟没丝毫反感,且在想,若你真有机会问那句话,人家怎样回答?”
符太两臂探出,把她拥入怀里,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蔓延全身,直钻心里,激起从未试过,深至无限的奇异感受。
妲玛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娇躯抖颤起来。
符太问道:“当时想到的,是答应,还是拒绝?”
妲玛以蚊蚋般,微仅可闻的声音道:“还要问!人家给你弄得六神无主哩!”她多情的话,立即惹起情暴。
符太寻得她香唇,痛吻起来。
妲玛热烈回应,反搂着他,用尽气力。
他奶奶的!
竟就此完卷。
死小子,竟然漏去了最关键的一段。
不写得回五采石后,符小子送美人儿一程的情况,可勉强收货,因答案呼之欲出,那句话变成多此一问。
可是,那晚两人是如何度过的?符太有否返兴庆宫去,还是逗留至天明?死小子在这方面留白,明显答谢得不够彻底,如悬半空,不上不下的。
风帆减速,驶往左岸。
配合得天衣无缝,这边读毕,那边离船登岸。
龙鹰运功搓碎《实录》。
纸碎成粉,随风洒往大江。
〈西京篇〉代表的是继〈洛阳篇〉后一个新阶段,至此终结。
龙鹰卓立岸旁一块特大的岩石上,纵观前路。
夕阳西下,在左方散射晚霞,染红半边天。
滚滚江流,汹涌澎湃。
大江自高原奔腾而下,与怒江,澜沧江平行闯进南诏西北境,然后穿过高山峡谷,奔至眼前。龙鹰见到的,正是大江上游被称为金沙江的河段。他熟悉的石鼓镇,此时给抛在后方。
前方就是令他差些儿沉船,长达二十里的虎跳峡。
虎跳峡犹在,过一千年,一万年,怕仍是这个样子,但人事已全非。
当年与对他充满敌意的花简宁儿,共历虎跳峡之险,怎想过两人间有后来的发展。对花简宁儿,他没法释怀,变成永远负担着的遗憾,还有份内疚。不但因他“见死不救”,更因他从没爱上过她,只是对她的肉体有兴趣。
为何这样子呢?
或许是偷听得她和池上楼交欢,认定她人尽可夫,不值得虚掷感情。
倶往矣。
这一轮不时忆起旧事,乃因能从政治和战争脱身出来,多了闲情。这般看,悠闲的日子未必是好事。幸好!他找到消闲的最佳选择。
他现时的位置,是另一次魔奔的起点,也是修行。
他将以能达到的最高速度,直赴南诏,与妻儿,好友重聚。
在南诏过一段忘掉光阴的日子后,到慈航静斋去会他心爱的仙子。
两个地方,均是他目下最想去的地方。
忽然,虎跳峡的奇景,浮现脑海。
巉崖插天,惊涛裂岸,飞瀑腾空,回旋翻滚,溅起浪花千万。
龙鹰一声长啸,沿岸奔驰,迅速远去。
第七章 重聚洱原
龙鹰自“魔奔”逐渐退离,感觉如同在高空下降,朝地面分阶段的多次滑翔,每趟均令他接近大地多一点,畅顺痛快。精神状态发乎天然的从无人无我,与天地冥合为一,到回归日常,重返人世。
倏忽里,四面八方的美景潮水海浪般冲击心神。
大似汪洋,碧波万顷的洱海在后方无边际的扩展,迎接他的是洱海平原的草浪草香,美至令人屏息的原野。地平尽处壮丽的苍山连绵延展,横亘百里,嵯峨雄峙。从其十九峰间流下来的十八道溪流,滋润着广阔的平原,令洱海大平原草树繁茂,土地丰沃。
就是从那里流下来的清碧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