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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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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是个令人糊涂的处所,对清韵今夜的变化,他胡里糊涂,感觉很不真实,稍微清楚的,是以前对清韵的憧憬,乃基于一时一地片面的观察,在某一特殊的情况下,一厢情愿的看法。当时楼外剑拔弩张,楼内亦不是风花雪月,令龙鹰生出错觉,此刻才知自己错得多么厉害。以为秦淮楼诸女之娘的清韵是良家妇女,谨守妇道,是多么的不切合现实。
龙鹰含笑朝清韵走过去,直抵她香躯之旁,道:“大姊有见你的香大哥吗?”
清韵“哟”的一声,笑吟吟,以分不清楚是喘气,还是说话的独门诱人绝技,道:“鲁大哥嘛!他没来秦淮楼近三个月了,前几天奴家见过鲁大哥,因他创制出一种名‘温柔’的新合香,奴家到七色馆试香。他心境平静,说话不多,奴家喜欢那种关系呵!不敢打扰他。”
龙鹰心呼糟糕,本以为摊底牌,可令他找得脱身的借口,岂知最后一道屏障,清韵巧笑倩兮的几句话,立被挪开。
两人间再无缓冲。
若情场确是战场,他们此刻是短兵相接,正面交锋。
要命的是清韵言下之意,是香怪故意冷淡她,而非她疏远香怪。
假若龙鹰对香韵毫无感觉,眼前的难题只在如何摆脱纠缠,偏是从第一眼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已有异常的感觉。当时碍于环境,又因她与香怪微妙的关系,没朝男女事的方向钻,大家相安无事,今夜,情势给清韵主动扭转过来,双方关系变得暧昧,偏是这种令人糊涂的关系,刺激至极,坏规破禁似的,格外诱人。
龙鹰自己知自己事,埋身格斗,他肯定是败方,惟有施展缓兵之计,先装出原来如此的神色,道:“陪大姊喝酒没问题,不过却非今夜。”
又扮个苦模样,道:“事实上小弟是被淮阳公拉夫般硬扯到这里来,小弟还要入宫处理重要的……噢!”
清韵偎入他怀里,一双玉手缠上他颈项,眯着眼睛看他,娇声坜喔地道:“范爷尚未问奴家,怎晓得只是喝酒?。”
给她投怀送抱,以丰满的胴体挤着,龙鹰差些儿溃不成军,幸好记起须摆脱武延秀的初衷,是要去会独孤美人儿,这般的脱彼陷此,实在说不过去。
以守为攻之策再不可行,惟有来一招以攻代守,就那么将她拦腰抱起来,掉头往离开虎穴的虎口方向走。
清韵“哎哟”一声,伏往他的宽肩去,提醒道:“范爷走错方向了!”
龙鹰呵呵笑道:“小弟不惯在青楼过夜,现在是要抱大姊回家去。”
清韵在他肩头咬了一口,轻轻的,非常窝心,柔声道:“这样抱着奴家穿房过舍,成何体统?”
龙鹰笑着道:“我是唬大姊的,遇到人先一步放大姊着地,大家手牵手的回家去。大姊唯一须担心的,是小弟给大姊迷得晕头转向,耳目可能没平时般灵光。”清韵大嗔道:“还说不是唬人,有人来哩!”
龙鹰也听到传过来的足音,却故意道:“没听见!哎哟!”
今趟清韵来真的,狠狠一口咬他肩头,痛得龙鹰叫出来,顺势见好就收,放她着地。
清韵刚站好,“青楼大少”柳逢春在周杰伴同下,从一座灯火通明的楼阁转出来,隔远和龙鹰打招呼。
清韵心有不甘,重重一脚踩在他脚背上。
龙鹰见到救星,区区一脚,何足挂心,还心甜如蜜。和清韵的新关系,窝心至极。
迎了上去。
第十五章 拒诸门外
有柳逢春和周杰在场,清韵变回龙鹰熟悉的那个青楼女当家,令人几疑是不同的两个人,然其诱惑力却无分轩轾,同样风情万种,分别在是否以你为对象,被你看到她火辣的一面。
清韵白他两眼,似嗔似喜的返前堂继续其迎宾之责,柳逢春和周杰晓得他急着离开,前者识趣地送他到外大门,顺道闲聊一番,畅叙离情。
看柳逢春的神态,对“范轻舟”确另眼相看,视他为可谈心事的朋友,非是一般客人。
柳逢春道:“直至解除宵禁令,才传出范爷来了的消息。范爷了得至令人无话可说,这天来,西京这天改变。当时,我们还在忧心宵禁不知持续多久。”
他领龙鹰绕小道往外广场走,由于不是往来楼阁的沿河主道,清寂无人,适合漫步交谈。
龙鹰虽然去心似箭,但不得不给关系良好的柳逢春面子,且与他说话赏心乐事也,如他般缓步而行。
道:“大少太夸奖小弟,轻舟不过适逢其会。”
柳逢春笑道:“范当家够谦虚才真,据我收回来的消息,范当家入宫见皇上后,韦捷那小子立即丢官。哼!韦捷应有此报,最近气焰滔天,给了我们很多麻烦,少点斤两都镇他不住。”
龙鹰佩服道:“大少很有办法。”
柳逢春苦笑道:“表面看确是如此,内中的辛酸,不足为外人道。现在范当家回来了,我们的日子好过多了。”
又道:“清韵对范当家的态度,与前明显有别,范当家是否看上她?。”
龙鹰暗呼冤枉,采主动的是她,但怎可说出来,道:“清韵大姊今夜对小弟比较热情,该是不见太久。”
柳逢春是老江湖,听出龙鹰言外之意,讶道:“这就奇了,韵大姊一向的手段,是第一次见面,殷勤热情,可是,到见第十次,仍是那个老样儿,从来不会变得更热情。这么看,她该对范爷动心哩!”
龙鹰忙道:“或许是爱屋及乌吧!”
他们从主堂旁的半廊,踏入小广场,柳逢春谈兴正浓,大家停下来继续对话。柳逢春道:“韵大姊有点像梦梦,任性起来,谁都管不了她,她做的事,常出人意表。对香大师,她确因怜才生爱,但来得快,去得也快。据她自己说,是香大师故意疏远她,当然我们并不相信。”
又道:“她看上香大师,是没人事前有想过的。反而当我们认定梦梦破天荒首次为男儿汉动情,偏偏看错。”
到秦淮楼好一阵子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起纪梦。
龙鹰听到好奇心大起,此男究竟为谁,照常理不该是自己,因以柳逢春此等在青楼打滚的老江湖,没理由告诉他,发觉纪梦对他没半点意思。
但见柳逢春仍在瞪着自己,讶道:“那个男儿汉,指的难道是小弟?”
柳逢春笑道:“我们高傲的女儿,尚是首次到楼外参加庆典集会,对范爷的情意,举城皆知。”
接着沉吟道:“范爷当奇怪为何老哥我说得如此直接坦白,皆因百思不得其解下,感到内有玄虚。梦梦这女儿美得令人心痛,实不忍看着她毁掉。”
龙鹰如猜哑谜,听得一头雾水。
不解道:“毁掉?”
柳逢春不胜欷戏的道:“你看老哥我现时多大年纪,快五十岁哩!只是外貌比实际年龄年轻。在过去的二十多年,看尽青楼的沧桑。愈美丽的,愈快被毁掉,美丽成为冤孽。嫁作归家娘的,没一个有好下场。又有骗过百个、千个男人的,最后栽在一个怎样看都不似人的家伙手上,是否有天妒红颜这回事?。”
龙鹰暗忖要怪该怪男尊女卑的情况,女性的独立,从来不被歌颂,还招来风言风语,女帝和闵玄清都是例子。
女帝后宫养男宠,给批评为淫乱宫闱,可是,皇帝后宫佳丽数以千计,则没人敢说半句话。此一事实,道出个中情况。
柳逢春忽又问道:“范爷对梦梦有意思吗?”
龙鹰老实答道:“是忙得没时间去想,不敢想。”
柳逢春赞道:“像范爷般,方是办大事的人。范爷肯定听得一头雾水,且听老哥我详细道来。赶吗?”
龙鹰被激起好奇心,对纪梦般的美女,没好奇心绝不正常。忙道:“不赶!不赶!”
柳逢春道:“参加七色馆的开张仪式回来后,梦梦告知韵大姊,从此之后,举凡有关范爷之事,她一律不想知道,即使范爷重返西京,仍不用通知她。是否很奇怪?”
龙鹰苦笑道:“难怪你们认为她对小弟没意思,从时间上看,该是在七色馆,对小弟一见心死。”
柳逢春以过来人的语调道:“才不是呵!早在这里,她和我们站在台阶上,见识过范爷智如渊海、勇武如神的气魄手段,若要心死,早就死了,何用多见一次。”
接着现出回忆的神情,道:“那天在七色馆,当她向范爷说话时,她现出我从未在她身上发现过的专注、用心,似每一个字,她须花全身的气力,方说得出来。她为范爷动情,殆无疑问。故此事后她摆出以后对范爷不闻不问的姿态,愈发令人难解。”
龙鹰终明白过来,亦给惹起好奇心,主要仍源自纪梦惊心动魄、无与伦比的精致清丽,同意道:“确有点矛盾。”
“青楼大少”探手搂他肩头,哄孩子般道:“范爷愿和老哥我一起去找出答案,不水落石出,绝不罢休?”
龙鹰先是愕然,接着方知中了比狡狐更奸的千年老狐之计,坠进彀中方察觉,哑然笑道:“老哥厉害!”
柳逢春微笑道:“因为老哥是你的真正知己嘛!看范爷竟可抗拒清韵,知范爷何等样人。”
龙鹰以苦笑回报。
如符小子之于柔夫人,想到可见纪梦,一颗心不争气的发着热。
男人是否永远那么多心?
柳逢春搂着他往大门走,道:“若范爷可在忙里偷空,不若我们现在一起去探访梦梦,老哥是急不及待呵!”
龙鹰问道:“她住得很近吗?”
柳逢春道:“隔两个里坊,不近,也不算远。”
大喝道:“备车!”
立即有人应诺,尚未抵外大门,马车开至两人身旁。
正要登车,一人从外大门处走进来,赫然是登上右羽林军大统领之位的杨清仁。
龙鹰和柳逢春离开纪梦的香居,颇有碰了满鼻子灰的感觉。
事前不论柳逢春,又或龙鹰本人,都认为纪梦对“范轻舟”的不闻不问,是个幌子。
龙鹰更心内矛盾,明明晓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柳逢春引人入胜的邀请下,仍抵不住纪梦的魔力,随“青楼大少”探奇,好弄清楚纪梦芳心内的玄虚。
往纪梦居所的车程上,柳逢春的话题落在清韵身上,指出她热爱目前的工作,对什么相夫教子那一般女子憧憬的生活,避之如蛇蝎。
柳逢春道:“秦淮楼之所以能成西京第一名楼,她居功至伟,赖她将心全投进业务去,不遗余力,视楼内女儿们为己出,极得爱戴。然人总是人,偶或逢场作兴,我一向不干涉。”
柳逢春说得含蓄,龙鹰听得心领神会,明白柳逢春在暗示,与清韵属雾水情缘,不虞有惹上身之后果。
对清韵的出身,柳逢春一字不提,于青楼中人,身世乃忌讳,就像江湖里的“英雄莫问出处”,忘掉更好。
马车停下来。
柳逢春一脸歉疚的道:“今晚的事,老哥我很不好意思,是枉做小人,还累及范爷,怎想过刁蛮任性的女儿,让我们齐吃闭门羹?。”
倒非真的闭门拒纳,婢子开门请他们入厅坐下,尚未暖椅,纪梦遣婢子传话,说她抱恙在床,今晚不宜相见,却没嘱龙鹰改天再来。这记软钉子大出两人料外,焦头烂额下,识趣离开。
龙鹰见柳逢春比自己更惨,安慰他道:“任何事情均会改变,任何事情均会过去,得得失失,不用放在心头。对大少的一番苦心,高义隆情,范某人感激。”
拍拍他肩头,下车去了。
到马车走远,龙鹰方举步走进因如坊。
弓谋在大门迎接他,领他绕过众赌馆,朝后院的方向走。
早前杨清仁在秦淮楼外大门截着他,说有大事商量,由于龙鹰须随柳逢春往访纪梦,故答应杨清仁事了后找他说话。在北里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岂是容易,龙鹰又不想重返刚脱身的秦淮楼,遂约他在因如坊借一角说话。
赌馆人山人海,喧闹震天。
龙鹰道:“今晚生意很好!”
弓谋笑道:“他们像释放出来的囚犯,解禁一去,等于打开监仓的大门。这两天赌坊的生意,比平常多上几倍,因如坊这么大的地方,仍不敷应用。”
龙鹰问道:“杨清仁常来吗?”
弓谋道:“一个月总来几趟,好造成赌坊常客的假象,杨清仁很有节制,到这里只赌两手,从来不沾酒色。”
又道:“通知言志了,他在期待范爷。”
龙鹰点头表示明白。
因如坊后院比平时寂静,原因是来客太多,香霸等不得不全体出动,到各赌馆打点,招呼客人。
杨清仁就在香霸爱勾留的水榭等待他,弓谋告退后,剩下他们两人在榭堂说话。
两人隔几而坐。
杨清仁欣然道:“这是清仁冲泡的茶,敬范当家一杯。”
龙鹰和他碰杯敬茶,呷了几口,香茗入喉,确有怡神静心之效。所受的打击,在此刻变得遥不可触。
怎么说呢?
纪梦的无情,虽令人百思难解,却落得心死的安安乐乐,属痛苦的快感。于他来说,本就不该去惹她。
龙鹰问道:“究竟有何重大之事?明天说也不成?”
杨清仁道:“我由正午找你找到晚上,到范当家与武延秀进入秦淮楼,我才收到消息,正想入楼寻你,见到范当家和柳逢春走出来。”
又顺口问道:“你到了哪里去?”
这样的一句话,以前杨清仁绝不会问,现在则问得自然,正显示他们间的关系大不相同,可闲话家常。
龙鹰随口应道:“小弟到了无瑕大姊的香巢狠睡了几个时辰。”
杨清仁呆了一呆,难以置信的道:“在她处睡觉?”
龙鹰得意的道:“小弟并非受邀请的,大姊她人不在家,我是鹊巢鸠占。哈!结果是她回来发现后,给她执着襟口,玉手一挥,清醒时发觉身在门外,感觉很爽。”
杨清仁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道:“真令人羡慕!”
龙鹰心忖之所以可对纪梦的拒绝淡然处之,主因乃没有闲暇,不容多想。再一次问道:“究竟是什么事?。”
杨清仁沉吟片刻,叹道:“眼前有件非常头痛的事,就是我副手的人选。”
龙鹰差些儿冲口而出,说你身为右羽林军大统领,对此有决定的权力,李显肯点头便成。幸好记起自己乃“范轻舟”而非“龙鹰”,理该对禁军的权力架构不知情。
道:“河间王指的是右羽林军副统领之位?”
杨清仁叹道:“正是这个位子,兵变后,一直悬空,本待大统领之位有人坐定后,由大统领提出人选,呈往兵部,最后由皇上定夺。”
又道:“兵部是装个样子,属虚文,宫内重要军职,须得皇上点头。”
接着看着龙鹰,苦笑道:“明天我必须提出这个人选。唉!此人不但须得皇上的认同,且长公主不反对,又不致惹起娘娘和宗楚客强烈的反感。范当家说哩!这样的一个人,教本王到哪里去找?”
龙鹰终告明白,为何这家伙找得他那么急。他现时面对的难题,是不可能由他解决的。最理想当然是任用他大江联的人,又或从他的“二十八宿”里挑人,却是不可能的。
任何能在宫内任军职者,须经得起严格审核才成。
在争夺大统领之位惨输一着的韦氏子弟,如能在副统领的位子胜回一仗,不但是补偿,还可凭韦宗集团目下的强势,将杨清仁的大统领架空。
杨清仁思虑无遗,当然想过种种可能性,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得不来向“范轻舟”求助。
龙鹰陪他头痛,想找个有资格的人已不容易,还要是个可不屈于韦后淫威者,这般的人,到哪里去找?
杨清仁压低声音道:“我想到一个人,须范当家出马方成。”
龙鹰一呆道:“谁?。”
杨清仁道:“乾舜!”
龙鹰好一阵子,方掌握他在说什么。他奶奶的!杨清仁想得到。
从各方面来看,乾舜均切合他们的要求。
乾舜为关中世族的年轻领袖,武功高强,肯定可过李显、李旦和太平三关。
韦后当然不满意,因非她的韦氏族人,但很难反对,因撇除心内好恶,乾舜比之任何韦氏子弟,更胜任此职。
宗楚客亦难阻挠,因等若开罪整个关中世族群。
唯一问题,是乾舜肯否担此重任?
龙鹰终晓得,今晚夜访高门美女之事,已告泡汤,自己受伤害的心,不能从她处得到慰藉。
第十六章 京城生活
龙鹰临天亮偕符太返兴庆宫。
为免打扰符小子和小敏儿习惯了的生活,在他要求下,高大分配了在两人居所附近,金花落里另外一座独立的两层楼房给他。善解人意的高力士,安排婢仆为他打扫,其他的由小敏儿兼起照拂之责。
爬上榻子,沉睡过去,尚未睡够,给不知从那里钻出来的小太监唤醒,带来一批衣服,全为高力士昨天在东市遣人为他买的新衣,设想周到。
梳洗时,龙鹰大有到西京后,今天“落地生根”,开始新生活的滋味。
当然,纯为错觉。
观之来京后的身不由己,命运的另一浪头冲过来,不知冲他到何处去了。他精神大振的到符小子处去,和刚醒来的符小子,共享小敏儿一双巧手弄出来,丰富得过头的早膳。
小敏儿可以伺候龙鹰,兴奋得俏脸红扑扑的。不见好一段日子,小敏儿出落得更如花似玉,清丽逼人,令龙鹰忍不住多看几眼,饱餐秀色。
小敏儿将一笼热气腾升的肉包子摆上桌面,提醒道:“记着呵!”
龙鹰问道:“记着什么?。”
符太代答道:“高小子派人传话,今天你无论如何,须入宫见皇帝老子。”龙鹰痛不欲生,道:“一来一回,至少整个时辰,我还用做人?”
符太叹道:“无辜的是我,要陪你这混蛋入宫。谁教你说的话这么中听,你心里有个准备,他睡午觉前,休想脱身。”
又叹道:“最怕是他兴奋至不睡他的龙觉。”
龙鹰边吃边道:“那即是说……唉!”
符太道:“即是说,你可能要陪他共度良宵。哈哈哈!”
为他们添粥的小敏儿,掩着小鸭嘴逃出内堂。
龙鹰大呼倒霉。
符太道:“到今天我方明白‘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漏夜赶科场’两句话,说服干小子当官,原来须费这么多唇舌。”
龙鹰想起昨夜,犹有余悸。
乾舜反而问题不大,知此为“一家便宜两家着”的美事,兼之他不甘后人,希望能为“长远之计”尽力。
问题在牵连重大,影响他家族未来的荣枯。际此韦氏子弟当道,人人瞧出韦后对皇座有野心之时,右羽林军副统领之位,确为烫手热山芋,触之动辄皮开肉裂。一旦受株连,受罪的非乾舜个人。
到惊动干氏家族德高望重的长辈,乾舜的大伯父,得他深明大义,事情终圆满解决。
如乾舜不能出任此职,将杨清仁捧上大统领之位的所有努力,尽付东流。
宇文朔负责知会在长公主府等候消息的杨清仁,龙鹰和符太回来睡觉。
至于独孤美人儿,想也休想。
问道:“我们的高大,有何新消息?”
符太失笑道:“他娘的‘高大’,现时人人叫顺叫惯,说高力士,反没人知是谁,皇上也爱唤他作高大。”
接着低声道:“未见过老爹对儿子这般无情的。”
龙鹰道:“你在说什么?”
符太道:“说的当然是李显,武三思于他比亲生儿子更亲,李重俊生前,李显从未尽父亲的责任,任由那毒妇侵凌逼害亲生儿,如非汤公公的临危死谏,触及他自身的利益,说不定真的弄个皇太女出来。”
难得符太为李重俊生出愤慨,显示他多出了以前没有的人性善良的一面,不平则鸣。也因李重俊虽桀骜不驯,生前一直尊敬符太的“丑神医”,执礼甚恭,视“符太”为师,敬“丑神医”为可信任的长辈。
肯说这番话,算对李重俊很好。
符太续道:“他奶奶的,李显拿了儿子的首级,竟着人挈去祭武三思之灵,同时废其为庶人,枭首于庙堂。”
龙鹰心忖如给李显另两儿李重茂、李重福闻得此事,不对父皇心死才怪。
符太又道:“说回高大那小子,韦后已将他视为心腹,两次召他去说密话。”
龙鹰心忖高力士多次向韦后通风报讯,终见成果。
问道:“说什么?”
符太道:“第一次召见,问的是你、我和宇文小子三人的关系,又我们与上官婉儿的关系。高大依我们想好的那一套,变通后整盘奉上,据高大当时的观察,那婆娘听得心中窃喜,以为我们只是因缘际会走在一起,乃一盘散沙,大部分的主意,是李显自己想出来的。”
龙鹰道:“她这么熟悉丈夫,怎可能相信李显这么有主意?”
符太道:“据高大的分析,这是因立足点不同而生出的错觉,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令李显敢铤身而起,对抗恶妻,当然清楚李显如何窝囊,我们立足之处,是真实的情况,没半点含糊。”
龙鹰同意道:“确然如此。”
符太续道:“那婆娘的立足点,却是最懂看风使舵的高大铺陈出来的假象,绘影绘声,生动处如令那婆娘处身御书房内。且因非无前车之鉴,现在不过是在洛阳册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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