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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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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鹰对朝廷复杂无伦的官职近乎无知,独对“监国”一职印象甚深,当年女帝便赐李显监国一职,又看死李显不敢接受。
  据龙鹰其时的理解,监国是为继任帝位者而设,属等位前的训练,予他处理国家事务的宝贵经验。
  所有呈上皇帝的奏章,须先经监国审核,然后提出己见,最后交由皇帝定夺。
  李重俊这个可怜太子,因势弱,又被韦后阻挠,故与此职无缘,否则说不定不用造反,至少可把李多祚留在原位。
  故此监国权力极大,等于“准皇帝”。
  龙鹰此招最厉害处,是一着定江山,某一程度上,也是不用明言的,便把相王李旦捧上继承人的位子,将来李显遇害,臣将们仍心有所向。
  那时不论韦宗集团捧出李重福或李重茂,便难名正言顺,比之相王,怎都矮了一截。
  如相王仍是以前的相王,再好的妙计也会因人而废,然今时不同往日,相王背后,支撑他的是台勒虚云,便是截然有别的另一回事。
  李显喃喃道:“监国!监国!”
  双目射出回忆的神情。
  龙鹰感应到他波荡的情绪,是一种能惹起深心内浓重感情的思忆,与相王的兄弟之情。李显回朝时,相王仍为太子,可是相王并没有恋栈其位,立即退出,将太子之位拱手让予李显。其时李显或许没多大的感觉,因感理所当然,然此刻追忆旧事,比对起现在韦后对他的无情,李旦的兄弟情义,特别令他心中感动。
  李显像向自己说般,点头道:“就这么办。”
  监国一职,凌驾于所有文武百官之上,将宗楚客的群相之首、韦温的兵部尚书,全压在下面,职权方面更无限制,事事可管。
  同时,亦将李旦摆上与垂帘听政的韦后的对立面上。
  龙鹰沉声道:“皇上下决定了吗?”
  李显朝他瞧过去,脸上血色退掉,有种病态的苍白,道:“朕决定了,绝不改变。”
  又沉吟道:“可是如何将朕这道谕旨发下去,却不容易。”
  龙鹰明白过来,如李显可随心所欲的上令下达,等于牢牢将皇权握在手里,现时情况显非如此,是受制于恶后。
  问道:“须经怎样的程序?”
  李显道:“一般情况,举凡重大的朝政,是先与娘娘商议,像上次任河间王为大统领的情况,议定后交由婕妤起草,再颁布朝廷。亦有由朕提议,婕妤起草后,经娘娘过目。唉!若这样一个关系重大的谕旨落在娘娘手上,肯定被硬压下去,至乎胎死腹中。”
  龙鹰道:“由德高望重的大臣,在朝会上公然向皇上作此建议又如何?等于把事情摆上台面,就看皇上是否顶得住娘娘和宗贼?”
  李显先现喜色,接而黯淡下去,颓然道:“朝上哪来德高望重的大臣?即使有,也不敢提出来。”
  龙鹰陪他苦笑,道:“皇上倒清楚处境。”
  接着道:“长公主又如何?”
  李显大喜道:“对!对!”
  龙鹰首次相信李显有反抗恶后的诚意和决心,故随事情的起伏,表现出内在应有的情绪。
  龙鹰灵机一触,道:“事情成败,还要看相王和长公主的配合,说服他们的工作,不宜由皇上亲自抓,因会打草惊蛇,小民有个提议。”
  李显顿然变得精神奕奕,仿似脱胎换骨般,欣然道:“轻舟说出来。”
  他的振作,落在龙鹰眼里,怎都有点夕照虽灿烂,却是日落西山之时,若如回光返照,心里恻然。
  自己有可能仍保得住他的性命吗?
  旋即将此想法排诸脑海之外。
  沉声道:“皇上就当小民今天所说的,是临淄王向皇上禀上,与小民没半点关系。”
  李显愕然道:“隆基?”
  龙鹰解释道:“这是必须的手段,首先,可令小民置身事外,大利于与田上渊在江湖上的斗争。其次,是必须由同是皇族的临淄王去说动长公主和他王父,因小民和相王及长公主,中间没有信任的基础。”
  李显犹豫道:“可是……”
  龙鹰拍胸保证道:“皇上不用担心临淄王方面,由小民向他解释清楚,对唐室临淄王是忠心不二,殆无疑问。”
  李显问道:“轻舟熟悉临淄王?”
  龙鹰道:“在洛阳已有交往,临淄王慷慨侠义,豁达大度,令人生出好感。”
  任他如何吹嘘,不问宫外事的李显难知真伪,且肯定高力士在李显前为李隆基美言不绝,自己只是多添几句。
  李显终于首肯,同意道:“确为办法!朕立即召他来见,以坚定他的信心。”
  龙鹰心忖这就最好,现时李显表现出来的积极性,前所未有,显示出燕钦融一事,对他的冲击有多大。
  韦、宗是弄巧反拙。
  龙鹰道:“皇上明鉴,此事乃皇上、临淄王和小民间的秘密,不容泄露半点消息,对相王、长公主亦如是。”
  李显点头表示明白。
  龙鹰暗松一口气。
  此为两全其美之计。
  首先,他龙鹰置身事外,得以保着和宗楚客斗而不破的关系,有利无害。
  更重要的,是让李隆基为唐室皇族立大功,想想如此一个能扭转整个形势的大计,不但由他提出来,且得李显首肯,是何等伟大的成就。
  这也是让李隆基展露才华的机会,他必须说服太平、说服其王父,那并不容易,因顾虑太多了,李旦实缺乏这个勇气,且一旦决定迈步,压根儿没退路可言,直至分出胜负,成王败寇。
  在这个过程里,太平和李旦再没法视李隆基为以前不务正事、游手好闲的皇族子弟,李隆基的地位势猛然扬升,让他们看到李隆基隐藏着的一面。
  一时间,韦宗集团仍弄不清楚有李隆基在暗里作怪,只认为由太平策动,对他们做出凌厉反击。
  龙鹰道:“若没有其他事,小民告退了。”
  李显往他望来,现出感激的神色,道:“轻舟是河曲之战的大功臣,若朕任命轻舟军中要职,谁都不敢有异议。”
  龙鹰道:“皇上明鉴,宗贼一方最可虑者,实为势力庞大的北帮,武大相就是这般的栽在田上渊手里。故今次小民籍口返南方筹款,乘机击溃北帮在关外的势力,乃摧毁北帮的第一步。小民与田上渊的决战,将在关中进行,故小民不宜负担任何官职。”
  李显记起龙鹰曾报上斩杀田上渊头号大将练元之事,不过到此刻,他才比较明白。
  道:“轻舟明天可入宫来见朕吗?”
  龙鹰道:“小民尽量抽时间来。”
  告退离开。


第四章 雁行效应
  龙鹰离开守卫森严的御书房,宇文朔、高力士,还有李隆基,正在以半廊连接的轿厅(停放轿子的屋子或供客人、主人上下轿的地方,也是供轿夫喝茶休息的处所,不完全等同于现代车库)等待。前两者该为候命,李隆基则是营造和他碰头的机会。
  李隆基一洗颓气,神采飞扬,双目闪闪有神,顾盼生威,令人心折。
  高力士不待龙鹰说话,径自进入御园,到御书房伺候李显。
  李隆基定神的大量龙鹰,叹道:“范爷神人也。”
  厅内得他们三人,宫娥、侍臣退避。
  龙鹰知他从高力士处晓得成功杀练元之事,故有此感叹。
  龙鹰来到两人身前,向李隆基欣然道:“记得临淄王向太医大人说过的‘雁行效应’吗?小弟幸不辱命,终炮制出这么一个可能性,往后就要看临淄王的本领。记着,小弟和你在洛阳时已是素识。”
  李隆基呵宇文朔听得一头雾水时,高力士掉头回来,向李隆基道:“皇上召见临淄王。”
  李隆基望向龙鹰,隐隐猜到李显的召见,与龙鹰提起的雁行效应有关系。
  龙鹰道:“快去!”
  李隆基欲言又止,随高力士去了。
  宇文朔满脸疑惑,问道:“是什么一回事?”
  龙鹰道:“我赶着出去,边走边说如何?”
  两人并肩举步。
  宇文朔压低声音道:“上官大家在广场等你。”
  龙鹰表示明白,这是上官婉儿最便捷和他密话的方法。想起她卓约迷人的风情姿采,现今两人关系又已是不同,不由心里一热。
  道:“所谓雁行效应,是临淄王向太少提出来,意指雁群里的领头雁,在前方领飞,其他雁儿便结成阵势,随领头雁不惧风雨的飞往遥远的目标。”
  宇文朔算相当聪明,把握个大概,问道:“谁是此领头雁?”
  龙鹰道:“相王!”
  宇文朔失声道:“什么?”
  龙鹰笑道:“勿要惊惶,领头雁后不但有临淄王,还有太平和台勒虚云,包保飞得既有态势,且不偷懒。”
  宇文朔叹道:“可是相王似从未试过飞离地面,怎可能在一夕间变为擅飞的领头雁?”
  龙鹰苦笑道:“但愿我们有另一选择,今回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问当今之势,有谁比他有资格坐上大唐监国之位,而皇上亦可振振有词,撑皇弟到底?”
  宇文朔动容道:“监国?”
  龙鹰遂将刚才和李显的对话,不厌其详的道出来,还有自己的想法,好籍宇文朔进一步向受命的李隆基解说。
  止步。
  廊道尽处就是麟德殿的正广场。
  宇文朔精神大振,赞许道:“范爷此计,妙绝天下,如若成功,可一下子扭转局势。他奶奶的,我们郁闷太久哩!”
  他一向措辞优雅,罕有说粗话,现在忍不住爆出一句,既是近墨者黑,也是代表心内的兴奋和激动。
  自李重俊兵变后,韦宗集团气焰烛天,恃势横行,奸佞当道,小人得志,而他们一方,除了捧杨清仁登上右羽林军大统领一职,稍挽颓势外,其它时间尽处于捱打之局。
  到燕钦融被韦族活生生打死,支持李显者全被压得抬不起头来,人神共愤。
  可是,龙鹰的“雁行之计”却可使相王李旦成突起的异军,形成可与恶后、权相抗衡的力量。
  宇文朔续道:“娘娘和老宗肯定全力反扑,又策动朝臣里的走狗,从各方面动摇长公主的提议。”
  龙鹰道:“论影响力,太平绝不在娘娘和老宗之下,只是以前压根儿不到她干涉插手,亦找不到切入点。论辩才,太平肯定高于娘娘,可和老宗平起平坐。他奶奶的!这正是雁行效应的初现。”
  两人步入广场。
  一辆马车停在一边,有七、八骑从卫。
  宇文朔低声道:“高大玩了一个小把戏,传出风声,说上官大家姊儿爱俏,恋上了河曲之战的大英雄范轻舟。于她眼中,老范等于另一个龙鹰,令她有重温旧梦的动人感觉,而因此谣传,你和上官大家的交往,理所当然。”
  龙鹰苦笑道:“高大想得周到。”
  宇文破偕十多个飞骑御卫,从右方步行而来。
  龙鹰一眼扫去,随行的十多个飞骑御卫,人人精神抖擞,神气内敛,莫不是一流的好手。
  宇文破摆一个手势,从卫们全体立定,仅他一人走过来。
  龙鹰讶道:“大统领竟能在这样的形势下,成功建立自己的亲信班底,非常难得。”
  宇文朔道:“那是太子兵变前的事,不受外力干涉,然而好日子一去不返,像现在的杨清仁,调迁用人全须看韦温的脸色,最近他想革掉一个不听命的副将之职,亦因韦温的干涉作罢,多么气人。”
  龙鹰欣然道:“以后还看我们的临淄王哩!”
  宇文破来到两人面前,问道:“有成果吗?足有整个时辰。”
  他指的是龙鹰谒见李显。
  宇文破乃西京龙鹰兄弟班底的核心分子,晓得龙鹰此回见李显,关系重大。
  宇文朔沉声道:“成果之丰硕,你造梦仍没想过,稍后详细告诉你,现在我们勿阻范爷会佳人呵!”
  ※※※
  马车开出。
  上官婉儿伏入他怀里,用尽力气抱着他,似在冰天雪地里,龙鹰是唯一的暖源。
  大才女喃喃道:“没想过范爷这么快回来,真好!”
  龙鹰感受着她芳心里真情意切的波动,心生怜惜,往昔的美好日子又回来了,并因两人间虽有波折起伏,终没反目成仇,而感欣慰庆幸。
  “雁行之计”带起所有事情,以前不敢向大才女透露的,现时可直说无妨,因大才女可精确判断,优势属哪一方。
  虽说宫廷有权势的女人,没一个可信,皆因她们事事从功利着眼,可是,当最大的利益须投靠龙鹰,上官婉儿和龙鹰又回复到女帝时代那种关系。何况上官婉儿的命运实与龙鹰挂了钩,唇亡齿寒。
  思行至此,登时感到抱满怀的修长苗条的动人玉体,化为灼心烈焰,燃着他的爱欲,亦予他返京后,唯一松弛下来的机会。
  上官婉儿喃喃道:“为何花了整个时辰?皇上少有和人说这么久的,唯一例外是娘娘。”
  龙鹰抚摸香背,还搓揉她充盈弹力的娇嫩背肌,岔开去道:“上官大家的身体真棒,愈来愈青春哩!”
  上官婉儿伸展娇躯,示威似的在他眼前展露诱人的曲线,然后纤手缠上他颈项,咬着他耳朵道:“不用哄人家,怎么哄也没用,先要老老实实答婉儿的问题,临淄王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龙鹰早知不可能瞒过她。
  他以前曾向上官婉儿暗示过,高力士属他们一伙,现在由高力士说动李显,任李隆基为廷事丞,委任状也是上官婉儿起草,怎可能感觉不到异常之处?
  淡淡道:“他就是我们未来的真命天子。”
  上官婉儿娇躯蒙抖一下,移离龙鹰,美眸瞪大,喘息着,胸脯起伏,一时没法从震撼里回复过来。
  龙鹰点点头,增强语气传音道:“早在洛阳之时,万仞雨介绍李隆基予我认识,后来又得胖公公认同,经圣神皇帝两次考核,我们终定下延续大周盛世的‘长远之计’。圣神皇帝之所以将他调往幽州,一来予他了解北疆形势的机会,也是让他与军方重中之重的郭大帅建立私人情谊,用心良苦。”
  上官婉儿一双秀眸,愈瞪愈大,自言自语的道:“有可能吗?”
  她这句话,该是不知情者的第一个反应。即使李旦登上帝座,李隆基上面还有两个兄长,依传长不传幼的继承法,何时轮得到李隆基?
  龙鹰轻描淡写的道:“在太平盛世,事事正常,当然不会发生。可是,现时正是最不正常的情况,强者为王,岂受一般成法所限。婉儿亦忘了我龙鹰是何等样人,所作所为,莫不是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上官婉儿坐到他腿上去,娇嗔道:“婉儿不依。”
  龙鹰道:“事情一直在暗里进行着,圣神皇帝仙游前,将武技绝强的一群亲卫赐予临淄王。故此在田上渊攻打兴庆宫之役,损兵折将的铩羽而回,因果早定。”
  接着叹道:“不是我要瞒你,而是不想大家多一件心事,徒添烦恼。”
  上官婉儿幽幽道:“为何现在忽然又肯告诉人家?”
  龙鹰道:“是个时机的问题。”
  上官婉儿不解道:“时机成熟了?”
  龙鹰道:“当我刚才从御书房走出来,时机终于来临。不过对外人来说,仍须一段时间,方感受得到未来天子的惊人威力。”
  上官婉儿道:“人家不明白呵!”
  龙鹰没隐瞒地说出“雁行之计”,到解释清楚,朱雀门楼在望。
  道:“现在小弟有事急着处理,须和大家暂别。”
  说话时,不知忍得多么辛苦,才控制得住蠢蠢欲动的一双手。
  上官婉儿道:“今晚人家要到花落小筑来陪范爷。”
  龙鹰苦笑道:“还是小弟有空时来找大家较为适宜,因今夜是否有睡觉的闲暇,尚为未知之数。”
  ※※※
  雁行效应的作用愈来愈明显。
  不论李旦如何无能,所有支持唐室的力量全给统一在他这头领飞雁上,具有清晰的方向。也可以说能集中战力,为领头雁护航。
  形势已告清楚分明,一旦李隆基分别说动太平和其王父,李显皇朝史无前例的政治斗争将告展开,远过当年皇太子和皇太女之争。
  在西京,他首次目睹上官婉儿如释重负的欢颜,是从绝望里看到希望的反应。
  撇掉跟踪者后,他到北里的因如赌坊找台勒虚云。
  一切须抓紧来干,不容懈怠。
  甫入门,遇上的是弓谋,后者告诉他,宋言志回来了,并急着和他说话。
  龙鹰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答应大才女香艳诱人的夜会。
  若有时间,见过宋言志之后,好应夜探独孤倩然香闺,向她交代杀练元的事。不由暗骂自己,籍口冠冕堂皇,说到底仍是受不住独孤美人儿的诱惑力。
  问道:“武延秀有没有来赌坊找香霸的碴子?”
  弓谋答道:“来过一次,双方吵得很凶,这小子压根儿不知惹的是何人,气焰滔天,盛气凌人,不知个‘死’字怎么写。”
  龙鹰道:“发生在多久前?”
  弓谋道:“三天前的事。”
  龙鹰道:“香霸怎都要忍他。形势不明朗下,轻举妄动将带来不测的后果。且武延秀后面有宗楚客撑他的腰,故必有后着。”
  弓谋同意道:“理该如此!”
  龙鹰乘机向他叙述最新形势,听得弓谋惊喜连连,颇有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感。
  最后总结道:“须一步一步的走。现时我们和大江联合则两利,分则两败,目标相同,到铲除韦宗集团,形势方告分明,我们和大江联决战的时间亦到了。”
  ※※※
  本以为通过香霸才找得到台勒虚云,岂知台勒虚云正在台榭恭候他大驾。
  不论香霸或台勒虚云,都爱在此榭与他密话,原因是既远离其它建筑,本身环境优雅,水深不到半丈,想从水下潜过来,对象是台勒虚云般的高手,等若自寻死路。
  两人在榭外临水平台坐定吗,侍女献上热茶后,退离水榭。
  台勒虚云道:“辛苦轻舟哩!”
  他所掌握的,是无瑕窃听回来他和老宗的对话,其时龙鹰左瞒右瞒的,令台勒虚云所知有限,唯一清楚的是关外北帮遭受沉重的打击,最离奇的是老田似乎连被谁袭击亦一谈糊涂,没法使宗楚客可问得确凿证据,令“范轻舟”从容辩解,轻易过关。
  勿说台勒虚云,即使身为联军一份子的高奇湛,一样弄不清楚情况。
  今趟来找台勒虚云,是要让他清楚发生何事,好知会高奇湛借黄河帮之名,全面南下。
  龙鹰沉声道:“我不但干掉练元,随他葬身大运河的尚有北帮逾五百尖兵好手,又烧掉对方三十多艘战船,俘虏了他们四十五艘飞轮战船,关外的北帮,正濒临崩溃的边缘,黄河帮卷土重来,此其时也。”
  台勒虚云动容道:“怎办得到的?”
  龙鹰答道:“全赖竹花帮的探子建立奇功,早于竹花帮在楚州集结之前,竹花帮与沿大运河各城镇有深厚交情的帮会建立联系,形成笼罩由楚州至洛阳的情报网,巨细无遗掌握北帮战船的调动。”
  台勒虚云点头认同。
  龙鹰续道:“当竹花帮的战船大举北上,牵动了北帮,被我们掌握到北帮大致以汴州以南的河湖网伏兵的情况。可是真正致胜关键,是我和王庭经与单独北上的江龙号于密处回合,识破练元本天衣无缝的陷阱。练元有个弱点,就是务要杀我范轻舟,其它的并不放在他眼内。”
  接着不用隐瞒的详述战争的过程,当然没有“天师”席遥或“僧王”法明。
  台勒虚云听不出破绽,因压根儿没有,叹道:“精彩!精彩!”
  又道:“难怪田上渊退掉几个约好的宴会、雅集,匆匆离开。”
  龙鹰这才晓得田上渊不在西京。
  龙鹰道:“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赶得及吗?”
  台勒虚云沉吟道:“事在人为,就看我们用什么手段。”
  凝视龙鹰半晌后,道:“我们一直有个计划,是攻击摧毁北帮在华阴的总坛,以前未能付诸实行,因北帮势强,我们即使成功,难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后果。现时形势有异,田上渊想维持关外的水道霸权,须分兵往援,我们的机会终于来临。”
  龙鹰早忘掉此事,心呼厉害,双重打击下,老田还能停多久?


第五章 政争权斗
  台勒虚云现出深思的神色,道:“轻舟如何看待田上渊到关外去?”
  龙鹰差些儿头痛,对北帮的事,在杀练元后,于他是告一段落,希望可袖手不理,由大江联负起全责,根本不想为此费神。
  坦然道:“我没想过。”
  台勒虚云悠然道:“田上渊今趟是到洛阳去,从各方面评估北帮的损失。练元离去,尚有郎征和善早明。‘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北帮真正的实力,是在关中而非关外,所有来自塞外桀骜不驯的高手,由田上渊亲自驾驭。田上渊只要调整北帮在关外的策略,可硬撑一段时间。”
  龙鹰问道:“如何调整?”
  台勒虚云道:“可分两方面来说。首先,是北帮本身战略上的调整,将原本分散的力量集中往洛阳,放弃洛阳东南面的水域,而将注意力转往北面的大河,特别是从洛阳到关中的大河河段,洛阳、长安互相呼应。”
  洛阳同意道:“此确为应急之计。”
  台勒虚云道:“现时北帮最大的问题,除损失猛帅和大批好手,更是士气上的沉重打击,田上渊此去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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