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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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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上门阶,踏进府门。
  一说曹操,曹操便到。
  荣公公迎上来,像宇文破从高力士手上接收他般,今次由宇文破手上接收丑神医。
  宇文破随两人多走两步,停在主堂后门的位置。
  以前仍是太子之时,因曾被“两大老妖”行刺,故做足保安工夫,现时登位成九五之尊,护卫的规格连跳数级,行刺他变得绝无可能,除非刺客如符太的丑神医般,是李显信任者。
  步入通往后院的绕园半廊,十步一卫,个个太阳穴鼓起,精满神足,无一庸手。
  荣公公在他耳边道:“公公卧病内室。皇上在和公公说话。”
  又道:“公公近来和娘娘不大咬弦,不过娘娘一向行之有效的招数,嘿!就是搬弄是非,用在公公身上完全失效,皇上还因娘娘说公公的不是,大发脾气,骇得娘娘再不敢乱说公公的坏话。”
  符太心忖在这方面,李显确有本心和良知。
  一边是夫妻情重的韦后,另一边是自幼相依的汤公公,重感情、凭喜恶的李显,在此等情况下,表现出人性光辉的一面。
  荣公公领他进入内堂的范围,这里没有御卫,方便说话,他却不敢轻疏,传音道:“太少可向皇上拍胸保证,可治愈公公。”
  符太愕然瞧他。
  荣公公道:“他确是病了,不过却非皇上目睹的那般严重,是将病就病,一石三鸟。”宫内确没半个人是简单的。
  汤公公竟是诈病。用“诈病”来形容不够精确,该是诈作快病死了,针对的是汤公公心中的昏庸之主。
  符太讶道:“三鸟?”
  荣公公抓着他手臂,从内堂侧门走出去,又见御卫。
  荣公公没再说话,领他朝汤公公卧病的内室走过去。
  室内隐隐传来汤公公低沉撕哑、若断若续的声音,以符太之能,仍听不到他说什么,怕要龙鹰那混蛋才听得到。
  想到这里,符太猛然记起高力士说过的一句话,掌握到一石三鸟其中的一鸟。


第十六章 一个声音
  符太踏入东宫大宫监府卧院的内进,首先入目的是宇文朔伟岸的身形,没想过他会这般随侍李显身侧,正和武三思交头接耳,表面看,不知情者尙以为他们蛇鼠一窝。
  两人外尙有七、八人,其中三个侍臣打扮,属最有地位的太监头子级人物,因和荣公公的侍臣官服大同小异,另数人为贴身护驾的高手,穿一般便服,不会使人感到杀气腾腾。
  通往卧室的门道紧闭,堂内弥漫沉重的气氛,虽设置椅几,却没一个人坐下来,人人神色凝重。
  符太直觉感到武三思在笼络宇文朔,非是因他在朝内的位置,又或他的武功,而是看重他对长安世族巨大的影响力。
  迁都长安的事已成定局,势在必行,以武三思见风使舵的性格,未雨绸缪乃他的明智选择。
  两人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本身是个证明,证明了武三思仍和李显关系密切,也显示李显对同为世家大族出身的宇文朔,特别信任。
  符太竖直耳朵,仍听不清楚李显和汤公公在说什么,该是低声耳语,在说着不可泄露的密事。
  符太的抵达,吸引了所有目光,宇文朔故作互不相熟,与他交换个有会于心的眼神,互相明白有什么话,留在日落之约时说,保持着不愠不火、带点冷漠的态度。
  武三思没有这个顾忌,瞅荣公公一眼后,“热情如火”的舍宇文朔朝符太走过来,一手挽他个结实,“沉痛”的道:“神医怎都要治好公公的病。唉!公公也真是的,病情变得这般严重,仍不让我们晓得。”
  符太差些儿摔开他,幸好记得自己是何身份,道:“鄙人几天前见过公公,其时公公精神很差,问他却推说是老毛病,又不肯让鄙人诊断下药,却没想过这么严重。”
  武三思挽着他朝闭上的室门走去,荣公公知机的唱喏道:“太医王庭经到!”
  两个高手近卫,早将门拉开。
  符太心里大骂,奸鬼是藉自己,好到房内听汤公公有何“临终遗言”,用心卑劣。
  以武三思的为人,绝不关心汤公公的生死,恨不得去之后快,少个对李显有影响力的人,说不定可趁机将他属意者,安插到大宫监此一关键位置。
  大宫监一职,等于禁宫总管,宫内所有起居飮食、侍臣宫娥、物资分配,全归其统筹处理。之下有四个副宫监,荣公公为其中之一,琐碎事交由四人负责,汤公公主要是伺候李显,看圣意办事,可以忙翻天,也可以游手好闲。
  大宫监能否有影响力,须看谁在做皇帝,胖公公的大宫监,乃女帝的伙伴战友,朝内朝外,无人不惧。
  李显做皇帝嘛!大宫监的影响力等同韦后和武三思,是李显没保留信任的人,故不到武三思不紧张。
  符太想到这里,已知荣公公刚才说的“二石三鸟”,第二鸟为何鸟。
  汤公公的继承者是也。
  李显耳朵软,易被左右,这边答应,下一刻会因韦后、武三思的妖言改变,惟有在眼前的情况下,汤公公临危献言,李显方听得入耳,且感到不这般做,对不起汤公公。
  宫内伦常乖谬,父不成父,子不成子。李重俊是现成例子,遑论父爱,还害怕不知何日给宰掉,因而“丑神医”与他虽不相熟,也没什么交情,李重俊仍如怒海遇上浮木,抓他个结实。
  从这方向出发,最能了解李显和汤公公的关系,自李显懂人事后,汤公公全心全意伺候他,无微不至,共历患难,汤公公代替了李显父皇、母后的位置。所以即使畏妻,可是若韦后的矛头指向汤公公,李显不让分毫。
  高力士说过,李显于册立储君事上,至今犹豫不决,皆因欠缺一个提醒他的声音。
  现在就是汤公公发声了。
  李显和汤公公停止说话。
  摆在室央的榻子上,汤公公拥被卧床,李显的龙躯坐在榻缘处,知符太到,坐直身体,别头朝两人瞧来。瞅武三思一眼,目光移往符太,现出见救星的期盼。
  符太心中一动,这个情况似在不久前出现过,旋即记起是与荣公公并肩步入内院的重演,当时武三思朝他们瞧来,看荣公公时神情冷淡,见到自己的丑神医,眼睛才亮起来。
  当时并不在意,现在即有悟于心。
  武三思并不视荣公公为韦武集团的一分子,或许并无恶感,却肯定有排斥之心,说到底,荣公公乃女帝的近身侍臣,属胖公公派系,比其他侍臣较倾向龙鹰。从武三思的立场考量,会不惜一切,阻止荣公公继承汤公公之位。
  即使王庭经能延汤公公之寿,可是汤公公风烛残年,捱得过今次病劫,敌不过下一次病魔来袭,而不论精神、体力,再难负起繁琐沉重的宫务,预觅继承人选,乃必然之举。然而,荣公公正是最具继承汤公公资格的人,资历、经验各方面毫不逊色。
  武三思怕的,就是汤公公“安排后事”时,亲向李显推荐荣公公,李显如在这样的特殊情况下颔首答应,将难反口,因会感到对不起汤公公。
  武三思大有可能是闻风赶来,否则死缠烂打,誓陪李显一起问病,因来迟一步,望着闭上的门空叹奈何,宇文朔等奉有严令,连武三思仍没面子给。
  符太的丑神医,助武三思打破僵局。
  李显此时的心情,除丑神医外,不愿见任何人,武三思并不例外,故此瞧武三思的一眼,便如武三思早前瞥荣公公的目光。
  荣公公想得到大宫监之位吗?他和符太一道走来,语调轻松,似汤公公的同谋多过因此而得益的人。只要荣公公得胖公公一、二成的真传,定知这个位子不好坐,也坐不稳,只有蠢人才做力不从心的事,自找麻烦。何况荣公公乃圣门传人,清楚龙鹰的“长久之计”,是胖公公留下来的厉害棋子,志不在此。
  符太涌起自豪的感觉,他奶奶的!自己在政治上确大有长进,竟可想通这般错综复杂的事。
  李显双目通红,该曾哭过。
  道:“神医!”
  再没法说下去。
  武三思放开符太,抢前道:“皇上千万保重!”
  符太心里大骂,他究竟是来探问汤公公,还是李显。
  依礼,两人好该先跪下,再看李显的意思可否站起来。不过!一是亲近大臣,一是不用守礼跟规矩的丑神医,李显并不介意,此时亦没有计较的心情。
  武三思毕竟是朝内最懂揣摸圣意的人,见李显对他的话没好气似的,知岔子出在哪里,连忙补救,绕过榻子,到另一边去,言词恳切的道:“公公必须坚强起来呵!”
  榻上的汤公公容色苍白萎靡、双目无神,眼眶低陷下去,离鬼门关差不了多少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汤公公以自残的手段,营造出最能劝说李显的形势。
  符太不知他怎办得到,肯定的是自己又可大展神医之威。
  宫内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长年累月、无时无刻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下,道行差些儿者全被淘汰。汤公公能攀上众侍之首的位置,想出之计当然非同凡响,用尽有利条件,淋漓尽致。
  且谋定后动。
  他在这之前来见自己,虽没明言,已等于取得他丑神医的合作,使符太得以天衣无缝地配合。
  李显移开两尺,让符太可坐在他的位置,为汤公公把脉。
  武三思垂手恭立另一边,不敢坐下,摆出不离李显左右的姿态。
  李显隔着被子轻摇汤公公的腿子,轻呼道:“公公!公公!庭经来为你治病哩!”
  汤公公眼皮颤震好一阵子,勉强张开,瞥符太一眼,又即阖上。
  符太知机的探手到他被内,尙未搭上汤公公的腕脉,给汤公公一手抓着,在他掌心写起字来。
  李显却以为丑神医在把脉,关切问道:“怎样?”
  符太心忖老子怎晓得。
  故意眉头深锁,满脸忧色的道:“让公公好好休息,鄙人立即返尙药局为公公执药。请皇上移驾,鄙人再详细禀上。”
  ※※※
  龙鹰瞧得眉飞色舞,大呼过瘾。
  汤公公之计,没人可想出来,因没一个人对李显的认识,比汤公公更深到。
  汤公公因何这么信任丑神医?治好他为患多年的顽疾是个原因,丑神医拒绝韦后的馈赠是另一因,但全非关键性,最关键是他像高力士般,认为丑神医属龙鹰一系。汤公公重用小荣,亦支持他这个想法,否则放着以千百计的侍臣,何故起用女帝和胖公公的人?
  在被子下,汤公公向符太传递怎么样的消息呢?龙鹰很想知道。
  符太在《实录》内,于人于事着墨极重,是说出心里的分析,让龙鹰可巨细无遗地掌握宫廷内的发展。
  这小子所处的位置,乃核心的位置,在身边发生的任何事,影响绝非限在一时一地,而是与天下大局,息息相关。
  快午时了,陆石夫随时到,问他一句,可立即清楚现时汤公公的情况,是安然健在,还是早撒手尘寰,这个想法,使他不寒而栗,一时没法将现在和过去区分开来。
  后方工场传来凿墙的声音,令他想起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卖香大计”,记起初时其中一个构思,是凭自己对草药的认识,使调校后的合香具有疗效,如清神安心、安寝安眠等等,后来因由香怪主事,自己再懒得动脑筋。不知如何,或许因被汤公公的“半诈病”勾起,此刻福至心灵,感到须向“老板”进言,看如何可令他们的“七色春梦”,既不失其独特的气味,又兼具疗效,两者兼得下,皇甫长雄的香安庄更非是他们的敌手。
  不敢多想,抱着读多少、得多少的情怀,捧卷追阅。
  ※※※
  大宫监府,主堂。
  各人分主从坐下,以听丑神医向李显报上汤公公的病情。
  武三思坐一边。
  符太和宇文朔坐另一边。
  其他人全避到堂外去,正门关闭。
  李显哪来喝茶品茗的心情,挥退来奉茶的侍臣,向符太紧张的问汤公公之病。
  在三人六目注视下,符太摇头叹息,道:“公公这个病,是长期忧患所致,依鄙人判断,顶多可延一、两年命,然而时好时坏。不过!这是有条件的。”
  李显一双龙目涌出热泪,却似全无所觉,想说话,声音哽咽,惨然道:“还以为公公随朕有多几年安乐日子,岂知……唉!”
  武三思连忙劝他。
  李显摇头不语。
  宇文朔问道:“是何条件?”
  符太失去了心情,因汤公公的病起码一半是真的,只是尙未这么快一命呜呼吧!沉重的道:“首先!绝不可劳神,依鄙人看,再不宜长途跋涉的到西京去,而是留在洛阳宫内,觅静地疗养。”
  此为汤公公心愿,眼不见为净,如若告老还乡。
  如果李显知道瞧着他长大的汤公公,有此想法,有何感觉?
  武三思现出注意之色,道:“公公当然不可再理会宫内的事?”
  李显断然道:“汤公公一天仍在,就是朕的大宫监。”
  武三思确了得,见风使舵,道:“这个没问题,实务交给下面的人处理便成。”
  李显心不在焉的道:“公公在这方面已有安排。”
  武三思紧张起来,问道:“公公熟悉宫内人事的情况,他对皇上有何提议?”
  李显望着武三思,似别有所思,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武三思提醒道:“皇上!”
  李显目光投向符太,道:“神医有多少把握,可延公公阳寿?”
  符太心忖正点子来哩。
  汤公公最厉害的一着,就在这里。
  正容道:“心宁则心安,药石起的是辅助作用,只要公公有足够斗志,鄙人保证公公至少多活一年。”
  李显呆瞪符太,眼神空空洞洞,视而不见,似在他龙心内,几个不同的念头正争斗冲突。
  武三思惊疑不定,但怎敢于此时此刻,插口说话。
  宇文朔大感异样,却忍着没说话,也轮不到他说话。
  符太再暗呼汤公公厉害。
  瞧来李显确有立安乐为皇太女之意,因他自己早习惯了由女人当皇帝。
  李显的眼神开始聚焦,吁出一口气,转向武三思道:“立即给朕召婕妤来,朕要在明天颁布重大谕令。”
  武三思一震道:“婕妤正在御书房候驾。皇上!娘娘她……”
  李显截断他道:“卿家没听清楚吗?朕现在立即返御书房去。”
  武三思骇得连忙离椅跪倒,宇文朔第二个跪下。
  符太心叫倒楣,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
  李显来到符太身边,探手搭他肩膊,道:“朕将公公交给神医,千万勿令朕失望。”
  符太再次保证。
  谁想得到,纠缠多时,影响大唐盛衰的一个决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决定。也是李显破天荒首次,独自决定如此重大的事。
  李显朝大门举步,武三思、宇文朔追在他身后。
  大门洞开。
  门外的世界阳光漫天,清晰明媚至近乎不真实。
  符太心忖,一石三鸟里,至少已两鸟在手,第三鸟须瞧老天爷的心意。


第十七章 提早过关
  符太离开大宫监府,安步当车,返尙药局去。
  今次是老老实实的去执药治病,否则汤公公有闪失,不论对李显,或对自己,都难以交代。
  高力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追在一侧,与他步出东宫的大门。
  符太轻描淡写的道:“你流离飘荡、禁宫浪人的生涯将告一段落,因为汤公公相中了你这匹千里马。”
  高力士一怔道:“汤公公是否病糊涂了,理该怎么拣,仍轮不到小子。”
  符太道:“他的病,并非危在旦夕,而是将病就病,借病之势,对皇上作最后忠告,是他奶奶的‘病谏’。小子果然是可造之材,我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你竟然明白老子在说什么。”
  高力士谦卑的道:“全赖经爷栽培教导。嘿!小子是否过关了?”
  符太道:“现时的局势,已成有去无回之局。汤公公看中你,等若证明你身家清白,非是作奸犯科之徒。你现在是给卡在关口里,不上不下的,怎晓得你会否因权力大增而变节。你奶奶的!有何风吹草动,老子第一个干掉你。”
  高力士大喜道:“有入关便终有过关,多谢经爷提携,使小子捱到过关的出头天。”
  符太讶然别头瞧他,道:“你对这个刀锋、刃口上的位置,竟没有丝毫畏惧。”
  高力士恭敬的道:“小子可以说实话吗?”
  符太冷冷道:“我封着你的口吗?”
  高力士陪笑道:“因实话没人喜欢听。嘿!或许因小子愚鲁……”
  符太不耐烦地打断他,道:“这叫实话?”
  高力士忙道:“小子习非成是,请经爷大人有大量。小子想指出的,是汤公公看中我的机会微乎其微,其中怕有点误会。”
  符太道:“为何你认定汤公公不会看中你?”
  高力士沉吟道:“因为我从来不算是他的人,在宫内,党派分明,汤公公就算不关心自己,也要照顾追随他多年的心腹手下,我们内侍,最重论资排辈,怎么数仍数不到我。”符太轻描淡写的道:“还有呢?”
  高力士一呆道:“还有什么?”
  符太道:“还有何实话?”
  高力士忍不住的笑起,道:“经爷精明,小子差点忘了在说老实话。”
  略一沉吟,续道:“提议是一回事,落实另一回事,皇上素来不管宫内的事,须看娘娘意旨。”
  接着压低声音问道:“是公公亲口和经爷说吗?”
  符太漫不经意道:“他没说过。”
  高力士恍然道:“原来经爷是猜的。”
  符太不理他说的,负手走进宫城,走出深长的门道后,思索道:“若果你当上大宫监,将是大唐开国以来最弱势的大宫监,哈!非常有趣。”
  高力士一头雾水的道:“请经爷饶了小子。”
  符太在道旁立定,悠然道:“汤公公让老子今天见识了政治手段,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从没有可能里炮制出可能性,令人大开眼界。”
  又沉着气道:“这是公公为皇上最后一次的尽忠。”
  符太见高力士不住点头,表示明白,阴恻恻道:“你真的明白吗?”
  高力士生出警觉,小心翼翼起来,答道:“小子只能从自己的立场,想法子去明白。”符太赞道:“小子了得,明白自己的局限,也代表肯反省。先不论我如何得知汤公公心意,试想若凭资历、地位,从现时四个副宫监内排选一人,除荣公公外,任何一个当上大宫监,恐怕早上就职,未入黑已向韦后投诚,沦为走狗。汤公公最不想见到的情况,立告出现。”
  再道:“但荣公公绝不会当选,不论汤公公多么想,仍难成事,汤公公在宫内打滚超过一个甲子,比我和你更清楚个中玄虚。”
  高力士点头表示明白。
  符太道:“你明白了什么?”
  高力士道:“荣公公乃胖公公培养出来的人,曾长时间伺候圣神皇帝。”
  符太道:“如在昨天,我全盘同意你的看法,但今天见识过汤公公的手段后,看事情再不是昨天的吴下阿蒙。如果我是韦后,就任由荣公公战战兢兢的坐上这个危如累卵的位置,然后留难挑剔,最理想是能置他于死,稍次也可拉他下马,令他丧失影响力。不过!只要坐在大宫监之位者,非是你高力士,荣公公早晚须黯然引退。”
  高力士听得双目放光,佩服道:“经爷精明,小子确想得不够深入。”
  符太好整以暇道:“这是汤公公相中你的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由你来说。”
  高力士尴尬起来,干咳两声,求饶道:“由小子来说,似有点‘卖花赞花香’的味儿,不大好呵!”
  符太道:“传你一个心法,就当说别人的事好了。这是过关前最后几个考验之一,看你对时局有多了解。”
  高力士精神大振,道:“汤公公若真的挑选小子,表面是小子比较上为各方能接受,但最主要的原因,乃小子后台够硬,嘿!小子的后台,就是经爷。”
  符太道:“汤公公又凭什么,认定我王庭经是他的同路人?”
  高力士一震道:“鹰爷!”
  符太若无其事道:“过关了!”
  高力士不敢表现出心内的兴奋,嗫嚅道:“过的究竟是关内的小关,还是,嘿!真的过关?”
  符太道:“便如刚才般,穿过明德门走进来。”
  高力士喜出望外,欢欣如狂。
  符太皱眉道:“这么値得你开心吗?”
  高力士叹道:“经爷明白,小子就像在死局、闷局里,忽然看到本不存在的出口。经爷一句话,证实了小子以前所有的猜想,经爷就是圣神皇帝、胖公公和鹰爷的后着。大唐有救哩!”
  符太道:“你小心的听着,个人的想法再不重要。首先,你必须坐上大宫监之位,千万勿存不臣之心,用尽办法保着皇上的性命和健康,克尽汤公公对你的期待。”
  稍顿,续道:“由今天开始,没必要勿来见我,直至你坐稳大宫监之位。”
  高力士疑惑的道:“真的选我吗?”
  符太道:“绝无悬念,且在数天内发生。明天早朝,皇上将有重大事情公布,册封李重俊为太子,朝内朝外,势乱作一团,不论娘娘或武三思,均无暇顾及大宫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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