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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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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石夫道:“想不到韦温变得这么快,该曾与八公主说过话,他们一向往来密切。”
龙鹰点头同意,有李裹儿暗中帮忙,加上自己恭敬的态度,自然水到渠成。
陆石夫仍在回味,失笑道:“想不到褚允前倨后恭,晓得见风转舵。”
龙鹰道:“真正转舵的是翟无念,知道再和我硬碰,有害无益。我看令他置拜把兄弟不顾的关键,在乎季承恩代宇文朔表态,韦温当然是他另一考虑的因素,此人非常高明,深明进退之道。”
陆石夫道:“翟无念会影响京凉的取态,京凉更犯不着来惹你。我还要赶返官署处理一些事,在这里分手如何?”
龙鹰道:“你的马儿?”
陆石夫大笑道:“当借给你用,保证很快有人送骏骥供范爷代步。”
言毕拍马去了。
回到铺子,龙鹰召集全体兄弟,报告和头酒的情况,绘影绘声的述说祭出“春梦”时对方各人的反应,惹得欢声雷动,又告诫众人千万勿泄出昨夜之事,以免对方丑事传千里,众人轰然答应,虽是香料业初入行的新丁,却无不是江湖老手,晓得窍妙。
这个脸是翟无念、京凉等丢不起的,他们守口如瓶,事件很快会被遗忘,像没发生过。城卫方面自有陆石夫约束。
郑居中捧来纸笔墨,要他为香料铺和香料题字,以供制作牌匾之用,香料名称须大小倶备,好雕刻成凹凸印模,烧在盛香料的彩瓶上,或印在木盒子,想得非常周到。
龙鹰当仁不让,大笔连挥,字体如龙飞鱼跃,浑如天成,惹来全场赞叹,进一步激励士气。
今次龙鹰做生意如带兵,身先士卒不在话下,还以坦诚的态度,一视同仁对待跟随他的所有兄弟,赢得众志成城、万众一心。
龙鹰接着和信心倍增的香怪到一旁说话,问道:“装载‘春梦’的木盒子造得非常精致,看韦温揭起盒盖时颇用力,便知密不见缝。临急临忙,在何处找来这么多小木盒?”香怪道:“是以前找人造的,凡康仍留有十多个。”
龙鹰道:“依我今天的经验,精美的盛香器皿,可收先声夺人之效。现在障碍已去,我们可放心去找最好的巧匠,为我们制作好的盛器。”
香怪皱眉道:“在行业内,皇甫长雄仍有很大的影响力。”
龙鹰笑道:“那我们就是引蛇出洞,不用我们动手,陆石夫会收拾他。”
闲聊几句后,返前铺续读《实录》。
※※※
今天,符太特别有写《实录》的兴致,思潮如脱缰野马,不书之于纸,会很不爽。晚膳前,埋首书桌个半时辰,膳后又到书斋继续努力,写得入神时,敲门声起。
暗叹一口气,不情愿地掩卷搁笔,心中奇怪,难道有人来找他?依道理,今天宫内该没人有闲情来烦他。
敲门的小敏儿,清楚他写“医经”时不可被骚扰的禁忌,双方习以为常,只当有人来访,才来敲书斋的门。
道:“进来!”
小敏儿轻轻推门而入,来到他身旁,半眼不瞧桌面的“医经”,坐入到他腿上去,双手缠上他肩颈,伏在他身上。
温香软玉抱满怀,同时头痛起来,小敏儿故意不理会他的“医经”,不用说是心生疑惑,因若是“医经”,没道理须掩上,一副怕给她读得内容的姿态。
此正为贴身探子厉害之处,可瞒她多久?
小敏儿在他耳边柔声道:“郡王成为太子哩!”
嗅着她的发香、体香,符太生出世上只剩下他俩的错觉,其他人事一是并不存在,一是与此时此刻断绝分隔,模糊遥远。
荣公公就女色的警告仍言犹在耳,际此销魂蚀骨之时,变得既不合时宜,更不切实际,符太探手搂她个结实,讶道:“小敏儿就为这件事来吗?”
小敏儿咬着他耳朵,喘息着道:“敏儿很害怕。”
符太心里打个突兀,不解道:“害怕什么?”
小敏儿幽幽道:“什么都怕!”
符太摸不着头脑,问道:“有了‘大还丹’后,该什么都不怕才对。”
小敏儿苦涩的道:“那是没有‘大还丹’前的想法,有了后,反更怕死。死了,就没有了大人,什么都没有。”
符太身感宫内绝色轻轻抖颤着的娇躯,耳听吐气如兰轻柔的呼吸,确是少点定力,立告失陷温柔乡内。想想在尔虞我诈、残酷不仁的禁宫内,还有什么比拥着这么活色生香的烈火更能忘掉只求私利、不择手段的人心?
小敏儿搂得他更紧了,道:“大人一直在回避。”
符太以为她指的是男女间最亲密的关系,道:“不是解释清楚了?”
小敏儿赧然道:“敏儿是指交易的事呵!”
她的交易,是指得到“大还丹”后,告诉他韦后的秘密,并全心全意向他献上动人的肉体,再无保留。
事实上,符太一直没将她所谓的秘密放在心上,不相信有秘密可言。
符太不自觉地抚摸她嫩滑的香背,美丽的宫娥于此盛夏时节,又在紫云轩内,准备登榻就寝,身上只穿薄薄一件单衣,触感和赤体差不了多少,却另有一番掩不住的春色美景。符太道:“呵!差些忘掉我们的交易。告诉我,那小子册封为太子,是好事非坏事,为何似惹起小敏儿诸般感触?”
小敏儿满足地娇吟道:“我们当奴婢的,每天都提心吊胆地过生活,没有好事坏事之分,害怕的是变化,不知未来变成怎么样子。”
符太心忖这真不是人该过的生活,人事不断变化,岂非天天胆战心惊,没变化时则担心变化来临,说到底就是对未来没丝毫把握,能维持现状是侥天之幸。
小敏儿抖颤着道:“大人呵!今晚和敏儿好,可以吗?敏儿想做大人的女人。”
符太从没想过,会有女人哀求让她向自己献身,且是人间绝色,感觉难以形容。却清楚在男女事上,一旦开始,有莫测之果。道:“小不忍,乱大谋,原先的决定,是最好的决定。”
他有点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因脑袋发热,一双手愈来愈不听指挥,爱不忍释,有扩展之势。
为分她心神,也令自己清醒些儿,问道:“小敏儿究竟晓得娘娘哪方面的事?她该不会告诉你。”
小敏儿轻轻道:“娘娘和武郡王交往后,变了很多。以前在房州时最好,她是一心一意维护和支持皇上。上上下下,都有过得一天得一天的心,反心安理得。可是自武郡王从神都到房州来迎接皇上回朝,一切变了,变得无所适从,娘娘喜怒无常,所有人都与前不同,但又很难说出改变在何处。”
符太道:“因为敏儿的主子们,目标再非求存,而是变为漫无边际的追求和渴望,永无休止,以取得最大的权力和财富为目标,那是不归之路,且由于人心不足,会永远离目标差一点点,管他成了帝皇将相。”
小敏儿喜道:“大人说得透彻!”
符太因动脑筋思考,清醒过来,停止对心甘情愿的美丽宫娥侵犯爱抚,沉吟道:“说吧!就你的所知说出来。”
小敏儿的呼吸转缓,耳语道:“那天娘娘私下对敏儿说,要把敏儿送给一个人,却没说对方是谁,敏儿便知噩梦终于来临,如此般事敏儿听得多哩,没多少个宫娥有好的下场,只没想过敏儿多年的尽心尽力,最后也被娘娘当作礼物送出去,最怕是给武郡王要了去,那就纵生如死。最恨是自己不争气,以前曾想过遇上这样的情况,立即找机会自尽,可是在那一刻,却提不起勇气,那时便想到,若有一颗服食后见血封喉的毒丸,是多么好。当然!敏儿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愿意,还答娘娘,一切由她为敏儿拿主意。”
符太道:“这叫命运,因老天爷仍无意小敏儿玉殒香消,故此使你提不起自尽的勇气。”
小敏儿坐直娇躯,如花玉容展现眼前,天真的道:“是这样吗?”
符太不明白她因何对随口胡诌的话,反应这般强烈,道:“难道有别的解释?”
小敏儿双目射出渴望的神色,道:“敏儿自小有这个想法,娘亲若在天有灵,定会保佑流落人世的女儿,有赖这个信念,令敏儿在仿徨无助的暗黑里,看到光明。”
符太闻之心酸,于他可是从未有过的情绪反应,感动他的是小敏儿发自深心的真情,无可怀疑。
少时的遭遇,比之小敏儿更不堪,即使宫禁暗无天日,由主子操控生死,总有规矩可循,虽然不大靠得牢。可是在本教里,作为卑贱的徒儿辈,强权就是一切,但符太却从不依赖鬼神,至乎憎厌鬼神,靠的是永不肯屈从放弃的斗志。
小敏儿续道:“接着的一天,娘娘忽然着敏儿随她到宫外崇训驸马爷的府第去,又不见妲玛夫人同行,只有宁夫人,感到事不寻常,当时为防妖人刺杀,戒备严格,娘娘出外,两位夫人不离左右。”
符太终清楚小敏儿现在所说的,是当年在神都韦后将小敏儿送赠那混蛋的情况。当时仍是太子妃的韦后,赠婢之举显然并非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经深思熟虑,该与武奸鬼商量过。
小敏儿柔韧、婉转如蜜的声音低诉道:“不论娘娘、宁夫人,均神色凝重,各怀心事,共乘一车,竟没说话。敏儿与宁夫人坐后排,娘娘坐前排。宁夫人似想和敏儿说话,看过敏儿三次,但终没说出来,令敏儿更感事不寻常。”
符太心中一动,问道:“小敏儿这么懂看人,依你猜,宁夫人是否反对将你送我一事呢?”
小敏儿道:“赐赠宫女,小事而已。我看是宁夫人,开始见到娘娘的真面目,萌生去意,不久后她便告辞归道山。”
又道:“大人该比敏儿清楚她呵!”
符太心忖清楚的不是老子,是那混蛋,怕她问下去,道:“这与你所谓的,晓得娘娘为何送你这个大美人给本太医,有何关连?”
小敏儿嗔道:“人家之所以能掌握事情,靠的是在旁留心观察。以前敏儿最怕想的,是那一天发生的事,现在却最爱去想,每次心里也有甜丝丝的感觉。”
符太心忖你的甜蜜回忆,上半截与己无关,然而奇怪的是,听她娓娓道来,上下两截奇异地合二为一,再难分彼我。
第十章 人心险恶
龙鹰看得头皮发麻。
符太或许尙未会意,他却旁观者清,晓得小敏儿是以局内人的身份,向符太泄露韦后的隐秘。
小敏儿的生存之道,是表现出令韦后绝不怀疑盲目的忠诚,骗取她的信任,认为小敏儿是她美丽的工具。能取宫内权势如韦后者的信任,可推想须付出多大的代价,个中辛酸,如人飮水,冷暖自知。
小敏儿不但聪明绝顶,且是不甘于自身悲惨命运的人,一直期盼奇迹的出现。
机会来到手上时,她豁了出去,不顾一切。可以想象遭自己拒绝后,她的伤心绝望,所以她说那是她最害怕去回忆的一天。现在嘛!则最爱去想,因已失而复得。
她正没有丝毫犹豫的出卖主子,韦后正是她心里最憎恨的人。
宫内主从的关系,令龙鹰不寒而栗。
对将小敏儿赠予龙鹰的丑神医,韦后当然有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词,却被早生出异心的宁采霜看破,从她的“大唐梦”醒过来,偏又无力阻止,心灰意冷下,黯然而退。如果他当时受了韦后这份大礼,宁采霜有可能警告他,然而他表现出丑神医不屈于权势的风骨,再无此需要。
小敏儿在李重俊册封为太子的“大变”引发下,感到害怕,向符太尽泄郁藏芳心内的隐秘,虽不见刀光剑影,但触及的却是韦后的人心险恶,狼毒如蛇,实尤有过之。
一个女人,怎可能处心积虑的去算计同榻共寝的身边人,确难以想象。
小敏儿又伏入符太怀里,用尽气力搂着他,耳语道:“等待大人来的那段时间,娘娘紧张不安,时有些别人注意不到的小动作,到妲玛夫人回来,报告大人抵达,方放松下来。夫人少有对一个人这般着紧的,事情很不寻常。”
符太问道:“晓得娘娘要把你送给我,小敏儿有何感觉?”
小敏儿道:“当时仍不知道呵!仅知娘娘遣妲玛夫人去请大人来,有违常礼,是志在必得,从而想到,大人是娘娘未必请得动的人,心里有很深刻的印象。”
符太道:“那何时才晓得?”
小敏儿道:“当时已有点感觉,因娘娘只带敏儿一个婢子去。另一异常处,是娘娘竟不耐烦,着宁夫人去向八公主催促她交人,到娘娘令敏儿在轩外迎接大人,敏儿方猜到娘娘是要将敏儿送给太医大人。”
符太满有兴致地问道:“是否又惊又喜?”
小敏儿娇柔的道:“是心乱如麻、患得患失。没想过大人拒绝,只怕误会了娘娘的心意。大人为娘娘治病那一天的事,敏儿一直记在心里。”
接着轻轻道:“有件事必须告诉大人,就是关于大人的‘医经’,敏儿在其他事上没瞒娘娘,独‘医经’没向她上报。”
以符太的冷酷,禁不住老脸一热,尴尬道:“小敏儿很乖很懂事。”
心忖此女确不可小觑,难怪韦后阴沟里翻船,给贴身侍婢看通看透。懂鉴貌辨色,乃宫内下人唯一存活之法。
小敏儿似陷进又深又甜的梦境里,说着梦话,深情的道:“敏儿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在娘娘面前仍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侃侃而谈,人人听得入迷。自那天开始,敏儿不错过有关大人的任何消息。”
“大人去了又回来,在送敏儿前,武郡王频频来找娘娘说话,其中一次那个叫‘真师’的道人也来了,还故意安排他见敏儿,他们以为敏儿不知道,人家心里是明白的,很害怕。”
符太心中震骇,难以相信。难道李重润和永泰公主之死,有韦后和武三思牵涉其中?怎可能呢?人道虎毒不食儿,韦后竟参与害死亲子、亲女如此违背天理伦常之事?但想深一层,一天李重润在,又得各方鼎力支持,韦后夺权的难度势大增。
小敏儿续道:“大人拒绝娘娘后,娘娘气得七窍生烟,大骂你不识抬举。接着几天变得很暴躁,大骂我一顿,还赏了敏儿一记耳光。”
符太的心抽搐了一下,暗呼不妙,晓得自己纵未视小敏儿为自己的女人,至少当她是受他符太保护的人,故痛在心头,说不出话来。
小敏儿道:“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被她打。那记耳光刮醒了敏儿,使敏儿想到很多不敢想的事。”
符太吁一口气道:“想到什么呢?”
小敏儿再次坐直娇躯,平静的道:“大人于娘娘,最大的问题是令皇上健康好转,龙体平安。”
符太哑口无语。
龙鹰差些儿自赏一个耳光,这么简单的事,为何自己偏想不到,想歪了。
只要李显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的坏下去,权力水到渠成的逐渐落入韦后手里,是最理想的情况,也是台勒虚云所愿见的,一如女帝将高宗的皇权转移到手里情况的重演。韦后比之女帝,远有不如,待怨声四起时,杨清仁将以皇族的身份,兴起义之师,名正言顺荡平韦后的女祸,那时谁敢与之争锋。
符太想漏一点,韦后之害死亲儿,是因以小人之腹,度女帝之心,以为她有意将权力交与二张,但不争气的李显却无反女帝的意志和胆量。
韦后已错失一个机会,绝不容再次错失,且今次肯定万劫不复,故在武三思和洞玄子的煽动下,铤而走险,藉此苦计逼李显谋反。最毒妇人心,莫过于韦后。
至于真相是否如此,恐怕永不揭晓,因韦后、武三思会绝口不提。
这类可怕的事,想想已教人发指。
小敏儿像说着别人的事般,没任何激动的情绪,轻描淡写的道:“今次大人从南诏回来,娘娘知悉后,立即使人召敏儿和另一姊妹到繁花殿去,并和敏儿私话,指若敏儿不能令大人留下敏儿,就将敏儿送到宫外去。幸好老天爷开眼,大人肯收留敏儿。”
符太欣赏着眼前美女,确是男人的天赐恩物,身段优美、姿容秀丽,特别是她可爱独特的小鸭嘴,总使她有种天真烂漫,予人永远入世未深的错觉,可是在她柔弱的外表下,却有颗能察知人间险恶之心,明白处境。
她不单骗倒韦后、武三思之辈,也骗倒自己,不相信她可透露有价値的秘密。
符太虚心问道:“娘娘这么将你赠我,是想监察我的一举一动吗?”
小敏儿淡淡道:“是其中一个作用。她一是收买大人,收买不了,就杀了你,大人爱尝百草,就当是再一次误服毒草便成。”
符太目瞪口呆的瞧着她,竟从她处听到如此毫不含糊的判断,很难相信耳朵。
小敏儿给他瞪得回复少女娇态,献上香吻。
※※※
有客到。
来的是既想到,也想不到的香霸。
坐下后,劈头道:“我嗅过了!”
龙鹰一头雾水的瞧着他。
香霸摇头叹道:“范爷做生意的手段,势不可挡,荣士甘拜下风,刚才与你共午膳的几个人,忽然成了京师炙手可热的大红人,范爷赠他们的无名香膏,也成了奇货可居,给争着来试,看可否嗅出由哪几种香料制成,本是要压制范爷,反义务为范爷宣扬,如此反客为主,谁人能及?”
龙鹰一时仍未从《实录》抽离,问道:“现在是哪个时辰?”
香霸道:“是酉时初。范爷在干什么?一副晨昏顚倒的模样。”
龙鹰失声道:“不过两个多时辰,竟传得沸沸扬扬,荣老板勿要夸大。”
香霸道:“不明白的是老弟你,西京就是这么的一个地方,人人自诩是用香的高手,岂有他们嗅不出是由哪种原香料制出来的合香,只要有一个人拿出这样的合香,一传十,十传百,立即轰传全城,何况是七个人,个个有头有脸,交游广阔。而不论多么不情愿,亦没法将老弟的无名香膏收起来,不予其他慕名者分享,只季承恩一个,已令长安的世家仕女起哄。”
龙鹰倒没预见“春梦”如此凌厉的效应,心内计数,韦温、季承恩、翟无念、京凉、褚允、石清流,加上陆石夫,确为七之数,香霸掌握得非常准确。
叹道:“荣老板消息灵通,其他人晓得福聚楼之会的来龙去脉吗?”
香霸道:“当然以为是老弟的面子够大,人人争相与你结交,故由韦大人牵头,设宴款待。第一个试嗅的是福聚楼的老板尉迟谆,竟嗅不出合香的玄虚,你若没赶着离开,就可目睹当时全楼哄动的热烈场面。”
龙鹰遣:“我最想亲眼目睹的,是皇甫长雄嗅香时的表情。”
香霸欣然道:“范爷问对人了,寒生可以告诉你。”
龙鹰一呆道:“不是猜的!”
香霸不屑的道:“寒生岂有猜他反应的闲情?你们在楼上进行谈判,他在楼下等消息,顺便看老弟长得是否三头六臂,该还以为结果定是不欢而散。岂知事与愿违,韦温邀他登车,二话不说让他试嗅无名香膏,看他有没有嗅出来的料子,皇甫长雄立即当着韦温面前出丑,知道是香怪制出来的香膏,变得面如死灰,又被韦温大骂一顿,中途逐下车。于韦温来说,等若被皇甫长雄架上轿子,出卖了他,令他在不明情况下,差些儿闹个灰头土脸,心里有气。”
龙鹰大讶道:“荣老板怎可能如此清楚,若在现场?”
香霸解释道:“韦温接着驱车直赴大相府,亲自向大相交代此事,一来谢他出手帮忙摆平此事,更重要是表明与皇甫长雄划清界线,当时寒生正陪大相闲聊,他们两大巨头说话,寒生虽没与闻的资格,避往隔邻的偏厅,但因韦温说话声音颇大,被寒生听得。韦温还将香膏分成一半送给大相,令寒生有一嗅的机会。唉!世上竟有如此奇物,到现在寒生仍芳香盈鼻,齿颊留香,如有如无。香怪实不负盛名。说句真心话,如此天才,岂容埋没?依我看,当时在场者,莫不有近似寒生的想法。”
龙鹰听得佩服,明知香霸大奸大恶,可是面对着他,却没法兴起憎厌他的念头,还因他口角生春,如沐春风。此人到哪里都吃得开,非是无因。
人口贩子的行为令人发指不齿,可是当人交到香霸手上时,香霸以怀柔手段驾驭,予旗下美女希望,乐意卖命,远比唐初时的祖父辈高明。
当然,香霸的心狠手辣,他知之甚详。
龙鹰岔开问道:“听弓谋说,荣老板有意成为小弟的合伙人。”
香霸轻松的道:“勿听弓谋说,他是想试探老弟与我们合作的诚意,若然如此,只会令人怀疑我们的关系。”
龙鹰暗忖一如杨清仁,如蓄意笼络,会让你看到他们美好的一面。以龙鹰的立场,多只香炉多只鬼,当然不愿让香霸插一只脚进来,且难向兄弟们交代;同时心中好笑,竟将事情推到弓谋身上,由此也可见弓谋成了香家举足轻重的人,得香霸重用。
香霸道:“今次探访范爷,是顺道打个招呼,寒生在北里的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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