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天地明环-第7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龙鹰一时会不过意来,讶道:“趣爷?”
郑居中道:“趣爷就是李趣,因想出惊世之作,故荣升为爷。”
两人步入工场,正忙得昏天昏地的兄弟们,全体放下手上工作,朝龙鹰瞧来,香怪和李趣并排坐在中央的长木桌前,在研玩一个小铜盘。
不住有人离开岗位,来到两人后方,该是想看龙鹰对“新点子”的反应。
龙鹰心忖难道又有新的合香品种,但也不用个个神情怪怪的。
一头雾水来到长木桌另一边,朝小铜盘内的东西望下去,奇道:“我的娘!这是什么?”
众人齐声起哄,鼓掌怪叫,竟为龙鹰看不明白,大声喝采。
其他人从各处闻风而来,挤得工场水泄不通,盛况空前。
铜盘内,放着盘蛇状的香炷,粗如尾指,该是以木屑、香料磨成粉末后,调成糊状,再黏合成盘香。
不过,眼前的肯定非一般盘香,太粗了,更奇是暗红色的炷体,以赭色的颜料标示出度数,共十二度,度数的位置,黏进金石小珠,令人百思不解其用。
龙鹰抓头道:“香不似香,究竟是什么家伙?”
震场喝采声响起。
李趣双目放光,显然因龙鹰猜不到而雀跃开心。
香怪探手抓着李趣肩头,衷心的道:“趣爷勿怪师父以前逐错你出门墙,皆因不晓得你的脑袋比鼻子好。”
李趣热泪盈眶的道:“师父!”已说不出下一句话。
香怪放开李趣,道:“这是我们七色馆的终极武器,不单可以赢香安庄赢到只能在后吃尘,更可以千古留名。此香非凡香,暂名之为‘七色更香’,一盘香可烧十二个时辰,不多不少,燃至珠子的位置,珠落铜盘,发出清音,提醒人又一个时辰了。”
身旁的郑居中加入道:“现在是试验品,将来是以七色作段分时辰,七色后是五色。”
龙鹰头皮发麻的听着,心内掀起巨浪,李趣的妙想,赋予合香全新的意义,与实用结合,且是最难捕捉的光阴。
若放在神都宫内的水运浑天仪是官方的计时神器,眼前的更香便是民间的“浑天仪”。
自古以来,计算时间的方法主要为“漏壶”和“日晷”。
又名“漏刻”、“水钟”的漏壶,在远古尧、舜之时已被采用,以容器盛水,利用水能均衡滴漏的方法,观测漏水多少,据之以计量时间。
然而漏壶笨重复杂,须建钟鼓楼以陈置,报更亦应此而生,一夜分五更,每更一个时辰,更夫打一下锣为一更,两下二更。三更天为半夜,也是另一天开始的子时,乃五更的中段。像西京般的大城,一更细分为四点。
打锣表示更数,敲梆子表示点数。
夜有报更,白天靠日晷。
晷是测日影的简单工具,若如圆盘,上有刻度,中立晷针,随太阳移动,针影随之在石盘移动,每移一分点,就是一刻。
而不论漏壶或日晷,均远不如眼前更香的轻巧方便,可随身携带,对旅者和军队实是功德无量。
我的娘!怎想到随意而来的一个念头,先成形而为香料铺,最后竟为天下的合香界开创新猷。
龙鹰目光移往李趣,躬身道:“趣爷!”
叫嚣喝采声爆天而起,差些儿震破瓦顶。
李趣整张脸涨红,热泪滴下来。
趁还有点时间,龙鹰想多看几页《实录》时,乐彦来找他。
乐彦在这个时候来,非是碰巧,而是奉有田上渊之令。
两大老妖的及时出现,不合情理至极,神通广大至说出来没人相信,田上渊或许看不出破绽,却肯定想不通。
最大的可能性,是由深悉田上渊的人乔扮,故能掌握他的藏处。
失去如若“心肝宝贝”的五采石,田上渊不惜一切要夺回去,故而不肯放过任何线索。
有资格化身两大老妖者,在西京屈指可数,例如宇文朔、杨清仁等有份在洛阳出战龙鹰的高手,此之外就是自己的“范轻舟”。
符太的“丑神医”该不在他考虑之列,因不晓得“丑神医”的真正实力。
宇文朔曾出手护陆石夫,还追了他几条街,故宇文朔不具扮老妖的嫌疑。
宗楚客或夜来深是自己人。
如此剩下来的,加上“范轻舟”,只得四个人。
沈入梦身在外地,田上渊不用考虑他,须考虑的就是杨清仁、洞玄子和“范轻舟”。
查杨清仁、洞玄子困难,仍非没法办到,证实他们当时身在何处便成。
判断“范轻舟”是否清白则非常容易,来看一眼他的胡须便成,最重要是验明正身,肯定真胡还是假胡,如是黏上去的,怎瞒得过乐彦这个老江湖,不论在形状、色泽各方面,将与前不同。
凭乐彦的熟悉“范轻舟”,看一眼可作出准确判断。
假设所有嫌疑人物均没可疑,老田只好认命,以为确霉运当头,至或认为是捷颐津阴魂不散,藉两个老朋友来整治他,令他蒙上平生最大的耻恨。
否则怎会这般巧的。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他们没想过的,妲玛想到了,在离开的日期上耍手段,在此事泄出风声前,老田不会怀疑到妲玛处去。
所以现在龙鹰非常乐意去见北帮这位龙堂堂主,且可趁机观察他和田上渊的真正关系。
举步入铺堂,没想过的,除乐彦外,入目的尚有另一个大汉,观其外形,正是符太在翠翘夜宴描述过的虎堂堂主虚怀志,还以为他不在关内。
龙鹰心中大乐。
不用说话,已晓得乐彦一如所料,非是田上渊的心腹。老田的心腹是虚怀志,由他来鉴别自己。
五采石行动,此刻方正式了结。
第十章 思想泥沼
兴庆宫在很多方面,及不上大明宫,可是,于符太来说,却有大明宫难以比拟之处。首先,小敏儿如获新生,得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开心至不得了。
她的情绪直接影响符太,在禁苑长期的“相依为命”,他们的关系每天都在变化着,符太从不接受到认命,不着痕迹,一切自然而然。像现在般因小敏儿变回天真烂漫的快乐小女孩,他便大有能予最亲近,受他保护的女人幸福的愉悦,满足和乐而忘忧的动人滋味。
对符太,这不能说不是彻头彻尾的改变。
其次,是气氛的改变。
不论大明宫如何金碧辉煌,太液池美如蓬莱仙境,但总有种败絮其中、藏污纳垢的不良感觉,原因当然是内有李显和韦后,奸佞当道,令人不忍卒睹。妲玛是个例子,不忍见韦后不住沉沦,宁舍五采石而去。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皇宫如是。
兴庆宫比较起来,有着大明宫欠缺的清新,人事简单,无拘无束,且由于位处闹市,与东市为邻,出入方便,感染到民间生活的气息,岂是隔绝的深宫内苑可以相比。
兴庆宫因未有贵胄入住,故打理兴庆宫属闲职,最适合高力士这个“闲人”,责任落在这小子肩上。
高力士安排符太和小敏儿入住龙池东北,芳苑门内金花落的听雨楼。
金花落自成一国,属园林建筑,靠近龙池东北岸著名的沉香亭,院墙围起充盈林园气息的雅致楼房听雨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亭桥流水,一应齐备。打扫、膳食方面,高小子处理得妥当体贴。
迁往金花落翌晨,符太起来,兴致大发,偕小敏儿出宫到东市吃早膳,不知多么闲适写意,轻松自然。
小敏儿像脱笼鸟儿,吱吱喳喳的不断说话,大部分言不及义,符太却听之不厌,如聆鸟儿歌唱,动心而不动脑筋。
再在东市人挤人的逛了一会儿,符太解囊让小敏儿花钱,还鼓励她挥霍,令她满载而归,如在神都北市情况的重现,那种生活的气息,多少钱都买不到。
他们从兴庆宫的金明门返宫,此门乃西面两门之一,位于兴庆宫西南角,入门后,因“少帅”寇仲曾入住而名著天下的花萼双辉楼,映入眼帘。
从金明门到东北的金花落,是兴庆宫内最远的路程,然而亦是赏心乐事,途经景色最美的龙池和沉香亭。
际此寒冬时节,前两天又下过一场雪,宫内一片银白。洁净素美的天地,使周遭的一切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迷人风姿。
门卫接过背得符太似头骆驼的大小包裹,代他们送往金花落,门卫的头子道:“下次太医大人出门,卑职可派三数人随行。”
符太笑道:“若天天这样子,我微薄的薪酬怎应付得起。”
门卫头子陪笑道:“大人真随和。”
又压低声音道:“太子来了!”
符太一怔道:“什么太子?噢!记起哩!他来干什么?”
安乐与李重俊的“太女”、“太子”之争,在宫内人尽皆知,后者成为太子后,两人关系没有缓和下来,仍势成水火。
在韦后母女和武三思连手下,李重俊被排斥于大明宫外,留在太极宫旁的东宫,不单被孤立,且是置身“凶地”。
李唐开国之时,李渊为皇帝,李建成的太子就是居于东宫之内,结果横死玄武门,自此东宫被视为不利主之地。
从事实言之,后来入住的李治虽成为皇帝,结果亦好不到哪里去,身体未好过,大权旁落武则天之手,身不由己,负上给武氏改朝换代的罪名。
可以想象,李重俊到西京后的遭遇有多惨,心情多么恶劣。
在洛阳,荣登太子宝座后,李重俊愿望成真,春风得意,忘掉了符太这个他曾诉苦的人,再没找过符太。
现在李重俊又来了。
兴庆宫空荡荡的,欠缺人气,来此除找他的“丑神医”外,没别的事情可干。
李重俊在必经之路的沉香亭候他,遣走小敏儿后,符太入亭坐在他对面,见李重俊仍目不转睛地打量小敏儿朝金花落远去的美丽背影,道:“太子现在爱怎么美的宫娥也可以了,还要看得这般用神。”
李重俊摇头道:“小敏儿与别不同,没其他宫娥可代替,就像鹰爷的人雅,很多人到今天对人雅仍念念不忘。”
又道:“以前我不敢大胆去看,是因心里有鬼,今天敢看,因问心无愧,纯是欣赏,更为太医高兴。”
符太讶道:“小子确成熟了。”
李重俊瞥一眼守在四方的从卫,苦笑道:“太医呼重俊为小子,感觉亲切。唉!我不知多久未尝过这个滋味。即使对着最亲近的人,仍不敢说出心内的想法。”
符太心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年肯听老子劝,远走高飞,现时不知多么自由自在。贵为太子又如何?
道:“太子来找鄙人,有何贵干?”
李重俊压低声音道:“重俊情愿太医小子前、小子后的唤我。”
符太道:“好吧!小子来找老子,为的是什么?我早说过没法帮得上忙。”
李重俊以蚊蚋般的声音道:“事实却是太医曾为小子尽过大力,是汤公公告诉我的,重俊很感激。”
符太捜索枯肠,仍记不起在何处为李重俊出过力,但以汤公公的心智,故意这般向李重俊说,自有他的道理,或许希望搞好李重俊和自己的关系,使他的“丑神医”站在李重俊的一方。并不揭破,道:“该只一句半句,现时全忘掉了。”
李重俊道:“太医从来不爱居功,志行高洁,汤公公说,如非得太医配合,未必能成事,着重俊珍惜太医维护之情。”
符太明白过来。
李重俊对小敏儿再无觊觎之心,源于因感激而生出的敬意。
不由记起荣公公的分析,一天李重俊仍在,韦、武绝不敢对李显下手,因为便宜归名正言顺的李重俊。李重俊何时大权在握,韦、武何时遭殃。
从这个方向猜测,韦武集团最大的敌人,正是眼前的皇位继承人。
有兵权在握的李多祚撑腰,明刀明枪对付李重俊此路不通,惟有用阴谋诡计,针对李重俊缺点多多的性格设计,再多两个李多祚仍救不了李重俊。玩政治手段,谁斗得过武三思和宗楚客?以张柬之等人的老谋深算,仍要败下阵来,何况李重俊和李多祚?
李重俊清清喉咙,有点艰难的道:“重俊想晓得符大哥会否来西京。”
符太一怔道:“太子在开玩笑吗?”
李重俊双目射出坚定的神色,沉着的道:“我是认真的。”
符太差些儿一巴掌刮过去,刮醒他。
李重俊意不在符太,而在龙鹰。
符太可以起何作用?龙鹰则完全是另一回事。龙鹰加上李重俊,明干暗斗,谁敢言胜。问题在龙鹰不可能像在女帝时期,以国宾的身份公然与敌对势力周旋,只能在某个形势下,打着太子的旗号揭竿而起,而那正是龙鹰最不想见的情况。何况龙鹰属意的真命天子,并非李重俊。
李重俊或许比他的父皇好些儿,但肯定是另一昏君,又或暴君。
符太摇头道:“你想也不要朝这个方向想。”
李重俊不解道:“太医难道着重俊坐以待毙?不瞒太医,即使下面的人里,仍有人的心是向着我。”
符太听得心中一动,很想问究竟有哪些人,但知问也是白问,亦不宜问,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
李重俊是否陷进敌人的陷阱里去?
一字一字地缓缓道:“小子听着,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关系到你的生死荣辱,绝不可当作耳边风。”
李重俊呆了一呆,点头表示在聆听。
符太沉声道:“你现在唯一的明智之举,是‘忍’,忍到敌人沉不住气,你就赢了,否则必死无葬身之地。”
龙鹰掩卷长叹。
李重俊正重蹈张柬之等人的覆辙,心内有了定见,再容纳不下其他意见,符太如何疾言厉色,不起任何作用。
这与才智没有关系,至乎才智愈高,愈被自己的想法囿困,深陷思想泥沼之内。此为“视野”的问题。
符太的看法等同龙鹰,清楚全局发展的可能性,不像李重俊的见树不见林。视线被挡下,你告诉他看不见的东西,怎听得入耳。李重俊陷身困局,当然希望有所作为,为未来的命运凭他的自以为是奋斗向上,这个想法被敌人充份掌握,被抓着弱点,成为别人手上的棋子而不自知,迷途难返。
此人必为韦武集团有份量的人,否则难令李重俊沾沾自喜,当然非是他深恶痛绝的武奸鬼,剩下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宗楚客。我的娘,宗楚客的野心比武三思更大,阴谋诡计方面玩得更出神入化、狠辣狠毒,也更懂掌握人心人性。从“公告”可见一斑。
敲门声响。
龙鹰早沐浴更衣,趁等待时掏出《实录》赶读十来页,还以为郑居中来唤他起行,从椅上弹起,开门。
郑居中道:“都凤美得滴出花蜜的婢子青玉来找范爷。”
龙鹰偕他朝前铺举步,笑道:“郑兄并非第一次见她,为何忽然将她赞上了天?”
郑居中道:“她是愈看愈美,荆钗布裙,艳色却不在纪梦之下,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刚才我在门外,她骤现身眼前,感觉很震撼。”
郑居中止步。
龙鹰略一沉吟,道:“老板准备好了吗?”
郑居中道:“这个很难说,他正埋首李趣的‘更香’,没有他,趣爷想出什么都没用,只有老板方能制出可燃足十二个时辰的合香。”
又道:“他还说,若要送礼,送‘更香’比送‘彩梦’更有意思,因是没人可不动心的玩意,集享受和实用于一香。”
龙鹰心中想到的,不是安乐或闵天女,而是独孤倩然,想象着将“更香”送她时的情景,美女如何反应。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回事,竟在去见无瑕的当儿,偏想起她?
问道:“预计须多久制出来?”
郑居中熟门熟路的道:“铜盘、铜珠买现成的,所以只要老板调配‘更香’的材料,立即动手制作,明天内将有第一批‘更香’面世。”
龙鹰喜道:“这么快?”
郑居中傲然道:“我们的七色馆,正处于最佳状态,别人十天才办得到的事,我们可在一天内完成。不过,无论如何努力,开张时恐怕仍供不应求。这几天不时有人拍门来问何时有香卖。”
龙鹰道:“能卖断市方显出我们的声势。有香安庄那边的消息吗?”
郑居中道:“皇甫长雄银铛入狱,虽只关了三天,却令他声誉受严重损害,也令香安庄蒙羞。表面上,生意并没有大跌,但只是指门市的情况,内里则是另一番光景。像秦淮楼这样的大客户,都转来光顾我们。”
提起秦淮楼,想到什么似的,压低声音道:“依范爷看,清韵大姊是否对我们老阅有点意思呢?”
龙鹰笑道:“今晚回来时,我再和你谈这个问题。”
拍拍他肩头,朝铺堂去了。
龙鹰打醒精神,出铺堂见无瑕,当然,绝不能严阵以待,欲盖弥彰,而是尽量表现轻松。
某些方面,无瑕要比台勒虚云更难应付,与思考的高下无关,是无瑕“与生俱来”的神秘触感,稍一不慎,立给她抓着辫子。
唉!与生俱来!
只恨他不能问。如果可以问上两句,触及任何有关她童年的记忆,说不定有天大的发现。“龙鹰”可以提出,“范轻舟”却万万不可。
无瑕对他的吸引力,总带着原始野性的味儿,令他不时想到与她真个销魂,类似与秘女万俟姬纯的情况。
这是否因无瑕体内,流的同样是秘族“种女”的血液有关系,激发起魔种的野性?
表面上,无瑕或万俟姬纯,都是高傲拒人,但尝过与万俟姬纯爱恋缠绵的滋味后,便知她们都是可迷死人的尤物。
他奶奶的,真的太不争气。
尚未见着无瑕,先自乱阵脚,偏向这方面浮想联翩,未见官先自打三百大板。
踏入铺堂。
发自无瑕娇体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花不醉人,但龙鹰已醉倒了。
美丽的倩影闯入眼帘。
从铺子大后进的宿处,走到这里,宛如进入寻幽探胜的秘径,最美丽的神物深藏于密道的尽头,等待着他去揭掉覆盖的纱巾。
自商月令后,他久未尝过这种滋味。
是否又再恋爱了?
可是龙鹰必须压抑这样的情绪,因为此正为敌不过无瑕媚力的先兆,失神等如失智,导致全面的崩溃。
情场战场。
他和无瑕两军对垒,殊异处是他不晓得何为胜?何为负?或许无瑕自己也不清楚。又或永远不会清楚分明。
无瑕似是含情哌哌的瞧着他,不放过他一举一动,直至龙鹰入坐桌子另一边的椅子,方嫣然一笑。
她的笑容没半点机心,甜密亲切,如从云层破出一抹耀目的阳光,照亮了天地。
“昨夜范爷到哪里去哩?人家来找你,见不着人。”
龙鹰一怔道:“为何没人来通知我?小弟昨晚躲在地库挑选香料,怎会找不到小弟?”
无瑕微耸香肩,道:“人家是偷偷来的嘛。”
龙鹰听得心中一热,又暗呼厉害。
她根本没来过,一诈便诈出他有问题,虽有说词,仍露出马脚。
我的娘!
她在怀疑什么?
第十一章 坚持梦想
龙鹰醒悟过来,问题出在昨天晨早便到因如坊去。
照他猜测,无瑕是到今天方晓得此事,心生疑惑,故顺便诈他一句。幸而她绝不可能知道田上渊采石被夺的事,否则必然联想到与他有关连。
昨夜非是寻常的一夜,连续发生两起大事,而龙鹰晨早去找香霸,不论缺席因如坊启业庆典的理由如何充份,总脱不掉未卜先知的意味。
现在他“欲盖弥彰”的解释,怎堵得住无瑕的联想。
见到她,没一次不吃亏。
陆石夫遇刺,到龙鹰去少尹府探伤,中间足有个半时辰,“范轻舟”到哪里去了?
陆石夫遇刺,台勒虚云一方认定刺客是田上渊,是冲着武三思、范轻舟而来,偏在如此情况下,范轻舟躲在地下密室拣香,连龙鹰自己都不相信。
于台勒虚云一方来说,处处疑云,耐人寻味。
如嫌疑尚未够,刚才虚怀志和乐彦联袂来见“范轻舟”,想不招怀疑也不成。
龙鹰头痛起来,瞒得过这一边,瞒不过另一方,目下西京,就是这般的形势,盖上便难掩下。
无瑕秀眸闪闪地打量他,轻柔的道:“玉儿和小姐搬家哩!”
龙鹰心神不属的愕然道:“搬家?”
无瑕抿嘴浅笑,喜孜孜的道:“终于在这里有个家了,是闵天女的物业,位于离这里不远的兴化坊,清明渠东岸,从这里去,过两道桥可达,以后范爷再没借口不来找人家哩!次次要玉儿来找你,怎成呢?玉儿始终是女儿家呵!”
龙鹰呆瞪她,说不出半句话。
她在耍什么手段,不但不穷追猛打,还似变回以前扮作无知的俏丫鬟青玉?
好一会儿,脑筋转回来,道:“为祝大姊和都大家乔迁之喜,小弟有份别出心裁的贺礼,此物妙不可言,可让贵主婢掌握光阴。”
无瑕欣然道:“每次见范爷,总有令玉儿意想不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龙鹰道:“请恕小弟卖个关子,以免届时不能予你们一个惊喜,更勿费神猜测,因没可能猜中。”
无瑕不依道:“还要加油添醋,弄得玉儿心痒痒的。”
龙鹰心中大叫救命,无瑕现在施展的媚法,就像有千年道行的狐妖,化身为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