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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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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我不看好高小子,是因不看好李显。少有男人像他般没用,在恶妻的凌逼下,每过一天,坚持用高小子的决心便削弱一些,终有一天忘掉汤公公的苦谏,屈服在那婆娘的淫威下。高小子前一阵子还告诉我,那婆娘推荐的人,有望在短期内升正,高小子打定输数。”
龙鹰道:“现在成势成形,只差临门一杖,须看你哩!不可行差踏错,不容延误。”
符太沉吟道:“关键始终在那婆娘,得太平支持仍难过她的一关。我有点怀疑,一件、半件事,可扭转她对高小子的看法?”
龙鹰道:“她怎么看高小子?”
符太道:“一向不大注意他,当然晓得高小子和我过从甚密,但这是李显的意思,找个心腹近臣来照顾恩人。”
龙鹰问道:“那婆娘又如何看高小子与武三思和太平的关系?”
符太答道:“高小子和武奸鬼一向关系良好,武奸鬼想老子去医他的人,都是通过这小子来说动我。太平和高小子却说不上有关系,依我瞧,太平从没将高小子看在眼内,认为高小子在大宫监一职上,属陪跑的角色。”
又叹道:“那婆娘只须一句待老娘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就完蛋大吉,知道老子没死掉,还肯让高小子进据如此重要的官职吗?”
龙鹰道:“李显坚持便成。”
符太没好气道:“李显正是最没腰骨的家伙,否则高小子早坐了上去。”
龙鹰从容道:“有腰骨,没腰骨,须看是什么事。若与他的小命有关,天王老子面前李显仍挺个笔直。没命还怎享受帝皇征歌逐色、夜夜精采的生活。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他,说及御女之术时,他连韦婆娘都忘掉,要汤公公三催四请,方勉为其难的放人。你接触他比我多,该更清楚。”
符太拍腿道:“对!你旁观者清!我当局者迷,想多了。”
龙鹰喜道:“想到办法了?”
符太一怔道:“我还以为你想到办法。”
龙鹰苦笑道:“我根本不晓得你和李显现在的关系,无从入手思量。”
符太苦思道:“立即将高小子升为大宫监这句话,可以由任何人提出来,却不可以是我,因我从来不关心这类事。难就难在这里。”
龙鹰道:“更难处是此事必须在我们离开前提出,几天内成事,否则等于从没说过。”
符太朝他瞧过来,双目射出思索之色。
龙鹰满怀希望的道:“想到了吗?”
符太道:“我想到一个‘双管齐下’之策,我只可负责其中一管。”
龙鹰喜出望外,道:“另一管由谁负责?”
符太道:“先说老子那一管,就是立即入宫见驾,将什么近亲近臣,全部赶离现场,因老子要作法。”
龙鹰赞美道:“老妖你果然有点道行。”
符太得意洋洋的道:“出来混,没点斤两怎成。你奶奶的!老子作的是‘血手大法’,打通他全身精气血脉,使没用的家伙至少在几天内有脱胎换骨、焕然一新之况。”
略一停顿,组织好脑袋内刚形成的想法,好整以暇的道:“就趁他龙心大悦的当儿,告诉他,老子已将如何调理他身体,如何为他延年益寿之法,授予高小子,只要让高小子为他调度打理,包保他龙体无恙,直至老子班师回朝。哈!还有什么话,更中听些?技术就在这里,若处理禁中内廷事务者不是高小子,怎到高小子话事?就算由高小子轮值,一年只得一季,其他三季怎办?”
龙鹰叹服道:“一管!”
符太道:“另一管更精采,是谁来献计,要明明是献计,也没人晓得有人在献计,还以为李显自己拿主意,此献计者还可负起繁琐的高小子升官发财所有谕令文书之责,李显够胆子签押盖玺便成。”
龙鹰拍案道:“上官婉儿!”
符太道:“那婆娘在这样的情况下,对高小子又没有强烈的抗拒,不得不做个顺水人情,无谞与丈夫争拗,何况她已认定大权即将落入她手上,不宜因小失大。”
接着满足的道:“岂知正中我们两大老妖之计。”
续向龙鹰道:“两大老妖分头行事,若才女仍在宫内,由我方阎皇去说服她;如在宫外,就看康老怪哩!”
龙鹰记起宇文朔,忙道:“我还要找李隆基。”
符太长身而起,道:“交小敏儿办,她和商豫情如姊妹,比高小子更有办法。”
龙鹰叹道:“今天若没忙死,明天可还神作福。”
第六章 旧情复炽
龙鹰以道别为名,登门求见上官婉儿,“不幸地”才女竟在府内,责任落到他肩上去,硬着头皮进入昭容府。
曲江池是西京皇胄权贵府第集中的地方,占用了大半的皇室园圃芙蓉园,各自兴建华宅。龙鹰到过的有公主府、相府和眼前的昭容府,莫不规模宏大,婢仆如云,剩此三座府第,耗用了不知多少民脂民膏,何况尚有其他的公主和贵胄。幸好女帝遗留下来的底子厚,撑多几年该不成问题,但当然不可以长此以往的耗下去。
人是很难走回头路的,开始了将一直走下去,权力却在他们手上,到国库耗尽,节衣缩食的当然不是他们,而须牺牲其他开支,例如削减国防和军费,那将是大唐国走向衰败的先兆。
故此龙鹰的“长远之计”不可以太长远,否则谁登上帝位,亦要回天乏力、积重难返。
上官婉儿在内堂见他,遣走婢子后,道:“婉儿正想找你。”
龙鹰暗忖上官婉儿是最清楚宫廷事的人之一,很多时比韦后知得更多,这两天异常之事一波接一波的,她没反应才怪。
道:“今次来见婉儿,首先是道别。形势使然,我不得不借故暂离西京,以应付默啜的入侵,此仗不容有失,否则后患无穷。”
上官婉儿秀眉轻蹙的道:“今次有鹰爷,但下趟呢?如此下去,终不是办法。”
龙鹰摊手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的钟。能令默啜在打后的一段时间内,兴不起南犯的念头,算达成军事目标。婉儿有更好的办法吗?”
上官婉儿淡淡道:“婉儿女流之辈,可以有什么意见。可是鹰爷纵横天下,所向披靡,不论情况多坏,怎可能束手无策,坐看中土沉沦?”
龙鹰在心里提醒自己,千万勿忘记胖公公千叮万嘱的一句话,就是“宫内每一个有权势的女人,没一个是正常的”。
龙鹰自己认为大义当前的事,在上官婉儿心里或许根本不当作一回事,剩瞧刻下身处的昭容府,实看不出她与其他极尽奢华的权贵的分别。
生活在宫内的人,谁知民间疾苦?关心的是己身的荣辱,随波逐流,上官婉儿“大义凛然”的质询他,大可能只为利益着想,希望弄清楚龙鹰的计划。
所以,尽管与才女有亲密的男女关系,仍不可以将她的心视作己心,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她身上,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神龙政变”里,上官婉儿避而不见,可知利益当头下,她向利益完全倾斜。
她和太平,乃韦后外,当今朝廷最具影响力的女子,与她们保持微妙的关系,至为重要。
微笑道:“那就须看大唐的国运,小弟答应过圣神皇帝,在一二年之期内,保着她儿子的皇座,不容那女人得逞。三年之后嘛!将与本人无关。我并不是铁铸的,总有心疲力累的时刻,这是小弟来找大家的另一个原因,是希望大家促成汤公公的愿望,让他挑选的人继承他的位置,效劳皇上。”
上官婉儿动容道:“原来目前的形势,竟是鹰爷一手促成的。”
龙鹰从容道:“大家太看得起小弟,确切点说,是出自老天爷的妙手安排,人力哪有如此能耐。”
此番为攻心之话,点出他龙鹰得天之佑,上官婉儿如和他作对,等于和老天作对。
上官婉儿沉声道:“你和符太想杀田上渊?”
龙鹰和她说话,不用费唇舌,因她冷眼旁观,又清楚“范轻舟”是龙鹰,想得不但远比其他人深到,且一矢中的。
龙鹰道:“是姑且一试。送上门来,盛情难却。”
上官婉儿“噗哧”娇笑,掩嘴道:“永远都是那么没正经的。”
多年没见过她的媚态娇姿,意想不到下,倏现眼前,哀乐难分的滋味,填满胸臆。
上官婉儿俏脸红起来,低垂螓首,轻轻道:“若可回到以前的日子,多么好呢?”
龙鹰清醒过来,暗自警惯。
岁月如流,过去了的日子,永远不回头。当时,他龙鹰是才女利之所在,两情相悦,如蜂遇蜜。可是随着政局形势的改变,此情难再,证明了他们的感情,经不起时间和现实的考验。
对上官婉儿的看法,龙鹰一直感情用事,幸好有胖公公耳提面命。女帝曾想过杀上官婉儿,因晓得她是龙鹰的破锭弱点,但终瞧在龙鹰份上,放过她。女帝用人精明,不含感情,纯视利用价值,又与才女相处的时间比他长许多,其看法不容忽视。
可是,无论如何,即使没有对王昱的承诺,龙鹰仍会保护她到底。
很想问她目前与武三思的关系,却知不宜问。叹道:“过去了的日子,总令人缅怀。”
接着回到正题,道:“现在太少到宫内向皇上下药,此药叫‘谁可信任’,尚欠一个指名道姓之人,此人非上官大家莫属,婉儿可帮小弟这个忙吗?此事宜速不宜迟,若娘娘晓得太少无恙,事难成矣。”
龙鹰故意在与高力士的关系上弄得模模糊糊,虽知上官婉儿定会怀疑,总好过清楚说出高力士是他们那边的人。
上官婉儿盈盈起立,移至龙鹰身前,腿膝相碰。
龙鹰心叫救命。
与娇妻分手后,不知多久没碰过女人,说没想女人就是骗自己。李裹儿的依偎,只有兄妹之情,没丝毫色欲味儿。但上官婉儿的亲昵动作,明显不同,就像回到以前打得火热的情浓之时,充满挑逗性。
唯一令龙鹰仍保持理智的原因,是想起《实录》内符太对上官婉儿投怀送抱的描述,知她为遂目的,并不吝啬色相。
“神龙政变”,便如飞马牧场的马球赛,龙鹰方是真正的赢家。眼前的西京风云,仍是龙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主导朝廷内外的局势。
凭上官婉儿的才智,虽尚未掌握到龙鹰的真正意图,仍然清楚龙鹰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旧情因而复炽。
才女俯首看他,双目透出灼人的火热。
龙鹰心忖又不是没和她发生过肉体关系,多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一家便宜两家着。就在此时,足音传来。
上官婉儿返回座位,秀阵射出不悦之色,不管来打扰的是谁,定要遭殃。
一个内侍臣滚进来道:“禀上昭容,皇上急召。”
回到七色馆,天已黑齐。
龙鹰颇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滋味。刚才他安排李隆基与宇文朔和乾舜在东大庙秘密碰头会面,大家谈了小半个时辰,畅论天下形势,融洽投契,也让宇文朔两人看到未来的一线曙光。
陪李隆基去的有商豫和六个铁卫,只是这个实力,教两人刮目相看,晓得在龙鹰撑腰下,李隆基准备十足,自保有余,可应付任何硬仗。现在再加上传统上忠于唐室的世家大族,于暗里支持下,更是如虎添翼。
现时的西京,波谲云诡,谁都不晓得在下一刻,面对的是何情况。
唯一须做,却尚未有时间做的,是向闵天女道别。
明天肯定比今天更忙,更难抽身,看来只好做本不愿选择的事,就是来个夜探香闺。
七色馆灯光火着,为明天的启业努力,看情况须赶通宵,人人士气高昂,不但没丝毫以之为苦,且是乐在其中。
香怪在前铺主持大局,拿主意将各式各类的“七色彩梦”上架,主力的是“更香”,因天下只此一家,成为七色馆的招牌货,可一下子将香安庄完全比下去。
道场做生意之仗,皇甫长雄全面败北,再无反扑之力。
郑居中截着龙鹰,告诉他太医大人来了,在后铺候他。
为各人说了几句打气的话后,郑居中陪他深进铺内。
龙鹰问他自己最关心的事,道:“我们的牌匾赶得及吗?”
郑居中欣然答道:“我今天走了五趟,大字雕好了,只差御款,明天日出时定可送到。为保万无一失,我派了五个兄弟去护匾。”
龙鹰赞道:“做得好!”
郑居中满足的道:“即使在许多年之后,我们仍会怀念这段辉煌的日子。”
龙鹰点头道:“这就是白手兴家,从无到有的乐趣。”
见郑居中脸上现出惋惜的神态,将他在工场门外扯停,龙鹰语重心长的道:“相信我,有很多表面上看似可惜、舍不得的,事实上却焉知非福。举凡事物初兴之际,背后均有股奋发有为的精神和明确的意念,直至功成的一刻,便像七色馆明天的开业,接着就是另一回事。开始时的精神和气象将逐渐消退,甚至失去方向,各类千奇百怪的念头纷至沓来,使人迷失。国家亦如是,看大唐开国时的盛况,比对现今的朝廷,居中该明白我在说什么。功成后能身退,是一种福份。事实上我们已分享了胜利的果实。”
郑居中动容道:“范爷这番话,发人深省,我须立即向李趣说,他是最舍不得的人。”
说罢掉头返前铺。
龙鹰暗叹一口气,“功成身退”,说易做难,多少帝皇将相,莫不虎头蛇尾。假设张柬之等五人像姚崇般高明,知所进退,今天不会落至如此凄惨局面。环顾当世,谁看得破?碌碌众生,每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只有智者,还要是有大智慧的人,方能从诞生里看到毁灭,从败亡中掌握复苏。天地循环往复,不为一时之得而喜,一时之失而忧。
被辟作临时储物仓的后铺堂,符太悠然自得的据椅安坐,看着龙鹰坐在身旁,递来另一册《实录》,道:“老子昨晚没睡觉的赶制而成,好让你这个爱窃别人私隐不长进的家伙,晓得你来京前后发生的事。老子暂时金盆洗手,不沾笔墨。唉!给你累死,现在晚上不摇摇笔杆,总有点不自在,沾上穷酸的陋习。”
龙鹰喜出望外的将新鲜热辣的《实录》收纳内袋里,道:“加起来有册半,我也患上读录症,临睡前不翻阅,难有安眠。你这小子,经历过这么多事,说话仍然尖酸刻薄。什么穷酸?是读书人,这个天下就是他们创造出来的。”
符太哂道:“勿往他们脸上贴金,他们中称得上英雄豪杰者有多少人,大多是死守所谓圣贤之训,不懂掌握时局,满脑成见、偏见,像张柬之便是这类读坏书的人。不和你说废话,找到我们的大美人吗?”
龙鹰道:“还差些儿失身。你奶奶的,发生何事?李显派人来召她入宫,救回我的小命。”
符太道:“缘于老子无心却有意的一句话。他奶奶的,花了老子近半功气,催发昏君全身血脉,李显变得生龙活虎,我猜他当时想的,肯定是找一群贵妃来宠幸,但又不得不按捺着待我这个恩人把话说完。”
龙鹰道:“你究竟说了什么话?”
符太道:“有什么好说的,依我们拟定好的说出来。哈!幸好老子在最后加上一句。”
龙鹰好奇心大起,道:“加了句什么娘的废话?”
符太失声道:“废话!亏你敢说。这句话足有五雷轰顶之力,将李显失掉了的魂魄震回来。老子见昏君对什么高小子得我真传,是宫内唯一懂照顾他的人一类忠言,当作耳边风,完全无动于衷,忍不住向他放句狠话。”
龙鹰大感趣味的道:“问题在他当时是生龙而非死龙,怎可能‘居安思危’?懂的话便不用做昏君。说呵!”
符太道:“老子当时冲口而出,向他道,‘如皇上对臣子的话置若罔闻,终有一天追悔莫及’。”
龙鹰倒抽一口凉气,道:“这句不只狠话,且是犯上的话,如果李显不爱吃你开的药,肯定着人将你推出去斩了。”
符太得意洋洋的道:“听故事须有耐性,肯定你猜不到李显的反应。他一双龙眼瞪得大大的,空空洞洞,吓得我以为他虚不受补,捱不住这般的血气催鼓,因加得减,正要急救时,他一震后回复过来,说了句令人毛骨涑然的话,包你猜不到。”
龙鹰没好气道:“当然猜不到。怎么猜?我是神仙吗?”
符太模仿李显的语气,颤声道:“汤公公走了哩!”
龙鹰听得心内唤娘,整条脊骨寒惨惨的。
符太朝他瞧来,道:“你现在的反应,正是老子当时的反应,遍体生寒,太阳尚未下山,却似伸手不见五指,四周鬼声啾啾,想吓坏人吗?”
龙鹰示意他说下去。
符太道:“好一会儿后,李显朝我瞧来,两眼仍然空空洞洞,似见不到我,喃喃自语的道:‘朕刚才白日作梦,见到汤公公穿上新衣,眉开眼笑的来见朕。朕记得很清楚,那套衣服是朕当年荣登大宝时,公公为此穿着的。公公!’”
龙鹰打个寒噤,道:“可以不模仿得那么绘影绘声的行不行,想吓坏我?”
符太耸肩道:“没办法,印象太深哩!是否真的这么灵?”
龙鹰吁一口气道:“要老天爷才清楚。唉!我们很快晓得,到洛阳后,若汤公公确已寿终正寝,弄清楚他离世的时间,便知……唉!这类事还是模糊点为妙。”
符太续道:“李显跟着哭出来,飮泣告诉我,当日汤公公向他说的,与我刚说的大同小异,都是要让高小子代替他,李显肯定这是汤公公显灵,透过我的口说出来。”
龙鹰肃容道:“那你就是给汤公公的鬼魂上了身,引发李显白天见鬼。”
轮到符太打个寒噤,抗议道:“这种事勿要胡言乱语,若老子从此怕黑,惟你是问。”
龙鹰道:“勿自己吓自己,汤公公又不会害我们,怕他的娘。接着呢?”
符太道:“接着他立下决心,立即召那婆娘、太平、李旦和才女去见他。昏君最信的就是这类鬼鬼神神的事,今次是天王老子都没法动摇他的决定,高小子发大财哩!”
龙鹰问道:“高小子晓得了?”
符太道:“他本想随我来,知道后只好守在大明宫候召。”
又道:“我有件事,想你给意见。”
龙鹰受宠若惊的道:“难得太少虚心垂问,小弟洗耳恭聆。”
第七章 见龙在田
符太道:“我想找个安全的地方,秘密安置小敏儿,只有靠鹰爷你帮忙。”
龙鹰道:“先问你一个问题,是否可狠下心肠,逼小敏儿做她不愿做的事?”
符太失声道:“我在为她好,更是完成她的心头大愿,就是离皇宫有那么远便那么远。”
龙鹰道:“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一点不明白女儿家的心,是天打雷劈仍誓与你做同命鸳鸯,除非她从没爱上你。”
符太指着自己的脸孔,道:“爱上我?你在说笑!”
龙鹰道:“所以说你不明白女儿家的心,不知爱为何物,真正的爱是没道理的,与表面的原因没任何关系。假设那婆娘将她硬塞给你的第一晚,你已露出本来面目,占有了她,她反未必真的爱上你。可是,经年多的拖拖拉拉,你又是宫内唯一的宫外人,令她心生向慕,每天都在想如何色诱你,也就是一颗芳心全系于你身上,爱便是这么生出来的。哈!看老子分析得多么透彻。”
符太光火道:“真不该和你说,什么娘的兄弟?竟来个落井下石,我岂非要带着她去打仗?”
龙鹰哂道:“怎么相同?那是合理的暂时分手,主子荣归时,又可团圆重聚。一方献身,一方守身的游戏玩了这么久,分开?她和你都很不习惯,但晓得相会有期,小敏儿只好含泪答应。哈!可是呵,将她送往扬州,大家天各一方,太医大人没人伺候怎行?如娘娘派另一艳姝来伺候她的大人又怎么办?女人心,海底针,你压根儿从没设法去了解她的想法,不过,肯去了解的就不是太少了。”
符太头痛的道:“说够了吗?快用你的脑袋,给我想出个办法来。”
龙鹰好整以暇的道:“所以小弟才问你,能否狠下心肠,逼她接受,既然办不到,只好接受命运。”
符太似听不到他说的话,径自沉吟道:“若和她好了,她或可改变,不再那么着紧,然后再以甜言蜜语,安她之心。”
龙鹰没好气的道:“所以说,你不明白女儿家的心,是更糟糕,初尝滋味,更离开不了。”
符太苦恼道:“横又不行,竖又不行,你来教我怎么办?”
龙鹰道:“无谓徒费精神,为大局着想,你带她离开,亦须携她回去,免人生疑。我明白你的心,始终接受不了感情的包袱,可是,事实上,你早接受了小敏儿。我是旁观者清,太少则当局者迷。”
符太道:“你娘的旁观、当局,先有柔夫人,后有妲玛,见不到便没事,可知老子的铁石心肠,不是白练的。”
龙鹰道:“你的铁石心肠,在洛阳时早完蛋大吉,还敢拿出来耀武扬威。你奶奶的,告诉我,若小敏儿告诉你,生死相随,你如何答她?”
符太欲言又止。
龙鹰道:“说得出狠话吗?”
符太颓然道:“说得出就不用求教你这个混蛋。”
龙鹰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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