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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山海经(面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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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小柳”的瞳孔里燃烧起通透的血色，那是属于青墟主宰的色彩。
但是很快的，这锐利的眼神就变得柔和起来，里面充满了悲伤，后悔。
“好的，从现在开始到离开人类世界，我就是小柳，代替你好好的看这个世界，和这个人类在一起。”
梅雪从晕迷中醒过来，发现自己胸口的伤势突然痊愈了，眼前的是一个微笑着，眼神中有些不安和担心的少女。
“我晕过去了吗？小柳。”梅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果然太过逞强了点。
“这点伤就晕过去可不算男子汉，起来吧。如果你没有力气的话，我就把我的手借给你。”小柳拉起了梅雪的手，将他的身体从沙滩上拉了起来。
“谢谢，小相那一剑还真不客气，我差一点以为我要去另外一个世界……啊哟……”
“抱歉，不小心踩了你的脚。”
第五十三章 糖果和少女
这并不奇怪，因为小柳和小相是从一个生命本源中诞生的生命，甚至使用着同一个人类姿态，任谁也无法从外表上分辨出两人的差别。
在小柳的意识进入沉睡前，小相接受到了大量的信息，那是这两天时间里和梅雪在一起的小柳所感受过的一切。
她的快乐，她的好奇，她的期待，她所想要知道的人类世界，以及她对梅雪的“喜欢”。
对于小柳来说，梅雪是她所交到的第一个人类朋友，是非常特殊的人类。
所以，接受了小柳心愿的小相也只能很不情愿的扮演起小柳原本的角色，被梅雪牵着手走在天台山的小路上。
从早上开始的朦胧细雨已经悄无声息的停止，空气中充满着雨后的清新味道，梅雪带着小柳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很快的，一片盛开着白花的山谷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淡淡的花香在雨后显得格外的惹人喜爱，还沾染着露珠的花瓣正努力的绽开着，让这片山谷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这是什么花？”小相看着那盛开的白花，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是七情花，是一种药材，只有在这个时节才会开放的灵花。”梅雪有些困惑的看着身边的小柳，因为昨天他已经带她来过这里，为什么她会再问一次同样的问题。
“为什么叫七情花？”小相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奇怪。
“因为，传说中这种花可以保佑恋爱顺利，入药的话可以平心宁神，是天台山的特产之一。”梅雪摘下一朵，然后插在小柳的水晶头饰边。
小相很努力的在忍耐，忍耐着梅雪的手接近自己，忍耐着他将那朵花插在自己的化身边。
如果是真正的她，现在早一剑秒了梅雪。
但是现在的她不能那么做，因为这是小柳沉睡前的心愿，她要以“小柳”的身份渡过破界珠最后的时间，并且绝对不能再伤害梅雪。
对于崇尚力量至上，并且自身实力也不负青墟主宰之名的小相来说，这比让她在百万大军中杀个七进七出更难，简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从梅雪牵手到走到这里，她已经给梅雪准备了一百种死法，还不带重复的。
不，现在是一百零一种了，花葬真是个不错的想法。
饮血之剑中，白花飞舞，然后世界上就没有叫梅雪的大麻烦了。
“到了。”梅雪没有注意到自己曾经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而是拉着小相的手走到了山峰最高处的平台上。
这不是什么有名的山峰，只是天台上无数小山中很普通的一座而已。
但是，这里是梅雪所发现的最适合看海的地方。
从这里看过去，可以将那片一望无际德的大海全部收在眼中。
没有人类的港口，没有城镇的痕迹，从这座小山上看过的海是最自然的，沙滩上的礁石一如既往的接受着海浪的拍打，千万年不变。
清澈的水波中，偶尔有海豚之类的生物跃出海面，黑白色的背脊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再次钻前海面中，溅起一朵淘气的浪花。
小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明白了一些小柳如此喜欢人类世界的理由。
因为，没有人类的这片海洋，真的很漂亮。
一直以来，因为对人类的偏见，小相对人类所居住的那个世界也没多少好感。
她是青墟的主宰，是青墟至高无上的唯一，她可以在青墟中翻云覆雨，甚至让天地变色。
但是她创造不出眼前的这片海洋，创造不出那些生活在海洋中的新奇生物。
一个秘境中生存着的怪物种类是被限定的，除了那些偶尔从空间通道中迷失而来的外来怪物以外，整个秘境的种族几乎是一成不变的。
但是眼前的这片世界不一样，这是比秘境大上无数倍，充满无数生命的世界。
这里有着亿万种不同的生命，这个世界中所存在的法则数量比所有秘境加在一起都要多无数倍。
这就是“诸海群山”，无数异族生活着的世界。
只是看着这片海洋，小相就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鲜血在沸腾，那是和这片天地之力发生共鸣的颤抖，那是身为水神后裔的她对那片海洋本能一般的狂热。
如果她是出生在这片世界中，不受这个世界的法则所排斥，那么她一定可以操纵这片海洋，让自己的无尽血海扩充十倍以上。
“这个世界……意外的不错……”小相呼吸着那从远处而来的海风，眼神变得灼热起来。
“小柳你果然特别喜欢海。”看到小柳心情变好，梅雪也快乐起来。
他察觉到了，似乎在昨天小相给了他一剑后，小柳的精神就变得不好起来，总觉得在压抑着什么。
不过现在的小柳身上的那种感觉总算是消失了。
他印象中的小柳，是快乐的，不是那么寂寞的感觉。
“嗯，喜欢。”对于海洋的喜爱，是小柳和小相的共通点，所以小相不需要违背本心来说谎。
看到了这片大海后，小相突然觉得最后的这几天其实也不那么坏。
梅雪不具备任何强大的力量，这是她亲自确认的。不管隐藏得多么深的战斗天赋，在她的血剑和他心脏擦身而过的瞬间都不可能没有反应。
那一剑，彻底确认了梅雪那微不足道的战斗力，也否认了他可能是仙术士的猜想。
即使他莫名其妙的看穿了破界珠的伪装，但是他本身没有任何力量。
为了这样的人让小柳消耗了本命精血，小相非常的内疚。因为小柳和她不一样，刚刚才凝练出本命精血，而且就那么几滴，用来给梅雪治疗就耗尽了小柳的全部力量。
所以，对于小柳沉睡前托付给她的愿望，她会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完成。
只不过是短短几天的时间而已，不需要那么在意，不是吗？
而且，这个世界没有想象中那么坏，或者说比想象中要好得多。
那么，就稍微的放松一下，在这最后几天的时间中好好的完成小柳的心愿。
“那个是什么？”从小山上下来被梅雪带进集市的小相好奇的看着路边小贩竹竿上包裹着的稻草上插着的一串串红色的东西，小鼻子不断动来动去，显然是闻到了那诱人的香味。
“这……这是冰糖葫芦……”梅雪不知道这个时候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昨天的小柳好像也问过一模一样的问题。
“味道怎么样？”小相耸了耸鼻子，闻到了从未闻到过的美妙香味，青墟中绝对不可能存在的奇妙味道。
“我买给你。”梅雪拿下一根送到小柳的手中，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他有种时光在重复的感觉。
“三根。”小相很不客气的竖起三根手指，一根的话哪够，红色的就是要三倍才行。
“好的。”梅雪哑然一笑，总算从时光倒流的错觉中恢复过来。
今天的小柳看上去很有食欲，不过那种充满活力的样子也一样的充满魅力。
如果说昨天的小柳像是等待主人喂食的小狮子犬，那么今天的小柳就是主动舔着主人手掌，渴望食物的金毛公主。
一样的小柳，不一样的风情，果然女孩子都有不同的一面，任你怎么猜也猜不透。
不过不管是昨天的小柳，还是今天的小柳，梅雪都一样的喜欢。
“梅雪，那些头饰真漂亮，我想要。”尽管装出了淑女的样子，可一看到喜欢的东西，小相就露出了马脚。
那眼光灼热的盯着那一串串透明艺术品的感觉，给人的感觉好像梅雪不买她就要出手抢劫了。
“这个……不是头饰……是吃的。”梅雪很遗憾的揭露了真相，让小相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糟……糟糕……出错了，人类也真是的，吃的东西弄得这么漂亮干嘛。
身为青墟主宰的她要吃东西一般就是把食物丢进血海里卷一卷，转一转，无尽血海自然就给她把什么都分解成营养了。
印象中味道最好的一个，似乎就是不自量力拿着一把天青长枪挑战她的某个人类，吃掉他后血海的体积增加了不少，里面蕴含的青龙血脉之力味道还算可口。
不过和眼前人类所创造出来的各类食物比起来，显然以前一切吃的东西都是浪费食物，真想不通人类怎么会有如此奇特的创造力，能创造出这么多千奇百怪的东西来。
“买给我，我想要。”小相忍住口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卖棒棒糖的小贩。
“唰！”被盯住的小贩汗毛直竖起来，如同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一般陷入了无尽梦魇之中。
青天白日之下见鬼了！小贩全身颤抖的看着周围，差一点儿就要跪下来。
仙人，佛祖，什么都好，救命啊！
最终救了小贩一命的是梅雪，他一口气把小贩全部的棒棒糖都买了下来，解放了快要尿裤子的可怜小贩。
“喜欢吗？”看着愉快的舔着棒棒糖的小柳，梅雪感觉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快乐起来。
“嗯，谢谢。”小相尽情的享受着人类的糖果，并且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在回去青墟前，她要抢走这个天台山全部的糖果。
第五十四章 河蟹和少女
新制作的糖果还没拿出去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些甚至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什么箱子，盒子都不管用，只要一制作出来就肯定会失踪。
倒霉的小贩们甚至上报了天台山唯一的仙门，但是哪会有仙术士来管这种小事，倒是有好几个天台山初级仙法学院的学生跑了过来，结果当然是一事无成。
“嗯，省着点吃大概可以吃个几年。”在秘境的最深处，施展大神通偷走了天台山全部糖果的小相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的糖果小山。
这些糖果她喜欢，小柳也喜欢，如果不是时间实在有限，她都准备出海去人类世界的其他地方搜刮一次。
可惜，破界珠的使用时间太短了，现在已经过了一半的时间，哪怕是她也没办法在这点时间里跨越海洋去拿货。
可惜，真是可惜啊，完全没有任何负罪感的小相把糖果全部装进自己本体中，然后走出了秘境。
今天，她也要和梅雪约会。当然，这是因为小柳的愿望，否则她才不会和那个人类在一起，这种一无是处的人类哪有资格站在身为青墟主宰的她身边。
只有这么几天时间，忍一忍就过去了，还真是麻烦，小相耸耸肩膀，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表情一点也没有讨厌的感觉。
那清澈的红色瞳孔中，是如同小柳一般欢快，期待的眼神，甚至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和小柳一模一样。
所以，梅雪看不出来，更不可能发现，按照约定和他在一起的少女是谁。
在他的眼中，那欢乐的，享受着周围一切美好之物的红衣少女，是他所喜欢的女孩。
“今天带我去什么地方？”新的一天，早早来到海滩边的小相微笑着看着面前局促不安的梅雪，昨天的不情不愿不知道消失去了哪个角落。
现在在梅雪面前的，是他所喜欢的那个天真少女，而不是动辄杀人的妖神。
“今天没办法给你买糖果了，抱歉啊。”梅雪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一夜之间天台山所有的糖果都失窃了，这都已经成为了新的怪谈，很多人都以为是闹鬼了。
“没关系，我昨天已经吃了很多。”
“那么，今天去北面的小溪那边，现在正是抓河蟹的时候。”梅雪松了一口气，早知道会出事的话，他昨天就该多买些糖果放在家里。
“和……谐……那是什么？”小相所居住的青墟最深区域也有小溪，但是里面栖息的都是大鳄鱼，吸血怪什么的，没听过梅雪所说的这种生物。
“不是和谐，是河蟹，很好吃的东西，听说以前也是某种强大神兽的后裔。”梅雪纠正了小柳的发音错误，每年秋天抓河蟹可是天台山的保留节目。
秋天到了，河蟹也到了最肥美的时候，蟹黄什么的很滋补身体，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天台山河边溪边的螃蟹就会成为大家桌子上的常客。
如果去晚了的话，可是连蟹毛都碰不到。
不过梅雪知道几个很偏僻的抓蟹点，所以每年都有不错的收获。
下游是大家都知道的抓蟹点，即使是上午都会有不少人在河边磨刀霍霍，所以梅雪带小相去的是更上游的地方。
这里其实栖息着一些危险等级不低的生物，偶尔还会有熊出没。不过梅雪身为炎族的后裔天生对树木有着亲和力，所以可以从周围的环境中判断出是否有危险生物出没。
很快的，梅雪就带着小相来到了目的地，顺利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不止没有看到熊的踪迹，连那些总是会出现的蚊虫之类的小毒物都无影无踪，树林中寂静得不可思议。
呈现在梅雪和小相面前的，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就如同一条透明的玉带，静静地躺在大地的怀抱里。
小河中水草摇曳，鱼虾往来，通透澄明的水底世界好似一幅生动之极、鲜活之极、动人之极的图画般异彩纷呈。一波一波的水纹在碧水中荡漾四散，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将要向何处而去。
波光粼粼的河水向下缓缓流淌，清凉的河风带着丝丝水滴擦身而过，压低了河边满地的绿草和几簇不知名的野花，从头顶树荫之间漏下来的点点光斑散落在梅雪和小相身上，形成光与影的交替。
河边的小草上还挂着清晨的露珠，如钻石般闪亮，如水晶般透明，如珍珠般圆润。
“这边的世界……确实漂亮。”即使固执如小相，在看过了那无边无际的大海，又看到了如此清澈透明的河流后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不属于秘境的景色。
她是青墟的主宰，但是却也没办法创造出如此美丽的风景。青墟最深层的本质是无尽血海，那片魔性之森实际上是无尽血海哺育出来的妖植，不管她怎么调整也不会有如此的生机和色彩。
这片生机只属于这片诸海群山，那蓬勃向上的生命之力就如同染色的画笔，能染红鲜花，也能染绿树叶；能给清澈的湖水染上透明的质感，也能让人的心灵感受到平静。
河蟹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小相终于明白，为什么小柳那么执着于来人类世界，又为什么在沉睡前对她许下那样的心愿。
因为她很想看，比谁都想看这样的景色，看这属于人类世界的风景。
但是她却破坏了她的愿望，因为她的冒失让她失去了这千年难得一次的机会。
对不起，小柳。直到现在，小相才明白让小柳失去了什么，连不喜欢人类世界的她看到这样的景色时都会感动，如果是小柳的话一定是幸福到不能再幸福。
也正因为如此，她更加的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好冷。”小相踩在了河滩的水波中，第一次用脚体验到那透明的水波。
身为水神后裔的她可以在任何水面自由行走，但是现在的她却主动放弃了这个能力，用自己的双脚来感受这清凉河水的温度。
因为如果是小柳的话，一定会这么做的，小相百分之百的肯定。
在河岸树荫的角落中，已经抓到几只横行霸道的大蟹的梅雪看着水边的小柳，不由得呆了。
在初生的阳光下，赤裸着双脚的少女微笑着，任由那清凉的河水打湿自己的仙衣，那雪白的脚踝，纤细的脚弓，晶莹剔透的小脚趾全部清晰可见。
少女雪白的肌肤，被水打湿了显得透明起来的仙衣，及腰的长发，通透的红色眼睛，在阳光下折射出特别的色彩。
那是属于少女特有的魅力，是生命仿佛停止在了这一刻的完美，溅起的水花中有着太阳的光辉，如同少女自身也成为了那一抹光。
“砰！”梅雪的心跳骤然加速，连已经到手的那几只大河蟹剪断了草绳逃出生天也没发现，此时此刻的他眼中只有那个美丽的少女身影。
“喂，河蟹跑掉了。”小相吃吃笑着看着如同石化了一般的梅雪，指着他脚边正上演生死大逃亡的河蟹们。
这个人类真笨，我怎么会把他当成对小柳有威胁的敌人，这种笨蛋有哪有点值得她出手。
唉，真是一世英名全部亏了，她可是伟大的青墟主宰，秘境种族中被人仰望的水神后裔。
“啊！”这才发现到手的河蟹飞了的梅雪赶紧出动，把这些总是横行霸道张牙舞爪的东西一个个又用草绳绑了起来，这次用的是龟甲缚，把这群试图逃跑的河蟹全部绑了个结结实实，再无半点逃脱的希望。
接下来，梅雪因地制宜弄出了小灶，将这些河蟹全部煮了，然后装盘放在了小相的面前。
“这个要怎么吃？”小相左看右看，怎么也不觉得这些看上去就凶恶无比，走路都是横着的生物有什么地方可以入口。
那巨大的蟹爪，厚厚的蟹甲，完全就是战斗生物的配置，人类是怎么想要要吃这种东西的。
“要这样吃。”梅雪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工具，先剪掉河蟹的脚和两只大钳，将蟹掩去掉，顺势揭开蟹盖，然后用小勺把中间的蟹胃部分舀出，接着轻轻将外面包裹着的蟹黄吮干。
吃完蟹盖轮到蟹身，先用剪刀将多余的蟹脚、蟹嘴和蟹肺剪掉；用勺柄将蟹身蟹心部分挑出来丢弃，最后用小勺舀点醋淋在蟹身上，然后把蟹身的蟹黄蟹膏吃干净；
这时候，剪掉的蟹脚和蟹钳放凉后其中的肉自动与蟹壳分开，变得容易被捅出和吸出，可以享用了。
这并不难，所以小相看了一遍后就学会了，然后享受到了河蟹那无比美味可口的蟹肉和吸允起来有滋有味的蟹黄。
“真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好吃。”
于是，青墟的主宰再次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当天晚上，天台山所有的河蟹都失踪了，犯人不明。
第五十五章 怪物
天台山下层区域最偏僻角落的小屋中，梅雪将自己亲手制作的长生木符擦了又擦，以忐忑不安的心情看着这件用古木制作的告白礼物。
刚刚磨去毛边的护符上是梅雪亲手刻上去的祝福。
“青木在上，长生永春，将这送给小柳。”
没有华丽的词藻，也没有天花乱坠的承诺，梅雪刻在这块长生护符上的是最单纯的心愿。
即使没有办法成为恋人，他也希望小柳永远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如同那永不枯萎的青木一般永远充满活力。
对于他来说，和小柳相遇的日子，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间之一，相比起过去的那几百次失恋，小柳对他的态度实在太过温柔，温柔到让他总是会产生错觉。
或许，这一次的恋爱可以成功；或许，小柳不会拒绝他的告白；或许，两人真的有机会走在一起。
哪怕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小柳虽然从没说起自己的身世，可那身红色的仙衣早已经透漏出了她的非凡来历。
但是，梅雪不会放弃，不想放弃，不允许自己放弃。
因为，他的恋爱从未有过虚假，有过伪装。
喜欢就是喜欢，他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情。
所以，今天他要向小柳告白了，以最大的勇气，最诚挚的真心，将自己亲手制作的告白礼物送给她。
“出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梅雪紧紧的握住手中古木所制的长生护符，勇敢的向太阳升起的地方出发。
每一天太阳都会从地面升起，即使他所得到的答案会让他的心再度被冰冻，他也要勇敢前进。
只要胸中的灼热还在，恋爱的火焰就永不熄灭。哪怕世界不停的改变，他也坚信自己拥有着最强的武器。
同一时刻，秘境“周冲”的最深处，小相面无表情的看着包围自己的诸多人类，眼神一点一点的变得冰冷起来。
“哈哈哈，发现了，原来藏在这里，真是条大鱼。”头上点着戒疤，胸前却挂着一串白骨骷髅的和尚狂笑了起来。
这是佛门的破戒和尚，走上魔道之路的修行者，法名“沙河”，是流窜在诸海群山中的有名通缉犯，犯下的罪行数不胜数。
而其中最常见的犯罪就是“偷猎”，即是潜入秘境中猎杀各种稀有的秘境种族，然后贩卖高等秘境种族的残骸。
活着的秘境生物无法离开秘境，但是死去的某些高等秘境生物尸体上却可以采集到不少特殊材料，这也是人类对秘境开荒如此热衷的最大原因之一。
而沙河最大的嗜好就是屠杀秘境种族，并且往往会将秘境一整层全部屠光，那已经不是正常的收集材料行为，而是明显的走火入魔了。
而眼前的少女，正是沙河所看到的最高级的秘境种族。能化为人形的秘境种族，那可是找都难找的稀有种族，一般都是生活在那些高级秘境的最深处，人类几乎无法涉足的禁区中。
听到这个小秘境里出现了外来秘境种族时，沙河一时兴起找了几个狐朋狗友来调查，想顺手赚点外快，可没想到居然等到了这么一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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