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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修(离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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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着你和胖师叔长得像,应该是个好人!”

这小院的主人,正是破山当中那巩掌柜,只是哪里还有半点“胖”可言?此时他形销骨立,两鬓斑白,身上只穿了一袭打着好些补丁的麻布短衫。

经历了扈家密室一幕,巩掌柜怎会不知眼前这两人的真正身份?如今找上门来,只怕不能善了!当下便噗通一声跪倒,诚惶诚恐地叩头不已!

“两……三位上仙,千错万错都是小人一人之过,小人妻小对此事毫不知情!小人任凭上仙处置,只求上仙开恩,放过小人妻儿!”

“爹爹!”

门中忽然跑出一大一小两个孩儿,左右紧紧抱住巩掌柜,惊惧地看着许听潮三人。

“谁,谁要处置你了……”

芍药见了这般阵仗,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听潮,算了吧。”

许恋碟见了巩掌柜那一双面黄肌瘦的儿女,心里没来由生出许多同情,轻轻拉住许听潮劝道。

许听潮一点头,转身便走。

“谢上仙宽宏大量!谢上仙不杀之恩!谢仙姑为小人求情!”

巩掌柜见许听潮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顿时大喜过望,又是叩头不已!

“好生过日子,莫要再做歹事!”

许恋碟说罢,把腰间钱袋解下,放到面前地上,便举步朝许听潮追去。

芍药狠狠瞪了巩掌柜一眼,把当初典当的青玉往他面前一扔,转身跑掉了。

巩掌柜呆呆地跪在原地,嘴唇抽搐不已。

“爹爹,这两个姐姐当真是好人!我们有了钱,就能给娘亲治病,也不会饿肚子了!”

“不会了!不会了!”

巩掌柜颤声连连,两行浊泪滚滚而下……

“原来你这呆子是发现了那可恶的胖掌柜,也不事先说一声,害得人家白白生了老半天的气!”

从小巷中出来,芍药便窜到许听潮身前,双手往腰间一叉,鼓着腮帮子埋怨道。

“听潮性子确是冷清了些。”

听得许恋碟帮腔,芍药顿时脸露得色,尖削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抬。

许听潮站在原地,神色冷淡,不置可否。

“妹妹……”

许恋碟见两人又开始“对峙”,微微头痛之余,便打算从旁化解,谁知刚刚开口,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得清醒过来,已然身处摩云翅中的赤色小天地,耳中一阵嚣张的笑声隆隆传来!

“哈哈哈……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贼,今日看你还能往何处逃!”

第五十章西陵城中连遇旧,极乐真人阻敌途(二)

“哈哈哈……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贼,今日看你还能往何处逃!”

惊喜得意的大笑滚滚滚传来,把许听潮的遁光震得连顿了几顿!

许听潮飞遁不畅,却不敢停留片刻,他也不曾料到,自家竟会如此倒霉,才在这西陵城耽搁顿饭功夫,就撞到这老仇人黄骖!

“车兄,侯兄,卫兄,这小贼甚是溜滑,还请助小弟一臂之力!”

这话才落,许听潮就感觉到前后左右各有一道强大的气息挡住去路!饶是他性子阴沉,喜怒不常形诸于外,此刻也不由面色一变!能当得黄骖称呼一声“某兄”的,自然只有元神高人!

脸上作色,许听潮反应却丝毫不慢,当下便把遁光一折,朝大地扎去!

“小贼,当真欺本座奈何不得你那破落钻地术吗?!”

黄骖羞恼地大喝一声,地面猛地窜起一杆百余丈的血色长枪,对准许听潮遁光狠狠刺来!

百忙中,许听潮只来得及将遁光朝边上一偏,便被长枪擦中!顿时一股血煞之气如同附骨之蛆,见缝插针直往经脉中钻来!

许听潮吃了暗亏,闷哼一声,强压下心中沸腾的情绪,认准西北方遁去,只是被黄骖真气入体,遁速早不复之前迅捷,足足慢了大半!

“小友且慢,不知能否卖车某个薄面,让老朽为你和黄老弟说和说和?”

这姓车的老儿口中说得委婉,手下却没有半点容情,漫天铁血煞气聚成一面参天巨盾,将许听潮逃遁的路线全部堵死!

遁光中,许听潮面沉似水,背后赤红摩云翅中突然飞出一道碧翠光华,迎风长到十余丈!这光华龙吟阵阵,径直朝那巨盾狠狠一斩!只听“呲啦”一声有如裂帛,巨盾上裂开一道百余丈的缺口!许听潮赶紧架了遁光,从缺口中一冲而过!

“碧青龙!”这姓车的老儿惊怒不已,“黄骖,你把老夫坑得好苦!”

另外两个元神高人本已赶到附近,见了这翠色剑光,也赶紧齐齐按下法术,任由许听潮远去!

“车兄勿恼!小弟早已打听得清楚,碧青龙是祁老道赐给他那女徒弟芍药作为防身之用,并非许家小贼所有!那小贼在太清门,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执役弟子,却不知怎的与祁老道的爱徒纠缠在一起,还得了几件了不得的宝物,借以害了小弟那不成器的徒弟!那小贼身后的红色羽翅便是其中之一,飞遁起来甚为迅捷,我等不擅长遁术,根本无从追赶!好在小弟已把一道真气打入那小贼体内,此时寻去,大有可为!”

黄骖见车姓老儿发怒,赶紧急急解释了几句,就抽身朝许听潮追去。

“车兄,如何?”

“黄骖老儿的话,岂能尽信?不过他既如此着紧那小子,定是有利可图,我等暂且跟在后方,见机行事!”

三个元神商定,各自架起遁光,也循着许听潮和黄骖遁走的方向去了。

只是如此一番惊心动魄的斗法,把西陵城吓得好一阵鸡飞狗跳!

……

体内血煞之气被黄骖频频催动,在筋脉中四处乱窜,许听潮双目尽赤,额头青筋暴跳,屡屡欲停下遁光,与身后紧追不放的黄骖老儿拼个你死我活,但心中总是时不时地浮起清明的念头,这才坚持到现在!

然而许听潮却是有苦难言,随着真气消耗,体内那血煞之气愈发猖獗,心底嗜血疯狂之意也愈发明显,遁速逐渐变慢不说,如此下去,总有神志全失的一刻!

到得那时,芍药或可无事,但以黄骖所修功法的歹毒,自己和姐姐必定落个凄惨下场!

身后黄骖又追近了点,许听潮心中焦躁更甚,阵阵疯狂意念猛烈地冲击头脑,直让他两眼红得直欲滴血!

“小友无须惊慌,且待我为你阻一阻黄骖老儿!”

就在焦躁不已的时候,一个温和的男声忽然传来,许听潮只觉得一阵凉风吹过心头,各种负面情绪瞬间消褪大半!往四下匆匆一看,却并未发现半个人影,当下也不矫情,遁速大增,往西北激射而去,只把这番好意暗暗记在心中!

待许听潮遁光远去,附近虚空一阵涌动,蓦地走出个锦衣公子来,却是当年登仙门观礼宾客中,坐左方首位的极乐真人。

极乐若有所思地朝许听潮遁走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转过头来,淡淡说道:“不知黄将军因何事动怒,竟对一小辈穷追不舍?”

这番话声音不大,却远远传开。未几,一道黑红遁光出现在天际,瞬间便来到极乐身前停住。

黄骖现出身来,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强忍怒气,朝极乐一拱手:“原来是极乐真人!小老儿追那许家小贼,只为报杀徒之仇!”

“哦!”极乐脸露恍然,“如此,倒是在下冒昧了!”

“无妨!”

黄骖又拱了拱手,便化作一道十余丈的黑红光芒,继续朝前追去!

极乐目送黄骖离去,目光闪了几闪,又回头看向来路。

又是三道黑红遁光驰来,主动听到极乐面前,露出三个身穿铠甲的老将。

“极乐真人,老朽兄弟这厢有礼了!”

“三位将军当真客气!”极乐笑着朝三人拱拱手,“不知三位可是为了追那太清门弟子?”

“这……”车姓老儿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才说道,“实不相瞒,我等也是受黄骖诓骗,才对那位姓许的太清门小友动手,好在及时醒悟,才未有酿成大错!”

“原来如此!”极乐意味深长地笑笑,忽然说道,“极乐有一言相告,不知当讲不当讲?”

“真人请说!”

“三位可知太清门新晋元神阮清阮子厚?”

“如何不知!想我等兄弟三人,哪个不是苦苦修行数百年,才得了天大机缘,成就元神!那阮清年纪轻轻,却有此等造化,当真羡煞人也!”

“阮清拜得太虚真人为师,自身资质品性更是上上之选,有此成就,也不算奇怪。”极乐真人说到这里,语气忽然一转,“而三位将军方才追逐之人,资质不在那阮清之下……”

车姓老儿三人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了!

“真人莫非诓骗我等?若此子当真有如许资质,怎会仅是一介执役弟子?这话出自黄骖之口,想来他也不会在这等一查便知的事情上作假!”

“许家小友确是执役弟子,不过三位可知他在何处供职?”

“愿闻其详!”

“这位小友虽说名为执役弟子,却始终跟在清池、碧秀二峰峰主身边学道,就算亲传弟子,也不过如此。三位莫要以为极乐言过其实,许家小友背上那对赤红羽翼,其实就是清池峰陶老道早年的成名异宝摩云翅!”

车姓老儿三人面面相觑,半晌才惊疑不定地问道:“那小子如此受重视,又怎会顶了个执役弟子的名头?”

“两年前太清门收徒大典,极乐有幸到场观礼,倒是知晓其中一二缘由。许家小友入门时,就修炼过灵狐心经中的些许粗浅法门……”

“怪不得……”

“即便如此,三位将军也不可存了侥幸。据极乐所知,许家小友方才入门,就意外令百余株九穗谷返本归元,重又化作上古灵种!”

“此话当真?!”

车姓老儿三人又大吃一惊,脸色都不大好看!

“千真万确!”

三人反问,也只是震惊之余下意识地行为,其实心中早就相信了七八分。这三个老将脸色变幻一阵,才向极乐辞行,说是要前去阻止黄骖,省得他做出什么错事。

极乐自然好言想送,等三人离开,才呵呵一笑,架起遁光,不知去了何方。

第五十一章苍山剑术合杀道,兵家元神尽俯首

车姓老儿三人架起遁光追了许久,却依旧没有看到黄骖的身影,均都微微焦躁,不自觉使出十二分力气,把遁速提到最快。

“黄骖老儿当真害人不浅!若非此次坠仙之行,我兄弟三人并无把握全胜那秃毛鹰,怎会找上此等龌龊小人!”

闷头飞遁了这么半天,其中一个老头终于沉不住气,愤愤骂出声来。

“侯老弟稍安勿躁,如此短的时间,黄骖定然追不上那太清门弟子。况且极乐所言,也不可尽信!”

“为何?极乐此人虽说心狠手辣,说话却一向算数的!”

“卫老弟的意思是,极乐对我兄弟三人说那番言语,定然没安好心!”

“车兄所言极是!他极乐宫崛起这百余年,翰州的炼气之辈,死的死逃的逃归顺的归顺,小门小派,山野散修,几乎都绝了种!且此人野心极大,极乐宫羽翼渐丰,便把手伸向凉墨两州!两州炼气士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向太清门和苍山剑派求救,却无甚结果。苍山剑派一向不理外事,倒也在情理之中,可那太清门……”

“哼!卫兄当真以为小弟糊涂吗?这天下谁不知晓,极乐和太清门执事玉虚老道交好?这两州的怂包跑去太清门求救,却是瞎了眼!”

“侯老弟明白就好,极乐此人心机深沉,我们兄弟不可不防!”

此言一出,三人便各自沉默,但没隔多久,最先开口那“侯老弟”又忍不住问道:“两位兄长,小弟想了这许久,实在不明白极乐拦下我们兄弟,到底有何阴谋?”

“老弟你生就一副直肠直肚,自是不会明白极乐心里的弯弯道道!”车姓老儿呵呵笑了笑,“为兄比不得军师心思玲珑,倒也能猜出一二……”

“车兄说话能憋死个人!究竟也和猫腻,快快说与小弟听来!”

“老弟可知太清门那上古灵种九穗谷?”

“这等天地灵物,我辈炼气之人如何能不知?听说以此物炼制的‘五谷丹’,能补益精血,巩固道基,炼气之辈只须服下一粒,便元神有望,再不济也能精血倍增,修成一身堪比千年老妖的浑厚真气!元神之上的炼气士服了,更有不可思议的神效,能掌天地五行!也不晓得那姓许的小娃娃,为何会有此造化,想来那九穗谷定有他的一份!若非太清门势力太大,小弟都有上门讨要的心思!”

“如此就对了!连老弟都对那九穗谷有想法,何况他人乎?我们兄弟惹不起太清门,却有人惹得起!自从百年前‘四十化形围太清’,太清门便不再是铁板一块,暗地里多少人虎视眈眈,要扳倒这道门之尊?九穗谷此事,大有可为!”

“原来如此!”那姓侯的老头怎还听不出个中三味,“极乐这厮当真阴险,竟要把我们兄弟当做枪来使!”

“不知老弟愿不愿做一回极乐手中的长枪?”

“做!为何不做?那太清门一家独大这许多年,把我等旁门炼气士欺压得好不凄惨!此间事了,小弟逢人便说,定要将这消息传得天下皆知!”

“老弟想法是好的,却不可如此莽撞。若真让太清门那群老不死盯上我们兄弟,却也烦人得紧!”

“又要做见不得光的勾当?当真闷煞我也!”

“老弟何须烦恼,等到了那落鹰崖,还怕没有痛快?”

……

趁着有人出手阻挡追兵,许听潮不顾真气损耗,全力催动摩云翅,往苍山剑派方向飞速遁去!只要能在黄骖追上之前赶到,三人就安全了。

黄骖被极乐阻拦了一回,似乎颇为焦急,不知动用了何种手段,遁速一下子快了小半!一边追赶,一边死命引动打入许听潮体内的真气!

许听潮察觉清醒大半的念头忽然又腾起抑制不住的嗜血冲动,哪里还不知道黄骖又追了上来?顾不得思索为何有人阻拦,这老儿竟还来得如此之快,连忙分出小半心思压制体内异动频频的血煞之气,双手十指更是频频弹动,射出无数剑气,将所掠过山川上的草木切割得七零八落!

一番发泄,虽说能稍稍舒解心中疯狂的念头,却终究坚持不了多久!

这般飞遁了片刻,许听潮忽然觉出前方传来一道锋锐无匹的气息,知晓苍山剑派就在不远处,紧绷的心思顿时一松,也不再胡乱弹射剑气,连带压制血煞之气的精力也尽数收回,全部用到飞遁之上,只求立时便跨越虚空,进入苍山剑派的范围!

如此打算,也属人之常情,但许听潮显然低估了元神之人的厉害!失了压制的血煞之气,如同脱缰野马,在经脉中更加肆无忌惮地作起乱来!

许听潮只觉脑中轰然一声巨响,原本一点清明被炸得粉碎,两眼血光爆射三尺,蓦地停住遁光,回头看着追来的黄骖,脸上尽是疯狂嗜血!

“何方贼子,胆敢在我苍山剑派撒野!”

一声娇叱,让许听潮猛然惊醒!这小子一身冷汗才堪堪钻出毛孔,就见一道惊天白虹掠过头顶,与黄骖的黑红遁光撞在一处,几个穿梭,就将黄骖遁光斩得七零八落,然后冲入高空恣意盘旋!

“钟离晚秋,我与你无怨无仇,不要做得太过分!”

黄骖惊怒交集地大喊,匆忙聚起散碎的遁光,往后退出十余里!

“哼!我便是杀了你,又能如何?”

被唤作钟离晚秋的女子,似是不屑与黄骖啰嗦,一句话说得杀气腾腾!

黄骖听了,脸色数变,最终还是强忍怒气,恨恨说道:“我不与你一个妇道人家计较!那小贼杀了我徒儿,今日却是不能放了!”

“休要在此纠缠,否则别怪我仙剑无情,斩了你的狗头!”

“钟离晚秋,你当真要与我兵家不死不休?!你苍山剑派也就两个元神,真当老夫怕了你吗!”

黄骖忽然把话说得这般硬气,一是被气得不轻,二是他查知车姓老者三人即将赶到。

“我倒是要瞧一瞧,你兵家究竟有何了不得!看剑!”

话音刚落,高空盘旋的白虹轰然斩下!

黄骖大叫一声,架起遁光就跑!

“钟离仙子,可否看在老朽的面上,饶过黄骖这一回?”

车姓老者三人远远将黄骖的话听在耳中,个个暗骂不已,等白色剑光追逐了黄骖一阵,才缓缓开口求情。

“车将军言重了,晚秋怎会让仙剑被这鼠辈的脏血污了?方才所为,不过是吓吓他罢了!”

钟离晚秋说完,便把剑光收回,顺势将许听潮卷走。

“多谢仙子手下留情!”

车姓老者大大松了口气,朝剑光遁走的方向拱拱手。

“老将军客气!晚秋尚有要事,不便出门相送,还望三位见谅!”

“哪里哪里!冲撞了贵门,老朽兄弟当真惭愧得紧!”

车姓老者又客气了两句,见钟离晚秋不再回答,便淡淡看了黄骖一眼,把遁光一催,径自朝东北方向去了。另外两个老者,自然紧紧跟上。

“嘿,居然招惹钟离晚秋那杀神婆娘,也算他倒霉!”

“可不就是!谁人不知苍山剑术最重杀伐,偏生有人要找不自在!”

黄骖本就窘迫至极,再听得这等冷嘲热讽,脸色顿时青青红白变幻不休,好不难看!对着空气发了一阵狠,这老儿才畏惧地看了眼苍山方向,急急架起遁光跑了!

第五十二章碧华千年师恩重,潇湘灵竹寄望深(一)

却说这一日,苍山弟子一如既往地各行其是,忽然见一道白色惊天剑光飞出门派,片刻即回,均都知晓是元神修为的长辈出手,略略猜测一阵,便专注于自身的事情,不再多问。

这道剑光回转,往某座山头一落,倏忽消失不见,露出一男二女三个人来。

“你们这些娃娃忒也胆大,竟敢同时招惹四个元神高人!”

钟离晚秋的声音忽然响起,三人身前的虚空一阵晃动,走出个肤白胜雪一身黑裙的高挑女子来,这女子容颜不算多么美貌,神色淡然,眉间更隐有煞气翻腾,但却给人一种无比惊艳之感。

三人呆了一呆,均都躬身深施一礼!

指望许听潮说话是不现实的;芍药施礼的同时,两只乌溜溜的眼睛却还在眨巴眨巴地瞅着钟离晚秋。许恋碟只好压下心中余悸与惊艳,恭敬地说道:“晚辈许恋碟,携舍弟许听潮,妹妹芍药给前辈请安!前辈相救之恩,晚辈三人无以为报……”

“咦?”

许恋碟说话,钟离晚秋自然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方才看了一眼,就蓦地惊“咦”一声,脸上露出几分欢喜来。

“丫头,你年纪轻轻,身上为何会有这般浓厚的煞气?可愿拜我这老婆子为师?”

钟离晚秋关心的显然不是前者,不过随口一问,后面一句话,才是重点,这位苍山长老说完,便颇为希冀地看着许恋碟。

许恋碟听得这话,如同被天外馅儿饼砸中,惊喜之下,竟讷讷地不知说什么好!

芍药却眼珠一转,脆生生地开口说道:“师叔姐姐当真好玩,师傅老头和陶师伯早就了许家姐姐一枚玉简,说是要把她举荐给你!不想你一见面就看上了许家姐姐,倒是凑巧得紧!”

“小丫头贫嘴!祁老儿当真宠你,‘师傅老头’、‘师叔姐姐’是何称呼?”

钟离晚秋嗔怒地瞪了芍药一眼,把这丫头瞪得悄悄伸了伸舌头。钟离晚秋也不与她计较,而是将目光移回许恋碟身上。

“丫头,还不快快将玉简拿出来,好让为师看个究竟!”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许恋碟这才回过神来,惊喜至极地跪倒在地,接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从怀中取出罗老道送来的玉简,双手高捧过头。

许听潮稍一犹豫,也跟着自家姐姐跪下。芍药则笑嘻嘻地站在旁边看热闹。

钟离晚秋欣然受了这对姐弟大礼参拜,伸手将许恋碟捧起的玉简摄来,看也不看直接扔进袖中,也不去管旁边跪倒的许听潮,笑呵呵地许恋碟拉起,拭去她额头的浮土,说道:“怪道近日来我有所感应,注定要得一佳徒,原来却是应在你这丫头身上!”

“师傅……”

许恋碟呼唤了一声,两眼微带孺慕之情,想到今日的凶险,眼圈忽然红了。

“碟儿莫要伤心,你将与那四个兵痞结仇的因由说来,且看师傅如何为你出气!”

“才不是四个呢!我们只和那黄骖老头有仇,其它三个都是……”

许恋碟还不曾开口,芍药就叽叽喳喳地将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重点渲染自己与呆子师兄如何英勇果决地闯山门,破山城中许听潮如何可恶,高家如何狠毒,黄骖高洪师徒如何贪婪无耻,还有那胖掌柜一家如何可怜,至于路遇神秘人出手相助之事,这丫头仅仅是随口带过。

耐心听完,钟离晚秋爱怜地抚着许恋碟的头发:“可怜的碟儿,竟还有这般凄惨的身世!好在大仇已报,往后就安心跟着为师修道吧,为师定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那高洪贪心不足,死了也就死了,黄骖不过元神之中的末流,碟儿你只需精修我苍山剑术二三十年,定能轻松胜了他!倒是那阻拦黄骖四人的神秘客,算来也只有翰州极乐宫宫主极乐真人。此人心机深沉,又兼野心勃勃,出手相助你等,只怕另有所图。”

这苍山长老说完,若有深意地看了静静站在旁边的许听潮一眼,就把目光转向不知何时赖到身边的芍药,也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这鬼灵精,怎的见不得别人半点好?”

芍药仰头嘻嘻直笑,也不说话,只把两只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

钟离晚秋忍不住在她小巧的鼻梁上一刮:“还不快将你那师傅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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