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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牧云录(管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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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特长救了他性命。脚步往旁一滑,头一低,张牧云便将这三条交错的刀光堪堪闪避。
  张牧云躲避攻击还有些狼狈,旁边那少女却颇为从容。
  “好贼儿!”
  这些人把势吓人,不过却不在刁蛮公主眼里。毫厘之间月婵往旁边疾步一跃,便躲过三个贼人砸来的匕柄。
  “老头儿!”
  躲过一轮攻击,张牧云却是大叫出声。原来他百忙之中迅速拿眼一扫,正看见那个黑巾遮面的赛神猿。一看这人身形轮廓,当即他心里便明白了,大声叫道:
  “且住手,钱袋这便给你!”
  此话一出,旁观之人如夏侯勇、贺兰媚儿,一时还不知其用意;但那听话之人,当即便明白了张牧云的意思。于是赛神猿颇有些泄气:
  “晦气,我遮掩成这样子,却还被这厮认出,真个可恶。如此一来,更留此人不得了。”
  当即赛神猿便阴阴一笑,桀桀叫道:
  “小娃儿,现在才服软,却晚了!现在我却不要你的钱,只要你的命!”
  狠话说完,赛神猿一打手势,顿时所有同伙便一哄而上,一齐攻击!
  不过看起来赛神猿这帮师兄弟限于师门专长,对明刀明枪的围殴没什么经验。现在人数占绝对优势,面对赤手空拳之人,最稳妥的方式便也是赤手空拳一哄而上,怎么都能把他按倒,此后要打要杀不在话下。但此时他们各个挥舞锋锐匕首,这可好,碰上张牧云和月婵这样身法灵活之人,自己人之间反要互相闪躲同伴刀芒,马上那俩少年人便溜出战团之外。本来一面倒的局势,片刻之后,却变成众贼挥舞着匕首在后面追赶、张牧云月婵在前面飞快领跑的可笑局面。
  “月婵,轻易不要伤人。”
  一边跑时,张牧云还有闲心嘱咐少女:
  “这杭州城高官大,我们吃不起人命官司!”
  听得少年此言,月婵心中暗笑,不过表面唯唯,在此危急时刻也无暇辩驳。
  “月婵你别急,且待我施展神法,将这些浑人冻成冰棍!”
  张牧云一边跑一边叫道:
  “小爷正好练练手。等都冻成冰块,我便一个个捆成冰粽子,往州衙门口一扔。等到天明,看他们如何跟官老爷说话!”
  张牧云说出促狭念头,便忽然手脚,站立长街,对着渐渐跑近的贼徒,依照近日月婵所授施法规程,开始施展寒冰法术来。到这时候,经过这番折腾,除了少数有心之人,这冷僻街巷中即使原先还有百姓行走,到这会儿也被吓跑了。
  “喃喃喃……”
  冷清大街上,只见张牧云口里嘀嘀咕咕,十分认真地准备法术步骤。月婵知根知底,知道张牧云要施展冻人法术并不难,又觉得他刚才说出的办法十分好玩,便静静站在一旁,充作护法,只等看戏。
  不过,除了他俩,其他人却只觉得这少年犯傻。面对追兵却不赶紧逃命,只顾在哪儿念念有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吓傻了,筋酥骨软走不动道儿了。这年月民间术士凤毛麟角,一般时候哪还想到街上随便碰上的这一少年,竟是身怀绝世法技。
  不管如何,也不知是否初窥法门的张牧云举动不够潇洒,那尾随其后的夏侯勇看了一时,便摇了摇头,准备出手了。

第七卷『江南兵气冲星斗』第七章 长街荡贼,微闻变徵之音

   刻苦研习过正规施法流程,张牧云正是信心倍长。
  “好贼!且看小爷爷大显神威!”
  对于自己掌握施法要领之后的第一次对敌,张牧云既兴奋又紧张,默默摆着姿势酝酿着法咒,只等着石破天惊的那一刻到来!
  不过,还在他运气作法聚集水灵之力时,却忽然只觉得眼前光华一闪,紧跟着对面便爆发出一片惊天动地的惨呼声!“哇咧!~妈呀!~”
  耳听着哭爹叫娘之声蓦然大作,张牧云一时愣在当场。
  “咋回事?”
  自个儿的冰寒之术明明还没施展出,怎么那伙贼人已经叫苦连天?一抬眼,张牧云已见得对面街上已是一片火海。
  明亮的火焰,吞吐舔噬,把整条街烧得像座热窑;刚才还气势汹汹要打要杀的贼众现在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火场中奔走呼号,不停跳踉闪避着,在夜幕下犹如乱舞群魔。
  看到眼前情景,张牧云顿时明白有高人在一旁相助。而且这高人不是一般的高明。别看那些火焰火急火燎地映红了半边天空,但仔细看去也只是困住贼人,并烧不到街边房舍分毫。
  见得如此,张牧云与月婵面面相觑,两人都觉得这杭州城藏龙卧虎,不可小觑。
  稍停一会儿,正当张牧云开始担心如此大火会不会把贼人烧死,却只听得“咔嚓”一声半空中一道蓝电猛然劈下,瞬间这长街上便已是烟消火散。街道中只余那些烧得焦头烂额的贼人横七竖八地躺在青石板上,抱头打滚,忍痛哀嚎;其他的景物与之前毫无二致,不用说见不着火苗,此刻便连一丝烟气也见不到。
  见此情景,张牧云好生佩服。这时候他早收了那施法把式,就立定在街中,朝四外拱拱手道:
  “请问是哪位高人相助?”
  “小兄弟,何称高人?”
  随着一声郎朗回答,那关外侯夏侯勇便从街边走出,和贺兰媚儿二人一起来到张牧云二人面前。
  这时候,随着一阵哒哒马蹄声由远而近,一队巡城的兵马终于赶到。见长街上这一片狼籍,巡夜的兵丁们个个目瞪口呆。领头的军官见夏侯勇这几人若无其事地站在大街当中,自然知道此事与之有关。扫视过眼前场面,这心思敏捷的巡城军官对几人并不敢怠慢,赶紧跳下坐骑,一边按着头上盔帽,一边匆匆地飞快跑来。
  等他到了近前,夏侯勇也未跟他多说什么话。他只是侧过脸去,跟眼前校官低低说了几句,然后便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光灿灿的令牌给他看。看完夏侯勇出示的令牌,那军官一言不发,只倒退着走了几大步,然后弓腰深施一礼,便转身蹬蹬蹬跑到那群还在地上挣命的贼人面前,喝令手下将他们全都捆上押走!
  等兵丁们风卷残云般从街道消失,至此这十几位来杭州参加三年一度武林神偷大会的神猿门师兄师弟,便此不幸全军覆没。这些盗贼界的好汉们要完成师门之志,至少还要再等三年了。而那时这帮神猿门的精英能不能从杭州城的大牢里放出来,倒还难说了。这正是: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且不提赛神猿一伙惨遭逮捕,再说张牧云;虽然以前从没见过夏侯勇,但张牧云一见他这不怒自威的神态样貌,便知他并非一般人。感念出手之恩,张牧云十分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这位好汉不知如何称呼?小弟张牧云,罗州人氏,初来杭城不幸路遇劫匪,特谢过仁兄援手之恩!”
  “呵,不必客气。”
  面对张牧云的热情寒暄,夏侯勇却只是淡淡回答一句。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和目光,却都放在月婵身上。
  “呵呵……”
  见夏侯勇只管看着月婵,张牧云笑了一下,便也替月婵略介绍一句:
  “好汉,这个正是小可的义妹。”
  原来古时女子地位不高,众人大庭广众初回见面之时,只要双方都有男子在,一般都不会介绍女子。张牧云本来依着惯例,但见这手段高强的奇男子注意力却大都在月婵身上,便也帮月婵多说了一句。
  再说夏侯勇,果然是久居高位、成名已久的英雄豪杰;他不知见过多少世面,天生便有一种凛然尊崇的气质。久盯着女子,若换了旁人,早就有好色登徒之讥;但此刻张牧云看他只顾望着月婵,却觉不出他有任何狎亵之意。
  观者自然不俗,那被看者却更是非凡。若换了别人女子被夏侯勇这么一看,早就筋酥骨软;女孩儿心中千恩万谢,说道佛前求了好多遍,老天终于开眼,今日被这般奇男子青眼,赶明儿就要去买猪头还愿——只可惜,此刻被关外侯死盯之人却是月婵!
  “哼!”
  见夏侯勇初次谋面,却不知非礼勿视。特别是牧云哥哥明明客客气气地介绍过姓名,这人却不知礼尚往来坦诚回答,还只管看着自己。念及此处,按着月婵的身份脾气,才不会管眼前此人身上是否散发什么威烈王霸之气。当即她便拉下脸来,一张倾国倾城的俏靥上如罩寒霜,与这孟浪之人冷冷对视——看样子,不到一会儿她便要发作了!
  见月婵如此,那个本来便有心事的关外侯便再无疑虑。当即他便解颐一笑,对濒临爆发边缘的月婵微微施了个礼,满面春风地和声说道:
  “姑娘,莫怪,某家并非轻薄孟浪儿。方才注目移时,只不过我心中疑惑一事。”
  “……”
  月婵闻言,凤眉一挑,满是不信之色。
  “嗯,在下只是疑惑一事:”夏侯勇傲然说道,“看姑娘你面向气势,其实应是我夏侯同类之人,却为何随这平庸少年徘徊于深夜街头?还竟是他的义妹。”
  “呃!”
  一听这话,张牧云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
  “啥?张家村小童中的霸主、湖南洞庭门的新晋英才,竟被说成平庸少年?”
  张牧云当即便很不高兴,跟这位目中无人的高人大声说道:
  “兄台,且休大言。你恐不知,我张牧云乃是岳阳府洞庭门新晋杰出弟子,你怎敢说我平庸?”
  “哈哈哈!”
  听得张牧云此言,夏侯勇更是放声大笑。他上前踏得一步,目光炯炯盯着月婵,沉声说道:
  “某听塞外有谚,‘曾见石中生玉,从未见明珠与瓦砾同匣。’姑娘你可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喂喂!”
  见夏侯勇如此,当即张牧云便“仓啷”一声,拽出腰间本门佩剑,横剑挡在月婵面前。
  “这位兄台,张牧云感激你方才援手之恩,只不过你对我义妹咄咄逼人,还对在下口出不逊,究竟是何用意?”
  张牧云血气方刚,也是勇烈之人。虽然看刚才种种,他明知眼前这男子应是位高权重之人;但纵然只是匹夫小民,却也容不得如此遭人轻视。尤其看他动作架势,不管口中何言,实则已是在欺负月婵。见得如此,张牧云一股血气往上涌,拔剑在手,只待一言不合,便要以命相搏!
  而因为一些奇遇,虽然自己并不明知,但他这夏侯勇口中“平庸”少年一旦发起作来,一瞬间竟是神气巍然,充盈天地!夏侯勇离他太近,又先入为主,不觉他如何。但此时那个站在关外侯身后、刚才一直默默旁观的贺兰媚儿,眼见张牧云怒气勃发仗剑上前,与侯爷对峙,这贺兰媚儿眸中却忽然异彩连闪!刹那间她就如刚才夏侯勇死盯月婵一样,那一对好似随时会滴得水来的美妙媚眸,死死地盯牢在少年身上!

第七卷『江南兵气冲星斗』第八章 生死关前,犹笑杯弓蛇影

   “这位小公子叫张牧云么?”
  正当夏侯勇和张牧云剑拔弩张之际,那贺兰媚儿却轻移莲步走了过来。站在两人的身侧,贺兰媚儿盯着张牧云,款款地问他。
  “正是。”
  听有女子问话,张牧云转脸看了她一眼,收剑入鞘,往后退了一步,和缓了神色说道:
  “大姐有何指教?”
  “不要叫大姐啦!奴家比你小呢~”
  半嗔半喜说这话时,贺兰媚儿眼波流动,正是艳光四射。
  “张大哥,那不知你家住哪儿呢?听口音是洞庭一带人氏吧。”
  “正是,我乃湖南罗州人氏。”
  “罗州啊,怪不得。”
  贺兰媚儿略停住不语,似乎若有所思;小小出神片刻,便好像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
  “罗州福地也。汨罗之西,洞庭之南,下润水泽,上接天光,果是人杰地灵之所。”
  “那当然!”
  听贺兰媚儿对自己的家乡赞不绝口,张牧云立马变得十分高兴。他性情毕竟开朗热情;见夏侯勇的女伴当说话知趣,他早把刚才那些不快抛到脑后,只管跟贺兰媚儿热情说道:
  “你也听说过罗州?我们那边真是好地方,以后你也该来看一看!”
  “好啊好啊!”
  长得人如其名的贺兰媚儿,这时候却像天真的少女,鼓着掌欢欣雀跃。
  “张大哥,到时候我去找你喔~小妹复姓贺兰,双名媚儿,张大哥莫要忘了哦。”
  “嗯!记下了,贺兰媚儿嘛,我记性很好的,不会忘了。”
  “牧云!”
  正当这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之时,那月婵却忽然一反常态地娇滴滴唤了一声。她不管张牧云和贺兰媚儿二人聊得火热,走上前牵着张牧云的衣襟摇了摇,半似请求半似撒娇地腻声说道:
  “不早了,妹妹想早点回去歇息了!”
  口中娇声请求,冷不丁这少女手底却下了狠手,暗中猛一使劲,一把将张牧云衣襟拽起,死命拉着他往回走。
  “哎呀!”
  月婵一身本事,刻意为时这手劲便不小。她这猛地一拉,倒差点把张牧云拉了个跟头。
  “慢点慢点,跌了跌了——”
  张牧云一边提醒月婵别太猛拉,一边还回头不忘跟那贺兰媚儿叫道:
  “贺兰妹子,一定记得来啊!我打汨罗江最鲜美的鱼招待你!”
  “嗯,牧云小哥儿,我一定会去的。”
  贺兰媚儿美目闪动,目送着张牧云被少女拉着一溜烟拐过街角,一双美眸眼波盈盈,不知情的看了这一幕,还会以为她目送情郎不忍离别。
  “那个张公子已经走啦!”
  贺兰媚儿正在原地作凝望状,却不防一旁忽有人冷冷说话。贺兰媚儿闻声转头,却见分明月光下关外侯夏侯勇正虎着脸看着她。
  “嘻……侯爷这是怎么了?”
  “哼!”
  夏侯勇一脸严肃,贺兰媚儿却是笑靥如花。
  “嘻嘻嘻~”
  贺兰媚儿笑得花枝招展,喜笑颜开地说道:
  “媚儿喜欢侯爷为媚儿吃醋的样子呢~”
  “……”
  纵然听得贺兰媚儿这么说,小侯爷还是有点不愉。这个在万军丛中夷然不惧的关外侯,这时却有点郁闷,拧着眉毛计较道:
  “我刚才听你对那乡下小子,竟是情辞恳切。莫非你要告诉我,刚才只不过是逗傻小子玩?”
  “侯爷——”
  贺兰媚儿拉长了声音腻声叫了一声,眼波闪闪地看着夏侯勇道:
  “真又何妨?逗又何妨?难道我的心意侯爷还不知道么?”
  说完她便一转身,轻快地朝前跑去。
  月色迷离,清风拂面,假假真真的美貌女子在眼前寂静的街上轻盈跑时,那婀娜多姿的娇躯一摇一摆,玲珑的曲线泛着月光,宛如那夏夜丰满柔盈的荷苞在清风中摇摆一样。
  “唔……”
  望着眼前跑姿风情万种的少女,夏侯勇摇了摇头,一张果敢刚毅的脸上交杂着浮现出无奈和怜爱的表情,想也不想便迈开大步朝她追了下去。
  再说张牧云。被月婵催命一样拉着跑出很远,好不容易等她的脚步缓了下来,张牧云忙道:
  “等等等等,你跑这么快干嘛?”
  说着他便停了下来。等月婵也跟他一起立定,他便一屁股坐在街边一块上马青石上。喘了几口气,他便抬头看着立在自己跟前的少女说道:
  “怎么啦?这么着急拉我走。是不是怕那个女孩儿把我吃了吗?还是……你不喜欢别的女孩子跟我说话?哇哈哈哈!”
  张牧云说着戏谑的话,忽然觉得自己的话很好玩,便大笑了起来。
  “牧云——”
  一听少女开口,大笑中的张牧云赶紧往旁边一跳——刚才一说出这玩笑话,他暗地其实便提高了警惕,时刻提防着少女拳打脚踢。
  不过这一回张牧云却是白费机灵劲儿。月婵开口说话时,却非小女儿情态。只听她肃然说道:
  “牧云大哥,无论你是否真是武林弟子,却要知道这江湖险恶。”
  “哦?”
  见月婵说得认真,张牧云也收了玩笑散漫之心,仔细地听她说话:
  “你可知道,刚才那个对你无礼的男子反倒没什么可虑。那个贺兰媚儿,神气却有些不对头,我们可要当心了!”
  “这……”听月婵这么说,张牧云却是一脸疑惑。“妹子,你是不是多虑了?这萍水相逢的,也没说几句话。你能看出什么破绽来?”
  “要说寻常破绽,倒没有。不过……”
  月下的少女温婉如诗,回头望了望来时的方向,犹如月下花绽,轻咬了咬柔美的嘴唇,跟本性单纯的少年哥哥说道:
  “牧云,我在落水之前,也见识许多人。忠心的、莽撞的、胆怯的、轻浮的、深沉的、奸猾的,形形色色的人竟是见过不少。就当我是会了相面之术吧,刚才一见那女子行动神态,便有狐媚之气。她跟你对答之时,看似专心跟你说话;但我在旁边听了,却觉得她表面客套,内里竟有几分心不在焉。”
  静夜之中,月婵吐气如兰,帮少年剖析:
  “就像大哥所说,这萍水相逢的,她本不必上前来跟你亲近。但主动寒暄,口中热忱之极,内里却颇多心不在焉之意,就凭这个,便忒个可疑。”
  “是嘛……”
  张牧云挠了挠头,回想了一下当时情景,却觉不出那女子如此热情竟并非出自真心。如果真像月婵说的那样,那这女子究竟有何居心?
  “好啦好啦!”
  想了片刻,却想不出任何头绪,张牧云便使劲摇了摇脑袋,跟月婵笑嘻嘻说道:
  “我不管这姓贺兰的小女是虚情还好、是假意还好。我张牧云除了你眼前这一百多斤,还有什么好骗的?骗财骗色?骗财,你也知道的,要骗我的钱,势比登天!骗色?哈哈哈,我看她若是有这心思,还不知谁占便宜——你也知道的,我正好未娶,如此成了倒也是一桩美事。哈哈哈!”
  生性爽快的张牧云只管信口胡说,说到乐处便忍不住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小声些,哥哥小心把附近的人家吵醒!”
  见张牧云这样子,月婵正是又好气又好笑。
  “正是正是。”
  张牧云依言压低声量,却依旧出言无忌:
  “走吧走吧!现在真晚了。要是再不回去,侍剑、画屏那俩丫头还不知怎么在嚼咱们的舌根!”
  “……”
  听大大咧咧的少年郎说到这儿,月婵终于忍不住羞得连耳朵根子都红了。瞪了少年一眼,她便像逃跑似地赶快抢步往前跑去。
  闲言少叙。到了第二天,张牧云这洞庭湖畔来的少年,也没什么心思,只管领着这几个玩心也蛮重的小女子在杭州城到处闲逛。一眨眼的功夫三天便过去了,到了四月初八这天张牧云终于被两个洞庭门的小丫鬟催着,和月婵、幽萝一道去城西那个烟月山庄为参加武林鸳侣大会报名了。
  若说这次武林大会的真正报名初选地点,并不在烟月山庄里。这些细节,并用不着张牧云劳神。来之前侍剑和画屏早已把各项流程背得滚瓜烂熟,这一天大清早起来,便由她们引领着张牧云、月婵、幽萝来到烟月山庄东北边的双峰镇,本届武林鸳侣大会的报名地点,正是在这座离烟月山庄不远的小镇上。
  这双峰镇在西湖的北岸,离湖西群山环抱的烟月山庄大概还有七八里的距离。因为从杭州西城门出来,沿着水面浩大的西湖走到此地,便能看见西边环抱山庄的月桂、天马二峰,双峰镇之名便得于此。
  这一天早上,大约辰时之中时,张牧云等人在双峰镇镇东入口处从雇作脚力的马车上下来,走进镇子里。这天正是个大晴天,当走进镇子时,日头已挂在东南两三竿高的天空上。昨天下了场大雨,此时张牧云看了看天,只觉得今天的天色分外晴朗鲜明。碧空如洗,蓝瓦瓦的天穹映在南边不远处那片西湖里,直把整个西湖水面也映成鲜蓝的颜色。朝那边看看,眼神被日光一晃,有时几乎要认为那儿的大地上镶着块硕大无比的蓝宝石。
  青空之下走进双峰镇,张牧云只觉得镇子上特别的热闹。这倒不奇怪,虽然双峰镇相对杭州地处偏远,平时并不怎么繁华,但要知道从今天开始到四月十四的这五天里,轰动天下的武林鸳侣大会便在此处报名初选。江南人头脑灵活,那些大商小贩们早就闻风而至,在镇里镇外摆摊设店,将一个小小的双峰镇闹腾得如同是杭州城中心的闹市一般。
  一路往前赶,前面两个小丫鬟东张西望,只管紧张地踅摸大赛报名之处。张牧云却没什么心思,只管摇头晃脑目光四射,一心想看看这武林盛事究竟是何气象。看了一时,瞅过一些小吃店小货摊,张牧云一不留神却忽然看见好几家棺材铺、纸钱店,正大大方方地点缀在拥挤的店铺间。
  “晦气!”
  没来得及收眼光,张牧云竟在那些棺椁纸人身上看了好几眼,才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地往前迈步走。一边走时,张牧云一边在心里嘀咕:
  “罢了,这些掌柜却想差念头了。鸳侣大会鸳侣大会,只是评评郎才女貌,又不动刀枪,他们恐怕没生意了。”
  心中转念,张牧云便觉得刚才看到的几家丧事铺,恐怕只是本地原来便有的店家。
  如此一想,张牧云心中安定。他转过脸来,从容地看了看街右手边自己正经过的一家棺材铺,斜眼看着店头匾额上“往生堂”的招牌,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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