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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竞雄(精校)-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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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当下心怀悲愤,口中长啸,一抱拳,挡在七妙身前,便向那逐轮冲了过去。

他是佛门段体金刚,按俗家理解,便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身子,只见其人噗噗两下重拳击在逐轮尸身之上,登时砸出两个大口子来,然而这一击之后,愚痴却是面色一愣,原来逐轮虽然受了重创,却仍是一般模样大踏步迈过来,双手挟着一股巨大的力道,一把将愚痴高大粗壮的身子掀了起来,抛到地上。

继而逐轮几个大步,便朝着七妙那边来了。

“休想扰乱我师做法……。。”跌在地上的愚痴怒喝一声,忽然伸出双手,猛地将逐轮两条小腿奋力一抱,他也是具有蛮力之人,这时用了死力,只听咔嚓一声响时,逐轮两条腿登时便被他捏断了。

然而那逐轮尸身砰地一声倒下,重重砸在地上,然而他一声痛叫也没有喝出,仿佛翻了某种执念一般,仍是挣扎着手脚向前爬去。

“愚痴,打他的头!”七妙疾声提醒,手上寒气不散,仍射向凌水月身上所发出的那团亮光。

“这……。”愚痴看着番僧逐轮的背影,一时有些不敢下手。

“逐轮大师,这具肉身造业,对你今生功德乃是一种妨害,愚痴,快帮大师解脱吧。”觉仁禅师忽然传音道。

“好……。好吧……。。”愚痴和尚听了师傅所言,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踏步向前赶上一两步,喊一声逐轮大师对不住了,之后怒挥一掌,砰的一声,砸在逐轮头上。

这一掌砸过,逐轮吭也不吭一声,只是抽搐了一下子,便再也不动了,愚痴抬起手,手掌犹自颤抖,他脸色一时怔住,说不清是严肃还是害怕,还是傻了。

毕竟愚痴平日里宁可牺牲自己,也不伤及哪怕一根小树,这一掌击去,本是违心,说是力大,其实也是留了手,只是逐轮早是一具尸体,全身骨肉都已经软烂了,愚痴又本就力大,这才经不起如此一击。

他这厢正胡思乱想之间,忽然一道银光扫过,竟是愚痴哎呦一声,早被一柄似皮鞭一般的软剑卷过,这剑回应月光,银光流泻,既细且轻,宛若柳叶,愚痴身子刀枪难伤,却不提放被这柳叶一般的细剑倒卷了过去,一时受制于人。

七妙回身望去,只见一个异域装扮,手长脚长,身子长长瘦瘦之人包着一圈头巾,早跳了起来,他心中猛然想到,此人正是兵盟十二星剑之中那妖星剑沙买。

这沙买性子狡猾残忍,几次出现,最终都被他逃脱,此时现身,竟是要致愚痴死地,他嘻嘻笑一声,用一种半含生涩的官话喊道:“锻体金刚,别人拿你没辙,我沙买却是自有办法。”

只见他一手施用断剑,拖拽过愚痴的身子,另一手早握出一个如短笛般大小的吹筒来,噗的一声,不知吹出何物,竟似闪电一般,射入愚痴眼中。

“哎呀!”愚痴一吃痛,连忙伸手去揉眼睛,然而他揉来揉去,却只觉双眼肿痛,但是并无异物,要知道,那愚痴眼睛本也是刀剑难伤的,然而沙买所吹出的,并非什么暗器,而是一种遇水即溶的药剂,这药顺着愚痴的眼睛,早流入他体内,一时间,愚痴顿觉身子瘫软不堪,哪里再有一分力气。

“我这并非毒药,乃是西域三圣之水,和尚,你还受用吧?”沙买笑声中不由得带上几分阴毒,愚痴双眼一阵模糊,只觉得头昏身子发沉,便想着睡过去算了。

第二十一章 湖风一语湖风曲(下)

夜半后山,月光朗朗,清风徐徐间,一个白了眉毛的老僧盘膝握在一方大石上,这石头伫立一汪湖水之中,只微露出一个平面,四边湖水有感清月朗照,皆是一片茫茫的银白色,山风轻拂过湖面,一片银光流泻波荡,倒显得老僧遗世独立,飘然不群了。

这僧人正是严书寺的主持觉仁和尚,他双手合十,正悄然默念得自西域的那金刚察木轮之术,远处那宝祥尸身落水,愚痴与番僧逐轮呼喝喊打之声,甚至七妙凝神做法,半空总寒气四溢,都仿佛离这老僧远去了。

此时的他,一副禅定姿态,外物不感不侵,只是默然置身术法之中,只见那金刚察木轮之术化作密宗符咒,一字字涌向伫立湖心圆月倒影之下的凌水月身上,其人身上受此术法感召,早围拢了一圈亮光,那亮光又乃是凌水月先天阴弱顽疾所化出,只见这一团光芒乃是阴阳二气融汇化成,其中阳气盛烈,激的光团外围热气腾腾,而阴气羸弱,只有溶在炽盛的阳气之中,竟如烈火中的枯木,疾风中的飘絮一般苦苦挣扎。

老僧将凌水月身子的情况用此术唤出后,七妙源源不断的散去水寒真气,正是弥补她体内阴弱,本来两边施术者进行顺利,却不料忽生异变,逐轮和尚不知如何被人害了,如今变成活尸来此后山湖边,幸而那逐轮和尚虽然吵闹,却自有愚痴舍命应付,故而七妙这边法术侥幸未停,然而却不料逐轮之后,又有一人忽然登场。

这人竟是天下兵盟那行踪莫辩,手段诡异的妖星剑沙买,只见他甫一出现,便以一柄细弱柳叶,似鞭似电的长剑卷住了愚痴半边身子,又用吹针向他眼睛打入了西域三圣之水,此物非是毒药,而是镇定安眠,提升修为之物,饶是愚痴锻体金刚的身子,被这三圣水侵入肌体之后,也是眼皮一个劲的发沉,他最后挣扎的眨了下眼,竟看到沙买那长长的身子拖着细剑,向因施法而无暇他顾的七妙身边走去。

“这下该怎么办?”七妙心念电转“那沙买原来正是来杀我的,我若出手抵挡,则凌水月这边术法便要断了,若不抵挡,被沙买杀了后,术法也是要断,这觉仁和尚病体沉沉,不知下次施展金刚察木轮之术还要等多少时候,还有没有机会………”

以他的修为,也早已看出,觉仁施展金刚察木轮这等逆天的法术,乃是要依靠天地精华之力,甚至是耗上自己的精血性命,此术轻易难得施展上几次,更何况他年事已高,又染了疾病………

“罢罢罢!”七妙一咬牙,打定了主意“今日里便要拼命了!”

说话间,他一凝真气,四面水寒真气凝聚成霜,忽如冰雪,那沙买正好扑了过来,狞笑中,一挥手上细剑,只见那细软如鞭的长剑竟沙买手中真气一凝,忽然挺立,他在手中舞了个剑花,借着宝剑锋锐,正刺向七妙心口。

“小子,今日里的怜香惜玉便要了你的性命!”沙买一声狞叫道。

七妙身心分毫不惊,忽然一声低喝,那冰雪之气霎时爆散,蔓延数丈之内,突现奇寒凛冽,那接触到的湖水瞬间冻住了,一如白纸上被毛笔抹过的一撇儿,瞬间多了一层颜色。

这沙买心中一惊,想抽手而退时,早就晚了,只见他那柄细剑上忽然染上一层冰雪,剑身鸣叫一声,似是失了灵性,而自己伸出去的左手忽然一阵剧痛,沙买骇然之下,想把手伸回来时,却见左臂上忽然蒙了一层银霜,继而凝结成冰,然后啪的一声,便像是那打碎的花瓶一般,碎裂开了。

“痛啊!”沙买身子跳出去半丈远,忙用右手捂住冻裂了的左臂,只见自左前臂肘上齐齐断掉,断口便似那砸碎了的砖头,并不整齐,其中露着鲜红的骨肉,却没有滴下一星半点鲜血。

“沙买,你我早晚有一笔账要算,你若不想死在今日,现在离开还算及时!”七妙冷冷说道,衣角轻摆,散去寒气的范围又扩大了一重。

“哈哈哈哈!”沙买跳了起来,怒叫一声,忽然右手在背后摸出两个东西,直向那七妙丢去。

“是毒么?”七妙轻笑一声,手不抬,眼不看,身周冷霜自行御敌,早将那两物团团包裹起来,便似包了个结满冰晶的粽子,扑通一声掉在地上,就是里面有什么奇毒或是蛊咒,也来不及发作了。

沙买身子借助这一击,又向后跳出了丈许远,他半蹲在地上,右手捂住伤患之处,眼中忽然飘过一丝诡谲狡黠。

“不对,有诈!”七妙心中猛然一惊,抬眼扫视时,他忽然发现,本来跌入湖中,就在自己近前的那宝祥和尚的尸身正是不见了。

他急忙去寻时,却见一个人影忽然从湖中跃起,惊起水波荡漾,水花散乱,这人正是宝祥和尚那具尸体,原来沙买也把他变成活尸了。

“原来你打的是这样的主意!”七妙心中又气又急,原来宝祥活尸跃起的地方,正是那觉仁和尚打坐的所在,这老僧垂目闭气,不于外界通一丝声息,自己又因着沙买牵制,被那宝祥尸身觑了个空当,悄然游至了老僧身畔。

此时他突然暴起,正是要对觉仁禅师发难,只见这活尸身上捧着一物,鲜红似血,便是离得远了看见,也是颇觉刺目,七妙心中一紧,忽然想到,那觉仁禅师虽然也是一名段体金刚,但看沙买对付愚痴的手段,自是有一些能破其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体质的邪法秘术,自己此时再不出手,恐怕老和尚性命危矣。

他眼神快如闪电,瞥了一眼湖心月下的凌水月,心中无奈,终于还是一声喝止,停住了手上水寒真气,忽然一抬手间,一道疾光似电,正是无边兵雷正气凝聚,霹雳一声爆响,射向那宝祥和尚后心。

轰的一声爆响,宝祥和尚叫也没叫,身子顿时炸开,这平日里笑嘻嘻,实则颇有心事的觉仁禅师大弟子便在清风朗月之中,消散无边了。

“阿弥陀佛……。。”觉仁虽然闭着五感,但是心中自然能感知身周异动,他以心为眼,将周遭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宝祥尸身炸散,觉仁禅师面色不便,术法不停,却在内心深处默然叹息一声。

凌水月身上阴阳二期所化出的亮光没了寒气所制,一时阳气又盛,周遭热风似焚,觉仁这时传音七妙道:

“七妙施主,快续上水寒真气,这次切莫断了……。。”

“好!”七妙心中一凛,不敢大意,赶忙再将水寒真气送过去,在这水属性元功真气融入之下,凌水月身上阴阳二气渐渐又得到了平衡,但说那炽烈的阳气便是慢慢消退下去了。

“痴儿痴儿,醒醒吧!”觉仁的话音忽然似针,在愚痴混混沌沌的脑海中猛地刺了几下,其人哎呦一声,抱着头竟从地上跳了起来。

“你这小子,中了三圣水还能醒过来………”沙买一时惊愕,那愚痴晃晃身子,看到眼前敌人,早奋不顾身的扑了过来,一把又将沙买抱住。

只听啪的一声,沙买被愚痴抱着的身子就像涂了油一般滑不留手,他细长的身子忽然扭做一条线,又像是面条一般柔软,轻巧间的几个扭动,就从愚痴手中脱了出来,这还不算,沙买手脚一勾,又是轻易将愚痴放倒。

“和尚别着急,等会我会慢慢收拾你的!”这时沙买一扭身子,眼中露出怨毒神色,正是怔怔瞅着七妙,此时的他,心中满是愤恨,只想着要将此人置于死地,再没有要逃走的念头了。

“痴儿痴儿,你看那十里桃花都已经红了……。。”觉仁的声音忽然又是在愚痴脑海响起,这时却是一阵梵音陀罗尼,只听那声音念道“伽阿那刹阔剌吒多摩……”

这声音念过一瞬,愚痴心中顿如烧了九重天的火,一声惨呼,身子跌落,竟是直直向沙买滚了过来。

“秃驴发什么神经!”沙买轻巧让过,再想一踩愚痴脑袋,将其踢向另一边时,却忽然呼痛一声惨叫,原来愚痴身上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竟仿佛点着的木炭一般异常的烫人,这沙买还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时,愚痴早一把抓住了他的身子。

“啊呀!”沙买如同被丢到火炉之中,亦或是身受炮烙之刑,身子肌肤顿时一片焦红,他惨呼连连,骂声道“秃驴,好烫……。。快放开我!”

然而说话不过几声,沙买身子一时迟滞,一股热力汩汩窜出,他不及多想变通之时,轰的一声,全身尽燃做一通热流,继而爆做了一片飞灰,明灭中向那半天外飞去。

“我……。。”愚痴迷蒙中说了含糊不清的话语,继而身子一沉,砰的一声,重重跌倒,晕了过去。

“妖星剑沙买,没想到这便是你最后的下场………”七妙做法不停,注目沙买身死,心中无由念道。

第二十二章衣冠盗贼驰者鹿(上)

升斗小民,昏昏昭昭,了不得浮尘岁月,虚度了皮囊人生,而若那帝王之家淫奢骄纵,德行有差,闪失了,则不仅送了江山,害了自己,也要连累万千黎民一起受着兵燹之苦。

三千里江山,一朝溃堤,叛军如拿汹汹的洪水,径自踏破潼关,在九重烟尘的掩映下径向长安奔来。

有多少人这时才醒悟过来,原本的四野升平,繁花似锦一样的太平盛世只是一味的错觉罢了,和平总被轻易打破,此时的神舟浩土之上,虎狼一样的叛军烧杀掳掠,战火劫掠之下,硝烟散漫,天地失色,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修仙人避去俗世,原本正魔双方一场浩荡的会战正在展开,天下兵盟会同正道众门派汇集在魔教大本营邙山之外,由那兵盟之主袁重岳为首,正与魔教牢牢对峙。

魔教之主厉千仞与袁重岳两相抗衡,双方相持不下之时,忽的两人齐齐消失,一时正魔双方都失了首领,不由得各自收敛攻势,以守御为主,此刻恰逢天下生变,不少正道小门小派,特别是道门在黄河一带的,心系兵祸给自己宗门带来的冲击,见袁重岳迟迟不回,道统与西昆仑又始终没有加入战局,里外焦灼之下,他们终于失了耐心,纷纷退出了这场战局

如此再此消彼长之下,正道势力受了不小的损失,仅有兵盟一家为主支撑战局,就在这当口,忽的一日,正道营门之中,袁重岳忽如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他紫金衣衫,宽袍大袖,行走生风,乍一出现,早拖曳出一道如火花似的残影。

众人见到他来,先是一愣,继而心头大喜,此时在兵盟中主持大局的,乃是那道统排名第三,与其私交颇好的紫面神君田中和,此人善炼符篆,紫面长须,穿着一身道袍,却置成百名剑客之中,就好比明晃晃的刀剑从中插入了一柄拂尘,多少有那么几丝不协调。

不过众人对他还算尊敬,不为别的,便是此人之徒乃是兵盟中一等一的剑客,位列十二星剑中的冠玉,而盟主对他也是十分客气,不看僧面看佛面,众剑客便是再倨傲,尘世里摸爬的久了,也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这便是修仙者的世界,一如江湖。

且说袁重岳神似一道流火,骤忽而来,双脚一踏在这兵盟营地之上,旋即便是左手一压,行功一瞬,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紫面神君田中和眼力当然不差,瞥见这一幕时心中一惊,探声问道:“老袁,你这是和谁动了手,竟出了七八成的真力,还受了些小伤。”

众剑客一听,面容耸动,心道能让堂堂兵盟之主受伤,那对手必是一名劲敌,果然袁重岳呵呵一笑道:“回来的路上有一人拼死与我搏命,袁某为了脱身,与之狠狠拼了几记,这才受了些小伤,此伤无妨,还请田兄帮我煎几剂道统灵药,在下运功调息,两三天后便能元功尽复。”

言罢他摆摆手,令众人散去,那一众剑客尽时心中狐疑,却没有谁敢去细问此事,只好眼瞅着袁重岳携起田中和的手,并肩向营帐中走去。

“我说老袁,你已属正道,严华子墨面客这些人自是没有理由对你出手,你且偷偷告诉我,又是谁能逼的你受伤的?”田中和一边走着,一边悄悄传音道。

“哈哈……神君也是颇好奇之人……。”袁重岳一捋须,小声耳语道“正是魔教之主——厉千仞……。”

“啊?”田中和心中猛然一惊,面色上挂着的笑容瞬间凝住了。

……。……。

一边的邙山之上,此时更是殊不平静,内堂大殿之内,殿手高台之上,那金丝楠木长椅上赫然坐着一人,正是半长的头发,面带髭须,赤着上身,任由身旁一个个子瘦高的青年涂施伤好。

此人身边,立着一名虬髯大汉,正端着一小坛酒,面上都是责备之色,此人嘟嘟囔囔道:“我说魔主啊魔主,如此大事,你怎么不把老陈带在身边,就是俺功力再不济,也能替你挡挡刀剑,总不至于受这样的伤势回来。”

原来这人正是霹雳手陈开,他心中抱怨更多,心想前代魔主就是自己孤身犯险吃了大亏,殒命而死,新即位的魔主怎么还是喜欢单枪匹马,真是和前魔主厉修鬼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继而他忽然灵光一闪,转念一想,这兄弟俩可不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么,这么想着,陈开真是把自己气乐了。

“魔主,你这次受的伤也太重了,就是抹上鬼树树浆,我看十天半个月也好不起来,接下来的战事,我看你还是不要轻易出战为好。”那给厉千仞涂抹上药的人在一旁埋怨道。

“哈哈,穆旦……。。”厉千仞对他笑了笑,又看了看旁边的陈开,对他们说道“此次我听闻袁重岳为着一事,动身去了南疆,自是不能放过这个绝好的战机,虽然我全力之下仍是不敌其人,却也叫他受了些伤,这几日里也休想出战,更何况这次逼着离星剑莫丞退隐,去了袁重岳的心腹智囊,可算是眼中削弱了兵盟的战力……。。”

一念到莫丞的名字,厉千仞面色不改,心中却是道了声抱歉,他想这昔日里一起修炼长大的朋友所渡过的余生,必是要深深埋怨自己了,只不过他此刻的他,早已别无选择,能够保全挚友性命,已是他厉千仞尽了最大的私心,做出的最大努力。

此乃心头黯淡事,厉千仞将之强压下去不想,又说道:“此刻神州大乱,正道众门派分别撤离邙山,正是天助我等,我观此次正魔会战,不像是二十余年前那等诺大的阵仗,若敌人主力只有兵盟一家,道统与西昆仑无心参与的话,我想我们还是有很大的胜机的……。。”

“要我老陈说,魔主你这次还是够莽撞的,你说现在袁重岳要是杀了过来,俺们自是拼死护着你,可是又有谁能挡得住他!”陈开一片忠心,就是说话没有分寸,厉千仞自然能够容他,一旁穆旦听着这番话,却觉得有些没大没小,颇刺耳了。

厉千仞笑着摇摇头,解释道:“袁重岳乃是惜身之人,此刻若真要不顾伤势杀到邙山来,自身元功定会受不小的损害,他还惦记着逐鹿天下,会战群雄,不会冒这样的危险的,不过么……。我养伤的这段时间,你们倒是要小心着一个人?”

“哦?那人是谁,叫魔主也如此忌惮?”穆旦好奇道。

“此人昔日与我一同,都是兵盟一员,并且,他乃是名一等一的杀手,擅长取人性命于无形………”

“杀手啊?”陈开摸了摸头“那不是防不胜防了?”

“袁重岳曾赞他为杀手之王,此人名唤苏和,星位颠己,手中一柄短剑名叫追影,是兵盟中最神秘的一人……。。平时从不轻易露面,天知道袁重岳让他在暗处刺杀了多少名江湖高手,现在我重伤之下,他很可能会来杀我,你等传令众人,且不可怠慢了。”

“是!”见厉千仞说的严肃,穆旦和陈开不敢怠慢,纷纷点了点头。

这时,忽然冲进来一个汉子,他身量不高,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大声禀道:“魔主,大事不好,西昆仑三老已经下山,正向我邙山赶来了!”

厅中众人闻言,正是如那晴日里的霹雳想起,闻者无不心惊。

……。……。。

杀手之所以恐怖,正是因为他们每每躲在人性的缝隙中,循着人些微的弱点,在稍纵即逝之中出手,令你防不胜防。

每个人都有弱点,便是这杀手之王苏和,此时也现在内心的挣扎之中,颇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那是斜里一排柏树,树影被西北的阳光笔直的拖出去好远,其中的一颗树下,那细长的树影里正悄悄立着一个人,他埋伏的很巧妙,将自己隐藏的很深。

在他面前,正有一个儒生打扮之人,手持一柄宝扇,一手伸在半空,其人手指所向,正是个手脚慌乱的汉子,那汉子被一股真气缠在脖颈处,正是呼吸不能,全然没有力气,甚至便连一贯使用的兵器都掉在了身旁。

那是一柄九尺长剑,剑身上刻着四个字:一划天心,原来此人正是兵盟中那居勾陈星位,号称天心一剑的许东来,只是不知竟是何人,能如此轻易将他止住,他前日里因着与九阳真人拼斗受的伤是否影响了其人元功呢。

那竹青色儒衣之人朗声对这一排柏树道:“那边躲藏之人听好了,若我数三声后你还不出来,便准备替这许东来收尸吧!”

“别……。别……。”许东来挣扎着要出声,然而那道无形的真气却似跗骨之蛆,如何也不能摆脱,相反,却是在脖颈皮肉处越束越紧。

“一!”那儒衣之人高声叫道。

“不用数了!”这苏和面容冷峻,轻轻从正中一颗柏树的阴影下走出,他踏步而出,却是落地无声,从黑暗中现身的一瞬,虽是离得远了,那儒衣人却感到皮肤上瞬间带上了针芒般的逼迫感。

第二十三章衣冠盗贼驰者鹿(中)

苏和大步迈出时,身后的一丛树影,转眼间都汇聚成了一条,斜斜长长的,便只是他自己的影子了。

而那一排柏树忽然在那一袭青绿儒衫的持扇公子眼前晃动起来,林木摇曳,竟像是七彩斑斓的雾霭,闪烁间,忽的从这天地间散开去,竟也是不见了

“原来阁下用的是幻术,兵盟星剑,果然一个个好本事,涵止受教了”

原来那人竟是周涵止!

只是他的面貌端静正常,衣襟飘飘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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